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敵軍毫無防備,龍城先鋒一刻鍾後已到達敵營。
“殺!”先鋒官孟洪大喊一聲,率先發起衝鋒。楊傲天與雲凌雪帶著武林軍緊隨其後。
武林軍如惡虎衝入狼群,對著毫無防備的北金士兵大開殺戒,轉眼間數百人身首異處。上萬龍城士兵跟著一擁而上,向大營深處衝去。
忽然間,北金大營傳出一聲號角,緊接著火把通明,重裝騎兵鐵浮圖從後方涌出,瞬間就衝到龍城隊伍近前。
“不好,中計了。”雲凌雪大喊一聲:“趕緊撤!”揮劍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前鋒部隊急速後退。
“想跑,沒那麼容易!”
拓跋翰在中軍帳中指揮,一隊黑風騎和天魔軍從側方殺出,攔住了龍城士兵的退路。
“將士們,跟他們拼了。”
武林軍在雲凌雪和楊傲天的帶領下結成劍陣,悍然衝向敵軍。
北金士兵未料到大夏這支隊伍戰力如此強悍,雖全力防守也無法抵御,瞬間被撕開一道防线。
一陣衝殺下來,局面急轉直下,變成武林軍斷後,龍城士兵潰敗奔逃之勢。
拓跋翰與拓跋希夷談笑風生,大笑道:“我正愁沒有機會正面對敵,這幫大夏人就送上門來,今天就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拓跋翰久經沙場,把控戰局的水平已然算得上頂尖高手。
他派出全部天魔軍、鐵浮圖和一半黑風騎,用北金最強悍的兵力發起追擊,其他士兵留在後方緩緩推進。
兵敗如山倒,大夏士兵匆匆逃命,一路上,死於北金騎兵的將士不計其數。
不過這種潰敗姿態終於得到緩解。當前鋒部隊接近龍城防线時,大夏的弓箭手發揮了威力。
夏朝的長臂弓射程足有八百米,遠遠超過北金弓弩射程。
一排排火箭在夜空中劃過,照得黑夜宛如白晝。
北金騎兵紛紛落馬,死傷遍地。
不過在彪悍的千夫長的指揮下,這些騎兵冒著箭矢飛奔而來,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起!”
一位龍城將官一聲令下,數道絆馬索橫空抬起,上千騎兵紛紛落馬。炮聲轟鳴而起,幾發炮彈落入人群,黑風騎頓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拓跋翰遠遠觀望,恨恨道:“這就是你們的伎倆嗎,不過幾個弓箭手就想扭轉戰局,真是痴心妄想。”
他緊急下令撤退,待後方人馬跟上時再發起全面攻擊。
北金士兵在接到命令後齊齊後撤,雖然撤退,但陣型依然完整。
看到敵軍後撤,雲凌雪及龍城將官分別指揮軍隊反攻,全體將士潮水般壓上。
拓跋翰皺了皺眉,暗道:“大夏這是要破釜沉舟嗎?好,正愁沒機會全殲敵軍,你們卻送上門來。”
他一邊指揮軍隊撤退,一邊等著大隊人馬跟上,不過他卻不知道,在軍隊撤退途中早已涌入了大批穿著北金服飾的大夏士兵。
近兩萬士兵早早埋伏在周圍,趁著兩軍混戰加入戰陣,混在軍中一同向後方撤去。
等到大軍已到,拓跋翰橫刀立馬,高呼一聲:“北金將士們,讓我們今日大開殺戒,一舉殲滅龍城守軍。”
北金步兵、騎兵穩住陣型,向龍城軍士發起反攻。
這時北金大軍中一片混亂,無數士兵高呼“哈德薩”——北金語“衝啊”,對身邊的士兵展開屠殺。
近萬輕騎毫無防備,瞬間損失過半。
其他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大批屠戮。
拓跋翰看到眼前的景象,胸口發悶,狂噴一口鮮血。
大夏的將士們已全面壓上,以傲天為首的武林軍更是直奔中軍而來。
他不及細想,打馬向後飛奔,忽聽得耳邊喊聲震天,大批士兵用北金語喊道:“不好了,拓跋翰將軍被殺了。”
“拓跋翰死了?”
混亂中北金士兵已無法辨別真假,跟著大軍潰敗而逃。
兩軍對戰變成了一場屠殺,北金士兵已毫無斗志,只顧飛奔逃命。
“拓跋翰,哪里逃?”
楊傲天一騎當先,殺到他的身邊。
幾個回合之後,拓跋翰已毫無還手之力,他見眼前劍光一閃,再也無法躲避,只好閉目待死。
只聽一聲巨響,楊傲天的長劍被一柄金杖抗住,震得他虎口發麻,兵刃差點脫手而飛。
“納命來。”
天魔法王一聲暴喝,揮杖擊向他胸口。
楊傲天在馬上來不及躲閃,只能用劍硬接,一聲劇震後,手中長劍飛出,法杖余勢不減,正擊中前胸。
楊傲天眼冒金星,口吐鮮血,倒在馬上不省人事。身下的坐騎受驚狂奔,向龍城西部高山方向奔去。
法王剛要起身去追,雲凌雪已擋在他身前,雖說他功力在雲凌雪之上,但也不能在數個回合內取勝。
他不願戀戰,用力逼退雲凌雪,轉身護到拓跋翰身邊。
戰事又持續了一個時辰,拓跋翰在天魔法王的掩護下逃離夏軍追殺。
等他穩住軍隊後清點人馬,發現北金大軍死傷接近六萬,剩余軍隊已只有兩萬余人。
“大汗啊,拓跋翰罪該萬死。”
拓跋翰一聲長嘆,揮起手中長刀,對准脖子割了下去。
好在天魔法王動作極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勸道:“拓跋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千萬不可自尋短見。”
拓跋翰淚流滿面,哭泣道:“我十萬大軍在短短十天內就快喪失殆盡,我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天魔法王嘆了口氣,心中也郁悶至極,他的天魔軍經此一戰幾乎全軍覆沒,與北金大軍相比,天魔教的勢力損傷更為慘重。
“龍城啊,龍城,你難道是我北金的噩夢。”拓跋翰兩眼發直,不停喃喃自語。
這一晚對龍城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兩軍對壘,龍城死傷兩萬余人,殲滅敵軍近六萬,堪稱兩國交戰史上一次奇跡。
此戰之後,龍城守軍四萬對敵軍兩萬,徹底扭轉了局勢。
不過,這場決戰武林軍損失慘重,生還者不足千人。
此戰最大的功臣無疑是唐芷柔,這是她在戰場上第一次對陣北金名將,贏得干淨利落。
當然,唐芷柔身在暗處,拓跋翰對其一無所知,而她卻知彼知己,本身就占了便宜。
就像兩名棋手,其中一位棋力出神入化,早已算清了所有步驟,無論對方如何反擊,都有更狠的手段等著。
而另外一位則只能被高手算計,最終落入圈套。
唐芷柔在進攻之前便演算了各種情形,包括敵軍沒有防備該如何處置;如有防備該如何撤退,同時不被敵人看出破綻;如何在最恰當的時機將士兵混入敵方軍隊,又如何在混入後制造混亂,一切細節絲絲入扣,對方很難不墜入彀中。
這個局,運用了引蛇出洞、欲擒故縱、渾水摸魚等多個妙計,一切操作,妙到毫巔。
龍城太守府,袁守敬來到唐芷柔身前,躬身道:“唐姑娘有臥龍之才,配得上國士無雙這四個字。有唐姑娘和雲盟主,龍城固若金湯矣。想當初,本將還只以為姑娘有些小聰明,真是令人汗顏。”
唐芷柔回禮道:“袁將軍過獎了,此戰大勝主要是拓跋翰輕敵之故。將來對陣,依然不可大意。”
與眾人興高采烈相反,雲凌雪、葉婉寧等人卻心急如焚,不知傲天傷勢如何,現在身在何處。
……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楊傲天從昏迷中醒來。
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身上蓋著一層粉紅的棉被。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青石,頭頂是凹凸不平的石筍,牆壁是粗糙的石板,地面倒還光滑,也是塊塊巨石鋪成。
石室內寒氣迫人,但卻有股淡淡的清香,雖簡陋,卻不失雅致。
正沉思間,耳邊響起一聲軟糯動人的女聲:“公子醒了?”
傲天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門口步入一位綠衣女子。
那女子面容秀美,身姿婀娜,臉色頗為蒼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這是哪里,我為什麼會身在此處?”傲天能夠記起來的最後一幕就是在戰場上被天魔法王所傷,卻不知為何身在此處。
女子噗呲一笑:“這里是瑤池仙境,公子不會失望吧。”
“瑤池仙境?”
“小女戲言,此處是夫人與小女隱居之所。昨日夫人與我下山,恰好遇見公子受傷昏迷,躺倒在山腳下,故而出手相救。”
楊傲天想要起身相謝,微一用力,胸口一陣劇痛,連連發出兩聲干咳。
綠衣女子走上前來,按住他道:“公子身負重傷,切不可用力。聽夫人講,公子內力深厚,若是常人,早已性命難保。”
“楊傲天謝姑娘與夫人相救之恩,只是有傷在身,恕不能行禮致謝。”
“原來公子叫楊傲天,敢問公子因何受傷?”
“本人守護龍城,與北金賊人作戰時受傷,傷我之人是天魔教首領。”
女子眉頭緊蹙,低聲道:“天魔教,聽這名字就是邪惡教派。他們很厲害嗎?”
“嗯,他們首領叫天魔法王,武功無敵,現在還未見過與能其抗衡之人。”
女子點了點頭,輕聲道:“公子請先休息,小女去去就來。”
只不過這一去足有半個時辰。傲天正昏昏沉沉,忽聽那女子道:“公子久等了。”
傲天睜眼微微一笑,正要詢問這位女子以及夫人是什麼人,為何在此隱居,女子嘆了口氣,道:“公子保家衛國,算得上英雄俠義,小女萬分景仰。只是公子心脈已斷,全靠我宮天王護心丹才能保一時性命,三日之後,終歸難逃一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夫人願意相救,只是公子的傷勢太重,只有用性命雙修之術才能救你性命。夫人是否能夠出手,就看公子造化了。”
聽完女子的話,傲天心口一涼,僅存的一絲求生欲也被無情澆滅。
他掙扎著起身,對女子道:“姑娘相救之恩,傲天永世不忘,今生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報答了。”
“怎麼,你不想去求夫人嗎?”
