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深了,店里已經沒有幾個客人,我服務完最後一個顧客,收起電棒,兜里的手機這時振動了。
桑桑?
我打開手機
“下班了嗎?”
是coco。
我走到店里的玻璃感應門前,玻璃門緩緩打開,門口打著雙閃的車前燈有些刺眼。
一張精致的臉從車窗探出來:“去喝點東西嗎?”“我不會喝酒。”
“誰說一定得喝酒?”
“去哪喝?”,我用手擋著眼睛,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車里彌漫著一股檸檬的清香味沁入鼻中,我已經開始有些頭暈目眩了。
“她今晚在廣州…”,我隨口說道。
“我知道——”,她用尾指搔了搔眼角:“所以才來找你。”我打開屏幕,看著時間停留在下午的聊天記錄,她正用車里的顯示屏的切換音樂,我在猶豫後半句話要不要說出來。
這句話是:跟其他的男人。
“純音樂吧?”,她征詢似的抬眼看向我。
“都可以啊——”,我看著被切掉的一首人聲采樣:“上一首就挺不錯的…”她挑了下眉:“這種歌你也愛聽?”
“我很多類型都能接受——”
這首歌的名字叫:《陌生女人的來信》
“要不?”,她頓時來了活力:“我們去唱歌吧?”“Emm…可以吧——”,我沒有考慮太久,“但是我唱歌不好聽……”“去不像KTV 的地方唱吧?”,她接連詢問道。
“那是什麼地方?”,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她踩住油門:“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邊的風是一種溫和的凜冽,我愜意的閉上眼睛,任由額前的劉海拍打著我的眼皮,耳邊,是車里一個女聲在獨白: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
我只有你一人
而你一無所知
而我要和你談談
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要讓你知道
我整個的一生
一直是屬於你的
而你對我的一生
一無所知
就像我過去一直的沉默一樣
可是如果你拿到這封信
就會知道
世間上再也沒有比置身於人群之中
卻又孤獨生活更可怕的
我一心想著你
在心靈深處始終和你單獨待在一起
一坐一整天
我想每一次見到你
每一次等你的情景
那只有一年
卻像我的整個童年
每一分鍾我都記得
就像昨天才剛發生
可是你是我的什麼人
你從來也沒有認出我是誰
你從我身邊走過
你總是走啊走啊
不斷向前走
我又要孤零零的一個人
每一分鍾我都記得
就像昨天才剛發生)
這首人聲采樣的樂風有種催眠的魔力,這讓我突然很困,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見專心致志開著車的coco並沒有什麼和我聊天的欲望,我索性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透過車前窗所看到的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的周而復始,拉著路燈朝我們壓來。
桑桑…你在做什麼呢?
你要跟他開始下半場的肉搏了嗎?還是說早就開始了?激烈到無瑕與我通話的程度了?
你們用的什麼姿勢?你們在哪里做?浴室?酒店落地窗前?
僅僅略微的揣摩,褲襠就已經開始有些束縛感了,我呼出一口濁氣,扭過頭,coco正握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看著路,不時用貝齒咬著下唇。
這很微妙,因為我也在習慣性的咬著自己口腔肉,那一塊肉一直都是自我愈合中被我強行咬破。
還沒完,她現在轉而撕咬著唇瓣上的破皮,不依不饒。
有的人好像在有意無意中都有一些自虐傾向,傷害自己帶來生理痛覺時,心理上卻有些莫名其妙的快感。
肉體上的痛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心理上的。
譬如桑桑的處是瀚沙破的這個既定事實,就夠讓我受用終生了。
試問哪個女人能夠忘記自己的第一次呢?
畢生難忘了吧?
不論經過多少歲月的洗禮,都不會忘記的那張臉,不管經歷多少次激情的退卻,都還原不了處女膜被捅破的感覺了吧?
