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聖誕派對總算要結束了!
這套租來的聖誕老人裝不透氣不說,為了增加體積還加了好多填充物,熱得我頭昏,假胡子更讓我的臉跟脖子都發癢,在舞台上又不好東抓西抓的。
我瞄到台下,兒子對我的這個造型倒是大感有趣,連他老媽都罕見的表現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我也只好打起精神來繼續搖鈴鐺。
舞台另一側,我的助理陸韻華倒是興致高昂。
作為晚會的主持人,他今天像是百貨公司的SG一樣,戴了頂聖誕帽,穿了整套的聖誕風紅色白絨毛鑲邊的無袖露肩迷你裙裝,露出包裹在火紅色天鵝絨褲襪里的一雙長腿,還有全紅的細高跟,真是一整個紅到不行,她說:“各位親愛的同仁和家屬、朋友們,感謝大家的辛勞與支持,公司今年業績大有斬獲。”
“所以現在要進入抽獎的高潮囉!由我們最親愛的顏綺總監所提供的神秘頭獎現在揭曉,巴黎來回頭等艙機票兩張,兩張!而且你沒聽錯,是頭等艙喔!想要到花都去甜甜蜜蜜的,趕快集中精神,不論是女友老婆、老公男友,都一起幫忙,還有小朋友們,也要幫爸爸媽媽哥哥姊姊一起默念彩券號碼喔!”
“現在,請我們顏總監親自來抽出這個獎項!”
人群中一陣騷動,大家鬧烘烘的嚷著自己的號碼,站在舞台中間的顏綺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只好把抽獎箱拎了起來,“HO、HO、HO”的做出聖誕老人的招牌笑聲,一邊吃力地在我的假肚皮前搖動著。
顏綺今天穿了一整套裙擺拖到地上的白色連身長禮服,扮成了魔戒中的精靈女王。
不過我在餐會上,卻聽到有人背地里打趣說,像是納尼亞傳奇中的反派魔王白女巫。
顏綺探手進箱子撈了好一陣子,抽出了簽條,場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她打開來看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恭喜你啊,蕭順之蕭副總監!”
台下登時竄出了此起彼落的哀嚎。
眼看台下眾人都難掩失望的神色,我又招牌式的笑了三聲:“聖誕老公公送禮啦……這個獎項我捐出來重抽!”
台下一整個鬧開了,到處都是副總英明的呼聲,我把我的簽條塞進口袋,拿起了抽獎箱,示意顏綺再抽一個。
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直接就拿出一張,順手遞給韻華,韻華打開後聲音一整個又高了八度:“好啊!我們恭喜信息部的帥哥東來!正好可以帶小倩去巴黎渡蜜月!”
在女朋友驚喜的尖叫和大家起哄的喊著“求婚、求婚”的一陣轟亂中,今年度的聖誕派對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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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又更低了,夜晚的風很冷,在樓下的馬路旁,這套聖誕老人裝總算勉強降溫到舒適的等級。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讓小克在我這過夜?”我問。
“不了,達明希望我們都陪他一起去做午夜禮拜。”
“你不覺得應該等他再大一點,再自己選擇,要不要接受耶穌的感召?”
可頤笑了一笑,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這件事情,你已經沒有發言權了。”真不愧是我的前妻,只有在占上風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一點親切。
“我叫的車來了。”她說,我只好無可奈何地把兒子抱了抱,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讓他跟著他老媽走了。
直到出租車在我的視线里消失了,我才回頭往公司的門廳走去。
走過門廳的大鏡,里頭映出一個臉色發白的男人,套著可笑的戲服,抽掉了假肚子,更顯得松垮垮的,一副揮之不去的衰頹相。
我決定先回辦公室去換掉這套可笑的小丑服,洗掉一身的臭汗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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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己辦公室的獨立衛浴內好好的衝了一陣熱水,換上為了上健身房,隨時准備在辦公室的一套內褲和運動服,熱氣騰騰的走了出來。
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長沙發上一團火紅,韻華懶洋洋的蜷曲著兩條長腿,斜倚在靠墊上打盹。
我在他耳朵旁彈了彈手指:“你是不是迷路啦?聖誕小姊姊。”
韻華睜開她惺忪的大眼睛,撐起了身體,埋怨道:“沒看過男人洗澡洗那麼久的。”
“累了?我看你今晚實在是嗨過頭了。”
“難得放松一下嘛!”韻華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人家可是私下排練了很久呢,還花了很多錢弄造型呢!”她拉了拉栗色頭發中一綹挑染過的銀紅色頭發,吐了吐舌頭說:“比起去年找通告藝人,你不覺得今年叫我主持是物超所值嗎?”
