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寧，你先起來。”周薔攙扶李允寧。

　　周丞相是她爹。按律，官員私吞那麼多災銀，查出應當舉家斬首，她和周薇難逃牽連，許會一死。

　　舊帝的有意包庇，死了忠臣，活了周家。

　　事後周家吐出那些銀子，此事不了了之。

　　舊帝做法雖有失偏頗，但周家的確欠他天大恩情。

　　周薔心思百轉千回，猶豫良久，嘆氣道：“好，我答應你。”

　　“真的？”李允寧喜不自勝，又要給周薔磕頭，“謝謝你，嫂嫂……”

　　“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周薔先給李允寧潑盆冷水，提醒道，“我和皇帝的關系沒有你們外人想得那麼好，他很難說情……”

　　“沒關系，嫂嫂你肯出面幫忙就行。”李允寧不介懷地搖頭，想了想，怯聲道歉，“嫂嫂，我不是有意逼你報恩，我實在沒辦法了，哥哥自小對我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

　　周薔“嗯”了聲，“我明白，你先起來。”

　　舊帝在女色上濫情，對這個妹妹卻格外嬌寵，百依百順，視為掌珠。

　　“哥哥若能度此難關，寧寧願做牛做馬，報答嫂嫂恩情。”李允寧信誓旦旦。

　　“不用，周家欠你們家的，一報還一報。”周薔說，她拉起李允寧的衣袖，“你在雲家可好？”

　　李允寧倏地縮回袖子，一手撫著另一手的手腕，垂眸支吾，“一、一切……都好。”

　　周薔看李允寧模樣，哪像日子順心的。再瞅她遮掩手腕，似是有傷，心下幾分明了。

　　亡國公主，如同玩物侍人，雲家公子並不憐香惜玉。

　　她囑咐，“允寧，你好好聽雲公子的話，遇事別跟他倔。”或許能多得他善待一二。

　　李允寧淚盈於睫，低低哽咽，“嫂嫂，我知道了。”

　　…………

　　雲家回程的馬車上。

　　李允寧跪在高大男子的腳邊。

　　雲奕慢悠悠挑起李允寧的下頜，凝視她泛紅的雙眼，“跟珍妃哭過了？”

　　“嗯。”李允寧應，“珍妃她說會幫我。”

　　“呵。”雲奕嗤笑一聲，似贊似諷，“她對你們李家，真是舊情難忘。”

　　“珍妃恩義，寧寧誓死不忘。”李允寧表明心意。哥哥曾對周家有恩，周薔援手，是為回報。

　　“看不出來，你挺有志氣。”雲奕松手，評判道，“你哥的命不值一提，皇帝只顧忌珍妃的性命和想法。若珍妃豁得出去，為你哥求情，皇帝許能改變召令。”

　　“那珍妃和皇帝之間，會不會因此生了嫌隙？”李允寧遲疑道。

　　新朝寵妃為舊帝夫君求情，多少給人點舊情難忘的意思。

　　“求珍妃時你不擔心，這會兒顧慮起來了？”雲奕冷眼嘲她。

　　“公子……”李允寧匍匐兩步，側臉貼在他的腿上，乖巧十足。

　　小公主臉和身子生得好，就是年紀小，人情世故欠缺。

　　雲奕撫她頭頂，如擺弄一只愛寵，提點，“皇帝對珍妃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再大的怒氣，床頭吵架床尾和。”

　　“噢。”李允寧半懂。

　　“就像你上回背著我跑到逍遙侯府，偷看你哥和小侄子，我再生氣，後來不也原諒你了？”雲奕掐了掐她粉嫩的臉頰。

　　“你、你……”李允寧嘟嘴，羞人的霞色從雙頰漫延細頸。

　　瞧著清風朗月的公子，床榻上太辱人了，他……尿她穴里後，才說原諒。

　　“我什麼？”雲奕挑眉，故意問，“沒把你射舒服？”

　　高潮中被人射尿太羞恥了，李允寧掩臉，“我不跟你說了！”

　　“不說。”雲奕接口，按住她的後頸，往胯下送，“你這張嘴，用來含東西更好。”

　　“不……”李允寧軟聲叫。這在馬車上呢。

　　“操了多少回，還跟個處子一樣忸怩。”雲奕按她更緊，連哄帶逼，“聽話，吃出來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