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內，兩人坐在車內沉默。
“對不起！”
終於，還是齊空率先打破了沉默，但並沒有抬頭看著柳如裳，似乎是愧疚。
“能跟媽媽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嗎？”
柳如裳並沒有轉頭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車外漆黑的路面，眼神一陣顫動，心情顯然很低落以及傷心。
“告訴您……不是讓你您更傷心……”
齊空低聲說道。
“現在知道關心媽媽了？”
柳如裳轉頭盯著齊空，看著旁邊這位年齡不過17歲，卻生的俊美的少年，心中有氣憤，有心疼，也有悔恨。
“我不想讓媽媽在為我傷心了。”
“我只在乎媽媽。”
齊空抬頭，用平靜而堅定的眼神注視著柳如裳。
“空空……”
看著齊空那充滿著愛意的眼神，柳如裳心髒都在顫動，這是多麼深沉的愛啊，是對自己這個母親深沉的愛。
柳如裳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愛意中夾雜的畸意，只是認為這是身為兒子對母親天然的愛意。
“空空……”
柳如裳抬起白皙的手指，抓住了齊空的手掌，柔聲說道。
“這些年媽媽讓你受苦了。”
齊空搖頭：“沒有，自從知道媽媽一直在找我以後，我就從來沒有怪過媽媽。”
“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
“跟媽媽說，你這種怪癖是怎麼形成的？”
柳如裳靠了過來，用美麗的犀子注視著齊空俊秀的臉孔。
她忍不住抬起溫熱的手指在齊空臉頰上撫摸了一下。
“沒有怪癖……”
齊空再次搖了搖頭。
“哎。”
聽了這話，柳如裳嘆了口氣，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逼的太緊，畢竟兩人剛剛相認半個月，彼此之間還沒有建立那種牢不可破的母子之情。
更何況這種潛藏在心底的怪癖，沒有人會說出來。
不過她也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帶他去醫院看看。
“媽媽的乖兒子，長的這麼英俊，卻做出那種不恥的行為。”
“你小姨對你多好啊，以前的時候把你當成最好的學生照顧，現在又把你當成半個兒子。”
“你就用這種行為來傷害小姨的嗎？”
柳如裳說道。
“我……我會向小姨道歉的。”
齊空低聲說道。
“嗯，你要好好向你小姨道歉，這次可是傷了她的心。”
聽著柳如裳柔軟，充滿母愛的聲音，齊空默默無語，只是點了點頭。
齊空心里也很疑惑，為了柳聘霓會願意讓他捏腳，哪怕拿了她穿過的黑色短絲襪套在她腳上，她都沒有發怒。
他以為，柳聘霓是因為兩人的關系，而默許了齊空的某些行為。
但這一次，他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一種關系代表一種行為界限，越過這條线，關系也將破裂。
車子緩緩啟動，過了一會，回到了家。
“媽媽，你回來了？”
剛剛到家，柳禪就穿著一雙白色長筒絲襪踩著一雙小熊拖鞋走了過來。
柳禪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又打量了一眼齊空，嘻嘻一笑：
“笨弟弟，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
齊空沒有回答，換了鞋子之後，沉默的朝著樓上走去。
柳如裳脫掉穿了一天的黑色高跟鞋，露出了黑色美腳，從鞋櫃拿出一雙拖鞋穿在腳上，來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怎麼了嘛？”
柳禪鼓了鼓掌，跑到柳如裳面前，伸手抱住了她，嘻嘻笑道：
“媽媽，你跟笨弟弟怎麼都悶悶不樂的啊？”
“沒事，禪禪。”
柳如裳露出一絲笑容，“媽媽有點累了，讓媽媽去洗個澡。”
柳如裳拉開柳禪抱著自己腰的雙手，隨後拖著香軀站了起來，撥了撥蓋住臉頰的頭顱，露出一抹別樣的風情，“禪禪，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上課。”
柳禪眼神古怪的看著柳如裳，始終感覺今天的氣氛有點古怪。
別墅二樓浴室，柳如裳裸露著白皙嬌柔的身軀躺在溫熱的浴缸內，濕漉漉的頭發蓋住了胸口碩大豐滿的巨乳。
“哎，怎麼辦呢……”
柳如裳整個身體都沒入水中，隨後伸出頭，嘆息了一句。
她回憶起與齊空相認的這半個月時間點點滴滴的相處，從齊空身上看到了很多少年身上沒有的優點。
安靜，沉穩，早熟，懂得關心別人。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隱藏在齊空內心深處的，居然會這樣一種令人難以啟齒的怪癖。
她驀然想起了一個詞：戀物癖。
她曾經看過一個國外性教育家的調研報告，大多數青少年對於異性都有著天然的好奇心，首先會對身邊某個親近並且長相不丑的女性產生興趣，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母親，之後是小姨等熟美的婦人，這些不同身份角色的熟女，對於青少年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也許……空空到了這個最具有幻想年紀的青春時期，只是一些本能行為，或許過了青春期，就會好了。”
