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枕釵媚【女尊架空】

第8章 巧心送甜歡壽宴

枕釵媚【女尊架空】 涼鶴 2144 2024-03-05 01:07

  話說呂元翰喂了孟湄吃過藥,舉目望去獨不見陸子嵐,便問道:“幾日不見子嵐哥哥,他近日可好?”

  孟湄一想到陸子嵐便觸了心病,冷笑道:“他自是好得很,不過是成天個逗鳥玩馬、鼓搗胭脂粉膩討好那些個鶯鶯燕燕罷了……”

  呂元翰笑:“這聽起來倒像是湄兒姐姐跟子嵐哥哥惱了似的,難不成他因了姐姐納偏房的事給姐姐找不痛快麼?”

  孟湄一怔:“這事又與他何干?”

  呂元翰自知失言,臉上一紅,正不知如何接應時,庚修遠從門外進來,呂元翰忙起身作揖行禮,庚修遠便微微欠身還禮道:“有勞呂弟在此照應,湄兒常提起自幼同你與陸兄的情誼,我自也不把弟弟看成外人,還望呂弟常走動。”

  呂元翰忙道:“庚官人不必客氣,早聽說官人哥哥入府同姐姐結了良緣,理應備些見面禮的,可來得匆促,又掛念姐姐身體,便一時疏忽了,還請官人海涵。”

  庚修遠見這人長得白淨柔美,說話性兒的也溫順有禮,拿他敬重,便笑道:“呂弟實在客氣,我怎能為這些事介懷,咱們還有時日再聚。”

  呂元翰見孟湄似有乏意,便起身告辭,庚修遠要送客,他也忙推辭,只徑自去前殿找他父親一同去了。

  且說那陸子嵐聽聞孟湄身上不適,也甚是掛念,可又憚於昨夜的放浪之舉,便只派了小廝去前面打聽,知那呂郎中和呂元翰來抓了藥,一顆懸心才漸漸放下,知表妹病中定念那舔爽之物,遂取了蜜桔冰糖,親手熬了送到前殿去。

  那庚修遠正在帳內侍著,聽人來報,便擺手讓人在外頭候著,美人藥眠,慵困不得解,翻了身,香汗漬衾紗,庚修遠拿帕子替她擦了,見她睡眼朦朧惺忪嬌,便落唇軟語:“湄兒身上可好些?”

  孟湄輕吟輕嘆,撫頭輕攏眉:“可曾有誰來過?”

  “沒人來過,你且安心睡吧。”庚修遠將帳簾子垂搭,又把螺茗兒叫來低語,那螺茗兒便把話帶外頭向陸子嵐稟來:“小姐正和官人睡著,要不公子別在這大日頭底下曬了,不如先回去,湯留著,等小姐醒了再熱了喝。”

  陸子嵐一想便知是那庚修遠不肯通報,便把那湯交於螺茗兒囑咐一句:“那就由你費點心了。”說罷甩袖而去,一徑回他房里撥閒琴去了。

  傍晚孟湄吃了飯服了藥,病懨懨只覺口中清苦,便欲尋些甜食來解口,那螺茗兒在旁忍不住提醒:“早些公子送來蜜桔汁還有些,這會子不如小的給您熱一下吧。”

  在旁的庚修遠才作悟狀道:“瞧我這記性,早些就說子嵐兄來過,這時候才想起!也是我還納悶,這妹妹身體有恙,作哥哥的倒不來瞧瞧了。”

  孟湄微微蹙眉,笑得略微牽強。

  庚修遠又道:“既是湄兒念著甜物,我便想起南都盛傳一種甜食盒子,今兒下午趁湄兒睡著的時候就找小廚房的丫頭小廝們做了幾道,樣數不全,但也精致,不如湄兒嘗嘗看。”

  正說著,就有丫頭端著個圓形木樨盒子捧於案前,孟湄方才的不快立即消散,心內歡喜,忙去揭了盒子去瞧,果然一團團紅的綠的粉的白的擺在盒內如萬芳爭艷,就連那螺茗兒也瞧得歡喜:“還是咱官爺想得周到,樣式也不俗,這一個個兒好看的倒叫人不忍吃了。”

  庚修遠便一一介紹這甜食盒子的八珍——紅裹酥糕乃‘貴妃紅’,蟹粉芝麻酥乃‘金玲灸’,白粉黑珍珠乃‘玉露團’,紫薯玫瑰糍乃‘紫龍糕’,桂花酥糖脆乃‘桂枝香’,百花米粉餅乃‘萬花宴’,棗泥山藥糕乃‘一口朱’,白面茯苓餅乃‘月華清’。

  孟湄聽著名字喜,看那糕點做得精巧也喜,雖這食盒應有二八十六樣,但已有八樣俱全,已是得意,倒不急了吃,聽那庚修遠講這名兒的來由,什麼材料如何做,越聽越來了興致,又覺這食盒精致倒不如送給父母嘗嘗,便吩咐螺茗兒把這食盒送到母親父親屋里去,孟母喜歡,便著人填進下月的生日宴里,又打聽了是庚修遠做了討孟湄歡心,便又獨獨賞了二十兩送到庚修遠屋里去,不須細說。

  且說至五月初五的生日宴,孟府上下擺宴搭戲台子,里外熱鬧,又趕上端午休沐,孟家大小姐孟芸也攜三夫幼女回娘家省親,那孟芸在縣衙門里任稅吏,平日里總有些油水撈,回來也是帶了三車的禮,見了小妹新納偏房彬彬有禮,談吐不凡,歡喜之余便贈了玄色段子靴和錦繡蟒衣,又填赤金簪花爵杯,明珠十顆。

  孟湄身上略好些,但也不宜積勞,但見了姊姊也是歡喜,免不了湊些熱鬧多喝兩盅。

  吃了飯,點戲台,兩姊妹坐前排先點了西游記,孟母又點了豪宴,再由後排男子們點戲。

  孟芸吃著甜食盒,因問孟湄:“聽說妹妹家的庚官人頗得妹妹歡心,今兒見了果然是個伶俐成熟的,看來那試歡見真材,我都想試著再納一房了。”

  孟湄笑:“你若再納一房,你那夫君門可還能容麼?”

  “哈哈,妹妹有所不知,世間只有這男子和美食不可負也,等你嫁了便也懂得些周旋之術,總能共處如兄弟般和睦,男子比女子還要心胸寬些。”

  孟湄絞絹而抿嘴笑:“說這些倒也不怕你夫君聽見,小心他們一塊作弄你!”

  孟芸也笑道:“恐怕都要競相伺候得我滿意。”

  孟湄杏腮緋紅,一時也不好再問,偷偷窺一眼後排的表哥陸子嵐,他正歪在石椅聽戲,玄紋蜀錦繡雲袖袍,白玉發冠竹簪束,手執紙扇,飄拂衣衫,不似凡間俗物般瀟灑清傲,冷俊側臉,亦正亦邪,愛他平日里的玩鬧,也恨他太過嬉鬧。

  正愣著,那人兩靨生輝,忽地瞅了一眼孟湄,笑意漸濃間,孟湄轉了臉又去看戲。

  鬧得晚些,孟湄也實在乏了,回府中歇息又見隔壁廂房虛著燈,想再和姐姐說些體己話,可剛行至窗下,便聽里面嬌聲哼吟,越聽越覺是有人做些男女情事,孟湄按住心口湊了近些看,那窗縫未合攏,竟留有一隙,正讓她清清楚楚瞧了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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