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後的一天,當我與舒寧在一個小雨天中打著傘悠然漫步,行至校園的無人之處時,我瞥見她眼中深情的目光,一陣衝動之下,突然扔掉傘,摟住她開始激吻。
21歲的第一次接吻也許是太過青澀,沒過兩分鍾舒寧就推開,而且還笑得彎了腰:“笑什麼?”我有些惱火。
“沒什麼,一直想象和你接吻會是什麼樣子。沒想到……格格格。”舒寧再次嬌笑起來。
第一次的接吻發生在我們一個月來的第三次見面中,在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
五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多少有些尷尬,大學頭兩年的寒暑假,我們倆幾乎沒怎麼在一起聚過,所以那次見面的時候除了聊老鄉和高中同學的近況,兩人竟差點找不著別的話題,最後便圍著校園南區的人造湖走了一圈又一圈,晚風輕輕地吹拂著舒寧腮邊的幾縷發絲,她漆黑的瞳仁中蕩漾著一絲微微的笑意,但我卻因為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而異常沮喪。
高二時那個“成人教育”事件,恍然如一個不真實的夢,與現實一點關系也靠不上。
我也絕不敢輕易地提起孫海濱。
那一次之後,她多次被同學看見和孫海濱在學校後門的荒山上摟摟抱抱,老師感到很棘手,只好把此事告訴了她媽。
她媽非常惱火,竟在市局找到關系,不知下了什麼套,在高三開學沒幾天,就把孫海濱送去少管所了。
不用想象,從高二開始,她對我就非常地冷淡,直到畢業典禮的時候,她才開口和我說話,約我去她家里吃個便飯,我找了個借口沒有去,晚上,卻在她家的窗前徘徊了很久。
大四的第二次見面,就更為倉促了。
當時舒寧也沒打電話,和五六個女同學在南京逛了一整天的商場,到了晚上8點半,才給我打電話,讓我給她們安排住處。
我費盡周折才安排下幾個瘋瘋癲癲的丫頭,本想和舒寧在校園里走一走,沒想到又有個女同學突然發起高燒來,等掛完點滴,把那個生病的丫頭攙回借住的女生宿舍後,一看手機,已經後半夜了。
到了第三次她再來,傻瓜也能猜得出她的意思,兩人的關系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我們的憶舊談話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兩個時間的節點:從小學到高二之前,從高三畢業到現在。
中間的空白誰也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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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出租車一先一後地下了環城高速,就像大四第三次與舒寧散步時的那種心情,隱約中期待中什麼,又怕受到意外的傷害,我的心跳開始劇烈加快。
出租車司機施放開始表現出他捉奸高手的一面來:“這一片多數是一些簡易酒店,我猜你老婆可能要在這一片找一家酒店與他開房。你第一次絕對不能驚動他們,我看你連相機也沒帶,這樣你就取不到鐵證了,明白嗎,哥們?”
我點點頭。這個家伙,也許可以來我的市調公司,做一個部門經理估計是勝任的。
“現在我要提醒你,絕對不能衝動。要是他們開到一家酒店,一會兒我先下車,到大堂跟著他們。等他們開了房,進了房間,我給你個短信,你再進來。”
舒寧和別的男人開房?
施放嘴里這句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卻讓我如五雷轟頂:我怎麼了?
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新婚嬌妻和別人開房,我可以無動於衷嗎?
“怎麼樣才能不衝動呢?”我眼神迷惘,喃喃自語道。
所謂衝動,是指神經受到刺激引起的興奮性心理與生理反應。
第一次由孫海濱與我的准女友舒寧聯合出演的成人教育片,竟然讓少不經事的我在極度衝動之下當著孫海濱的面射精,這第二次由某男與我的現任嬌妻所出演的成人教育片,也許將是一場肉體活報劇的形式,作為觀眾的我,如何能克制住更強、更為復雜的心理與生理衝動呢?
