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鄒月娥結婚了。
我本以為結婚是件很熱鬧的事兒。
街里街坊、親朋好友齊聚一堂、胡吃海塞什麼的,結果,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老媽老爸發話了,由於我還在上大學,婚禮暫時不辦,什麼結婚儀式啊什麼戒指定情物啊,統統推到以後再說,只是偷偷摸摸去民政局領了張結婚證,然後,與父母到全聚德吃了頓飯就算完了,平平淡淡的很,甚至沒有人知道我和鄒姨已經結婚了。
對此,我和鄒月娥是沒什麼意見的,唯獨挺想送她一枚鑽戒親手給她帶上。
只是,一考慮到我現在幾乎分無分文了,就暫且放下了這個念頭,尋思什麼時候有了錢,必須買個更重的定情物送給她,這個可不能湊合,而且。
雖然嘴上不說,但鄒月娥應該是很期盼有個自己的家的,奈何我的屋子面積太小,擁擠得很,所以,我下定決心要再去多賺些錢,買個房子給鄒月娥一個驚喜,也省得我爸我媽總叨念房子的事兒。
這天。
美容院裝修基本完畢,離正式營業越來越近了,鄒月娥前幾天都是起早貪黑地往王府井趕,一邊籌備最後的工作,一邊訓練員工,忙得跟什麼似的,結果到了昨天,她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說這麼兩頭來回跑不是個事兒,現在正忙,說干脆住在美容院幾天,暫時不回四合院了。
我呢,今天該上學了,也在爸媽的催促下走到了前門車站。
車水馬龍的街頭鬧鬧哄哄。
我對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起了呆,不多會兒,從書包里取出那個黑本子,刷刷翻了幾頁,一行一行尋找著。
北京房價頗貴,普通一間南四環附近80平米左右建築面積的兩居室商品房,就要二百萬左右。
離譜極了,更別提北邊東邊這些貴地方了,總之沒有三四百萬,決然拿不下來,如果想要別墅,更是得上千萬,哪弄這麼多錢去?
摸出錢包來瞅了瞅,看著那可憐的幾張鈔票,我不由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拿出手機,給學校宿舍打了電話,接线的是孫小磊,我便告訴他自己這星期可能不去上課了,家里有點事,讓腰子幫我點個名簽個到。
掛上電話後,我目光集中到黑筆記本里的一行小字上,漸漸有了主意。
印象中,過些日子會播出一期《尋寶》節目,我和老媽看過兩遍重播,記憶還算稍深。
《尋寶》主要是走進全國各地尋找民間國寶,先通過海選入圍,然後被選中的人可以進入海選現場旁邊的演播室錄制節目。
讓專家點評估價,最後評選出當地的民間國寶。
而我,既然提前看過那期節目,有些專家鑒定過的東西自然知其真假,那麼趁著錄制之前就到海選現場收東西,成功的幾率應該很大,我相信,在不清楚自己藏品是真是假的情況下,那些藏主兒們肯定有人會等不及去演播室鑒定就提前賣給我。
嗯,不要求多,如果能低價收上一兩件玩意兒,那都能大發一筆吧?
我越想越興奮,那期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算了算,距離海選錄制恐怕還有一些日子,那麼現在,我得抓緊時間把古玩知識全方面惡補一下,畢竟,就算看過那期節目,我也不能保證件件藏品都記住,價格方面的印象更是模糊,能有五分之一的記憶就不錯了,所以,得臨陣磨槍一把,爭取靠著記憶與眼力的結合收到更多古玩。
其實這些天,我也沒閒著,一有空就翻一翻古玩收藏書籍,把知識往肚子里塞。
可書本是死的,能學到的東西著實有限。
現在想想,嗯,節目海選之前,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師傅系統地學習一下?