成為一個女人的瞬間,那種青澀的羞怯面容,那種少女懷春的笨拙失措,那種墮入冰窟時的僵直。
她都給了別人。
盡管桑桑用言語行動亦或真心向我證明她對那個男人早已沒有任何一點感覺。
可是只要我想到或者見到這個男人,我的下意識總會提醒我,他是第一個干桑桑的人。
說破天了,他都是第一個進入桑桑身和心的人。
我也許太過專注了,連coco已經發現我這樣瞅著她這回事良久,我都遲遲沒有注意到。
看著她狐疑的眉眼,我尷尬的笑了笑,轉過頭看向窗外:
“要到了嗎?”
“你覺得到了就到了。”
“啊?”,我愕然的回過頭,看著一張不以為然的臉:“什麼意思?”“前面那里有個台子。”,她仍自顧自的說著。
我往車窗外張望著,心想這又是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車速在逐漸放緩,最後停在了一個斜坡下,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吧。”我推開車門,不明所以的環顧著四周,耳邊回蕩著不知道來自哪個神奇生物的咕咕聲。
她真的很喜歡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摸了一根煙點上,看著她走到車後,打開後車廂,在一個泡沫箱子摸索了一會兒,隨即一個罐狀物突然就朝我飛過來。
這一次我接住了。
“確實有夠不像KTV 的…”,我失笑道。
易拉罐的滋啦聲響起後,她把後車廂蓋上。
我捏著濕漉漉又冰凍的瓶身:“你估計一開始就准備來這吧?”在不怎麼光亮的視线中,我依稀可以看到她嘴角那股難挨的笑意。
“真舒服啊——”,她伸了個懶腰,抓著易拉罐的那只手被溢出的液體淋濕了。
我再次深吸了口煙,她走到我跟前,伸出空閒的手:“給我一根——”我用拇指撬開盒蓋,甩出幾根煙嘴,她探出頭咬住一根。
我又從兜里摸出打火機,她用手擋風,橙黃色的光波灑在了她白皙的臉龐上,只是一瞬。
“你很喜歡南京?”,她眯著眼睛,吐出一口筆直悠長的霧,問。
“嗯!”,我點點頭:“因為我很喜歡南京這個地方。”“那你去過嗎?”,她朝著石階走去,問。
“暫時只是抽過。”,我跟上:“就當是去過了。”“照你這麼說…”,她踩著石階,腳下有些沙石的聲響:“愛抽中南海的人,都操著中南海的心?”
我不禁笑出聲,可是嘴角的弧度又即刻僵住了,我想起今天那個把桑桑干的死去活來的肥豬了:
有沒有操著中南海的心我不知道,但已經操過桑桑無數次了。
“說不准吧…但是肯定很喜歡人妻。”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俯視我。
我看不清她的臉,夜色下,她的眼眸是唯一的亮。
她似乎想說什麼,可她終究一言未發。
我不知道這一刻頓了有多久,許是幾秒,許是好久好久。
她終於回過頭,踏上了台子。
我慢悠悠的跟上時,便看到了她在月色下的背影。
遼闊的夜空下,石制的沿頂下,有一顆紅色的星星,懸揚著煙霧。
很美呢…在憑欄處眺望的夜景。
我們腳下泠泠的江水中懸著一輪舞動的月,對岸的樹被江風吹動著,互相撫摸,互相擁抱。
她歪著頭,將下巴撐在掌心里,一雙明亮的眸子凝望著不知確切的何物。
雖然說只是想想,但是這仍然是不該有的想法,這種時候,生出這樣的衝動:
突然很想抱抱她。
她將燃燒中的煙頭往空中彈去,火星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线。
她張開嘴,我做出聆聽的姿態,可她不過是打了個哈欠罷了。
也行吧,我們都有在想的事情。
即便不說什麼話,我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是一場放空的聚會,我知道我在想什麼,可她的腦中放映著的畫面我卻不得而知,又或者,可能什麼都沒有。
太愜意了,我閉上眼睛,干脆挨著石柱坐在了地上,感覺身體變輕了,一股洶涌的睡意席卷而來。
良久。
“她不是一個人,對嗎?”,許是安靜太久了,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生出一股驚奇的感受。
“她…”
我的手機鈴聲也恰巧在這一刻響起來了。
我很猶豫,我看著屏幕里的頭像,我不知道接通那一刻將會聽見什麼,更重要的是,coco在旁邊。
她看著我的手機屏幕,我看著她。
“接啊——看我干嘛?”,她玩味的笑著。
我抿著嘴,准備掛斷,回頭跟桑桑解釋一下吧。
可手機轉眼就在手里溜走了。
周遭忽的響起濃厚的喘息聲,我們周圍的空氣霎時凝固,形成一道不可思議的屏障,將揚聲器傳出的聲音困住了,開始不斷回響。
我逃避似的閉上眼睛。
這種近乎噪音的喘息,可以猜到對方的嘴離手機很近。
“老公——”,如此飽含愛意的腔調:“聽得見嗎?”聲音突然很大,臉邊的空氣都變得淫靡起來,我睜開眼睛,一道白色的光直直的杵在我的臉上。
coco舉著手機,我看不見她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屏幕晃了晃,提醒我該回話了。
“桑桑…”,我嘆氣般回應道。
“想不想…我?”,聽得出,她說話有些費力。
“想——很想——”,我懇切的說道:“恨不得瞬移過去見你——”揚聲器響起桑桑銀鈴般的笑聲。
眼前的屏幕也顫抖了下,coco是笑了嗎?
