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絕轉頭一看,正好看見一身月色錦衣的宵婉坐在一只微光的殘月法器上。
冉絕驚的臉了一變,嘴里顫抖的喊道:“師……師叔!”
“哼!”宵婉面色冷厲,恨恨地看了一眼褲子都沒提上的冉絕,臉上的羞惱一閃而過,面色一紅,嘴里怒斥道:“元定!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
“啊!”此刻的冉絕宛如入室被抓了現行的賊,慌亂的提上褲子,甚至此刻在師叔面前出了大丑,低下頭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宵婉看著這會老實的冉絕,心中羞惱無比,本想著夜里潛入這小子的臥房,直接把書拿回來算了,誰知道他居然回來就看,接著一刻不停的直接就要找人傳書,逼得她不得不現身叫停。
其實這事也不能光怪冉絕,誰讓她不小心把手抄的至寶圖書隨意丟在書閣?
雖然這本書上所寫只是秘法的小半,然而看著冉絕差點把宗門的秘法送出去,宵婉還是怒氣橫生,坐在月梭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冉絕,怒道:“元定,你偷取本門秘法傳授他人,已然犯了宗門的規矩,明日我就要稟告師姐,將你逐出師門。”
什麼?
冉絕腦子一黑,兩腿一軟差點倒下,卻是腦子里忽然一股怒火迸發,怒視宵婉。
這事要真講起理來,還說不上誰理虧呢?
然而宵婉也只是想嚇他一下,免得以後在做出這種沒規矩的事。只是這話到了冉絕嘴里絕對是晴天霹靂。
逐出師門?
往後就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想到這世上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就這麼再也見不到了,冉絕瞬間心如刀絞。
眼淚從眼眶中滾落,冉絕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姿容絕世、媚色無雙的師叔,只覺得她壞極了,比大師伯宵泠還壞。
這世上就剩那麼一個人對自己好了,她還想要把她從自己的身邊拿走,讓自己再變成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悲怒交加的冉絕眼淚不止,抬起頭盯著宵婉,淒苦地說道:“為什麼?”
“什麼?”宵婉被他這幅模樣弄的不知為何有點心驚,看著一步步往他走來的冉絕,都忘了自己在法器上冉絕根本碰不到了,直接身子一歪,居然直接落在地上。
冉絕此時已經進入瘋魔一般的狀態,眼睛血紅,臉上淚流不止,嘴里重復著一句話,踉踉蹌蹌的直奔宵婉。
宵婉被他這幅模樣嚇了一跳,急忙叫住他“元定!你要干什麼?元定!站住!”
連聲喝止依然沒叫住他,宵婉也有點急了,手上運氣真元,想要運氣把他推開,卻沒想一下沒有推開,反倒是被冉絕一下掐住了脖子,順勢推倒,一下子被他騎在了身上。
自己堂堂一個仙人居然被一個金丹期的小子鎖喉,宵婉也急了,當下不管三七二十,鼓動仙氣,想要直接把這小子震開。
真元流轉,一股沁體的香氣撲鼻而來。冉絕直覺是身子被一股空氣輕輕一推,卻是感覺到任何效果。
只是這一股香氣襲來,腦子終究清醒了一點。
然而此刻的宵婉,卻是顧不得掐著自己脖子,甚至都把她按倒騎在身上的冉絕了,她的注意力已經全被少年身後的東西吸引過去了。
一方寶圖爍爍放光,懸在少年身後,鋒銳的劍氣直指宵婉,直接把已然成仙的宵婉指的透體生寒。
只是這一切宵婉都沒什麼感覺,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少年背後的寶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劍圖!”
