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祝大伙新年快樂,關於發布這篇文章這一刻我旁邊的光景,我特別想引用魯迅先生寫的一個片段形容一下:
我給那些因為在近旁而極響的爆竹聲驚醒,看見豆一般大的黃色的燈火光,接著又聽得畢畢剝剝的鞭炮,是四叔家正在“祝福”了;知道已是五更將近時候。
我在蒙朧中,又隱約聽到遠處的爆竹聲聯綿不斷,似乎合成一天音響的濃雲,夾著團團飛舞的雪花,擁抱了全市鎮。
我在這繁響的擁抱中,也懶散而且舒適,從白天以至初夜的疑慮,全給祝福的空氣一掃而空了,只覺得天地聖眾歆享了牲醴和香煙,都醉醺醺的在空中蹣跚,豫備給魯鎮的人們以無限的幸福。
讀初中的時候,我受魯迅的影響至深,幾乎痴迷到有時候會自發去背下他一些讓我影響深刻的話,又或者刻意去模仿他的遣詞造句。
這一段怎麼說呢,給我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刻骨的,每逢春節炮竹響亮時,我就會本能似的記起這一段,至於其中的感覺,我仍然還到不了形容出來的功力。
這一章的標題,是一種可惜,也是一種嘗試,我真的希望能有機會給更多的讀者看到我。
這一章,後面的大半部分是在年28開始趕工寫的,親戚喜歡在這會兒天天團聚,喝茶聊天,我只得一個人跑到樓下去轉悠著寫,還就因為手機停機的緣故,我反倒更容易專注一些的創作,狀態感覺還是可以的。
可惜的是,我總感覺,這一章寫的有點說不上來的怪,也不知道是停筆久了生疏的緣故還是。
改,改半天發現沒有太多地方可以改,可是就是感覺不對勁。
關於我經常掛的BGM這個事情,我認為BGM比服裝更重要100萬倍,一個是氛圍感,另一個就是我寫的時候,認為聽了有靈感的旋律,所以我覺得如果可以,讀者們可以在看我的作品的時候,多一些耐心。
當然,我認為看的進去我書的讀者,都會相對耐心一些。
前半段的BGM,實在不想放的話,那就罷了,但是後半段的,必須用!不論外放還是耳機,不然就別看了!沒錯!就是這麼較真。
真的太契合了!太契合了!
這一章我所認識的大部分作者都沒有時間看,給建議,所以效果會不會差了許多,我也不知道了。
我自認為,寫的不是很好,但是我真的太想發表了。
很怕你們找到第二個BGM,鏈接我掛在本章的介紹里了。
就這樣吧!
2023.1.23 11:17
人類的智慧包括在四個字里:等待和希望。
——《基督山伯爵》
(1)
【真的嗎?】
【煮的。】她轉過身,走進小區。
我緊隨其後,試探性的看向保安亭,正巧對上大叔那有恃無恐的目光。
確實不像啊…說實話,我感到有點失落。
桑桑回過頭,一眼就將我心思看的一清二楚:【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她白皙的手往我檔上輕拍了幾下,繼續說道:【而且我也對他完全沒有這種想法…我只是覺得他有點像外公。】
是這樣嗎?
可她方才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已經讓我的腦海里浮現了這樣的場景:
坐在保安亭窗後的大叔神情有些古怪,他伸出顫抖的手接過了居民遞來的煙,敷衍的打發了寒暄過後,才如釋負重嘟著嘴哦了一聲。
而在他的胯下,桑桑跪著,用嬌嫩光滑的手指愛撫著他皺巴巴的龜袋,檀口正津津有味的含弄著他那有些汗酸味的黝黑的肉棍,更要命的是,她還努力的抬著美眸,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桑桑我想要——】此時我們已經走到電梯口了,我抱住眼前帶有體香的柔軟肉體,渾身像條蛆一樣在她身上蠕動,只有陽具是硬梆梆的。
【想要什麼?】她掙脫出一只手,戳著電梯按鈕,玩味的笑著。
【想要…】
【我說話算話的…你忘記我下午說的了?】
【那我不是得憋壞了?】我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隨著電梯門的閉上,她接下來的這句話,在狹窄的空間里變的響亮起來:
【沒讓你帶鎖就不錯了…】
她連這個都想過嗎?
我都幾乎快被嚇軟了,可是一陣舒適的按壓感又讓我的二弟恢復了活力,隨後就是酥麻吐息鑽進我的耳道里:
【可我今天好累了…】
【那死豬要了我好幾次——】
【感覺那里都腫了——】
我大口的咽了下唾沫:【有多腫,我看看…】
【現在嗎?】桑桑眯著眼睛問道,隨後又示意了下角落里的監控。
【回家看。】
【不太想讓你看——】她抱著胸,轉身對向了電梯門。
【不讓干就算了…還不讓看…】我有些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她冷冰冰的質問道。
我說過這種話嗎?
