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第546章 江湖夜雨(32)
瑤姬被困住了很久很久,仿佛被困在一個永遠也不能醒來的夢中,可靈魂又是如此清醒。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倒了下來,大雨之中,白衣少女如同一只折翼的鶴,倒在了血泊和汙泥里。
我死了?
瑤姬下意識地想,可她的意識明明還在,靈魂也並沒有消散,她甚至能感覺到雨落在臉上那冰涼濕冷的感覺……還有他的淚水。
他抱著她,在大雨中仰天長嘯。
強烈的悲慟和悔恨仿佛杜鵑啼血,那一刻,瑤姬甚至懷疑戚子遠會隨她而去。
她心急如焚,拼命想要告訴他,我沒有死,我還活可所有人都說她死了,她被放進能讓屍身萬年不朽的玉棺,玄參坐在棺樟旁,絮絮叨叨的和她說了一整宿的話。
瑤姬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喜歡她。
她又覺得心酸,又覺得有趣,也只有以為她死了,總是口是心非的玄參才會說出心里話吧。
還有左護法,她的師姐師妹,甚至連右護法都來看過她。
無一例外,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只除了一個人。
兩年,那個人結廬山間,守著玉棺,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了兩年。
他的生活一如往常,練劍、看書,每天出去砍柴打獵維持生活,偶爾玄參來看他,他還會喝點酒。
他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這樣的表現似乎也沒什麼改變,但是他再也沒有笑過。
那雙黑瞳之中,疲憊和倦怠深不見底,讓他如同一支行將熄滅的殘燭,只剩下最後一點微光支撐著。
那微光就是他的堅持,他堅信她還活著。
有時候瑤姬總在想,當年她的靈魂沒有消散的原因,究竟是她猜測的平妖令碎片,還是他的執念?
當她看到自己的身體和戚子遠之間連接著一條金光化作的线時,她想,或許兩者兼有罷。
他們的神魂里同樣有著平妖令的碎片,而戚子遠又是那樣執著的相信她還活著。
如果沒有他的這份執念,她的身體或許早就被埋葬了。
至於那道金线,瑤姬實在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她總覺得,自己和戚子遠的神魂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系,正是因為這種聯系,才讓她的靈魂一直存在於世。
就在那兩年里,通過金线,瑤姬被動地汲取著戚子遠的生命力,直到那些生機足夠她蘇醒,她方才“復活”。
他們之間似乎成為了一種同生共死的狀態,她死了,能依靠戚子遠的生機復活,瑤姬推測若是戚子遠死了,恐怕也能通過同樣的方法死而復生。
不過這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提供生機的那個人生力充沛,若是他們倆同樣都已經到了壽元的盡頭,這個法子恐怕就不奏效了。
這種狀態之前從未有過,如果說有造成此事的變化,那應該就是在瑤姬身為流亡修士的那一世——三塊平妖令碎片分別融入了她和神秀的靈魂里,其中兩塊曾經被她的神魂滋養過很久。
可平妖令是上古之時用來統御萬妖的至寶,瑤姬從來沒聽說還有這等效用。
早在遠古那一世她投胎時莫名出現的冷哼後,瑤姬就意識到自己的下凡恐怕不簡單。
當初她是為了被貶入輪回的飛光下凡,完全是自願的,難道說……飛光被貶入輪回另有隱情?平妖令……究竟蘊藏著什麼秘密。
從瑤姬記事起,這件至寶就被鎮壓在鴻淵閣,從未現世。
傳說它誕生於混沌初開之時,乃諸天萬界第一件先天靈物。
此物秉大道降生,原本能夠化作人形,成為第一位天生神靈。
但在它尚未生出靈智時,被當時統治天地的上古妖族得到,煉成了可統御萬妖的靈寶,號為平妖令。
平妖令的第一任主人,正是混沌中誕生的第一個有靈智的生靈,諸天萬界第一只大妖,號始祖妖。
其後歲月變遷?