世間此寶獨一無二,且他們天然一體,根本無須辨認,更無須鑒定。
‘原來他就是……怪不得他能通曉青萍劍法,怪不得……’
見了劍圖,宵婉也沒了心思管冉絕還騎在她身上的事了,只愣愣地看著少年身後的寶圖,眼都不眨。
這幅模樣簡直誘人至極,一股柔弱伴著無邊的嬌媚寫在她那張傾城無雙的臉蛋上,直接給冉絕看得發了呆。
此時總歸是清醒了一些,然而兩人的姿勢實在太過曖昧,他整個人都騎在宵婉的身上,剛才還沒提完整的褲子這會更是直接脫落,一根軟下去的玩意直接落在的宵婉的胸脯上面,正巧是里面束胸上兩只玄鳳的當間,此時若是沒了這層小衣隔著,恐怕要直接落到里面那層深深的溝壑里面去了。
騎在身下的身子香軟柔媚,簡直勝過世間的一切女子,隔著兩層衣服,依然把冉絕勾的欲念橫生,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簡直好聞的讓人沉迷。
冉絕一半是被宵婉所迷,一半是眼前這幅場景實在是讓人騎虎難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而且更不爭氣的是,他下身的那根東西很快就又硬了起來,順著的宵婉的束胸的小衣頂著,只差一點便要直接送到宵婉的嘴里。
衝人的元陽氣味都到了嘴邊,宵婉回過神來,見他這幅窘迫的模樣,也不再怪罪,亦不著急讓他起來了,就任他在自己的上身騎著,展顏一笑,嬌媚地問道:“師叔的身子騎著舒服不?”
傾城一笑,看的冉絕更加入迷,痴痴的點頭道:“舒服。”
這會脖子上的手早已松開,宵婉一頭長發散落在地,胸前的美肉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夾著肉棍,宵婉輕嗅一口,繼續問道:“那師叔美不美啊?”
“美。”
“這麼美的師叔,你就光想騎著?還想不想干點什麼?”
“還想……”
宵婉的聲音陡然一變,伸手掐住他的臉蛋,嬌嗔道:“還真敢想?”
“啊?”冉絕被他掐過,這下徹底回過神來了,急忙從宵婉的身上起來,慌慌張張的又去整理自己的褲子。
“咯咯……”宵婉抿嘴一笑,翩翩而起重新回到月梭上坐好,說道:“敢這麼騎著師叔,你說我該不該告訴師姐,讓他狠狠的罰你?”
冉絕根本不知道身後寶圖的事情,而此時寶圖已然消失,他就更加渾然無知了。
腦子清醒下來之後,冉絕終於不再想著掐死宵婉的想法了,而是悲傷的跪下,祈求道:“師叔,求求你,不要告訴師伯,我……我再也不敢了。”
哪想到宵婉直接躲開了這一跪,說道:“起來吧。”
“師叔……”
宵婉見他還要跪自己,心中慌亂,又從月梭上跳下來,扶起冉絕不耐地道:“我不去告訴師姐便是,你先起來。”
見師叔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冉絕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猶豫地說道:“那……那你得跟我保證,不然……我就真的沒有親人了,嗚嗚……”
說到一半,就哭了起來。
宵婉心中一軟,直接把他抱住,撫著男人的頭說道:“沒事了,師叔答應你,不告訴任何人。”
“真的?”冉絕驚喜地抬起頭,說道:“你不要騙我,師叔,元定從小就孤苦伶仃,直到遇見了師父,才算真正有了一個親人。要是沒了師父,元定就什麼都沒有了。”
“安心吧。”宵婉看他哭的像個小花貓的臉蛋,笑道:“師叔跟你保證,誰都不說還不行麼?”
“嗯。”
見他得了自己的保證之後還不放開,宵婉感覺著少年頂在自己小腹上那根火熱的陽物,不禁打趣道:“怎麼,還舍不得師叔的身子?”
冉絕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懷里那具香軟柔媚的肉體,臉紅的退到一邊。
“行了。”宵婉看看他,說道:“今夜的事情就算了,你回去吧。”
“是。”冉絕點點頭,直接轉身往回走,然而走了兩步就轉回身來,說道:“師叔,虞嬌和幽憐她們……”
這時候你還惦記著那兩只小妖,真是個多情種子。
宵婉心里暗自搖頭好笑,擺擺手回答道:“我不會為難她們的,去吧。”
“那化形丹……”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宵婉又答應道:“明日來我谷中取。”
打發走了冉絕,宵婉轉過身來面對二妖。
二妖看了這一會的戲,早已經看傻了,深知這根本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就算有冉絕說情,眼前的仙子也不一定會饒過她。
她們不過是剛剛化成人形的小妖,而宵婉可是實打實的仙人,修為天差地別,此刻連求饒的膽子都沒有,只能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等待發落。
冉絕一走,宵婉再次坐上月梭,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妖,說道:“介紹下自己,還是本宮自己來看?”
“不用不用。”二女急忙搖頭,挨個說道:“小妖叫虞嬌,本是島上的白蛇,受仙門恩澤一百七十三年整,僥幸化作人形,這是小妖的妹妹青蛇幽憐,與小妖同年出生,也是島上的靈修。”
“哦?”宵婉一挑眉毛,問道:“你們是青白一對?”
