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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彌生三月 道加瓦河 41842 2024-03-05 00:44

  這支星系沒有月亮。

  但那散漫的恒星光輝正在試圖穿越濃郁的異星大氣,撕破如湖水般沉靜的黑暗。

  按照在地球生活的經驗來看,此刻正值曉月之時。

  用不了多久便會迎來新的拂曉。

  在陪伴著伊莉莎從艾琳醫生那回來的路上,朝霞還天真的認為伊莉莎會沒事。

  “…伊莉莎小姐的身體是不會被病毒影響的吧?只要像之前那樣,把受傷的肢體換成新的就好了。”

  但那小小的少女似乎並不願意理會她。只是用手捂著那接受了艾琳醫生全力護理的傷口默默地走在前方。

  “啊…被無視了。”

  會被對方以沉默應答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畢竟伊莉莎這次受傷的部位是腹部,而她得到義肢改造的部位,也不過只有四肢而已。

  朝霞不願意承認現實,因此她追了上去,將泫然欲泣的面龐偏向一邊不讓伊莉莎看到,不停追問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呐,伊莉莎小姐會沒事的吧!”

  走廊內昏暗的燈光照在伊莉莎的額頭上。有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稚嫩的臉龐滾落而下。

  “……嗯,我會沒事。”

  對方那故作鎮定的語氣反而令朝霞更加難過。

  微微地吸了口涼氣,朝霞用力地攥緊拳頭,閉上眼睛。

  她在撒謊,她為了不讓朝霞傷心而選擇了隱瞞。

  但偏是這種容易被拆穿的,堪稱殘忍的額外呵護不但令朝霞感到痛苦,更讓她深深感受到自己的一無是處。

  從加入這次行動開始,自己就沒有起到過用場。

  陳靜雯願意保護自己,在她犧牲後,伊莉莎主動接下了這份重擔。

  她變得話更少了,就連被異蟲刺中肉體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吭。

  面對醫生與朝霞的詢問也只是很不耐煩地憋出幾個字,她的眼神黯淡無光,卻又充滿決意。

  “……那個藥,能讓伊莉莎小姐活多久?”

  朝霞指的是,艾琳醫生通過陳靜雯留下的研究報告調制而成的抗病毒擴散實驗藥物。通過口服與注射兩種途徑,阻止異蟲病毒的繁殖與擴散。

  “沒多久。”

  說到底,還是缺乏臨床實驗的實驗性藥物而已。會發生什麼效果還無人可知。

  在那之後,無論朝霞問什麼,伊莉莎都不再做聲了。

  再這段沉默的行途結束後,朝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又好好地翻閱了數遍陳靜雯留下的圖鑒。卻依然沒有找到有關於她們電容突然失靈的线索。

  想要在黎明到來之前睡一會兒,但就算好好洗了臉刷了牙,舒舒服服地換上睡衣也無法安心入眠。

  朝霞抱著枕頭,望著天花板上那不知由誰貼上去的星星貼紙出神。

  之前沒有講過,但大家在剛來到基地挑選宿舍的時候,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女宿舍。

  艾琳醫生還表示希望大家能好好愛護環境,不要把人家屋子里的東西弄壞了,結果當天夜里就被感染者和朝霞大鬧了一場,除了一套未受波及的幸運沙發,大廳里已經沒剩下什麼能用的家具了。

  朝霞借住的房間里裝飾都很可愛,有不少粉色系的枕頭與玩偶,想必這房間的前任主人曾屬於WS003 部隊中的某個女孩吧,她現在正身處何處呢?

  躺在床上的朝霞想起第一天夜里,陳靜雯闖入她房間對她做的事。

  她像忽然變了個人一樣將自己壓在床上,用大腿摩擦自己的下體。

  ……羞死啦。

  隱約記得她說喜歡自己。

  都是女孩子的話,喜歡喜歡也沒關系。但如今回憶起來,朝霞覺得當時陳靜雯的表情怪怪的,那所謂的喜歡也許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激烈。

  說不定是情人之間那種喜歡?

  哎,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在地球的時候,朝霞也曾和閨蜜在游戲里結過婚,雖然當時都是鬧著玩的,兩個人也故作情意綿綿的樣子說了很多肉麻的化,但也很快就分掉,轉而和男朋友結婚去了。

  “……”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對他們也說一些肉麻的話,會得到什麼樣的反應呢。

  然而無論是那男友,還是陳靜雯,都已經離開自己了。

  異蟲病毒是無藥可治的,很快伊莉莎也會死掉吧。

  朝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哭累,沉沉睡去的再度清醒時,那粉色的枕頭上盡是淚水的痕跡。

  除了再次大哭一場,釋放完心中的負面情緒後,朝霞還想起不久前自己的決定。

  要趁大家還在的時候,跟他們搞好關系。

  於是,她在疲乏的身體里重新燃起希望,用從祖國帶來的焙茶與速食團子為大家准備了小小的慰勞。

  敲了很久伊莉莎的門,卻無人應答。

  想必她也無法睡著,出去散心了吧。

  朝霞略顯失落地端著盤子前往了醫務室。

  借此機會,她也想跟醫生聊一聊。

  醫務室在之前被異蟲闖入了,但混亂的現場如今被全部清理干淨。

  “艾琳醫生。”

  那位成熟的英倫女性放下了筆,偏著頭向朝霞微笑。

  “早晨好呀,彌生朝霞。”

  “醫生又一夜未睡?”

  “發生了那麼多事,根本沒有人可能睡得著吧。”我就睡著了……雖然是哭累了才睡著的。

  朝霞在心中想到。自己除了哭什麼也辦不到,哭也是很辛苦的。

  另外,艾琳醫生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配上她那成熟端莊的美麗臉龐,儼然已是一位令人心疼的憔悴美人。

  “可是你白天也不睡。”

  “像我和陳靜雯教授這樣年輕卻又能取得巨大成就的人,光擁有天賦可是遠遠不夠的啊。那麼,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我給醫生帶來了茶和點心……希望能讓醫生放松身心。”即便是在用保暖杯倒茶,勤於專研的朝霞也能將茶道的精髓表現出來。

  而艾琳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她專注的神色與動作,最終感嘆道:

  “不愧是來自J國的女性,真是將耐心賢惠體現得淋漓盡致。”

  “過獎了,只是皮毛而已。”

  以端莊動作向艾琳行禮,輕輕放下杯子,再獻上盛著速食團子的餐盤之後,朝霞用余光掃到了之前醫生在正書寫的東西。

  “遺書…?”

  “被你發現了啊。不過我也根本沒想隱瞞。”

  艾琳輕輕抿了一口焙茶,對朝霞的手藝夸贊道:

  “真香啊,我在E 國從未喝過茶,沒想到這味道竟如此香醇。如果是剛剛炒出來的茶葉應該味道會更好吧。”

  “醫生……”

  就算對方在拼命地忍耐著,艾琳也能從朝霞的眼中看到非常明顯的不解與困惑。

  就算她在敬茶時表現的多麼端莊,也不過只是個心里藏不住秘密的小孩子而已。

  艾琳再次抿茶,悠悠然地說道:

  “很好奇嗎?其實也沒什麼,我們每個人都終有一死,遺書寫早寫晚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

  遺書應該留給能被其他人看到的地方……才對吧。

  “我們已經沒法回去了,朝霞。這顆星球從一開始就是挖給我們的墳墓,我們都將會在不久後死去…或者變成像陳靜雯教授那樣的東西。”艾琳不想再繞圈子了。

  但朝霞卻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為…為什麼呢?就算陳靜雯教授和伊莉莎已經……但艾琳醫生和尼婭小姐都……”

  嘆著氣的醫生,緩步走向實驗台,將罩在籠子上的白布掀起。

  一只約有足球大的大腦……或者說,形似大腦的異蟲出現在朝霞面前。

  它沒有四肢,標志性的黃黑色眼睛安靜第縮在下方陰影里。

  它的身體表面覆蓋極其濃稠的異蟲黏液,其外觀構造看起來,就和人類的大腦沒有任何區別。

  朝霞從未聽說過世上有這樣的異蟲存在,陳靜雯的筆記中也沒有記載。

  但光是望著這種偽裝成人體器官的異蟲就足矣令人產生類似於恐怖谷反應的恐懼感。

  此時的朝霞已經害怕地連舌頭都開始發麻。

  “……這是什麼?”

  “由你的身體組織切片變化出來的家伙。自從前天夜里從你身上取下以後,它就一直在不停地分裂成長……直到變成了如今這樣。在這段時間里,這頭由你的細胞成長出來的異蟲,一直在向地球傳輸信號。因為樣品只有一只,所以我也沒法解刨它的身體構造,但就結果來看,這純粹由生物質構成的東西居然能發出跨越星系的電磁信號,你不覺得這是奇跡嗎?”

  “可是為什麼…我的細胞會變成這個?”

  如果每個細胞在脫離身體後都會變成這種怪物,那如果自己的身體遭到切割或者粉碎,豈不是會生成足矣淹沒整個基地的異蟲?

  那副場面光是想想就令人反胃。

  “因為有著特殊的強制命令被放進了你的基因里,只要鮮活的體細胞離開你的身體,便可以分化發育成新的異蟲。而這種基因,在過去只有從『蟲巢』體內發現過。”

  被S 國使用氫彈破壞的一只“蟲巢”,其體內擁有著大量未分化的異蟲胚胎,而那些胚胎都是由“蟲巢”細胞分化而來的。

  “而在幾年前,我從你的身上取走的體細胞還完完全全只是人類的細胞而已……在你被異星探索機構帶走的期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是解決謎團的關鍵。”至於我們為什麼會死這件事。

  自從來到異星後,異星探索機構就拒絕與我們進行任何信號交互。

  而他們卻在這顆星球上布置了如此之多的眼睛。

  那由朝霞的體細胞分化而成的,不斷向地球發送信號的異蟲,其目標究竟是何處呢。

  艾琳在朝霞的面前,對截獲的異蟲信號進行數據對比。

  其信號傳輸終端,竟然就是異星探索機構。

  “它們間隔一個星系,在用只有異蟲才能理解的信號語言交流著,彌生朝霞,你覺得作為『人類』的『我們』,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究竟是實驗品,還是孵卵苗床,亦或是供異蟲們享樂的活體性欲處理器?

  被送入異星的女孩子們最終都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WS003部隊在選人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限制,因此形成了軍隊規模。而到了WS004,卻有了條件極其苛刻的考試進行篩選,入伍人數也被壓縮至5人。伊莉莎與尼婭那種能打的家伙可以被錄取也許很好理解,但我在考試中感到了明顯的放水情況,他們刻意地為我降低了考試難度。而體能顯然不達標的你與陳靜雯也會被錄取,這是不是意味著異星探索機構在刻意地選擇人員編入小隊?”

  身體由異蟲細胞組成,可以與異蟲共享思維與記憶的朝霞,與表面上完全不相干的四個普通人類女性,組成了WS004 小隊。

  彌生朝霞即是目標不明的實驗對象。

  其他四人,興許是出於其他原因被派上異星的吧。

  這便是艾琳醫生針對目前的狀況所得出的全部推論。

  以及…

  “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話,就試著觸碰一下這只偽裝成大腦的異蟲吧。”艾琳輕輕用鋼筆穿過籠子,戳著那頭無名異蟲。

  在醫務室昏暗的光线下於牆面上映出宛如鑰匙形狀的陰影。

  而朝霞在她的指引下,怯生生地向異蟲伸出了一根手指。

  當然,想要觸碰到那只異蟲就必須要脫下手套。能無視異蟲病毒與異蟲進行第一類接觸的人只有彌生朝霞一人。

  “只要我去碰……就能得到答案?”

  它是從朝霞的身上分化出來的,還一直在與地球進行著信號傳輸。

  只要朝霞使用她的能力探索這頭異蟲的記憶,想必就能知道一切。

  朝霞看著那頭異蟲藏在陰影下的小眼睛,就連她自己在此刻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揭開一切謎團的鑰匙就在自己手里。

  通過它的記憶,尋找到隱藏在宇宙彼岸的故鄉中,那些不為人知的陰謀與秘密。

  但朝霞的手始終在顫抖著,不願觸碰下去。

  因為……?

  “爸爸……?”

  在上一次連接中,她看到自己的父親出現在異蟲的記憶里。以及那在培養艙里誕生的女嬰。

  那是我?那是爸爸?我的媽媽呢?

  毫無疑問,在大約兩年前,自己還曾與面無表情的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直到這一刻,朝霞才發現一直以來感覺極為正常的家庭關系實際上怪異到了極點。

  那給予了自己十六年平穩正常生活的雙親,他們的工作是什麼?

  他們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如此平淡……這真的是身為父母的人該給予女兒的態度嗎?

  讓朝霞開始對自己過去人生產生質疑的決定性因素,是醫生之前說過的話。

  在那場幾乎令所有人都在懷疑朝霞是異蟲的事故中,醫生親口說過,有一對名為“彌生”的夫妻在機構高層任職。

  所以,自己的爸爸媽媽其實是……

  “請不要勉強自己,彌生朝霞。我不會強迫你這樣做的。事到如今,無論發現什麼樣的真相都無法改變命運了。”

  仿佛看穿了朝霞心中的掙扎,艾琳開口勸道。

  “你說的對,我不想去了解真相。”

  因為朝霞害怕著真相。

  和往常一樣,她不願意面對注定殘酷的事實。

  無論是自己那奇特的身體,還是變成異蟲的苗床,繼而被異蟲搶奪走的陳靜雯教授,這些足矣令普通人坐立不安的事情始終無法擊潰朝霞,因為她選擇將它們壓在心底。

  已經被異蟲病毒感染了的伊莉莎,潛藏在余下數人間的叛徒,醫生留下的遺書。

  “不管現在做什麼,我們的結局都沒法改變了。”失蹤的WS003 部隊已經全滅了。

  始終無法聯系上的地球方也已經拋棄我們了。

  我們將會和陳靜雯一樣,變成異蟲的繁殖工具。

  “既然如此,我……想最後問艾琳醫生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來異星呢?

  在與艾琳醫生告別後。朝霞前去主控機房尋找尼婭。

  艾琳醫生的推測非常令人震驚,但這不是自己放棄希望的理由。

  交朋友計劃必須要執行下去。

  但朝霞卻在通往主控機房的路上看到了詭異的黏液。

  那道黏液在主控機房附近消失了。

  而主控機房的大門裂開了一道不小的縫隙。

  為什麼門是開著的。

  這座基地剛剛才被異蟲們攻破了一次,盡管尼婭已經聲稱重新加固了防御,但她應該沒大意到讓機房門這樣敞開的地步。

  另外,還有一些事情令朝霞感到十分違和。

  那就是今晚發生的事情,以及尼婭對於眾人的態度。

  大家已經損失了陳靜雯,在明知道異蟲還有可能再度襲擊的情況下,尼婭依然身處於與眾人如此遙遠的主控機房里。

  她從最初就很討厭朝霞,不喜歡想要保護朝霞的陳靜雯,似乎還與伊莉莎有著私人恩怨。

  如果她就是陳靜雯所說的叛徒,那她的情緒也未免太過明顯了。

  對目標有著如此強烈殺意的殺手……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這就和在工作崗位上與競爭對手結下明面上的仇怨一樣愚蠢。

  但如果……尼婭只是單純的,瞧不起大家呢?

