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枕釵媚【女尊架空】

第45章 夫心不解多情意

枕釵媚【女尊架空】 涼鶴 2301 2024-03-05 01:07

  話說孟湄那廂已陪正夫入寢,眾側夫聽聞孟湄回府,前後腳兒地來問安,可誰知到了儀門前,里頭早下了鑰,只留寶瑞在院子里伺候,幾位也只好作罷,各自散去不提。

  只說這陸子嵐打發了小廝荀安去盤問那螺茗兒,還未等人回,呂元翰就提著一壺酒來了花容閣,遠遠先拜道:“小弟入府以來承蒙兄長關照,特此提一壺好酒給哥哥來嘗。”

  陸子嵐也迎道:“難得呂弟有心,既是你我從小相熟也就不必如此客氣,這般厚愛反倒令我心有不安,快請進到小園中一敘。”

  呂元翰隨他入月洞門,賞薔薇芭蕉,又見他內中小園搭了個卷棚,便同他一起入席,陸子嵐又命人將那喜酒燙了斟來,再配幾碟花生小菜,二人便對月共飲。

  呂元翰見他園中仍擺著制胭脂等器具便贊道:“以前便羨慕哥哥的巧手奇藝,現如今我聽說府上眾院的胭脂水粉皆由哥哥一手置辦,也頗得王爺和湄姐姐的賞識,就連孟老夫人也常與家父夸哥哥的體貼入微,臨入府前,家父也常叮囑我盡量分擔主母之憂,可無奈小弟手拙,初來乍到,若有不周,還要哥哥提醒賜教。”

  陸子嵐冷笑一聲道:“雖說那王爺每月多給我些碎銀,但這些個玩意兒是個費功夫的,每個經年累月的熬不出好膏子來,若說妙手回春,還須看呂弟的醫術,這你若要進府後能給湄兒調理好身子,一年半載生個女兒來,那倒是大福氣了,我這些算什麼,雕蟲小技而已。”

  呂元翰道:“孟家於我不過是看在家父素日走動情面上才肯納我入府,小弟不敢奢望……”

  陸子嵐笑:“入了府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府上人多口雜,夫君們明爭暗斗的,再不比往日你我二人共侍湄兒的時光了。”

  “若是如此,小弟更要同哥哥一心了。”呂元翰忙為陸子嵐斟酒,舉杯為敬,陸子嵐小酌不語,繼而又笑:“呂弟向來乖巧細心,深得湄兒喜愛,只是新人迎來舊人棄,湄兒如今竟在與呂弟新婚期去逛那煙花之巷,我實在是有些為弟弟抱不平也。”

  呂元翰忙道:“雖說我是剛入府,但論起地位家世來,皆在人之下,且湄兒姐姐待我也算心誠,並不曾虧待,即使湄兒姐姐沉迷那煙花之地,我也不好怨她,女兒家本就是自由身,她若喜歡便又她去,只是我恐她貪杯溺色易傷身……”

  “呂弟不知,那瓦室勾欄里的相公男倌個個水性楊花,淫賤騷浪,有哪個是正經的良人?我憂在湄兒年輕,受了些渾男人的騙,便輕易信了,到頭來搭了銀子還白費心思……人家夫君都勸著主母少去煙花地,你倒好,還隨她的性,將來在外頭養出個野種來,豈不是要接到府里又添一夫?”

  呂元翰畢竟涉世不深,聽罷不免五雷轟頂,臉紅汗涔:“子嵐哥哥教訓得極是,我當多多勸誡湄姐姐……還應以貴體為重。”

  “你有這般行醫本事,你的話她總是聽,即使不聽,還有老太太那邊,你怕什麼。”

  陸子嵐三言兩語便將呂元翰說得心服口服,二人飲了半日,呂元翰才告辭,陸子嵐已半醉不送,便叫兩個小廝打了燈籠送呂元翰回去,人剛才,陸子嵐便信步走到廂房,獨召荀安進來伺候。

  那荀安早就探了消息回來,礙於呂元翰在園中便未有上覆,如今一一道來,說罷又道:“爹別嫌我多嘴,那呂郎中半夜來找爹敘話恐怕也是來打探消息的,窮酸的相兒,以為拿壺酒酒打發了……”

  陸子嵐將手中的灑金扇兒一擺道:“休要胡說,他畢竟從小同我廝混,自然同我更親近些,這會子又剛進府,人事不熟的,誰也不拿他當個要緊的人物,我稍稍抬舉他點,他哪有不聽的。”

  “還是爹想得周全。”

  “只是……”陸子嵐合上扇子道:“不知湄兒去百歡樓會了哪個相公。”

  “聽螺茗兒那賊囚根說,那百歡樓的調教爺找了個未開身的雛哥兒來陪,說是只賣藝不賣身……”

  “放他娘的狗屁,這行當,還有不賣身的?呵呵,當我打小兒養在府里不知那瓦市的買賣?那些個雛哥兒不過是待價而沽,搭上個慷慨的,恐怕那肉腸子都給賣了。”

  “要小的說,爹不必憂心,娘們去趟煙花地也是常有的事,主母溫柔可人,又常記掛著爹,總還不至於為了那些個騷兔子們冷落了爹。”

  陸子嵐搖頭:“你懂什麼,自古女子多無情,而她如今已納夫成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表妹了。”

  說罷,神色黯然,眼圈微紅,荀安知他吃了酒,又結在心中,不好再說,只慢慢勸他早些安歇入睡。

  正是:寂寞相思憶往日,只覺故人心易變,冷冷清清又見秋,無計留春住。

  次日,孟湄請周秉卿留下用早膳,寶瑞進來放桌,螺茗兒捧著紅漆蝶紋的攢盒來,從盒里拿了蒸酥果餡兒餅,玫瑰糖糕,核桃蒸餅,水角,豆粥,醬瓜兒,甜茄,菜卷兒,又沏了壺蜜棗茶來。

  孟湄笑道:“自從夫君入了府,也未知起居飲食還可適應,北方水土比不上南都,多有粗糙之處,夫君若有吃不慣用不妥的地方還要同我說,便是北州沒有,我也統統叫人南下置辦來。”

  “湄兒客氣了,我素來征戰南北,常年駐守疆塞,不致如此嬌貴。”周秉卿見孟湄動筷,櫻口翕動,忽想起昨夜那“入其口,繞其舌”之感,不禁渾身燥熱,雖在床上可使出渾身解數,同她酣戰淋漓,但下了床,二人始終相敬如賓,不敢造次,好似二人隔岸相望般,只盼一夜溫存,正思忖,卻見孟湄盯著他盈盈一笑,周秉卿心下慌動,落了眉目,只低頭飲茶。

  “夫君……”

  “湄兒。”周秉卿以為她欲訴衷腸,終抬起頭來凝眸,卻不料,孟湄道:“我想著今晚置一桌酒席,請夫君們來捧場,也是彌補那日呂弟入府受了些冷落之情,不知王爺可願同我一道主持?”

  周秉卿表情微變,繼而笑道:“這又有何不可?我叫寶瑞下去准備,傳告各院也就妥了。”

  “還有一事……我想請幾個能歌善舞的男倌兒助助興如何?”

  周秉卿冷道:“全由湄兒作主。”

  “真真極好!王爺果然是個有胸襟兒見世面的!”孟湄甚是得意,竟不顧那寶瑞在旁侍菜便摟過周秉卿親了個嘴兒。

  欲知這酒宴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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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們:選我!選我!

  孟湄:閉嘴,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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