“我看你…是想…看我在干嘛吧?”,玩味。
“是的——我又在…被干哦——”,事實。
“要視頻嗎?想看我被誰干嗎?”,施舍。
我的褲襠頓時傳來一股束縛感,我咽了下口水,逃避著coco的目光:“不就是他嗎?”
“不一定哦——”,那頭的笑聲盡顯玩味,又幽幽的接了句:“可能是別人?”又再逗我?可我的呼吸也開始加重了。
“可能…不只一個人——你老是這麼深——”,她後半句語氣的嬌媚,從來都是只有別人可以發掘出來的。
在這啪啪的撞擊聲里,我仿佛真能看見被干的花枝亂顫的桑桑。
也許,此時她就像條母狗一樣跪趴著,高高的撅起渾圓的雪臀,通紅的面龐對著顯示著和我通話的手機屏幕不斷嬌喘,一邊承受身後一下又一下殷實的衝撞。
無可遏制的興奮感中,又有一些惶惶不安,我豎起耳道里的每一根汗毛,盡可能去聽清楚對面究竟,是幾個人?
我真的很想一邊擼著聆聽,可是殘存的羞恥心告訴我,對面有個coco。
混亂的呼吸,又傳來口腔被填充的咕呱聲,肉體之間的撞擊聲。
屏幕的亮光被挪走了,我還有些冒星的幻視。
“老公——你在聽嗎?”,桑桑都快喘不過氣了。
coco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的很近,連呼吸我都可以感受到,可她的眼睛很平靜。
“我在…”
“你在擼嗎?”,聽見這道靈魂拷問,coco也隨之垂眸盯向了我的襠部。
“我…”,仿佛有火在我臉上燒。
一股有力的鼻息呼在我的臉上,她在笑。
她探過頭,在我身邊呢喃道:“你想擼就擼吧——”怎麼能夠?
“再不…說話…我掛咯!”,話筒里的聲音開始有些慍意了。
“需要我幫忙嗎?”,在我臉側煽風點火的耳語內容臨近失控。
胃里的二氧化碳似乎是在不可理喻的情況游走到了我的大腦里,沸騰著,噼噼啪啪的響著。
“不用!”,我忙擺手。
“什…麼?!”,嫵媚的叫床聲中,夾雜著疑惑。
“不用…”,我轉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臉龐,脫口而出:“不用管我——你好好挨干就行了——”
這話讓coco眯起了眼睛。
“唔——想聽你在我耳邊說話嘛——”
“聽到你的聲音,我會更有感覺——”
那如果聽到有人叫你哥們呢?我無奈的笑著。
“老公——唔——”
堵住她嘴的,是舌頭還是肉棒呢?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舌頭,那多出來那個人是誰呢?
我認識嗎?她認識嗎?還是說又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呢?