“是?”
月梭飄到二女的身前,宵婉手持羽扇,挑起二女的下巴,上下看了看,點頭道:“怪不得元定饞上你們的身子呢,委實有些姿色。”
宵婉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夜叫爾等知道了這件事,本來留你們不得。只是元定求我手下留情,今日我若殺了你們,日後不免遭他怨恨……”
放下威勢,繼續說道:“罷了。能被元定看上,也是你們的福氣,我也就順水推舟,這份前程就賞你們了,日後定要好好服侍,若有一二懈怠,本宮定教你知曉我宮里的手段!”
“是是。”二女如蒙大赦,急忙磕頭道:“小妖遵命,日後一定好生服侍公子,明日再見公子,即刻奉上妖魂以供驅使。”
“嗯。”見二妖知趣,宵婉也就不再糾結此事,說道:“還有今夜之事,若是對人傳出一二,本宮教你即刻灰飛煙滅,聽到沒有!”
“知道。”二妖趕緊磕頭答應“小妖以生魂立誓,今夜之事若是出我二妖之口,管教我等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發下誓言,宵婉也就不再逼迫,想了想,把手里的半本的洞玄子扔了出去,說道:“賞你了。”
“這……”二妖哪里敢接,紛紛搖頭道:“小妖不敢。”
“收著吧,既然傍了良人,我這當家的也不能只打棒子不給棗吃,眼下他身邊只有你兩個,學點東西與他添添情趣也好。”
……
回到屋里,冉絕卻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怎麼師叔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那麼好,不僅不怪自己偷了書,連自己騎在他身上露了那麼大一個怯都沒在意,反而明天還要給自己煉丹?
任他想破腦子,也不可能想明白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一件事。
只是師叔的身子,實在的太妙了,簡直勝過他遇見的所有女子……就是不知,那一層衣裳之下,究竟是一副何等驚人傲世的妙曼仙體。
兩廂愁緒之下,冉絕直接想了一宿,一會是這一晚的驚心動魄,一會是那股勾人心魄的幽香,再一會轉到方才身下柔軟嬌媚的絕世仙體上,迷迷糊糊之間,居然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晨鍾響起,起床上收拾一番,直奔師父那里拜見。
冉絕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對著眼前的仙子恭敬一拜,說道:“師父早安。”
宵漣微微點頭,說道:“起來吧。”
“是。”
等冉絕坐好,宵漣吩咐道:“這幾天為師要閉關幾日,正巧你師叔昨夜來找我,言及前日你幫他整理書閣做的不錯,正巧你身負至寶丹爐,便打算傳些煉丹的本事給你,這幾日你就不必回鳳霞殿里了,去你師叔那里學習丹道吧。”
聽到師叔沒有提昨夜的事情,冉絕松了一口氣,答應道:“是,徒兒遵命。”
見冉絕乖順的答應了,宵漣扔不放心,又囑咐道:“元定,你師叔乃是丹道大家,於此道上勝過為師百倍,你要好好學習才是。另外對你師叔要如我一般尊敬,不得冒犯。”
“是。”
又說了幾句,宵漣才放冉絕出去。
出得殿門,想起昨日把師叔騎在身下的旖旎,冉絕不由得心中一蕩,一路哼著小曲就奔著棲霞殿去了。
進了谷中,今天卻沒有看到宓妃在忙活,花池里面的人換成了小師姐宓竹。
看到冉絕往這邊走來,宓竹好奇地看著她,問道:“元定師弟,你來這里有事嗎?”
宓竹的年齡與冉絕相仿,或許比他還小些,生的一張可愛的圓臉,身材嬌小玲瓏,(一段外貌),渾身上下生出一股讓人親近的可愛來。
冉絕抱拳見禮道:“師姐好。師叔說要教我煉丹,我今日是來學習的。”
“哦”宓竹點了點頭,隨後猛然抬起,訝然的看向冉絕,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師叔要教我煉丹術啊。”
宓竹一臉呆萌的驚嘆,放下手里的花籃,捏著下巴喃喃道:“不對啊,師弟你才進門半年吧,才半年就能學習煉丹了?你什麼修為了?”