電梯門開了,檔上短暫的按壓感也隨之消失,一陣香風後,桑桑就已經在幾步遠的通道上了。
我小跑著跟上,即便是在她開門的間隙我都不願意放過,我從背後摟住她的柳腰,像只發情的泰迪一樣聳動著腰杆,將硬的有些生疼的肉棒在她柔彈的臀溝中摩擦著,嘴里囈道:【桑桑——】
【哎呀——你怎麼跟小狗一樣?】
她用手肘把我支開,嫩紅的玉足從棉拖里脫了出來,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向茶幾。
透過被她倒進熱水的玻璃杯後,我看見煙灰缸上,有幾個深藍色的煙頭。
【他剛來家里了?】
她用白皙的手捧著杯子,不緊不慢的吹了吹,小啜幾口後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嗯啊——】
【他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她幽幽的望了我一眼,又對著杯口吹了吹:【干我啊。】
【干了幾次?】我揉了揉下體,不厭其煩的追問著。
【你是問在這?還是今天總共?】
我只是喘著粗氣,呆呆的看著她。
【就在這沙發上,來了兩發——】,她一邊緩緩坐下,渾圓的臀部陷進了柔軟的坐墊上。
【今天都做了那麼多次了——】我幽怨的接了句,也坐在了她身邊。
【誰讓你不在家——】,她一臉我活該的樣子,揚起嘴角冷笑:【他一看你不在,就說要抽根煙再走。】
【然後?】
【然後又求我幫他吹一下。】
【然後?】
【然後我半天吹不出來,只好讓他插進去了——】
【又是——】
【當然是內射!】她挑釁的搶答道:【現在還夾在里面呢——】
她往我這邊挪了挪屁股,把頭倚在我的肩膀上:【其實最後一次都有點痛了,根本不舒服,他倒是興奮的不行,在那一直鬼叫。我想了想,還是讓他舒舒服服的弄完射進去了——】
【你干嘛對他那麼好…】我酸溜溜的說道。
【他給我當了一天的助理誒——也開了一天車。】
【那又怎樣?我也——】
【讓你考駕照你也不考!幾把還沒別人大!】她越說越來勁。
雖然這話侮辱性極強,可我的男根也控制不住的跳了幾下,我還是屁顛屁顛的繼續乞求她:【桑桑——你看我下面都這樣了…】
【自己擼唄——】她無情的站起身,走向陽台收衣服。
我跟上前,輕而易舉的拿走她手里的撐杆。
她一邊把睡衣從衣架上剝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盡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暗暗發力。
她白了我一眼,卻順從的蹲了下來。
我深深的俯視著她,我不是第一次在這個角度看她,我也不是第一個這樣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的纖纖玉手在我隆起的褲襠上,一動不動。臉上很不情願的樣子。
【桑桑…】我都快急哭了。
【求我——】她驕傲的星眸微眯著。
【求你了…】我卑微的佝著腰。
【繼續——】
【求求你——】
【叫媽媽——】
她話音剛落,被她指間摩挲著的龜頭便忍不住跳動了下。
【嗤嗤——】她用一雙媚若桃花的眼直勾勾的看我,嘴角揚起處的陰影似乎在說我就知道。
很奇怪,我很興奮。
【快呀——不然不幫你——】她隨即就要板著臉,手也准備收走。
【媽媽!】懷著這樣羞恥與迫切的心情,我說出了這個新的稱呼。
【乖——】
束縛太久的男根轉眼間就在她的輕車熟路中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與她的鼻尖平行著。
【喜歡媽媽嗎?】
我激動得有些手忙腳亂,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上:【喜歡——】
【你也要點根煙是吧?】她握住棒身,笑道。
也?
可是不容我再多想,緊接而來的一股溫熱感便將龜頭給包裹住,我頓時渾身起雞皮,腿都有些發軟了。
【好舒服哦——】我不禁贊嘆道。
桑桑似乎有一種隨意切換的超能力:眼神的切換是由嘴里有沒有某種異物而決定的。
我想每一個享受著她口舌侍奉的男人,但凡與她對視到,都要欲仙欲死。
這是一種騷媚入骨和柔情似水都揉碎了擠壓一起的眼神,沒有誰可以忍住要挺腰盡根硬闖她的嫩喉的衝動。
【你真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可她卻含的更深了,用一雙美眸和我對話。
誰真美?誰?
【媽媽真美——】我咽著口水:
【你真的很喜歡吃幾把。】
她吐出晶瑩光亮的龜頭,沒有否認:【如果是別人的幾把就更喜歡了——】
這話我讓腰間霎時發癢,感覺身體里的血管都要破裂了,她也當即用白嫩的指頭掐住龜頭,埋怨似的說道:【太快了吧?】
我只能無所適從的躬著身子。
【可憐的陳海喲——長度短了就算了時間也短——】她眯著眼睛嘲諷我。
【舒服嘛…】
她不想聽我找借口,只是靜靜的仰望著我,幾秒後,輕聲呢喃道:【插我——】,一邊站起身,扶著欄杆,撅起了裙下真空的臀瓣:【插媽媽——】
盡管硬的生疼,盡管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插進這花穴里,可我還是關切的問道:
【不是還很痛嗎?】
【哼哧——】,她譏笑道:【說的好像你有他那麼大一樣。】
【桑桑…】
【叫媽媽——】她臉色一變提醒道:【里面還有他的東西,很滑——應該不會痛。】她伸出手在我頭上揉了揉:【你是我兒子呀——肯定要照顧你的——】
肉欲這一刻占了上峰,我便再無顧忌的,費力的墊腳瞄准著,她見狀笑得花枝招展,又將身子屈的更低了,我這才終於得償所願。
她的笑容即刻變得有些痛苦起來,看來還是會有些痛的,我安慰似的抱住她。
她的臉同我磨蹭依偎著:【他今晚干的有點太狠了——】
我大概猜到了,也在盡量輕柔溫緩的在滑溜溜的花道里抽送著。
【小海你知道嗎?】她臉上居然有些幸福的神色【媽媽又被他操哭了——】
【雖然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操哭——但是我這次真的哭的很厲害。】
大概就是我在車上做夢那會兒發生的事吧?
【他把你那一份也干走了…我其實今晚准備了一套情趣——本來是給你用的。】
【然後你不是不在嗎?我想著換給他先看看評價一下——】
這種行為,跟逼他狠狠肏你有什麼區別嗎?桑桑?
【他超級興奮!超級用力…感覺下面都快裂開了…】
【到後面感覺越來越痛——我就想推開他了…結果我感覺…就是…他每次一進來——我又不是很想讓他出去了…可是同時又好痛——】
【後面我就一直求他拔出去了——他聾了一樣,跟瘋了一樣,本來就跟豬一樣重的要死,就那樣壓在我身上,我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他今晚一直在欺負我——欺負你媽媽——】
【最後,他還一直讓我叫他。】
【叫他什麼?】我感覺我分分鍾都會忍不住射出來。
【叫他爸爸…】
【你叫了?】我感覺她變緊了不少。
【嗯——】
被干的叫爸爸的桑桑,是什麼樣子的啊?
平日再怎麼持氣凌人,一旦被他擴張的時候,都溫順的像小貓咪一樣是嗎?
眼中帶淚的她,梨花帶雨的被一下又一下的強壓,摟著他那豬脖顫抖著嗚咽,不知道能有幾分不情願的喊他爸爸。
所以你今晚是出於何種心理,這麼想聽我叫你媽媽?