越是深究越覺得下體硬的生疼,下意識想要自瀆的手,進退兩難的懸在半空中。
她把我的手機橫放在我們之間的石欄上,手機微弱的白光在這謐暗顯得尤為光亮。
只是,我很久聽不見桑桑在說話了,只剩狼狽的吞咽聲咯咯作響,以及,肉體的撞擊聲?
“再堅持會兒——喔——”
這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的下一秒,我的心髒霎時被一只無形的手揪成一團,扶在石欄的手,因為一個陌生聲音而攥緊了。
或許,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正在對著桑桑作著深喉。
模糊不清的喘息聲中,有人在干嘔,不只一個人。
是電話那頭的桑桑,和面前的女人。
朦朧的屏光讓我得以窺見coco表情的變化,她眉頭緊鎖,眼眶里閃著水光,鼓起臉呈作嘔狀。
她對著江面干嘔了好幾聲,我甚至擔心電話那頭都可以聽到了。
她的反應讓我心里其中滋味雜陳,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在這種無法自洽的空氣中彷徨。
那天晚上,電話那頭的coco,也是這般模樣嗎?或者更甚?
她仰頭深呼吸,吸了下鼻子,指著我的褲兜。
我摸出一根煙,遞給她。
“老公!”,桑桑歇斯底里的淫叫道:“要被艹死了啊!”我顫抖著手,在一道無可名狀的眼光中給她點上煙。
你為何如此哀傷?
我說的是,她已經淚流滿面,盡管嘴角拉扯著難以言喻的笑意。
悲愴,從她的瞳孔蔓延到了我的眼里。
“被干壞了——嗚嗚——”,黏糊糊的、無法自拔的歡吟。
我相信,我相信,你的哭腔都被干出來了。可沒有多久——“別!不要!”,桑桑的聲音突然倉皇起來。
我連忙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那里髒!”
她似乎無瑕顧及我。
“不要!啊——痛——”,電話那頭還有鬼魅般的怪笑聲。
我瞪大了眼睛,心跳驟停。
“放開我!”
“我沒說可以插這里!”,她嗚咽了。
“好奇怪啊——住——已經進不去了—— 不要再往里了——”我有些頭暈目眩,幾乎快要站不穩了,無力的倚在石柱上。
我沒有猜錯吧?後面那個地方嗎?
我的桑桑,是在肛交嗎?
聽筒聲突然安靜了許多,只剩下雌性的啜泣聲和雄性的低吼聲。
“陳海——”,她很久沒有念我全名了,且還是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的聲調。
我張了張嘴,只字難提。
她在電話那頭抽泣著:“對不起——”
“後面的第一次…啊——也被別人拿走了…”
“死肥豬!”,我的視线模糊了,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一個諾諾的聲音說著我聽不清的話。
“不…不是…他”,撞擊聲中,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是如此吃力,接連被打斷。
“是別人——”,她有氣無力的闡述道:
“十幾…分鍾…前…”
“剛…認識…的…”
所以總會這樣嗎?只能這樣嗎?
任何人,只要不是我,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在她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跡嗎?
只要是別人,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享受她體內的溫存,是嗎?
“這種感覺…好奇怪啊老公——”
“兩根…幾把…”
我踉蹌著。
“同時插…進來…來的…感覺”
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扭曲。
“真想…讓你看看…我是…被怎麼干…的…”
哭腔不知何時已經變成淫蕩的尖叫:
“好爽——”
揚聲器隨即響起了突兀的啪聲,她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遙遠了。
我癱坐在地上,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此時或許吐著舌頭,翻著白眼,渾身痙攣,被兩個人男人夾在中間。
我能聽到她不斷的呼喚著我,然後又不知道被哪個男人堵住了嘴。
也許…是第三個人。
“我也試試…”,那頭窸窸窣窣,是肥豬在說話。
片刻後,電話再次響起桑桑的慘叫聲,肥豬發泄似的嗯嗯嘶吼著:
“艹不死你!讓你裝!”
“嗷——這里緊多了——”
“前面——”,我能從他的語氣中聯想到額頭的青筋:“都被我干松了!”“你還裝什麼!”
奇怪的是,我明明痛的無以復加,可我流不出眼淚了。
我麻木的摸出煙,點上。
口齒不清的淫叫聲又被止住了,應該是第三個陽具吧?
