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霧氣蒸騰,洛潼咬著下唇,第三次想要推開謝恪遷正在清理她下身的手。
“我自己來……”
謝恪遷將她擋回,洛潼只好依舊撐住浴缸邊沿。
這里起初有些涼,但他事先用熱水澆過,又經她坐過一會兒,已經感覺不到多少涼意,也可能是因為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下面,除了那點細微的癢意之外,其他的所有一時間都感受不到了。
從被她夾射後,謝恪遷的臉色就不好,沉默了片刻後起身去了浴室,洛潼聽見淅瀝的水聲,心想他大概准備淋浴,於是自己抽了幾張紙巾擦起下身。
那里被射得實在狼狽,擦了滿紙的黏膩,兩人的體液混在一起,洛潼不能多看,慌忙丟進了垃圾桶。
等她又抽出幾張紙,謝恪遷忽然從浴室回來,二話不說把她抱起。
然後像現在這樣,將她放在浴缸邊上坐下,一條腿抬起踩在上面,捏著她的腿根開始清理下體。
理智回籠後這樣的動作便顯得羞恥,洛潼能清楚感知到他分開那兩瓣陰唇在細細刮弄,等他伸進去一根手指,洛潼下意識地抗拒,謝恪遷就勾著手指摳挖著,聲音淡淡:“萬一射進去了呢。”
洛潼就不敢掙扎了,萬一呢。
她憋著聲讓他弄,不時從淋浴噴頭里出來的水柱打在陰部,激起一陣陣高潮後的余韻,又引起新的情潮。
洛潼終於忍不住小小哀叫一聲,謝恪遷就抬眼看她,明明是蹲在她的腿間,像是在侍弄什麼珍貴物,這一眼卻輕飄飄翻覆了視角。
洛潼努力分神去想別的事,突然想起來一件,盡量操著平常的語調對他說:“你過幾天能跟我去見一趟我爸嗎?”說完補充了句,“親爸。”
謝恪遷沒有猶豫就應下,洛潼也不知道是他堂堂總裁時間太自由還是怎樣,還是不由多盯他看了一會兒。
“好看?”謝恪遷頭也沒抬說了句。
洛潼“嗯”了一聲,穴口忽然就被他輕輕拍了拍,謝恪遷握著她的腳腕放回水中:“好了。”
說完卻沒站起來,依舊這樣蹲著,微仰起頭看她,洛潼都要以為自己臉上有點什麼了,卻見他神色復雜,眉頭蹙著,像是有些難以啟齒:“這次是意外,下次不會這麼快就射。”
洛潼愣了愣,嘴角終於還是沒壓下去,吐出個字:“哦……”
謝恪遷就皺了皺眉,很不想再提似的起身,半勃的雞巴毫不知羞地對著她翹起,洛潼忙從他身邊鑽出去,匆忙留下句“我先睡了”。
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一次,好以此證明自己的性能力。
翌日,他們准點起來吃早餐,席間大家話都很少,直到謝金誠看完報紙,隨意疊起扔到一邊,隨口問了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先領證後辦婚禮,兩人做得低調,近期才開始有謝梁兩家已聯姻的消息流傳,這消息一出,謝氏梁氏的股價都悄沒聲地又漲了漲,只等一場婚禮來正式向西州的商界宣告此事。
但他倆還沒聊過這個問題,洛潼看向謝恪遷,意思要他做代發言人,謝恪遷說:“婚禮方案已經做了兩個,還沒敲定,等潼潼選,時間要等兩家再議。”
洛潼有些吃驚,她還沒聽謝恪遷提起過這事。
謝金誠聞言只點了點頭,片刻後說:“這個你們自己拿主意,但蜜月還是要過的,你倆都忙,趁這個機會出去玩玩,說不定回來就是三個人了。”
洛潼有點不好意思,還沒說什麼,謝恪遷直接挑明了:“我們還沒有這個打算。”
謝金誠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僵滯半晌後抄起手邊的報紙往謝恪遷身上來了一記,跟昨天剛回來時同樣罵了句,小兔崽子!
又說:“你看我還能活幾年!”
謝恪遷面色不改:“您能比我活得還長點。”
說完感到腳被人輕輕踢了踢,一看小老師正緊著眉心瞪他,又不凶,謝恪遷一分神,報紙又砸下來了,打在肩上不疼不癢,謝金誠揍他,怒道:“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洛潼在一旁附和:“對啊。”
謝恪遷嘴角彎了彎,往謝金誠碗里放了塊薏米糕:“您別氣。”
又將沙拉往洛潼面前推了推,眼睛盯著她,你也別氣。
離開前謝金誠把謝恪遷叫去書房單獨聊了會兒,問他:“你結婚,顏靈那丫頭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她是什麼態度,還沒動靜?”
謝恪遷搖了搖頭。
“她攪了你幾個女朋友暫且不說,現在你結了婚,心里要有杆秤,”謝金誠說得嚴肅,“不要讓洛潼受委屈。”
謝恪遷的視线落在落地窗外,她正站在庭院里同趙姨說著話,不知說到什麼開心的地方,笑得眉眼都彎起來。
“知道。”謝恪遷說。
…………
回程的路上洛潼沒話找話:“你要回公司嗎?”
謝恪遷說:“先回家。”
洛潼一頓,猛地想起他說過什麼,心一緊,鎮定道:“回哪個家?”
“看你想在哪里做。”
“……”
洛潼撇過臉去看窗外。
就多余問他。
車在寬闊的道路上急速飛馳,山棱的明度越往遠處越淡,洛潼的思緒翻過一座座山頭,飄得遠。
回從前的家就是這條路,好在沒幾天就可以回去,這讓她稍稍安心,又雀躍。
不知道爸爸會不會滿意她帶回去的女婿,這回又會不會有多一些清醒的時候跟她多說幾句話。
蕪雜的心緒被手機鈴聲打斷,洛潼一看,來電人是洛瀟。
洛瀟在鎮上的小學教書,就是洛齊英以前工作過的地方,它後來跟其他幾個校合並改良,現在也算當地數一數二的好學校。
一家子出了好幾個教師,也不知是什麼因緣。
但這個時間還沒有放寒假,她怎麼會有空。
洛潼心里升騰起隱隱的不安,她接起電話,聽那頭說了幾句,謝恪遷只聽她全程“嗯”了幾聲應答,又問了句“現在怎麼樣”,說完過一會兒後對那頭說:“我現在馬上回去。”
她狀態一下變得不對,謝恪遷轉頭看她,剛想問怎麼了,看見她的眼睛卻說不出話。
“帶我回家,謝恪遷,”洛潼一開口眼淚就滾下來,“我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