“剛入金丹初期。”
“嚇。不會吧,你這才半年不到啊,我都入門七年了,才剛到金丹後期。你這也太快了吧。”
面對宓竹的驚嘆,冉絕心中得意,面上卻遮掩道:“不過僥幸而已。”
“那也怪厲害的。”宓竹低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像我,跟了師父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到達元嬰期。二師姐都已經元嬰了……”
這話茬冉絕還沒來得及接,就見宓竹神情落寞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快進去吧,我把這點事做完了也要去修煉了。”
看到如此可愛的小師姐心情低落,冉絕寬慰道:“師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行的。修煉時間長一點,根基就扎實嘛,往後厚積薄發,就容易許多了。”
被冉絕這麼一說,宓竹心情好了許多,笑道:“嗯,師弟說的也對,我雖然笨一點,但是勤能補拙,遲早也能趕上大師姐!”
告別了宓竹,冉絕繼續往棲霞殿的正殿走去,哪知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一聲慵懶嬌媚的女聲說道:“元定麼?進來吧。”
“是。”
推開門進入正殿,哪知里面卻沒有人,接著又聽到聲音從左邊的傳來。
“這邊。”
從正殿沿著後面的廊道,一路走到一件屋子門前,冉絕推開房門,終於看見了宵婉的身影。
然而一走進去,冉絕卻立即傻了眼。
這里分明是宵婉的閨房。
而此刻的師叔,一身的粉色薄紗罩著身子,渾身上下除此之外就里面的兩件小衣再無她物,依著一條玉枕,長發披散在腦後,一副嬌娥初起的慵懶模樣,見門口的冉絕又看呆了眼,揮揮手叫他進來。。
這……
別看昨夜冉絕有膽子騎在宵婉身上,那不過是一時悲怒衝昏了腦子,現在冷靜下來,肯定是沒膽子的。
更何況師父來之前也吩咐了,對待師叔要和師叔一般尊敬,冉絕雖然總有一點親近師父的小心思,但要是師父穿成這樣,他絕對是沒膽子看的。
見他低頭不敢看,宵婉不禁出言譏諷道:“怎麼,現在沒了膽子了?昨夜你不是還把我騎在身上麼?還把下身那一坨玩意都亮給我看了,今天怎麼慫了?”
少年人最是守不住激的,更何況激他的還是這麼一個妖媚絕世的美人。
冉絕立刻抬頭看向宵婉,嘴里生硬地說道:“怎地不敢看?”
這一眼看下去,只覺得眼前床上的美人簡直無比誘人,哪怕時間最動人的詞匯也不能形容其萬一,一下就把冉絕的魂都勾過去了。
被他看著,宵婉也不害羞,落落大方的就這麼躺著,見他宛如被夠了魂一般一步一步的往床邊走,臨到身前,宵婉才柳臂稍抬,伸出一指點在他的眉心上,笑道:“告訴師姐嘍!”
一聽師姐二字,冉絕心中一顫,登時如夢初醒。
被他這番調戲,冉絕心中羞惱,指著宵婉生氣地說道:“你……不講理。”
宵婉哦了一聲,笑道:“怎地不講理了?我讓你看了?還是承諾你不告訴師姐了?”
“我……我……”
冉絕給他弄的沒法子,狠狠心一跺腳,側過臉伸手道:“化形丹給我,這但煉丹術我不學了!”
“沒有。”
冉絕也急了,回頭怒視宵婉道:“師叔,你,你耍賴皮!”
“這可不是我耍賴皮。”宵婉慢慢的坐起身子,說道:“我昨天給某個不長眼的師侄給嚇著,這一宿都沒睡好。今天身子也不舒服,剛想補上一覺,就碰見你個混小子來打擾,這叫我如何煉丹給你?”
自己不過剛入金丹期就不怎麼需要睡眠了,而師叔都已經是仙人之體了,還拿睡眠不足搪塞自己,這不是混弄人麼?
“不行!”冉絕再次伸手道:“反正你要把化形丹給我。”
“怎麼要都沒有。”宵婉如若無人的從床上起來,走到梳妝台一邊對鏡描眉梳妝,嘴里說道:“若是想要,就把我哄的舒服了,到時候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賞給你了。”
冉絕正氣頭上呢,一聽還要伺候她,心里倔脾氣一來,說什麼也不想答應。
“不要了,我自己煉好不成嗎!”
轉身就走。
‘這驢脾氣……’宵婉心中好笑,不過還是封住了房門,不讓他離去。
誰知道你記不記仇,這回要你把得罪透了,日後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