雖然…我喊著也不覺得不舒服。
【他越來越放肆了。】眉頭緊蹙的桑桑回過頭,眯著眼喘息。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挺動著腰,盡管下體已經強忍住射意,可是我的胸口和顱內已經高潮過了,還伴隨頭昏腦脹。
【你知道他今天說什麼了嗎?】
浪蹄子?騷貨?我能想到的大概只有這些。
【蕩婦羞辱?】
她緩緩的搖頭,望著我的眼里滿是似水的柔情。她用溫暖的掌心捧著我的臉龐,幽幽的說:【他跟我告白了。】
【蛤?】我愣住了。
她見我不動,便將我推坐在旁邊的藤椅上,陽具適應沒多久的暖意驟然消失,冰冷了幾秒後,隨著一股重新回歸的包裹感,她跪坐在我身上,將臉貼在我的耳邊。
【一邊干我——】,她熟練的扭動著柳腰:【一邊不停說愛我。】
【唔…】
【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盡可能張開腿,讓他可以再插深一點——】
【明明干的那麼粗暴,嘴里卻再說愛我。我哭的越厲害,他插得越凶。】
【我要射了媽媽…】我已經到極限了。
【你不多插會兒嗎?我里面不是你的味道已經很久了…】,她將嘴貼在耳邊:
【雖然我沒有口頭回應他,可是我的身體緊緊的抱著他哦——】
【我的小穴,早就愛上他了。】
【怎麼辦?媽媽被別人睡走了哦——】
【呃啊!】,我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了,在她體內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內射。
【要叫什麼?】她還在拷問我。
【媽媽——媽媽——】我不停的呢喃著。
【真乖——】她輕松寫意閉著眼睛,溫熱的手撫摸著我的頭,身體因為我滾燙的精液顫抖著,隨後,我感覺身上所承受的重量加重了幾分。
【我會不會有點松了?】癱軟在我身上起伏的人兒這樣問道。
【不會吧…】我遲疑道。
【是嗎?那我怎麼感覺你變小了?】她說到後半句都快笑出來了。
【沒…沒感覺嗎?】我心驚肉跳的試探著問道。
在我肩上的臻首搖晃了兩下:【不至於——】,她坐直了身子同我對視:【但是比起別人差太多了。】
明明已經舒暢的射出來了,可是在她那熾熱的眼神下,我感覺臉有些發燙。
【多鍛煉身體吧…】,她似笑非笑的伸出有些無力的手指,在我的鼻頭上撩撥著:【男人不能不行。】
【無所謂啊。】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拗道。
她努了努嘴,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點點頭說道:【也是,反正我已經有另外的大幾把老——公——了。】
說到老公這兩字的時候,她的分貝都大了幾分,而且還刻意的拉長了。
【他都快半截入土了。】我挖苦道,雖然有些夸大的成分,但是肥豬估計不比她爸爸年輕幾歲。
【是嗎?他比你厲害很多誒。】她眨了眨眼睛。
我感覺我在她體內幾乎要小到溜出來的陽具開始有了反應。
【你都沒有讓我高潮過…】,她幽怨的看我。
【他幾把也比你大多了…】
我開始硬了。
【也比你持久——】她似乎也察覺到我的變化,當即站了起來,陽具的周圍不再溫暖。
【我這里——】,她伸手接住花道口流淌的淡黃色精液,輕蔑的掃了眼我的陽具:【是他的尺寸了現在。】
這眼神,說實話有些刺痛到我了,我有些愕然:【桑桑…】
她是第一次這樣看我。
她見狀白了我一眼,俯身往我微張的嘴唇啜了一口。
恰巧這會兒放在欄杆上的手機亮了,她便取了看,嘴角撇了下,抬眸又撞上了我時刻凝視著她的眼睛。
【我去洗澡。】她無可奈何的把手機遞給我,隨即轉身往浴室去。
【一到家就想了你了】這樣一句話的後面掛著一個呲牙的表情。
發信息的頭像是一頭戴著墨鏡的肥豬,全身照,後面是一輛車,還能是誰,肥豬唄。
【想你嗎個臭比】我毫不客氣的回道。
那邊微信名半天都是對方正在輸入中,先是一個流汗的表情,隔半天終於蹦了幾個字出來:【我的錯——】
【還很痛麼?】
我郁悶的點了根煙,對面直接彈了個視頻過來,我吐了口煙,直截了當的接通了。
屏幕出現了個豬頭,他瞪大了眼,有些錯愕,屏幕晃動了下,就掛了。
我嘆了口氣,隨意戳了幾下手機,通知欄翻下來信息也是特別多,抖音的提示占多數,我隨便點了一條信息,便跳轉過去了。
這是桑桑發的抖音,都是一些對鏡自拍的照片,看樣子是做女裝的IP,可真正受眾的都是男性,看評論區的大部分頭像就知道了。
【男高,180,18厘米。】這是其中一條評論。
【禮貌問價。】我有些怒火中燒,打了一串問候,可想了想還是撤回了,繼續翻。
【很好奇這種的都嫁給什麼人了。】下面還有人回復:【前面的不知道,最後的最後肯定是老實人接盤。】這條回復點贊量很高。
陌生人總是不惜以最大的惡意和狠毒來揣測素未謀面的人,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得不到。
可是接下來自我反問卻讓我有些興奮:如果讓他們得到的話呢?