單從生理上來說,一想到舒寧嬌嫩多汁而又異常敏感的生殖器官即將與一個陌生的男性陽具完整地結合,這種刺激就將拷問我的忍受極限,而從心理上來說,新婚一年的嬌妻即被她的情人壓在身下蹂躪,內射,我卻只能無助地旁觀,甚至要接受一種屈辱的教育,這種極度壓抑之下的興奮,或者曰性錯亂,一定堪與當時我與舒寧的戀愛時那種感受相媲美。
我和她真正的戀愛還是始於畢業後、工作前,在我父親的安排下,我們倆雙雙進了京,在報到之前,一個多月的長假讓我們可以充分享受愛情的甜蜜。
只不過每一次與她接吻之後,回到家里,一定要在晚上與她通話,一面漫無邊際地扯著“愛我”、“愛你”的車軲轤話,一面聚精會神地聽著耳機內的每一絲異常動靜。
如果真的覺察到她的喘氣開始不均勻,或者是突然傳來孫海濱的聲音,我知道,瘋狂手淫的時間到了。
還記得當時牆上掛著一幅放到到20寸的舒寧小照,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調皮的微笑,有些嬰兒肥的肉乎乎的小臉蛋,一對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唇紅齒白,芳華絕代,肌膚亦可稱得上吹彈可破。
那身白色的連衣裙,上身的雪紡修飾透露出小女人的嫵媚,下面的傘狀裙擺則蘊含著小女生的清純可愛。
我媽媽每次進來都要愛憐地看上半天,卻壓根不會想象,她兒子與未來的兒媳在買裙子之後出了商場的一番對話:“穿上這件衣服,你就是我最純潔的小天使!”
“寶,你真的覺得我很純潔?不要讓外表的假象蒙蔽了你的雙眼啊。”舒寧仿佛有些累了,淡淡地說道。
“當然!”我走過去環住她的腰。
舒寧突然緊張起來,她輕輕地掙脫了我的擁抱,飛快地掃我一眼,垂下頭:“孫海濱和我……還有一些交往……”
我心里一沉:回來後曾經和這個家伙打過兩次照面,他騎著一個大軍挎,大腦門剃得青青的,還莫名奇妙地點了幾個淡淡的戒點,一身黑色的衣衫,顯得十分精壯與彪漢,注視著我的時候,黑色的雙眸中像有熊熊燃燒的兩團烈火,兩人對視了數秒種,他向我打了個招呼,便呼嘯而去。
“怎麼樣的交往?”我努力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雙手握拳又放松,反復數次。
舒寧揚起臉,任晚風吹拂著她迷人的短發:“慶慶,給我一段時間,我會結束這個關系。”
她的聲音非常沉著,讓我也慢慢地鎮定下來。
另外,我不無驚奇地發現,揚起下巴的舒寧,從下頜到香腮的线條格外地清秀,不同於正面直觀的那種圓潤,竟給人一種煙視媚行的秀美感受。
“我相信你,因為我相信我們倆的愛情。”
“好!”舒寧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她也不想繼續這個令她尷尬的話題,挽起我的胳膊,“走,我們一起去劃船吧!”
老家的清水河已經改造成公園,但河水還是當年的那份纏綿,垂柳還是當年的那種風情,晃悠悠的小船上,深埋在心底的從小學到初中一直相伴廝守的情份,重新萌發。
我們必然地要走向愛情,走向婚姻,中間也許會有一些彎路,但社會、家庭、現實,諸種因素的合力無比強大,黑暗中的另類感情只能慢慢地熄滅。
唯有當事人知道,那種暴烈的情欲風暴慢慢平歇之後,心中的廢墟是如何的一片淒慘。
所以當我再一次深深地吻上舒寧,她的眼角慢慢泌出一絲淚花,我不問也可想象:舒寧此時正在想著“他”孤獨而倔強的背景。
“慶慶,有一個假設,僅僅是假設。假如有這樣一個姑娘,雖然一直愛著她的情郎,卻因為曾經給一個壞蛋這樣的承諾:每一次和她的愛人接吻,晚上就必須……獻身給那個壞蛋,直到她與她的情郎結婚為止,你會怎麼樣……看那個姑娘?”
舒寧閉著眼躺在我懷里,身子繃得緊緊的,雪白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
“如果那個壞蛋是非法地霸占了她,她應該果斷地結束那種關系。”
“可是現實是很復雜的,也許那個姑娘在被壞蛋霸占以後,身不由已地愛上了他,你還會給那個可憐的女孩一個機會嗎?”
“那她為什麼不選擇在一條船上,躺在她情人的懷里時,當她對她情郎的愛超過了對那個壞蛋的依戀時,毅然結束那種關系呢?”
舒寧雪白的小臉蹭地飛上一縷紅暈,一翻身從我懷里爬了起來,嬌羞難耐之下,雙手捂住了臉,向我嚷道:“你亂猜!!不理你了,人家只是假設……我再不想見到你了!”
“寧寧……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低聲說道。
舒寧晃了一下,被窺破真相後少女的羞恥之心幾乎讓她無地自容:“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你逼我,我爸媽也逼我,孫海濱也逼我,我欠你們什麼了!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們才會放過我!”
