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911章 風景
第二天東京就下起了小雪,細碎的雪花悠悠在天地間飄蕩,讓古色古香的城市景色也變得朦朦朧朧。一輛馬車從街頭緩緩駛向郭府舊宅。
雪中依然隔三五步就有人,戴著斗笠披著蓑衣的漢子在紛飛的街上隨意地走動。
府門前的披甲武夫走上來幾步,看向剛剛翻身下馬的宦官問道:“楊公公,車里是什麼人?”
宦官拿出一張紙條,說道:“這車不能搜查,開府門。”
武夫看罷紙條,二話不說轉頭招了招手。陳舊的木門便“嘎吱”一聲打開了。
待馬車趕進院子停下來,院門也隨之關閉。
片刻後,車上走下來一個女子,戴著帷帽把頭遮得嚴嚴實實,身上穿著一件黑色毛皮斗篷,絲帶緊緊系在脖子下面。
只有露出的鞋子才讓旁人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連鞋子上的繡花都是金线鑲嵌,顯然非富即貴。
“沈夫人,請。”宮里的大宦官楊士良也客氣地說道。
一個清幽的聲音道:“有勞楊公公。”
沈夫人即陳佳麗,她應是整個大許朝甚至全天下最有錢的女人。
宦官帶著陳佳麗來到湖畔木屋門口,便默默地退走了。
此處略顯古朴的房屋,周圍連一個人也見不著。
她正要走進門,便聽到里面一個男子的聲音道:“這房子臨水不靠山,濕氣重,風水先生也說不適合起居。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要圖通風采光風景好,就顧不得別的。”
……陳佳麗走進門口,款款行禮道:“妾身拜見陛下。”
“沈夫人免禮。”郭紹坐在幾案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
她總算把手從斗篷里伸出來,去取頭上的帷帽。
白如凝脂的手,指甲上畫著紅艷的花紋,無名指上戴著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戒指,與黑色的斗篷反差極大,就好似黑夜里忽然看到了煙花。
她動作無力地摘下帷帽,又緩緩解身上的斗篷。
“我這樣獨身幽居的人,原不該與男子相會,無奈聖命難違。”她頗有些委屈地說。
郭紹玩笑道:“便是大臣家的誥命夫人,朕不是想見就見?沈夫人脫一件遮雪的斗篷,能讓朕覺得好像在看夫人寬衣解帶一般緊張,當真有趣。”
陳佳麗嬌嗔道:“陛下……”但他不會否認陳佳麗矯情,反正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其實她能把一件小事做得那麼有意思,何嘗不是風情?
郭紹一向覺得已經對什麼都疲憊厭倦的女人才無趣。
陳佳麗取下帷帽後,臉上竟然還有一層半透明的絲紗……郭紹相信那玩意的作用完全不是為了遮擋她的“傾世容貌”,且不論比她更美艷的周憲也沒她講究,便是她穿的那件粉紅袒領里襯,雖不是低領,卻把鎖骨下雪白的一片肌膚都露出來了,豈不比露臉更甚?
沒有了斗篷,陳佳麗一身珠光寶氣的裝扮便出現在郭紹面前,精細的絲綢與白淨的皮膚,使得她一身打扮美艷奪目,卻不顯俗氣。
艷麗精致的陳佳麗出現在這座原本是門閥別院的房子里,也好像是仙子落塵間,把周圍的環境襯得黯然失色。
陳佳麗相貌身段都不錯,但她的美艷,與周憲和金盞都不同,她確實全靠名貴裝飾打扮雕琢出來的。誰叫她的財富八輩子都花不完?
“妾身非矯情,只不過揚州官員不久前才為妾身修建了一座貞節牌坊。”陳佳麗幽幽道,“妾身沒說錯的話,這等表彰要朝廷准奏,奏章是陛下批的罷?”
郭紹摩挲著額頭,“請沈夫人來一趟,便不貞潔了麼?”