找誰呢?呃,貌似只有晏婉如一個人選。
思來想去,我拿定了主意,到路旁的水果店買了個比較便宜的果籃,坐上了向北五環開去的公交車,並在路上給晏婉如撥了電話問她在不在家。
北苑家園。
我踩著為輪椅准備的斜坡進了一棟幾十層高的塔樓,路過塞滿了小廣告的信箱,按了按左手邊的電梯上箭頭,等了一會兒,才發現電梯壞了,箭頭雖然紅著,但上面樓層指示燈根本沒亮,於是乎,我左右一看,轉身按下了旁邊的另一個電梯,叮,等門向左拉開,我走進去,朝操作電梯的一個中年大姐報了樓層。
等站到了晏婉如家門口,我簡單理了理衣領。清清嗓子,伸手按下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
咔嚓,開門的是晏婉如,看到我,她一邊拉門一邊溫柔地笑笑:“進吧。”
我側身進屋,換了個拖鞋,把果籃往地上一放:“給您帶了點水果,也不知您喜歡吃什麼。”
晏婉如好笑道:“你啊,總那麼客氣。下次再這樣,我可不讓你來家了啊?”她穿了身很居家的打扮,豐滿的身體裹著淺色調的碎花長衫和淺黃色休閒褲,圍裙和套袖也在身上,似乎在干著家務活。
鮑奶奶和蓮蓮都沒在家,屋里只有她一人,我注意到,客廳液晶電視前的一片空地上放著個塑料盆,里面盡是飄著肥皂沫的衣服,“……正洗衣服呢,等我會兒,把這點洗完的。”
我走了兩步,隨便在沙發上坐穩,“怎麼沒用洗衣機洗?”
電視里正放著古箏演奏,晏婉如蹲在塑料盆前,彎腰用手搓著件花花綠綠的短衫,“我也想呢,可蓮蓮這孩子太淘氣,每回都把衣服穿得髒兮兮的才給我扔過來,呵呵,拿手搓還不一定能搓干淨的,更別說洗衣機了。”坐在她後面,正好能看到晏婉如因彎腰而在米色褲子後端擠出的一抹白色內褲邊緣,若隱若現,豐腴的美臀也被褲子兜得緊繃繃的,晃啊晃啊。
我看得有點心潮澎湃,馬上又呸呸了自己兩口,你都結婚的人了,還打什麼歪主意?
“……對了,電話里又不說,還沒問你來什麼事兒呢?”晏婉如大概沒把我當外人,沒回頭,只是抬眼看著電視。
我忙收回落在她屁股上的目光,咳嗽一聲:“那啥,其實吧,我是想來拜師的。”
“哦?”晏婉如一側頭,“想學古玩鑒定?不對啊。我記得你水平很高的,那回齊白石老先生的書畫,昌化雞血石的賭石,這些連我也自認為比不上你,怎麼想起拜師了?你確定是要拜我為師?不是讓我給你引薦別人?”
我一陣汗顏:“您就別捧我了,我幾斤幾兩自己還不知道嗎?我是真打算好好學一學。”
“這樣啊……”晏婉如把手里的短衫放進盆里,一琢磨:“我水平也有限得很,嗯,拜師就免了,咱們相互探討相互學習吧。”說罷,她抱著塑料盆慢悠悠地站起來,往衛生間方向走去,“……說吧,想知道點什麼?瓷器鑒定?書畫鑒賞?還是別的?”
我跟著站起身,站在過道上等她,“瓷器、書畫、青銅器、雜項,都想學一些,您看?”過一陣河北省的民間尋寶節目,藏家們拿來的玩意兒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涉及到了各個收藏類別,能多學點自然最好,以備不時只需嘛。
廁所里傳來嘩嘩流水聲,“哦,那你對這些類別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不瞞您,只限於書本上一些理論的知識,比如怎麼看青銅器啊,怎麼看鏽跡啊,本來我也覺得自己明白了,胸有成竹,可揣著這堆知識跟潘家園逛了一圈,我又糊塗了,看哪件東西都像是真的,哪件東西也都像是假的,這個,咳咳。”
“沒關系,我剛接觸古玩時也是這個心態的,等多打眼幾次,吃幾回教訓,才慢慢練出來一些。”投完衣服的晏婉如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攥著毛巾擦手道:“既然你說理論上的知識掌握的差不多了,那我建議你多跟文物市場上走走轉轉,買幾件覺得好的,交交學費,那樣對你吸收知識很有好處。”
我苦笑道:“可我沒錢了。”
把兩件短衫掛在衣服架上,晏婉如拿著它往陽台走,“別買那麼貴的啊,幾千幾百的就行,要是真撿了漏,算你運氣,即便買了仿品,你也損失不了多少。”
“問題是……”我翻開可憐的錢包不好意思地給她看了看:“我連幾千也沒了。”
晏婉如愣了愣:“一千萬都花了?也太快了吧?”
