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畢竟是個大活人,而且作為唯一的男性,本身就很惹眼。
這不。有阿姨就注意到了我,開始問道:“這位是?”
婉玲阿姨熟絡道:“是雅蕊的兒子。”
頓時間。
我能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瞧向了我,當視线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時,視线的重量是無足輕重的,可當一群的視线落過來的時候,視线所帶來的重量,無異於一座山壓到了身上,讓人直不起腰。
“雅蕊的兒子長這麼大了,真帥氣嘞。”
“如果不說,我還以為婉玲找了個小男朋友。”有位阿姨大開玩笑。
婉玲阿姨一只手摟著媽媽,一邊被逗笑,媚眼彎彎,身上的那股魅惑氣,真的是男女通殺,可以說,當婉玲阿姨和媽媽一塊出現時,整個包廂里的所有光彩都聚集在她們倆身上。
媽媽臉上露著和善的笑意,拉開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我則是一言不發坐到了他的旁邊。
婉玲阿姨則是雙手抓著椅背,開口道:“人到齊了,該上菜了,我事先說,我沒帶手機的,錢包也買帶。”
那嫵媚的臉上所展露的狡猾笑意,讓其他人一下子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有人起哄道:“好你個木婉玲,你這是鴻門宴,請客的不帶錢包,把你留下來洗碗。”
一時間包廂里響起熱烈的笑聲,鶯鶯燕燕,可以說我們包廂里的動靜是這一層最響亮的。
有人把目光看向了媽媽,說道:“雅蕊,你跟婉玲是好姐妹,她今晚不買單,是不是你幫她頂上?”
我急忙插嘴:“我媽沒帶手機的,包也沒帶。”
頓時間,又是一陣鬧哄哄。
說話的那人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取樂道:“你媽沒錢,你總該有錢吧,今晚你買單。”
我臉色羞愧,不好意思的去看那位阿姨,說道:“我一分錢都沒有。”
“你們三個這是計劃好了來吃白食的。”另有阿姨高聲道。
婉玲阿姨從容有度,笑嘻嘻道:“出門太急了,你們老是在催,人老了容易忘。”
“你還老,你比我們這幾個黃臉婆年輕多了。”
“…………”
話題始終沒斷,氣氛已經熱烈到讓包廂里的溫度都升高了不少。
一桌人坐好,菜品被一樣又一樣的端了上來。
我是真的有點餓了,他們說他們的,我吃我的,婉玲阿姨小嘴巴一直在說,媽媽則是優雅的夾著菜,那紅唇小口抿著,慢慢的咀嚼著食物,美眸盯著大伙,聆聽著交談,偶爾插嘴接力話題。
菜過五味,也就剛上到一半,有位阿姨起哄道:“今晚的這頓飯,我請了。”
婉玲阿姨當場鼓手叫好。
媽媽也是給足了面子,在燈光下,一雙白皙如羊脂白玉的嫩手拍著掌。
但很顯然,與會的女人那都不是善茬。
那阿姨站起身,用東道主的口吻道:“你們兩個說請客,卻不帶錢,姐妹們怎麼懲罰她們兩個?”
立馬有架秧子的阿姨說道:“喝酒!必須喝酒!”
婉玲阿姨連忙擺手:“我還要開車的。”
媽媽則是說道:“等會兒公司里還有事。”
那阿姨顯然也不是好打發的主:“一個要開車,一個還有事,唯一,你不得幫你媽擔待著點,說不過去吧?”
我被她這麼一激,覺得自己怎麼也得展示自己牛逼之處,注意到媽媽的紅唇似乎要輕啟幫我開脫,我卻是搶先一步道:“行!來吧!”
驟然間。
飯桌上再次傳來哄鬧的笑聲,一個個阿姨笑的前仰後合。
那阿姨顯然是被我的硬氣話給爽到了,眼神看向靠在門口的服務員,說道:“拿兩瓶葡萄酒,一箱啤酒過來。”
媽媽扭頭看我,小嘴嘖了一聲,怪我瞎答應。
我急忙小聲道:“媽,我這是給你漲威風。”
媽媽切了聲,還是不滿我瞎摻和喝酒這事。
與此同時,有阿姨注意到婉玲阿姨,嗆話道:“我說婉玲呐,雅蕊有他兒子出陣,你呢?你可別拿開車這事擋箭牌。”
“要不……婉玲叫個男人過來。”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尤其是一群大女人,她們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大膽風騷。
氣場弱的,怕是很難翻身。
但婉玲阿姨卻不是等閒之輩,那清亮的嗓音一吊,立馬壓住了鬧哄哄的局面,說道:“雅蕊是我的閨蜜,她兒子就是我干兒子,這樣吧,我的酒也讓唯一喝了。”
婉玲阿姨看向我。
那一瞬間,我正是熱昏了頭,被氣氛帶動急於表現,想都沒想,直接道:“好!”
身側的媽媽則是埋怨的伸出手去打婉玲阿姨,婉玲阿姨不斷扭著身子去躲攻擊,鬧成了一團,引得其他人紛紛大笑。
很快。
兩瓶葡萄酒和一箱啤酒被搬了過來。
“需要全開了嗎?”服務員問。
那買單的阿姨大手一揮,豪氣道:“全開了。”
媽媽當場阻止,畢竟喝酒的是她兒子,這麼多酒灌下去,怎麼能行,婉玲阿姨也說過了過了,開一瓶就行了,大伙分分。
但很明顯,那阿姨是不打算這麼做,開出一個條件:“要麼喝酒,要麼請十次客!”