“若傲天為了自己性命,卻要去毀他人貞節,與強盜又有何異。我寧願一死,也絕不做此傷天害理之事。”
他搖搖晃晃下床,只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
“哎!”石室外傳來一聲嘆息:“楊公子可有親人,就這樣連性命都不要了,是否值得?”
這一聲嘆息宛若天籟之音傳入傲天耳中,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酥到骨髓的媚意。
楊傲天一顆心砰砰直跳,暗想:“這就是那位夫人的聲音嗎?怎麼會如此誘人。”
腳步輕響,一位美婦走入石室,隨著她的到來,整個房間頓時熠熠生輝。
女子一身紫衣,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
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
那雙美眸宛如寶石,與翹挺的鼻梁、朱紅的芳唇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楊傲天見識過雲凌雪姐妹的傾國之姿,再看其他美女早已波瀾不驚,可眼前女子依然令他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紫衣美婦容貌絕美,與雲凌雪相比也不遜色,而身上的成熟風韻卻獨一無二,既勾人魂魄,又不顯輕浮,稱得上人間尤物。
最令人驚奇的是,當這位夫人剛進房間,傲天就從她身上看到阿雪的影子,尤其那雙秋水般的明眸竟與阿雪的雙眼如從一個模子中刻出。
“不可能,這位夫人看著不到三旬,阿雪也沒有姐姐,是我想多了。或許絕世美女都是相似的吧。”
楊傲天搖了搖頭,感到自己的荒唐想法有些可笑。
看到傲天痴痴的眼神,綠衣女子掩嘴一笑,對他的反應毫無意外。
夫人輕啟朱唇,柔聲道:“楊公子,你的選擇救了自己一命。”
楊傲天迷茫地望著眼前的絕世美婦,暗想,難道她真的願意以雙修之法為自己療傷,可自己與她素昧平生,又怎能汙人清白。
紫衣美婦似是洞悉他的想法,微笑著對綠衣女子道:“穎兒,你先回避一下,我與楊公子有話要說。”
穎兒躬身施禮,轉身退出石室。
婦人接著道:“妾身知公子顧及禮法,不願毀人節操,也不知我因何施救,心中尚有顧慮。”
傲天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婦人繼續道:“其實公子也不必感激,因為我救你並非只因善心,而是有求於公子。”
“有求與我?”
“是的,不知公子是否願聽妾身囉嗦,講一講我的故事。”
楊傲天忍著胸口劇痛,彎身施禮道:“在下願聽其詳,還有,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女子道:“在我教內,他們稱我瑤姬聖女,你就叫我瑤姬夫人吧。”
傲天微微點頭,暗想:“怪不得剛才穎兒姑娘說這里是瑤池仙境,原來是有夫人這樣瑤池仙子般的美女住在這里。”
瑤姬夫人眼光落在傲天臉上,輕聲道:“公子一表人才,氣度不凡,應是可以信任之人。可知剛才妾身為何說你的選擇救了自己?”
“請夫人明示。”
“只因用這雙修之法救人,會消耗大量真元,若被救之人心術不正,待傷勢轉好,不履行約定,妾身就無可奈何,因此必須萬分謹慎。”
楊傲天低頭不語,忽然想到,瑤姬夫人精通雙修之術,莫非之前也曾用此術救人。想到此處,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絲嫉妒。
瑤姬接著說道:“也許你覺得妾身這樣做有失輕浮。不過,妾身並非夏人,在我族中並無禮教之法,男女之間只要兩情相悅,就可以行夫妻之實。我族也從不認為貞操比性命可貴,不會歧視被迫失貞的女子。當然,這也不是說就可肆意放縱,已有家室的女子若行為不檢,仍會被人不齒。”
聽到此處,傲天沉思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夫人談論起雙修之術毫無扭捏,若是中原女子恐怕早已羞得面紅耳赤。”
瑤姬接著說道:“妾身與我族人卻又不同,只因在我八歲那年被一個叫做星月宮的神秘教派選為護教聖女。作為聖女必須保持處子之身,終身不可嫁人。對此我已認命,甚至覺得這是聖女的榮耀,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哦,瑤姬夫人發現了什麼?”
“有一天,我無意中進入教主密室,在他書案上看到一本秘籍。那本秘籍記載了一套陰陽采補的功法,並注明此法有返老還童,青春永駐之效。而聖女的作用就是在十八歲時獻身教主,把全身功力轉到他的身上。”
“這世上竟有如此邪惡之術,比天魔大法還要惡毒。”楊傲天想起天魔法王,心中氣憤難平,胸口隱隱作痛。
“當我看到這本秘籍,終於明白星月宮的險惡。從那時起,我就小心翼翼,伺機逃脫。終於,在一次教中盛典前,我找到機會逃離了星月宮。在逃亡路上,我遇到了一位來自大夏的東方公子,與他一見鍾情,之後結為夫婦。我跟夫君隱居山林,過了三年神仙般的日子。可是終於還是沒有逃脫星月教的追殺,夫君為了保護我慘遭毒手,我也身負重傷,萬幸最終逃出生天。”
講到這里,瑤姬夫人呼吸急促,雪白的香腮上泛起紅暈。
“受傷之後,我的玄陰姹體令我苦不堪言,發作時如墜火中,宛如身處地獄般煎熬。當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剿滅星月宮,為我夫君報仇。於是我做了有辱夫君的事情,四處勾引武林男子,並用陰陽采補之術吸取他們的內力。”
她看到傲天眉頭微皺,輕嘆道:“公子是否覺得我行為淫賤,有辱人倫。”
楊傲天只得答道:“夫人行為雖有不妥,但終究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可我卻無法原諒自己。我當時想,只要報了仇,就隨先夫而去,雖然星月教說過自殺之人死後會下地獄。我既已叛教,自然也不會再信他們的教義。至於那些男子,大約不下十人的樣子,被我用教中邪術抹去記憶,然後放他們離去。可憐這些男兒內功盡失,卻不知因何而起。”
“那夫人的大仇最後報了嗎?”
“算是報了一半吧。星月教主當時年過九旬,新的聖女還未成長起來,正處於最羸弱的時候。我出其不意殺入星月宮,斬殺了大半護法,不過在與他交手時依舊不是對手,交戰數百回合後還是敗下陣來。只是他也沒有能力攔住我,只能任我從容逃脫。穎兒是我從前侍女的妹妹,在混戰中受了傷,之後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在我逃走之後,我聽說教主終於得到聖女的初陰真元,武力恢復到鼎峰之時,再次招攬教眾,並派人尋找我的蹤跡。星月宮對待反叛者向來殘酷,除非被緝拿者身死,否則絕不停止追殺。我無奈之下只好一路逃亡,最終找到白登山的這個山洞,與穎兒一起隱居下來。”
“原來是這樣。”傲天長嘆一聲,心想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若非如此,自己早已因傷斃命。
“瑤姬夫人剛才說有求與我,不知是何事?”
“妾身與星月教主比武時受傷,一直無法痊愈。之後我自創一門心法,可以勉強壓制心脈,令傷勢不再發作。誰知一個月前又遭遇強敵,引得傷勢復發,如不能救治,最多半年,就會象當年那樣,承受焚身之火。”
“那需要我怎樣做?”