  如果她知道遠比眾人所知的一切還要多的秘密,知道此次航行的目的與結局,她是觀察者,是審判官,那她就有理由對眾人不屑一顧。

  正像伊莉莎所說,這支隊伍並不團結,至少有一個人,是與地球有著聯系的。

  那個人無需真正地執行任務,因為她的任務就和朝霞等人壓根不一樣。

  她的任務是,殺死其他所有人,並且還要好好保護自己不在與異蟲的戰斗中殞命。

  尼婭是“叛徒”的話,憑她的實力,可以做得到這一點。

  亦或許,那個人有著某種手段可以避免被異蟲攻擊。

  異蟲是具有蜂群思維的種族,身體由異蟲細胞組成的朝霞,從最初單純只是會被異蟲吸引,到如今和異蟲接觸便能感知到它的記憶,甚至能隔空感知到異蟲軍隊的動向。

  會產生這樣的進化也多虧了在這顆星球上適應了異蟲思維網絡的使用方式。

  稍微擴散一下思維的話,也不難聯想到那位叛徒可以使用異星探索機構的科技,通過異蟲的蜂群思維網絡阻止異蟲對她發動攻擊。

  因此,她可以選擇獨自一人呆在房間里,她不需要擔心落單的自己會被異蟲襲擊,只要以工作為由,好好地計劃該如何殺死其他人便可以了。

  從昨晚那頭襲擊侵犯了朝霞的感染者出現開始,那位叛徒的同伴獵殺計劃便已經開始了。

  排除掉已經被奪走的陳靜雯,與和自己住在宿舍的伊莉莎,剩下的嫌疑人不過只有兩人而已。

  一直在做研究,應該和那頭感染者有著最近接觸的艾琳醫生,與負責維修升級基地防御系統,並為眾人的設備進行維護的工程師尼婭。

  艾琳醫生……不,絕對不可能。

  就算明知道是出於心里的偏愛,朝霞也不認為艾琳醫生可能是那個叛徒。

  她咬著牙齒,端著盤子的手在不停顫抖。

  她一直都是那樣溫柔負責,每次去看望她,她都在辛苦地做著研究。

  在陳靜雯被奪走後,所有的重擔都落到了她身上。

  朝霞看得到她的黑眼圈,看得到那肉眼可見的疲憊,對不起……醫生,我不該懷疑你。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的只剩下一個人。

  朝霞將茶水輕輕地放在門旁,側耳傾聽屋內的動靜。

  似乎有一位少女在和什麼人說著話……有一句沒一句的,是在利用網絡和什麼人通訊?

  朝霞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確實是尼婭。聽不請她們對話的內容,需要再靠近一點才行。

  她在和誰通訊?

  在說些什麼?

  雖然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和別人用電話聊天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這里可是異星,眾人在執行一件沒有可能完成的該死的任務。

  尼婭——那個工程師尼婭,是作為五人之中具有最大叛徒嫌疑的妮婭,真的可能只是在單純地和某人聊天嗎?

  這道門之前是鎖著的,是只有使用尼婭的身份證明才能打開的,沒有她的允許就沒法通過正常途徑打開,但現在它被什麼人被從外面破壞了。

  而尼婭毫無顧忌地正在屋子里跟某個神秘的家伙使用遠程通訊談話,能與身處異星的這支小隊進行通訊的理應只有異星探索機構,而機構不該只和隊伍中的一個人發起通訊請求,朝霞沒有收到任何通知,艾琳醫生也沒有。

  那就說明這場通訊是完全私人且應該保持隱秘的,這是機構與尼婭的秘密交流!

  如果是秘密,那尼婭沒有理由在知道房門已經被破壞的情況下繼續進行通訊,所以……

  就在尼婭進入之後,朝霞到此之前,主控機房已經被第三個人潛入了。

  想必那個人也和朝霞一樣,正小心翼翼地藏在不會被尼婭發現的位置,偷聽她的談話。

  而其身份,想必就是不知何時從宿舍離開的伊莉莎。

  如今,自己也可以悄悄進去,好好聽聽尼婭在聊些什麼。

  朝霞的心在顫抖著,她緊緊捂住胸口,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膽戰心驚。

  如果自己被尼婭發現了,那一定會被她殺掉。

  自己不像伊莉莎那樣厲害,笨手笨腳的自己就算拔出武器與尼婭對峙想必也會在眨眼間被她射殺。

  但支撐著朝霞繼續前進的,究竟是強烈的好奇心呢,還是出於想要解開真相的執著呢?

  想必哪樣都不是。

  朝霞只是個想要快點回家的沒有什麼本事的普通少女,絕對不願意以身涉險,更不願意去為如今的謎團去付出代價,找到幕後黑手伸張正義。

  那樣的事情,只能出現在小說或者電影里。

  朝霞心中在乎的,單純只是陳靜雯的事情。

  為什麼她的護盾電容會失效……?

  負責維護大家防護服的人,就是尼婭。

  如果有一個人會在眾人的防護服上做手腳……那便也只有她。

  朝霞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她不希望尼婭是叛徒,因此就必須要親自去看一看。

  只有這件事不能退縮……!

  但真相與朝霞的推測分毫不差。

  朝霞躲在機房的拐角處,一邊傾聽著尼婭的笑談,一邊淚如雨下。

  她捂住臉龐,努力地令自己不發出抽噎聲,但過於殘酷的真相令她心如絞痛,頭腦里也在一陣陣發暈。

  她看到尼婭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邊把玩著她的截短霰彈槍,一邊露出下作的奸詐笑容與通訊那邊的人交流。

  “那個叫陳靜雯的教授已經沒救了,之前計劃出現了疏漏,伊莉莎太強了,把陳靜雯救了回來,不過異蟲軍隊已經將陳靜雯奪走,現在的她……大概在上級異蟲建立的文明部落里,和其他被俘虜的女性一起作為代孕母體為它們生孩子吧。”

  “伊莉莎?啊啊啊……我明白的,她對於你們而言是最大的威脅,一定不能讓她活著。我知道你們很畏懼她的實力和人脈,但放心吧,在之前的戰斗中她已經被感染了,這也多虧了你們的情報啊,讓異蟲知道她的弱點是軀體而不是生化四肢,這樣才能順利讓她感染啊。”

  諸如此類的話,他們交談了很多遍。

  可以看出通訊的那邊有多麼焦急,他們非常擔心這支隊伍里會留下活口,因此在反復詢問尼婭同樣的問題。

  而尼婭也一直沒有嫌棄對方的囉嗦,依然保持著原封不動的笑臉。

  因為他們在談的是一樁生意。

  他們承諾會給尼婭很多很多的錢,他們希望尼婭可以用計,讓那四位少女全都葬身於此。

  而且,還要額外注意彌生朝霞這個人。

  朝霞多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那邊的家伙不斷叮囑尼婭,要將朝霞好好地送到異蟲手中。

  “讓她好好地變成苗床……而且還不能是隨便一只都行嗎,盡量讓她與所有異蟲都得到接觸……在搞什麼啊?你們自己能理解自己的任務要求嗎?”盡管是令人費解的話,但依然足矣讓朝霞害怕地蹲下身子,縮成一團。

  好好地變成苗床……之類的。

  有什麼人在額外關心著自己……但自己想要的不是這樣的關心。

  將自己送到異星的機構,究竟在計劃著什麼……朝霞回憶起昨晚與陳靜雯教授的談話,機構不斷地將人類送到異星,想要執行的任務根本就不是他們說明的那麼簡單。

  他們需要的是那些人的身體,用那些人的性命去取得某種成果。

  而如今想要的,是想要讓像自己這樣的少女與那些異蟲結合,想讓自己被那些異星生命侵犯。

  如果說是為了科學,那還多少能夠得到理解。

  也許他們想要知道人類少女與異蟲進行交配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說不定還會像科幻電影里常描述的那樣,想要通過這種雜交來獲得統治異蟲的力量……

  “但這和我又有什麼關系……為什麼偏偏要選上我……?”好想念陳靜雯教授……只有她會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想要將心中的困惑向她傾訴,憑她的知識儲備,一定會告訴我一切答案。

  但陳靜雯已經不在了。

  她被尼婭……給害死了。

  朝霞痛苦地揪緊胸口,無意間碰到了旁邊的設備機箱,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抱歉,先失陪一下。”

  那邊的惡魔耳朵豎了起來,她站起身子,將霰彈槍上膛。滑槽碰撞的清脆響聲回蕩在機房內部。

  “沒什麼,是我太過大意,讓一只老鼠跑進來了……看來接下來的計劃要提前開始了,我可能會與他們發生正面衝突,如果有哪個人被我直接殺了,也不要怪罪我。想要更多的苗床,就多派些女人來。”朝霞的瞳孔收縮,她聽得出來尼婭的目的——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到此時此刻那毫不掩飾的腳步聲正在逐漸向自己靠近。

  如果再不想辦法,自己就會被她殺掉了。

  只是被殺掉還好一些,她會打斷自己的手腳,將自己送到異蟲那里。

  好害怕……害怕得要將心髒吐出來。

  那逐漸靠近的惡魔,要遠比之前想要侵犯自己的感染怪物恐怖得多。

  因為她有著人類的外皮,卻做得出人類無法做到的事。

  自己很快就要被她殺死了!

  朝霞在絕望中四處張望,最終選中了身後背靠的機箱。

  她打開拉門,憑借自己嬌小的體型鑽入其中,躲在陰暗的角落里。隔著有柵欄狀窗口的拉門窺向外面。

  但卻直接與尼婭四目相對。

  那頭手持恐怖武器,披著美麗少女外皮的惡魔,用異常怪異的眼神注視著朝霞的方向。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那是想要立即奪取對方的性命殺意,又已經做好了被其奪走性命的覺悟的眼神。

  光是與她那目光對視,就會令朝霞感到渾身戰栗。

  她會殺了我,下一秒就會拔出武器射殺我。

  朝霞毫不懷疑自己的想象,因為她已經看到尼婭在極度的驚恐與憎惡中舉起了她的特制霰彈槍。

  該逃走嗎?

  從這個狹小的囚籠里逃走,要衝出去向她解釋,還是與她對峙?

  朝霞已經無暇思考,因為槍聲已然轟鳴作響,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眼前被打碎了,被燒焦的碎肉與灼熱的血淋在朝霞的臉上。

  在尼婭開槍的瞬間,朝霞看到了一片陰影從天而降。

  被霰彈炸開的不是自己的腦袋,而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嗎。

  尼婭注視的一直都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只潛伏已久的恐怖存在。

  其身份,就是那條在地上痛苦抽搐的異蟲。

  身體長約兩米,手腕般粗細,通體呈粉紅色,裹滿凍狀的異蟲黏液,除去那難以計數的無規律生長在體表的酷似人類手臂的多關節器官,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一頭龐大的蟒蛇。

  它那裹滿黏液的粉紅色肉體已經被尼婭的霰彈槍打爛了一部分,失去平衡在地面瘋狂扭動的樣子像極了最常見的下級異蟲——阿波克里普斯異蟲的樣子。

  是陳靜雯教授…生下的那頭異蟲。

  而在此刻,那已經失去了一部分身體的異蟲,一邊發出刺耳的尖嘯,一邊從地上彈跳而起撲向了尼婭。

  伴隨著那少女戛然而止的驚叫,那只異蟲用細長的尾巴纏住了她的脖頸,壓制住了氣管,緊緊勒得她難以發出聲音。

  橫七豎八生長在蛇狀身體上的手臂骨節凸出,宛如人類般的五指上生長著吸盤,牢牢地吸附在尼婭曲线誘人的身體上。

  “可……惡!是下級異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朝霞看到尼婭從干涸的嗓音中不斷擠出咒罵,她用手抓著異蟲的尾巴,試圖將其從脖子上摘下。

  而另一只手上的霰彈槍在此刻已經變成了沒用的廢鐵,因為她不敢朝盤踞在自己身上的異蟲開槍。

  異蟲那生長在五指上的吸盤,會將尼婭裹在身上的防護服吸起。

  原本尺碼剛剛好、緊敷在肌膚上的防護服一旦有部分被用力扯動,當然就會令其他部分極度收緊,讓皮膚感到緊繃般難受。

  “咕……真…丟人……去死……”

  朝霞看到尼婭那原本就極其豐滿的身材在此刻異蟲的拉扯下顯得更加曲线誘人。

  在胸前懸掛著的兩個碩大肉團沉甸的質感與深深的鴻溝被緊裹的防護服完美地勾勒而出,圓潤臀部與大腿中間包夾的駱駝恥丘形狀看得也很清晰。

  簡直就像是穿著緊身衣一樣,夸張的身材一覽無余。

  被異蟲纏在身上的妮婭在不停奮力掙扎。

  而她的手臂一旦接觸到環繞在腰肢上的異蟲,就會被它那生長著吸盤的手指牢牢抓住。

  包括她那渾圓的雙腿,也已經被鑽入胯間的異蟲縛在一起。

  很快,整個人像是被粗大鎖鏈捆綁嚴實般抬不起手,邁不開腿,就連保持平衡都很難做到。

  而纏繞在脖子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妮婭因呼吸困難發出抽動嗓子的痛苦叫聲,還在不斷浪費著體力試圖掙脫異蟲的束縛。

  她撞倒了空蕩蕩的異蟲籠子,撞碎了主機箱的玻璃拉門。

  被她堆放在桌子上的工具與設備散落一地,異蟲的體液潑的到處都是。

  尼婭小姐…陷入危機了……

  目睹著這一切的朝霞心中慌亂不已。她伸手握向腰間的熱能劍,但卻在這一刻心生猶豫。

  那麼厲害的尼婭都解決不了的敵人,自己真的能對付的了嗎?

  尼婭的手中雖然還抓著槍,但她的面罩甚至已經都被異蟲裹住,她失去了視野,連走向大門外向他人求救都辦不到。

  只能如同朝霞所見,像一只蛆蟲般胡亂扭動身體,不停浪費著所剩不多的體力。

  在她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無法掙脫異蟲的拘束以後,她開始發出瘋狂的嘶吼,不停地胡亂開槍。

  霰射彈藥四處飛濺,照明燈被打碎,儀器被破壞,天花板被打穿,斷裂的线路垂落下來冒出火花。

  就算是沒有戰斗經驗的朝霞,也能看出眼前這位實力強悍的少女已經落入無從擬補的敗局。

  她的力量將會被耗盡,將會被那頭巨大的異蟲制服,在防護服消耗掉所有護盾電容後,她就會變成躺在地上任蟲宰割的獵物。

  如今唯一的變數,就是躲在櫃子里瑟瑟發抖的自己——一邊看著隊伍中最強戰力之一的少女被異蟲襲擊,一邊牙齒打顫、淚光連連的自己。

  朝霞可以衝出櫃子,從背後將劍刺入異蟲的身體。

  但朝霞根本無法保證,在那之前自己的行動不會被異蟲發現。

  它的眼睛遍布身體,就算隔著櫃門的隔欄,朝霞仿佛也能看到那只異蟲無感情的黃黑豎眼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貿然的行動想必會害了自己,讓自己也落得與尼婭一樣的下場。

  更何況,就算朝霞真的動手了,成功解救了尼婭,在那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呢?

  她會感激地向自己道謝?

  絕不。

  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從異蟲口中救下尼婭的命,那在下一刻尼婭就會奪走她的命。

  被她時刻帶在身邊的各種長槍短炮,實際上並不是用來對付異蟲的。

  每次想到這,朝霞都會因困惑與不解而苦痛不已。

  只是五個人而已……和之前那幾次行動中,被派上異星的幾百人的大部隊不同。

  我們只有五個人而已,為什麼還要這樣自相殘殺?

  狹小的設備機箱宛如籠牢,將無助啜泣的朝霞囚禁在由隔欄組成的熒幕前,讓她在恐懼中將尼婭被異蟲襲擊的一幕盡收眼底。

  而在她面前播放著的虐殺秀,顯然已經進入了新的篇章。

  而對於眼前的一幕,正是朝霞曾數次用身體親自感受到的情景。

  那就是異蟲對於人類女性奇妙的性衝動。

  對於尼婭那豐滿的身體,異蟲顯然有著極大的興趣。

  否則它不會刻意地挪動那骨節凸出的手指,將那指節末端粗大的吸盤准確無誤地覆蓋在她身體敏感的部位上。

  首先是那兩只豐滿乳房中央微微鼓起的部位。粉色的滿是黏液的圓環緊緊貼敷在防護服上,隔著防護服將少女的乳肉含在口中。

  一直都在拼命掙扎的少女也察覺到了異蟲那異常的行為,她那兩顆微微陷入乳暈軟肉里的乳首,在此刻已經被異蟲的吸盤包圍,只要她稍微像之前那樣動彈一下身體,乳首就會碰到吸盤的窄口,強烈的刺激就會從遍布神經的敏感乳頭傳至大腦。

  ——乳頭被捉住了?為什麼會這樣?

