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房間待的越久心里的燥意越發濃重,正要將她打橫抱起,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嬌媚的呻吟。
“琳琅?”他拍了拍她肩膀,提醒她別在這睡,知道她這些天實在辛苦,但外面都是賓客,甚至還有一些聞訊而來的記者,若是有人就不見他們下去再多嘴多舌就不好了,他是無所謂的,卻不想她被人議論。
“爸爸……”
哪知床上人突然動了動,青絲滑去大半,露出一張清秀明媚的小臉——赫然竟是林嫣!
他愣住,濃眉瞬間擰起,想不明白怎麼會是林嫣,再一看她面色潮紅,巴掌大的小臉上先是水意,汗涔涔的,鬢角細發都浸濕了,聯想剛才進屋聞到的異香,他哪里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是有人要算計他!
這麼一想,他後背頓時冒出冷汗。
幸好……幸好他們正在備孕,近期少有飲酒,剛才在樓下有人敬酒他也只是象征性淺酌兩口,並未多飲,但饒是如此,他現在意識都有些不清晰,可想而知剛才若多喝了幾倍,再把林嫣當成琳琅……
下藥之人簡直其心可誅!
他憤怒無比,床上的小人兒卻哽咽起來,嘴里喊著爸爸,身體無意識的扭著,察覺到他的氣息,甚至想伸手摟住他
干盛大驚,伸手抓住她肩膀,讓她不要亂動。
看樣子不止致幻,還有催情的作用。
操!
干盛從沒有這一刻那麼想把一個人碾死的衝動,他狠狠的罵了一句,掏出手機給魏娟去了個電話,簡單說明情況,讓她背著人悄悄過來。
畢竟涉及到林嫣的名譽,即使兩人清清白白,但若被人看到他們獨處一室,難保不會有些心思齷齪之人亂想。
他想的很好,卻不料有人比魏娟更早到一步。
隨著吱呀一聲響,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蜂擁而至,對著他和剛剛蘇醒的林嫣猛拍
小姑娘剛醒,被眼前的陣仗嚇懵了。
干盛把人擋在身後,寬厚的胸膛似鐵塔,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記者們在問些亂七八糟的話題,譬如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身後人又是誰,他們是什麼關系,一個個人模人樣,眼里卻露出奇異又興奮的光。
干盛再不明白被誰算計就是傻了,
他嚴令禁止這層不許記者進來,可這些人卻突然冒出,是真的不懼楊氏的法務還是有人另給他們倚仗?
他懶得跟這些人廢話,一通電話下去讓保鏢把這些通通帶走,走之前自然要檢查,一點東西也別想漏過。
魏娟很快過來了,面對咄咄逼人的鏡頭和那些人意有所指的問題,像一個母鷹,堅定的把林嫣護在羽翼下。
保鏢很快也過來,把這些聒噪又亢奮的人“請”了出去。
“嫣嫣!”
見她小臉通紅,魏娟這才心急如焚的去摸她額頭,溫度果然不低,看樣子中招許久,她心里又驚又怒,顯然也想到背後人這招有多麼惡心。
也幸好干盛發現的及時,不然兩家人以後如何相處?
別的不說,如果林嫣真的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事,林時恒就交代不過去。
“媽媽……”林嫣臉色煞白,隱隱約約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著她剛剛渾身難受甚至想讓干盛身上撲,她心里也是後怕的厲害,一顆心像被人狠狠攥住般難受。
“媽媽在,”魏娟把她抱在懷里,轉頭囑咐干盛備車,“別怕,媽媽送你去醫院,沒事兒的。”
“媽媽……”林嫣抱著她無聲哭了,但還記得今天是她的婚禮,自己不該任性,如果她們都離開,那些人更不定會怎麼寫,“我沒事。大家都在樓下,我自己去就行”
自己去肯定不行!沒一個人放心得了!
不過她的話也有道理,親朋好友都在樓下呢,她們現在離開的話確實平添話題。
最後選了個折衷的辦法,讓翟家人幫忙帶她去醫院,婚禮結束她就過去。
林嫣怏怏點頭,跟著魏娟指來的人離開。
這件事的後續遠沒有那麼快結束,
即使干盛的人已經把那些記者的相機全部扣留,未免人口舌全部換成新的機子還回去,甚至軟硬兼施和他們談了很久,但第二天一早的娛樂頭條,還是他們這場盛大的婚禮,和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
發生這樣的事,自然不能瞞著林時恒,所以魏娟第一時間就把情況告知他,干盛甚至親自打過去電話賠罪,直言自己會把事情處理好,讓背後之人付出代價。
處理好?
林時恒很是冷淡,只問“她呢?”
“在醫院,”魏娟接過去話,“做了檢查,現在身體已經沒事,就是情緒有點低落。”
電話掛斷。
魏娟再次推門進去,干盛沒去,煩躁的擼了把,頗有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中,
楊氏的股價一落千丈。
下面人來報情況,干盛諷刺的笑了,沒管其他,直奔楊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