“你還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說呢!難怪最近工作起來掛一漏萬,原來心思都不在這上面。”我故意板著一張臉:“所以勒,你不會是來跟我要加班費的吧?”
韻華站了起來,我們兩個人的當下變成面對面。
她本來就有一百七十二、三公分,蹬了高跟鞋又拔高了五公分,這下就還比我高了一兩公分,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人家是看你今年很乖,所以才來送你禮物的啊!”
“你蛋酒喝多啦,跟你老板沒大沒小的,我又沒在壁爐上掛襪子。”
韻華露出狡猾的笑容,她上半身是一件用拉鏈的紅色露肩小棉襖,她把拉鏈一拉,在那底下只有一件半罩式的無肩帶蕾絲胸罩,遮住她飽滿的E杯酥胸,乳溝深邃,全透明蕾絲的罩杯托住沉甸甸的乳房,上頭用火紅的絲线勾勒出聖誕紅紋路的花邊,隔著絲布可以清楚看到粉色的乳頭已經充血而脹大發紅。
“你說,有沒有乖啊?不乖就沒得拿禮物喔!”
“我去年一點也不乖啊,聖誕小姊姊。工作一不順利,我就打我助理的屁股出氣。”
“這樣你的助理好可憐耶!你真的很壞喔!”韻華笑了起來,把小背心隨手丟在地上,用兩手交叉托住胸部,戲謔性的擠了一擠:“如果姊姊這次原諒你,你發誓明年會做個乖小孩嗎?”
“我答應以後只干她,不打她就是了。”我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汗水和熱帶水果風味的香水混合,隨著體熱蒸熏著我的鼻孔:“畢竟她雖然老是脫线又自以為聰明,不過奇怪的是,沒有她,我什麼也做不好。”
韻華伸手把我推開了一些,把我的長袖運動衫褪掉後,再次倚在我的懷里,環抱住我的脖子,胸口溫熱的軟肉隔著滑潤的布料蹭著我的胸膛。
軟中帶硬的觸感刺激著我的觸覺,我托住她的胸部,用掌心擠壓著,大拇指與食指則隔著胸部輕捏著乳頭。
韻華急促的吐出一口氣,在我懷里靠得更緊了些。
我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臀部,順著大腿內側撫摸下去,滑過腿彎和纖細的小腿,把她左腿拉高來靠著我的右腿外側,一直撫摸到腳踝,順勢把高跟鞋脫掉,對右腿同樣的程序也來上一遍,韻華就整個人纏在我身上了。
她把嘴唇靠過來吻我,我聞到她臉頰上粉底的香氣,和呼吸里的酒精一起吹了過來,舌尖則嘗到柑橘的甜味。
我把舌頭探入她的口腔里卷動著,宣示著我的主導地位,韻華的大眼睛里浮現出朦朧的水霧,發出低低的鼻音,小聲呻吟著,有若一只亟待撫摸的小貓。
我扶著韻華的腰,轉過身來把他往辦公桌上一放,赤裸的背部碰到冰涼的檜木桌面,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緊緊纏住我腰際的腿登時松了。
我握住韻華纖細的腳踝往前一推,她的雙腿就在桌上打開成為M型,同時我把短裙也扯了下來。
韻華的雙腿因為興奮而微微的顫抖,臉頰都脹紅了,她微微一笑,一邊扭動著臀部,一邊想把褲襪褪下來:“禮物是一整套的喔!”
我握住韻華的手阻止她繼續褪下褲襪,韻華楞了一下,這下換我微笑了說:“拆禮物就是要直接要撕開包裝紙才爽啊!”
韻華還來不及阻止,我已經將她襠部的褲襪拉緊,拇指往縫线處用力一戳就破了個指頭大小的洞,接著另一只拇指也擠了進去,往兩邊一分,隨著一陣裂帛聲,整個褲檔處被撕開到股溝,只剩下腰部還連著,露出和胸罩同一風格的透明鑲紅絲飾邊的低腰蕾絲丁字褲,只有一片鏤空聖誕紅形狀的細小布料遮住陰部,但隔著透明的布料,剃過陰毛的光潔陰部和深酒紅色的陰唇皺褶都清晰可見。
韻華“嗤”的一笑:“想這麼做想一整晚了吧?”