“這個不急,待妾身治好你的傷勢,再傳你雙修之術,到時你再替我療傷。你知道為何我會在山下救你嗎?只因你身負九陽血脈,否則就算修習了雙修之法,也不能施法救人。所以說,一切都是因緣。如果你受傷後沒有倒在山腳下,如果我沒有下山,一切都將錯過。雙修之時,必須身心投入,不可有絲毫抵御,否則難以達到效果。若公子不是至情至性,心地純良之人,妾身寧可承受痛苦,也不敢隨意救人。因此是公子的選擇救了自己,若你當時只想著活命,不顧他人感受,三日後,就是你喪命之時。”
楊傲天心頭一怔,接著想到,如果再讓自己選擇,依舊會和當時一樣。看來,做一個心地正直的人也會有好報。
瑤姬盯著傲天堅毅俊朗的面容,忽然臉頰發燒,柔聲道:“楊公子傷勢太重,還不宜多動。我讓穎兒給你再服一副固本培元的藥物,然後好好休息。你可以讓穎兒陪你轉一轉,這里雖然簡陋,在我多年經營下也頗有趣味。”
叮囑完畢,瑤姬轉身離去。
傲天望著對方仙子般的背影,恍如身處夢中。
服完穎兒帶來的藥物,他感覺空空的丹田里熱氣蒸騰,周身有了力氣,胸口的劇痛也漸漸消解。
在穎兒的帶領下,他順著狹長的大廳一路走來,眼中景象不時變幻。
“瑤池”洞府內空間開闊,足夠容納百人。
最神奇的是,雖然是個溶洞,但廳內光线明媚,毫無陰森之感。
原來在洞口處有無數面銅鏡,將陽光反射到大廳,廳內也有鏡子再次反射,令室內如陽光直射般溫暖光明。
廳內稀稀落落擺放著石桌、石椅,上邊用上好的楠木鋪墊,有的桌上刻著棋盤,有的上邊擺放著古箏,茶具,這些飾物做工考究,布置得如江南大戶家中一樣精致。
大廳盡頭是幾間石室,全都是青石鋪地,牆上掛著鑾帳,應該是夫人和穎兒的居所。
在大廳的一側是座石門,穎兒輕輕一推,石門應聲而開,一片高山花甸映入眼簾。
走出石門是一條花徑,艷紅的桃花、雪白的梨花、紫色的蘭花和不知名的野花爭奇斗艷。
當二人走入花叢,一只山雀驚叫著飛起,在空曠的山澗中響起陣陣清脆的鳥鳴。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原來人間的美景都移至此處,傲天心曠神怡,輕呼幾口氣,只覺得花氣襲人,沁人心脾。
走過花徑,來到一片梯田。穎兒道:“這里是夫人和我種菜的地方,平日的蔬菜不用下山去買。”
再往前走是一片懸崖峭壁,對面山上傾瀉著一條小小的瀑布。
懸崖內有一汪溫泉,泉水邊是片清清的水池,水面冒著氤氳的熱氣,一眼望去,宛如仙境。
楊傲天贊道:“夫人真是好眼光,竟然能選到這樣的人間仙境,怪不得能在此常年隱居。”
穎兒莞爾一笑,輕聲道:“是啊,前幾天龍城大戰,夫人覺得這里不安全,想要另尋他處,我心里可舍不得呢。這里還有一個好處,公子看到的景色都在山谷內側,外人根本無法得見,不知道這山中還有如此美景。”
她手持一塊紅色絨布,遞到傲天手中道:“請公子沐浴。”
傲天臉一紅,接過絨布,楞在那里半天不知所措。
穎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銀鈴般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公子不必羞澀,小女不會偷看你的。記得多洗一會兒,夫人生性好潔,望公子體諒。”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傲天心髒狂跳,他狠狠掐了把大腿,感覺到一陣劇痛,才終於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在夢中。
他解開衣服,赤裸著跳進池水,一片溫熱的泉水撫摸著他的肌膚,周身無比舒適。
傲天閉上眼睛,大腦開始神游天外:“真是不可思議,自己每次都絕處逢生,難道真是上天眷顧,否則這一切該如何解釋。既然這樣,那就不必顧忌,大難不死,之後定能實現心中夢想。”
他沉思中,眼中浮現瑤姬夫人羞花閉月的面容,這張面容與阿雪逐漸重合,化為一人。
“為什麼她的神態與阿雪如此相似?還是只是我的幻覺。還有,她與阿雪一樣擁有玄陰之體,世間竟有這種巧合。阿雪的母親是誰?她只說過從未見過母親,自小便跟隨聖元師太。不過瑤姬肯定不是,她那麼年輕,回憶往事時也沒提到過曾有過孩子。玄陰之體,九陽血脈,好似自己與玄陰之體的女子有不解之緣,可這樣做的話,算不算對不起阿雪和師妹?可是,這是為了保命,她們應該會諒解吧。”
昏沉中,突然一個念頭涌上腦海:“不好,阿雪也是玄陰之體,若有正義之士受了重傷,她將如何面對,會不會舍身相救?”
他想到當日重傷時與阿雪的對話,額頭冒出冷汗。
“不會的,阿雪和瑤姬不同,她救我也是為了自救,這是上天注定的因緣。”
傲天在池水中泡了大半時辰,仔細清了洗身上每個角落。
當他穿上衣服順著原路趕回時,穎兒已站在石門邊。
她看到傲天梳洗後精神煥發的樣子,俏臉微紅,自言自語道:“原來楊公子竟然如此俊俏,也算配得上夫人了。”
石門關閉,傲天回到石室,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穎兒則轉身前往瑤姬夫人的房間。
當她掀開竹簾,見夫人正跪在一張杏黃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口中默念著偈語。
“夫人。”
穎兒叫了一聲,瑤姬轉過頭來,雙眼微紅,眸中閃著晶亮的水光。
穎兒走上前,陪她跪倒在地,幽幽道:“夫人還是忘不了東方先生。不過萬事皆緣,想必先生也不願看著夫人忍受煎熬。”
瑤姬嘆了口氣,盯著穎兒道:“你這丫頭就如此想看我與他人行荒淫之舉嗎?莫非穎兒看上了那位楊公子,那就由你代勞如何?”
穎兒紅了臉,大聲道:“夫人說什麼啊,我既無玄陰之體,又不會雙修之術,就算想代勞也有心無力啊。”
“那你是有心了?”
“夫人說笑了,穎兒絕無此意。只是覺得這是月神的指引,望夫人不要錯過。”
瑤姬搖了搖頭:“我既已叛教,星月教真神與我何干。”
穎兒沉吟道:“就算不是月神之意,那也是天意如此。夫人請想,您舊傷難愈已有十多年,只有同時具有九陽血脈和深厚內力之人才能助您康復,而楊公子就是天選之人。他在夫人將要離去時適時出現,難道不是天意嗎?我知夫人顧慮,可我們畢竟不是夏人,何必非要守著中原人的禮法,而放棄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好吧。”
瑤姬一聲長嘆:“穎兒,雖說這是機緣,但依舊頗有難處。最難的是陰陽雙修需要身心相通,就算妾身突破心障,那楊公子也未必能全情投入,也許到頭來終究是鏡花水月。”
“雙修還有這樣的條件?”穎兒嗤嗤笑道:“那就只好靠夫人自己了,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夫人更美,我不信有男人能抵抗夫人的魅力。”
望著少女滿臉壞笑,瑤姬嗔道:“天下美女如雲,我哪敢自稱人間絕色。若楊公子無法助我復原,我只好強吸他的內力,到時你這丫頭可別心疼。”
“這……夫人救了公子一命,換取他的內力也算公平。只是最好不要如此,那楊公子也算正直之人……”穎兒想到這種結局,心下依然有些不忍。
楊傲天正盯著石室屋頂胡思亂想,忽聽得門簾輕響,瑤姬和穎兒一同走入房間。瑤姬輕聲道:“請公子移身茶室,待妾身講述雙修之術。”
傲天起身,隨著瑤姬來到一間裝飾典雅的房間。室內正中是一張一米開外的石桌,金絲楠木鋪陳,茶桌上擺放著一尊玉壺和三盞精致的玉杯。
說是講授雙修之道,瑤姬更多是想了解眼前的男子,或者說是要勾引他動情,只有這樣才能達到靈欲雙修的效果。
暗紅的茶水倒入杯中,與潤澤的玉杯相映成趣。夫人舉杯道:“公子,請!”
傲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只覺得入口清香四溢,略帶甘甜,咽下後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心中不由想到:“瑤姬夫人傾國傾城,氣度高雅,又頗有情趣,世上竟有這樣完美的女子。”
見男子盯著自己發呆,瑤姬盈盈笑道:“公子可有家室?”
“回夫人,在下剛剛娶妻不久。”
穎兒插嘴道:“原來公子已經成家,尊夫人定是個大美人,不知跟瑤姬夫人相比哪個更美?”
瑤姬瞪了少女一眼,對她道:“穎兒先回吧,妾身跟公子要研討功法了。”
聽了少女問話,傲天腦中浮現出阿雪國色天香的面容、媚骨天成的身姿,不自覺地與瑤姬做了對比。
容貌固然有美丑,但各人眼光喜好不同,與文無第一相同,難說誰是天下最美。
僅從面容身材來看,在傲天心中阿雪依然略勝一籌,不過要論起成熟風韻,勾魂媚態,瑤姬之美堪稱平生僅見。
這種妖嬈仿佛是從骨子里發出,不像白詩詩妖媚中帶著風塵之氣,卻加更勾人魂魄。
見傲天呆呆不答,瑤姬輕笑道:“看來公子的夫人果真傾國傾城,不知是否有緣相見。”
傲天聽出她話中之意,暗想瑤姬夫人必然對美貌極為自信,忙回道:“請夫人原諒,在下有些魂不守舍。夫人之美天下無雙,不過在我心中,妻子永遠是最美之人。”
“公子很有情趣。”瑤姬莞爾一笑,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
接著她正色道:“現在妾身就來講述雙修之法。雙修之術是星月宮至高功法,只有教主和護教聖女才有資格修煉到九重,普通教眾僅能學到五重。星月教以雙修法立身,教中頗為淫亂,每個女子都有一個男伴,名叫影衛。女子要與其雙修練功,待突破境界後繼續換功力更高的影衛雙修,直到功德圓滿。”
聽到星月教如此淫邪,傲天皺了皺眉,同時慶幸作為聖女的瑤姬可以獨善其身。
瑤姬看到他皺眉,並不以為意,接著道:“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只有陰陽調和才是正道。雙修之法就是通過引導陰陽交匯促使功力提升,並可修復損傷經脈,堪比重生妙藥。玄陰之體與九陽血脈更是天作之合,可突破功法瓶頸,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接下來講的是運功法則,包括築基、練氣、結丹、合體等法門。
傲天領悟力奇高,這些功法又和道家修煉之術同出一門,因此更易理解,聽完一遍講述後已基本掌握了訣竅。
見傲天悟道奇快,瑤姬頗為驚訝,暗忖道:“這位楊公子真是奇才,怪不得年紀輕輕內力已達真武之境。”
講述完畢雙修之道,二人閒談片刻。
傲天發現她對十幾年來江湖之事一無所知,忍不住問道:“那星月教主真的那麼厲害,竟讓夫人十幾年躲在山中不敢露面?”
