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604章 畫堂春(24)
連著幾日,曹府里一直不安寧。
先是老爺太太不知為什麼事紅了臉,老爺當眾摔門而出,似乎還從太太房里傳出太太要和離的消息。
好不容易兩人和好,不知老爺怎麼想的,竟然要把姨娘們送走。
曹府里的下人為此議論紛紛,若不是曹墨向來御下嚴格,沒人敢在外面說閒話,這樁奇事恐怕要傳得滿京城都是。
香卉為此憂心忡忡:“太太,老爺心里只有太太,這是好事。只是把姨娘們都送走,若是傳出去,恐會有人說太太容不得人。”“那又如何,”瑤姬有些好笑,“太在意他人的看法,只會讓自己活得易況且……”她其實並沒有一定要把幾個女人都送走,她在意的只是曹墨是不是一心一意,若這男人自己都做不到專情,就是把滿京城的女人都送走,他照樣有辦法做出背叛之舉。
只是曹墨大概是有了後怕,自從知道原來瑤姬在乎的是這件事後,恨不得把家里的丫鬟都統統弄出去。
雁蓉幾個說來也不算姨娘,曹墨從來沒碰過她們,便叫了曹福家的去問她們,若是想出府去自個兒過日子,或者回鄉多,府里也放了她們的身契,給她們盤纏。
真真瑩瑩兩姐妹向來安分守己,從不惹事,這會兒也如往常一般,直言自家身在賤籍,家中也無人,求老爺太太能留在曹家,做個丫鬟掙口飯吃。
瑤姬對她們倆向來無甚惡感,便允了她們的要求。
雁蓉倒是鬧了一場,還哭著喊著要去見老爺。
曹墨本就在為如何討得小妻子歡心頭疼,聽說後更是丁點耐心也無了,冷聲吩咐曹福家的:“你去問她,府里這幾年養她一個閒人,金尊玉貴前呼後擁的,她還有什麼不知足?這府里也不是沒有發賣過人,再鬧下去,她知道自己的下場。”此言一出,雁蓉立馬安靜了,老老實實收拾了包袱,讓她老子娘一輛驟車接出了府。
教人為難的是芸姨娘,她是曹墨的掛名姨娘,雖然有名無實,到底不能直接送出去。
況她多年前來投奔曹墨,更有一樁舊日淵源,曹墨想了想,便去尋瑤姬商議:“家里在城外有幾處莊子,便讓她去其中一處住著,你看怎樣?”瑤姬正在畫畫,聞言筆鋒微動,極快地勾勒出一塊山石來:“你的姨娘,你自己看著辦。”曹墨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去看瑤姬那畫兒:“這是仿的歸園先生那副《秋景圖》?好技法,已有幾分真味。”瑤姬看了他一眼:“不是《秋景圖》,是《秋日峽蝶圖》。”曹墨:“……”說完,她便繼續垂首,專注自己的畫作,肚里卻是忍不住暗笑。
方才曹墨那副尷尬又極力裝作淡然的模樣實在太有趣了,差點沒讓她破功。
其實她的氣已經消了,只是這人該吃點教訓,免得他以後再遇到什麼事藏著掖著,還腦袋發昏的跑去“睡姨娘”。
那封和離書惹出來的誤會,他們兩人已徹底說開。
曹墨雖然百般不情願,還是在和離書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這和離書,瑤瑤不是隨時都能走掉?
萬一她哪天不喜歡自己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曹老爺真是郁悶到了極點,連覺也睡不好了。
偏生瑤姬還讓他去睡書房:“幼菡這幾天總做噩夢,我得跟她一道睡。”雖說幼菡不是曹墨的女兒,他也還沒冷血到不讓瑤姬關心一個小姑娘的地步,只得憋屈地在書房窩了三天,等把妾室們都打發了,曹老爺趕緊來表功。
奈何瑤姬不吃這一套,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
想曹墨多年沉浮,什麼風浪沒見過,偏生好像就是拿這小東西沒撤。
他有些憋屈,又有些無奈,咳了咳:“你那幾間鋪子我去看過了,生意不錯,既然你喜歡弄這些,家里在京城的產業交予你來打理,如何?”話音一落,方才還運筆如飛的少女立馬停住了手,她終於舍得轉身,臉上帶著點狐疑:“你說真的?”
見殺手鐧奏效,男人的眼中不由漾出笑意來:“當然。”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家都給敗光了?”
曹家在淮京的產業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比不上江南,只是粗略算一算價值,就能輕松碾壓滿京的豪商。
一時間,瑤姬有些緊張,更多的是興奮。
她已經被困在這內宅之中太久太久,能夠一展拳腳,呼吸到久違的自由空氣,是她這輩子都沒想過的事。
或許是這份歡喜實在難以掩藏,即便她極力想表現得無所謂,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還是暴露了她的期待。
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原本只是為了討好她的舉動,卻因為這份歡喜讓他的心中也仿佛浸滿了溫熱的水,暖暖軟軟的,說不出的滿足。
“隨便你敗,”他柔聲說,“大不了我再掙回來就是了。連我都是你的了,你想要怎樣,還不是你說了算。”
“哼,”少女白了他一眼,“嘴上說的好聽,我要和離,你怎麼不答應?”
這麼久以來,她的口是心非曹墨早已再了解不過,趁勢將她往懷中一帶,摟住少女的纖腰:“什麼我都能允了你,和離……你想都不要想。”
那一個“想”字落地,他的薄唇已印在了少女頰邊。
或許是存著試探,一開始只是溫柔舔舐柔嫩面頰上的雪膚,見她沒有掙扎,沿著鼻尖兒落在櫻唇上,含著她的小嘴嘖嘖吸吮。
瑤姬忍不住嚶嚀一聲,拿手輕輕去推他的胸膛。
大掌將那只小手握在掌中揉捏,十指尖尖,被他揉搓著輕輕摩挲,好像他往常捏著那小奶尖兒似的。
不知是不是這個舉動染上了曖昧,瑤姬只覺身子越發酥軟起來,幾乎是半倚半靠地軟在男人懷中,胸前兩只奶兒脹鼓鼓的,在他愈發深入的親吻里也忍不住酥癢陣陣。
“……我們,唔……”她在喘息的間隙里嬌聲說,“去床上……”
“就在這兒難道不好?”男人流連著嗅聞她唇齒間的淡淡幽香,先是冷戰,然後又睡了書房,此時溫香軟玉在懷,曹墨早已是忍耐不住,“乖,”他把小妻子抱起來放在桌上,“二郎已等不得了,好瑤瑤,不信你摸一摸。”說著捉住妻子的小手按在胯間,只見那底下鼓鼓囊囊一包,正是雄糾糾氣昂昂的曹二郎。
瑤姬有些羞窘:“方才還說什麼都允我,現在不就是……”只是話未說完腿間一涼,原來男人已是解了她裙裾底下的襯褲,又把小褲扯下來,分開她兩腿目光沉沉地凝視著那朵嬌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