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FNC幫看見安正勛，全都嚇了一跳，極度整齊地鞠躬：“會長好。”
安正勛擺擺手：“時間差不多了，都去聽課。弄一次這樣的大講座也挺難得的，好好把握。”
“是。”
“嗯……上完課金雪賢來會長室一下。”
場面忽然靜了幾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人堆里那個小姑娘身上，卻也沒有太多驚訝。
因為大家都認出了安正勛身邊的韓彩英，而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圈子里已經流傳得很廣了，這個故事的其中一位女主角正是公司師妹金雪賢，大家也都清楚。
只不過這樣當眾召去會長室，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點特殊的意味。不少女性練習生看向金雪賢的目光，都帶上了少許羨慕。
是的，羨慕……
這就是Danee的扭曲三觀產生的根本緣由。
在她接觸中的所有人都覺得，搭上了安正勛，是件天大的好事……甚至她自己的干媽就是被人羨慕的其中一員，她平日看見的干媽也是樂呵呵的……
這讓孩子如何樹立正確三觀？
韓彩英的目光也一直落在金雪賢身上，小姑娘低著頭捏著衣角，滿面通紅。
看著FNC的人魚貫進了樓，韓彩英嘆了口氣：“看到這些小姑娘……真覺得自己老了。”
頓了頓，又道：“包括剛才見到的T-ara和LOA。看見她們，就會覺得怪不得你當寶一樣，而我這樣的……也就是玩了。”
安正勛搖了搖頭：“何必多想。”
韓彩英轉頭一笑，笑容里有些奇怪的意味：“難道……到了會長室，你就讓我坐在一邊等？”
安正勛沉默。
讓她去會長室……自然是想她做某些服侍的。
可是被Danee這麼一攪和，他有些沒了興致，兩人默默進了電梯，到了會長室里，安正勛才嘆了口氣：“整個LOEN的三觀都被我玩壞了，Danee這丫頭，回頭得好好教育了。”
韓彩英搖頭失笑：“娛樂圈都快被你玩壞了，何況LOEN。”
“娛樂圈的話……這鍋我不背。”安正勛淡淡道：“先有壞了的娛樂圈，才有獵艷的安正勛。”
韓彩英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說來也是。當年……你其實還很生澀，否則也不會放過我。是這個圈子讓你愈發肆無忌憚。”
“我曾經對張紫妍說過，我沒法幫她，因為我自己就是圈里既得利益者最典型的一個。並且……我從未想過放棄這種利益。”安正勛淡淡道：“只要我想要你，你就是我的，這種權利無數人做夢都想要，不會有人願意放棄。”
韓彩英苦笑道：“所以，你又如何教育自己的女兒？”
安正勛沉默下去，良久才道：“我會告訴她，世界上沒有人有資格爬上你的床，所以什麼都不用去想，安安心心的學習演技就可以了。”
“即使你這麼說了，也並沒有用，因為她知道有人有資格。”
“誰？”
“你自己。”
安正勛瞳孔微微一縮。
韓彩英笑了笑：“遠的不提……近的，就說那位禍水，你讓她來會長室，是想干什麼？因為和我有緣嗎？可我並沒有話和她說的。難道要我說，果然很漂亮，怪不得我老公把持不住？說了有意思麼？”
“……”
“你只是習慣性的，體驗呼之即來的快意。或許和人家沒話說了，找話勉勵幾句，看著人家眼里亮閃閃的崇拜，就從骨子里舒服出來。”韓彩英漠然道：“如果小姑娘因此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到時候你大概又會覺得，哎呀呀，既然這樣了，就要了吧。反正……都只是你的後宮備選而已，要與不要，在你一念之間。”
安正勛捏緊了拳頭，低聲吼：“住口。”
韓彩英淡淡道：“總聽人說你坦誠，其實也不過如此，當你的溫暖你的照顧被剖開之後，剩下赤裸裸的東西連你自己都無法面對。”
安正勛劇烈地喘了幾口氣，冷冷道：“脫衣服。”
韓彩英不再說話，平靜地脫掉了衣服，里面連內衣都沒穿。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低聲道：“你會為這些話生氣……其實……就已經強過了無數人。因為你內心還是希望，那溫暖是自己的真意，無法容忍那只是虛偽。”
安正勛本來怒意勃發想要宣泄暴戾的情緒，聽了這話倒忽然平靜下來，摸著下巴問：“你……什麼學歷？”
“芝加哥，保羅商學院，金融學。”
安正勛點了點頭：“息影吧。”
“呃？”
“LOEN……給你一個正式職位。鍛煉一段時間，負責一個部門吧。你有這個能力。”
“……”
“穿上吧。”安正勛嘆了口氣：“謝謝你。”
韓彩英驚訝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安正勛微微一笑：“你說得很對。但是，我始終在努力把那些做到真意，我的出發點並不虛偽，我可以坦然。”
韓彩英怔怔地想了一陣，低嘆道：“原來如此。”
安正勛又道：“穿上吧。”
韓彩英咬著下唇，臉色微微有點泛紅：“都這樣了，還穿什麼呢……”
安正勛倒哭笑不得：“真把我當黃瓜了？去吧，去找朴德爽，看看哪個部門比較適合發揮你的能力。”
韓彩英輕輕搖頭，低聲道：“只是一個……自知無法超脫，想要爭寵的玩具而已。”
“回去再說。真想要爭寵……下次准備好潤滑油。”
韓彩英一下就秒懂了他的意思，但卻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
金雪賢到來的時候，韓彩英已經離開了。
小姑娘松了口氣。老實說，她挺害怕和韓彩英碰面的，總感覺好像自己害了人家的樣子。
雖然……真的不能怪自己……
其實韓彩英不在的話，安正勛也真不知道叫這丫頭來干嘛。
韓彩英此前說的句句說到了點子上，他本想開口說幾句勉勵什麼的言語，可這一刻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他陷入沉默，金雪賢倒緊張得小心髒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低頭捏著衣角，感覺手心里盡是冷汗。
“別緊張。”安正勛嘆了口氣：“之前沒想太多，總覺得彩英的事與你有關，便隨口喊你來。認真想想，是我冒昧了。實際上喊你來沒有意義，反倒會使你的朋友們眼里產生不好的猜想。”
“不、不會的，會長。”金雪賢急忙回答。
“總而言之，崔東軍的事已經解決，你安心練習。你們韓社長的女團計劃已經正在運作中，大約會選拔一年左右。第一次選拔時間在明年初，還有小半年，加油吧。”
這句話已經算是大開後門的內幕消息了，金雪賢心中一跳，連身子都挺拔了少許：“我會努力的，謝謝會長。”
身子一挺，倒凸顯了胸前頗為可觀的規模。
安正勛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還挺有料……臉蛋漂亮，身材又高，曲线有料，果然是個禍水級，怪不得能惹得崔東軍蠢蠢欲動的，還挺有眼光嘛……
裴秀智的一句話莫名浮現在腦海里：“喜歡這個調調，干脆再收個女兒吧……雪賢怎樣？”
韓彩英的一句話又緊接著跟上：“都只是你的後宮備選而已，要與不要，在你一念之間。”
安正勛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目光落點，小丫頭感受到了。她的臉色慢慢地越來越紅，緊緊咬著下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