妖族衰亡,平妖令幾經輾轉被天帝得到,天帝也成為了它的第在人。
但天帝並沒有使用這件至寶,而是將其封印鎮壓,並派神將飛光看守。
之後便是平妖令被飛光遺失,天帝大怒之下將飛光貶入輪回,命其尋回散失的平妖令碎片。
現在想來,平妖令的遺失原本就充滿了蹊蹺。
一件被鎮守干萬年的至寶為什麼會突然散落輪回,以飛光寸步不離的看守,還有鴻淵閣的強力鎮壓,無非也就三種原因。
其一,平妖令自己掙脫了鎮壓。其二,有一個實力遠超飛光的人襲擊了他,將平妖令奪走,導致其失落。其三……此事就是飛光所為。
雖然瑤姬不想懷疑飛光,但她如今已經不是那個滿心崇慕的天真少女了。
合理的懷疑並不代表她認為飛光就是始作俑者,只是她不能逃避這種可能。
所以她蘇醒之後,並未將自己沉睡時的經歷告訴戚子遠。戚子遠是個沒有前世記憶的凡人,就算說了,也只是讓他徒增煩惱。
那會兒距離辰州城外的雨夜已過去兩年了,因為瑤姬蘇醒,玄參總算不再追殺當初圍攻她的那六個人,他倒是問過瑤姬想不想報仇,瑤姬笑著拒絕了。
殺她的馮雄已死,其他人她也不怨,說起說去,不過異位而處,立場不同。
戚子風不惜算計她布下這個殺局,也只是出於一個兄長偏激的護弟之心罷了。
況且那些人也付出了代價,包括戚子風。郁郁寡歡八年,連獨子的降生也沒能讓他心里好過些許。
其實戚子遠又何嘗不是如此,畢竟骨肉連心,瑤姬知道他愧對兄長,可又因為當年那場圍殺對兄長有心結。
在瑤姬的勸說下,八年後,他總算重回辰州,見到了闊別許久的親人。
那一天瑤姬沒有去見戚子風,而是在房間里和嫂嫂馮氏一起看兩只團子在榻上滾來滾去,笑得前仰後合。
晚間的時候,丫鬟過來,說莊主和二公子都喝醉了。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分別去扶趴在桌上起不來的自家男人。
戚子遠跌跌撞撞地靠在她身上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還哼哼。
瑤姬從來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迷迷糊糊的抱著她不撒手,嘴里也不知在嘟囔什麼。
好不容易給他擦了臉擦了手,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外袍除下,正在解襯袍的衣紐時,男人猛地將她壓在身下,隨即便覆了上來。
那一晚他要她要得尤為狠,大肉棒凶狠地肏進去,連身上的裙衫都來不及除下,就攫住她狂猛的占有。
紫檀木的雕花架子床甚至被搖動得嘎吱作響,小女人兩只手被衣帶捆在一起只能緊緊抓住床欄,一邊哭叫著一邊聽到肏穴時那噗嗤噗嗤的淫靡水聲,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直到天將明時才,方才雲收雨歇。
瑤姬連手指尖都不想動,身下的床單濕漉漉的,從股間一直到膝彎都是滿溢著流淌出來的淫水。
兩顆奶尖兒腫得不成樣子,雪乳上除了吻痕還有明晃晃的齒印,花穴口更是狼狽不堪,委頓可憐。
嫩乎乎的小唇肉幾乎被肏成了嫣紅色,層迭蕊瓣間的淫核兒冒出了頭,因為長時間的揉搓玩弄到現在都還沒消腫。
她困得不行,嗓子里火辣辣的,男人用唇渡了一口溫茶進來咽下去了才好受了些。
迷蒙間她就要睡過去,只覺耳邊一濕。
溫熱的鼻息噴吐在頸側,她聽到他低啞的聲音:“謝謝你,瑤瑤。”
“我愛你。”
我也愛你啊,不管前世,不論來生,這一刻你的靈魂,就是我鍾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