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澤的母親沒想到水電集團的辦公樓如此氣派,里面豪華的裝修,除了大賓館里見過,實在想不出第二家來。
“在這里上班真好,我什麼時候也要讓女兒過來,成為這里的一員。”她自然是想到,自己的女兒對這里的向宇輝副總經理有恩,這事還是有可能的,所以有此一想。
她按照一個員工的指點,找到了向宇輝的辦公室。向宇輝正在聽取匯報,看見昔日的岳母來了,便站起身來招呼:“阿姨,您找我嗎?”
孟雨澤的母親點點頭,“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
向宇輝對跟他匯報的兩個屬下說,“東西放我這,我再仔細看看,你們先去吧。”
等屬下們離開辦公室後,向宇輝招呼孟母坐下,給他泡了一杯茶。
“宇輝呀,你工作忙,我也不便打擾你,就不繞彎子了。你跟雨澤的房子,我打聽過了,現在值40萬了,以後還有的升。所以我就覺得,你給雨澤18萬,還是給少了。”
向宇輝以前就不太喜歡雨澤的母親,感到她太勢利,現下就越來越反感她了。他強按住心中的不屑,問道:“這是雨澤的意思嗎?”
孟母愣了一下,說道:“也不是她的意思,那丫頭,重感情呢。我是說實話,不能讓她吃虧。”
向宇輝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孟雨澤的意思,他倒不會有什麼二話,倒是這個岳母,讓他心里十分不爽。
“這樣吧,我再跟雨澤商量一下。”
孟母忙說:“別商量了,我家雨澤心善,你多說幾句,那18萬她都可能不要了。宇輝呀,雨澤好歹也幫過你呀,這副總經理的位子……”
“好了好了,”向宇輝再聽不下去了,“就這樣吧,20萬。”
孟母臉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宇輝是知恩圖報的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罷站起身來要走,這時謝董走了進來。
謝董看見孟母,愣了一下,孟母也同樣地愣在了那里,張大了嘴巴。謝董說:“小向,你來一下。”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孟母現在才緩過神來,一把拉住向宇輝,問道:“這個領導是不是姓謝?”
向宇輝說是,孟母又問:“他在這里當什麼的?”向宇輝說,他是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阿姨,你怎麼啦?孟母說沒事,我走了。
孟雨澤的母親從集團公司出來,回到家里,都好像在夢游一樣。
她心里一個勁地嘀咕著,他居然成了董事長,總經理了,這二十多年過去,他倒成了大官兒了,而她和她的女兒,卻一直生活得很艱難。
這太不公平了。
自己是別人的妻子,她倒沒什麼可抱怨的,她只是為女兒感到不公,女兒有這樣一個當大官兒的爸爸,她不應該過這樣的苦日子。
孟雨澤是謝董事長的親生女兒,這是一個秘密,這件事只有孟母和死去的丈夫知道。
向宇輝的朋友幫他從住房公積金里貸了20萬元款項。
他叫來孟雨澤,兩人一同前往銀行轉款,然而孟雨澤堅決不要多余的2萬元,向宇輝說,這就當我對你的青春補償吧,我耽誤了你幾年。
孟雨澤跌下臉說,你這是把我嫁給你的幾年,當作是賣身嗎?
最後孟雨澤只收了18萬,簽了收據,孟雨澤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他。
向宇輝想裝修一下,然後搬進來住,便想起好久不見的謝亞平來,給她打電話,這回好了,電話變成空號了。
媽的,要做好女人,用得著把電話號碼也換了嗎?向宇輝心里罵道,又想她到省城去了,手機號碼肯定要換省城的號,這也沒有什麼不正常。
沒有謝亞平的幫助,向宇輝也不想搞什麼裝修了,就簡單的住了吧,說不定什麼時候要結婚了,還得裝修一次,費錢。
向宇輝叫人把牆壁粉刷了一遍,然後退了租住的房子,搬進了他跟孟雨澤以前的愛巢。
然而孟母沒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兩萬元錢,當她得知孟雨澤沒有要這兩萬元,急得直跳腳掌,偷偷地跑到公司來見向宇輝。
向宇輝不想跟她囉嗦,就把這兩萬元給了孟母。
孟母知道女兒是不肯收下這錢的,也不給女兒說了,自己存了起來。
這天,湯波突然光臨向宇輝的辦公室,四處瞧著,“當領導就是好啊,這辦公室都這麼豪華舒服,上班都是享受。”
向宇輝不理會湯波的揶揄,對湯波說:“童婭的辦公室在樓上,你來我這干什麼?”
湯波神秘兮兮地說,“小子,你中獎啦!你還記得那個叫唐雯的嗎?上次一起喝酒那個。”
向宇輝當然記得,“提她干嗎?你又搞上她了?”
“我搞上她,你還有戲嗎?”
向宇輝不耐煩了,“你小子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快說!”
湯波嘿嘿笑道:“人家看上你啦,童婭叫我來問問你,你對她有沒有感覺。”
“等等等等,”向宇輝昂著頭說,“我記得童婭不理你的了,怎麼又叫你來問我?”
“老湯出馬,攻無不克。沒女人能逃出我手掌心的。”湯波自豪地笑著,又說:“童婭那騷勁真夠味,天啊,我已經深深地愛上她了。”
向宇輝知道湯波並沒有吹牛,這家伙只要不死,就是人間一大禍害。
但是,他相信他跟童婭不會有什麼結果,就像他跟謝亞平沒有什麼結果一樣。
湯波站起身來,“我很忙,要跟童婭約會去了,如果你對唐雯有意思,擺一桌,我們把唐雯叫去,她就算是你女朋友了,你要殺要剮,全看你功夫如何了。”
湯波走後,向宇輝倒是認真地想了這個問題。
唐雯是很漂亮,文靜,但對她的底細他一點都不清楚,她干什麼的,怎麼那麼有錢住高檔小區,她離過幾道婚?
等等。
快下班的時候,向宇輝給湯波打電話,說:“你狗日的賺著了,出來吃飯吧,把唐雯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