柳如裳想了想，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應該是有戀足，戀絲，戀物的癖好。
她越想越覺得如此，在沒跟齊空相認之前，柳聘霓便是齊空的老師，一直對他都很好。
以妹妹的美貌，又是熟透了的年紀，再加上渾身散發的母性氣息，空空對她產生異樣的情愫也是難免的，人之常情。
而且妹妹平日的穿著雖然有些古板，但畢竟是絕美的熟婦，再加上經常穿著高跟鞋和超薄短絲襪，對於少年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她想到這半個月來，齊空有時會裝作無意的在自己的絲襪美腳以及高跟鞋上盯著，就明白齊空為什麼會做出那種怪癖的行為了。
但明白歸明白，她不能接受。
柳如裳想了片刻，不禁又回想到今晚抱著齊空的時候感受到他下體堅挺的火熱，那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巨大，她當時第一反應是大。
想到這里，柳如裳啐了一口：“這個死孩子真是太讓人頭疼了，對自己親生媽媽居然都起反應……”
她那已經枯寂了十幾年的身體，在接觸到那片火熱抵觸的時候，也產生了反應。
不過她知道，這是源自於女人身體本能的反應，畢竟已經到了熟透的年紀，又常年禁欲，雖然偶爾自瀆，可那也只是淺嘗輒止的行為，根本無法緩解體內濃烈欲望。
她伸出白皙的手臂，拿起了放在魚缸上面的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白霜蓉的名字撥打了起來。
電話接通，里面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熟美女聲：
“裳妹妹，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蓉姐姐，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柳如裳坐了起來，一對碩大白嫩的乳房挺立在胸口並且在輕輕顫動著，粉紅色乳頭上滴落著水珠，看上去如兩座被白霧包裹的山峰。
“妹妹說吧。”
“嗯，是關於青少年戀足的事情，是這樣的……”
柳如裳把關於齊空的情況告訴了電話那頭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柳如裳二十多年的好姐妹，曾經是她的大學學姐，閨中密友，關系極為親密。
“那個男孩子……是妹妹的？”
電話那頭，白霜蓉語氣頓了頓問了一句。
“是我的兒子。”
“你……找回來了？”
白霜蓉說道，有些驚訝。
“是的，半個月前，經過親自鑒定確定的，現在我頭疼的就是剛才跟姐姐說的這件事情。”
柳如裳嘆了口氣說道。
“妹妹啊，這是青春期孩子大多都會出現的問題。”
“這些孩子在這個時期開始對性產生具體的概念，但是展現的方式大同小異，有的孩子對女性的乳房感興趣，有的孩子對女性的陰戶感興趣……”
“啐……姐姐，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乳房，陰戶，好難聽。”
柳如裳啐了一口說道。
“嘻嘻，妹妹，這些話有什麼難聽的，再說了，姐姐是醫生，有什麼好難以啟齒的。”
“其實妹妹對這件事情的反應有點大了，在姐姐看來，這是青春期孩子都要面對的事情，只要好好引導，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就算你兒子對於女人的絲襪，腳趾有著特殊的癖好，這應該也跟過去的生活經歷有關系。”
聽了白霜蓉的話，柳如裳這才松了口氣，沒有大問題就好。
“姐姐你是醫生，應該有辦法吧？”
柳如裳問了一句。
“這樣吧，明天你把你兒子帶到醫院讓我看看，我給他做個潛意識的心里測試，先弄清楚他這種症狀的來源，到時候對症下藥就好了。”
白霜蓉笑著說道，“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他戀足，戀絲的怪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東西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在青少年時期的成長生活中，必然有人對他產生影響。”
“通過妹妹剛才的話，姐姐知道，在你兒子日常生活中，只有他的爺爺奶奶，這樣的話，姐姐就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形成這種戀足，戀絲的怪癖呢？”
白霜蓉笑著說道，“一般來說，這種怪癖形成的原因，都是跟生活息息相關，有的人是因為親人，有的人因為老師，有的人因為一些更特殊的原因。”
“難道是因為我妹妹，他一直都是空空的老師。”
柳如裳驚訝的說道。
“這顯然不是這一兩年內形成的，很可能在過去的幾年，潛移默化，甚至有著更為親密的接觸，這樣的話，才會形成如此深根植入的怪癖。”
“而且我懷疑，讓你兒子形成這種怪癖的，可能也是老師，不然的話，你兒子怎麼會對老師身份的聘霓妹妹情有獨鍾？”
白霜蓉笑著說道。
“姐姐的意思是，在空空初中的時候，有一個老師對他產生了影響。”
柳如裳問道。
“妹妹啊，這只是姐姐的猜測，通過你剛才的話，姐姐能夠看出來，你這個兒子極為優秀，在那種環境下，都還能潔身自愛並且不斷的努力，通過海市一中的自主考試。”
“現在，姐姐到很想見見你的那位優秀的兒子。”
“潔身自愛？”
“如果潔身自愛的話，他也不會對自己小姨做出那種可恥的行徑了。”
柳如裳說道。