瑤姬嘆氣道:“躲避仇敵只是原因之一,關鍵還是因為我的身體。我的體質特殊,又舊傷難愈,若不能在此清心養性,恐怕早已變成欲壑難填的妖女。”
“我們開始吧。”
瑤姬吐氣如蘭,眼中秋波閃動,起身望著眼前偉岸英俊的男子。
楊傲天腦中嗡地一響,俊臉通紅,雖然心中已有准備,但聽到這聲柔媚的召喚,依然難自持。
見傲天不知所措的樣子,瑤姬也是臉上一紅,輕輕伸出玉手,挽住他的胳膊向另外一間密室走去。
到了房間,傲天雙眼一亮,只見屋內擺放梳妝台和一張大床,床上鋪著大紅的墊子,四壁與屋頂貼滿銅鏡,銅鏡中映著二人的樣貌,各個方向一覽無余。
“這算是洞房嗎?可洞房哪有這般旖旎香艷。”
傲天正驚詫間,瑤姬膩聲道:“這是妾身梳妝和閉關之處,公子可還喜歡。”
傲天暗自腹誹:“瑤姬夫人真夠自戀,閉關之處竟鋪滿銅鏡。”
他想象著瑤姬赤身露體站在屋中,一顆心狂跳不止。
不過真實艷景馬上替代了想象,瑤姬站在他身前,絕美的臉頰上春情繾綣,春蔥般的玉指輕解羅裳,隨著輕紗飄飛,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完美玉體展現在男人眼前。
相比雲凌雪,瑤姬的嬌軀更加豐腴,卻無絲毫贅肉,整個胴體柔嫩粉滑,曲线跌宕起伏,宛如一尊無暇的白玉雕像。
羞花閉月的絕世嬌顏下,那柔潤的香肩,蝶形的鎖骨,傲人挺立的嫩白雙峰,盈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线條柔和的筆直玉腿,還有那精致的足踝,沒有一處不散發著銷魂的誘惑。
瑤姬雖然身無寸縷,卻不顯淫邪,面容風情萬種,姿態自然大方,一雙媚目像是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瞟著傲天,唇角微翹,泛著動人、略帶媚蕩的微笑。
楊傲天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裸女,心緒陷入迷茫,感覺一切那麼虛幻,好似在夢中一般。
“楊公子,妾身美嗎?”一聲淫媚入骨的嬌聲打破沉寂。
“美!”
“那公子還等什麼?”
魅惑的聲音直擊心魂,楊傲天熱血上衝,腦中空空如幻,猛地一把解開外衣,與身前美女裸呈相對。身下那根肉龍傲然雄起,龜首直指前方。
男子剛要挺身上前,忽覺胸口一痛,四肢中奔流的內息紊亂衝撞,胯下肉棒隨著劇痛也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看到傲天眉頭緊皺,倒吸冷氣,瑤姬眼神閃爍,好似已知身前男子遭受的痛楚。赤裸美女上前兩步,扶著傲天躺在床上,移身坐在他的身邊。
傲天胸口劇痛難忍,但看到瑤姬凝集著焦慮與關愛的眼神,心頭涌起陣陣熱流。
他微睜著雙眼,只見眼前雪乳輕搖,襲人的體香彌漫四周,頓時呼吸急促,俊臉一片血紅。
“公子,請忍耐片刻,妾身會治好你的。”
瑤姬俯下身,火熱的朱唇印在男子微張的唇上。
傲天張口回應,四張唇瓣磁石般緊緊貼合在一起。
一股真氣從瑤姬檀口中渡入,順著經脈緩緩流入體內,片刻之後,男子體內流竄的真氣平靜下來,胸口劇痛和煩悶漸漸緩解。
“我們雙修吧。”瑤姬輕聲說完,眼光瞥向傲天胯下那根肉蛇。男子肉棒半硬不軟,搖搖晃晃,似要努力抬頭,卻終究難以豎起。
瑤姬十多年清修,再次看到男子陽具也羞得滿面通紅。
她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美目,像是下定決心,半跪在傲天胯前,慢慢低下頭顱。
女子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握住男根,輕輕套弄兩下,接著朱唇輕啟,香舌蜻蜓點水般舔弄著肉身。
傲天肉棒突遭刺激,顫抖著昂起頭。
瑤姬輕張檀口,含住火熱的龜首,緩緩向下吞咽。
雖說阿雪和師妹也曾用口舌侍弄過他的肉棒,但阿雪那次他正處在昏迷中,肉身毫無知覺,師妹雖說很用心,但畢竟技法生澀,與瑤姬仙子在星月宮修習的淫技相比終是遜色不少。
那根肉莖仿佛探入火熱、潤滑的幽谷,淋漓的酥麻快感通過棒身直刺脊柱,每一寸肌膚都興奮得微微顫抖。
原來口舌之交竟如此銷魂,傲天大口喘著粗氣,忍不住哼出聲來。
瑤姬媚眼掃向他的俊臉,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
這僅僅是開始,她的柔唇緊裹著棒身,靈巧的香舌不停卷裹、吸舔,豐沛的唾液潤滑著肌膚,上上下下吞吐不止。
吞吐片刻,女子深深下咽,檀口輕易吞下整根肉棒,柔嫩的朱唇觸碰到根部,吻上那片紛亂的草叢。
傲天的龜首擠在狹窄的咽道,如同觸碰著花芯,被咽喉嫩肉包裹、擠壓,陣陣電流般的快意席卷周身。
那根肉棒海綿般膨脹起來,火熱、堅硬地抵在口中微微顫抖。
望著瑤姬上下起伏的螓首,傲天身心俱爽,未曾想到仙子般的瑤姬夫人竟然如此服侍自己,心中更生一絲暖意。
他的目光移向四周,就見四壁鏡中都是二人身影,女子的每一個部位都清晰可見。
側壁上是嬌女曲线玲瓏的身姿,搖曳的玉乳;頭頂是光滑的玉背,豐滿的翹臀;最惹火的是對面鏡中的美景,瑤姬的粉嫩桃源纖毫畢現,兩瓣粉唇下一线嫩鮑微微張開,淋漓的汁水外溢,閃著晶亮的柔光。
瑤姬的蜜穴與阿雪外形相似,宛如滴水紅蓮,墳起的玉丘上光滑粉嫩,沒有一絲亂發,襯托得那條嫩紅的溝裂更加奪人心魄。
隨著女子身軀輕搖,兩瓣肉唇開開合合,好似發出邀請,渴望大棒填滿花穴的空虛。
無數影像映入眼中,就似同時有十數個美女環繞身側,淫糜之景驚得傲天瞠目結舌。
男子胯下,瑤姬耐心地玩味著肉杵,好似舔食著人間美味。
隨著口舌交合,女子也已情動,口鼻中不時發出銷魂的媚音。
這一聲聲嬌吟更激起男子的滔天欲火,胯下大棒硬如生鐵,熱如火炭。
見傲天已入佳境,瑤姬輕輕吐出肉棒,嬌喘著望向男人。傲天卻望著四壁發呆,沉浸在如夢似幻的淫境中不知今夕何夕。
“公子,可以雙修了。”伴著女子嬌媚的聲音,傲天轉頭注視著眼前玉體。
瑤姬扶著肉棒,雙腿跨坐在他身上,兩瓣粉唇輕分,含住火熱的龜菇,沉腰下臀,噗嘰一聲吞沒了整根肉莖。
火熱的肉棒毫無阻隔,刮蹭著環環水潤溫滑的媚肉一插到底。
瑤姬美目迷離,發出一聲清脆的嬌吟。
十幾年後,再次嘗到銷魂的滋味,那一顆芳心亂跳,渴望、滿足、禁忌、羞恥,不同的思緒填滿心房。
傲天首次與心愛之人以外的女子交歡,尤其是僅僅相識一日的女子,心中只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自從他第一眼看到瑤姬,就有種似曾相識的親近感,這種親近感轉而化成迷戀。
當他得知只有雙修才能互相拯救,也相信眼前奇遇就是天意,最後一絲羈絆消失無蹤。
當陽物插入蜜穴,傲天似故地重游,恍然間有種與阿雪雲雨的感覺。
瑤姬的花徑雖不似雲凌雪那般緊窄,但同樣魔力十足,剛一進入就有種要噴射的欲望。
傲天趕緊凝神靜氣,意守丹田,才逃過瞬間繳械的一劫。
瑤姬適應片刻後開始上下套弄,腟腔嫩壁緊裹著火熱的肉莖旋轉摩擦,仙汁玉液愈發豐盈,隨著交合從密屄穴口滴滴漸出。
傲天緊握雙拳,抵抗著肉棒傳來的滔天快意,粗喘聲漸如牛吼。
隨著雪臀上下扭搖,瑤姬面似桃花,星眸半閉,雪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口中發出靡靡仙音。
她伸手摘下發簪,一頭烏黑的秀發傾瀉而下,隨著螓首的搖擺在胸前、玉背搖曳飄散,襯得暖玉般的肌膚更加潔白無瑕。
未過多久,女子呼吸急促,傾身趴在男人胸膛,秀口輕輕吻住傲天的厚唇。
“運功吸氣!”