隨著船的劇烈晃動,舒寧的世界仿佛也開始傾覆。
我還坐在船頭上,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舒寧突然縱身一躍跳下河去。
“舒寧……”
我腦子一下子暈了,沒有舒寧,這個世界對於我還有什麼意思?我馬上也翻身跳下河去。
兩分鍾後,在一個僻靜的小河彎,我和舒寧才止住瘋笑。那條河只有半米多深,我們倆人除了喝上幾口髒水,什麼悲劇性的結果也沒有發生。
“把衣服脫了吧,灑一會,太陽這麼猛,一會就干了。”我一面說著,一面手腳並用地把自己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
舒寧突然非常羞澀,輕輕地搖搖頭。
浸透了河水的連衣裙,把她美好的身段顯露無疑。削瘦的雙肩,豐挺的酥胸,纖纖的細腰,筆挺的雙腿,宛若一座愛神迷人的雕像。
“不許看!”舒寧的臉更紅了,在我貪婪的眼光打量下,她非常不自在,並下意識地壓了壓裙角。
我一把摟住了她,再次吻上她的雙唇。
“我問你,你會給那個女孩一次機會嗎?”許久之後,舒寧再次扯出那個對她來說顯然十分要緊的話題。
“你說假設,我也是就著假設來說的,既然是回到現實中,我作為一個男人,必須面對,其實也沒有什麼權衡的,如果非要以這種方式來證明我對你的愛……我願意。”
“你願意,你能夠面對嗎?你懷里的這個肉體,晚上……會獻給他?”舒寧在我耳邊低語。
“如果是你心甘情願的……”同樣難堪的我,幾乎是一字一句地擠出這句話。
“呀,情濃之際……這個可不好界定哎……嘻嘻……”舒寧斜著眼,目光里充滿了一種妖艷的風情。
“你是個小妖精!”我愣了一下,隨即心頭火起,雙手在熾熾燃燒的情欲之火中,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摸到她的禁處:“給他,也要給我!”
“我就是想看一下,你愛的到底是我的肉體,還是我的心!”
嬌羞不勝的舒寧笑著躲閃開。一種異樣的氣氛在我和她之間鋪展開來。
我再一次惡狠狠地撲了上去,把她壓在地上:“我就是不甘,晚上你還得給孫海濱!你將來可是我的妻子!”
被我壓在身底的舒寧雙臂也緊緊地摟住了我:“我的愛,我的愛!我一直就深愛著你,所以我一定會嫁給你呀!”
“我現在就要!”我雙目如火,一只手已經伸進了舒寧的小褲褲里。
“親愛的,等我們結了婚,我天天都是你的!”舒寧堅決地制止了我進一步的動作。
“可你晚上……”
一想到她的禁處連摸都不讓我摸,卻會在晚上被孫海濱那樣暴烈地蹂躪,甚至還……還會“丟”,我的陽具就膨脹得難以忍受。
“人家答應你……今晚……不會主動給他!”
說完此話,滿面羞色的舒寧就別轉了臉,不敢看我。
此時身上的美人,酥胸起伏,吐氣如蘭,令我不禁浮想翩翩:也許就在今晚,不,一定就要今晚,同樣的舒寧,以同樣的身姿,被精壯如虎的孫海濱壓在身下,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片縷不著,香滑如脂的雪白肉體與孫海濱肌膚相關,酥胸頂處,兩朵迎風昂首的嬌嫩紅櫻桃待他采纈,任他品嘗……
一時間我心痛徹骨:“可如果他非要……”
“我和他之間也是存在著真實的愛情的。你知道嗎?就是孫海濱不斷地逼著我,要我和你談戀愛,我才連著一個月找你三次……哼,不是他這麼逼我,你壓根得不到我……如果他非要強上,如果他非要……”舒寧轉過臉來,一雙黑葡萄一樣水靈靈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在無限的柔情中突然冒出一絲調皮的微笑,“慶慶,你就把我的肉體當作是給他的謝禮,請他收下……”
她呵著熱氣的這麼一句玩笑話,一下子幾乎擊潰了我的承受極限,我摟住舒寧的玉體,一陣衝動之下,差一點狂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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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衝動,我只能這麼理解,它是對於我們生活中各種文明規則的挑戰。
眼睜睜地看著舒寧與那個白面奶油小生從出租車上下來,進了一家貌似三四星級的中檔酒店,我提醒自己:衝動是魔鬼,我必須把握好時機,在那個該死的家伙爬到舒寧赤裸嬌軀上為所欲為的時候,再闖入進去,方能終止舒寧與他進一步的來往,提前或太遲,只能遵守我與妻子達成的協議,讓她與他春風數度。
施放看了我一眼,干笑了兩聲,又板起臉,正色說道:“哥們,要挺住!我先下去了,你等我短信。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我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你還真是一個老板?這市場調查是做什麼的?不是查婚外情的吧?”