無所謂啦,菊穴都已經被開發了,4P算的了什麼?
恍惚間,我想起在酒吧那晚,她說的三個人也是可以的。
只有吞咽聲,她說不出話,身上所有的洞應該都被填滿了,取而代之是幾個男人交相的喘息聲。
清脆的拍打聲中,她哼著含糊的嗚聲。他們戲謔的笑著。
緊接著,是雨點般的巴掌聲接連響起,且越來越用力。
她的嘴巴似乎又空閒了,決堤般的叫床聲爆發了出來,在揚聲器里振聾發聵。
猛烈的撞擊聲,正如豬頭的叫囂一般不滿:
“我插!我插!”
桑桑從牙縫里跑出淫叫聲也在跟著顫抖。
“把你後門也肏爛!”
“你看你現在像什麼?”
“不就是一條母佝嗎?”
“說——”,原來肥豬也有如此趾高氣揚的時候嗎?
“你是不是母狗?!”
不會,她不會屈服的。
“哦——我是!我是母狗——”
我的身體里的某一部分轟然倒塌了,我淒然的笑著。
“艹死了——要被艹死了——”
“你們真的好厲害啊!”
“艹死我吧!艹死我——你去哪?繼續插我呀——”混亂的各種聲音瞬間被一陣嘈雜掩蓋,我慌忙爬起身,該不會要掛斷吧?
好歹我得知道她怎麼樣…
抓過手機一看,屏幕顯示著對方申請轉為視頻通話。
“不要拍!不要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
她居然還有羞恥心嗎?
我很想看!
悲傷又急切的心情下,我點擊了接受。
“唔——”
鏡頭接通了,剛好是她的嘴巴被肉棍撬開的瞬間。
畫面中,茂密的陰毛下,是她的臉。
是一張被黝黑且粗長的陽根固定住的臉。
是一張亂七八糟的臉,還有水汪汪的眼。
潮濕的龜袋捂住了她的嘴,臻首也隨著下身的碰撞而微微晃動著。
被埋在陰毛下若隱若現的鼻翼,在闔動。
“桑桑——”,我的聲喉都嘶啞了。
即便是聽見了我的呼喚,她慚疚的瞳孔卻依然在放大,閃著悲傷的淚光,她伸出手——
想要擋住鏡頭的手被截住了,粗暴的按在床單上。
揚聲器發出牲畜般的哼哧聲。
“桑桑!”,我悲憤不已的哀嚎著。
拿著鏡頭的男人將陰莖嚴絲合縫的塞進她的口中,這個姿勢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直至她的瞳孔瀕死般失神才抽走了。
她在看我嗎?
粘著幾根陰毛的唇瓣在張合著,可我即便把耳朵湊到聽筒都聽不清哪怕一個字。反而是肉棒刮弄口腔的咕呱聲讓我如臨她側。
我回過頭看向屏幕時,鏡頭已經對准了她的臀部。
如果說言語上的线索那還保留一絲絲的不確定,那麼此時我所看到的便是血淋淋的現實。
天旋地轉間,還有些…前所未有的興奮感。
畫面的上方是黝黑的股溝,帶動著健碩的腰臀一次次由上往下的悶插,撞擊著柔軟雪白的臀瓣。
進出的地方,是她被粗大陽具撕裂得有些血漬,且緊致無比的後庭。
“看的夠清楚吧?”,一個冷靜的聲音關切的問道:“龜男?”“不用謝哦——你——老婆…哦不是…現在不是你的——”“她說她老公很喜歡看她被干。”
“我們就勉為其難——”
我突然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因為鏡頭中,被一次次擠壓的臀瓣兩旁伸出了我不能再熟悉的一雙手,一雙白皙纖細的手。
撫慰過我無數次個難眠夜的手,與我十指相扣無數次的手。
此時,對著鏡頭比了兩個耶。
纖長的四根手指,似乎在為菊穴被破壞慶祝一般,痙攣的前後分開著。
即便她說不出話,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跟我互動。
在我看來,她也是在贊許這個陌生人說的話。
我只覺得心髒處有股巨大痛楚來臨前的酸澀感。
“要——這種男的有什麼用?”,這個聲音在喘著粗氣:“嗯——把他甩了吧——”“做我們的專用的母狗吧——”
“可以吧?”