在瑤姬指引下,傲天含住兩瓣柔唇,內氣凝結氣海,龜首處感到陣陣熱氣倒流,直衝關元。
一股股渾厚的真氣順著肉棒傳向心髒,好似藤蔓緩緩生長,滋潤著受傷破損的經脈。
真氣游走在四肢百骸,又痛又癢,刺激得傲天連連顫抖。半個時辰過去,傲天破碎的心脈緩緩愈合,胸口的痛感消失無蹤。
經脈復原,傲天旖念叢生,雙手環住光滑的玉背,不停上下摩挲。
入手處膚如凝脂,雪膩順滑,帶著絲絲清涼。
胸口處,那一對雪峰死死壓住胸膛,變成兩堆雪餅,兩顆豆蔻堅硬翹挺,蹭得胸口陣陣發麻。
瑤姬的一對玉乳堪稱絕品,比阿雪的美乳更加碩大,觸摸起來更加柔軟,輕輕觸碰就會變成各種淫糜的形狀。
不過只要松手,柔嫩的乳肉就會顫巍巍地恢復原狀,沉甸甸地挺立在胸前。
接近一個時辰,傲天經脈盡復,瑤姬額頭卻冒出冷汗,身體一陣陣顫抖,血色退去,肌膚宛若透明。
雙修術消耗了大量真元,導致她內傷突然發作,再也控制不住玄陰姹體對欲望的渴求。
那具玉體忽冷忽熱,不時遍布紅潮,蜜穴內更是空虛無比,渴望著滾燙陽精的澆灌。
“快,要我!”瑤姬嬌吟著滾到床邊,伸手將男人扶到身上。此時,女子已意識不清,鳳眼迷離,絕美的臉頰被熊熊欲火燒得滾燙。
傲天明白她是因為真元損耗才會變成這樣,心頭浮起陣陣憐惜,無論任何原因,這位素昧平生的絕世美女救了自己,現在該以身相報了。
他忽然想到,所謂報恩就是享用這具絕美玉體,上天怎會對自己如此厚愛。
女子欲火越燒越旺,體內散發出陣陣濃郁的馨香。這股香氣熏人欲醉,撩撥得傲天無法思考,眼中只剩下那具傾倒眾生的完美嬌軀。
傲天抬起女子豐腴的玉腿,雙肩抗住膝彎,手扶著巨杵惡狠狠地插入蜜穴。
剛剛復原的男子體力充沛,一杆火熱的肉槍東挑西刺,在淫汁四溢的花徑中來回穿刺,怒脹的龜菇刮著柔嫩的穴肉,發出“噗嘰,噗嘰”的淫聲。
仿佛一場至剛對至柔的惡戰,鐵棒凶猛的搗杵被柔弱的嫩肉化解,暫時戰成勢均力敵。
瑤姬迷醉中搖拱著雪臀玉胯,配合著男子一輪輪衝刺、拔出。
星月宮的淫技超凡絕俗,首次交歡就配合得天衣無縫。
在她的迎逢下,傲天的每個動作都順暢無比,肉龍上快感連連,若非強自控制,早已一泄如注。
轉眼間,數百回抽插已過,傲天漸感難以支撐,最令他惱火的是盡管拼盡全力,龜頭也難以頂到花芯,最多是微微碰觸就無法寸進。
在他不知疲倦的衝刺下,瑤姬蜜穴空虛感漸消,嬌軀暢美難言,只不過花宮深處依然酥癢難耐,卻得不到肉棒的安撫。
雙修之術要求身心相通,這種說法玄之又玄,可瑤姬卻真實感受到傲天此刻的心情。
他對自己感激有加,也瘋狂迷戀,但絕對談不上傾心之愛,這樣下去,還是無法消除自己隱藏多年的頑疾。
另外,他的陽物無法頂破花宮,最後合體的環節也難達成,難道真要采陽補陰,吸取他的內力。
瑤姬陷入兩難之境,幾個念頭不停交戰。傲天卻不知她心中所想,依舊不停奮勇衝刺。
“罷了,再試一下吧。”
瑤姬美目緊盯著傲天雙眼,雙眸慢慢變成紅色。
這是星月宮獨門秘技“赤媚魔瞳”,可以穿透他人腦海,左右人的思維。
不知不覺間,傲天雙目迷茫,眼前景色變化,身下之人幻化成阿雪的身形。
男人如在夢中,大聲喊道:“阿雪,這是哪里?”
“夫君,這是我們家中啊。”
“我記得受了重傷,好像有人相救,卻不知如何回到家里。”
“嗯……”“阿雪”一聲嬌吟,嗔道:“壞夫君,不要亂想,你弄得人家好爽,哦,用力,人家受不了了……”
幾聲指引下,傲天如聞菩薩旨意,開始奮力衝刺,肉棒記記到底,胯部相撞,發出“啪啪啪”的清脆聲音。
“啊……好舒服,夫君太厲害了。不行了,人家要換個姿勢。”
瑤姬一翻身,肉棒從蜜穴中滑出。
她爬下床,雙手扶住牆壁,一只玉腿高高翹起,美足抬過頭頂。
“阿雪。”
傲天追上前去,緊盯著女子絕美桃源,兩眼泛著紅光。
那張粉嫩的蜜穴洞口大開,滴滴玉露直流,沿著雪白的大腿劃出一道柔亮的水跡。
男子咽了口唾液,一手扶住女子高抬的玉腿,肉龍一挺,再次貫穿花穴。在這個姿勢下,幽深的甬道稍稍短淺,傲天的龜頭終於頂上花芯。
“好舒服,人家美死了……”瑤姬放出仙音,香舌舔著紅唇,露出一副妖媚蝕骨的神情。
傲天哪里想到聖女般的阿雪為何變得如此妖冶,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用力操弄嬌妻,讓她欲仙欲死。
十下,二十下,一百下,瑤姬的花宮嫩蕊在無休止的采摘下軟成一團,無邊的快感涌上心頭,肉體就像漂浮在雲端,隨著狂暴的風浪東飄西蕩。
“夫君,我要你射給我。快,全都給我……”終於,瑤姬顫抖著泄身,如雨的陰精狂瀉,澆得傲天周身酥麻,跟著射出滾燙的陽精。
高潮過後的絕世美女四肢無力,高舉的玉腿搭在傲天身上,嬌軀傾斜,依偎在男子懷中。傲天也用盡了所有力氣,懷抱著美女倒在床上。
二人緊緊相擁,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辰已近午時。兩人四目相對,都羞得面紅耳赤。穿戴完畢出門,穎兒早已候在門口,見他們面帶羞意,忍不住捂嘴輕笑。
“夫人,楊公子,午餐已經備好,請二位用餐。”
午餐頗為豐盛,三盤小菜,一盆山菌湯,還有一只燒烤得色澤金黃的野兔。
傲天傷愈後食欲大振,邊吃邊贊道:“穎兒姑娘好手藝,很久沒吃過這樣可口的飯菜了。”
瑤姬微笑著看著他,柔聲問道:“昨夜公子口中的阿雪是誰,可是公子嬌妻?”
傲天紅著臉道:“她是我妻子,昨夜不知為何竟把夫人誤當做阿雪了。”
“我記得公子說過,尊夫人也是難得的美女,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拙荊雲凌雪。”
聽到這個名字,瑤姬紅潤的臉龐變得一片煞白。她小心問道:“夫人芳齡幾許?”
傲天道:“阿雪三月生人,年方二十,比我小一歲。”
“公子請慢用。”
瑤姬慌慌張張起身離去,一路腳步輕浮,走到房間時險些摔倒。
傲天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疑慮:“為何瑤姬聽到阿雪的名字臉色大變,難道她們真有牽連?”
回到房間,瑤姬撲倒在坐墊上,雙眼含淚,口中喃喃道:“冤孽,怎麼竟會這樣?”雖說在她族中並無貞操觀念,但也決難容忍亂倫之事。
穎兒見夫人面色難看,隨後匆匆趕來。
當她知曉真相後,也呆立一旁,不知如何勸解。
良久之後,穎兒小心翼翼道:“也許真是天意,是您的女兒為了報答母親,不願看您受苦,才把楊公子送到夫人身前。”
瑤姬苦笑一聲:“我對她從無養育之恩,又談何報答。”
“夫人也是無奈,是怕星月宮傷到她的性命。現在小姐已經長大,夫人又何必自責。”
見夫人沉默不語,穎兒接著道:“這一定是天意,否則絕無此等巧合。夫人不妨再信月神一次,用我星月宮的神術占卜下因果。若真是神的旨意,夫人就放下心結,遵從天意。只要我們不告訴楊公子真相,就不用擔心外人知曉。”
在穎兒的勸解下,瑤姬長嘆一聲,轉身取出一個星盤。
當她知曉楊傲天是自己女兒的夫君,就徹底絕了吸取對方內力的念頭。
唯一的難處是繼續與其交合,以雙修法治好內傷,還是放他歸去,自己忍受玄陰姹體的煎熬。
幾個念頭來回交織,想到亂倫禁忌已成事實,再做幾次也無區別,可真的面對他,自己真的能敞開心扉?
還是讓上天決定吧,瑤姬打開星盤,默念道:“若真是天意,就請月神指點,星針直指天狼聖星。”
星盤上有十二顆星,天狼星是星月宮真神,其他星臣服天狼,環衛四周。
她用力撥動機關,指針飛速旋轉起來。
瑤姬緩緩閉上眼睛,聽到滴答聲停止,睜眼一看,頓時滿面通紅。
當她再次來到傲天房間,心情已恢復平靜。
瑤姬做事向來果斷,認定的事情。
從不反悔。
當初逃離星月宮,與東方先生結合,甚至為了復仇自甘墮落都在一念之間。
當她認定與傲天相逢是天意後,就已放下心防,再無顧忌。
傲天見她返回,疑問道:“夫人剛才面色不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什麼,只是突然內傷發作,讓公子擔心了。”
“這傷很難治嗎,需要在下怎麼配合?”
瑤姬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若是需要吸取公子內力呢,你可願助我?”
傲天微微一怔,隨即正色道:“在下這條命是夫人救的,損失區區內力又算得了什麼。”
瑤姬眼波一蕩,悠悠道:“妾身果然沒看錯人,阿雪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
美婦上前挽住他的臂彎,羞聲道:“那我們再去雙修吧。”
二人來到密室,並坐在床前,瑤姬臉紅似血,柔聲問道:“公子對自己床第之術可還自信?”
傲天雖然有過交歡經驗,但從未和女人談論過床第之事,突然聽到此問頓時面紅耳赤,只得低頭回道:“尚可令妻子滿意。”
看到他的窘相,美婦噗嗤一笑,暗道:“算你有緣,今日就給你個驚喜,也算是為了阿雪吧。”
瑤姬盯著他的眼睛,柔聲道:“可能妾身的話傷及公子自尊,但為了雙修,不得不說。若床第之術分為九品,公子最多只有五品。”
被美女質疑床上能力是男人極大的恥辱,傲天羞得面色發紫,不敢抬頭與她相對。
他腦中忽然浮現出宋擎和天魔法王的軀體,法王自不必提,就連宋擎的陽物都遠超自己,莫非自己在這方面真的不行?
瑤姬摟住他的肩頭,輕聲道:“公子不必自卑,五品已經很不錯了,早已遠超常人。公子先放開心扉,待妾身為你講解。”
見傲天沉吟不語,美婦接著道:“評判男子床第功力分為幾個方面,尺寸、形狀、硬度、持久、熱度、技巧還有力量。公子耐久力驚人,唯尺寸與技巧稍遜。”
聽眼前美婦落落大方地談論交歡之術,傲天暗嘆,畢竟是從星月宮出來的女子,與我大夏女人確實不同。
不過,既然要雙修,談論這些也沒有什麼不對。
他紅著臉問道:“技巧可以修煉,可尺寸天生如此,怕是無法改變。”
“妾身也有疑問,按理公子身負九陽神脈,陽物自當碩大,但公子之物卻不盡人意,估計是兒時練功過猛,損傷了陽脈,才會是今日之狀。”
“那可有補救之法?”