其他人跟著打鬧架鍋起火,逼婉玲阿姨和媽媽做選擇。
我一下子站起身,說道:“這位漂亮阿姨,話不都說,今晚我跟你喝個盡興!我替我媽還有婉玲阿姨向你挑戰!”
大伙兒剛笑平息,立馬間又被我的話弄笑,可以說是笑到肚子都開始疼了。
媽媽急忙拉扯我的衣服,讓我坐下來,雖然她平時對我很嚴厲且不假辭色,但關鍵時刻,那種母子間的在乎我還是感受到了。
婉玲阿姨也是勸阻道:“推了推了……”
那時刻,我男人的面子和好勝心卻是沒讓我坐下來,反而做了人生第一件錯誤選擇,對面那位阿姨的酒量我小瞧了。
搬過來的酒全開了。
“喝啤酒還是喝紅酒?”那阿姨笑意英勇的問我。
我想了想,打算采取先發制人,敲山震虎的氣勢,朗聲道:“紅酒!”
“噢喲!”那阿姨另眼看我。
從玻璃轉盤上拿過一瓶紅酒,那阿姨站直了身子,先給自己滿上,滿滿一杯,眼神挑釁看我。
我心里有點唬,因為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有那麼好的酒量還是也是跟我一樣的策略。
但事已至此,只能是硬著頭皮走下去,要不然臉不得丟了。
我轉過轉盤,拿起沒倒完的那瓶紅酒,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始往空杯的玻璃高腳杯中倒酒。
汩汩的紅酒如血河一般,涌進了玻璃杯中,由於凹杯底,酒液如浪一樣拍在了杯壁上。
“好了好了,少倒點。”媽媽伸出手急忙阻止我倒滿的打算。
“夠了夠了。”婉玲阿姨在媽媽那一側勸阻我起來。
即便如此,我的酒也是過了半杯线,離滿也差不多多少。
對面的漂亮阿姨,手指捏起酒杯,酒液晃動,卻是沒有灑出來,也不計較我沒倒滿,眉毛一挑酒杯送到嘴邊,唇皮貼著玻璃杯,開始狂飲起來,杯中的酒水就跟泄閘的洪水一樣,不斷往阿姨的喉中灌涌。
等她一口干完,從轉盤上取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邊的殘漬,目光平視看向我,我也是不虛她,拿起了酒杯,冰涼的酒液帶著發酵的葡萄香氣,先一步進入到我的腦殼里,開始熏陶麻醉我的神經。
本來熱熱鬧鬧的飯桌,沒有人再說話,目光全看向了我,注視著我的表現,媽媽臉上有些擔憂,仰著白天鵝般的粉脖,美眸緊緊看著,從轉盤上摘了兩張餐巾紙,捏在了手中,婉玲阿姨則是睜大了媚眼,看著。
要說葡萄酒有多麼美味,倒也不見得,可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酒店里的葡萄酒品質不差,但喝起來,總是有點難以一股腦的下咽,嘴巴分了幾次,才算是喝干,速度倒也是不滿,就是酒液完全入了胃,腦子已然是被發酵的果酒氣給熏的有些小小迷糊。
媽媽急忙把餐巾紙遞了過來,我接過,擦擦嘴,坐了下來。
“好!”婉玲阿姨連忙鼓掌為我助威。
那一瞬間。
我心里爆發出激昂的情緒,好似凱旋而歸的大英雄一樣。
“雅蕊!你兒子酒量可以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面的漂亮阿姨欣賞且夸贊起來。
媽媽的臉上涌出笑意,客氣道:“小孩子喝酒,你別把他灌醉了。”
此時。
剛坐下的我,立馬感覺到酒精已經開始有了一點點的奇效,眼睛腫的視线變得賊亮,視力比以往更好了,在座的每一個人,我都能看的細致入微,就連拘謹的態度也消失,人也變的活潑且大膽。
見媽媽說我是小孩子,我當場不大樂意了,頂嘴道:“我現在在我媽這里實習,當副董,各位姐姐阿姨,今晚算是我出山的日子,以後我接了我媽的班,你們都得多照拂一下。”
“哈哈哈哈……”
“咯咯咯……”
立馬間,飯桌上的人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婉玲阿姨手杵著額頭,也是笑的不行。
唯獨媽媽拍了我一下,示意我酒沒喝多少,牛皮已經吹起來了,我注意到,媽媽今晚笑的也是次數頗多。
“來!張副董!繼續……”那漂亮阿姨將一瓶酒倒完後,又在另一瓶這兒倒了點,通過轉盤轉到我的眼前。
我再次拿起酒瓶,這一次媽媽沒有再拉我,目光復雜的看著酒杯,小聲道:“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滿杯,她酒量很好的。”。
婉玲阿姨則是起哄起來:“我干兒子如果喝贏了,怎麼說?”
得兒!竟然拿我開始下注了。
“明天的飯,繼續我請!”那漂亮阿姨爽朗道。
“唯一,上!”婉玲阿姨直接鬧騰上了。
那一瞬間,我怎麼感覺我像條出戰的猛犬呢?
真想咬死婉玲阿姨那兩團惹人愛的大波波,酒精現在已經完全上腦,讓我的目力比以往好處太多,腦子里各種念頭開始紛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