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纏綿(下)(H)
“呵”
程念樟抬指在她後背的衣料上抹了兩下,擦干淫液。
欲望因安逸消退了一些,他扶了扶自己性器,暫時是沒什麼起勢的。
喝了酒大抵就是這樣,要麼持久地嚇人,可一旦切斷了,再硬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種半吊的滋味於程念樟來說,並不好受,他望向羅生生背脊,蹙眉揉捏額角,心里突然茫白著沒了後續的打算。
時間分秒過去,兩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這讓羅生生不禁開始後悔,想是不是自己拿喬過了頭,惹他厭棄了。
“阿東?”
“嗯”
聽他答應地干脆,羅生生立馬轉身回頭,將腦袋貼近他的胸懷,低頭在胸口蹭了兩下後,驀然仰起,忽閃著一雙濕了睫的杏眼,乞憐地看向他。
“你在想什麼?”
她語調溫柔,是刻意的討好。
“在想你。”
只是短短三個字,他卻說得深沉。
這男人今天大概是撩上癮了……
羅生生被他猝不及防的直球擊中,沒忍住羞赧,復又把臉蛋埋回了他的懷中,悶著聲音抱怨道:
“喝了點老酒,真是臉皮都不要了!”
程念樟聽言,無謂地笑了笑,沒有接茬。
默默撫了記女人發端後,聯想到過往情事的畫面,他沉吟片刻,與她拉開些距離,獨自起身向中島走去。
那里的吧台上放著今夜帶回的好酒,山崎,日式的威士忌,性烈,卻口感醇厚。
他心想
不知她能不能喝慣?
“喝過威士忌嗎?”
男人半裸上身站著,斟酒時漫不經心地問道。
羅生生此時沿著床邊坐起,不解地觀察了陣他取杯倒酒的動作,努了努嘴,心里突然有些不大高興。
“沒有。”
語氣忿忿地,聽來還挺衝。
程念樟挑眉,不知她又在氣什麼。
“你臉皮今天太薄,過來喝點酒,省得等會做的時候再矜著。”
剛說他喝了酒,沒臉沒皮,這廂轉眼給他逮到了機會,就要以牙還牙地懟她。
真是小心眼。
“你自己一上來就做,好得到哪去?干嘛老說我!”
羅生生雖然嘴上說要讓他反省,但雙腿還是聽話地朝向程念樟所在的位置邁去。
靠近後,她接過酒杯,先試探著抿了一口,她不懂酒,除了覺得有點辣喉嚨,實在嘗不出什麼好壞。
“喝不下去的話,不用硬喝。”
程念樟看她皺了皺眉,便知道這女人應當不常喝烈酒,嘴巴淡味的人,一時半刻是適應不了威士忌的酒辛的。
“你那漂亮的酒搭子喝得下去,那我肯定也喝得下去。”
羅生生心思飄遠,吃味起了剛才他話里的“漂亮女人”,心內起了比較的心思,想自己總不能哪哪都落她下風。
和假想敵較了番勁後,她終於狠下決心,直接仰頭,將杯中酒全數喝了下去。
“呃啊……好衝!”
這傻姑不諳過舌的技巧,非要用硬灌喉頭的喝法,喝酒如喝水,衝鼻是很正常的反應。
程念樟從她手里取下空杯,給自己續了些酒,就沒再還她。
“你別多想,她叫Melisa,是居老板的姘頭,與我沒什麼關系。”
“可你覺得她比我漂亮。這話我不愛聽!”
羅生生說時,他正仰頭飲酒,目色半闔著落在她的面龐,大約是覺得可愛,嘴角不自覺揚了個弧度。
“都說了騙你的,沒你漂亮。”
“不信。”
“過兩天下戲帶你去見她,到時你自己看。”
“好呀!”
這女人也是從善如流的主,變臉比翻書還快,剛還氣著,轉瞬又笑得燦爛,也不知在高興什麼。
“宋遠哲走了?”