會怎麼樣。
望向亮著燈,回響著流水聲的浴室,我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想法晃掉。
桑桑回復的都是一些要鏈接或者微信的女生,如上述那樣的惡臭評論都是視而不見。
再點開信息區,是翻不完的未讀私信,其內容更是不堪入目。
【我想超市你!】頭像是一個跟小孩合照的中年人。
【能張下嘴嗎?我急。】
當然也有部分會好好說話的人,可是這些桑桑都一概不回。
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這些用戶大多數都是同城的人。
【看什麼?】我轉過頭,她已經裹著浴袍走出來了,手里還提著換洗衣物的簍子。
【沒啥。】可我臉上寫滿了有啥。
她探過頭掃了眼,撥弄了下濕答答的長發,轉身往洗衣機塞衣服:【我都不看的,這些。】
很明顯,點開都不帶點的。
【這些人,現實里比誰都正經。】
我覺得這話,其實套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也是貼切的。
我走上前抱住她,臉在毛茸茸的浴袍上磨蹭著。
她寵溺摸著我的頭:【剛才說那些話,是不是傷到你了?】
是的,我搖搖頭。
她雙手捧起我的臉,和我對視,鄭重其事的說:【我說的是實話,你真的樣樣不如他。】
我頓時感覺呼吸困難,她選擇的是繼續刺激我。
【我需要鼓勵。】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撲哧笑了下,嘴里哦了一聲,繼續說:【我想評論區那些人應該也很多比你厲害。】
【要不——】,她拿過手機,翻了下,似真似假的問道:【隨便挑一個再給你戴頂綠帽?】
【你確定嗎?】我淡淡的問道。
【嗯哼——】她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雙臂環抱著我的脖子,將屏幕置於我眼前。
讓人眼花繚亂的私信不斷略過,她終於用拇指一戳,畫面最後停留在動漫男頭上。
【你好,我想給女朋友買套衣服做生日驚喜,能加個微信嗎?】
【你信嗎?】我憋著笑看她。
她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沒有說話,點開了他的個人主頁。
還真有女朋友。主頁的視頻全是一對情侶的合照還有一些日常。
她返回了聊天界面,給他回了一串號碼。
【三天前發的了,那女的生日說不定都已經過了。】我嘟囔道。
【你在怕什麼?】她一臉壞笑看著我問道。
是的,不擔心是假的,那男的很帥。
回復的時間不到一分鍾,屏幕上就彈出了添加申請。
【看來生日還沒有過哦——】她點開對方的朋友圈。
人高馬大的體育生啊…
【他怎麼還不發信息,我真想看看他會說什麼。】她饒有興致的說著。
她的臉上還有些水氣,猶如出水的芙蓉一般。
【這會兒肯定一直翻你朋友圈呢——比較擦邊的照片就放大了看,研究。】我沒好氣的說著。
【很懂嘛——你平時也是這樣的是吧?】她審視似的凝視著我。
【誰都沒有你漂亮,我不看。】
【你覺得我會信嗎?】可是她臉上笑得很開心。
【桑桑…】我思索著要如何說出心里新增的疑惑。
【嗯?】她依偎著我的臉,認真的和我對視。
【以後你…被他…干的時候——】
【你已經決定把我送出去了嗎?】她眉頭輕蹙。
【我是說肥豬。】我硬著幾把解釋道。
【嗯?】
【還得繼續喊他…那啥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她挑著眼。
【我反正是有點介意,說不上來。】
【那我讓你叫我媽媽你介意嗎?】
【不介意…】
【那太好了——那你以後都要喊我媽媽哦——做愛的時候。】
【也不要一直這樣吧…】
【為什麼?你其實很喜歡對吧?】
【我…】我支吾著,她卻不依不饒的注視著我,玩味的揚起嘴角。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兒子給你戴綠帽啊?】她娓娓而道,一面觀察我的反應。
【你如果不喜歡叫我媽媽…他叫我媽媽是很合理的哦——】她用掌心捧著下巴【想想看…你出去上班,我就偷偷給他干——硬了硬了!】
我無所適從的左顧右盼起來。
【陳海你好變態哦——這麼興奮呀——】她壞笑著:【再想想,這個兒子也不一定是你的呀——】
【別說了!】我求饒似的轉身抱住她。
還有嗎?繼續說!
【哦——那你再叫聲來聽聽。】
【媽媽…】
【誒——真乖——】
(2)
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振動,漆黑的房間里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而手機的女主人仿佛早有預料般的,在與此同時睜開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
房間暗了,不到片刻,又開始亮起來了,她終於有了些反應,這才慢悠悠的坐起身,抱著膝蓋發怔。
她還是不想接,但至少給了這不速之電些許飄忽的視线,任由房間因這催命符般的來電而忽暗忽明。
直到第三次。
【喂。】她似乎是疲憊到要將手機當成枕頭了,側臉重重的倚貼在屏幕上,屏幕邊緣碎裂的光映射到她抿著的唇瓣時,竟有些蒼涼感。
【嗯…好。】她望向身旁熟睡輕鼾的男人,眼底的憂慮幾乎要溢出而流淌,她欠了欠曼妙的身子,隨手抓過衣架上一件黑色的大衣披著,一步一頓的走到陽台半開的落地窗旁。
【你辛苦——】她望著寧靜的夜空,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將被風吹的零散的長發往後薅。
這夜風好似她心里的愁緒似的剪不斷,她也如同像理清思緒一般,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將撲打在臉龐上碎發捋到耳後。
來電那頭似乎有很多事要講,滔滔不絕的。
她將頭倚在窗邊,閉眼假寐,一只手抱著自己。
睡裙下原本就白皙光滑的長腿在月色的籠罩下,儼然就像巧奪天工的象牙色雕塑,踩在冰冷地板上的一對玉足,若有似無的抓握著。
筍芽似的十根足趾在黑夜中,就如同這夜空中的星辰一般反著光。
不知過了多久。
【桑桑?】這呼喚將她從即將沉睡的狀態中喚醒,她的手仍保持著通話的姿態,但其實通話已經結束好一會兒了。
她扭頭看向從被窩里爬出來的雞窩頭,輕松的笑了起來。
【你在跟誰打電話?】
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干脆就盤腿坐在了地板上,然後衝著床上迷迷糊糊的人招了招手,就像——對方是一只小狗一樣。
男人言聽計從的走過去——她又對著自己柔軟的大腿輕拍了幾下——男人屈身匍匐過去,他甚至睜不開眼睛,可是嗅覺很靈,只要嗅到那股不能再熟悉的體香,她也就不遠了。
他向前摟住她的腰,將臉埋進溫柔旖旎的腿臂彎中,隨後千絲萬縷也開始將他掩埋,濕熱的鼻息在他的耳廓上游走,游蛇般勾人的指間在他的鼻尖嘴角撩撥著。
【陳海…】
【嗯?】
【我做什麼你都能理解的我對不對?】
