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的房間中,“面癱眼鏡娘”捏著自己的小下巴,目光灼灼的打量著軟床墊兒上的王羽,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很快,金芝就開始行動,用熱水洗了毛巾,給王羽擦拭臉上、身上的那些血漬,因為她覺得,有些看不清楚王羽的臉。
擦完臉,“面癱眼鏡娘”又發現王羽的脖子上也有不少血漬,擦完脖子,她又發現王羽的胸膛上……
好吧!一直到了最後,王某人在昏迷中,就被這個女人扒的只剩下一條黑色四角褲。
如果王羽是醒著,估計這位“面癱眼鏡娘”早就因為這種親密接觸暈過去了,現在……她卻沒有哦!
“面癱眼鏡娘”小臉兒紅撲撲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兒,滿滿的是求知欲。
是的!沒有錯!就是“求知欲”!
說起來,“面癱眼鏡娘”還從未這麼仔細的看過一個男人,更遑論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呢!
“咚咚咚……”。
心髒像是小鼓兒一樣敲起了節奏,“面癱眼鏡娘”,一咬牙,一閉眼……伸手摸了一下王羽的胸肌。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粗暴的推開,“黑美人兒”張莉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然後?然後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
“面癱眼鏡娘”尷尬的要死,但作為一名高貴冷艷屬性的“中二病”患者,她,依然淡定。
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兒,“面癱眼鏡娘”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這就是地球人的身體構造嗎?真是低等生物!”。
張莉呆立當場。
好半天,小臉兒抽搐著向外大喊:“來人啊!把這個外星人抓走,做成切片!妹的!想漢紙了就直說,什麼地球人、低等生物的!”。
“面癱眼鏡娘”:“……”。
太直接了有沒有?
張莉走過來,查看一下王羽的情況,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暈倒?”。
“面癱眼鏡娘”重新恢復淡定,道:“可能是昨天休息不好,剛才救人的時候,又被噴了一臉血,嚇得夠嗆。我懷疑他有‘暈血症’!”。
“不會吧?他才不暈血!暈血怎麼做醫生?”。張莉連連搖頭,邊說話,邊漫不經心的用被子把王羽蓋住,其意不明。
“面癱眼鏡娘”黑框眼鏡兒的鏡片兒後。頓時那是一道精芒閃過。一偏頭。正看到張莉似笑非笑的臉,很是惹人厭。
“黑美人兒”心里正是冷笑迭迭,暗道:你個狐媚子。裝的這麼冷淡,夠可以的啊!趁著我不在,你還想霸王硬上弓?
咦!
想到這里,張莉的眼神兒又變了,開始琢磨著,是不是金芝這個狐媚子,用了什麼方法將王羽弄暈了,然後准備做一些邪惡的事情來著?
她倒是想象力豐富啊!
“面癱眼鏡娘”至多是一時興起,偷偷的摸了一下王某人而已。
“砰砰……!”。
敲門聲響起,不等張莉跟金芝回話,小吃貨妹紙拉著廖琳,大大咧咧的含著棒棒糖就進來了。
“嘖嘖!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啊!”,小吃貨妹紙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至少,“面癱眼鏡娘”跟張莉是沒聽懂,而廖琳這只身材豐腴高挑的性感小寡婦,卻是懂了,當即鬧了一個大紅臉。
王羽只是身體上有些疲憊,精神上並沒有什麼,休息了這接近兩個小時,他就已經沒什麼事兒了。
一睜眼,好家伙,轉圈兒圍著四個女人,再一摸身上,似乎……只剩下一條四角褲了呢!
某人抓著被子,一臉的緊張,喃喃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喲?醒了?醒了那更好了!”,小吃貨妹紙一臉的陰險,很恐怖的說道:“我們要做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
王羽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茫然的搖了搖頭。
小吃貨妹紙叉著腰,一副我們就是壞人的表情,道:“我們要……輪爆了你!”。
咵擦——!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碎掉了!是節艹否?是!
“呃……開個玩笑嘛!一點兒都沒有娛樂精神!”。
看著周圍這四位全都盯著“蛇精病”一樣的目光,小吃貨妹紙撇著嘴,很是不滿。
“你現在感覺如何?”,“面癱眼鏡娘”還是正經一些,對王羽問道。
王羽搖了搖還有些暈乎的腦袋,笑道:“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緊張了,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不是?”。
頓了頓,王羽一臉的難色,道:“那個……你們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想洗個澡,再換身兒衣服,好不?”。
他都這樣說了,別人還能咋滴?反正他也沒什麼大事兒了,大家該散就散了。
正在王羽洗澡換衣服的時候,手機鈴響了,起初,王羽並沒在意,但手機鈴一直響動個不停,他也只好接通。
手機那頭傳來貴婦人馬麗稍顯驚恐的聲音,徑直說道:“王羽!出事兒了!”。
“嗯?”,王羽愣了愣,隨後開玩笑似的說道:“這里可是‘皇城之中’,‘天子腳下’,就算出事兒,能出什麼大事兒?”。
“真的出大事兒了!”,馬麗的聲音都是沙啞的,道:“姓喬的留了後手,他知道我可能先下手為強,已經雇傭了殺手!一旦他死了,殺手就會動手殺我們!”。
“是他瘋了,還是那些殺手瘋了?這是什麼地方,他們敢?”,王羽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長呼了一口氣,王羽揉著眉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的到了一種程度,還有什麼敢不敢的不是?
