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蠶食(H)
“啊……慢一點……不行了……遠哲……不行……啊!”
羅生生現時整個上身趴在落地窗面,房里簾布大開,外面是安城和煦的晨景。
從五十八層的高度往下望去,眾生皆是渺小。
宋遠哲很少和羅生生一起醒來,今日因為她在身邊,晨起的欲望就變得格外強烈。
他們一路從床上做到浴室,又從浴室做到了窗前。
5800的安城日出,羅生生曾經和魏寅一同見識過,頗具電影感的畫面,如夢似幻……在這樣的風景里性交,會讓人像嗑藥般忘我,甚至有些癲狂。
日出的一刹那,宋遠哲異常興奮,他在羅生生身後快速抽插,每一下都極度用力,直把羅生生的整個上體,推擠得有些變形。
兩個乳房被玻璃幕牆狠狠搓揉,從外界望入,羅生生的乳首幾乎被擠壓直至凹陷,隨著動作,那兩個粉嫩的小點亦上上下下,約搓越紅,將畫面渲染地簡直色情到不行。
“生生,你說下面的人看不看得見我在插你…嗯?”
聽了他在耳邊的蠱惑,羅生生下意識地半睜開眼,往下觀察——樓底車河人走如同微縮,俯瞰時會給人一種即將墜落的錯覺感受。
“…唔…唔…啊…不要……”
宋遠哲沒給羅生生掙扎的機會,把她左腿抬高架在臂彎,硬是讓她的整個花穴面向窗外,以便使自己陰莖的每一次進出,都能從外面一覽無余。
“生生…你看…嗯?你的水……下面的人都在看你泄呢!”
“水怎麼那麼多?真是怎麼肏也肏不干……”
“被我干爽不爽…說…爽不爽?嗯?”
………
“啊…不要…不要說……了啊…啊”
羅生生在宋遠哲不斷挑起的羞恥感作用下,顫巍巍地用手,想去擋住暴露的下體。
卻不料碰到自己腫脹的陰核,於是一個大顫,雙腿抖如篩子,下身也跟著應激一緊,夾得宋遠哲差點不及抽出,內射了進去。
嘗到滋味,男人撇嘴,立馬撥開她手,改換自己上陣,不斷凌虐女孩嬌嫩的花核,用手揉捻拉拽,弄得羅生生一整個抽搐不停,嘴里“啊啊啊啊…”愣是叫不出個讓人聽懂的整句。
手上作惡也就算了,偏偏他下身亦不歇息。
羅生生下面越吃緊,他動得就越賣力,那猩紅的大棒進出地越快速,手上揉得也就跟著越是起勁。
欲望就這樣,在彼此的交互中,螺旋著上升。
“啊…啊…來了…啊啊啊”
尿意奔涌,尾椎帶著臀部劇烈地抽搐直達數下,在宋遠哲將性器拔出的一刻,羅生生直接泄了滿窗的淫水。
待她高潮過後,這男人又再強擼了幾下,迫使自己射在了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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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城的頭幾天,宋遠哲十分空閒,兩人在這間5800里,幾乎沒日沒夜,都在做愛。
從前沒有長久地朝夕相伴過,所以並不知曉,直到這兩天,羅生生才意識到,宋遠哲那方面的精力,可能不是非常旺盛,而是極度地旺盛,異乎尋常般地旺盛。
自從羅生生答應當他女友,這男人就像轉性了似的,還信誓旦旦絕不再找其他女人,一副浪子回頭的架勢。
羅生生倒不在意他睡不睡別人,只是他現在多余的精力全都贈給自己後,她是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仔細回想,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兩人的性器就沒怎麼分開過,實在是……
太淫靡,太無度了。
她曾經看過一部日劇,里面有種說法,說男人一生的精子數量是有限的,如果年輕時過度消耗,中年就會很容易陽痿。
轉述給宋遠哲,他直言不信這個,覺得自己是天降神兵,要不是一條腿不夠利索,指不定還能解鎖更多姿勢,讓羅生生能體驗到人間極樂的感受。
真是白眼都翻到天上,也不知道這男人的自信,是從哪里憑空冒出來的。
掰著手指算日子,宋遠哲所謂的項目,終於到了開始運作起來的日子。
在他出門的第一天,羅生生差點就要哭了出來,宋遠哲以為是她不舍,還出言安撫了兩句。
然而只有她知道,哪有什麼不舍?