  尼婭此刻在心中這樣質問著。

  也許尼婭根本就沒有疑惑的必要。

  迄今為止她也親眼目睹了不少被異蟲侵犯的女孩子。

  被她一手陷害的陳靜雯變成了什麼樣子,尼婭應該牢牢記在心里才對。

  首先是那些露在外面的性感帶會被徹底地玩弄,隨後會被改良過的異蟲病毒改造身體,變成適合異蟲繁衍生息的苗床。

  ——尼婭應該明白的。

  不過她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淪落於此,她的心思都用在算計眾人,以及自己將會拿到多少錢。

  而當自己美麗而豐韻的肉體也變成了那些異形生物發泄性欲的工具時,淪為了弱小雌性的尼婭該做出任何反應呢。

  一動也不動,停止一切掙扎,盡量不去刺激異蟲,這樣就能讓它平靜下來。

  多麼天真的想法——就連躲在機箱里的朝霞都擔憂的忍不住想要叫出聲來。

  她看到那異蟲松開了緊纏在尼婭喉嚨上的尾巴,但抓著那兩只大胸部的手臂骨節卻在發力。

  眾人身著的防護服雖然看起來緊敷在肌膚上非常柔軟,但若是想像異蟲的吸盤那樣通過外力令其吸起,發生形變,其實需要極為強大的力量。

  如果那種力量作用於自己的胸部上……

  女孩子的話……一定會死的,會舒服死……

  曾經多次險些被異蟲侵犯的朝霞,在經驗的影響只是想象就忍不住渾身顫抖,乳頭也開始酥酥麻麻地起了反應。

  就連尼婭自己都沒想到,喉嚨被松開後喊出的第一句話不是咒罵也不是怒吼,而是一聲嫵媚至極的嬌喘。

  因為那兩顆嬌嫩的乳首,已經連同周圍的乳暈被異蟲指節的吸盤牢牢吸住,整個地扯了起來。

  “唔啊啊啊……乳頭……乳頭!被整個拉出來了……!恩咿呀呀……!?”異蟲手指上的吸盤就像是一個個皮搋子,前端狹窄,內部空間寬敞圓潤。

  在吸入尼婭的整只乳頭以後,還會繼續吞下周圍的乳暈,直至整個吸盤內部都被塞滿後才會收緊吸盤口,這樣就像咬住了乳頭一樣在她的雙乳上牢牢固定,並利用內部的強大真空吸壓持續不停地吸附拉扯著尼婭的兩只乳頭,將它們活活吸成梭形。

  “…放開…放開!”

  尼婭弓著腰,胡亂地扭動身體。

  她的雙手都被異蟲身體上的吸盤固定,在此刻只能像是一只無害的小貓咪一般半舉在身體兩側。

  而偏偏是這樣的姿勢顯得胸前那兩坨被異蟲抓住的豐滿乳房非常凸出,乳頭被拉扯的疼痛與快感令尼婭無法集中精神反抗異蟲,令人厭惡的嬌聲正在從自己的喉嚨中溜出。

  “乳頭被扯起來了……這樣下去……唔咿啊啊啊啊啊……”尼婭咬住牙齒,抑制自己嘴中的媚叫。

  她開始流下汗水,不光是因為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巨乳被蹂躪得過於舒適,更多的是因為一直以來尊己卑人的性格更令她無法接受自己身體的改變——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兩只乳頭已經被吸成丑陋的形狀,如果現在拔掉吸盤,就一定會看到那被吸成火箭形的肥長乳頭與乳暈。

  “這樣的……這樣的胸部要是被他們看到……嗚……”不要吸了啊…已經被吸成色情的形狀了……

  會甩來甩去的像奶牛一樣的大乳頭一定會被其他人笑話,自己就沒法在那群黑市走狗面前樹立威信,沒法再穿上性感的衣服,因為那麼粗長的乳頭在胸罩後面會顯得十分明顯……或者說,被吸成這樣的乳頭,在今後就算是與衣物摩擦都會敏感得不得了吧。

  那群男人會看著自己的模樣,用下流的笑聲夸贊自己的樣子“比起軍火大亨,黑市女皇,你還是更適合作為穿上乳牛比基尼被圈養在人類牧場里當一頭奶牛少女。”

  尼婭在極度的羞恥中流下屈辱的淚水,握著霰彈槍的手更加用力,她在心中發誓,只要一有機會逃脫,就一定要用這把槍把異蟲打爛。

  那沉甸甸的乳房就像兩包水袋,在隨著尼婭身體的劇烈顫抖而前後搖晃。

  而吸住她那兩顆乳頭的吸盤卻有自己的主意,一只拽著她的乳頭向上扯,一只則以欲將她整個乳房都拉掉的力量急劇下沉。

  身體仿佛都在被兩只豐滿胸部牽引著失去了平衡,現在的尼婭連站穩身體都做不到,只能在不甘的掙扎中連連後退,最後仰面摔倒,躺在工作台上。

  雙腿不再用支撐這具跌跌撞撞的身體了,可以得到暫時的休息了嗎?

  尼婭的面罩被異蟲黏滑的身體覆蓋,在一片昏暗之中,她感覺自己下體附近似乎被什麼東西碰觸了。

  從一開始,那頭異蟲就捆綁了尼婭的身體,鑽入了她的雙腿間,用那粗大的柔軟的身體緊緊貼敷在她的下體上。

  隔著薄薄的防護服,異蟲手臂上的骨節已經深深陷入了陰唇內,尼婭的每次掙扎與蠕動,都會令那骨節在自己的小穴口摩擦挖掘。

  “嗚……小穴上的那東西……”

  就和那種情趣玩具差不多……要放置在內褲里的固定式跳蛋。

  尼婭聯想到了那種令她害羞的玩具,用她自己的身體……不,是用她自己的小穴。

  在掙扎中被粗大的骨節摩擦小穴,逐漸升起的火熱欲望伴隨著乳首被吮吸的快感,令這位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少女在不知不覺中找到了自己身為女性真正的價值。

  每一次摩擦,都會令未經人事的敏感小穴害怕地向里收縮,而待到放松的時候,就會咕唧地擠出透明的愛液,黏黏滑滑地分布在小穴口與防護服之間,令異蟲手臂骨節的摩擦變得更加順滑舒適。

  為什麼…為什麼身體擅自起了反應……?

  那些愛液?

  不是我想要分泌的……身體已經無視了尼婭的羞恥與矜持,擅自地開始了准備做愛的預熱。

  黏滑的愛液會令小穴變得更舒服,在那之後的每一次摩擦都要比之前刺激幾倍。

  只是稍微想要反抗異蟲的拘束,只是稍微動一動腿,異蟲的骨節就會呲溜一聲在自己的小穴上滑過。

  強烈的性興奮直衝尼婭的頭顱。

  她躺在工作台上猛地挺直腰肢,將一股濃稠的高潮愛液排出黏糊糊的小穴外以後,卻情不自禁地想要繼續摩擦雙腿。

  只是想要掙脫掉而已…想要掙脫掉異蟲的拘束就必須要這樣做…嗚啊……嗚恩恩恩……!

  舒適的叫聲不受控制地從齒縫間溢出,胸部上的兩個吸盤也在不停地拽動著尼婭的乳頭,先是左邊,再是右邊,因為高潮而變得格外敏感的身體,將乳頭被吸附拉扯的感覺擴大了好幾倍,每當一只乳頭被扯到半空,豐滿的乳肉在半空中晃動,尼婭的半邊身體都會如同被通電一般跳起,再緊急著換到另一邊。

  兩顆乳首都在被交替著拉扯把玩著,滑膩的吸盤口緊緊裹住乳暈周圍的乳肉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不可以再這樣抓著乳頭了…胸部很痛……兩只都晃來晃去的要爛掉了……咿呀……

  乳頭變得越來越舒服,被吸盤像是交替運行的水泵一樣不停地榨取著,強烈的快感侵襲著尼婭的理智,令她在模糊麻木的意識中繼續尋找著更深層次的快感——她夾緊了雙腿,情不自禁地活動腰肢,這樣就能讓異蟲的凸起骨節有規律地挖掘小穴,將那藏在防護服後面的粉嫩肉穴一點點剝開,從里至外地刮動,甚至還能夠摩擦到逐漸充血勃起的陰蒂,極度舒適的觸感令尼婭的嘴唇發軟,一直以來都在極力避免像妓女一樣嬌聲媚叫的牙齒都快合不上了。

  恩啊……恩啊啊啊啊……嗚…差不多該停……嗚咿!?

  也許是因為防護服的摩擦力不夠大,亦或是因為乳房太過沉重,一只乳頭在被拉扯到極限高度後突然與吸盤脫節,被拉成長長梭形的乳首被黏滑的吸盤口由下及上地摩擦一整遍,最終在發出“啵”的一聲後脫離。

  乳頭…乳頭!要舒服死了啊啊啊啊……

  伴隨著尼婭高昂的尖叫,肥大纖長的乳首在半空中顫抖彈跳。

  小穴在急促的收縮蠕動中泵出了大量愛液,整個下體與臀股溝間溫熱的愛液在肌膚與防護服之間塗抹均勻。

  乳頭在防護服里彈跳著,在吸盤強大吸力帶來的反作用里下亂晃。胸部也像是彈力球一樣抖個不停。

  整個乳房里生長著的敏感神經都在跳動著,性刺激伴隨著乳頭跳動的節奏傳遞至尼婭的頭腦,她覺得自己快要抵達巔峰了,但快樂的高潮總會先她的意識一步貫徹身體,小穴里面噴射出的高潮愛液已經將整個下體都染上強烈的雌性氣味。

  我要休息一下……胸部不能再被欺負了……

  但異蟲並不會給予尼婭的乳頭多余的休息時間。

  還未等尼婭從快感中恢復理智,那枚未能好好含住乳首的吸盤就飛快落下,重新將剛剛休息了片刻的肥大乳頭重新吸住。

  咿唔……!!還不能放下嗎……

  尼婭高仰腦袋,緊咬牙齒,拼命地忍耐乳頭重新被吸盤含住的痛楚快感,在淚眼朦朧中掙扎著活動身體想要查看自己胸部的樣子,但異蟲緊緊裹著她的面罩,無論怎樣做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而朝霞卻看得一清二楚。

  那異蟲正不停活動著手臂,專心致志地玩弄著她的雙乳。

  它吸住尼婭的一只乳頭,高高提起,將其松開,讓那坨豐滿的胸部與肥大變形的乳頭在半空中一齊上下晃動,最後再重新張開吸盤含住乳頭。

  借著換做另外一邊繼續重復,如此交替玩弄著她的身體。

  就像是兩只高效率的榨乳機器一樣,狹窄滑膩的吸盤口會緊緊夾住尼婭肥大乳頭的根部,將周圍乳暈凸起的軟肉都夾在一起,然後用力地向上擼動,最後放開——盡管擱著防護服,未曾懷過孕的尼婭也並不能產出乳汁,但光是遍布敏感神經的乳頭肉壁被從頭至尾徹底擼動摩擦一遍帶來的快感就足矣令少女瘋狂,更何況是兩只乳頭交替著不停重復這樣的玩弄。

  就算是在這里,朝霞也能清楚地聽到那兩只吸盤吸吮著尼婭乳頭時發出的咕唧咕唧的聲音。

  那是沾滿異蟲體液的吸盤口與緊敷在乳頭上的防護服摩擦時發出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尼婭那已經不成音的浪叫,以及在她胯間不停傳出的噗呲噗呲的水聲。

  “在尼婭前輩下面……冒出的是熱氣嗎?氣味好重,這又騷又腥的味道……”

  從那只與異蟲糾纏在一起的巨乳少女方向傳來了尿騷味。

  朝霞情不自禁地想要捂住鼻子。

  在尼婭兩瓣豐滿圓臀之間的恥丘上似乎有著什麼大量的液體正在從她的身體里涌出,黑色的防護服被液體撐得鼓鼓脹脹,還在不斷散發著熱氣。

  是尿……還有愛液的味道…和我的……差不多……朝霞情不自禁地夾緊雙腿,身為女孩子被困在這里,看著別的女孩不停高潮浪叫,對她而言實在是一種折磨。

  “尼婭前輩已經撐不住了吧…不過這才是正常的,被那樣玩弄身體…那樣的話,乳頭根本就受不了…嗚……”

  雙手在不知不自覺中就交叉著放到了胸前的凸起上,裹在手套里的手指輕輕地按壓著防護服下早已充血勃起的乳首,甜美的低聲喘息從朝霞的口中飄出,她卻被自己不知廉恥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捂住嘴巴。

  那頭異蟲一邊玩弄著尼婭的雙乳,一邊揚起了那遍布尖牙利齒的頭顱,在發出沙啞的嘶吼後頂在少女豐滿的屁股之間。

  一直都在享受著乳首高潮帶來的快樂,尼婭那麻木朦朧的意識被下體處傳來的陣陣細微刺痛喚醒。

  她感受得到異蟲正在嘗試著突破防護服的阻隔,不斷將那尖銳的牙齒刺入其中,卻只能一次次被強韌的防護服擋回。

  為什麼要咬防護服?

  因為它受夠了隔著防護服,想要與真正的少女肌膚接觸?

  因為它聞到了下面散發出來的強烈雌臭,知道了自己真正該探索的目標?

  如果自己的身體失去了防護服的保護,自己敏感的乳首與小穴沒有了防護服的阻隔,直接遭到異蟲的吮吸與撫弄的話…

  會高潮到死,會變成廢人。

  尼婭猜不透異蟲的想法,但卻在雌性的本能下感受到了強烈的恐懼。

  因為看不見,尼婭也只能不安地扭動屁股試圖抵抗異蟲,但越是這樣做就越會讓小穴遭受刺激,如今也只能努力堅持抵抗高潮的欲望,祈禱著異蟲無法如願以償。

  幸好自己習慣性地將護盾電容充滿,只要電池有電,防護服的性能完好,異蟲就不可能破壞得了它的防御。

  自己的身體不會遭到真正的侵犯,只是現在暫時讓它享受享受而已,像它這樣卑微丑惡的生命能碰到自己這樣豐滿的巨乳,纏上自己美麗的身體是值得它這個種群驕傲的事。

  尼婭在心中憎惡地想到。

  她重新振奮起精神,尋找異蟲身上的弱點,試圖逃離困境。

  剛剛朝它開了一槍,它的一部分身體應該已經殘缺不全了才對。

  只要忍耐住小穴與乳頭被玩弄的快感,只要不再高潮到脫力,就能想辦法狠狠地攻擊它的傷口,想必它就會放開我。

  尼婭的算盤打的很好,但她卻根本沒想到,自己將會走向悲劇命運的滑坡。

  與某位犧牲者……死在她手上的那位犧牲者,同樣的命運。

  “Shield energy exhausted ”沒有感情色彩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泛出紅色光芒的警示燈閃爍片刻後戛然停止。

  ……誒?

  尼婭的表情凝固住了。

  它剛剛說了什麼?

  少女並不是沒有聽見。她聽的很清楚,只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定是聽錯了。

  而在良久的沉默中,尼婭一直在等待著AI的重復提示。

  按照這套防護服的系統設計,任何提示或是報錯,AI都會重復數遍才對。

  但它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就像剛剛那戛然而止的紅色警示燈一樣,防護服內的AI已經完全陷入沉寂。

  電容沒電了?

  不可能,如果只是因為單純的電能耗盡,AI會在電能剩余百分之三十時就開始提示。

  此刻這種戛然而止的現象,其真正原因是……

  “……電容被破壞了?”

  似曾相識的既視感浮現於腦海,尼婭回想起自己在不久前的所作所為。

  “這是……我對那個叫陳靜雯的女人做的事……?”按照自己的計劃,陳靜雯的護盾電容會在全功率運轉的某個時刻突然失靈,所有電路會被切斷,防護服的系統會進入待充電的靜默狀態,護盾功能會變得無法使用。

  換言之,裹在尼婭身上的防護服,如今不過是套可以被異蟲輕易破壞的緊身衣而已。

  啊……?