“當然,妾身這就傳你九鼎騰龍術,可在一夜間恢復到應有大小。之後修煉還可繼續壯大,不過男人陽物並非越大越好,過大之後,普通女子很難承受,所謂過猶不及。不過公子不必擔心,騰龍術最妙之處在於可以隨心所欲控制大小,最小就是當前尺寸,能有多大就看公子的修行了。”
聽完講解,傲天眼神發亮,壓在心頭許久的大石砰然碎裂。興奮的男子站起身來,抱拳深鞠一躬:“在下謝夫人再造之恩。”
瑤姬掩嘴微笑:“看來公子也不能免俗,昨日救你性命時也沒見你謝恩。”
學習九鼎騰龍心法之後,傲天服下瑤姬取出的一粒丹藥,坐在床上閉目運功。此時,他周身赤裸,胯下肉龍一柱擎天。
“待我助你一臂之力。”
瑤姬俯在他的胯下,張口含住巨棒。
那根火熱的肉龍上真氣漫延,一會兒如浸入沸水,一會兒似跌進冰窟。
半個時辰過去,肉棒堅硬似鐵,肉身上青筋暴脹,宛如盤龍。
“今晚公子好好修煉,妾身告退。”在引導傲天衝擊玄關後,瑤姬起身離去,留下男子在冰與火的煎熬中苦苦支撐。
這一晚,傲天靜坐床上,絲毫沒有睡意。
胯下肉棒內似乎有萬只螞蟻撕咬,隨著陣陣疼痛和酥癢,肉身好似雨後春筍,不知不覺間膨脹生長。
午夜子時,騰龍術突破玄關,龜首上紫氣彌漫,一陣鑽心的脹痛透過陽具傳向四肢。
男子僵在床上,四肢無一絲力氣,眼望著肉龍突突跳動。
忽然間,馬眼閘門大開,一股濃稠火燙的陽精噴薄而出,宛如一支水箭直射蒼穹。
那股陽精向上激射,觸到近三米高的屋頂,接著如雨般灑落。
隨著噴射,傲天兩眼一黑,昏倒在床上。
待他悠悠轉醒,向胯下一看,立時驚得目瞪口呆。
那根肉蛇軟軟地盤在兩腿中間,比平日粗大了很多,就像一直泥鰍變成巨蛇。
隨意碰觸幾下,肉龍勃然怒起,粗如兒臂,長度八寸有余,碩大的龜首猙獰地瞪著獨眼,依稀有俾睨天下的威勢。
大功告成!傲天驚喜莫名,運轉騰龍術,肉棒隨心所欲變幻大小,甚至粗細,形狀都在掌控之中。
天剛放亮,瑤姬早早前來,身上只披了一件桃紅輕紗,裊裊婷婷移到傲天身邊。
楊傲天赤身站起,一把摟住體香四溢的嬌女,低聲道:“多謝夫人,騰龍術真是天下神技。該在下報答夫人了,我的內力盡管去取。”
瑤姬眼波盈盈,羞道:“公子既已練成騰龍之術,已不需吸取內力了。妾身想跟公子做個約定,三日內,我把公子當做夫君,你將妾身視作愛妻。等我內傷痊愈,就此分別。”
“不,你我既有夫妻之實,為何不能長久相伴。”
瑤姬嘆氣道:“公子不要貪心,這是命運,無力違抗。就讓我們珍惜眼前如何。妾身痴長幾歲,就喚你弟弟吧。”
談話間,美婦面色緋紅,呼吸急促,玄陰之體中欲火迸發。
“弟弟,來啊,要我吧。”妖嬈嬌女掀開輕紗,玉體橫斜在床上,眼中放出迷離的光彩。
傲天騰身而上,雙手分開雪股,碩大的龜頭對准淫汁淋漓的一线蛤口狠狠刺入。
“啊……”瑤姬一聲嬌呼,只覺蜜穴暴脹,撐得環環媚肉如同爆裂。
酥麻、滾燙的快意瞬間流向四肢,僅一個衝刺就弄得周身癱軟如棉,如飄空中。
“啪”地一聲悶響,龜菇猛烈撞擊深宮嫩蕊,摩擦得花穴深處陣陣抽搐,玉腿、小腹也跟著不停顫抖。
終於可以采摘花芯,傲天樂此不疲,記記重錘直搗深宮,撞得花宮內陷,酥軟如棉。
僅僅十幾番抽插,瑤姬便陰精大泄,四肢緊緊纏住傲天的身軀,周身顫抖不休。“快,弟弟進去,射給我。”
傲天隨著指示,堅硬的龜頭死死抵住嫩蕊,用力向深處擠壓。
花宮一寸寸深陷,最終無法抵御硬如鋼鐵般的肉棒,噗地一聲,龜菇突破防线,直搗花宮深處。
“啪”地一聲,整根肉棒終於齊根沒入,胯間死死相連。
龜楞卡在花芯邊上,被嫩肉輕咬著,酥癢感直衝背脊。
龜頭好似泡在溫泉水中,舒爽得無以復加。
傲天收了內息,馬眼處陽精狂噴,掃射在深宮內壁,刺激得美婦小腹青蛙般上下起伏。
熾烈的陽精連續噴射了幾息才慢慢停止,巨量的精水灌滿深宮,脹得瑤姬小腹微凸。
當那根霸道的巨棒抽出,滿溢的精水混著淫汁從洞口傾瀉,將滴水紅蓮化成一口噴泉。
瑤姬美目翻白,忍著高潮余韻運功,吸取陽精精華,一刻鍾後才緩緩爬起,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
傲天急著問道:“姐姐內傷可有好轉?”
“嗯,好一些了。三日之內應可痊愈。”
瑤姬看著身下一灘精水,皺眉道:“傲天弟弟,這里好髒,我們去溫泉洗洗吧。”
傲天點頭,伸手去取衣衫,卻被美婦攔下:“不必穿衣了,谷內沒有人煙,不會有人看到的。”
見傲天還在猶豫,美婦輕輕挽住他的臂彎,小鳥依人般斜在懷中,拉著他走出石門。
暖洋洋的微風拂過身軀,傲天精深一振,偷眼望著懷中艷色無雙的美婦,心中升起異樣的情愫。
穿過花溪,越過梯田,赤裸著的男女相擁著來到池邊。
溫泉水滑,浸泡著身軀有種說不出的慵懶舒適。
傲天四肢百骸一片順暢,加上美婦依偎在身邊,更是有種人生圓滿的暢快。
瑤姬眸中秋波盈盈,盯著身前健碩的男子,竟然越看越喜歡。
若不是因為女兒,她真的考慮從此托付終生。
拋卻了禁忌的美婦春心蕩漾,一對傲然挺拔的巨乳緊緊壓住男人胸膛。
被溫泉浸過的肌膚滑若凝脂,白皙中泛著微紅的血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宛若透明的白玉,比在室內更勾人心魂。
傲天貪婪地看著眼前這具傾倒眾生的玉體,剛剛熄滅的欲火再次點燃。
他緊摟著女子美背,身軀壓著傲人雙峰,胯下巨龍在緊夾的豐滿玉腿間來回穿梭。
最初交合時,傲天還有些放不開,不敢過於放肆。
現在終於放開身心,盡情享受美婦每一寸肌膚。
他迷戀地含住雪峰上的粉嫩豆蔻,靈舌不停卷裹舔舐,兩只大手在她身上各處漫游。
美婦嬌軀嫩滑嬌軟,柔若無骨,不像阿雪那樣緊繃翹彈,卻是各有情趣。
在傲天舔弄撫摸下,瑤姬紅唇微張,發出陣陣輕吟。
未過多久,仙音驟停,傲天的厚唇吻上柔嫩的唇瓣。
口舌相交,津液互換,唇瓣間毫無縫隙,二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呼吸困難才分開戀戀不舍地分開。
相擁著纏綿良久,傲天環住美婦纖腰,從水中一躍而出,抱著她的嬌軀來到一座青石崖邊。
美婦雙手扶著石壁,豐滿的玉臀高翹,輕輕搖晃著柳腰,等待男人的愛撫。
傲天雙手扶著潤彈的嬌臀,巨龍對著仙洞再次扣關直入。
隨著男人大力抽送,美女蜜穴好似被一次次洞穿,嬌嫩的穴肉充血腫脹,仙汁玉液更是不斷涌出。
抽送間,美婦濕濕的長發飄搖,與白玉般的軀體相映成趣,化作山谷間最美的風景。
“好弟弟,輕一點……你想玩死姐姐嗎?啊……不行了……”瑤姬淫聲大作,靡靡仙音四處飄蕩,與山風混在一起,奏出一曲銷魂的樂章。
不過半個時辰,美婦已記不清泄身多少次,爽得連運功修煉都拋在腦後。
這一刻,瑤姬完全沉醉在肉體的狂歡中,心中竟有一絲嫉妒阿雪,暗暗想到,這具強健的軀體只是此刻屬於自己,之後便是永久的分別。
在她的指導下,二人不斷變換姿勢,蒼松掩蓋、老漢推車、駿馬搖蹄等姿勢自不在話下,瑤姬身體柔韌,不時擺出常人難以做到的姿勢,更令傲天爽得如醉如痴。
在男子無休無止的操弄下,瑤姬香汗淋漓,星眸如醉,身體綿若春蠶,癱軟在男子懷中。
傲天邊抽送邊喘息著問道:“姐姐,小弟現在算是幾品?”
“八品總是有的,再修習下技巧,九品有望。”
“對了,姐姐說的尺寸、持久我都明白,那力量如何解釋?”