至少這種話,不應該——
“可以!”,她幾乎毫不猶豫,甚至迫不及待。
“跟他說。”,鏡頭在移動,畫面在她癲痴的笑臉處頓住。
“老公——”,她是舌頭已經被拱麻了嗎?連話都說的口齒不清了。
“這是最後一次喊你老公了哦——”,她絕美的星眸泛著淚光:“我們分手吧!”“不要啊!”,我崩潰到無以復加的哀求道。
去找她!去救她!我下意識的這樣想。
“對不起哦——實在被干太多次了——心意都已經被干走了——”“我們不玩了!”,我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我帶你回家。”可我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而且我也突然想起遺忘許久的coco,我四處張望著,可她也已經不知所蹤了。
畫面開始扭曲,開始模糊,也許是淚水的緣故?
我站不起來,胸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我。
只是個夢嗎?可是臉上眼淚風干的緊繃感為何如此真實?
(2)
(每一分鍾我都記得
就像昨天才剛發生)
耳邊的獨白摻雜著嘀嗒嘀嗒的聲音,寒冷的夜風拂面而來,我緩緩撐開黏連的眼皮,半開的車窗外是一柱散發著昏黃光芒的路燈。
我摸著臉上風干的淚痕,長吁口氣,側過頭便迎上了coco意味深長的眼神。
她用手腕支著下巴,臉上滿是你怎麼回事的神情。
我看向駕駛座旁瑩屏里跳動的時間,頓時細思極恐:
如果說此時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呢?
我咽著口水,心急如焚的撥通了電話。
coco醒目的暫停了音樂,我的耳邊只剩下通話忙音。
忙音每拉長一次,我的神經也愈發緊張起來。
如果事態真的失控了怎麼辦?
又或者更嚴重了?
我能怎麼辦?
我真的不知道…
電話接通的咯噠聲響起後,我的心即刻懸到了嗓子眼,劇烈的跳動著。
那頭很安靜,但是有呼吸聲。
“桑桑?”,我懷著試探呼喚道。
“不是讓你這個點在家里床上等我的電話嗎?”,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可我還是激動到幾欲落淚。
“你在哪——”
“這個點你去哪兒了?”,她不由分說的質問道。
我有點懵。她回家了嗎?
“一點都不老實——我不回家你是不是覺得解放了?”,她幽怨的念叨著。
“我做了個夢!”,我瞬間開心到滿臉淌滿熱淚。
“又來了!做夢家陳海。”她不知道我的夢是怎樣的內容,只是挖苦道。
“所以你在家是嗎?”,我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開車門。
“不然呢?”,似乎聽出了我的哭腔,她的聲音溫和了許多。
“我去找你!”,我的手都有些抓不穩捂在耳邊的手機了。
我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奮力的奔跑著,我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告訴她,我很愛她。
我要告訴她,我們再也不要玩這種游戲了。
我們要像正常情侶一樣生活。
我們要——
刺耳的車笛將我從思緒里拉了回來,我回過頭,明晃晃的車前燈讓我有些睜不開眼睛,直到車子慢慢停在了我身旁後,車窗後的coco用看白痴的眼神射向我:
“你覺得跑回去比坐車快是嗎?”
