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多情卻被誤情惱
話說那庚修遠借小解而遁,獨留陸子嵐在房內看顧孟湄,而陸子嵐雖心生疑慮卻也未把個偏房放在眼里,正又見懷中表妹半酣偎人顫,粉面如花,自有一番嬌媚,不禁借酒生綺念,便退下跟著的幾個小廝丫頭,又命人把門窗關好勿要小姐受涼。
待人散去,便把孟湄攙扶入榻,那孟湄雖覺頭昏沉沉,但也不至不省人事,只把雙手搭在表哥肩上,眉心微蹙,借殘燭余光,醉眼朦朧,諾諾嚶嚶:“官人休要欺負我……”
陸子嵐一怔,想是這表妹把自己認作庚修遠,無名邪火在腹中燒旺,便攬過她腰肢,貼面歪笑道:“我倒是偏偏欺負你,看你拿我如何?”
孟湄醉軟,心下卻明白,這說話的不是庚修遠,而是自己表哥,又想浮笑又想惱,臉脹耳熱,欲推又推不動,整個人被他攬在懷里親昵,那陸子嵐也是壯了酒膽,見她口脂酒馥,雪瑩膚膩,也不顧那庚修遠會不會忽然闖入,便交頸噙唇,手也肆意伸進表妹薄衫內衣中揉那雙玉乳,揉捏到要緊處,孟湄輕吟出聲,勾得這陸子嵐貪念更長,又有前日屏後窺歡之辱,便也不顧孟湄含羞忍怯推拒他,解了褲帶,又剝孟湄裙衫,扯掉緄襠褲間的布條,眼前春光初露,竟令陸子嵐看呆了眼。
雖二人青梅竹馬,自小渾鬧一處,少不了閨房私趣,長到青春,半推半就,親親摸摸也是常有,可如今,倒是真瞧了表妹私處,亦是陸子嵐生平頭一遭細察女子牝戶,見其生得白蓬粉軟,丘中一縫,牝毛疏秀,縐縐唇窩,垂一嫩舌而口內吐露,有水蜿蜒,點點晶晶而滲出,陸子嵐一手撐其股臀,一手伸指輕撥,戶張露肉齒,嫩芽微綻口,那“瓊漿蜜液”恐也是從這口中流出的涎水,陸子嵐近口伸舌舔,舔一下,那肉芽向內一縮,這表妹便擺腰哼嚶,甚是得趣,陸子嵐便索性張嘴覆唇,牢牢咬合,又舌游上下,輕重不一,從芽尖刷至菊皺口,再用口狠吮,嘶嘶作響,咂咂津聲不止。
而那孟湄早已被舔弄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兩腿久敞不攏,又見表哥捧高了臀兒,把她半身倒拎懸起,垂頭啃嚙臀間陰肉,而她只得兩腿做鈎,搭繞於表哥頸後,裙褲滑落露兩杆玉腿,散發落釵,人聲聲綿音不絕於耳。
二人正快美,卻不知那廂庚修遠只假作離去,實藏於東側耳房,此間相通內室,便悄聲接近,把眼前一椿看了個一清二楚,本是想成全孟家這兄妹二人情事,可真把一幕活色生香圖入了眼,反而心內波瀾四起,五味雜陳,心生狹妒之意,便故意咳了一聲。
這一聲,卻也驚了屋內二人,怔忪間,陸子嵐才想起那庚修遠久去不見回也必是躲於暗處正窺,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便放下孟湄,持塵柄而尋磨牝口間,嵌龜首而埋冠棱,邊入港邊笑對孟湄語:“恐是你那偏房就候在帳後,不如喚他一起伺候表妹……”
孟湄此時心神不寧,一面想那庚修遠定要恨她寡情薄咦,一面想這身上表哥竟要同她試歡,心中也有百種滋味,可又聞言他竟呼朋引伴來作弄她,便也惱了,趁其不備,一蹬,蹬得那陸子嵐往後踉蹌幾步,這下,孟湄得以起身,遮掩自己忙呼:“好個壞哥子!官人,你來!”
庚修遠見情狀有變,又聽這一聲嬌喚,心中不覺一暖,誤以為這孟湄只因醉酒把陸子嵐當成了自己,而此時卻是酒醒恍悟罷了,便立即趕到榻前替孟湄整理衣衫發簪,也不去瞅那落魄表哥如何慌地系褲正衣。
“官人扶我回去,這邊夜里涼,不宜入眠,恐也要添了病症,就請表哥叫人抬兩個轎子來。”孟湄仍然醉意正濃,身軟嬌弱,可落在庚修遠懷中卻也安心,見陸子嵐面有慍色,反要笑臉差遣他,他也不便發作,自是去叫人擺轎。
孟湄同庚修遠一道回府已是深夜,庚修遠便也住下了,二人又借酒繾綣,庚修遠也只字不提那陸子嵐的事,二人便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日,孟湄便覺身上憊懶,頭暈目眩,恐是染了風寒,庚修遠便回了孟府夫人,夫人一時心急就請了北街藥鋪的呂郎中來瞧病,那老郎中是孟府常客,身下有一女一子,長女掌職宮內太醫院,小子呂元翰便留在身邊做學徒。
因呂家同孟老爺子頗有點交情,又住臨街,孟湄自幼身子也不好,便也常走動,那呂元翰便也是同孟湄、陸子嵐一起玩的,這次聽了孟湄染了風寒,心急如焚,便也隨了父親來至孟府。
那孟湄臥床半日,未施妝容,嬌怯不勝狀,也不便行禮,只見呂元翰趨步向前,十分關切:“姐姐可是近日著了涼?”
“恐是如此,有勞你親自跑來看我。”
說話間,庚修遠捧了杯水進來伺候孟湄飲下,孟父見了直夸庚官人賢惠心細。
呂老郎中號了脈便去外室開方子,庚修遠便打發螺茗兒去煎藥來,並請老郎中去正殿一坐,而呂元翰便守在榻邊,喂孟湄吃藥:“近日雖近了春,可夜里也是涼,前些日子暖了,倒是容易大意,你這身子本就弱,染了風寒又不知什麼時候好呢!”
孟湄知這呂元翰性情溫敦,體貼入微,這湯藥再苦,灌進腔里此時也都甜了,遂取下懷中香包遞過去:“知道弟弟成日聞著苦藥味,這個就當苦中作樂罷了。”
那呂元翰面有緋紅,接過錦羅刺繡的蘇荷香囊,揣進懷內,正裹著她體內的溫度,便又喃喃低語:“前日姐姐納偏房,我被父親打發去山上采藥,也沒來得及走動道喜,還請姐姐勿要怪我。”
孟湄搖頭笑道:“休要這番客氣!等我身上好了,擺宴請你來吃酒。”
呂元翰笑道:“不急,等下個月姐姐慶生也是要一聚的。”
孟湄聞言,愁思又落眉間,一春一歲長,新歲又要迎新人,她這終生嫁夫大事怕是躲也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