我實話是說道:“剛結了婚,花的差不多了。”
“結婚?”晏婉如錯愕道:“你還上學呢就結婚!?”
“咳咳,里面稍微有點原因。”
她是個極其賢惠的人,沒有一點明星架子,倒仿佛是個比家庭主婦還主婦的女人,一邊和我一問一答地說著話,一邊掃著地,擦著玻璃,洗著油煙機。
我尋思待會兒還得讓她指點我古玩知識呢,就主動幫她做起家務。
忙忙碌碌了好一陣後,我和她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
只見晏婉如欠身到茶幾上,給我沏了杯茶,“真不好意思,還讓你幫我擦了玻璃,對了,先恭喜你新婚大喜嘍,祝你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呵呵,我也沒什麼送你的,這樣吧,我給你看看保險櫃,你看上了哪件,自己拿,當是我的禮金了。”
我急忙擺擺手:“不行,絕對不行,您只要能多傳授我點知識,我就謝您了。”
晏婉如溫婉地翹翹嘴角:“跟我你還客氣啥?”
“不是客氣,是真不能要,呃,這個話題打住,別說了,您要是有時間的話,要不現在就教教我鑒定?”我連婚宴都沒辦,自然不好要她的東西,我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把古玩知識弄扎實一些,等過些日子去河北《尋寶》欄目的錄制現場,然後賺錢買套房子,給爸媽和鄒月娥一個大大的驚喜。
“可以是可以,那讓我想想……”晏婉如轉了轉手里的杯子,“空口白話的不好說,我還是拿實物給你解釋比較方便,嗯,走,跟我去另一個家,哦,上回你喝多了去過那里的,北苑這邊全是真東西老東西,沒有對比,那頭的家里倒有不少我當初打了眼的贗品,對照著講一講,你也好理解。”
“行,那麻煩了。”
整整一天,我就在晏姐當做倉庫的家里向她請教著鑒別技巧。
辨別真偽,斷年代,估價,我感覺自己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對古玩又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唉,這個行當果然是博大精深,如非晏婉如那種天才中的天才,一般人怕是花去半輩子時間也很難入門,更別提精通了,那都是長年累月積攢出來的經驗。
學完了瓷器學書畫,學完了書畫學雜項。
晏婉如也不管我能不能記住,只是把她肚子里的知識一股腦倒給我。
我拿出個本子把要點一一寫上,盡一切努力吸收著,充實著。
“……綜上所述,所以這只犀牛角是假的,好了,我女兒該放學了,今兒個就到這里。”晏婉如抬起手腕看看表,“如果你覺得有用,晚上再繼續給你講。”剛剛問過了,她前幾天挺忙,一下子接了不少節目的錄制,也參加了許多公益活動,這個星期倒沒什麼事,閒得很,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打擾她。
出了單元樓,我隨口提議道:“晏姐,今天謝謝您了,嗯,我請你吃飯吧。”說完,我突然有點心虛地摸了摸兜口,汗,就這點錢,只能去個普普通通的小飯館了,唉,沒錢啊,什麼都干不了。
晏婉如許是看出了我的尷尬,“去什麼飯館?上我家吃,給你和蓮蓮做頓好的。”
“呃,那多不好意思?”
晏婉如笑呵呵地一拉我:“走吧。”
奧迪A8似乎拿去檢修了,我們過來時她就沒開,在馬路旁伸手攔著出租車,可半天也沒見有空車,不得已,我跟晏婉如坐上了去北苑家園的公交。
下了車後,晏婉如沒直接往家走,而是跟我打了聲招呼,快步到路邊一個與報亭相連的簡易公共廁所前排著隊。
我眨眨眼,沒好意思跟後面干瞪眼看著,就扭頭跟報亭老板買了份北京晚報,拿在手里瞄了瞄頭版新聞。
不久,我一側頭,發現面色有些著急的晏婉如還等在那里,沒輪到她呢。
“算了……”晏婉如一轉身,“回家吧。”
車站到小區大約要十分鍾路程,我點點頭,與她一起過了馬路,怕她憋急了,特意加快了些步伐。
八、九分鍾後,進了掛著“苑”字的塔樓,晏婉如按了下電梯扭。
“……對了小靖,還沒問你愛人是誰呢,呵呵,長得漂亮不?”