  少女面對異蟲時的一切勇氣,不過是來源於持有可以擊殺它們的矛,以及可以抵御它們進攻的盾而已。

  若是失去了它們,大不了跑就是了。

  只是赤裸裸地站在它們面前,任憑它們那丑陋的肢體纏繞自己的身子,在它們的獰笑中與那滿是異蟲病毒的體液親密接觸。

  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沒法不害怕吧。

  “低能的下級異蟲,不過是用來浪費彈藥的嘍囉而已”

  “會被這種下級異蟲搞成這樣的人,還真是有夠廢物的啊”

  “垃圾到引人發笑的程度”

  “對不起……對不起……”

  尼婭的眼中噙滿淚珠。

  她怯懦地晃了晃屁股,異蟲鋒利的牙齒刺穿了防護服,微微刺入她的肌膚。

  能夠感受到纏繞在身上的灼熱體溫,也正是防護服溫度隔離系統停運的鐵證。

  尼婭的嘴唇發抖,牙齒因恐懼而不停上下相碰。

  這件衣服已經沒法保護自己了。

  異蟲會進入自己的身體,會將那些飽含異蟲病毒的體液潑在自己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在之前有多猖獗,如今就有多畏懼。

  因為在束縛住手腳,摘下一切武裝之後,尼婭也不過是和朝霞一樣普通的柔弱少女而已。

  異蟲用震耳欲聾的咆哮打斷尼婭的求饒,粗魯地咬向少女的臀縫。

  電容耗盡的防護服宛如一塊沒用的破布,被異蟲輕而易舉地撕開。

  那隨著少女急促的呼吸而不停收張的肛門窄口暴露在異蟲的滿口尖牙前,沾滿晶瑩液珠的柔軟恥丘藏在下方的陰影處。

  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是尼婭在進入太空不知道多久後身體第一次與外界空氣接觸。

  涼嗖嗖的風吹拂在裸露的屁股上令尼婭渾身打顫。

  不斷吐出熱氣,滴下口水的異蟲大嘴更是令她惶恐不安。

  它要做什麼?

  為什麼只是盯著屁股……如果要做的話,不應該是從前面開始嗎?

  比起從哪個洞穴中進入,明明有更加有價值的問題值得尼婭疑惑,比如它是否有生殖器,憑它那樣的身體該如何侵犯少女。

  異蟲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尼婭,它會怎麼做。

  三條干枯卻有力的手臂緊緊抓在尼婭的豐滿臀部上,總計十五個吸盤吸住了她白嫩的軟肉,將她的臀瓣用力向四周扒開,少女那緊緊閉合的菊穴就這樣暴露在了異蟲的面前。

  好疼…屁股在被掰開……

  滿是褶皺的菊穴洞口有著充分的擴張空間,就算什麼也不插進去,此刻也正在被異蟲那三條強有力的手臂緩緩掰開著,原本緊閉的狹窄菊縫變成了足矣容納下兩根手指的肉洞,不但散發著誘人的熱氣,還可以看到里面那粉嫩的腸道褶皺。

  異蟲灼熱的吐息灌入緩緩蠕動的腸壁內,一滴滴口水墜落至菊穴深處,驚得尼婭渾身發抖。

  不要…不要?

  尼婭睜大了眼睛,牙齒在打顫。

  “不……恩恩啊啊啊啊?”

  噗咔。

  繃緊的肌肉被強行擴張,液體被擠進陰暗的腸道。布滿病毒黏液的身體猛地撐開那狹窄的穴口,在三條手臂的幫助下鑽入其中。

  後面被異物侵入,狹窄的肉穴在瞬間被異蟲的身體擴張至原先兩倍有余,周邊的肌肉傳來鑽心的疼痛。

  全身上下都在這難以忍受的劇痛中瞬間變得麻木。

  聲音已經從呻吟轉變為慘叫,眼淚都擠了出來,霰彈槍被丟在一邊。

  但很快就想要用手緊抓住什麼東西來緩解痛苦,但雙手都被異蟲縛在身體兩側,尼婭只能在此般劇烈的痛楚中像一條擱淺的魚一般不斷翻滾身體。

  “好疼,好疼呃啊……”

  從未想過屁股會被侵犯這種事,因為那里根本就不是用來做愛用的,根本想不到被那東西插入會有多難受。

  柔嫩的腸壁被鋒利的牙齒劃破,菊穴口在不久後便不堪重負地崩裂,血液與黏液變成了輔助異蟲插入尼婭後庭的潤滑油,但卻絲毫沒能改變這場肛交侵犯的痛苦。

  尼婭疼的不停尖叫,在凌亂的工作台上打滾,那只異蟲的整個頭部都鑽入了她的菊穴,身體卻依然緊緊纏繞在尼婭身上。

  吸盤依然在不停地吮吸她的雙乳,敏感的乳頭正在被以更加激烈的頻率玩弄著。

  “咕呃……咕啊……”

  異蟲的頭部旋轉著,環狀分布的尖牙剮蹭著少女柔嫩的腸壁,在不斷向前挖掘的同時將原本狹窄的腸道一點點擴張。

  “疼……啊……?!子宮……那里是……小穴里也變得很舒服……?為什麼……?”

  因為直腸與子宮之間就隔著一層薄薄的肉壁,在屁股被粗大的肉棒侵犯時,子宮也會被用力壓迫。

  而每當異蟲在腸道里移動,就會牽扯著整個子宮向上推移,與直腸相鄰的陰道壁會連帶著挪動,彼此摩擦之間便讓少女感受到仿佛小穴也被侵犯一般的快感,愛液汁水也不受控制地溢出。

  之前的尼婭根本不知道這種知識,直到如今用身體親自感受到才明白用屁股也可以很舒服。

  一方面是後庭被粗大異蟲鑽入時帶來的強烈擴張痛楚,一方面卻是子宮被擠壓,被撫摸,隨著異蟲在後庭肉穴內蠕動帶來的怪異快感。

  明明都是下體……子宮被溫柔地撫摸著,陰道小穴也在隔著肉被噗呲噗呲地套動著。

  而屁股里卻又腫又漲的,根本沒法將意識停留在下面,不知道到底是舒服還是痛苦。

  尼婭一邊疼的擠出眼淚,一邊趴在工作台上,將那平坦光滑的腹部緊壓在異蟲身上,緩緩地上下摩擦。

  咕啊……子宮被……前後夾擊著,太舒服了啊……冉冉地順著圓潤大腿滑下的液體不知是血水還是愛液,屁股里火辣辣的痛苦正在逐漸淡卻,取而代之的是後庭被塞滿的充實感,與子宮小穴被隔肉摩擦帶來的快感,乳頭被吮吸玩弄的刺激也再度占據了縹緲的意識。

  舒服…這樣就會非常舒服……呃嗚啊啊啊……

  好不容易從屁股的折磨中解脫,實在是無法放下逐漸涌上的全身快感。

  尼婭就這樣趴在桌上,拼命地在緊纏自己肚子的異蟲身上摩擦,隔著一層薄薄的肚皮,小小的子宮被從前面與後面一起擠壓擼動著,積蓄在小穴里的愛液反被子宮吸入其中,在前後的摩擦間發出咕嘰咕嘰的淫靡液音。

  噗呲,從破損的防護服中濺出透明的愛液,豐滿的胸部向前甩動,少女挺直了腰板。

  舒適的高潮尖叫與那藏在陰影處不停抽搐的蜜穴口,形成了一副淫蕩絕倫的場面。

  屁股里面已經不再痛了,反倒感覺有些癢,就像是傷口在痊愈時會發癢一樣,在這個時候被異蟲插入會非常舒服,異蟲的身體軟乎乎暖洋洋,將空曠的身體塞得很滿,腸道的每一條褶皺上的每一顆感知細胞都在興奮起舞,尼婭很想讓異蟲永遠留在屁股里面。

  尼婭會這樣想,完全是因為她看不到自己菊穴的模樣。

  藏在櫃子里的朝霞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那曾被徹底撕裂的菊穴正在發生令人膽寒的變化,從她的傷口里伸出了肉色的觸角,相互交織匯合,將破碎的皮肉重新縫合。

  那就是異蟲病毒。

  身為免疫體質的朝霞恐怕一輩子都見識不到這種場面,但會發生眼前這一幕,是尼婭已經被感染了的鐵證。

  異蟲病毒已經將尼婭視為宿主,自然要修復她受損的身體。

  現在還舒服的發出嬌喘的尼婭,恐怕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病毒感染的事實。

  她會變成什麼樣呢…?

  不管發生什麼,朝霞都無能為力。

  但對於尼婭而言,此時此刻她正在漸入佳境。

  不知道為什麼,被掙裂的菊穴似乎變得越來越緊致,就算不用自己發力夾緊,越來越窄的菊穴都會將異蟲夾牢。

  尼婭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病毒感染,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肉洞已經變得完好如初。

  她只感到那在自己體內蠕動的生物存在感異常明顯,被摩擦的子宮與陰道壁也要比之前舒服百倍。

  恩……恩啊?

  已經頂到最深處了嗎?

  屁股里面……被探索完了嗎?

  大概是在九十度回腸的部位,異蟲停下了腳步,如果它想要強行撐開這道蜿蜒的腸道,憑它那樣粗大的體型勢必會將少女的腸子撐破。

  停下來了……已經沒法再深入了吧……咕哈……明明很舒服來著……尼婭疲憊的笑臉在這一瞬間凝固,她感覺自己的屁股再次被撐開——是異蟲的身體在變得更加粗大。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尼婭看不見身後的狀況,但卻能聽到後面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發生了什麼……還沒有結束嗎……呃啊?

  在異蟲的身體里,似乎有一顆卵狀的物體在移動著。它在異蟲體內移動的同時,也撐開了尼婭的腸壁。

  就像一顆碩大的蛋,被強行塞入了屁股里,一點一點分開腸壁,壓平凸起的直腸褶皺,在經過子宮時將其狠狠的擠扁。

  尼婭在子宮遭到刺激的那一瞬間情不自禁的地弓起了腰,但宛如潮水般襲來的快感令聲帶顫抖著發出嫵媚的嬌吟,被吸入子宮里的愛液被噗呲噗呲地按壓出去。

  是卵……是異蟲的卵,和陳靜雯一樣,自己會變成異蟲的產卵苗床。

  恩啊……好大!?……被產卵好舒服……?

  明明是值得恐懼的事,但自己卻根本不會心生反抗的欲望,屁股里癢的不得了,一直都想要被什麼東西插入……不,不光是被插入那麼簡單。

  最好是……能像做愛那樣,反復抽插,只有這樣才能舒服吧……?

  被心中升起的奇妙願望弄得面色羞紅,尼婭高高撅起屁股,將頭埋在異蟲的身體里,讓那顆碩大的蟲卵順利地進入自己的身體。

  咕咚——球體從異蟲的口中吐出,沉入她腸道的深處。

  沉甸甸的質感宛如在身體里放入了一顆鋼球,蟲卵在子宮上方向下壓墜著,不但持續擠壓著敏感的子宮,更讓尼婭感到身體十分沉重,痛苦不堪。

  趴在桌上,高高撅起屁股的姿勢令尼婭感到很羞恥。

  巨大的蟲卵藏在腸道里,擠壓著內髒,壓迫著腸道,自己的身體被異種生命產卵寄生,明明是一件無論從肉體還是精神角度講都非常痛苦的事,但尼婭在此刻連反抗的欲望都不太強烈。

  她的眼淚不止地流淌,因不停高潮而從嘴角留下的痴呆口水在面罩里積蓄成窪。

  尼婭的腦子里現在變得非常混亂,原本一直都在想著如何逃跑的思路與計劃在如今都被因屁股被侵犯產卵而產生的奇妙快感占據。

  那頭鑽入自己身體里的異蟲,在吐出一顆蟲卵後還在醞釀著下一顆。

  那粗大的滑滑膩膩的身體在少女的腸道里緩緩地蠕動,在充分地按摩了隔壁的子宮與小穴口以後隨後便有下一顆蟲卵再次撐開緊致的菊穴肉洞,擠入少女的腸道內。

  早已做好了准備的妮婭將屁股撅的好高,在極度的羞恥感與背德感中享受著屁股被撐開一顆顆產卵的快感。

  “噗呃!呃啊啊啊……?這顆……比剛才的還要大……恩恩恩哈哈……”少女一邊流著淚一邊傻笑著,鼻涕不受控制地淌下,面罩被自己口鼻中噴吐而出的灼熱愛意蒙上一層薄霧,眼淚的味道很是苦澀。

  而異蟲也開始了下一步的侵犯。

  它解除了對尼婭的纏繞束縛,一邊維持著將頭部插入尼婭菊穴里的姿勢,一邊伸出遍布身體周圍的大手,將尼婭的防護服撕碎。

  “啊……被脫光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裸體暴露在異蟲面前,但屁股被侵犯的太舒服高潮了太多次,尼婭全身酥軟無力,因此就連一點象征性的反抗都沒有。

  白嫩如藕的豐滿身體被異蟲的大手從破爛的防護服中取出,平放在塗滿汙穢液體的工作台上。

  兩顆圓潤軟綿的乳球癱在身體兩側,被異蟲吸盤吸成梭形的肥大乳首紅腫不堪,躺在桌上靜靜地等待著更加激烈的蹂躪。

  “咕……現在是……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吸我的胸部了……因為沒有防護服的保護,這樣的乳頭是沒法……恩咿咿咿咿咿咿——!!!!!!!”異蟲的手臂非常自然地伸到尼婭身體的兩側,用吸盤輕輕含住了她那兩顆肥大的乳頭。

  強烈的刺激……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刺激,乳頭被直接吸住了,肥大乳頭上的每一條神經都在被牽扯著,乳肉里面仿佛有什麼灼熱的液體都要被榨出來。

  尼婭剛剛還勉強用手支撐起疲憊不堪的身體想要從塗滿愛液淫水的桌面上爬起,乳頭被異蟲重新含住的瞬間就因為過於舒服而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豐韻的身體在啪嗒一聲中拍打在桌面上,充血勃起的陰蒂撞擊在棱角分明的螺絲刀上,強烈的刺激與疼痛讓尼婭渾身發抖,再也沒法從桌子上爬起。

  “啊……嗚……在剛剛那一瞬間真的以為要有乳汁被榨出來了……”但從兩顆淪為俘虜肉玩具的處女乳首中能夠榨出來的,不過是讓這位驕傲的少女高潮到癲狂的快感而已。

  異蟲摘下了她的手套,脫下了她的靴子。

  經常與機械工具打交道的手指肌膚並不光滑細致;經常得到鍛煉的小腿與雙腳也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纖細可愛,而是久經鍛煉,擁有蘊含力量的健康感。

  而這樣的雙手與裸足,此時此刻也只能在滿是愛液與黏液的桌面上打滑,被閃爍著淫穢光芒的液體塗滿指間。

  頭盔也被摘下來了,空氣中彌漫著的強烈臭味險些令尼婭暈過去。

  她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以噙著淚水的目光四處張望。

  在不到半個時辰前明明還是熟悉的機房,現在卻已經變得混亂不堪。

  到處都是自己與異蟲戰斗過的痕跡,桌上也盡是由愛液組成的淫靡水窪。

  我居然流出了這麼多嗎……好像也不全是……也許還有異蟲的體液……噗嚕,又一顆蟲卵被擠進妮婭的腸道。

  妮婭在新的猛烈刺激中再度達到高潮。

  在迷亂的情意中,她迫不及待地將恢復自由的手伸向下體,用手指挖掘濕潤不堪的小穴,撫摸勃起的陰蒂,愛液就像汩汩清泉般伴隨著她的嬌聲媚叫從紅潤的蜜扉中流淌而出。

  肚子里的卵沉甸甸的,大概已經進去了三顆或者四顆。

  每次被產卵,這具身體都會興奮到接近失去意識,尼婭也不記得自己已經因為屁股被侵犯而高潮多少次了。

  如今的她只能像是一只正在被授種的癱瘓乳牛一般,一邊享受著乳頭被吮吸榨取的快感,一邊高高撅著屁股將異蟲的卵吞入身體。

  已經……沒有力氣了。

  如果在這里暈倒的話,再次醒來後自己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呢。

  異蟲已經沒有再捆綁纏繞自己了,而是在專注地使用自己的屁股產卵。

  這是在瞧不起我嗎,它已經將我視為毫無尊嚴的俘虜了吧。

  自己應該努力地站起來,但是……咕呃啊?