(3)
coco一只手抓著方向盤,一邊在給電話那頭的桑桑繪聲繪色的描述我方才的囧樣。
我還沒完全緩過來,只是呆呆的望著在眼前被不斷甩在車後的路燈。
眼前的街景在不知不覺間逐漸熟悉,不知怎的,我這會兒的心情,像極了第一次去燒烤攤找她的時候。
快到了,她就站在小區門口,她還沒有發現我們,因為旁邊的門衛大叔手里正掐著煙,咧著嘴跟她有說有笑的搭著話。
她將一頭長發盤的干淨利落,白皙的手捂著嘴,眉眼彎彎。
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白天那套,上身套著一件寬松的粉色西裝,下身淺藍色的牛仔褲,腳上套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
車子還在疾馳,越來越近,可我現在就想跳下車。
她轉過頭發現了我們,當即便抱著胸給了車窗後的我一個白眼。
我鼻子頓時一酸,車子剛停便推門朝她奔去。
她微微側著頭,注視著我的星眸微眯,嘴角浮現起若隱若現的笑意。
我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一頭攛進她的脖頸中,緊緊的抱著她,閉著眼睛不斷呢喃著呼喚她。
“怎麼啦?”,她溫柔的手在我頭上輕輕摩挲著。
我只是在她光滑的脖頸上磨蹭著,細細嗅著她身上的體息。她柔軟又溫熱的肉團在我的胸前不斷擠壓起伏,伴隨著呼到我耳邊吐息。
“怎麼了嘛?”
……
她每一次詢問,都只會讓我將她抱的更緊。
就算此刻周遭人山人海,就算是爆發地震海嘯火災,我都不想理會了,我只想緊緊擁住“失而復得”的桑桑。
我只覺得,能抱著所愛的人就好了。
她也不再過問了,只是像我一樣緊緊的擁抱她一樣擁抱我。
(4)
“桑桑——”
良久,直到coco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了,直到大爺已經回了保安亭,我對著懷里的桑桑呢喃道。
“嗯?”
“我夢見你不要我了——”,我用幾乎是顫抖的語氣,說出了見面後的第一句完整的話。
“傻逼——”,這種稱呼在她嘴巴里脫出時是如此溫柔。
她伸出手來抹我臉上的淚,我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渴求的望著她,只是將臉往她手心蹭,生怕她下一秒就會人間蒸發一樣。
“我真的好喜歡你啊——”,我怔怔的望著她被街燈灑滿橙黃光暈的臉,半天蹦出這麼一句話。
“傻逼——”,仿佛告白這種事情永遠會讓她感動,她笑靨如花,可眼中也閃起了淚花。
我順從的被她摟進懷里,閉著眼,將臉埋進她的衣領里,繼續嘟囔著:
“喜歡到沒有你就會死的程度。”
“我不是說過的嗎?”
她的手在我腦後輕輕摩挲著,下巴在我額頭上親昵的磨蹭著:
“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永遠不分開——”即便如此,我仍舊在這現實中感到不真實,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將身體和她鑲嵌在一起。
寂靜的街道,有風來,我們依偎著,我緊緊牽著她的手,柏油路上倒映著我們逐漸被拉長的身影。
每一次扭過頭看她,她也已經在看著我。
我其實有話想跟她說,那些在接通電話後很想說的話。
“你夢見什麼了?”,她突然問道。
我頓了頓:“就是夢見你不要我了。”
她目不轉睛看著我,一言不發。
她的眼睛像在說:所有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陳海,你在害怕什麼?
是這個深刻到,細枝末節都能回憶起來的噩夢嗎?
那個coco描述中,唯一有意無意遺漏的細節——你隆起到不行的褲襠嗎?
思想斗爭了片刻後,我嘆了口氣:
“是一個噩夢——”
……
“看來coco的形容一點都不夸張啊——”,桑桑感嘆道,側過身面向我,捧著我的臉:“哭成那個樣子。”
我抿著嘴,想必我的臉色不會太好看,即便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可是回憶起再講出來,都已經夠讓我難過了。
在我萬分糾結要不要說出那個想法時,桑桑卻又說道:
“怪我——不逗你的話——”
我怔怔的望著她。
“告訴你其實我會回來——你就不會做這樣的夢了——”“可我想給你驚喜的啊——”,她垂下眼瞼,語氣滿是遺憾。
驚喜?像生日那天一樣的驚喜嗎?
她又抬眼看著我,似乎讀懂了我的心思,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呢?”,我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驚喜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她還在賣關子。
這怎能讓人不胡思亂想呢?我不在家的那段時間,她等我回家的那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桑桑在夜色下似笑非笑的眼角,看著那對難以捉摸的瞳仁。
是誰?和誰?發生了嗎?