“不知是誰故意在我面前搖了整晚的屁股的?”
韻華做了個“隨便你”的表情,把兩條腿又分開了些,把卡在股溝里的內褲撥到一邊,隨著大腿分得更開,小陰唇翻出了一部份,露出濕淋淋的閃光,一股濕熱的、微酸的腥騷氣味直衝腦門,讓我已經硬挺的陰莖似乎又脹大了一號,當下把運動褲和內褲一把褪到大腿上,把韻華的兩條粉腿往肩上一擱,腰一挺就捅刺到底。
韻華“嗯”的一聲,緊緊地握住我的兩手手腕,我順勢就把她的雙乳握在手里,隔著胸罩用力地揉捏,飽滿的乳肉從我的指縫間擠壓了出來,彷佛要把薄薄的絲布撐破一樣,我還故意去捏韻華那凸脹的乳尖,她蹙緊眉頭,咬著牙齒發出“嗯……嗯……”的呻吟,指甲深深的刺入我的手腕,卻沒有推拒的動作。
我揉弄了一陣後,把胸罩往下褪了一截,讓她吊鍾型的乳房和紅嫩的乳尖露了出來,由於下緣被胸罩卡住了,本來大到略垂的乳房向上挺起,白嫩豐滿的乳房上布滿了被我蹂躪過的紅痕。
我掙脫了她的手,把陰莖倏地抽了出來,韻華發出苦悶的呻吟,下意識的沉下臀部靠近我的陰莖。
我改扶住韻華的腰,順勢把她往我的方向拉,下半身就同時用力前挺,拉力和衝力兩者相加,我的陰莖一舉突刺進更深的地方。
韻華剛發出的一聲短促的尖叫,就彷佛被剪斷般的卡在喉嚨里,全身一陣痙攣。
她還來不及做出進一步的反應,我就照此要領繼續連續的突刺,只是這次改掐住她的大腿。
手掌隔著絲襪卡入她富彈性的大腿肌肉,掌心傳來與皮膚一般溫暖但軟滑的異樣觸感,而每次往前插入的時候,包裹著天鵝絨絲襪殘根的大腿更與我的胸膛相摩擦。
我一邊往復的抽插著韻華,一邊撕扯著她的絲襪,火紅的顏色似乎引誘出我深層的獸性,我用指甲用力撕抓著,她火紅的長腿上斑剝的露出更多帶著紅痕的雪白破孔。
在這個深紅色的V字型底部,粗黑的陰莖撐開白色的女陰,一再地進出,帶出更多摻著白色細泡的黏液。
韻華一邊承受著我對她下半身粗暴的對待,一邊掙扎似地扭動著上半身,徒勞無功的用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刮擦著,想要抓住可以借力的點。
她的扭動和我前後的帶動,讓兩顆飽滿的乳房以一種不協調的頻率搖晃、抖動著,好像要從她的身體上被甩了開去,房間里肉體碰撞的“劈啪”聲、“咕滋”的水聲和韻華無意義的胡亂呻吟摻雜在一起越來越是響亮,空氣中滿是汗水的酸味和分泌物的腥臊氣息。
我的興奮感越來越接近波峰,韻華緊緊揪住自己的乳房,用力擠壓著,一邊呻吟道:“快……我快到了,快……快要……”說時遲那時快,韻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抖了幾抖,我感覺她的陰道倏然收緊了,一股顫動伴隨著熱流順著陰莖傳來。
我停止抽插的動作,把陰莖緊抵著韻華的子宮口不動,她在顫動的同時,我也感覺有股電流從尾椎一直貫通到頂門。
在千鈞一發之際,我緊縮了肛門,憋住了想射的衝動,同時摒住呼吸,享受著陰莖被被浸泡在又溫暖的愛液中的快感。
我雙手一放開,韻華的雙腿無力,兩腿垂下大大的打開,眼睛半閉,眼白翻動著。
短暫的失神後,她似乎突然想到我還沒射精,慌忙說道:“別,別射在里面……”
她伸手推向我的胸膛,我就是在等著這刻,一把拎住她手腕,把她往自己一拉,精關一松,精液就往她子宮深處射去。
韻華大力扭動掙扎,我射到一半還沒軟掉的陰莖“啵”的一聲彈了出來,剩下的精液一股股的噴灑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上,紅色的褲襪上沾染著白濁的精液,顯得十分淫靡。
韻華維持著兩腿大開的姿勢,癱在辦公桌上喘氣,一時無力站起來,她瞪了我一眼:“越叫你別射進來,你就越故意要射進來!”我抓住她的手一拉,把她拉下了辦公桌,順勢把她翻成了趴臥在桌上的姿勢。
韻華吃了一驚:“今晚不能再來了!”
