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備公司的裝修終於完工了,前後花了二十天時間,向宇輝也很爽快,簽字結算,錢款就劃到了謝亞平的公司戶頭。
雖然謝亞平並不擔心向宇輝會拖欠她的工程款,但如此爽快的付款,謝亞平還是格外高興,一再對向宇輝說:“今晚我請客,你把雨妹給我帶上。”
當然也少不了付給湯波介紹費。這個無賴雖然動機不純,卻也精神可嘉。下午便打電話叫湯波過來,湯波就聽話地跑來了。
謝亞平給湯波封了個5000元的紅包,“這是你的業務費,拿去。”
湯波說啥也不要。“你說紅包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們沒有愛情。”謝亞平不得不糾正他說。
“反正我對你有愛情。”湯波又無賴起來。
謝亞平以前很討厭湯波的這種無賴作風,但現在也變得容忍了,有時還覺得這樣曖昧的調情也蠻有趣。
“別說多了,拿著。”謝亞平開始有些不耐煩。
“不要。”
“少囉嗦,叫你拿著就拿著。”謝亞平發現湯波有時比較賤,得罵他或者發怒,他才會聽謝亞平的。
湯波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好吧,那我就存著,就算是我倆的私房錢。”
“什麼我倆的私房錢?你少給我扯進去。”
湯波俯身趴在桌子上,把兩張面孔縮到不到一尺的距離。“你說,我給你買什麼好呢?定情項鏈?還是結婚戒指。”
謝亞平警告他說:“你可別亂來,什麼都不要給我買,知道嗎?”
湯波柔柔地說:“那我就送你一個吻吧。”
謝亞平眼睛看了看外面,說:“就一下下。”說著閉著眼,微開雙唇,將湯波的舌頭勾入自己的嘴里。
自從那次被湯波吻了,謝亞平就不再拒絕湯波吻她。
她也很享受這樣的親吻,但也很堅守自己的底线,湯波決不可以摸她,否則吻都別想。
湯波也還聽話,有時想揩點油,謝亞平如果不讓,他就決不勉強。
他知道性急吃不了熱粥,他要先享受這樣的愛情,愛情有了,自然會水到渠成。
熱吻著的他們這時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連忙分開。
但女人臉上的紅暈不是很快就能消褪,所以上樓來的那個人看見了臉紅的謝亞平,不由狐疑地看了看湯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亞平的老公吳天喜。
謝亞平一見自己的老公,頓時有些尷尬,勉強堆出的笑容,倒有點像故作親熱。
“老公,你怎麼來了?”謝亞平又介紹說:“這是我老公,這是湯先生。”
湯波衝她老公點點頭,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又朝謝亞平揮揮手里的紅包,“謝了。”
謝亞平叫住他說:“我晚上請設備公司的領導吃飯,你也來吧。”
“好的,我一定來。”湯波說著,帶上門出去了。
“他是誰?”吳天喜問。
“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筆業務,我讓他過來拿業務費。”又補充道:“今晚我請他們吃飯,你也去吧。”
“奧。”吳天喜坐到沙發上,對謝亞平說:“我明天要到省里去活動一下,你給我拿5萬元錢。”
“那我把錢轉你卡上。”謝亞平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給你轉過去了,你感覺有把握嗎?”
“我哪知道。”吳天喜郁郁不樂地說,他心里還是十分埋怨妻子,如果妻子出馬的話,不僅把握很大,錢也省了。
“那你花錢得小心點,別錢花了,事辦不成。”謝亞平叮囑道。
吳天喜呆了一會,沒什麼話說,就離開公司去了局里,上班的人聊聊天,時間就過去了。
下班前妻子打電話來,告訴他酒店的名字和包廂,讓他下班就過去。
吳天喜不喜歡跟謝亞平的客戶吃飯,一是他本身飯局就多,分不開身;二是他不想認識更多的陌生人,免得日後找他幫忙的人多,煩死人。
但今天他想去,他想看看那位湯先生跟妻子到底有沒有什麼。
他去的時候,都到得差不離了,孟雨澤因為下班准時,所以到得晚一些。
設備公司向宇輝和王經理、方經理到席,裝飾公司還來了一位負責施工的范經理。
湯波兩頭都不是,屬於中介。
吳天喜趁機打量了湯波一眼,人長得還算帥氣,但看得出此人天性吊兒郎當,油腔滑調,印象非常惡劣。
後來聽向宇輝介紹說,此人是著名詩人,不由地刮目相看,心存芥蒂。
這樣的人可不能當作癟三來看待,而是有實力讓他戴綠帽的人物。
便格外關注他,是否跟妻子有私下的眼神交流。
孟雨澤的到來,引起了謝亞平的一陣歡呼,像重逢的老友似的,謝亞平熱烈地擁抱了孟雨澤。
向宇輝笑著說:“你們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在搞同性戀。”
謝亞平把孟雨澤介紹給她的丈夫:“這是向經理的夫人,也是我的好姐妹孟雨澤。雨妹,這是我家先生吳天喜。”
吳天喜禮貌地伸出手去握了握孟雨澤。
孟雨澤說:“早就想請你們夫婦一起吃個飯,大家見個面的,今日一見,果然郎才女貌,跟我謝姐十分般配。”
“幸會幸會。”吳天喜也笑著說,並得意地掃了湯波一眼。湯波面無表情,看上去毫無興致。
湯波確實興致不高,因為謝亞平的老公到場,看到他們夫妻如此親近,心里打翻醋缸,便一改平時高調作派,變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