還是頭一次和人談起這個話題,我略顯尷尬道:“嗯,特漂亮,我都感覺自己配不上她。”
叮,電梯門打開,三個人陸陸續續走出電梯,看到晏婉如後,都善意地笑著打了招呼。
晏婉如也跟他們點點頭,跟我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別這麼想,人非聖賢,誰都有個優缺點,沒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只要你倆有感覺就行。”
“喲,晏老師下班了?”
“晏姐。”
“呵呵,小晏也在呢。”
正是下班下學的時間段,後面又有不少人進了電梯,兩個學生打扮的男孩,一對中年夫妻,還有一個老太太。
大家都一個樓的,每天上下電梯或晚上遛彎不准就能碰到一塊,再加上小道消息一傳,附近幾棟樓的人似乎都知道晏婉如住這兒了,所以縱然是戴著墨鏡,大家也都認出了她,紛紛打招呼。
“是啊,跟朋友出去了一趟,剛回來。”晏婉如往後退了退,站到電梯最角落的縫隙里。
啪嗒,在那開電梯的中年大姐的控制下,電梯門徐徐而關。
“等等!別關呢!”一只手卡主了門,一個外地口音的男子拖著大包擠了進來,“麻煩騰個地方。”里面人本就不少了,再加上一個非常占地方的包裹,頓時滿滿當當。
那外地男子用力推了推包,勉強站穩。
“哎呀你慢點。”
“不會再等下個啊。”
“別擠。”
他這一劑,那邊老太太下意識地後撤一步,擠到了那男學生,後者又碰了我後背一把,繼而把我拱到了晏婉如身上。
我是面對著晏姐的,這一下,正好與她臉對臉離近了許多,可能也就不到四五厘米,身上,更是隱約傳來軟乎乎的豐滿觸感。
晏婉如沒說什麼,只是稍稍把頭側開一些。
我臉有點微紅,想向後擠一擠,可人太多,根本沒什麼空間了,還不小心踩了晏婉如尖尖的黑色高跟鞋一腳,無奈,我只能暫且保持著這個尷尬姿勢,心頭略微火熱起來,不動聲色地低頭一瞅,我和她的美腿幾乎纏在了一起,不時傳來陣陣彈性。
門關,電梯徐徐上升。
一層,兩層,三層……
明知自己是個結了婚的人,但我此刻還是很享受與晏姐的親昵接觸,她是我見過唯一一個能在相貌上與鄒月娥相提並論的人,而且臀部也好,胸脯也罷,各方面身體條件都是出類拔萃的,要說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純粹是騙人的,唉,真想……
我呸!想個屁啊!你個臭流氓!
我自己罵了我自己兩句,趕忙把剛冒出苗頭的歪心思收起來。
鈴鈴鈴,晏婉如的電話響了,她艱難地扭著身子從兜口摸出手機,溺愛地笑著:“喂,寶貝兒,啥事兒……嗯,媽快到家了,正坐電梯呢……是啊,今天跟你靖哥哥出去了一趟,他也在……知道你餓啦,乖乖聽話,媽馬上就進屋……”
我注意到,晏婉如的臉色有些急切的味道。
6……7……8……電梯的數字不斷上升。
驀然,腳下一顫,電梯里陷入一片漆黑!
“啊!”
“怎麼回事兒?怎麼不走了?”
“電梯壞了!快打電話叫人!”
“什麼狗屁電梯啊!三天兩頭老壞!找物業!”
“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啊?萬一掉下去咋整?”
場面一片混亂。
除了晏婉如亮著的手機屏幕,電梯里幾乎一絲光亮也沒有,我看到,她表情很是驚愕,匆忙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就馬上打給了物業,“……喂,我們這兒電梯壞了……苑字樓……對,不走了……好多人都在里面呢,你們想想辦法……好……大概多久能修好……盡快是多久……什麼?半個小時之內!能不能再快點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電梯里嘈嘈雜雜的。
這種陣勢我沒有經歷過,心里不免有些犯憷,想著電梯萬一從十樓摔下去,呃,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前後左右都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一分鍾……
五分鍾……
十分鍾……
十五分鍾過去了,電梯仍沒有恢復正常運轉,大家的耐心漸漸被消磨了干淨,沒人再說話,只是一聲不吭地等在那里。
忽然,我感覺到緊貼著我的晏婉如在不停交換著腿,身子也是這邊扭一下,那邊扭一下的,不知在干什麼。
我眨巴眨巴眼睛,“……晏姐?”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回答,我又問了一句:“您怎麼了?”
