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體
張小凡手持軒轅劍離開了皇宮之後,此時的他,都還為軒轅劍那股強大的可怕的力量所震撼。
軒轅劍的威力,當他第一次握住軒轅劍的時候,就感覺到這柄神劍跟前世在幻月洞府那柄大殺器——誅仙古劍相比,威力竟然還要大一些,當他拔出這柄神劍的時候,在那一瞬之間,自己體內的真元法力居然暴漲,佛道魔三家真法的修為更是厲害,太極玄清道進入了上清境第六層,大梵般若進入了中寂滅第四層。
修為到了這個地步,張小凡已經很自信,自己此時如果依靠軒轅劍還有自己的經驗,就算是對上道玄,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帶著軒轅劍逃出皇宮之後,軒轅劍上的金光依然沒有消失,張小凡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看著這柄軒轅神劍,他知道,自從自己拔出這把劍之後,他就是永遠屬於自己的了。
就在此時,忽然,張小凡感覺到身上的噬魂發生了異變,不禁一驚,趕忙將噬魂拿出來。
而接下來,更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軒轅劍從自己的手上飛了出去,倒插在了地上,噬魂則是也離開了張小凡的手掌,飛向了軒轅劍。
張小凡大吃一驚,只見噬魂登時飛入軒轅劍的金光當中,沒了影子。
過了一會兒,軒轅劍上的金光總算消失了。張小凡連忙奔過去,拔起軒轅劍,在拔劍出鞘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只見軒轅劍的劍身的中央,有一道細細的黑线,從劍尾直升到劍尖,和左右兩邊的金黃劍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而軒轅劍的劍柄竟然不知怎麼的,竟然鑲嵌了一顆玄青色的珠子,這顆珠子深深的和劍柄溶在了一起,彷佛當這把劍存在之時,就已經有了似的。
張小凡心中大驚,心中忽的冒出了一個想法:“莫非這噬血珠和攝魂與我的軒轅劍合三為一了?”
想到這里,張小凡不禁大喜,拿起劍來左看右看,心中甚是高興,心道:“看來果然是這樣,現在這三件法寶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件新的神兵利器,看起來還不錯……”
而接下來,張小凡還發現了,自己可以把軒轅劍藏在自己的身體里,便於攜帶。當下張小凡就將神劍藏入身體,然後快速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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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京城四周都排設了不少官兵在嚴加查察,看起來昨晚皇宮出現刺客之事很大,不過這些人自然都沒有辦法攔住張小凡。
張小凡此時帶著小灰,一人一猴再一次潛入了尚書府,這次是暗中來到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再見一見彩依這個絕色美女。
此時肩上跨著猴子小灰,張小凡輕輕松松地就進了尚書府。
很快的,張小凡再次來到了後花園的牡丹叢掩映之下,靜悄的雪白小樓前,張小凡飛躍至屋頂,掀開瓦片,往下看去。
此時,屋內,劉晉元正粗魯地將彩依手上的碗碟打碎。
劉晉元的怒斥聲中,夾著彩依柔弱的輕嘆。
“相公,求求您別使性子,怒火攻心,這樣您的病是好不了的……”
劉晉元哼地一聲,背對著彩依。
彩依咬著唇,蹲在地上,慢慢地收拾著破碎的瓷片,動作還是那麼輕緩,簡直像是一朵在藥香中停佇顫翅的蝶兒。
見她那溫順的模樣,劉晉元心中不禁生出些許愧意,但惱羞成怒之下,口氣更加嚴厲:
“你每天給我喝的藥,根本不是用來治我的病的,而是迷藥!對不對?”
彩依轉過頭看著她,有些訝異,道:“相公,您……您何出此言?”
劉晉元道:“我說什麼,你心里有數!你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我的,是不是?”
彩依道:“知恩圖報,乃是天經地義。再說,能嫁給公子,妾……妾心滿意足,絕非只為了報答而已……”
彩依眼中微現淚光,淒楚之態,讓劉晉元稍稍平息了怒火,道:“哼!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這樣,為何大禮以後,你……你夜里總是另床而睡?在你眼里,我只是個病弱的廢人,你根本就不想嫁給我,對不對?”