陳佳麗道:“妾身平素不會見男子的,何況這樣……孤男寡女。”
郭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忽然很想把陳佳麗身上那些名貴的衣服撕開,連同她裱的東西也撕開,看看另一種風景。
他深呼吸好幾口總算暫且鎮定下來,指著旁邊的椅子道:“沈夫人且坐下來,朕今日請你過來,是有正事要商議。”
“哦?”陳佳麗瞪著好奇又興致勃勃的美目,款款在椅子上小心又矜持地坐下,雙腿並得很攏,矜持得似乎有點過頭,郭紹不明白總有哪里不對。
這娘們手握那麼多地方的生意,與她合作的商家、打交道的人不計其數,不可能是她裝出來的這幅白兔模樣。
郭紹輕拍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一只布袋、一張碎布,“天竺棉的種子和用它織的布。”
陳佳麗聽罷看了一眼那塊布,又伸出精致的手指,用指尖輕輕捻了一下,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郭紹的臉。
郭紹道:“大許禁軍蛟龍軍的艦隊游訪天竺時,帶回來了種子,朕下令勸農司種了一些。棉布比麻保暖、柔軟,又比絲綢低廉、結實……”他說罷伸手摸陳佳麗袖子上的絲料,“絲綢精美,卻很小氣,輕輕一下就破了。”
“陛下不是說正事麼?”陳佳麗瞪了他一眼。
郭紹道:“朕這不在說正事麼,還是大事。”
他沉吟片刻,道,“咱們的目光放遠,站在長遠的高度看經商,織造大有可為。時下的鹽商有利,不過是因朝廷施行鹽鐵管制,壟斷所致;而紡織不同,每個人都要穿衣,就算貧民過年想的也是制一身新衣,布料既是必需品、也可以是奢侈品。
沈夫人相信朕的眼光,把棉花種子拿去推廣,將紡織作坊做大做成產業,銷路不用擔心,大許數百州、還有海外不斷擴張的行省地盤,必定大有可為。”
陳佳麗好言道:“妾身相信陛下,陛下之才,天下無能及。”
郭紹鎮定地點點頭,毫不謙虛,鼓勵陳佳麗投入資金。
不過這一切只是為了給別人以信心。
他心下從沒覺得自己是超越常人的天才,只不過他知道工業革命就是從紡織業開始……人類已經走過的路,用現實證明的可行之路,為何要棄之不顧另擇別路?
陳佳麗又輕聲道:“陛下要我做的事,我都會去做。現在我置業那麼多,若非有陛下依靠,還不知多少人憋著要強取豪奪。”
郭紹道:“記得東京兵變那晚,朕躲進沈夫人家麼?”
陳佳麗抬起頭看著他。
郭紹沉?道:“朕從來恩怨分明,從不願對不起信任的人。只要大許朝在,誰要與沈夫人過不去,就是與朕為敵。”
陳佳麗聽罷大為動容,“陛下給妾身如此大的恩惠,妾身不知如何回報……”
“沈夫人若有回報之心,恐怕只有以身回報。”郭紹道。
陳佳麗面紗里的臉頓時紅得如晚霞,哽咽道,“好些妒忌妾身的人,背地里罵得很難聽,說妾身、妾身既當表子又立牌坊……而今揚州的貞節牌坊也修好了,那不是真如別人罵的那般了麼?”
郭紹正色道:“忠貞也是貞,侍奉天子不也是忠?”
他說罷試探地伸手放在她那美妙的手背上。陳佳麗低下頭,小聲問道,“陛下覺得是周娥皇好,還是我好?”
郭紹:“……”
剛才的曖昧氣氛即時消散一空,郭紹都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用沉默來代替,你要他怎麼說呢?
就算他怎麼說都得罪另一個;說你好。
日後如果傳到周憲的耳朵里,不知道有多難過,要知道周憲是看不起她的表姐陳佳麗的,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在郭紹心中比不上陳佳麗,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傷心。
如果說陳佳麗不好,郭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要是這樣說了,今天特別想一親芳澤了,陳佳麗這是給郭紹挖了一個坑啊!
“噗嗤……”
“咯咯咯……”
陳佳麗看到郭紹一面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聲青翠之極,她忽然間覺得為難一下這個大許天子都是一件趣事,她非常喜歡看郭紹為難的那個樣子,真的很好笑。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就她笑得相當甚歡的時候,郭紹已經向她伸出了魔爪。
郭紹趁著她沒有注意抓緊她的手純勢一帶,陳佳麗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入了郭紹的懷里,郭紹一把將陳佳麗豐滿的嬌軀抱著。
陳佳麗輕呼一聲,笑聲即時停止,俏面之上取而代之的是羞紅,又有些許惶恐,以及一些隱隱的興奮。
龍塌上,隨著衣裳一件一件的脫落,兩人好快就坦然相待,郭紹壓在陳佳麗雪白的軀體上,從她的額上鼻上口上下巴上吻到她豐滿的胸脯上,他的一雙大手也沒有閒著,從平坦的小腹一直滑到她雙腿之間的芳草之地。
陳佳麗被郭紹撫摸得渾身輕輕地顫抖,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泛起妖艷的紅色,俏面上布滿了紅暈,櫻桃小口中,發出一聲聲誘人無比的呻吟聲,修長的雙腿緊緊的合並著,慢慢地摩擦著。
……
“啊……,痛…陛下…輕…輕點…!”
迷迷糊糊的陳佳麗忽然間感覺到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以及一種被塞滿的感覺,她不由自主的嬌呼一聲。
落紅點點順著大腿內側流落到臀部的床單上,郭紹健壯的身子微微一頓,看著床墊上的鮮血他的神情很奇怪;有感嘆,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高興,但是更多的是狂喜。
他以前聽陳佳麗說過她和她夫君的事,原來這都是真的,陳佳麗只是和沈家大少爺拜了堂之後,沈家大少還沒有和陳佳麗洞房,就帶著兩個小妾去了幽洲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在昏暗的光影照下,床墊上的鮮血顯得是那麼妖艷奪目,就好像梅花一樣,讓人看見它就感覺到似乎它代表著什麼,是失去了些什麼呢?
還是擁有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