【嗯——也不全是,分手除外。】
【其他都能理解?】
【嗯!】
【媽媽又得被別人干了哦——被很討厭的人干——】
【真好——】
【好嗎?你要好好看著我哦——】
(3)
本章服裝:上半身,文中的款式會比圖中寬松很多,所以是不用穿褲子或裙子。
下半身雖說難得看見桑桑穿黑絲,可我沒有閒心欣賞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也萬想不到跟自己未來丈人的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會是在那種地方。
我別過臉看向目視前方的桑桑,她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眼睛里還有些血絲。
車前窗外是一片蔚藍的天空,是將連綿不絕的山麓環繞的白雲,陽光明媚,可是仍然無法將我們沉重的心情減輕半分。
車轉眼間就進入隧道,能見度瞬間下降了許多,盡管這里有也有燈。我長吁了口氣,試探性的問道:【要讓叔叔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懸於隧道壁上小而白熾的燈,在觥籌交錯間,顯得她身上的淺灰色水貂毛衣有些光怪陸離起來,光线在她的側顏稍縱即逝,我來不及捕捉她的眼神,而她沒有回答,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
我也許就不該問。
【本來就打算跟他說啊——】
重見天日而豁然開朗的一瞬間,我眯上眼睛,有一種錯覺:似乎這會兒的天色更亮了。
我轉過頭,桑桑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前路,身後的綠化帶因飛快的車速而呈綠柱狀。
【早晚會知道的,你沒自信嗎?】她終於瞟了我一眼。
我沉默了。
顯而易見,如果我不是我,那我肯定不會喜歡我。盡管算不上劣跡班班,但也只能說平平無奇一無是處了。
【我爺爺年輕時,出社會闖蕩,身上只剩五塊錢了,卻選擇先去買份粿條吃。】我無厘頭的說道。
我扭頭看向駕駛座,剛好和她對上了眼神,於是我便繼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剛出來學徒的時候,工資很低,也曾面臨到這種情況——微信里只有7塊錢。】
【那會兒剛下班,店里晚飯准時五點半吃,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然後你選擇買了包煙,對吧?】她胸有成竹的作出了這樣的斷定。
【是的。】我自嘲的笑了下:【比起我爺爺,我連肚子都不打算填飽——如果我是在你擺攤那會兒認識你,我連請你吃個路邊攤都得東湊西拼的。誒你說我早幾年認識你,我們會有可能在一起嗎?】
【不好說。】她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也好不到哪里去。】盡管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難免還是會感到失落:【我現在微信里頭是我的全部存款,你猜里頭有多少?】
【夠加油錢吧?】她轉了下方向盤,駛入了加油站。
【那應該還是夠的。】我沒羞沒臊的回應道。
她拉下車窗,往加油工手里遞了張卡片,隨後又自己打開了車門走出去,片刻後,又扔了瓶礦泉水和一盒紙巾進來。
眼看油已經加好了,她居然端著加油管又抖了抖幾下,我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人家加油工卻見怪不怪,只是淡定的接了過去。
她利落的鑽進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後,嫻熟的退車重新駛回高速上。
被這麼一打斷,我原本滿肚子的喪氣話一時間居然都忘記了。
車里的氣氛又恢復到原本的安靜。
漸漸的,天色在不知不覺間橙黃了起來,鄰旁並馳的車燈也多了。
【說實話,喜歡你這件事還真就算是我人生中第一個憑感覺的決定。】她的話將昏昏欲睡的我驚醒。
【你要一直這樣老老實實的,偷吃了也至少別讓我知道——不然我真的會不要你。】
這樣先甜後苦的兩句話讓我的心情復雜到難以形容,我只是輕聲呢喃著:【我不可能會喜歡別人了。】
她聞言臉上這才有了點溫和的笑意,來抹去那股冷意。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厚著臉皮開口:【能借我點錢不?】
【要干嘛?】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我打算給叔叔買條中華。】
【行!】她爽快的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還?】
【發工資那天。】
車子此時已經進入了市區,道路兩旁都種滿梧桐樹,他們都茂密得幾乎掩蓋住路燈的程度了。
半漏的車窗口,有股濃厚樹籽味兒不斷飄來。
途經的街道旁,大多都是老舊斑駁的筒子樓,不時還能看到規模不大的伯公廟,那里點著香火。
最終,車子在一座外表如同我們的心情一般沉重的建築旁停靠了,大門口就在不遠處。
我緊隨其後,她一邊同保安室里的人寒暄,一邊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便看著里頭等待、發怔。
這會兒有風,附近幾乎看不到行人,她立在鐵柵欄前單薄的背影,就像落在車前窗的枯葉一般由風飄搖著,我突然覺得很心疼,可心情又如同她醉酒的那個夜晚一般,說不了什麼,又做不了什麼。
我只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上,手還未收走,指間便被她輕輕按住了,她的頭在我手背上倚仰著,她的耳朵很冰,臉也是,而且有些潮濕。
這個地方太空曠,連單獨的腳步聲都能如聆在旁,朝著里頭望去,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在往我們走來。
我的手被放開了,她笑著上前問候道:【吃過晚飯了嗎?】
男人擠出一絲近乎可怖的笑容:【不礙事。】說著,左頰上的一顆痣上的長毛也在揮動著:【我們進去吧。】
桑桑轉過頭給我一個眼色,示意我跟上,男人這才注意到了我,混濁的眼珠布滿了疑惑,臉上的橫肉也隨著努動得嘴抽搐著。
【我弟弟…】桑桑客套的笑著介紹到。
可以了,好歹不是我兒子。
他不以為然的原來如此般哦了一聲,便輕車熟路的給我們帶路了。
他們並肩同行,我只能看到桑桑的側臉,她不斷關切的詢問著那個人的近況,男人的注意力卻在她的身上,一路上都有意無意往她身上貼,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偶爾回過頭,也是用不屑的眼神掃向我。
【我先去辦公室。】到了一個鐵門前,他住了腳低著頭對桑桑說道。
【你先忙——】桑桑笑容可掬的說道。