當下,王羽安慰道:“你別著急,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安全麼?”。
王羽的安慰還是有些效果,馬麗的情緒穩定下來,道:“我?還好吧!花了大價錢,請了幾個保鏢,唯一頭疼的就是喬家的那幾個親戚,他們想要爭奪財產呢!”。
“你是怎麼知道殺手這件事情的?”。王羽又問了一句。
“姓喬的的秘書告訴我的。這件事情就是他負責辦的,姓喬的想要殺他滅口,被他逃了!”,貴婦人道:“他現在已經昏迷住院了。情況不容樂觀。據他說。姓喬的出了很大的代價,委托的可能是殺手集團!”。
喵了個咪的!
這事兒怎麼聽著都覺得……王羽長長的呼了口氣,道:“不要想太多。先報警,讓警方介入進來,否則,事情會越來越糟糕,至少這樣,殺手也會先忌憚三分!”。
“報警?可是……”。
馬麗沉吟了一番,嘆道:“你說的對,報警,肯定會查姓喬的為什麼想要殺我們……但那沒什麼,他們沒證據……至多是讓我丟些顏面而已!也罷!”。
頓了頓,貴婦人忍不住憤憤的罵道:“這個死王八!死了也不消停!還要作活人!該死!”
喬金瑞是怎麼死的?是犯了心髒病死的,這一點,就算是法醫看,也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破綻,牽連不到王羽與馬麗。
到頭來,也不過是說馬麗跟王羽的情人關系,讓這位貴婦人損失些顏面而已。
掛斷電話,王羽琢磨了好一會兒,又撥通了大胸妹紙褚靜靜的電話。
類似於孔升、王芳,他們都是極為有原則的人,王羽現在要做的是私事兒,只怕不能夠請的動。
褚靜靜則不一樣,一來,她跟王羽的關系極好,二來,這妹紙膽子非常大……也就是傳說中的無組織、無紀律。
“王羽?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嘛嘛!想我了對不?”,大胸脯的妹紙還是那樣的……活潑哈。
“呃……”。
王某人摸著鼻子,道:“嗯,是挺想你的!那個,你現在在做什麼?那個什麼任務完成了?”。
褚靜靜下意識的回答道:“昨天就完了,今天隊伍暫時解散了,三天後就要回‘鏡湖軍事基地’,怎麼?有事兒?”。
“嘿嘿!這不就是問你方不方便麼!想請你過來溜達溜達!”,王某人違心的編造謊言。
褚靜靜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人家都是該回家的回家,我這個離的太遠,回不去,又不想跟她們去……正在流浪著呢,說吧,你在哪兒?我怎麼都覺得你這是話里有話,看來,找我有事兒呢!”。
王羽訕訕不言,報上了地址就掛了電話。
換上衣服,在賓館的窗口向外瞄了幾眼,王羽的眼神兒很是陰翳,極為的不舒服。
迎著外邊刺眼的光线,王羽伸出自己的爪子……哦,手,做成虎爪裝,怔怔有神。
那七招“纏絲擒拿手”的練習勢在必行,絕對不能手無縛雞之力,這就是王羽正在想的事情。
“義診活動”的地點不遠處,一個身著風衣,帶著墨鏡的冷酷男子靠著大樹抽煙,墨鏡後,那是一雙凌厲的眼睛,隨時都有可能掠過殺機。
燕京城是個龍潭虎穴,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在這個國度,可是有“死罪”的,不像其他的國家,最多是個“終身監禁”之類的。
不過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起那豐厚的報酬,冷酷的男子難得的翹起嘴角。
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一個婦科醫院工作的猥瑣小白臉兒……冷酷男子漫不經心的掏出兩張照片兒看來看去,臉上是止不住的冷笑。
由於戴著的黑色手套有些光滑,不知來的哪門子的風,照片兒被刮落,冷酷男子暗罵一聲,連忙去追。
追出了好遠,一個工地干活的人卻是幫他撿起了這張照片。
嗯,雖然說,這個渾身髒兮兮,並且有些病態的年輕人很詫異照片兒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