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卷 第418章 錦衣錄番外
夏日天長,瑤姬午睡醒來,分明已時近黃昏,檐角底下掛著的一輪日頭依舊刺目。
她懶洋洋的坐起來,身上一襲軟煙羅的糯裙在玉覃上壓出點點痕跡來,腳上的鞋襪在她不知不覺睡過去時便被蘇璟細心地除下了,她索性赤著一雙玲瓏玉足,小腳踩在壓實的樺木地板上,卻是輕不可聞。
屋外隱隱地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背挺直”、“腳分開”、“手不要抖”、“你這一招使的不對”,隨即便是幾下金戈撞擊之聲,削薄鋒利的長劍被男人握在手里,劍招行雲流水般劃破空氣,三招舞罷,他持劍在手,“看清楚了嗎?”“嗯!”小男孩重重地點頭,那雙與他酷肖的眸子里滿是敬仰,“爹爹,爹爹,再舞幾招給我看好不好?”
“劍不是用來耍的,”蘇語音淡漠,即便對面的是兒子,他這副冷若冰霜的性子也絲毫未改,“劍乃兵戈,是大凶之器,若無敬畏,那便不要習劍。”
小男孩似懂非懂,想要追問,又畏懼父親的威勢不敢開口,直到廊前環佩輕響,他雙眼驟然一亮,什麼劍招凶器盡皆不顧了,將手里那柄小小的木劍往地上一丟,張開雙臂跑過去:“娘親!”
“昭兒乖~”瑤姬一把摟住像顆小砲彈般衝過來的兒子,抱起來了掂,唔,又沉了。
站在不遠處的蘇璟眸色微動,抬腳便走過來:“你抱不動他,讓他自己走。”
“我不要!”蘇昭卻是把小腦袋一扭,抱住瑤姬的脖子就不放手,壞爹爹,又來破壞他和娘親的感情,本來就一直凶凶的,還總是和他搶娘親!
他這一撒嬌,瑤姬哪里招架得住,纖手在小團子肉肉的背上輕撫:“好,好,昭兒要娘親抱,娘親抱著就是。”
話音方落,蘇璟的眸色愈發沉了,只是他面上神情絲毫未變,口中淡淡道:“他今日尚有十篇大字未臨,三十次揮劍未做。”一句話吐出來,小團子耷拉著臉,差點忍不住哭了。
“放他下來吧,”蘇溫柔地說,“天色將晚,早些做完正事方好。”這溫柔當然不是對著兒子的,而是老婆。
瑤姬卻不疑有他,摸了摸蘇昭額前細軟的碎發:“乖,你爹爹說的是。”
“是什麼是啊娘親,他就是不樂意看你抱著我,連你喂我吃塊蒸餅都要吃醋!壞爹爹,臭爹爹,哼!”
小團子撿起地上的木劍,不情不願地扭著身子走了,蘇璟方才收回視线,把瑤姬一雙小手攏在掌中:“怎麼還是有些涼?”“不礙的,”小女人順勢依偎在他伸過來的臂彎中,“你也太過小心了,我又不是琉璃做的,抱一抱昭兒又怎麼了。”
“不行,”蘇璟一口回絕,“要抱也只能抱我。”小女人頓時被這沒臉皮的家伙鬧得面紅耳赤,恨恨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兒子都六歲了,還這樣口無遮攔。”
其實大魔王哪里是口無遮攔,不過是愛逗她罷了。
即便成婚已近七載,擁著懷中嬌小的人兒時,他一顆心依舊是那樣酸脹著,仿佛泡在溫暖的蜜水中,滿足又柔軟。
若蒼天有靈,大約一開始是厭憎他的,否則便不會讓他家破人亡,足足承受了二十年的熬煎。
可那鬼老天約莫是看他過得實在太慘,為他送來了她。
像是幽晦的天際劃過曦光,又像是滿地大雪里紅梅傲然,他抓住了,踽踽獨行的荊棘路上,那盞唯一的燈。
他太想要擁有她,因而也太害怕失去。
懷上昭兒的時候,他們正在江南游玩。孕婦本是不該舟車勞頓的,偏生瑤姬有孕之後便水土不服,只得在最危險的頭三個月過後坐船回京。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這番顛簸,臨盆那日,她卻是難產了。
負責接生的是蘇璟請來的京中最好的穩婆,他甚至不惜動用了以前的關系,抓了三個太醫在府中等候。
孟夫人在床邊給女兒鼓著勁,聽到那端著熱水進來的小丫鬟砰咚一聲打翻水盆:“孩,孩子的腳出來了!”