男人轉過身,又快速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後,大搖大擺的離去。
桑桑深吸了口氣後,開了門。
里頭的空間不大,光线卻亮的有些慘白。我們的面前是一道透明的玻璃,中間有個地方布滿圓形的孔。
桑桑在椅子上端坐著,眼巴巴的看著對面緊閉的鐵門。
隨著令人心顫的開門聲,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冷淡的看了我一眼後,目光卻在桑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後面那被他挽著的男人,一點變化都沒有,跟照片比起來的話。
非要說區別的話,可能老了不少吧。
【爸爸——】
第二個字就已經是哭腔了。
我未來的丈人,穿著囚服,兩只手作著交叉,努力想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可是終究不能夠。
【你怎麼瘦了?】桑桑吸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質問道。
【太胖也不好嘛——】他終於能笑出來了,可是其中的倦意像是長眠了都無法消除一般厚重。
【有好好吃飯嗎?】
男人張著嘴——
【他們沒有打你了吧?】桑桑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恨不得穿透這層玻璃般的將手貼在上面,望眼欲穿的望著這個滄桑的人。
【誰會打我?閒的——】男人可能意識到這樣輕松的語氣有些刻意了,又改口柔聲說道:【我現在過的很好,都很照顧我呢——】
【真的?】此時桑桑儼然像個小朋友,癟著嘴,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確認似的問道。
【真——的——】他語重心長的嘆著氣說道。
【上次讓李隊帶給你的那些糍粑,有吃到嗎?】
【甜的很,好吃——】
應該真的很好吃,他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都是溫柔的。
【有吃多少?】
【嗯…】他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她,緩緩說道:【我分給他們一起吃了——】,他又頓了一會兒【都說很好吃!】
男人終於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好奇的問道:【這後生仔是誰啊?】
【叔叔好!】我連忙叫道。
【男朋友!】桑桑長長的吸了下鼻子,與我同時開口。
一旁的小哥驚異的扭過頭看我。
【哦?!】他眉頭緊鎖,語氣里除了了然,更多的是不解:【那之前——】
【被我甩了!】桑桑理直氣壯解釋道。
【哈!?】他哭笑不得的點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的情況,你做決定就好了——】他又將話鋒指向我:【弟仔你應該比阿桑小吧?】
【是小了一點…】我尷尬的笑著。
【屬什麼?】他追問道。
我咬了下嘴唇,下意識看向桑桑,可她目不斜視,我直接說了實話:【兔。】
桑桑與此同時又不嫌事大的看向男人,似乎很好奇他的反應。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七歲啊…】他終於笑不出來了。
室內開始了短暫的安靜,他最後閉著眼睛笑了,睜眼仍是對著我:【好好對她——】
就這樣嗎?我有些懵。
【你喜歡就行。】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對著桑桑,眼里滿是寵溺。
桑桑眼圈頓時又紅了,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在閃爍。
此後,整個屋子的空氣就好似凝固了一般,桑桑時而垂著眸,又時而端詳著他。
他局促的搓著手,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不時打量我,望向她時,難免又會多了幾分落寞。
【雨雙和雨旋,她們怎麼樣啊?】他的手抓在膝蓋上,大拇指來回磨蹭著。
這話在我聽來,卻像是在問她們怎麼沒來。
【挺好的…去深圳做事了。】
【哦…也長大了…你一直又當姐又當媽的…你媽怎麼樣?】
【還沒有去看她…】
【哦…】
【爸爸沒用…】他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聲音突然沙啞了。
旁邊的小哥站起了身,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臂膀——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想回避的扭過身,又盡力將臉往上仰。
【你怎麼會沒用呢——】桑桑把頭微微傾斜著,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憧憬的凝視他:【你是我爸爸呀——】
他聞聲一頓,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仿佛失掉了全身力氣般的佝僂著,鐵門被推開了。
她看著鐵門前的人,我看著失魂的她。
我們也該走了。
此時通道口吹來的風簡直刺骨,她無助的將自己抱住,我躊躇了片刻,只是上前捧住她的冰涼的手,她也順勢癱軟在我身上,將淚漬和鼻涕都往我身上蹭。
我隨同她走進了一個各種文件堆積如山的辦公室,里頭空無一人。
【你今天沒有化妝誒…】我後知後覺的說道。
【你才發現嗎?也不完全,我塗了口紅——】她用手機背面的鏡子端詳了下自己,一邊從包里摸出一根黑管,一邊示意我幫忙拿下手機。
【好看!】我痴痴的望著對我挑眉啵啵嘴的她,由衷贊嘆著。
【陳海——】她低下頭旋扭著口紅蓋子。
【嗯?】一股微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我很討厭他。】她眉頭輕蹙,懇切的說道。
【嗯。】
這時門口的通道處開始響起了腳步聲。
【蹲下去!】她有些緊張,接著說:
【看著我!】
我再沒時間多想,往辦公桌下鏤空的地方鑽了進去,剛挪到里面,一轉身,就聽見門就被扭開的聲音。
桑桑轉過身去,側靠在桌沿上,我只能看到一對黑絲美腿,還有踩在高跟鞋上的半透的嫩紅足跟。
這一會兒,辦公室里出奇的安靜,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有個雄性喘息蠢蠢欲動,且在不斷加重。
幾秒後,辦公室里響起反鎖的硌噠聲,然後就是一陣暴戾的腳步,一雙皮鞋闖入了我不大的視线。
兩雙腿緊貼著,互相推搡著搖晃,伴隨色情的接吻聲,桑桑裹著黑絲的肉感腿根被輕而易舉的托在手上,她用嫩滑的絲腿在他的腿上摩擦著。
【有沒有想我?嗯?】
吮吸聲中,不難猜到有條貪婪的舌頭在她潔白的脖頸上舔舐。
【嗯——癢——】她咯咯笑道。
【脫掉!】真是猴急的聲音啊!