“不是,是幫一些大公司做各類產品的調研訪談。”
施放又看了一眼,小心地收藏起來:“哥們,我覺得跟你有緣份,而且肯定不淺。這回我不拉活了,一定得幫我兄弟出這口氣!”
然後他把車停好,熄了火,拔出鑰匙,鬼鬼祟祟地下了車,與舒寧他們前後腳地進了酒店。
我把頭無力地仰靠在車座上,拿出手機,等著他的短信。
沒三四分鍾,他回來了,隔著車窗跟我說:“劉總,你媳婦和那個男的在大廳邊上的咖啡屋里聊天呐!嘖,看上去還挺親熱的,”他頓了頓,“我說了你可得挺住,他們倆肯定有奸情,剛那男的摟著你媳婦親嘴呢!”
我看著酒店的大門,臉色肯定很嚇人,非常奇怪的是,嘴里有股說不出的鐵鏽之味,令我一時間感到異常的煩悶。
“我要是一直在大堂,保不齊他們會懷疑我,最好是在咖啡屋里找個座,就在他們倆旁邊,他們絕對不會有防備。”
“行!”
“嘿嘿,那兒可不是免費的。”
“哦,不好意思,”我急忙掏出錢夾子,抽出五六張百元鈔票,“算上車費和誤工費,多的您不用找了。”
施放拿起錢,猶豫了一下,看看我,又遞了回來:“劉總,我其實也是念過本科的,原來是一家國企的庫管員,單位破產,下崗後一直沒找到工作,您看,就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讓您見笑了。
我想貿然問一句,您那兒缺人手嗎?
如果是您說的那些業務性質,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試試我的水平?
我是八十年代中期的大學生,基本功還算是比較扎實的,大學的統計學知識我用了好多年,雖然那些書本上的知識可能有些老化,但基本概念不會有什麼變化的。
現在不就是電腦化嗎?我魔獸玩的比我兒子都好。再說,哪個單位不得有人專門負責跟人打交道?我感覺您那公司的性質,可能更需要我這樣的人,興許我能幫幫您。”
我上下打量一眼施放,油滑確實油滑,但好像還真殘留了一絲曾經體面生活的影子。
也許他並不適合在市場部任職,不過辦公室做個行政,處理處理我的私事應該是沒問題的。
“你不覺得知道我媳婦這點丑事,會影響我接受你的求職?”
“怎麼會!這事總會有人知道,你可能最需要一個人協助您把它捂嚴實、把它處理好。”
我沉吟了一陣,又向他出了個難題:“可是……你這麼幫我,我就說實話了啊。我以後會天天面對你。這事總有了的時候,我不想每天面對你的時候,就老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這事啊!”
施放突然想起什麼,向我擺手示意了一下,又快速返回酒店,沒過兩分鍾復又再次回來,只是臉上多了一點驚訝之色:“可能就咱剛才說話的功夫兒,那男的已經走了,就你媳婦一個人還在那兒喝咖啡呢!”
他四周張望了一下,半蹲著身子指著酒店大門外一名正在招手打車的男子:“就他!差點沒看見!”
“我們一會兒跟上他。”分開了最好,我不由地動了收拾他一頓的念頭。
“劉總……是不是你媳婦有所覺察?看她那喝咖啡的樣子,好像在擺一出空城計……”施放搖搖頭,還是服從了我的命令,鑽進了車里。
舒寧到底想做什麼呢?我也非常納罕。
那名剛剛親吻完我妻子的高個男子,很快就乘上一輛出租車,離開飯店。
施放也不緊不慢地啟動了車子,跟了上去。
前面那輛出租車在一個亮著紅燈的路口,停在了並线拐彎的外道上,我們的車子在同一車道的三輛車之後,剛剛變回綠燈後,那車子剛一拐彎,就在街口停了下來。
那個高個男子鑽出出租車,又返身跑回剛才的直行道上,再次打上一輛出租車。
我們傻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輛車子絕塵而去。
“快回剛才那家酒店!”我急了。
“沒用,你媳婦兒一准離開了,他們約了一個新地兒,在那兒辦事!”
我腦子嗡地一聲:舒寧這一次真的要紅杏出牆了!
“我讓你快點回去!”
“好吧,不過我說了你可別不信,等我們到了那家酒店的時候,你媳婦保不齊已經在另一家酒店被那男的脫光了褲子干得哭爹喊娘的了!”施放異常沮喪,還哀嘆一聲,“這樣的女人,上一次可真爽!反正你也不會招我了,呵呵,我過過口癮也就不怕你生氣了!她那雙腿可真緊!還有那小圓屁股,卻要讓那個小白臉的大雞巴給遭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