或許因為我沒有回去計劃取消了?還是說箭在弦上般不得不發的發生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握住她的肩膀,懇切的乞求道。
“是很想知道細節?還是想知道究竟有沒有發生?”,桑桑咬著下唇反問道。
我張了張嘴,那股不能再熟悉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當然是希望發生些什麼!即便我看不見了,但是只要是知道已經發生的這種事實,就夠讓我興奮的了。
“關於那個夢…”,桑桑輕輕的摟著我,將唇瓣貼到我耳邊,輕聲細語道:
“除開我說分手的橋段——”
“其他的你喜不喜歡?”
“我…”,我喘起了粗氣。
“4P哦——”
“後面的第一次也被別人奪走——”
“所有的洞被填滿——”
“還有那個剪刀手姿勢——我覺得挺好的耶——下次當面給你展示好不好——”盡管這些話令我血脈僨張,可是我心中的想法卻還未被完全動搖,比滿足性癖,我更怕失去她,我無法想象倘若哪天真的發生意外,我該怎麼在沒有她的情況下活著。
可是我也不知道,如果脫離了我們之間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她對我的愛還有幾分。
“陳海!”,她有些不悅的盯著我飄忽許久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話想說?”,她感覺到了。
我們的愛情是罕見的直球戀愛,如果為了維持現狀而帶著哪怕是一絲絲的芥蒂去苟且下去的話,不是我希望的。
我深吸一口氣,將我所有的想法吐露了出來。
她靜靜的看著我,傾聽時的每一個瞬間,眼睛都沒有從中離開過我,我也一樣。
我試圖又很怕從這其中看到失望的意味,我可能會成為第二個瀚沙。
聽我說完以後,她沉思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這副樣子像極了久別重逢的那個夜晚,只不過那晚是我們關系的確定,這一次,會是故事的結束嗎?
一樣的步步緊跟,一樣的不知所措。
她的步子越來越快,我幾乎得小跑才能跟著。
然後,她頓住了。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她深吸了口氣,回頭看向我,說道。
“好。”
“你是因為那個夢,所以覺得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失去我是嗎?”“對!”
“如果那個夢我沒有跟你說分手的話,你覺得怎麼樣?”我覺得…
“有點心疼…”
“這種心疼之前有過嗎?”
“有過。”
“所以啊——如果我真的不喜歡你了——跟玩不玩NTR 也沒有關系。”“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喜歡還是會喜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明白。”
“第二個問題:你對瀚沙跟我的事耿耿於懷嗎?”“是。”
“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這讓我興奮不已。”
“真的?”
“真的。”
“你覺得我怎麼想?我覺得——恰恰是因為我的第一次給了他,所以往後余生如果真的會有讓我必須在你和他之間選一個的時候,我才可以更毫不猶豫的選擇你——你能理解的吧?”
“我能!”
“完整的我,和不完整的我。你喜歡哪一個?”“按道理是不論怎麼樣的你我都喜歡,非要選的話:不完整的。”“為什麼?”
“因為你的第一次不屬於我,所以我覺得你更完美了…多了一種缺憾的美…怎麼說呢…”
“我懂。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希望我的第一次最好不是你!”這話讓我心潮澎湃。
“所以,那種想法現在還有嗎?”
說實話:“還有一點。”
“如果你真的還是想停止這種游戲,過著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我聽你的。
但是現在——”
她拉著我走到保安亭前,指著里面大叔:
“現在你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
“幻想我現在正跪在他的胯下,給他口交——有畫面了嗎?”“有!”,而且硬到不行。
“那你現在怎麼想?”
我咽了口唾沫,喘著粗氣,瞟了眼保安亭的老頭,呢喃道:“桑桑…”“嗯?”,她的眼眸里溺滿了嘲弄的媚色。
她太了解我了,她比我了解我。
“桑桑——我現在就想看!”
“不好吧——一晚上那麼多次,他那身子骨怕是受不了喲——”我詫異到失語的看向眼前的愛人。
“咯咯——”,桑桑笑得花枝招展,探過頭在我耳邊私語道:“是哦——今晚已經幫他口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