手忙腳亂的撕扯聲後,一件灰色的毛衣掉落在了地上。
【這個也是!】
【你別扯壞了——】無可奈何的驚呼後,是一聲清脆叭聲,半個黑色的蕾絲胸罩在洞口的上方搖動著。
【啊——輕點好嗎——】
有動物在進食的聲音。
【別咬——你壞——啊——】
隨後,她被一只手按跪在了地上,那人又挺動著腰,一邊用手把她的臉埋進了褲襠。
桑桑兩手撐地,將臉對著褲襠摩擦,闔動著小巧的鼻翼,如痴如醉的嗅著,散落的秀發都被胡亂的攥在了手里。
她撫摸著檔上隆起的鼓包,一面揚起一覽無遺的絕美側臉,嬌滴滴的乞求道:
【我想吃——】
【吃!你吃!】男人一字一喘息。
桑桑熟練的拉開了褲鏈,不經意的側過狐媚的眼瞄我,可很快又揚起臉,對著他眨眼睛。
【騷貨——】
桑桑聞言卻像是很受用一樣,眉眼彎彎的笑著,一根青筋滿漲的肉棍已經被她握在柔嫩的手心里了。
眼看鼻尖已經和龜頭貼在一起了,她閉上眼睛,仔細的嗅著,男人嗤笑一聲,將棒身在她光滑的臉上胡亂滑動,桑桑順從的迎面任其玩弄。
她忽的睜開美目,雙手將肉棒固定住,隨後從檀口中探出散發熱氣的靈舌,用舌尖往馬眼鑽研,討好的仰望著他。
【呼嗚——】男人快活的怪叫著。
親昵的親吻了一下龜頭後,她又轉用兩指輕輕捏著捏著龜頭,轉過頭,用臻首擺動著香舌左右舔舐著棍身,不知是幅度過大還是男人的手有些失力,已經有不少頭發又散落在她的背上了。
我在期待一個瞬間,我想,我要看到了。
來了——
她切換了另一面。
我們之間隔著一根別人的肉棒。
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自瀆著凝視她。
顯然這猙獰的肉棒,寬度大於她的櫻桃小口。
我視野中的桑桑,沒有嘴巴。
她左右搖晃著淫蕩的面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舌頭卻在我不能見的地方津津有味的舔舐著別人的陽具。
我可悲的忍不住往前爬了兩步,生怕看的不夠清楚。
她眉眼彎了,順勢將肉棒塞進了嘴里,在左頰撐出了龜頭的形狀。
【我這陣子都是安排他去廚房幫忙…】
這話一出口,桑桑立馬頓住了,關切的抬起頭。
【別停啊——】一雙手松開了她烏黑的長發,開始督促似的按壓她的後腦勺。
桑桑立馬轉過身,眼巴巴得看著男人,張開嘴接納著撞向嘴唇的肉棒,殷勤的大力嗦裹著。
每一次吞吐,身體都會牽引著半透的絲足都會離開鞋面活動到燈光下,只剩足尖,尤為動人。
【嘖…嘶…他這陣子過的快活多了,有點事做,也不會那麼悶。】渾圓的臀瓣坐在了修長的小腿上,白皙的手撐在他的肚腩上,桑桑賣力的聳動脖子和臻首,使那肉棒在她的口腔和喉管來去自如。
【喔——你技術又長進了…】男人說話都在發顫:【找誰練得?】
桑桑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還能吃多點不?】雖然說是疑問句,可是行動上確實命令語。
桑桑眉頭緊鎖,身體不自覺的往後傾倒,畏怯的手指無措的懸在半空顫抖著。
那個人,恨不得將龜袋都一同塞進她的嘴里。
倘若是平時,她肯定就開始拍打這個只顧著爽的人了,她也是有一瞬間想這麼做的,可她放棄了。
她緊閉著天賜人妒的美眸,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壓在臀下的絲足在痛苦的挪動和抓握。
【喔——這樣好爽。】
晶瑩的淚珠懸掛在她眼角,眼見明明岌岌可危了,可仍舊沒有滑落下來,而是蓄勢待發的回旋著。
【難受嗎?】這樣關切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如此惡毒。
桑桑緩緩的睜開眼睛,瞼上的每一根睫毛都掛滿了細小的淚珠,她說不了話,只是用泛著水光的瞳仁,楚楚可憐的哀求著他。
可是沒有回應。
她的手在地上求救似的朝我爬開,我伸出手,一觸碰到,甚至都來不及握手,桑桑就將其當成救命稻草般的將我的兩根手指勾住。
死死的。
【你的微笑呢?】
聞言,她只得盡可能拉扯著臉頰上殘余可挪動的肌肉,她的眼周是自由的,她就像平時同我說笑一般的將眉眼彎了,淚水也在這一刻連同最深處的哀傷一齊滑落,在她鼓起的臉上滑落。
她好美。
男人還在前進,認為桑桑沒有極限的一般前進。
她渾身僵住了,香肩一顫一顫的,除了些許的咳嗽聲在她的鼻腔傳來,更多的還是被喉管中的龜頭沉悶了。
十五秒,目前為止,整個深喉的時間。
但我想這對於桑桑來說只會是更久。
我感覺到心疼和憤怒,可我此時卻發了瘋似的擼動著陽具。
我甚至很想再聽聽此時這張吃著別人幾把的嘴巴說愛我。
那樣會更動聽吧?
劇烈的咳嗽聲將我拉回了現實,眼前的她捂著如釋重負的喉管,虛弱又急促的呼吸著。
【套呢?快給我戴上,我他媽要干死你!】
【別戴了。】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啥?】
【別戴了,不想和你隔著那一層。】她慘然的笑著,說出了這樣違心的話。
【哈哈!屁股撅起來!我要後入你!】
桑桑跪在了我面前,雙手扶著桌沿,溫柔的對我笑著。
【空的呀——特意不穿的嗎?】
【對呀—啊——】桑桑的笑容被身後的衝擊撞碎了,像個被搶了糖的小女孩撅著嘴。
【別叫那麼浪,待會兒給人家聽到了。】可她身後的撞擊聲明明比她的嬌喘聲還要響亮許多。
她收起一只手,捂住嘴,用淚汪汪的眼眸同我對視。
【好熱喔——今天里面怎麼這麼熱?】男人舒暢的感慨道。
【不——知道——】她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不戴爽太多了——】
【輕一點好嗎?】她哀求著。
【怎麼?今天就受不了了?】背後的人反而給予她更用力的抽插。
【你真的好大——頂到了!】她怔住了,又將手撐在地上。
她跟我做的時候,表情從來沒這樣。
【這里嗎?】
她死死攥著我朝她伸出的手,長長的美甲都陷進了我手背上的肉里,腰身都痙攣了,臉龐對著燈光揚起的一刻,如沐聖光。
我從指間感受到,她此時深處所承受的研磨。
她失神的樣子好溫順。
【泄啦?】男人淫笑的伸過臉來看她。
她還有些意猶未盡,緩緩轉過頭微微頜首。
【你爸這人倔的像驢,有時候我真的給他氣死。】
桑桑一邊高抬著豐臀,承受他由上而下的強力抽送,一面茫然的看著他。
【不過想到他這麼漂亮的女兒都吃我幾把了,被我操了,也就——】