“什麼?!”守在門外的蘇璟當即就要衝進去,還是孟太師撩起袍子氣喘呼吁地才將其攔下,“瑤瑤……”他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驚惶,而過去哪怕是無數次的命懸一线,那張俊臉也不曾如此慘然過。
產房里,女子的尖叫聲越來越痛苦,他心如刀割,瑤瑤……他的瑤瑤,在受這樣的苦……
“不要孩子,”他轉過頭,目光冷凝地看著那幾個額上冒汗的太醫,“孩子可以不要,保下她。”
產房里卻驟然傳來女子淒厲的聲音:“孩子!我的……孩子……”
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手心里滿是冷汗,他握住她時,顫抖得連齒關都在打戰,“都怪我……都怪我瑤瑤……”顛三倒四的話語不斷重復,他幾乎要瘋掉了。
那煎熬的一個時辰,是蘇璟此生都不願再回想的噩夢,孩子到底是順利地生了下來,而瑤姬因此大耗元氣,雖然日夜不停的精心調養,還是落下了手心發涼的毛病。
“唔,”做完月子後,瑤姬終於擺脫了孟夫人的嚴密“監控”,第一件事就是去問大魔王,“你怎麼能不要孩子呢,那可是我兒子。”
“不要他,”蘇璟嫌棄地看了搖籃里那個圓滾滾的小家伙一眼,神色是難得的孩子氣,“誰教他害你吃苦。”
瑤姬哭笑不得:“我現在不也沒事?”
現在是沒事,當時……他忍不住緊了緊她的小手,一轉頭,又冷冷地瞪了兒子一眼。
瑤姬:“……”好吧,看來這只胖包子以後有苦日子受了。
果不其然,蘇昭小朋友打從會走路說話後,就開始生活在自家爹爹制造的水深火熱中。
什麼不許娘親給他穿衣服,不許娘親給他喂飯,更不許娘親和他睡一床,臭爹爹,你有本事摸著良心說,你不是在公報私仇?
嘴里說著男子漢大丈夫要獨立,臭爹爹都多大年紀了,還不是讓娘親給他穿衣服,使苦肉計讓娘親給他喂飯,而且,還天天和娘親睡在一起!
好不容易臨完大字、練完劍的小包子扒著碗里的飯,真是一把辛酸淚、兩眼往外流。
嗚嗚嗚,為什麼我這麼慘,我想讓娘親給我穿衣服,還想和香香的娘親一起睡嗚嗚嗚……
只可惜大魔王的淫威無人能擋,唯一能克制住他的瑤姬偏生又沒有識破他的陰險面目。
蘇璟說得確實有道理,孩子的獨立性的確要從小培養,受過現代教育的瑤姬對此深表贊同,甚至還在這會兒溫柔地對兒子說:“昭兒,你如今也六歲了,你爹爹說最好是把你送到師公那里開蒙,娘親也覺得有道理,你願不願意?”
能不願意嘛,臭爹爹都已經瞪過來了,小包子點了點頭,繼續埋頭扒飯,嗚嗚嗚,覺得自己更慘了腫麼破嗚嗚嗚……
這父子間的“明爭暗斗”瑤姬自然不是沒看出來,送蘇昭去青陽山開蒙是她和蘇璟商議後的決定,李冶年紀大了,頗想收一個關門弟子繼承他的衣缽。
之前他流露出看中蘇昭的意思,瑤姬怕孩子天性未定,因而沒有做決定,如今看來,昭兒天資聰穎,難得的是性子比他那個冰山爹好一萬倍,她便答應了李冶的請求。
當然,兒子這般幼小,她和蘇璟自然也是要跟著回京的,只不過惡趣味地想逗逗一向小大人的包子,所以才故意不說。
見她這一臉偷了腥的小狐狸模樣,蘇璟也是哭笑不得,沐浴在夜色中的女子美麗依舊,時光不僅分毫未損她的美貌,反而為她更添風致,他不由地心頭一動,桌椅底下窸窸窣窣的幾聲輕響,坐在對面的瑤姬原本正挾了一筷子筍絲,忽而手中便是一頓。
如雲鬢發底下露出的小小耳珠慢慢地紅了起來,仿佛桃花一般的嫣然逐漸蔓延,很快便連她的脖子根上都是。
她想叫又不敢叫,想動卻又雙腿發軟。
桌子底下,除去鞋襪的男人竟膽大包天,大足復住她玲瓏的小腳丫,在那柔嫩肌膚上游移,腳趾細細地摩挲著,挑動開趾縫,又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滑。
她十根玉趾緊緊蜷縮著,心里也不知是羞窘還是緊張,握著筷子的手一陣軟似一陣,桌子的另一邊還坐著懵懂天真的兒子,她卻被那些曖昧的動作挑逗著,呻吟已涌到了喉頭。