幾秒鍾後,我耳朵上一熱,兩片嘴唇貼住了我耳朵眼,那頭傳來晏婉如細微的嗓音:“……我憋不住了,幫我想想辦法,別讓人知道。”
我頓時驚得跟什麼似的,可不是麼,剛剛車站前她就想去廁所來著,“那咋辦?”
“噓,小聲兒點,哎呀,我不方便說話,你幫我找個……找個瓶子就行。”
我立刻會意地答應下來,想了想,對著電梯里道:“麻煩問下,誰有水啊,實在太渴了?”問瓶子的話,肯定會叫人察覺出問題,以至於影響到晏姐形象,她是女人,得要臉的。
“誰說不是呢,我也餓的都快不行了。”
“小伙子,我這兒有。”是那個老太太的聲音,“不過就一口了,你將就將就吧。”
“誒,多謝您。”我拿著手機照亮,接過遞來的礦泉水瓶,後而滅掉手機,把瓶子往前一推,“給。”瓶子離開了手掌,下一刻,前面身子一扭,背過了身,對面濺起皮帶扣碰撞的響聲和拉鎖拉開的動靜,我就感覺前面的美臀動來動去,還有衣服摩擦的聲兒,似是在脫褲子。
我心里別提多那啥了。
嘩嘩……
此聲一出,我暗道糟糕,聲音太大了,傻子都能聽出是什麼。
“咳咳咳咳……”
我用力咳嗽著為晏婉如掩飾住,與此同時,摸出手機快速調到鈴聲一欄,播放了一曲諾基亞自帶的鈴音。
可屏幕上這一點亮光,正好打在晏婉如背對著我的臀部上,皮帶啊褲子啊,都半吊在美臀邊,只見晏姐正分著腿,一手拖著瓶子……
我怕別人也看到,趕快把僅有的一點亮光捂住。
嘰嘰喳喳幾十秒鍾過去,感覺著前方沒了動靜,我才試著關掉鈴聲。
呼,總算糊弄過去了。
我心跳得厲害,因為貼得太緊,晏婉如幾乎是擦著我腿把褲子提上去的,等對面靜了下來,我重重吐出口氣,也不知道晏姐現在是什麼表情。
又過了五分鍾。
“怎麼還不來啊!這都幾點了!”
“這幫物業公司的!辦事效率太差!每年物業費白交了?”
“快,再打電話問問。”
那個挨著我的男學生打了手機,得到的結果是,還在搶修。
我擦了把汗,有些著急了,剛剛進電梯前還不覺得什麼,可現在,我也有了尿意,已經越來越憋不住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著。
我突然一咬牙,把腦袋湊近了前面一些,悄悄道:“晏姐,瓶子里還有地方嗎?”
沉默了許久,“……你問這個干嘛?”
“呃,我也憋不住了。”
“……咳咳,還有一點地兒,可能不夠你用。”
“沒事沒事,湊合吧。”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急忙摸了兩下,把那個熱乎乎、濕乎乎的礦泉水瓶拿在手里,微微用手機屏幕一照,嗯,還有三分之一的空地。
收起手機,我尷尬地左右望望,“晏姐,您還能往後退退嗎?那啥,呃,我怕濺您一身。”
“……我後面是死角。”
我這邊也退不了了,想了想,只能側著身,盡量躲開晏婉如的方向,拉開拉鎖,把瓶子蓋擰開,想著這是方才晏姐用過的,我心潮有些澎湃。
十分鍾後,電梯一閃,終於恢復了正常。
走出電梯的我如釋重負,飛快把裝滿液體的瓶子扔掉,瞥了晏婉如一眼,只見她高跟鞋上還殘留著幾滴水點印跡,腳面上的肉絲襪似乎也濕了,我臉紅極了,趕緊道歉:“對不起晏姐,我那啥,沒控制好,真不是故意。”
“……沒事兒。”晏婉如踩著高跟鞋在前面走,沒看到她的表情。
等快到了她家門口時,晏婉如突然站了住,回頭瞅瞅我的眼睛:“……記住,這是咱倆的小秘密,誰也不許告訴,爛在肚子里,懂不?”
“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