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本該是寧靜的。
“咿呀!”
這道音,劃破天空,寧靜的早晨被這道音色所染。
震耳欲聾的叫聲讓房里的人不約而同的醒來,睡眼朦朧的符藝揉了揉眼睛,想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一切事物,朦朦朧朧的一張白淨的面龐呈現在眼前,兩人的距離不過20厘米,她眨巴著大眼睛,想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洛熙。
“姐姐嗎?”臉頓時一片燥熱。
有一雙手緊纏於腰際,符藝急速拉開兩人間的親密距離,手足無措的彈跳開,後背不小心被撞著,扭頭看時,才知曉背部碰著的是張嫣的紫色靴子。
再往洛熙看去時,心噗噗的跳個不停,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洛熙端坐著饒有興趣的瞅著依然不知所措的符藝,嘴角勾起一抹笑。
符藝恰時想說話,可她也意識到醒來之前聽到的無比淒慘的聲音。
背後的床在劇烈的搖晃著,上面的兩人該不是在打架吧?洛熙拿過衣服套在身上,慢吞吞地說:“給我弄好腰帶!”
依舊在胡思亂想的符藝聽到洛熙的聲音時機械式的偏過臉與俯身凝視著自己的她的視线對上,有些怔愣,半響才擠出一句,“姐姐不會嗎?”
“自然是…不會!”洛熙故意拖了拖,等待著回話的符藝險些暈倒於地,從此不想再爬起來,不過洛熙卻平靜地對著床上的兩人說道:“你們是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泥煤的才見不得人,這什麼破皇後啊?”李思琪探了半顆頭出現在洛熙和符藝的眼前,手依然緊抓著羅帳不肯松開,嘴里繼續嘀咕,“洛熙你趕緊的給我評評理,這個什麼什麼鬼皇後的一覺醒來就對弱小的我拳打腳踢,剛才那會兒的淒鳴聲就是俺發出的抗議聲,咳…”
“還有啊,不知昨晚是什麼時候我習慣性的把衣服全給脫了,然後剛剛罵說我下(流)什麼的,你說我冤枉嗎?”
這探著半顆頭,是因為還沒穿上衣服的關系嗎?
目瞪口呆的符藝如是想。
不敢相信李思琪所說的話,更不敢相信柔弱的張嫣會對人拳打腳踢,這誰對誰錯呢?
李思琪不等洛熙說話,悶著頭縮了回去,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忽然外邊的兩人聽到張嫣的怒吼,“給我滾!”
“哇啊!”
撲通的一聲,人滾落在地,“咚”的一聲響,讓符藝不得不去扶李思琪。
這不,符藝一百個心的相信了李思琪所說的話,心疼的給李思琪檢查有沒有時兒,擔心著問:“疼嗎?”摸了摸剛剛還跟地板親吻的額頭,李思琪的眼角噙著淚水點頭,一臉的委屈。
“很疼,這個死變態!”
惡狠狠地罵了張嫣是變態。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洛熙閃身到了兩人的面前,低聲說:“走!”
眨了眼睛,眼淚滑落在臉頰,李思琪抬起手拭去淚水,邁開步伐到床邊掀開羅帳,然後扯開張嫣的被褥,“女人,現在是作為踢我的補償,快點告訴我們該怎麼離開這里,要是你不說,我掐死你!”
淡綠色的被褥被李思琪無情地摔在地上,可想而知她是非常的生氣,從未受過這種氣,洛熙彎身把被褥撿起,“何必這樣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呢!”
這不說還好,說了李思琪更加氣。
“挨踹下床的又不是你,你當然能不生氣了,哼~”一屁股的坐在床邊等著張嫣起床,“你起是不起?說是不說?”
符藝陷入兩難,糾結萬分。
“兩位姐姐,不如暫且住在這兒吧?”
“不行!”兩人果斷拒絕。
“叩叩叩…”端著洗臉水的侍女耐心的再次敲門。
另一端著早膳的侍女跟端洗漱水的侍女擔心道:“難道皇後的病加重了?”
“小香,不可亂說,皇後的身體好著呢!”輕推著門,發現推不開。
自然是推不開,里邊反鎖了怎可能隨意能推開呢?
正在兩人想離開時,里邊傳來張嫣柔柔的聲音,“小香、小林,洗漱水放在門口便可,早膳你們還是端走吧!這些日子沒什麼胃口,下去吧!”
“皇後,可是…”
“退下吧!”
“是!”
兩人悄悄退下,片刻後張嫣出現在門口,親自端著臉盆放在桌子上,在三人面前漱口洗臉,符藝覺得奇怪,挑眉不高興,“她們不親自服侍你的嗎?”
“不,是我不需要她們服侍。”
“為什麼?”
“因為,我有手有腳,我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後,我現在只是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小鳥罷了。”張嫣擦了擦干淨手,“想要離開皇宮,難。”
均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