全都是解脫後的喜極而泣罷了。
臨走前,宋遠哲給了羅生生一張運通的黑卡,說是讓她悶了就去樓下SKP血拼,隨便花。
起初羅生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難得逃脫魔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劇組的情況,看能不能托人重新搭橋連线。
可自從她離開以後,大家都變得不怎麼樂意理她。
尤其是程念樟的助理,謝佳奇,從前知無不言的人,如今不管她問什麼,都拿“正在忙,回聊”來搪塞。
看他這個態度,有好幾次羅生生想問他要來程念樟的聯系方式,思來想去後,怎麼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最後只能硬生生把話再吞回肚里。
自印度回來至今,只有魏寅問了句安好,但她不敢和這人去旁敲側擊些有的沒的,最後來來去去,兩人也不過說了些噓寒問暖的場面話。
沒得什麼營養。
羅生生想回組,但現在看,似乎那里並不歡迎她。消息閉塞之下,她最多只能從朋友圈的破碎信息里,得知到他們已經回國。
和劇組斷线以後的羅生生,一人在安城,無處可去,多感百無聊賴。
宋遠哲離開後的前幾天,這男人發現羅生生既沒出門也沒刷卡,讓他頓覺不太安心。
宋遠哲心思不歪,不好囚禁那口,真心不過是想讓羅生生過得快活些,怕她憋出病來。
“生生,怎麼?不高興了?”
“沒…沒有啊…”
“呵,我最近手頭比較忙,沒什麼空陪你,你自己找點樂子,別讓我擔心。”
……
羅生生發現,只要她不出門,宋遠哲就會不時像這樣,打幾個所謂“關心”的電話,催她花錢。
連著幾天下來,她終是沒扛住這種引誘和煩擾。
工作日進出SKP的人還是不少的,大多打扮光鮮靚麗,走路帶風,仰著頭,不拿正眼看人。
羅生生出門沒怎麼收拾,素面朝天,衛衣牛仔褲,卡揣褲兜,沒帶包,半踩了雙匡威,看起來學生氣十足。
全世界大大小小的百貨她逛過不少,算是見過場面的人,一進門也不看其他的,專挑貴的進,想一次性薅掉他的羊毛,大概就能讓這人少點關心。
里查德米勒的櫃姐瞧見羅生生,有些愛搭不理。
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家貴,一般人只在外面看個價就走,像羅生生這樣朴實無華不識公價就闖進來的,她們只當是個夯貨。
“女士,您看的那一款是我們RM經典款,滿鑽版的,一千六百萬含稅,全球限量300塊,但是目前要預定,限品牌vip。”
羅生生皺眉,她心沒那麼黑,因為太貴,這個系列的表去二級市場轉手,折價率很高,買了賣不出去她可不干。
她也就氣氣宋遠哲,不想玩得太大。
“這個系列我不喜歡,那個帶粉鑽的女表給我看一下。”
櫃姐掃了眼羅生生說得那塊表,300多萬,心里盤算了她的購買力,覺得拿出後萬一給這個不識貨的磕碰了,不值當,於是回道:
“女士,我們家男表更出名些,而且您看中的這款畢竟是個滿鑽的,看您打扮這麼低調,我個人覺得,以您的風格,要是喜歡鑽表,可能隔壁的肖邦、積家和伯爵更適合一點呢。”
這個櫃姐受過專業訓練,說話倒沒陰陽怪氣,但就是特別膈應人。
羅生生本來還猶猶豫豫的覺得貴,這下反而激得她非買不可了。
“不用看其他的,我就要這個了,刷卡吧。”
櫃姐沒想她這麼爽快,半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話好,接卡時還有些手抖。
還好這時候店長過來打圓場。
“女士怎麼稱呼呀?”
“我姓羅”
“哦,羅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是今年情人節限量,一般都是男士購買作為禮物贈送給女士的,我們品牌的調性您也知道,不常接待像您這樣低調的客人,剛剛我們店員要是有失禮的地方,您別放心上啊。”
“沒什麼失禮的,她很專業。”
專業勢利眼。
羅生生話是這麼說得,但心里卻在暗爽,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衝動消費到傾家蕩產,這種花錢買尊嚴的感覺……
實則真的非常過癮。
“羅小姐,卡請您收好,這邊您簽個字。”店長指在簽單的下方:“您今天運氣真好,這塊表剛好有現貨,我們給您包好了,您看是給您送到家里還是拿著呢?”
“我戴著吧。”
“好的好的,我給您戴上。”
羅生生這邊剛付完錢,宋遠哲那頭就收到了信息,順帶還有一條用卡安全提醒。
當時他正和第三方開會,看到消息就借口出去,打了羅生生電話。
“生生,買了什麼?”
“一塊表。”
“什麼樣的?”
“拍給你了”
宋遠哲打開微信,看見了那塊略顯浮夸的鑽表,表芯有一顆愛心狀的鑽飾,他越看越覺得可愛。
“還買別的了嗎?”