“力量,就是指陽物可以承受之力。”見傲天似懂非懂,瑤姬扶著他站起身來,雙手摟著她的脖子,雪臀下沉,蜜穴套住肉棒,然後松開雙手。
那根巨龍承受著美婦身體重量,卻依然堅挺向上,未被壓倒。
傲天恍然大悟,憐惜地吻著她的俏臉,抱著女子軀體,一步一抽插走到溫泉邊。
行進的路上,傲天忽然想到自己足夠強大,再次遇到愛妻不知會給她們多麼強烈的驚喜。
仰望著男子得意的神情,瑤姬面露壞笑,突然用力一扯,二人一同跌落池中。
傲天不通水性,被美婦一把拉入池底。
女子雙手抱住他的寬肩,芳唇堵住他的大嘴,在水下發出模糊的聲音:“好弟弟,要我。”
傲天會意,站立在水底,雙手扶住美婦雪臀,用力抽插起來。
水中行動雖然艱澀,不過在傲天內力渾厚下,並無大的影響,肉棒依然在幽深甬道中暢通無阻。
嫩紅的一线蛤口緊緊裹住巨棒,沒有絲毫縫隙,抽送時並無一滴池水涌入。
瑤姬玉腿緊夾著男子腰部,身體後仰,漂浮在水中。烏黑的秀發水草般招搖,兩只藕臂輕劃,保持在水中的平衡。
水底無聲,再也聽不到女子嬌吟。
傲天睜開眼睛,看到一副勾魂的美景。
女子美眸含情,在水底仰望著自己,雪白的巨乳在水中微微顫抖,纖細的柳腰左右扭搖,帶著豐臀和玉腿一起搖曳輕擺。
如果世上真有人魚,那眼前一定是最美的那只。
男子恍如夢中,低頭看著二人交合之處,那根巨杵還在奮力挺動,不斷從紅蓮兩瓣中出出入入,似乎永遠不知疲憊。
人魚般的美女隨著肉棒的震顫在水中舞動,絕美的面容漸漸痴狂。
抽插幾十回合後,陣陣窒息感傳來,傲天胸口煩悶,頭腦一陣陣發脹。
但肉體愈發敏感,肉棒處每一次摩擦都帶來電流般的快感。
尤其是那片柔嫩的花芯開始蠕動,好似章魚的觸手緊緊夾住龜楞。
不行了,傲天頭上青筋暴露,肉龍死命一頂,再次衝入花宮,盡情釋放著男子精華。
瑤姬此時也處於癲狂邊緣,螓首狂搖,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
那具雪白的嬌軀泛著粉芒,似乎要炸裂一般。
水下泄身後,美婦用力夾住男子腰部,雙臂用力向下擊水,兩具軀體緩緩浮上水面。
“啊……”乍一出水,二人同時大聲呼氣,享受著重生般的快感。
瑤姬水性嫻熟,身上雖然壓著重重的身軀,依然可以在水中遨游。
傲天伏在她身上,巨棒插在蜜穴中,隨著她在碧波中徜徉,那種感覺好似仙境,卻比登仙更為銷魂。
連吸幾口空氣,傲天體力恢復,雙手摟著女子纖腰,頭部埋在高聳雪峰間,細細舔舐著那對雪膩酥滑的巨乳。
那根巨龍深深侵入,隨著美婦玉腿蹬踏摩擦著嫩壁,不需用力就暢快無比。
瑤姬也是第一次用這種奇怪的姿勢交歡,雙腿開合迎夾,媚肉蠕動撕磨,體會著幽谷中火熱、飽脹的無邊快意。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化身成一條白鯊,在無邊的欲海中游蕩,久久不能停息。
半晌過後,美婦終於有些疲憊,漂浮著游到岸邊,緩緩爬上青石。
一番交戰下來,天色已近黃昏,金黃的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勾畫出一對絕美的剪影。
今日的交歡可謂驚天動地,令傲天震撼不已,他從未想過男女之事會如此銷魂。
阿雪和師妹固然極美,但床第間略微拘謹,終是不能像這般痛快淋漓。
而瑤姬既是姐姐、愛侶,又是床第間的師父,既華貴雅致,又火熱痴纏,還有些嬌俏,不同特質混合在一起,散發出夢幻般的魅力。
激情過後,二人開始正式雙修。傲天火熱的龜頭頂在花宮深處,雙口相吻,任憑真氣在四肢游蕩……
事必,傲天疲憊地躺在地上,忽聽美婦驚訝道:“傲天弟弟,姐姐內傷似乎完全好了。”
“不是需要三天嗎,怎麼會這麼快?”
瑤姬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還說,你的那東西又濃又多,把人家都澆壞了。不過,九陽脈男子的陽精大補,姐姐確實頗為受用。”
聽到她痼疾痊愈,傲天既欣喜又惆悵,脫口道:“那剩下兩天呢?”
美婦臉色通紅,含情脈脈道:“就當姐姐欠你的,再便宜你兩日吧。”
“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既然陽精大補,小弟絕不藏著,要多少有多少。”說完這話,傲天臉色泛紅,不知自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孟浪。
“你這冤家,姐姐現在就要。”
瑤姬俯首含住龜頭,用力向下吞咽,吞吐兩下後憤然吐出肉棒,嬌喘著道:“壞家伙,給我變小,你要噎死姐姐嗎?”
傲天得意地望著那根巨龍,凝神運氣,肉棒縮到不足八寸。
瑤姬用手彈一下龜菇,嬌笑道:“再小點。”
那根棒子繼續縮小,最後停到不足七寸……
淫戲結束時天色已黑,二人悄悄返回石室,相擁而眠。
臨別前兩日,楊傲天徹底放飛自我,與瑤姬度過了最銷魂的時光。
兩人除了用餐,大部分光景都在交歡中渡過。
在美婦精心指導下,傲天床技猛增,已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傲天對美婦軀體迷戀至極,同時感到瑤姬對自己也百般寵愛。只是那種感覺有些奇怪,不似愛侶間的濃情蜜意,反而像長輩呵護後輩一般。
最難熬的卻是穎兒,她勸說夫人接受傲天,沒想到瑤姬徹底沉淪,反倒將身邊侍女忘得干干淨淨。
少女心中恨恨道:“真是作孽,開始還羞羞答答,現在卻跟小女婿玩得火熱,竟然一點羞恥都不顧了。”
她正煩悶地在廳中踱步,忽聽到房間內傳來陣陣銷魂的呻吟。
穎兒聽得雙頰發紅,想要離開,身體卻呆立不動,似乎連走路都失去了力氣。
“嗯……好舒服……你這個壞弟弟,真要玩死姐姐嗎?”瑤姬淫媚的聲音越來越大,一聲聲鑽入她的雙耳。
“不行了,姐姐受了不了了,趕緊把你的家伙縮小……”
男子聲音傳來:“遵命,不知多小才好。”
“要最小的,那樣姐姐還能多撐一會。”
“好,這就變小。”
瑤姬高亢的嬌聲逐漸減弱,轉成低沉的呻吟。
沒過多久,就聽美婦略帶哭音的媚叫:“傲天弟弟,還是再大一些吧,這樣不上不下的,更難忍受。”
淫叫聲驟然加大,“啊……要死了……你這冤家,今天姐姐就死在你身下好了。”
一刻鍾過去,銷魂的淫聲漸止,只剩下二人粗重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
穎兒不敢繼續偷聽,快步跑回房間,感覺大腿跟也濕了一片。
她在星月宮經常見人白日宣淫,對此見怪不怪,唯一難以理解的是:“到底是什麼變大變小,難道男人的那家伙還有這等功能?”
臨別之前,傲天再次請求夫人同行,依舊遭到拒絕,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他心里想著結發妻子、紅顏知己以及龍城戰事,心中早已惴惴不安。
瑤姬看出他的心思,問道:“傲天弟弟要如何回城,姐姐見北金之圍未解,硬闖敵營總是非常危險。”
傲天昂首道:“無妨,只要不碰到天魔法王,這些金兵還未放在眼里。”
見傲天信心滿滿的樣子,美婦欣賞地盯著他的面龐,但眼中仍有一絲擔憂。
她轉身對穎兒道:“去我房間取兩把劍來。”
劍至,她遞過一把給傲天,忽然正色道:“臨行前,姐姐要考教下傲天弟弟的功夫。”
傲天欣然道:“小弟也正要領教姐姐的高招。”
穎兒臉一偏,腹誹道:“分明是岳母,偏要自稱姐姐,真夠肉麻。”
二人長劍在手,瞬間戰在一起。
楊傲天稍不留神被對方占據上風,連使了逍遙派幾招絕招才挽回些敗勢。
他心下大驚,發覺美婦功力與玉璣子師叔不相上下,還略在自己之上,尤其手中劍招既華麗又詭異,若不拼盡全力,再過幾個回合就要敗下陣來。
兩人翻翻滾滾大戰三百余回合,傲天額頭冒汗,敗像已顯。
再過幾合,他飛身退後,手中抱劍道:“小弟認輸,沒想到姐姐武功如此厲害,我原本還有些擔心,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瑤姬收劍道:“傲天弟弟這個年齡武功就已臻化境,再過幾年,這個世上能勝你的人怕是沒有幾個了。弟弟既然有此武功,姐姐也少了些擔憂。”
傲天再鞠一躬道:“小弟想問姐姐將來有何打算,既然舊傷痊愈,總不能一直躲在山中吧。”
美婦嘆了口氣:“妾身還未想好,想來不會長居此處。”
“以姐姐的容貌和武功,若到世間定會被當做仙子,到時真不知道姐姐怎麼應付。”
瑤姬格格一笑:“傲天弟弟,你是怕姐姐將來委身他人吧。放心,姐姐並非淫蕩之人,你我之間算是緣分,今後妾身自當為先夫守節。”
傲天望著美婦可與阿雪爭輝的絕美容顏,心中一蕩,不知再該說些什麼。
見男子默默不語,瑤姬微笑道:“你我也算有夫妻之實,就算姐姐也為你守節吧。”
雖說終將離別,二人都心有不忍。
瑤姬眼眶微紅,柔聲道:“傲天弟弟,以後要好好對待阿雪。如有機會,妾身很想見她一面。對了,你的妻子可有兄弟姐妹?”