“妹妹啊，你話說的太嚴重了，畢竟是17歲的孩子，又無父無母的，本身能夠保持如此優秀就已經很難得了，姐姐是心里醫生，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會知道，但姐姐會知道，比如說人的欲望是一個恒定的數值，在成長的過程中被各種事情消化了，但你的兒子在跟你相認之前，擁有著遠超常人的意志力，這顯然是不正常的，你的兒子是把那種欲望壓制在了心底。”
“因為無法發泄出來，所以就釋放到了其他地方，以至於產生了這種怪癖。”
“最終，因為聘霓妹妹是老師，可能讓他聯想到了以前的某些事情，這種情義一下就釋放出來了。”
“姐姐的意思是……在空空過往的生活中，有一個對他影響極深的老師？”
柳如裳緊張的問道，她只關心這個，其他的她根本不關心，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對自己的兒子齊空，有著特殊的掌控欲。
只是這種掌控欲被母愛所掩蓋了。
“姐姐也不知道，只是通過以往的經驗猜測，但只要讓你兒子來做一次潛意識催眠測試，一切都會知道。”
“包括他過往幾年的經歷，自己的愛好，心中的想法，最在乎的人，都可以問出來。”
聽了白霜蓉的話，柳如裳沉默了一會，繼而說道：“姐姐，你幫我問他，最在乎的人是誰……”
“妹妹不用這樣，到時候測試的時候，妹妹在身邊就行了，再說了，妹妹這麼沒有自信嗎？”
“大多數青少年最在乎的，永遠都是自己的母親，就連父親都遠遠比不上。”
“是嗎？”
柳如裳輕輕一震，她害怕……害怕齊空最在乎的人不是自己這個親生母親。
“妹妹啊，你兒子離開你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你都沒有在出一子半女，自然不知道養兒子的辛苦。”
“你現在應該慶幸，別人把你兒子養大了，而且養的這麼優秀，除了有些怪癖。”
“記住了，這種沒有父母的少年，就算表面上表現的在成熟，心思都是細膩而敏感的，很可能因為妹妹你的一句話，就陷入了自我懷疑。”
聽著白霜蓉的話，柳如裳心中不是滋味，她想到第一次見齊空的時候，那麼一個不卑不亢的少年，當時她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還對他說了那麼不近人情的話，如果時間可以衝來，她一定要在第一次見面就把齊空抱在懷里，不讓他受半分委屈。
她也知道，當時的齊空委屈極了，可是還是一直忍耐，那種成熟，以及眼神中不易察覺的自卑，就是獨自一人野蠻生長的獨立。
她突然又想到了第二次見面，那是跟他相認的時候。
他那拒絕，躲閃的眼神，以及被打破平靜生活的慌亂……
“是我這個母親，打破了他的生活嗎？”
柳如裳的心突然極為難受，她好想好想補償兒子，過去這麼多年來說失去的母愛。
“可是我愛自己的兒子，想要找回兒子，有什麼錯呢？”
“不論怎樣，我不要讓兒子在受到任何委屈，不管怎樣，我都要成為兒子最重要的人。”
想到這里，柳如裳臉色變得堅定，開口說道：
“謝謝姐姐了，我明天帶空空去你那。”
柳如裳說道。
“嗯，可以。”
說到這里，白霜蓉又略微停頓了一下，帶著嬉笑的口吻說道：
“妹妹啊，也不怪你兒子會出現那種怪癖……”
“為什麼啊？”
柳如裳不解的問道。
“你也不看看，你跟你的妹妹聘霓是多麼嬌媚的大美人，又是熟透了的年紀，天天穿著超薄絲襪高跟，哪個男人看了不往那方面想啊，更別說你兒子這個年紀，正是性覺醒的時候，自控力弱，自然往那方面去想。”
“有時候就連姐姐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你跟聘霓妹妹的腿，天底下沒有幾個人男人能夠抵抗住的。”
聽了白霜蓉的話，柳如裳臉色浮現一抹羞紅：“姐姐你可真是……”
她停了一下，話鋒又是一轉，“那妹妹以後就減少穿絲襪高跟的次數吧，只要不讓他看見，時間一長他應該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吧。”
“不用這樣，你越是睹，他壓的就越深，到壓不住的時候，還是會爆發出來。”
“而且你的兒子從小就沒有父母，沒有得到過母愛，會出現這種行為，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內心渴望母愛的表現。”
“或許相比你這個親身媽媽，他從心底把聘霓妹妹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說不定，畢竟聘霓妹妹當了他兩年的老師。”
柳如裳愣了一下，仔細的回味著白霜蓉的話。
從心底把聘霓當成最親近的人了嗎？
“是我這個媽媽做的太不稱職了，由於工作原因，相認以後對他關心太少了。”
“妹妹也不用太自責了，畢竟只相認了半個月而已，以後慢慢相處，等母子關系融洽了，就能很好引導。”
“所以你們就一切如常吧，這種事情在於如何引導。”
“嗯，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柳如裳說道，她腦海中始終在回響著白霜蓉的那句話，從內心把聘霓當成最親近的人。
甚至於，柳聘霓都不是他心中最親近的人，因為中間可能還有另一個老師的存在。
這個老師，在齊空生活中，絕對影響很大。
“哎……”
掛斷電話，柳如裳嘆了口氣，躺在浴缸上沉默了很久。
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上面的名字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