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1章 立威
金寬,江湖上新一代之中出類拔萃的人才,在韓天欲沒有出現之前,他和秋風公子蘭若魂,夜殺徐狄,慘風淒雲房子凌並列為武林年輕一輩的四大高手。
金寬身手出類拔萃,出身江南細雨樓金家,繼承了金家的傳統,對於暗器一道,研究的非常透徹,和蜀中唐門不同,金家的暗器很干淨,沒有什麼毒物。
但是隱藏之巧妙,打出來手法之刁鑽,再加上和雷公堂同出江南,兩家世代修好,而且通過聯姻,形成牢不可破的同盟,因此,金家的暗器上面,也有了雷公堂的玄虛,威力之大,無法想象。
“你就是金寬?”單雪吟眯起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人。
“正是小爺我!”金寬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怎麼了?小娘們,你怕了?既然知道怕了,就老老實實的投降,把你怎麼和那個什麼花折枝串通一氣的經過交代明白,小爺看在同是江湖一道的分上,就饒你不死!”
“呵呵,姓金的,都說你的暗器厲害,果不其然,恐怕你的暗器都是從嘴上吹出來的吧?”單雪吟微微一笑,“如果真的是從嘴上吹出來的,我看就是武聖在世也擋不住。”
“你!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金寬暴跳如雷,指著單雪吟大聲吼道,“你不想活了!”
“哼,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單雪吟冷冷一笑,說道。
然後手一按崩簧,寒光一閃,一把晶瑩透澈的寶劍就出現在她的手上,劍脊上刻著兩個字“天山”向金寬一揚,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有你嘴巴那麼臭!”
“哇呀!”金寬氣急敗壞的叫了一聲,手一揚,二十多顆棗核釘就飛了出去,直撲單雪吟的面門。
同時整個身子向左,手一探腰間,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出現了一根細長,柔軟的大鐵針。
這根針的長度大概和一般的寶劍差不多,有一指粗細,但是彈性很好,在手中可以來回搖擺而不變形,尖端磨的非常鋒利,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芒,正是金寬的獨門兵器——“補天針”。
金寬一擺手中的補天針,那針帶起一片殘影,橫著掃向單雪吟的腰間,如果被掃中,不死也要落個殘疾。
金寬的這一手“左右開攻”就如疾風驟雨一般說來就來,倒真和他雨神的身份有些般配。
換作一般人,在這種攻擊下,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被暗器,補天針打中,不治而亡。
要不就是避其鋒銳,小心應付這樣的結果,也隨了金寬的心意,後面的攻擊滾滾而來,他有很高的把握打倒所有的人。
可是,單雪吟卻不是這麼做的,單雪吟手中的長劍一順,先掃向迎面而來的一片棗核釘。
眾人連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聽到叮叮幾聲,棗核釘就掉了一地,而單雪吟的劍一刻都沒有停留,順下來直刺金寬的心窩,身手之快,手法之嫻熟,讓人嘆為觀止,就連同樣以快劍著稱的張心玉都自愧不如。
韓天欲看著單雪吟持劍的手法,還有步法,心中偷笑,“前些日子,我讓霜姨教給這個丫頭天魔迷仙舞作為訓練,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是練武的絕好材料。不但在很短的時間里精通了這套舞術,而且很快把它和自己的武功結合在一起,創出現在這套武功,不但劍法更上層樓,連身法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現在,她用的就是從那套舞里領悟出來的武功,不但更加快速犀利,而且步法飄忽難測,讓人撲捉不到她的影子。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金寬的補天針將要擊中單雪吟的身體,韓天欲和月影的各位擔心的快要跳出來的時候,單雪吟的劍也迅速的刺向金寬的心窩,使的是圍魏救趙的法子。
如果金寬真的能狠下心來,來個同歸於盡的話,那兩個人就一起死,賭的就是個性命。
金寬不會和單雪吟賭的,無論是生死,對於金寬來說,都是賠本買賣。
金寬原本以為單雪吟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危險,這才挺身而出,想出出風頭。
可是看了單雪吟的那一劍之後,這個家伙立即改變了自己的看法,無論從心智還是武功上來說,這個女人都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強者,現在想出風頭的願望已經變得不正常了,可是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小命送掉才好。
金寬當機立斷,手中的補天針一抬,叮的砸在單雪吟的劍脊上,一根大針和一把寶劍相撞,結果兩件兵器都沒有討什麼好,被兩人的勁氣擊的向自己主人的手飛了回去,單雪吟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金寬。
“怎麼樣?金公子,你的武功和你的嘴一樣的臭,難道就不能再堅持一下,讓我過癮一點?”單雪吟笑了笑說道。
“賤人,你不要欺人太甚,好好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天山派出了名的劍法吧!”金寬大叫道,手中的補天針一收,又纏回了腰間,然後,雙手齊甩,大批的暗器打向對面的單雪吟。
單雪吟微微一笑,身形開始舞動起來,雖然感覺上非常的緩慢,事實上速度卻非常的迅速。
遠遠看上去,一身白衣的單雪吟,就象是仙池岸邊的仙女,手中拿著晶瑩的寶劍,表演著一套攝人心魂的舞蹈,這不是武功,這是一種莫名的藝術,殺戮與征伐的藝術。
飛近單雪吟的暗器全部被挑飛,而且挑得小心翼翼,都是從暗器尾部下手,斜著將它們挑開,不觸動上面的火器。
可是,金寬的暗器就象是沒有窮盡一樣,不停的射向單雪吟,然後又不停的被挑開,金寬本人也一邊投擲暗器,一邊在四周游蕩,希望找到機會出手。
這成了一場比拼耐力,比拼武功是否扎實的比賽,兩個人的額頭上都見了汗,在陽光之下泛著金光,誰要是撐不住了,誰的下場就會非常的淒慘。
大家都緊張的看著場地中間的兩個人,只有韓天欲例外,他已經知道這場比試最後的贏家會是哪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