彩依的頭低垂著,輕道:“相公身體欠安,等您病好了,只要公子不嫌賤妾陋質,妾身自然願薦枕席……”
劉晉元靜默不語,一會兒才道:“你還認為我只把你當成嫁來衝喜的,沒當你是妻子,是不是?”
彩依沒有作聲,劉晉元道:“我……唉!彩依,你可知道我為你隱瞞了多少事?你當我是個無情的木石嗎?”
彩依抬起頭來,望著劉晉元,眼中滿是不解。
劉晉元道:“若不是你身上疑點重重,我又怎會對你猜疑?”
彩依驚慌地問道:“妾身有什麼地方,讓公子疑惑?”
劉晉元道:“我就直接問了,為何每夜我喝了你給我的藥,就會昏睡數個時辰不醒人事?”
彩依一怵,不安地說道:“可能只是公子您病體未愈,太過勞累了……”
“哼,是嗎?我告訴你吧!昨晚我便沒喝這藥,清醒得很!你的行動我全看見了。”
彩依“啊”地一聲驚呼,十分驚恐。
劉晉元見狀,逼問道:“我問你!每天晚上我昏睡的時候,你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妾身並沒有到哪兒去啊……”彩依語氣心虛,讓劉晉元更惱怒。
劉晉元冷笑道:“沒上哪兒?你不承認就罷了,還有另一件事你能否認嗎?你說你父母是蘇州船商,舉家出游,遇上盜匪,才落難流落京城。你說的這些事,我都叫人調查過,根本從頭到尾,全是假的!”
彩依睜著一雙明眸,望著劉晉元,說不出話來。
劉晉元逼問道:“你說!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彩依束手無策,道:“相公……請您相信賤妾,妾身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您……求求您把剩下的藥喝了,這些藥是妾身辛辛苦苦去采來的,世間也只有這種藥才能醫好您的重病。”
彩依由屏風邊的紅泥小爐上倒出了殘余的半碗藥湯,捧到劉晉元面前。
劉晉元沉著臉道:“哼!我的病,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難道依你這不知哪弄來的偏方,就會有效?”
彩依道:“請相公相信我,只要三日,再服完最後這三日的藥,您的病就會完全好了。”
劉晉元大聲道:“我絕不再喝那種來路不明的藥!”
說完,伸手一推,將彩依推得踉蹌退了好幾步,手中磁碗內的藥全潑灑在地。
望著那一地狼籍,彩依悲傷地輕道:“相公,您這是何苦……”
劉晉元道:“我問你,你到底是出身何方?為何要編造理由欺騙我?”
看似柔弱的彩依堅決地說道:“我沒有騙您……”
劉晉元氣得發抖,倏地掀被起身,套上了鞋。彩依驚慌地說道:“公子,如今天涼,您要去哪兒……?”
劉晉元道:“你總是不肯說實話,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我要告訴娘,今後我再也不踏入此樓半步!”
劉晉元隨便披了件狐裘,便往外走,彩依流著淚連忙拉住他,道:“相公,相公……您不要賤妾了嗎?”
劉晉元冷著臉道:“我無法與滿口謊言的人相守終生,你倒問問自己:為何總是要騙我?”
彩依面色蒼白,劉晉元揮開了她,往外欲走。
彩依突然道:“相公,請聽妾身最後一言!”
劉晉元停步,轉過身望著她,彩依粉袖一揮,一陣似有若無的清香令劉晉元眼前一眩,差點站身不穩。
“你……”
劉晉元頹然軟倒,被彩依及時扶住,已然昏了過去。
彩依抱著他,淒楚地說道:“相公,妾身有千萬分的苦衷啊!”
她攙扶著劉晉元,將他扶上床榻,溫柔地覆好了被子,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輕嘆了一聲,才放下垂簾,轉身往外行去,步至圍欄,突然化作一道銀光,飄往天際。
而此時,張小凡見彩依走了,於是躍下房梁,打量了一下劉晉元,眼中不禁露出一股厭惡之色。
當下,張小凡上前,猛拍了一下劉晉元的腦袋,劉晉元登時輕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而在劉晉元看清東西之前,張小凡和小灰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