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多時的父女兩人簡單地清理了一下彼此的身體,修整了許久,終於在半夜一點多鍾後,乘著深秋的夜色慢慢悠悠地將車開到了回家中。
等程睿東停好車時發現原本該坐在後座穿衣整理的程情此時已經蜷縮在後座的一角熟睡了過去,連衣服都沒好好穿就這樣半遮半裸的隨意披了下。
程睿東輕手輕腳地將她抱了起來,一腳關好車門,徑直往樓上程情的房間走去。打開程情的房間將她放好在床上,自己則去了浴室洗了一個澡。
將沐浴乳打在手掌心里團起泡沫這才慢慢地將自己身上的汗液和淫液慢慢洗去。
溫熱的水流將他熨燙得十分舒慰,噴香綿密的泡沫底下,蜜色的肌肉宛如塗上的一層細密的油脂,油光水潤,看得人臉羞耳燥,挪不看眼。
將泡沫隨意的衝洗一下,程睿東伸手抹掉霧氣藹藹的鏡面,里面照出一個形容偉岸,面容英俊宛如刀削劍刻,顧盼間有些慵懶的男人。
雙手在胸前和脖子上輕輕拂過——那是女孩方才與他歡愛時一世動情啃咬留下的痕跡,曖昧淫靡,在他筋肉鼓脹的身上顯得尤為刺眼,無一不在叫囂著他與自己女兒今日瘋狂淫濫的種種。
他靜靜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一直過了許久許久……直到浴室中因為水珠蒸發帶來的涼意將他激靈醒來,這才回過神,似乎想去了什麼一般便隨意擦試了一下身子,腰間隨意裹了浴巾便走了出去。
程情因為一天下來數場劇烈的性愛,此刻的身子快感消弭,席卷上來的強烈疲憊感讓她在車上穿衣的時候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也如同現在一般,如願以償地依靠在程睿東赤裸結實的胸膛里,兩廂耳鬢廝磨,互咬著耳朵在說些什麼甜蜜的話語,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樂。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咬著她敏感的耳朵輕輕地叫了她的名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羞得燥熱的耳廓上,激得她飄飄然然。
男人的甜蜜的蠱惑慢慢地換成了另一種平淡的情緒,聲音逐漸清晰,身子被輕輕一推,便天旋地轉讓她一個抽顫。
她疲憊地睜開迷蒙的雙眼,茫然地看著赤裸著上身,松垮垮系遮著浴巾的男人,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爸……”
程睿東拍拍她仍舊眯瞪著的臉,“快先別睡,起來喝點水洗個澡再去睡。”手里端著一杯溫水,見程情醒來便把她扶住,“張嘴,先喝一點水再把這個吃了。”
程情乖順地靠在男人寬厚炙熱的胸膛里,聽話得張開嘴,男人先是極快地喂了一片藥片似的小粒,而後才把水遞到她嘴邊,看著她疑惑地皺著眉頭吞咽了下去。
一杯飲盡,程情這才抬起頭看著男人問道:“爸……你給我吃的什麼啊?”吞咽得太快,沒嘗出味道來。
“避孕藥。”男人的聲音平淡自然,如同在說“這是巧克力”一樣輕忽。
程情心里一個激靈,耳邊如同炸雷一般,理智瞬間就被炸醒過來。一雙桃花眼分外清明,瞳孔不住的震顫。
竟然是……避孕藥……
程情一下子閃過許多思緒,男人熾熱的胸膛和強壯有力的心跳捶打著她有些慌亂的心……
是了,這麼大一件事本該在兩人第一次瘋狂的時候就該想到的,可是她卻全然忘記了。
她在於男人的歡愛中沉湎與快感,想當然的把自己全身心地托付給男人,任由男人和情欲將她支配,卻沒有來得及細想過她今後該如何面對男人全然不同的身份。
如今的兩人早已捅破了那層倫理禁忌的紗窗,他們依舊是父女,卻已不再僅僅是父女……程情自認她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這個男人的那一個,為了得到程睿東她曾在無數個日日夜夜里與理智苦戰,挨過了多少個寂寞的日子才換來了今天。
她自認為能為男人付出的絕對可以更多,只是她竟從沒認真思考過假如他們兩人一旦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孩子會是怎麼樣……
從前的她不敢肖想,如今的她經男人順嘴這麼一提才突然想起,宛如天光乍破,石破天驚!
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出聲問道:“爸……你愛我麼?”
程情眼里閃過無數的流光,一雙靈氣逼人的桃花眼不住地描摹著男人剛毅英俊的輪廓,從額間碎散下來的頭發絲,到有些梗愣不經意皺起的眉毛……
男人看著鼓著勇氣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女孩,一時間所有的話語都堵在喉頭,吞不進吐不出,嘴巴動了動,最終卻只能沉默地抿成了一條緊閉的线條。
氣氛突然壓抑,方才還是滿室的旖旎,如今轉眼便只剩了兩廂沉默,相顧無言。
看著沉默著的男人臉上閃過復雜的神色,瞳孔里倒映著一臉真摯堅定的自己,程情突然間又明白了什麼:也許性愛對於男人來說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舉重若輕,跟誰都一樣。
但是“愛”這個字對他來說卻意味著責任和拘禁,太過沉重,以至於男人從不開口談及。
對啊,他不就是向來如此麼。
很快地,程情就幫著男人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