  乳頭被異蟲的吸盤拉向上空,異蟲在她的菊花肉穴里旋轉著,再度將一顆蟲卵射入體內。

  強烈的刺激令尼婭不得不像頭魚兒般從桌上彈起,一邊睜大眼睛一邊發出愉悅的尖叫。

  腸道里的蟲卵咕嚕咕嚕地向體外滾動,相互碰撞著,將子宮擠得扁扁。

  啊啊……啊啊啊……屁股里面已經進入更多了……!好舒服,這次是最舒服的!!??

  透明的愛液不受控制地從抽搐的小穴中溢出。

  沒有遭到任何侵犯的蜜扉在愛液不斷衝刷下呈現誘人的粉紅色,含苞待放的穴口懸掛著珠光點點,如同會呼吸般不停收縮,仿佛在訴說著主人情欲高漲的訴求。

  尼婭在激烈的高潮中不停搖晃著腦袋,苦痛的眼淚從勾勒出笑意的嘴角滑下。

  原本應該還有更多體力的,但這具不停高潮的肉體已經在剛剛那次潮吹高潮中徹底力竭。

  在某日寒冷的下午,年幼的少女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名為家的破爛窩棚中。

  她最後望了一眼那聳立於遠處天邊的巨大球體,重重地閉上房門。

  她將背上的大包袱丟在地上,從里面散落開一大捆木材、三件舊衣服和四個鐵盒,解開了被破布束起的金色長發,弄掉了頭發間冷凍的冰碴。

  那些曾經是自己奔波已久而產生的汗水,但在這折膠墮指的季節里沒有任何液體能在空氣中維持液態十秒。

  否則少女也不用每天辛辛苦苦地從山上挑揀樹枝,來融化她好不容易搶來的救濟糧。

  她的鞋子踏在鋪滿寒霜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繞過遍地的各種東西。

  那些物品包括了鼓風機、砧子、鐵錘以及鐵夾。

  大量的生鐵堆積在牆邊落滿霜雪的火爐邊。

  它們都已經被冰封久日,若是不費些力氣將上面的冰鑿掉,恐怕這家鐵匠鋪是沒法再運營了。

  少女走到冰冷的火爐前,早上離開家前燃起的爐火早就熄滅,如今只剩下一堆灰色的殘渣。

  她將沒有多少棉絮的保暖大衣向上提起,彎下腰用鉗子挑出燃盡的殘渣,將背回來的木材折成合適的大小丟在爐子里,費了好大的力才用打火石點起火星,待到噼咔噼咔地燃起火焰,窩棚里的溫度逐漸上升,提前放在鍋子里的救濟糧——也就是之前提過的四個鐵盒里裝的東西,冰封土豆湯開始漸漸融化,少女才算得以暫時的休息。

  也許是因為聲音弄得太大,屋子里的人開始叫嚷少女的名字。

  “咳咳……耶夫科尼婭……阿納托利……洛……特尼克夫!”少女的心情很不好,她望著那塊土豆冰上逐漸泛起的氣泡,一聲不吭,裝作聽不見爺爺的叫喊。

  “咳咳……咳啊,呸!耶夫科尼婭,我知道你回來了!我能聞到你頭發里的香水味,快點到我這里來!”

  是那幾個死了爹媽的自命不凡富家閨女身上噴的,我根本沒有噴香水,只是在搶糧的時候不小心蹭上了一點而已。

  少女小聲嘀咕著。我還沒抱怨你那滿屋子的酒味呢。

  在少女再度穿越滿地的鐵匠用品,極不情願地走進爺爺的小屋後,她看到了一如既往七零八落散在地上的酒瓶、沾滿泥巴的棉被,以及那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費力地用拐杖站起。

  “耶夫科尼婭!你帶沒帶回來飯!”

  “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多少!”

  “三盒。”

  “真不錯!你越來越會騙人了!雖然這不是我教你的,但好孩子,你能讓我們都吃飽。”

  爺爺裂開胡子,露出滿口黃牙,濃郁的酒氣熏得少女直皺眉頭。

  實際上是四盒,只不過其中一盒是爸爸媽媽的。

  在戰爭期間,酒是極度昂貴的奢侈品。

  之所以爺爺還能搞到數量如此之多的酒,都是因為他屯藏的幾大箱子彈,以及他身為老鐵匠的名聲。

  附近的難民曾經都會找他來制作一些武器,或是一些簡單的農業工具,因為他們必須嘗試自己種植土豆來維持全家人的性命,直到史無前例的漫長寒冬來臨,這份生意才就此斷絕。

  但那些駐扎在附近的軍人,以及零零散散的游擊兵會找上爺爺做交易,用一瓶好酒換上一些子彈,具體數量看酒的好壞,但爺爺面對軍隊與游擊兵時完全是兩個態度。

  他會詢問那些可憐的游擊兵身上有多少槍,然後盡可能地為他們的彈匣都填滿子彈,即便他們只能提供最差的土酒。

  而在面對軍隊時便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幅態度,有時候甚至會與對方發生爭執,大打出手不歡而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少女一勺勺地將土豆湯送入空蕩蕩的腹內,皺著眉頭看著爺爺一邊吃飯一邊喝酒,她知道爺爺的子彈儲備量不多了,很快就不會再有人給他送酒,因此他才像這樣有一天沒一天的無節制的灌酒,簡直就像是要在臨終前將酒喝到惡心一樣令人討厭。

  “爺爺。”

  “咳咳……什麼?”

  “剛才我去取救濟糧時碰上了那個女孩,卡爾什尼科夫家想讓你打造一把叉子。”

  “叉子?他們家連餐具都當出去了嗎?”

  “是長柄的那種叉子,可以用來捅那些家伙的。”一邊這樣說著,少女一邊用勺子刺向空氣,做出使用叉子戰斗的樣子。

  爺爺放下酒瓶,向少女微眯起眼睛,沾滿水珠的眉毛擰成一團。少女從未見過他這樣嚴肅過。

  “它們來了?”

  “前线戰事推的更近了,軍隊也說過,這條防线已經撐不住多久了。”爺爺又放下了盤子,把勺子也放下了。

  他半張著嘴巴,望向窗外的某個方向。

  少女認得出那是卡爾什尼科夫家的方向。

  “耶夫科尼婭,你想走嗎?”

  “不想。”

  “你想陪爺爺留下來,是嗎?”

  “是的”

  我是想陪爸爸媽媽留下來。

  少女不想再去看爺爺的眼睛,因為她在撒謊,她不敢直視撒謊目標的眼睛,這一點爺爺也是知道的。

  “原來如此啊。”

  在口中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詞語,這場話題便結束了。

  在之後的日子里,這家破爛的鐵匠鋪再度升起了爐火。

  少女變得忙碌起來,每天都要為爺爺撿大量木柴,留著在最後的寒冬中救急用的煤炭也被用光了。

  爺爺雖然是一名酒鬼,但當他拿起鐵錘時,就是一名巧匠。

  當爺爺因為年邁而腰酸背痛時,少女也必須上陣接過爺爺的工作。出身於鐵匠世家的少女,自然也是有些本事。

  正如那些軍人所說,前线戰事被推的越來越近。

  在兩人打造鋼叉的幾天里,上空時有傳來戰機駛過的刺耳轟鳴,斷斷續續的槍聲與爆破在遠方的森林中回蕩。

  戰爭的與動亂的迫近令每一個難民都心生擔憂。

  軍隊也很少再提供救濟糧了,他們在忙著打仗,據說駐扎在後方的後勤部門還遭到了它們的突襲,不知道當地的軍官在做什麼,一切都亂了套。

  對於依然留在這片土地上的難民而言,再度與它們接觸也是早晚的事。

  在不久之後,爺爺將一把閃亮的鋼叉交給了少女。

  “把它去交給卡爾什尼科夫!快點去,不要在路上磨蹭!”

  “是。”

  但對於少女而言,自己總算是有時間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了。

  她繞路而行,在山坡上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們躺在凍死的老樹下,睡的很安詳。

  少女把鐵盒里的冰凍土豆湯弄了出來,埋在他們面前的雪里,面色平靜地望著遠方流轉的灰雲。

  因為要留下來勸不願離開家的爺爺,爸爸媽媽被它們吃得只剩下一條小腿和一根手指。

  待到它們被軍隊打跑後,房子也被炮火燒毀了,爺爺不但沒有帶著少女離開家鄉,還在發生慘案的附近蓋了棟窩棚,就住在了這里。

  每當少女回憶起此事,在憤怒中質問爺爺時,那位同樣非常憤怒的老人也會執迷不悟地搬出他的那套理論還擊。

  “耶夫科尼婭,你知道自己的姓氏代表著什麼意思嗎!?洛特尼克夫,是鐵匠的意思!鐵匠不會離開他的故鄉,因為附近的人們要在氣溫回升的時候種土豆,如果他們沒有了鐵匠,如果這個村子沒有鐵匠在,那他們就沒有工具!他們會被餓死!”

  可是,現在已經沒人種土豆了。氣溫不允許,土豆沒法發芽。

  “耶夫科尼婭!你難道不知道這片土地上還有游擊隊存在嗎,他們使用的手槍,他們的刀,他們的打火機,如果沒有鐵匠,他們該如何修理!他們該如何與它們戰斗!”

  人家根本用不上你,他們的槍,你不會修!

  “鐵匠不能後退!鐵匠不是為了掙錢的職業,自打古時起便是這樣,沒有鐵匠,人們便沒法正常的生活,鐵匠是為了其他人的幸福才存在的職業,我們是火與鐵!”

  只有愚蠢的鐵匠,才會害死自己的兒子與女兒。

  該跑的時候就跑,逞什麼英雄。

  少女感覺自己沒法控制得住對爺爺的仇恨,在向爸爸媽媽行禮後,便向卡爾什尼科夫的家里走去。

  看望爸爸媽媽大概用了半個時辰,這段時間不算太久,應該不會耽誤什麼。

  少女終於走到了卡爾什尼科夫家。

  他們的院子靜悄悄的,也見不到他們家的女兒在外面堆雪人。

  他們的小汽車還停在庫里,但門卻大敞四開著。

  有什麼事情不對。少女在心中警告著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戶上向屋子里窺視,她看到了慘絕人寰的一幕。

  那對平易近人的夫妻再也不能說話了,男人已經只剩下了皮,他的骨肉被它溶解吸收,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一樣癱了一地。

  而那個女人正在被它捧在懷里咕嘰咕嘰地吸食著,她那美麗的臉已經癟了一半,滿目的驚恐與絕望令少女永生難忘。

  它——那頭怪物,被軍人與游擊兵稱之為異蟲的存在,通體呈血紅色,體型大概有一頭灰熊大小,像一只被放大無數倍的長著三個腦袋的虱子。

  它的三個頭上長著細長的針,看起來是通過刺入人體吸食血肉的方式進食的。

  在它的身後,熟悉的小女孩蜷縮在床鋪的角落一動不動。

  她的神情平和,嘴巴微張,眼睛卻已不再反光,呈現一片漆黑的顏色。

  看起來已經因為驚嚇過度而失去了行動能力,只會呆呆地坐在那里,等待著死亡的靠近。

  會發生這樣的事也是難免的,因為即便死在少女面前的是她毫不相干的人,少女在此刻也被嚇得兩腿發軟。

  她決定逃跑,裝作沒看見一切,跑回爺爺的身邊,然後聯系游擊隊過來剿滅這只異蟲。

  但少女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辦不到。

  她的雙腳在打抖,握著鋼叉的手也在抖,心髒砰砰跳動著快要從喉嚨里逃出來,但自己愣是沒法就此逃跑。

  大概是這幅場景與她的過去十分相似,在共鳴的作用下她沒法放任那個小女孩不管。

  自己可以吸引那頭異蟲的注意,但想必會因此凶多吉少。

  她想起了爺爺的話,那身為鐵匠絕不後退的原則,那些做人的道理。

  爺爺說的話,從來不只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他在幾十年前還是遠近聞名的硬漢,不光是因為他能徒手對付七八個持槍匪徒,更多的是他那習慣助人為樂的好秉性。

  在少女還未出生的時候,爺爺就立下過不少對抗異蟲的輝煌事跡,那時他年數已高,但卻依然要比村里的任何人都冷靜,還特別能打。

  他組織婦女照顧傷者,帶領村里的男人反擊來襲的異蟲,硬是在軍隊趕到前守住了這位於東西伯利亞邊區的鄉村,為S 國構建戰爭防线提供了不小的支援。

  曾經的那位硬漢,如今白發蒼蒼的老人不願離開家鄉的理由,少女並非無法理解。

  因此……

  “可惡的老頭!”

  她想清楚了自己的下場,自己一定沒法從那頭異蟲手里得到好果子吃。

  自己一定會狼狽不堪地逃跑,走大路很快就會被追上,必須利用雪地與山坡與它周旋。

  然後吃盡苦頭流盡淚,在被異種生命狩獵的恐懼中苟延殘喘,等待支援。

  自己也許可以反擊,就像用拳頭打跑那些試圖搶奪自己救濟糧的流氓那樣,就像將燒熔的鐵塊砸扁那樣,用手里的鋼叉殺死異蟲。

  但稍有不慎,自己也會因此喪命。

  少女想清楚了一切,但還是做出了違背內心的選擇。

  “該死的臭老頭,就信你一次!”

  少女從大敞四開的房門衝了進去,用鋼叉戳刺異蟲的眼睛,然後大聲喊著讓女孩逃跑。

  異蟲追了出來。

  少女跑入雪山,開始逃命。

  她不停地大叫,試圖尋求幫助。

  但雪山空蕩如也,哪里會有人在。

  她翻過橫在雪地里的樹干,從三四米高的斷崖上跳下,但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異蟲的追蹤。

  這場逃亡正如她預料之中的艱苦困難。

  過程也不再需要過多贅述少女犯了傻,始終不願拋下那沉重的鋼叉,這不但令她難以保持平衡,更是在嚴重消耗著她的體力。

  最終,少女在穿梭茂密的樹林時,鋼叉被小樹攔住,她整個人都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摔倒,緊隨身後不足兩米遠的異蟲很快就能要了她的命。

  但她仍不肯放下手中的鋼叉,在危機之中,她咬緊牙關,迅速翻過身子將鋼叉立得筆直。

  而那頭異蟲也沒法控制得住自己前撲的動作,就這樣被鋼叉貫穿了心髒。

  拖著疲憊的身子,僥幸存活的少女回到了家中,心中絲毫感受不到劫後余生的喜悅。

  她的心情宛如烏雲密布的天空,丑惡的思緒在不斷醞釀。

  少女一把揪起床上的爺爺,將鋼叉丟在他的旁邊。

  “臭老頭!都怪你!!我差點死了!”