我在她圓翹的美臀上拍了一記,說:“哄老板也該有個限度,我要是年輕個十歲,還真有可能馬上再給你打一針。”
韻華吐了吐舌頭,道:“我哪知道?你不是耶誕老人嗎?今晚應該要很猛才對。”
“少扯淡了,進去清洗一下。”我又拍了一記。年輕的屁股就是好,巴掌聲硬是清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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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華簡單衝洗完後,換了套牛仔褲和長袖棉T和運動鞋,洗淨鉛華後的她,年輕的臉龐散發出自然的光澤,看起來素淨的像個學生。
我在瞬間竟然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有種誤嫖到未成年少女般的罪惡感。
韻華倒沒察覺到我的心情異樣,她熟門熟路的拉開我的一個抽屜,里頭除了業界必備的胃乳片、雞精和提神維他命丸外,還有罐事後藥,她倒了兩顆和水吞了下去後,又順手從熱水壺下的保溫箱里拿了瓶罐裝咖啡,揣到背包里。
“要不要我送你去車站?”
“我可不要被人看到跟你同車咧!”她態度很輕松的隨口說道。
“不搭我的車,今天倒突然有膽子跟我在辦公室里搞?”
“是莽撞了點,”韻華吐了吐舌頭:“反正不管我有沒有跟你上床,辦公室里都還是會傳我跟你有一腿的;只要沒給撞個正著,流言就頂多是流言而已。”
“你們新人類還真看得開啊!”
“新人類!?您貴庚啊?叔叔。”
“不多啊,就正好大你一輪,三十有八而已。”
“人家是二十五,可不是二十六。”韻華嘟了嘟嘴。
“快十二點了,趕不上往高雄的最後一班高鐵囉!你要不要找個旅社先睡一晚?搭明天早上的頭班車,快的那班八點就到左營了。女孩子一個人搭高速公路的夜車其實不舒服,又有點危險。”
韻華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我開開玩笑而已的,你怎麼真的跟我老爹一樣囉囉嗦嗦的?我答應男友讓他一出營區就看到我,他好不容易排到休假,八點就放出來囉!”
“多久沒見啦?”
“一個月吧!”
“這下可出不了旅館啦!”
“還早呢,他二壘都還沒上呢!”
我想到上次看到韻華的男友,碩士剛念完正要去當兵,給女友當眾拉手還會臉紅,大概給親個臉頰就要興奮上半天吧!
我突然覺得有種邪惡的快感,一種異樣的滿足:當這個家伙在硬板床上看著女友照片打手槍的時候,我的精液正灌滿韻華的口腔呢!
“那你還跟他在一起干嗎?”
“我怕他想不開嘛!”
“反正現在役期也沒多久了,等他退伍了再分手吧,就當做善事囉!”韻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再說,既然沒打算要娶我的話,那你終究是我老板,我總得找個男友吧?”
我突然有點可憐這家伙了。
不過很快地,我就把那麼點感傷丟到一邊去了,想來是聖誕夜,讓我有點多愁善感吧!
人吃人的世界,大家不都這麼走過來的?
十幾年前,我也曾經在金門的海邊崗哨上一遍一遍地讀著女友的分手信,壓低了鋼盔,面對著射孔外的海灘低泣。
跟我比起來,這家伙運氣已經好多了,就某種角度來說,無知畢竟是一種幸福吧!
“拜拜囉!”韻華把背包背上,在我的嘴唇上親了親:“禮拜天我就回台北了,下午我會進公司,把周一發表會的資料都弄好。”
“嗯,你辦事,我放心。”
韻華笑了一笑:“剛剛是誰還嫌我脫线的啊?”她轉過身走出辦公室,背對著我邊揮揮手:“Merry X’mas,My Boss!”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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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還是很亮,不過車子幾乎都已走光了。
我看看腕表,十二點五分了,所謂的聖誕節已經降臨了。
折騰了一夜,是該歇歇了,我發動了我的BMW-X6打算回家了,這時,突然有人敲我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