【現在不要提他好嗎?】桑桑松開了我的手,將他胡子拉碴的臉捧住,深情的吻住了他。
男人也就閉了眼,伸出肥厚的舌頭和她交纏著,將更多的注意力用在了下身的挺動上。
松口的那一刻,兩人的涎液仍在藕斷絲連,意亂情迷的桑桑崇拜的凝視著他,開口便是:【你好厲害!】
這稱贊很難不讓人得意:【舒服吧?】
【好舒服!】她看向我。
真的很舒服嗎?我用唇語問道。
【真的很舒服!超級舒服!】她誠懇的望著我,眼角還有淚光:【里面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怎麼?你男朋友不能嗎?】
【不能!都沒有讓我高潮過!你比他厲害太多了!】
桑桑…
她的面色已經潮紅,眉間也在歡愉的下垂著,鼻腔和朱唇因為急促的嬌哼忙的不可開交。
她歉疚的用氣音說道:【對不起——】
我搖搖頭,正要回應。
她卻又回過頭乞求著:
【你能把我抱起來干嗎?】
我感覺臉上好像有些濕了。
【又進來了——】
【這個姿勢…】
【這樣插好深哦——】
交叉在腰間上的黑絲美腿緊繃著,足尖上的高跟鞋搖搖欲墜。
【喜歡干深一點是嗎?】
【嗯——】她把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頭烏黑的長發凌亂的散落在他肩上。
雙臂緊緊的環抱著他的脖頸,一手死死地掐著襯衣,一手陷進了男人的頭發。
【其實剛才提到黃凱龍的時候…哦…你就像現在這樣很緊你知道嗎?你也覺得背著他被我艹很爽是嗎?】
桑桑沒有抬起臉,似乎想回避。
【是不是?嗯?】男人挺著腰,勢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不知道…】桑桑將臻首埋的更低了。
【他知道了會感謝我的,我把你干的這麼爽——是不是很爽?】
【是…】她嗚咽著。
【真是欠操——讓他跟我犟,我干死你!】
突如其來的猛烈抽干,讓桑桑猝不及防揚起梨花帶雨的臉,垂眸望向了所我處的陰影中。
【你的逼今天真的好熱哦——】
桑桑無法接話,只能蹙著眉,張口淫叫著。
誘人的黑絲美足腳背緊繃,足底因足趾的抓握而皺起。
零散的碎發被淚水粘連在臉上。
盡管是在室內,可這會兒的氣溫也是令人瑟縮的。
一下又一下用生殖器貫穿我摯愛的人,此時下巴已經有幾顆黃豆大的汗珠在匯聚,我的桑桑,額前的細軟胎毛也被沁出的香汗打濕了。
他用我不舍得用的力度干她。一根尺寸讓我望塵莫及的幾把,一遍又一遍的提著黝黑發皺的龜袋拍打桑桑雪白的臀肉。
啪嗒!
啪嗒!
崩潰的足尖,接連甩掉了岌岌可危的高跟鞋。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玩的一款I社游戲,叫做欲望格斗,打斗時,可以將女角色的衣物給打掉。
現如今,桑桑能否也算是被干掉了鞋子?
桑桑,你怎麼了?
霎那間,朱唇以一種迷惘的弧度張開著,似乎要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呻吟。
她的美眸,歉愧而銷魂的瞪大著。
扶在肩膀上的玉手,連指間都在歇斯底里的出力,她試圖借此掙脫,可男人只需輕松的抬腰就能持續這輪進攻。
【誒——你——】一聲惡趣的驚呼打破了平靜。
嘀…
嘀…
兩個人的結合處,有股透明的液體潺潺流出。
【噴啦?!】
桑桑已經低下頭,痙攣的顫抖,絲足的一收一放代替了所有言語。
【嚯嚯——】男人愜意的欣享著桑桑絕頂後的瓊漿玉液。
【你自己動會兒——】
男人頭枕手,就地躺下,長舒口氣。
桑桑深情的望著我,我望著她流水的花道。
她背過身去,曲线柔和的柳腰水津津的,將略帶水漬的絲足分開而後跪下。
足尖踮著,足底正對著我。
這個角度,豐滿的雪白圓臀得以毫無保留的展現出它的完美线條。
我超級想牽的手,正畢恭畢敬的牽引著一根碩大肉柱指向我們孩子出生的地方。
我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緊致的穴口,正吃力的接納著一柱龐然大物,嚴絲合縫的。
【啊——進來了——】她回過頭。
【好大哦—— 】看著我說。
以足尖為支點,她一邊抬起豐滿的圓臀,將頭發都歸到一邊,然後重重落下,在屋內回響著清脆的啪啪聲,在她的臀部激起一陣臀浪 。
她的星眸微眯著,輕啟的朱唇呼著燥熱的淫息。
她太投入了,那歡愉著下垂的眉眼,在無聲的夸贊著此時的美妙體驗。
一副沒有大幾把就活不下去的樣子。
【我忘不掉你的大幾把了——】她嬌媚的望著他,嗲聲訴說著。
男人聞聲更是如虎添翼般,用力挺腰往上撞,她一面殷切的壓臀迎合著,一面張嘴浪叫,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以後被他的小幾把插得的時候,我會懷念今天的。】
【你水好多哦——】
【舒服嘛——】她是看著我說的。
【真她媽騷!】男人嘶吼著站起身,將身上火熱的嬌軀推倒在地上。
桑桑絲腿並攏,小腿呈八字張開,足背貼在地板上。
豐滿的臀部被扎著馬步的男人,由上至下的生猛的貫穿著,以一種最原始的力量。
她將臉,亂七八糟的臉,伏在手上。
她在男人的胯下對視著我。
肆無忌憚的呻吟著:
【干死我!】
【把我干壞掉!】
戰況在這火上澆油上愈來愈烈,桑桑緊繃交叉的黑絲美腿、朝天的半透腳底足矣證明。
【射哪?騷貨!】
【里面!】毫不猶豫。
【里面是哪里?】明知故問。
【啊——】她亢奮的淫叫著看我,滯了幾秒後,朱唇輕啟:
【逼…】
【射逼里…】
我的手心也在與此同時傳來一股暖流。
我不知道桑桑那深處原本是什麼顏色,但現在,每一道緊密的褶皺中,都會被染成黃白吧。
【哈——】這樣暢快的叫聲中,男人緩緩直起身,大功告成的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我點了根煙,打火機的啪嗒聲比煙霧更早一步從桌底傳了出去。
【啊?】
他往下探頭一看,眼里滿是訝異。
桑桑懶散的翻起身,朝著我爬過來,哦不,是朝著他。
她捧起掛著精液而逐漸萎縮的肉棒,抬起頭滿足的笑著:【能幫我帶條煙進去嗎?】
【行啊。】
她扭過頭,平靜的望著我:
【不是說要買條中華嗎?去吧。】
我久違的沐浴進了燈光中,在她給他做打掃口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