  她的頭發亂作一團,渾身都是凍實了的雪,衣服上還有顏色詭異的血跡,看起來非常危險。

  年邁的老人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覺得少女只是受到了過度驚嚇才會出言不遜。

  想象著一個小女孩在冰天雪地里獨自面對異蟲的場面,就算是這頑固不化的老人也在心生憐憫。

  因此,老人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伸出手打算去摸少女的頭,並磕磕巴巴地說道:

  “……我們馬上就離開這吧。耶夫科尼婭。”

  結果他卻被嚇了一跳。因為少女握緊拳頭,正在狠狠地盯著她。

  “我才不要離開!憑什麼我們一家都要聽你的?爸爸媽媽為了你愚昧的執念而死,我就因為信了你一回,想做一次好人,也差點被異蟲生吞活剝。現在你妥協了?現在你知道後悔,想帶我離開這里了?”少女粗暴的搖晃著老人的身子,聲嘶力竭的大喊。

  “事到如今我也不害怕了,我不再尊敬你,也該把秘密挑明了,我會願意留在這里,完全不是因為想要陪你照顧你,只是因為我的爸爸媽媽被埋在這里。你這糟老頭子對我而言什麼也不是,沒有我你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老人被她的氣勢壓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應該想清楚,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像以前了!你的技術是過時的,根本保護不了其他人;你的道德也不值一哂,只會害得人在毫無意義的大義下毫無意義地死去——你以為你每天大快朵頤的土豆湯為什麼有那麼多份?你以為那是我穿上不同的衣服冒充人口多領來的?軍隊才沒有那麼傻,不會每次都上當。那都是我搶來的,我打斷了那些小孩的腿,戳瞎了他們的眼睛,只為搶走他們的口糧,他們的家人為了報仇也會對我做同樣的事,你以為我是怎樣讓你吃飽喝足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樣子,你懂沒懂?臭老頭!”

  老人被少女吼的發暈。而少女也感到累的不行,松開了他的衣領。氣衝衝地向外跑去。

  但那令她厭惡至極的聲音從後面幽幽地響起。

  “……你說的都對。”

  “?”

  老人顫顫巍巍地撿起鋼叉,將它輕輕放在牆角。

  “世界確實不一樣了…你是出生在戰爭年間的孩子,想法確實和我們不一樣…”

  ——但是,無論是什麼人,在什麼樣的年代,都需要有自己勢要扞衛的東西。

  那可以是自己的家人,可以是鄰居的性命,也可以是親愛的故鄉。

  就算失去了它們,人心中的底线也不該被打破。

  這便是每個人都必須要扞衛的東西。如果沒能扞衛得住,那這個人即便在後來遭到什麼樣的報應都不足為奇。

  這段無聊的說辭,是尼婭從爺爺口中最後聽到的話。

  與他一直想要表達的什麼鐵匠精神沒什麼關系,囉嗦又無聊,神神叨叨的,就和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在教訓後輩時愛說的話差不多。

  在後來,從“蟲巢”中涌出的異蟲大軍擊敗了當地駐軍,前方陣线徹底崩潰。

  尼婭一直都守在爸爸媽媽身邊。

  她僅靠自己在附近挖掘出一個地下避難所,在異蟲大軍那宛如地鳴般的腳步聲遠去後,她才從地洞中鑽出,成功逃過一劫。

  多日沒有進食的少女身體虛弱至極。

  她很想尋找點吃的,但地上的一切都被異蟲碾碎了,就連顆可供她攙扶的小樹都沒有剩下。

  在這片光禿禿的山丘中只能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

  無處可去的尼婭在渾渾噩噩中回到了她過去的家。

  那破爛的窩棚已經塌了,從破碎的木材上可以看到異蟲恐怖的腳印。

  在曾經大約是入口的地方,有一具凍僵的屍體。

  他的頭被咬掉了,辨別不出身份。

  其他部分倒是沒有遭到啃食,只是被踩陷了半邊身子。

  是的,他不是被異蟲殺死的,而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凍僵。只是異蟲在經過時好奇地咬掉了他的腦袋。

  尼婭不理解這個人為什麼要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直到活活凍死也不願回到屋里。

  也許他是在等某個人回家吧。

  不斷勸說著自己“你不認識那個人”,尼婭故作鎮定地回過頭,連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就這樣,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少女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變成了孤兒。

  這便是對於尼婭而言最殘酷的記憶。

  而後來發生的故事,對她而言都已經顯得十分平淡。

  尼婭在異蟲戰爭中充分見識了暴雪、冰封、感染與死亡後,被一名武器工程師拯救,從此專心學習武器技術。

  但因為異蟲戰爭的緣故,妮婭與師傅被軍隊征兵,為軍隊的重型裝備進行維護與組裝,工資卻不高。

  妮婭問師傅為什麼要做的這麼仔細認真,如果每天稍微放松一點,工作偷偷懶,就能輕松很多。反正工資也很低。

  師傅認為在這個時代,武器工程師的責任就是為軍隊護航,保護人民。絕不能疏忽工作。

  多麼熟悉的說辭。

  就和當初的爺爺一樣。

  雖然口上答應著師傅,但尼婭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黯淡。

  他會和爺爺一樣遭報應的吧。

  果然,師傅在繁忙的工作中病倒了。

  妮婭偷走了重型裝備的部件賣給黑市,換了一大筆錢給師傅治病,還買了豐盛的食物。

  但卻當告知他真相之後,憤怒的師傅臭罵了一頓。

  最終,因為妮婭的作為讓一台重武器發了殉爆,軍隊在戰斗中被異蟲攻破,一座城鎮被毀滅了。

  師傅也因此被活活氣死。

  但妮婭絲毫不覺得愧疚,認為這是國家的錯,沒有重視他們這些重要的武器工程師,即便滅亡了也沒什麼關系。

  她繼續盜竊零件販賣,只不過開始挑一些不重要的部分。

  只要用舊部件替換掉全新的部件,完全可以非法改造重武器,讓其不暴露問題,但卻能為自己謀取暴利。

  尼婭逐漸富裕了起來,甚至脫離了軍隊,開辦了自己的重武器販賣黑市,成為了一名勢力強大的軍火商。

  她在黑市里以冷酷黑暗,又同時是一名擁有天使般面容的美少女而聞名,也受到了很多黑幫與組織的喜愛。

  無情的軍火商女王。外表清純的險惡野獸。

  她的人氣令一切與尼婭作對的人隨時都可能會被其他組織暗殺。

  在某天,尼婭被一個神秘殺手組織找上,希望她能去改裝I國一位有名少女殺手的武器裝備,讓後者在任務中因為意外身亡。

  因為報酬很多,尼婭便接下了任務,並順利完成了任務。

  她用她一貫的做法,將那位殺手少女的裝備進行了隱秘改造。

  很快,那位少女就在任務中墜下大橋。

  她領取了巨額資金。卻在不久後的某天,尼婭被異星探索機構邀請做客——。

  尼婭在腹部的劇烈疼痛中蘇醒。

  在暈迷的這段時光里,她始終維持著臉貼在桌子上,高高撅起屁股的姿態。

  以至於她如今想要從桌上爬起,將臉從滿桌腥臭的半凝固體液中拔出時,不禁感到類似於體位性低血壓的頭暈眼黑。

  她在桌上掙扎了幾下,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仿佛被放入了大鉛球般重心非常不穩定,裸露的豐滿乳房隨著她的動作前後搖晃。

  好不容易跪在桌上,用發抖的手臂支撐起懸掛著沉重雙乳的上半身後,尼婭看見了掛鍾所示的時間。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

  而且,肚子里很不舒服。

  就像是吃壞了東西,或是受了涼,腸胃在不停地抽搐,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按照過去的生活經驗,在這個時候肚子應該會很痛的。

  尼婭也經常會吃壞肚子,每到那時就會疼的渾身發抖,還會伴隨著發燒與嘔吐等症狀。

  但現在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或者說,僅僅只是不疼而已。

  身體仿佛變成了可以肆意伸縮的橡膠,才能不被那些正在體內蠕動著的東西撐破。

  肚子里…?

  啊,對了,在昏倒前,好像發生了什麼。

  因為那時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連續高潮狀態,尼婭的大腦已經舒服到暫時失憶的地步。

  如果她沒有低頭望向自己的肚子,恐怕還真就想不起來,自己的後庭已經被異蟲侵犯,並產下了蟲卵的事實。

  “肚子……啊…?我的肚子……怎麼都變成這樣了……?”視线穿過在乳頭被拉長變形的兩只碩大胸部之間,尼婭看清了自己肚子的模樣。

  原本平坦光滑的腹部如今變得十分鼓脹,從肚皮上凸顯出來的形狀恐怖又猙獰,似是有一條長滿腿的生物正藏在自己的肚皮下面。

  屁股里……直腸里被塞了什麼東西。

  那麼巨大的東西不像是直接鑽進去的,似乎是在體內……孵化的?

  位於直腸前面的子宮形狀看得也很清晰,連帶著兩側的卵巢,此刻正在少女的腹部表面凸起成心型的形狀。

  而那令尼婭不舒服的異常感正是來自於那條生物的緩緩蠕動。

  尼婭可以輕易地從肚皮上的凸痕看清那條生物蠕動的樣子,而它那生長在體側的手臂凸起的更加明顯,將尼婭的肌膚撐起一個又一個尖角。

  什麼啊…那是什麼啊……?

  驚慌失措的少女認為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伸出手去撫摸肚皮上那凸起的尖角,但那無比真實的觸感又令她覺得這場夢未免太逼真了。

  但這種行為刺激了那只體內的生命。它也開始了活動。

  混亂不堪的意識正在屁股被擴張開發的強烈快感中逐漸清晰,喚醒自己的是來自後庭的異樣刺激。

  那東西非常粗大,光是靜止不動就已經將尼婭的腸道塞的滿滿,它的身體上生長著的堅硬手臂,對於尼婭而言,就像是一只插在屁股里的榴蓮。

  而此時此刻,那家伙就正在用那些手臂來幫助自己在少女的腸道里翻身。

  甜蜜的快感從小穴里滲溢而出,令尼婭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但這樣做同樣也會收緊屁股,直腸會被那粗大的東西漲的更加難受。

  這導致尼婭不得不放松下體的肌肉,被迫在如同潮水般襲來的快感中緩緩拱起了腰。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啊?唔咿啊!”

  與之前所感受過的刺激截然不同,大腦因為太過於舒服而產生了陣陣暈眩。

  在尼婭昏迷的短短時間里,她的身體已經被特殊異蟲病毒進行了充分的改造。

  因為她之前一直流連於高潮帶來的愉悅幻想里,所以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件事。

  原本不會產生什麼感覺的屁股,現在正舒服得發顫。

  緊致的腸道仿佛變成了小穴,那插在里面的生物就像是一根長滿刺的肉棒。

  腸壁上的每一條褶皺都有了感受性快感的神經,會在遭受侵犯折磨時向主人傳遞快樂的信號。

  在直腸深處的部位變得瘙癢難耐,令少女對那里被侵犯抽插引起了強烈的渴望。

  身體里的生物哪怕是稍微蠕動一下,都會讓已經變成性器的屁股舒服到極致,瘙癢的肉穴深處被撐開,被摩擦,被那些堅硬的手臂觸碰,從未感受過的快感正從屁股里面彌漫至全身,尼婭已經舒服得直翻白眼。

  胯間那紅潤飽滿的蜜唇也在不停噗呲噗呲地噴出愛液。

  “舒……咕呃呀……咕嚕……”

  她用手支撐著身體,跪在滿是黏液的工作台上,挺直腰杆,撅起屁股,那被擴張至原本五六倍大小的菊穴邊緣流出透明的腸液,滑入了下方微微敞開的小穴內,與愛液混為一體。

  “嗚啊……屁股里面……滑溜溜的……”

  稍微活動一下那兩瓣豐滿的肉臀,就能感到屁股肉穴內那碩大的生命黏滑的身體。黏液,腸液與粉嫩的腸壁相互擠壓發出粘稠的水聲。

  咕唧,噗嚕嚕,身體里的生命蠕動著,如同蜜汁般的快感伴隨著它輾轉翻騰的動作一點點被榨出,子宮與陰道都被那東西夾緊了,從肚皮上可以輕易看到它們的形狀。

  “我……果然是被什麼東西寄生了嗎?啊…不太對,這好像是…”少女維持著撅起屁股的姿勢努力思考著,羞恥的回憶如同錄像般在眼前重播,自己是如何在異蟲的侵犯下變得像頭母豬一樣用乳頭和屁股反復高潮的,現在的尼婭已經完全想起來了。

  “櫃子里有奇怪的聲響……所以我就去檢查,然後就被……恩恩恩呀?”記憶里那不斷高潮,舒服到精神失常的感受,與現實里正在逐漸走向高潮的欲望相重疊,少女嬌聲尖叫著,從濕潤的穴口噴出了大量愛液。

  ——隨後,那東西突然亢奮起來,開始努力地向外爬。

  尼婭感到它的爪子在用力蹬著自己的腸壁,子宮被踐踏,陰道被踩扁,但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變成宛如橡膠般的材質,所以並不會感到疼痛,仿佛在同一時間里有數不清的手在自己的菊穴內做著按摩,隔著軟肉握住自己的陰道上下擼動,從兩側抱住自己的子宮用力拍打。

  “呃呃呃啊?為什麼…它在干什麼啊……?”

  那東西猛蹬了一腳子宮,將自己的身子向外推動了不短的距離。

  而對於此時的尼婭而言,就像是插在菊穴里的肉棒猛地向外拔出了一截,那根肉棒上的肉刺還牽扯著粉嫩腸壁上的敏感褶皺,大量的粘稠腸液順著那家伙身體的動作從菊穴口噴濺而出。

  恩恩恩恩啊啊啊……!舒服的要死……!

  少女勉強地用手肘駐住身體,不停地大口喘息著。

  她知道自己屁股里面的狀況,那頭生命的半個身子都垂在外面,而剩下的半截還搖搖欲墜地塞在自己的菊穴里出不去。

  呃啊…恩哈啊……

  這不光是擴張屁股那麼簡單,現在的感受,就像是屁股里面有半截屎……好惡心,好羞恥。

  想要將它排出去…!

  這是尼婭心中唯一的願望。

  不光是希望它不要在屁股里活動,那麼粗大的東西光是動上一動都會令尼婭想要高潮。

  迄今為止自己已經因為屁股肉穴高潮無數次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在尼婭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內心深處,其實是覺得如果能用力將它排出去的話,它那遍布堅硬手臂的粗大身體一定會讓自己的屁股舒服透頂的。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夾緊雙腿,用力收縮括約肌,用菊穴周圍的肌肉發力將它——

  “嗚嗚嗚咿咿咿咦咦——!!啊,啊啊啊……!?”噗嚕噗嚕噗嚕,伴隨著這樣的聲音,一只碩大粉紅色肉蟲從尼婭的菊穴里噴涌而出。

  用“噴出”來比喻也許不大恰當,但在異蟲產出的瞬間,那如同蜈蚣般不停舞動的無數節肢與超大量的腸液與黏液一同從少女小小菊穴中涌出的超現實景象,實在是過於令人震撼。

  尼婭的雙腿再也無力支撐身體,鼓脹的肚皮啪噠一聲落在滿桌的黏液上,豐滿的胸部與肥大的乳首癱在桌上,如同痙攣般不停抽搐的肉蕾一股又一股地向半空中噴出愛液,位於上方的,那剛剛結束完異蟲產出,正在緩緩收縮的菊穴里也如同瀑布般不停地淌下濃稠的白色液體。

  那種液體是異蟲蟲卵內的營養液,當異蟲從少女溫暖的腸道里破殼而出後,就要暫時靠這些液體來迅速成長。

  它們會在少女的腸道里長大到成蟲,才會主動從她的身體里爬出。

  而剛剛用身體親自表演了一場異蟲產出秀的尼婭,此時已經在激烈的高潮中連視线都無法聚焦,就這樣一邊傻笑著一邊流出口水,呆呆地維持撅起屁股的姿勢趴在桌上。

  但在她腸子里的異蟲,可不止只有一條啊。

  尼婭很快也發現了,即便自己剛剛排出了一條巨大的異蟲,但腸道里的腫脹感卻絲毫沒有減少。

  我…我那時間被產了好多卵……

  難道說,它們都在我的身體里?

  因為一直在高潮,所以多少失去了一些正確辨別事物的能力。

  這就是女人啊……不,這只是自己的問題,只有尼婭,才會因為屁股被侵犯而舒服成這副蠢樣。

  因為有同伴已經從身體里鑽出去了,其他的異蟲也已經忍耐不住了。

  “嗚,呃啊,嗚嗚啊……哈哈哈……”

  少女開心地笑著,但眼淚卻在從粉色的臉頰旁滑下。

  像剛剛那樣的感受,在一瞬間重復進行了多次。

  唏哩呼嚕——噗嚕呲呲——!

