余溫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她被尿憋醒。
下床時,兩條腿抖得不像樣。
一抬頭,險些被牆上那兩張赤裸裸的畫給刺得昏厥過去。
一張自己的裸圖。
另一張是……她被季楠淵一邊插入一邊畫的性愛圖。
畫上,女孩弓著身體,潑墨的長發垂在半空,漂亮的水眸失神地看著上空,眼角滑下一滴淚。
白皙的嫩乳在男人唇下嫣紅顫栗,蜜色的肌理占據半幅頁面,只透過空隙露出女孩白皙的手腳。
她手指緊緊掐在男人手臂上,腳趾蜷縮,細白的腿架在男人腰腹。
男人大掌扣住她細軟的腰肢,五指那樣用力,在她腰間都掐出一道凹痕。
通紅的性器進出那嫣紅的穴口時,迸濺出一片淫水。
當時畫的時候根本沒仔細看,現下一看,只覺得氣血上涌,渾身的血都熱了起來。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連他肉棒上那顆痣都畫了下來。
余溫捂住臉,羞得不想再看,目光卻不受控。
她甚至能從那幅畫里看出季楠淵的功底比她強。
她看了幾秒,終於被尿憋得撐不住,扶著牆進了洗手間。
好不容易上完洗手間,她又趴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恢復了點體力,這才去洗漱。
桌上仍然放了份早飯。
她看了眼,難得沒有嫌棄,而是用廚房的鍋熱了一下,狼吞虎咽地吃了。
隨後才拿起手機看消息。
孔羨儀說找了兩個男同學幫她的超級無敵巨無霸大行李箱提到宿舍了,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又在末尾補充了句,不回來也行。
余溫打了一串省略號過去。
她原本想發語音的,但是嗓子啞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喝了好幾口水潤了潤嗓,對著空氣說了兩句話,沙啞得自己都聽不下去,干脆就不發語音了,拿著手機戳了兩個字。
【剛起】
孔羨儀回復很快:【天哪!昨晚看起來又是一場大戰!】
余溫難得沒有否認:【是,戰火連綿不休。】
孔羨儀:【嚶嚶嚶人家害羞了啦!】
緊跟著又來一條:【我有個絕症朋友表示不信,想康康視頻。】
余溫:【滾。】
她手臂撐著下巴,偏頭去看陽台。
陽台上掛著她的衣服和內褲,和他的晾在一起,被風吹得糾纏在一起。
余溫覺得這個畫面意外地唯美和諧,她咬著筷子,絲毫沒發現自己的唇角一直上揚著。
她拿起手機對准陽台的方向拍了下來。
准備回去畫下來。
出去之前,她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干淨,還去洗了筷子。
這些事她以前幾乎從來沒做過,她慣常被伺候,很少動手做過家務,但這一刻,她內心盈滿了格外的滿足感。
離開之前,還哼著歌。
連著幾天余溫的心情都很好,在畫室更是比尋常認真了幾分,偶爾馮魔頭讓大家自由繪畫時,她就咬著畫筆,低頭認真地在畫畫。
孔羨儀都覺得她自從和季楠淵在一起之後,就變了個人一樣。
對待美術,多了幾分耐心和認真,甚至還存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好勝心。
她希望,自己能比季楠淵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