羅生生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就特別得意地回了一句:
“沒有,就塊表。我怕再買你卡就鎖了。”
“沒事,你用就行。這表挺好看的,不過我看你沒什麼裙衫相搭,去多買點,粉粉嫩嫩才夠襯你。”
呃……
令羅生生沒想到,宋遠哲的卡是真的不限額的。
那天她買好表,又去了趟愛馬仕,迷迷糊糊買了個不用等的玫紅色康康,配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絲巾錢包,卡照樣刷地順利,沒到限額,也沒被鎖。
意識到這個現實以後,羅生生恍惚了,她發現自己對買的這些東西說不上有多喜歡,也沒對它們傾注任何的情感,純粹只是愛上了花錢這件事,這個動作。
無節制的消費就和無度的性愛一起,正在不斷研磨著她的意志。
虛榮是人性的弱點,宋遠哲最懂用它操控人心。
之後的幾天,羅生生閒了就會下樓閒逛,再買些東西。
Gucci有個櫃哥叫Zack,每回見到她路過,都會和個龜公似地把她請到店里試這試那的。
羅生生特別怕人過份殷勤,她耳根子軟,人家說她穿這個好看,她就買這個,說那個限量,就買那個,反正宋遠哲的卡也刷不爆,她就沒什麼顧忌,半個月下來,硬生生把這個Zack捧到了銷冠。
這天羅生生又被Zack逮到,准備賣她一件八萬多的粉色拼綠色環保皮草,對襟做了鑽扣設計,穿上就和怪物公司的怪物一樣可笑。
“Vivi,這是今年秋冬的新款,你穿嗲是嗲得咧!一般人沒有你這個氣質,真的穿不出來這種感覺的哦!”
羅生生對著鏡子照了照,她不知道這件衣服和氣質怎麼搭邊了。
她只是脾氣好,還沒瞎,這衣服要是買回去,估計得被宋遠哲埋汰死。
不過Zack也不是省油的燈,畢竟是店里的銷冠,店長下任務了,月底衝業績上去了,給他年底發五位數的紅包,今天正好31號,就差那麼幾萬,他還不得賣力得很。
“你看,這件衣服上過芭莎的封推,季浩然和蘇岑那期,他們給程念樟監制的新電影叫什麼《簡東傳》來著的拍宣傳特輯的時候,蘇岑穿過,邊上程念樟穿的是我們家同系列的男款。您身上這件,單看可能浮夸了點,但您要是和宋先生穿一套肯定不比他們差的。”
羅生生看著Zack平板上的圖片,有點恍神。
程念樟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皮衣,略微有些刺繡點綴,顏色和她身上這件正好呼應,確實很配。
“這圖片……還沒刊出吧,我怎麼沒在微博看見。”
Zack這個人精,一聽羅生生這麼說,就知道她肯定是誰的粉絲,不然誰沒事記著哪個明星的雜志圖發沒發布?
“這圖熱乎著呢,前兩天巴莎編輯剛給咱們品牌送樣片,店長就拿到了,瞧您是咱們vvip才破例給看的。像季浩然呀、蘇岑呀、還有程念樟和咱們品牌關系都不錯,下個月6號,我們春夏發布他們都會去,您要是喜歡誰,我給您挪個邀請函,近距離接觸接觸唄。”
羅生生的積分是最近才積滿的,所以沒拿到春夏發布的邀請函。但宋遠哲可是他家的大戶,這件事Zack一直掖著沒說。
那位爺向來都是助理掃貨的,闊綽得很,根本沒什麼廢話,結賬就走,內購會和訂貨會也從來不參加,他的品牌邀請函就堆在他們櫃里,正好這次給羅生生賣個人情,順水推舟。
“Zack,這件皮草你幫我包了吧,下個月6號的活動是在哪里?”
“誒好嘞,邀請函紙質的在我們這兒,等會我讓系統再給您推個信息,您記得關注就行。”
……
回去的路上,宋遠哲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6號要去看秀?”
“你怎麼知道?”
“林瑜接到個電話,品牌方打的,說邀了我和你去看秀。”
林瑜是宋遠哲助理。
羅生生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後知後覺地拿出邀請函一看,果然是宋遠哲的名字。
好心情一下全沒了。
“嗯……聽說你在他們家花了不少錢,我想也沒參加過這種時尚活動,正好借你東風開開眼,怎麼?不行嗎”
羅生生話里有火藥味,宋遠哲聽來以為她是氣他之前給小明星花錢太多,不開心了。
“當然行,我們生生想干什麼都行!”
“那不就結了。”
“6號我手頭的事也差不多忙完,正好陪你一道,怎樣,開心嗎?”
聞言,羅生生拿著電話,頭腦空空,半天沒有回話。
“嗯?生生?怎麼了?”
緊了緊手機,她深吸口氣,假笑道:
“沒怎麼,就是太開心了,開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