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澤在跟向宇輝談的時候,還沒想到怎麼對付肚里的這個孩子,但是有一點,她堅定了要跟丈夫離婚的決心。
她或許在跟向宇輝說的時候,還是一句氣話,但是一想過來,跟裴科長在一起真的沒有幸福可言,他身上沒有一處能夠吸引自己,生理上、心理上還有不少的毛病,自己如何能跟他過一輩子?
想起來就可怕。
到了晚上,裴科長又打開DVD,看那些變態的碟片。
孟雨澤知道他又在醞釀激情了。
她不知丈夫從哪里搞來那些碟片的,亂倫的,性虐的,強暴的,總之是越來越讓人嘔心,越來越讓人受不了。
當裴科長吊著半挺的小兄弟進入臥室向孟雨澤求歡時,孟雨澤拒絕了。
裴科長也沒強求。
孟雨澤裝著睡著了,其實她很久都沒有睡著。
她想著怎麼樣才能跟丈夫離婚,用什麼理由才說得過去,才能更好地解決問題。
女人就是比較優柔寡斷,想了很久她都沒有得到最佳的方案,也懶得去想了。
於是焦點就轉到肚子里的孩子上來了。
如果這孩子是向宇輝的,她決定要生下來,向宇輝多聰明,智商多高啊,而且還帥。
就是一個人把這個孩子拉扯大,她也無怨無悔。
可是,如果這孩子是裴科長的呢?
要,還是不要?
如果不要,萬一孩子是向宇輝的呢?
不能不要,就為了這個萬一,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也就是說,哪怕這個孩子是裴科長的,她也都要生下來。
她不禁用手去觸摸自己的腹部,想看看能否觸摸到孩子的存在,卻觸摸不到。
但是她知道,孩子已經存在肚子里,這是自己的孩子,無論他是誰的,她都會去愛他。
這樣確定了以後,她反而睡了一個好覺,睡得美美的,睡到大天光。
孟雨澤這兩天有些神情恍惚,謝董有一次路過辦公室的時候,借故找童婭,去看了看自己不能相認的女兒孟雨澤。
他發現孟雨澤正坐著發呆,便找來向宇輝,問他:“孟雨澤最近好像心不在焉,你知道她怎麼回事嗎?”
向宇輝估計孟雨澤是對懷孕的事苦惱,但又不能告訴謝董,只得說:“我不清楚啊。”謝董說,你去找她談談,關心關心她。
向宇輝也為這事苦惱不堪,孟雨澤又不聽話,若孩子生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只好打電話把孟雨澤叫來,他的辦公室,比較好聊私事。
見到向宇輝,孟雨澤的心情好像特別愉快,她幾乎當作一個好消息告訴向宇輝說:“我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
向宇輝真是叫苦不迭,“你仔細想想看,這個孩子應該會是誰的?”
孟雨澤仍然笑盈盈地說:“我覺得應該是你的,我越來越覺得是你的。”
向宇輝一臉的苦瓜相,他幾乎哀求地說道:“我的姑奶奶,這孩子還是拿掉吧,算我求你了。”
孟雨澤“哼”了一聲,“在非洲怎麼不叫姑奶奶,有事了就叫姑奶奶了!沒門!”
向宇輝急得搔頭抓耳,最後使出威脅的招法了:“你要是生出來,搞出事來,你我都沒臉在公司呆!”
看向宇輝這驚駭的樣子,孟雨澤咯咯地笑了起來:“不嚇唬你了,我告訴你,就算這個孩子是你的,我保證也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會單獨把他撫養大的。”孟雨澤又說:“哎,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我怎麼樣才能把這婚離了。”
向宇輝揮揮手:“去去去,這事可別找我。寧拆十座廟 不毀一樁婚,你也別拿婚姻當兒戲,說離就離。”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孟雨澤撅撅嘴,臨走還嚇唬了一下向宇輝:“孩子他爹,沒事我走羅。”
“這婆娘真是瘋了!”望著孟雨澤離去的身影,向宇輝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聲。
孟雨澤剛走,謝董就踱了進來,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小孟說什麼了嗎?”向宇輝搖著頭,說:“也沒說什麼,好像夫妻間有點小矛盾吧。”謝董停住腳步,對著向宇輝說:“你覺得,小孟現在的愛人怎麼樣?”向宇輝說:“不了解,沒法說。”謝董點點頭,又踱了出去。
謝董這心思向宇輝當然沒法知道了,他把孟雨澤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見不得孟雨澤受到委屈。
現在知道女兒跟女婿出了點問題,當然要去了解一下。
他打電話給孟雨澤的母親惠蘭,惠蘭也說不出什麼,她只是聽女兒說過,想離婚。
具體什麼原因,女兒沒說起過。
謝董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便想去調查一下。
他手里沒有私人偵探那些社會資源,他只有自己去調查了。
他當然想到的是,女婿是不是在外面有外遇,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他居然帶著一副墨鏡,開始跟蹤裴科長的行蹤來。
沒想到第一天就發現了女婿出格的事情。
女婿下班後,約了一個姑娘去吃飯,然後去了賓館。
謝董總算搞明白了,女兒為啥想離婚了,女婿都這個德行,他都要支持女兒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