  少女的身體就像是一台源源不斷噴出異蟲的生產機器,只不過那音調高昂的嬌媚尖叫顯得太過吵鬧了些。

  愛液、尿液、腸液、營養液,各種各樣的液體從少女的下體中不斷噴射,散發著騷臭異味的液體像瀑布一樣從凌亂的工程桌上淌下。

  除了幾只天生缺陷,無法成長成熟的幼崽,大約有四條成年異蟲從她的菊穴里涌出。

  每一只異蟲都足足有半米長,碗口粗細。

  每一只異蟲的身體上都生長著超過二十條手臂,不規則的排布在圓柱狀的身體體側,那些手臂若完全伸展開足有一分米長。

  “這些……都是我生出來的……?”

  那麼巨大的東西,剛才一直呆在我的屁股里……我的身體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了啊。

  滿心的悔恨與絕望令曾經不可一世的尼婭感到痛不欲生,但她的整個下體都已經不聽使喚了,除了維持著為了排出異蟲高高撅起屁股的丟人姿勢以外什麼都辦不到。

  自己的小穴直到現在還在快感的余韻中不停流出蜜液,收縮至正常大小的菊穴里面癢得不得了,不斷呼喚著尼婭快點找些什麼東西插進屁股里。

  從身後傳來的窸窸窣窣爬行聲告訴尼婭,她很快就能如願以償了。

  “還來……還來?夠了……”

  夠了啊夠了啊夠了啊……

  只不過是第二輪產卵而已——如果異蟲會說話,它們一定會這樣安慰自己的母親。

  那些剛剛從尼婭菊穴里排出來的異蟲,在很快適應了與少女溫暖柔軟腸道截然不同的環境之後,立刻就開始踐行它們生命的意義。

  那就是在它們的母親身體里產下新的卵。

  它們環繞於體側的手臂顫顫巍巍地支撐著布滿黏液的身體在桌上爬行,直到接觸到了尼婭的屁股,將兩只靠前的手臂放在了她的嫩臀上,輕輕分開。

  噗嘰。

  粉紅色的柔嫩菊穴微微開啟,穴口之間還連黏著白色的淫靡液絲。

  新生的異蟲與之前的是相同類型。

  尼婭感受到了那貼在自己菊穴上的尖牙,但自己麻木的身體除了在緊張中不斷求饒與哭泣以外什麼都做不到。

  噗嚕,咕呲。

  粉嫩的菊穴再次被擴張,異蟲那滿口尖牙的頭部鑽入了那黑洞洞的肉穴里,它的那些手臂也一同伸了進去,緊緊撐開腸壁的軟肉,將剛剛恢復得緊致直腸弄成了奇怪的形狀。

  屁股再次被插入,腸道里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痛苦,因為那里已經被改造,現在已經變得和小穴一樣敏感。

  尼婭緊咬牙關,卻控制不了身體深處強行傳來的快感與喜悅。

  身體被一點點擴張,一點點塞滿,陰道被隔著肉按壓撫摸,子宮也即將被玩弄折磨,同樣的快感令尼婭的小穴里面不停地滲出愛液,就連那不斷試圖抵抗快感的主人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扭起了腰,輕輕用桌面摩擦充血的陰蒂,貪婪地索取著更高級別的快感。

  “噗哈……理智…我在想什麼啊……?”

  在異蟲已經鑽入菊穴了大半之後,尼婭才在猛然間驚醒。

  在不知不覺中快要墮落了,少女已經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能把控得了意志,接下來就會像剛剛那樣,一邊口上說著不要,夠了,一邊扭著腰肢和屁股主動迎接異蟲的侵犯了。

  必須…想辦法……救救自己。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身體還沒有病發的症狀。

  想必它們是特殊的亞種,那些病毒不會殺死我,只要能夠從它們手里逃走,就還有救……尼婭努力地抬起頭,在模糊的視野中發現了那藏在機箱里的人。

  “彌生……朝霞!?”

  “嗚咿咿!”

  她似乎很害怕地縮起了身子。眼神中盡是躲躲閃閃的畏懼。

  這也難怪。畢竟自己之前展露出了明顯的殺意。

  但那個女孩比大部分同齡人都要幼稚,也很好騙,只要自己稍稍讓她放松……

  噗啊!

  有人從背後狠狠地踩在了尼婭背上。

  身體被迫與滿桌的體液親密接觸,憤怒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

  “真是辛苦你了,居然享受了這麼久才發現那小丫頭的蹤跡,看來你也不如之前那樣敏銳了啊。”

  光是聽著那冷淡無情的聲音,尼婭就能認出她的身份。

  “伊莉莎·埃斯波西托!你和彌生朝霞聯手對付我?”嬌小的殺手少女用力地踏緊尼婭的後背,絲毫不給她起身反抗的機會。

  “朝霞還不配做我的搭檔。耶夫科尼婭·阿納托利·洛特尼克夫,我不指望你能老實承認犯下的罪行,所以接下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給我老老實實地忍著。”

  “……哈?你以為你是誰啊。”

  尼婭嘴角上揚,露出猖獗的笑容。

  “果然啊,最大的隱患就是你。我真沒想到已經被異蟲病毒感染了的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精神,還能模仿我的手段來破壞我防護服的電容……但現在的你能做些什麼呢?雖然表面上強撐著,但不用幾個小時馬上就會變成一攤肉泥了。伊莉莎·埃斯波西托,在過去我殺了你一次,這次你依然死在我手上,無論你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但這無力的諷刺不會為伊莉莎帶來半點壓力。

  “……你說的對,事到如今我確實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但是也請你別忘了,過去的黑手黨最擅長的就是拷問與折磨。

  “我要用你那淫蕩汙穢的身體榨出最後的剩余價值,人渣。”。

  冰冷的鎖鏈被血浸得滑膩,尼婭聞到了自己雙手上傳來的血腥味。手腕上的痛楚絲毫沒能減輕小穴被異蟲侵犯帶來的愉悅。

  “……你松懈了哦。我看到你屁股里的異蟲,掉出來了一公分。”

  “沒有…!真的沒有……我夾的很認真的……呃嗚啊!?”走廊里回蕩著槍聲與少女淒厲的慘叫,朝霞緊緊捂著耳朵,面目上流露出的悲傷不亞於正在遭受苦難的尼婭。

  “為什麼,為什麼嗚啊啊啊……人家明明已經很用力……屁股一直沒有松懈過…好疼啊啊啊……”

  “在你像條喪家犬亂吠的時候,小穴里的異蟲又脫離了兩公分。”

  “誒!?等——”

  又是一聲槍鳴,血液濺在了朝霞的臉上。

  她忍不住轉過頭去作嘔,但空空如也的肚子里什麼也吐不出來。

  這便是…現代黑手黨的手段。

  即是年幼的美少女,也會像變了個人一樣,像流氓大叔一樣吐出髒話,肆意傷害同伴。

  朝霞畏懼著伊莉莎,想要與她保持距離。但…

  左胸被打穿,右手被打斷,那張美麗臉龐已經扭作一團的尼婭疼的快要休克過去,但還要拼命地用力夾緊陰道與菊穴。

  異蟲病毒強大的再生效果不斷治愈者她的肉體,不過是槍傷與斷肢而已,這樣的傷只需要喘幾口氣的時間就能修復。

  從自己的裸體上流出的血液,在地面上鋪成一條長長的毯子。

  尼婭在被槍擊的極致痛苦中抽搐著。但傷口馬上就會愈合,小穴與菊穴里的快感會重新席卷意識。

  痛苦與性快感的轉化是如此之快,大腦已經分析不了情況,開始發熱宕機了。

  像是這樣的折磨,已經進行了不知多久。

  尼婭被命令用小穴與菊穴夾緊她剛剛排出來的兩只異蟲,隨後她被迫強制屈膝,小腿與大腿維持著緊密接觸的狀態,被鐵鏈牢牢綁在一起,隨後再分開她的雙腿,將她那兩只粉紅色的腳腕用鐵鏈捆在一根管子上,這樣尼婭就再也沒法並上雙腿,卻要努力用小穴與菊穴附近的肌肉夾住身體里的異蟲,這無疑困難至極。

  她的手腕同樣被鐵鏈鎖在一起,被隨便地放在地上拖行。

  目的地卻不知是何方。

  而如果讓伊莉莎發現她下體里的異蟲若是稍微出去了一點,就會無情地用手槍射擊她的身體。

  直到這一刻,朝霞才明白之前在車子上時,伊莉莎所說的話中含義。

  她被伊莉莎要求抓住兩只異蟲一同前往。

  但接下來要做的事會非常血腥,如果朝霞堅持不住了的話,只要到了目的地就可以離開了。

  而那位嬌小可愛的少女,確確實實隸屬於世上最陰險黑暗的殺手集團。

  她冷漠寡言,因為她知道實力才能決定一切。

  要麼殺人要麼被殺,是她一直以來遵守的人生准則。

  像她們這樣的人,必然會極其擅長拷問與折磨。

  要想問出關鍵情報,還是要讓對方親口說出來才能保證真實。

  而對付各種名家豪爵的千金小姐,伊莉莎也在組織的訓練下掌握了數不清的拷問方法。

  對於那些容貌過人,自認高貴的女性,最好的拷問方式就是各種性折磨。

  無論是性器官穿刺,還是乳頭電擊,使用機械或是性玩具持續侵犯,就算是叫上十多個男人對其進行無情的輪奸這種事,伊莉莎也全都做過。

  只要把持好度不將其玩壞,秘密往往都會從她們那不斷嬌喘的小口中一五一十地吐出來。

  “喂,我說尼婭,見識了自己偶然獲得的再生能力之後,你能想到我接下來會以何種方式對你展開拷問嗎?”

  尼婭聽到了伊莉莎的詢問,但張開口發出的聲音卻是……“咕呃啊……啊……恩咿!”

  還有愛液噗呲噗呲泵出的水聲。

  “看來你真的有好好在夾住呢,從你那舒服的淫蕩笑臉上就看得出來。”

  “恩…咿恩……有……好好…夾……所以饒了…我…”

  “接下來,我不會用槍哦。就算現在的你,即便是只剩下個腦袋都能夠復活,我也不會用槍以凌遲的方式折磨你。我會讓異蟲侵犯你……啊,尼婭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些異蟲的來歷和特性吧?”

  伊莉莎瞥了一眼那拼勁全力用下體兩穴夾住異蟲,卻又被它們折磨的反復高潮的巨乳少女,無奈地搖了搖頭。

  “它們可是從陳靜雯的子宮里取出的卵孵化而成的哦。與現今見過的任何一種異蟲都不同,雖然顏色與體型看起來有點像阿波克里普斯異蟲,但生長著無數類似人類手臂結構的個體還真是頭一次見。”

  “這是陳靜雯教授在被異蟲百般蹂躪摧殘,活生生侵犯了數個小時之後所孕育出來的仇恨結晶——為什麼說是仇恨結晶呢,因為我不是向她那樣厲害的學者,所以只能從感性角度來取名。”

  “那些異蟲從陳靜雯的身體里孵化出來以後,除了繼續去侵犯母體,似乎還在尋找著什麼人。我只是把其中的一只成年體從籠子里放了出去,它們就徑直找向了你。”

  “啊…啊啊?嗚咿呀?”

  明明平時都沉默寡言的伊莉莎,很少見地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大概是因為她也很憤怒的原因吧。

  就算是在劇烈地高潮著,尼婭也能感受到伊莉莎的怒意——但這不應該怪自己,是她強迫自己做這種羞恥的事。

  自己會高潮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都是她害的。

  在因為不停高潮而淚眼朦朧的視野中,尼婭看到伊莉莎停下了腳步,在片刻的沉默後,高高抬起了她的腳。

  ——住手!並不是我不尊重你!我在好好聽你的話!

  只是無論什麼樣的答復,通過此刻舒服到不行的身體翻譯過後,都會變成咿咿呀呀的高潮媚叫。

  被產了卵的子宮被踩踏了,伊莉莎的鞋子踏在了尼婭的小腹上,快感因此迸發。

  “……恩咿呀呀呀呀呀呀——!!!”

  灼熱的絕頂愛液猛地從小穴與異蟲的夾縫中噴射而出,垂下的陰蒂直接被愛液衝得揚起,舒服的要失去意識了。

  尼婭翻著白眼,在朦朧的視野里看到那個名叫朝霞的膽小少女在拼命地用手中的異蟲擦著自己的面罩。

  原來是從我下體麗噴出的液體濺在了她的臉上……比起異蟲,還是我的體液更令她感到惡心嗎……哈哈……在被朝霞那樣善良的少女嫌棄所帶來的羞恥感中,這卑微而淫蕩的肉體又一次高潮了。

  “不許放松!只是踩了你一腳,那騷臭婊子穴就不知道努力了嗎?給我夾緊!”耳邊傳來伊莉莎用那獨特的沒有多少感情的聲音大聲謾罵,隨後手臂被子彈打斷,整個飛了出去,脖子也被打出了個洞。

  幾乎快要讓自己休克的疼痛截斷了性快感的傳遞,尼婭用不停抽搐的小穴再次噴濺出愛液,而這完全是因為太疼而導致類似於失禁的結果,用小穴失禁。

  身體再次被拖動,自己究竟會被那矮小的冷酷少女拖向哪里?

  …………

  嘩啦嘩啦。

  能感到自己的雙肩在被用力向外分開,雙手被鐐銬束在身後,捆在一起。

  嘩啦嘩啦。

  能感到雙腿被強行分開,被掰成了驚人的角度,鐐銬鎖在膝關節的部位,赤裸的雙足倒是自由的。

  嘩啦嘩啦。

  三道鐵鏈,開始緩緩地運動。

  向下與向上的力道,同時作用在不同的身體部位上。

  束在背後的雙手,被鎖鏈向下拽。

  身體兩側,雙腿的膝關節,被鎖鏈高高吊起。

  當兩股力量同時增大時,就必須挺直身體,高高挺起胸部,雙腿也被強行變成M 形。除了腦袋,整個身體都變得無法動彈。

  從噩夢中蘇醒的尼婭,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被拘束成這個樣子的自己,再也沒法主動夾緊下體的任何一個肉穴。無論是小穴、尿道還是菊穴,都將永遠處於毫無防備的敞開狀態。

  一路上辛辛苦苦夾緊的兩只異蟲,自然也在重力的作用下跌落。小穴與菊穴也不用再努力了。

  因為雙腿被強行分開,小穴敞開著,子宮頸也沒法保持緊縮,子宮里的蟲卵噗嚕噗嚕地全都噴出去了。

  在小小的高潮一波後,尼婭才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沒有多少光的寬敞房間,以及在前方地面上,仰視著自己的少女們。

  伊莉莎與朝霞。

  自己與她們之間似乎隔著一層罩子。

  原來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奇怪的培養艙里了。

  好羞恥……

  因為背後雙手被強行向下拽著,所以胸部挺的很翹。

  自己的裸體簡直就像吊在架子下的一塊臘肉,下方那面無表情的伊莉莎與雙手合十、神色膽怯的朝霞就像是在觀看食物賣相的食客。

  就算對方都是女孩子,令人抓狂的羞恥感也在不停衝擊著尼婭的內心。

  像這樣敞著本是禁區的小穴與屁股穴給大家看的經歷還是人生中第一次,尼婭害羞地將頭轉向一邊,再也不敢與兩位少女對視。

  伊莉莎放下將尼婭雙手與膝關節上鐐銬焊死的電焊槍,輕輕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里到處都是尺寸各異的鐵鏈與鐐銬,還有圓柱形的培養艙……尼婭,你覺得這房間是用來做什麼的?”

  尼婭在恐懼中微微搖頭。

  她也看到了周圍的景象,到處都是同樣的培養艙,大部分都是空的,但也有少部分滿滿裝著的咕嚕嚕冒出氣泡的綠色液體,里面若隱若現地有著龐大的黑影在活動。

  不知道那些黑影到底是什麼,但尼婭覺得自己可能也會被泡在那些神秘的液體中遭受某種折磨。

  “這里是WS003 囚禁異蟲活體樣本使用的監獄,所以也安裝了功能完善的生命維持系統,被關在這里面的異蟲,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活上十余年。換做人類來也是一樣。”

  所以…?