“阿雪有一個妹妹,現在也跟我們在一起。”
美婦眼睛一亮,眼中似是泛著微光。
她轉過頭去,肩膀微微顫動,半晌後才回頭道:“妾身身負玄陰之體,受傷時苦不堪言,因而自創了一套心法,可以壓制體內的欲望。待我將來撰寫成文,轉交給你。若你相識女子身負玄陰之體,應該會大有助益。”
傲天低頭跪倒在地,虎目含淚,大聲道:“夫人對在下有再生之恩,請受傲天一拜。阿雪和妹妹雲綺霜都是玄陰之體,我先代她們謝過夫人。”
“你我有緣,不必相謝。妾身還有一事囑咐,等你見到妻子後,萬萬不可說出你我之事。”
“這是為何?”
“傲天弟弟,你不必問了,記住我的話就好。姐姐身為女子,更加了解女人的想法。你就依我所言,只說受傷不重,休息幾日自行傷愈就好了。”
“傲天知道了。”
緣分已盡,終有一別。
望著男子下山的身影,瑤姬終於無法止住眼淚,喃喃道:“小雪、小霜,母親對不起你們。等我了結了星月宮的恩怨再去與你們相見。只是母親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怕是只能暗暗看你們幾眼。”
楊傲天下得山來,行走不到一日,再次回到龍城附近。
他遠遠望去,見金兵依然包圍著城池,只是營帳不整,看起來混亂不堪。
他仔細觀察,確定了中軍方位,起身向遠離中樞營帳的方向移去。
中軍之中應該是拓跋翰和法王所在之地,只要遠離法王,就有突破敵營的機會。
正悄然行走間,目光所及之處見到一位僧人,那人滿身是血,神情委頓,悄悄躲在一旁觀察敵陣。
傲天放緩腳步,手握寶劍,悄悄繞到僧人身後。
那僧人忽然轉身,看到他後中指壓在嘴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守勢。
傲天緩緩上前,就聽那人壓低聲音道:“對面可是楊傲天,楊公子。”
“正是在下。”
僧人悲聲道:“楊少俠,總算見到你了。大夏大難臨頭,幽州失陷了。”
“什麼?幽州淪陷?”
傲天倒吸了口冷氣,沉聲道:“幽州由大夏名將陳藥師把守,守軍不下十萬,怎麼會這麼快就失守?玄寂大師他們怎樣了?”
僧人雙眼通紅,雙手合十道:“小僧慧能,玄澄大師的弟子,隨掌門前往幽州支援。出家人原當勘破生死,只是戰事太慘,小僧修行不夠,故難掩心中悲痛,讓少俠見笑了。”
慧能長嘆一聲,將東部戰事娓娓道來。
峨眉大會之後,玄寂大師與清虛道長率領兩千余武林子弟趕往幽州。只是盛都距離幽州稍遠,待他們趕到之時,北金早已層層圍困。
戰事慘烈,武林弟子在兩位大師的帶領下突破重圍,與城中軍兵會和,卻沒有想到,幽州守將劉文龍突然倒戈,開城迎金兵入城。
陳藥師苦守半日後也率軍投降,可憐這些武林弟子死傷大半,僅剩五百余人突圍敗退。
北金在占領幽州後收編了陳藥師的軍隊,讓他們作為前鋒繼續南下攻擊大名府,也不知守將能夠抵抗幾日。
慧能與一位武當弟子接受掌門命令,分別前往龍城和盛都報信。
慧能日夜兼程趕往龍城,正在觀察敵營,考慮如何突破防线時,恰好與楊傲天相遇。
聽完慧能講述,楊傲天暗暗心驚,若大名府失陷,京城岌岌可危。
盛都除一面環山外,其余三面都是平原,無險可依,恐怕難以久守,到時大夏江山即將不保。
見楊傲天低頭沉思,慧能問道:“楊少俠,不知龍城戰事如何?”
“龍城大勝,現在敵軍只有兩萬余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少俠可有良策入城,軍情緊急,不能耽誤。”
楊傲天向敵營望去,小聲道:“看來只能硬闖敵營了。我們不妨再次深夜突襲,應該大有機會。”
“就依少俠所言。”
兩人繞著敵營悄悄移動,找到一處遠離中軍,防线稍顯薄弱的突破口。
天色已晚,傲天見營帳熄滅了火把,再過半個時辰,與慧能挺身衝入敵營。
金兵突遭強敵,營帳亂成一團,巡邏軍士匆忙發出警令,調遣精兵前來支援。
誠如傲天所言,這些金兵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根本不是對手,兩人如虎入羊群,瞬間已突破過半。
剛剛休息的拓跋翰聽聞有人偷襲,忙披上盔甲,聽取軍士匯報戰況。
“前來突襲的有多少人?”
“稟告將軍,似乎只有兩個人。不過這二人非常勇猛,我軍難以阻擋。”
“兩個人,他們是來找死嗎?快,黑風騎出動,務必截住他們。”
龍城守軍也看到敵營異狀,匆匆趕往袁守敬處匯報。袁守敬連忙召集眾將以及武林軍首領趕往城頭觀望。
黑暗之中眾將官看不清局勢,只能隱隱見到敵營中人頭攢動,隊伍混亂,好似有一把尖刀插入敵營,漸漸向龍城方向突破。
雲凌雪遠遠觀望,突然大聲道:“袁將軍,我率武林軍前去接應。以敵軍潰敗速度來看,闖營者應是位武林高手,我有種預感,應該是楊傲天回來了。”
袁守敬一愣,問道:“會不會是敵軍的詭計?”
“應該不會。這種伎倆並無大用。我帶幾百人前去接應,袁將軍在城頭備好炮火和弓箭手保護,敵軍剛遭遇大敗,應該不敢強攻。”
龍城大戰之後,拓跋翰收斂兩萬金兵,再也沒有能力攻城。
龍城守軍也不願意與敵軍力拼,死死護住城門,與敵軍消耗。
幾日來,一直未有戰事。
袁守敬想了一下,點頭道:“好,雲姑娘小心。”
在雲凌雪的帶領下,玉真子、玉璣子及幾位武林掌門帶著精銳出城,直撲敵營。
黑風騎剛剛集合,還未衝到楊傲天附近,敵軍一片大亂,前方防线被武林高手殺得人仰馬翻。
雲凌雪衝在前方,運起內力,向敵軍騷亂處大聲喊道:“楊傲天,是你嗎?”
“阿雪,我回來了。”楊傲天精神一陣,揮劍砍殺了幾名金兵,向龍城隊伍狂奔。
片刻後,武林軍與楊傲天回合,帶著他與慧能邊打邊撤。當他們退到城頭火力范圍,袁守敬大喝一聲,弓箭與炮火齊發。
由於幾日前的潰敗,拓跋翰已如驚弓之鳥,深怕再中埋伏,一聲鳴金,命令士兵紛紛後撤。
大隊人馬從容進城,趕上城頭向袁守敬匯報。
玉真子和玉璣子見楊傲天安全歸來,提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玉璣子師叔湊到身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佯怒道:“你這孩子,怎麼老是受傷。這次回來給我好好練功,別的不練,先練逃命的本事。每出一次事,你那師妹就要死要活的,你趕緊回去安慰吧。”
傲天心頭一緊,想到這幾日的瘋狂,心生幾分歉意。
不過軍情緊急,兒女之事只能放在一邊,他拉上慧能直奔袁守敬,讓僧人把幽州戰事從頭再匯報一遍。
眾人聽聞幽州失守,大名府危在旦夕,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位將軍道:“幽州十萬守軍,竟然這樣就丟了,真是令大夏蒙羞。”
孟洪怒道:“聖上用人失察,怎能讓西遼降將擔此重任,可悲可嘆。大夏丟掉幽州屏障,京城危矣!”
袁守敬緊握雙拳,低頭不語。
良久後才抬頭嘆道:“這是天要滅我大夏啊。”
他眼光瞧向傲天,問道:“賢侄,你怎麼看當今局勢,我大夏可還有機會?”
楊傲天道:“好,那我說下自己的判斷,請將軍指證。在下看來,幽州淪陷,大夏皇城已暴露在北金刀鋒之下,唯有勤王大軍與禁軍協力才能力保京城不失。現在敵軍勢大,又有陳藥師的虎狼之師帶路,東部戰线難保,盡快調動勤王軍隊進京應是當務之急。另外龍城一定不可失守,否則敵軍會合,大夏再無回天之力。”
袁守敬點了點頭:“本將軍也是這樣想法,但願大名府能多抵抗幾日,給勤王軍隊調動留下時間。”
他眼光射向唐芷柔,拱手問道:“還想聽聽唐姑娘的意見。”
唐芷柔嘆氣道:“戰事結果恐怕非我們所能決定,即使有勤王軍隊,京城依然危機重重。”
“唐姑娘為何如此悲觀?”
少女道:“大夏已到油盡燈枯的境地,非人力能挽回。當初建都盛都就是一個錯誤。京城無天然屏障可守,為了抵御外敵,大夏只能層層駐軍,造成國庫空虛。可是徒有百萬大軍,卻毫無戰力,一旦北方要塞失守,中原守軍就全面潰敗。還有,勤王軍隊多在南方,而江南慕容世家一直意圖復國,這時會乘亂叛亂,南北夾擊,焉能不敗。”
聽聞此言,袁守敬倒吸一口冷氣,追問道:“姑娘說慕容世家會反叛,可有證據?”
“只是推測,不過小女堅信自己的判斷。”
此時雲凌雪道:“袁將軍,若我武林軍離開,將軍可有把握力保城池不失?”
袁守敬道:“雲姑娘不必擔心,有袁某在,半年以內,龍城應無大礙。”
“好!”雲凌雪轉向幾位武林掌門:“明日大家隨我突圍,但願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