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545章 江湖夜雨(31)
男人微微一笑,只見他約莫而立之年,鬢角微霜,年少時應該是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此時眉眼間俱是沉淀下來的成熟滄桑,顯得愈發淵淳岳峙。
安月涵下意識張了張口,覺得他面熟,卻又想不起他是誰,愣證的時候,那道青衫已飄然離去,頃刻間消失在人潮中。
她卻不知青衫男子去了城東,買了一包辰州有名的糖炒栗子,恰巧返回了錦繡閣。
錦繡閣的客房分為普通房間、雅間和獨棟小樓,臨湖的一座小樓里,瑤姬坐在窗邊,小幾上放著幾迭零嘴,她一邊給腿上的小團子喂零嘴,一邊拿手帕給他擦嘴邊的碎屑。
聽到門扉一響,她捏了捏小團子的胖臉:“好啦,爹爹回來了,快去給爹爹開門。”那小團子不過兩三歲的年紀,跌跌撞撞的就往下爬,蹬蹬蹬的跑過去抱住青衫男子的腿,仰著小腦袋一迭聲的叫:“爹爹,爹爹,栗子,景兒要吃栗子。”這男子正是出門給妻兒買糖炒栗子的戚子遠,他躬下身來,伸臂把兒子撈起來抱在懷里,還順手掂了:“又胖了,栗子是爹爹買給娘親的,沒有景兒的份。”小團子一聽這話,頓時扁起了嘴,瑤姬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逗他,當心他哭起來你哄不住。”話沒說完,團子果真就哭了。
戚子遠哭笑不得,拿這魔星沒辦法,好不容易把團子哄得睡著了,捏了捏兒子肥嘟嘟的小臉,才在妻子身旁坐下:“瑤瑤,看我這麼辛苦,你也不心疼我。”他說這話也是有原因的,自從有了戚景這小魔頭後,戚子遠總覺得自己失了寵。
瑤瑤也不讓他抱了,總是抱著兒子,每天和那胖團子玩親親,晚上睡覺都還讓團子睡在他們中間。
戚少俠,哦不,戚大俠滿心哀怨,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當初瑤瑤出事後他心灰意冷了兩年,後來蘇醒過來,休養身體又是大半年。
好不容易夫妻倆親熱沒多久,瑤瑤有喜了。
懷孕、生子、休養……一晃又是兩年多過去。
戚子遠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自從結識了瑤瑤,他怎麼覺得“小戚子遠”根本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戚大俠很不滿,戚大俠很幽怨,不容分說地就把妻子抱起來放在腿上:“當初你醒過來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要對我負責的,再也不會拋下我。”
空缺的那兩年,都會給我彌補回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牽著妻子的小手按在胯間:“現在不止兩年了,時間那麼長,我覺得彌補還不夠,該補補利息。”瑤姬又是好笑,又是羞窘,想掙開他,輕輕動了動,卻又沒掙開,小聲道:“別……景兒在呢。”“他睡著了。”男人偏過臉去吻她的小嘴,“瑤瑤,你摸摸我,嗯?”柔嫩的掌心底下,“小戚子遠”已經雄糾糾氣昂昂蓄勢待發。
戚子遠捉著她的小手輕輕揉搓,沒過多久就感覺到棒身勃勃跳動,迫不及待的想要被釋放出來。
瑤姬被他吻著,香舌勾進男人口中細細纏吮,也忍不住動了情。
她和戚子遠多年夫妻,早已是如魚得水,默契非常。
男人的大手伸到頸後挑開肚兜兒的系繩,而她也解開他的腰帶,釋放出了那根火熱堅硬的大家伙。
裙相底下,小女人的腿間早已泛濫戚子遠摟著她的纖腰將她微微抬起,只聽得噗嗤一聲,肉棒插進淫水淋漓的嫩穴里,破開層層迭迭的媚肉,攻占濕膩緊窄的花徑,就在那淫靡的一下聲響中,剛與柔緊緊結合,再無一絲縫隙。
“小東西,又沒穿褻褲。”男人低語著,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妻子裙底的香艷,含著她的耳珠兒笑得沙啞。
瑤姬忍不住紅了臉,哼了一聲:“還不是怪你,昨晚……昨晚做得那麼狠,”偏偏因為景兒跟堂弟一道睡去了,瑤姬連拿兒子做借口的機會都沒有,被喝多了酒有些微醺的戚子遠翻來覆去肏了一整夜。
今早醒來腿間火辣辣的疼,不僅花唇腫了,射了滿滿一肚子的精水過了大半夜都沒被小子宮吸收干淨,她一動,就有溫熱的汁水從腿間流出來,把床單打濕了一大片。
而正當瑤姬坐在床上發窘時,戚團子推開門就跑進來,一眼看見娘親身下的床單在滴著水,脫口而出:“娘親,你尿床了!”
瑤姬:“……”這誰家的熊孩子,給我拖走!
還是嫂嫂馮氏進來解開了她的窘境,臨走前馮氏給了她一個會意的眼神:“好生休息,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補湯。”
瑤姬:“……”需要補湯的不是我,是那個射太多的禽獸!
可惜的是,饜足的某人不僅壓根不需要補湯,還神采奕奕的這會兒又起了反應,瑤姬恨得咬牙切齒:“這麼精神,當初我昏迷的時候,戚大俠都是怎麼解決需求的?逛樓子?”
戚大俠笑得溫柔,按著妻子輕緩的進出著,但每一下都入得極深。
“娘子難道忘了,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都沒有需求。”
而只要是她,他就彷佛一頭不知滿足的野獸,無止境的想要占有她,讓她和自己緊緊相融,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放開。
戚子遠想,他應該是害怕。
怕她再一次消失,讓他找了兩年都找不到。
更怕她如同那個雨夜,躺在他的懷里,一動也不動,仿佛死去了一般,再無生息。
那時候,其實人人都說她死了,甚至連玄參都告訴他,不要再等了,她睡著了,再也不會醒過來。
可戚子遠不信,他不是偏執的人,但就是有一種感覺,她還活著,和自己的生命緊緊相連,總有一天會蘇醒。
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玄參給了他一耳光,讓他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他平靜地說,只是形容枯藁,雙眼里仿佛有著無盡的倦怠,下一刻便要燃盡最後一絲生機。
兩年,他等了兩年。守著面目依舊鮮活如生的她,等了整整兩年。
他終究是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