  尼婭在片刻之後才聽懂了伊莉莎話中的意思。

  “你想把我關在這…很久嗎?”

  以這樣痛苦又羞恥的姿勢,囚禁在這狹小的玻璃罩中,與對自己有著怨恨,隨時都會侵犯自己身體的異蟲呆在一起。

  因為過於害怕,最後那句疑問是顫抖著說出來的。

  “那就要看你的回答能否讓我滿意了。”

  伊莉莎微蹙峨眉,缺乏情感的聲音刻意拉的很長。

  “那麼,就開——始——了——”

  “等等,我都說了,無論你問什麼我都會乖乖回答的,如果你只是想知道秘密,那這場拷問完全是沒必要的——啊?”

  伴隨著周圍傳來的機械運轉聲,尼婭看到了從下方伸出的幾只構造朴素的機械手。

  它們抓著那兩只一直在艙底翻滾掙扎的異蟲,將其舉至半空,輕輕地抵在她那被強制分開的雙腿之間。

  “嗚咿……為什麼…說好的拷問呢,不應該先從問問題開始嗎?!伊莉莎,伊莉莎你是不是哪里搞錯順序了?”

  那些機械手正是由伊莉莎操控的。

  那想必是在過去用於異蟲機理分析的設備吧。

  “我認為你不是那種老實就范的人。我要問的問題還蠻重要的,如果不先給你一些教訓,恐怕你會說謊話。”

  鎖鏈在隨著自己掙扎的動作嘩啦啦地亂響。

  尼婭焦急地望著那兩只在不斷扭動的異蟲,它們在舞動著那些手臂,不斷地嘗試用手指上的吸盤吸住尼婭的肌膚。

  但它們就算將吸盤貼在少女那分開的小穴與大腿上,也只會把這具懸掛在半空中的赤裸肉體向後推動。

  直到某只異蟲的某只手指,准確無誤地將吸盤扣在尼婭那勃起的充血陰蒂上——

  “……啊?啊啊啊啊!?小豆豆……嗚咿啊啊啊?”在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中,尼婭如同遭到電擊般猛地揚起腦袋,挺直身體,兩只碩大乳房在少女掙扎的動作中左右亂甩,鐵鏈嘩啦呼啦地作響。

  但越是掙扎,越是能感到強烈的刺激在陰蒂里燃燒。

  那顆滿是敏感神經的小小器官,被擁有強大吸力的吸盤牢牢吸住。

  如果換作以前,恐怕會將周圍陰唇肉瓣都一同吸進里面。

  而現在的尼婭,已經被異蟲病毒改造了身體。

  那顆敏感的陰蒂,在不久後就被異蟲的吸盤吸成了又腫又大的梭型。

  就和越大的乳頭在被搓揉把玩時所感受到的刺激要比小乳頭弱是一個道理。

  腫大的陰蒂,其表面快感神經的密集程度也相應變少。

  但吸盤是全方位地包裹住了尼婭的陰蒂,那股強大的吸力所帶來的覆蓋面可遠非手指能比。

  腫大陰蒂的每一毫寸表面都在被吸附玩弄著,每一縷神經都在被撫摸著,只是被異蟲吸盤裹住不到兩秒,尼婭就已經仰著頭顱達到了絕頂。

  愛液迎面噴在異蟲的身上,潑灑在玻璃罩上。

  而異蟲也不甘示弱地,用吸著陰蒂的吸盤將少女的裸體拉回。

  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一顆小小的陰蒂牽扯著,下體就像是要被榨出汁一般舒服。

  腦子都要燒掉了。

  尼婭在陰蒂高潮的瞬間曾覺得自己作為女人出生真是太幸福了,不光小穴與屁股被插入就能高潮,居然還生長著陰蒂這種能讓人舒服到抓狂的器官,自己的身體真是太厲害了。

  但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那原本可以因為隨著鐵鏈前後搖晃而減少被異蟲抽插侵犯力道的身體,已經因為那顆被吸盤吸住的陰蒂,在此刻已經與異蟲成為一個整體。

  小穴與屁股穴被異蟲迫不及待地鑽了進去。

  濕漉漉的陰道被猛地撐大,那宛如蜈蚣般的長足踐踏著肉壁的褶皺,就像是有一萬個人在自己的陰道里用手指戳弄著敏感肉壁,同時還在用超大肉棒一邊旋轉著一邊插入一樣舒服。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屁股肉穴里,因為直腸要比陰道長,那只異蟲可以鑽的更深,身體被填滿的充實感伴隨著異蟲的溫暖體溫,令空虛已久的屁股幸福得宛如在冬日里靠著火爐取暖。

  久違的肛交快感令尼婭連緊咬牙關忍耐的意志都失去了。

  只能不停地在兩穴的同時擴張侵犯中嬌喘吁吁。

  “這就已經舒服成這樣子了嗎。我還沒開始問問題呢?”

  “快……唔恩!唔唔唔唔恩……快問……!”

  “與你在通訊中交談的是誰?”

  “是……異星……異星探索機構…唔恩恩恩恩啊啊啊啊——”異蟲在小穴里翻了個身,整個陰道肉壁都被糾纏著打成結,再猛地彈了回去。

  “你說的不對。我要問的,是和你說話的那人的真實身份。”異蟲的身體逐漸變得腫大,有一顆顆蟲卵正在它們體內醞釀著,正好卡在尼婭的小穴口與菊穴口,很快就變得碩大無比的蟲卵將那兩個粉嫩緊致的肉穴撐得遠比之前更大,這回就連不斷分泌著的愛液與腸液都沒法流出來了。

  “只給你十秒鍾的時間,如果在十秒內你說不完話,我就放任異蟲在你體內產卵。”

  “我……我真的沒撒謊!那種問題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嗚嗚嗚……我只知道他們是一對夫妻,求求你饒了我吧……”但因為她說的太慢了,異蟲們還是噗嚕噗嚕地在她的身體里排了卵。

  前面三顆,後面四顆,總計七顆碩大蟲卵接二連三地被射入少女的身體深處。

  橢圓形的蟲卵強行推開子宮頸,進入那甜蜜溫暖的寬敞房間。

  伴隨著少女的掙扎在子宮內噗嚕噗嚕地相互撞擊著;已經進入了九十度回腸的四顆蟲卵雖然沒法像產在子宮里那樣可以自由地晃動,但卻可以安安穩穩地被擠壓在子宮與內髒之間,享受著少女腸道的溫暖,靜靜地等待孵化。

  “卵…好多的卵……每一顆都太大了……嗚恩…呼……”肺部劇烈地抽動著,少女豐滿的乳房伴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被異蟲產卵能帶來的快感十分有限,無論是小穴還是屁股,都只有在被碩大蟲卵撐開的一瞬間能感到快樂,待到它們在體內靜止時便只能感到鼓脹。

  但此時此刻的身體,卻依然感到很快樂…

  因為一旦當自己低頭看向肚皮,看到那明顯的數顆蟲卵形狀,心里就會感到極度的痛苦與羞恥。

  而當自己再度抬起頭時,滾落的汗水與淚水會提醒自己這便是現實,自己在用身體,用子宮與屁股孕育出異蟲的孩子,而不是男性……不是人類的孩子。

  身為女孩子,卻要被強迫囚禁在這里為怪物生孩子。

  強烈的背德感,卻令身體變得更舒服了。小穴里在滲出更多的愛液,原來自己已經是這樣不知恥的人了。

  下面傳來清脆的破殼聲,之前從尼婭小穴里排出的蟲卵終於孵化了。

  不過那些脆弱的生命必須要在少女溫暖的子宮、腸道甚至胃袋內才能存活,必須要吸食蟲卵內的營養液才能成長。

  像是這種接近露天的環境下,那些只有大拇指長短粗細的小蟲子會感到很冷,那布滿軟牙的尖嘴也沒法吸取漫了一地的營養液。

  它們很快就會死掉,這大概也是異蟲會願意將卵產在少女身體里的原因?

  “尼婭,那都是你的孩子,你不想養育它們嗎?”

  “……誰…是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它們只會……侵…犯我……咿恩!”一邊高潮著一邊發出咒罵。

  “可是我覺得它們很可憐,想想辦法救活它們吧?”

  “咕…哈……我的身體里……全是卵,已經沒它們的位置了……!”說的也是。

  伊莉莎一邊這樣沉吟著,一邊打量著尼婭那被高高吊起的淫穢身體。

  最終將目光落在她那一對豐滿的巨乳上。

  “啊,正好我這里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不如也順便使用一下你的大胸部吧。”尼婭半張著眼睛,憑她現在的高潮大腦根本想不通伊莉莎話中的含義。

  “胸…胸?我的胸……沒法產奶…哈哈哈……除非你能讓我懷孕……”但令尼婭戛然無聲的,是一只可怕的鐵鉗。

  前端銳利且細長的結構,可以方便它深入異蟲的甲殼縫隙或是皮肉組織取出東西,但若是將其運用在折磨少女的乳房上時,不知會發出什麼奇妙的功效。

  耳邊傳來機械運動的聲音,豐滿的胸部被冰冷的托盤從下方拖起。被吸盤吸得又長又肥大的乳首癱在盤子邊緣。

  胸部…被端起來了……像一盤食物一樣……

  引以為豪的巨乳就要被做什麼手腳了,尼婭在極度的膽寒恐懼中瑟瑟發抖,她想將目光轉向別處,或是干脆閉上眼睛。

  但大腦似乎已經不聽話了,無論如何下令,尼婭的視线就是沒法離開自己的胸部。

  在目光所及之處,一個機械手用力地掐起自己的肥大乳首,快感如同潮水從乳首中蔓延,尼婭蠕動著身體發出音調高昂的尖叫。

  而那銳利的鉗子,就在尼婭高潮噴射的一瞬間刺入了乳首之中,再猛地撐開,將那原本只有細小乳孔的器官活生生撐出一個乳頭肉穴。

  疼痛感在一瞬間就令大腦變得清醒,尼婭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那變形的肥大乳頭,此時此刻它正在不停地從傷口處流出鮮血。

  但還還未來得及少女發出痛苦的慘叫,異蟲病毒就開始修復身體,將那被擴張的乳首傷口重新黏合。

  但是……

  “如果乳頭里一直插著鐵鉗,想必就沒法恢復原狀了吧?”自己也看得見,那被鐵鉗撐得大大的乳頭肉穴沒有辦法恢復,肉體再生已經停止了,只剩下那空蕩蕩的乳頭小穴在隨著少女急促的呼吸微微收縮著。

  “喜歡自己的新肉穴嗎?”

  “…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的…嗚…乳頭……”那樣的乳頭,以後真的沒法見人了……

  “我也沒辦法了,原本只想試一試看會怎麼樣的,你的身體現在真是神奇啊。不過如果接下來的問題不讓我滿意的話,我就不改造你的另一只乳頭了。”

  “呼啊……哈啊啊啊……我一定說……請把我的另一只乳頭也改造成肉穴……!”

  啊啊啊啊我好奇怪啊,我到底說出了什麼話啊。

  尼婭捂著臉在心里大叫著,但胸部如果不對稱的話會更加丑陋吧?

  “你的主人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將你們……變成異蟲的苗床,再把你們作為活體樣本回收……帶回地球。”對方似乎很滿意,開始用夾子用剛剛那一模一樣的方式擴張尼婭的另一只乳頭。

  在同樣的激烈痛楚與快感過後,尼婭不停喘著粗氣,望著自己那兩只已經被擴張成新肉穴的胸部瑟瑟發抖。

  而那兩只機械手抓住了那幾只未發育的小異蟲,遞送到尼婭的乳頭肉穴旁邊。

  “你為什麼要答應他們?你來到異星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錢!除了錢還能為了什麼……!嗚嗚……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幾年前是因為只要殺掉你就能獲得一大筆錢,如今也是只要答應他除掉你們也能獲得一大筆錢…我只是為了錢而已!”

  尼婭以近乎咆哮的語氣大喊道,她用眼睛緊盯著那些正不斷試圖鑽進她乳頭里的異蟲,強烈的恐懼令她放下了一切。

  “說的很好…你都聽到了吧,朝霞。這家伙是無藥可救的,所以……你也不要再祈求我放她一馬。”

  誒?

  也許是自己聽錯了……?但尼婭確確實實聽到了伊莉莎與朝霞的對話。

  朝霞正嗚咽著用手搖晃著伊莉莎的肩頭,似乎在祈求著什麼。

  伊莉莎則對朝霞的祈求少見地露出為難的表情。可見她有多麼容易順從那叫朝霞的少女了。

  但……伊莉莎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是說過,如果回答滿意就可以放掉我嗎?

  “現在開始,就用你的乳房養育你的孩子吧。”等等……!

  尼婭看到機械手開始將異蟲送到自己的乳頭里。

  那些異蟲幼崽感受到了尼婭乳頭的溫度,迫不及待地鑽入其中。

  乳頭里的敏感神經被異蟲的蠕動調動起來,異蟲的每一次活動,都會讓胸部產生不亞於小穴擴張的快樂。

  乳頭…乳頭里面啊啊啊啊……不要再動了……咕嚕……“嗚啊,嗚呃呃恩恩恩……伊莉莎!你不是說可以放過我?”因為乳頭太過舒服而導致的意識混亂,口水順著嘴角不停滑落。

  尼婭瘋狂地晃動著肩頭,但身體被鐵鏈束縛得何其牢固,雙手雙肩都被拉到身後、向下拽緊的構造強迫少女只能努力挺起胸部,那兩只肥大的乳首根本無路可逃,只能任由異蟲幼體在里面蠕動挖掘,用乳房的溫度來令其長大。

  伊莉莎只是向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仰視著尼婭,隨後完全無視掉朝霞又哭又喊的請求,大步地走向屋外。

  “我並不滿意你的答復,因為我想不到世上竟會有你這樣的人渣。”所以,在接下來的人生中,盡情地和你的孩子們一起度過吧。

  等等……等等!

  尼婭想要伸出手,但手臂卻被鎖鏈銬住。

  你說要留我在這里度過余生?

  這里是……只是個培養艙而已……!

  這里有這麼多的異蟲…

  它們會侵犯我,不停地侵犯我……!

  你說要留我在這里!

  我的手腳都被鎖鏈焊死了!

  沒法動彈一下……陰蒂被異蟲緊緊抓著,小穴和屁股里面也滿滿的都是多腿的異蟲,身體里都是蟲卵…

  就連胸部都被你改造成這個樣子。

  現在已經敏感的不行了…它們還在往胸部深處鑽!

  “等等……恩啊——!?”

  只是像這樣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和將要面對的未來。

  尼婭就已經在極度的絕望與羞恥感中崩潰了。

  她最後對伊莉莎發出的聲音,是因為渾身上下的四個肉穴中異蟲蠕動不停傳來的刺激而發出的嬌喘。

  待她從小高潮中回過神來,房間的燈已經被關上了。

  在不知過去多久之後,尼婭終於得以幸運地暈倒了。

  她做了個夢,夢到了自己過去的人生。也不願從夢里蘇醒。

  她懷念自己身著破爛衣服,與爺爺相依為命的時光。

  懷念自己身著軍裝,與親愛的師傅學習技術的日子。

  即便自己對他們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

  憑自己陰暗的內心,惡劣的品質,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像這樣的自己,在進入地獄之後還會恬不知恥地想要回到過去。

  死不足惜,說的即是自己。

  但……沒有辦法啊……

  我只是想要活著而已。

  想要好好地活著,舒服地活著。

  在異蟲戰爭時代,每個人都沒有權力活著。

  我只是想超越他們……而已。

  但尼婭不覺得自己現在不快樂。

  她分不清自己身處的是地獄還是天堂。

  她在流著淚,在痛苦地哭泣,一刻都沒有停止。

  大腦卻已經在無休止的絕頂高潮中逐漸麻木,意識告訴著她,已經可以了,不需要再更快樂了。

  但,哪里會有人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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