蘇璟早已吃完了飯,伸著長腿專心致志地在桌下調戲小妻子。眼看著她臉兒紅紅,眼兒嬌嬌,他眸中笑意愈深,幽深的瞳孔也越發熾烈。
觸碰到她嬌嫩的大腿根時,她仿佛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抖了抖,小東西,還是這般敏感。
他繼續往上,在腿根處流連片刻,隔著襯褲,觸碰到了她腿間那條濕濕軟軟的小肉縫。
腳趾底下的觸感略微有些異樣,男人垂下眼簾,憑藉經驗抵在那肉唇兒上按了按,忽而便挑起了眉峰——
她沒有穿褻褲。
襯褲底下就是光溜溜的下體,因是夏日,那襯褲的料子是輕薄透氣的雲紗,被這般玩弄片刻,很快就露濕花谷、甜香四溢了。
濕透了的紗料還被男人用腳趾抵著深陷進了肉縫兒里,瑤姬坐在椅子上,不得不緊繃著雙腿,含著那作亂的腳任其夾住擰成一條的紗料,就這般勾動著用那布條揉搓起了她的穴嘴兒。
啪嗒一聲,筷子掉在了桌上,蘇昭抬起頭來,有些奇怪地看了娘親一眼:“娘親,你吃飽了?”
“你娘親沒吃飽,”爹爹打斷他的話,“倒是你,既然已經吃完了,那就早些回房歇息。”
蘇昭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站起來,他就知道,沒過多久就會嫌他礙眼,說是要他回房歇息,誰這麼早就睡啊。
倒是臭爹爹,總是跟娘親睡得早起得晚,真的有那麼多瞌睡嗎?
他們大人可真難懂……
小包子一走,瑤姬便狠狠瞪了蘇璟一眼:“蘇璟……你!”
“我怎麼?”男人低笑著,走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流連,“我只是怕夫人吃不飽而已。”
吃不飽的哪是我,分明是你!
又餓了的大魔王將她抱回房,連門都來不及關,便急迫地將她按在牆上深吻了起來。
他實在是太熟悉她的身體了,大手撫摸游移著,輕而易舉便挑起了她的情火,奶尖兒在那欲望的驅使下硬硬的立起來,將繡著鴛鴦戲水圖案的肚兜都頂起了兩個小點。
她忍不住撩起兜衣,露出嫩乎乎的奶兒給男人揉玩:“師兄,要……要嘛……”
舔吻順著她的脖頸往下,含住飽滿的乳肉肆意吮吸,她情不自禁地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下一刻,嬌軀便驟然繃緊,因為那猛衝進來的肉棒顫抖不已。
男人一下子便干到了她最敏感的那處,甜膩的汁水噴濺出來,花徑受此刺激猛然絞緊,又因為肉棒拔出去時忽而放松。
這一松一緊,一抽一插間,她嬌吟陣陣,不止是衣衫零落,連如雲鬢發都被肏得散亂了。
很快便被扒成了光溜溜的一個小美人兒,被男人抓著玉腿壓在桌案上肏,一邊被肏小屄一邊還要哭著說男人喜歡聽的淫話。
這一晚的歡愛,自然又是到了天將初曉方才止歇。
蘇璟悶哼著射了最後一泡精液進去,兩顆碩大卵囊都空了,方才放過那被蹂躪得狼狽不堪的小人兒。
他披衣下床,取出一只玉瓶來,倒了一顆藥丸在手心,也不和水,便仰脖吞下。
這藥丸乃是宮中的一種秘藥,有抑制男性生育的功能,只要按時服藥,歡愛時縱是射在了女方體內,也不會讓女方懷孕。
此藥還是他做錦衣衛的時候偶然得到的。原本自覺無用,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瑤姬不知他吃的是什麼,還一直有些奇怪,不希望她再受生育之苦的大魔王,怎麼回回還是把精液射在里面了。
她倒是無所謂,再多一個孩子給昭兒作伴也是好的。
這個願意當然沒能實現,她和蘇璟一直只有蘇昭一個獨子,直到蘇昭十四歲那年高中探花,她才在喝醉了的蘇璟口中得知了此事。
那一刻,千言萬語涌上心頭,所匯成的也不過短短三字——
“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