“走了,回安城去了,今晚劉琨那邊組了局說要給他接風,吃完飯就走了。”
如今宋遠哲於他們來說已不算什麼需要避諱的人物,程念樟既然問起了,她便一五一十地告知與他,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男人聽言,稍抿了口酒,聽到劉琨的名字,眼色里有微光閃動。
“他倒是和那頭越走越近了。”
聽他聊遠,羅生生撇嘴。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肯定會把曉得的都告訴你,沒必要次次都繞著彎來套我話。”
程念樟聞言愣了一下,而後正色道:
“他和宋毅海南星島的項目,你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星島和我問到的是不是一個地方……他說宋毅問他要了塊廢地,那地是他放的餌,現在好像和什麼資本簽了個合同,明年年底就能收线把宋毅搞掉,大意就是這樣的,具體細節他沒說,我也不敢問。”
這段話包含的信息量頗大,結合那夜劉安遠給出的版本,大抵就能還原出整件事情的樣貌。
和他猜想的大差不差,果真是給宋毅設的局。這兩兄弟經年累積的反目,是他們多少人苦心經營的結果,想來也沒那麼容易因利益消解?
他初聽時當了個笑話,現在看,還真是個笑話。
不過宋遠哲的城府還是有些出人意料的。
細想想,畢竟是傅雲的獨子,他耳濡目染那女人的城府和手腕,絕不會甘心只當個玩世不恭的棄子,任人擺布。
劉安遠那頭應是知道內情的,上次碰面王栩,程念樟就聽出了端倪。
這男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想假借他的枕風,來除掉張晚迪在安城的勢力,全程隱在幕後把自己摘了個干淨,最後說不定還能坐收漁翁利,不可謂心思縝密,難怪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張晚迪仍舊防他如防敵。
因錯綜復雜,程念樟就這麼陷在思緒里,長久都沒再接話。
羅生生看他目色放空,認真沉默的樣子,估摸應是在想正事,便也沒有出言打攪。
她趁這個空檔,找到自己行李箱,打開後翻出內衣睡裙搭在手上,作勢就往浴室走去。
當她伸手正准備移門的時候,背後突然感到一股來自男人胸膛的熱度。
“一起洗。”
程念樟自後摟住她,獎勵似地親了親她的面頰。
因著貼近,羅生生能明顯感受到尾椎上異物的頂弄,那玩意兒在突突彈動間變得越來越熱硬,磨得她下體一陣一陣地泛出癢意。
難耐地很。
這男人見她不動,抬手替她推開了移門,一路頂著她,徑直送到了洗手台的鏡前。
“哎呀!”
羅生生下腹被大理石台攔阻,上身微微前傾,伸手撐著鏡面,低低驚叫了一聲。
鏡中,她身後的程念樟輕笑著低頭,一路沿她側頸吻向肩胛。
原來摟腰的右手則緩緩向下,順著腿隙復上她濕淋的穴口,五指畫著圈地揉捏,帶起她全身的輕顫。
“嗯……先洗澡呀……”
羅生生被他弄得情動地厲害,說著要去洗澡,但身體卻本能地向後挨靠,左右扭捏著,主動開始研磨起他的欲望,全然是副求歡的姿態。
“不急。”
程念樟說完,咬了口她削薄的肩頭,而後抬眸看向鏡中。
此時恰巧她亦抬首,兩人視线因鏡面交匯,一個晦暗,一個迷朦,原本缺失光點的瞳孔,刹那間被同時燃上了亮色,興奮感瞬時上涌。
羅生生終是定力差點,沒忍住欲望的侵襲,她側過臉,抬手攏上男人後腦,主動遞上了嘴唇。
程念樟未拒回吻,兩人唇舌觸到,便膠著難分,這片不大的天地里,回響的全是兩人舌攪口津的嘖嘖聲響。
“嗯……”
已經顧不上什麼矜持抑或淫蕩,快感太強,羅生生在急切中牽著他的左手,向上掀開自己T恤,教他復上胸乳,推著他的五指開始縱情揉捏。
此刻的鏡中,映射著兩人交纏的畫面,羅生生略略前傾地站著,微張的腿間,男人已不再饜足於穴外的探索,他屈起兩指勾入,開始深深淺淺地恣意抽插。
“啊……別……站不穩……”
羅生生被他弄得腿軟地厲害,下身篩抖著,愛液墜落地磚,嘀嘀嗒嗒,全是淫靡的印證。
“乖,把衣服脫了。”
她的上衣寬大,遮罩了她曼妙的身型,這種阻隔,多少讓已經箭在弦上程念樟有些不爽。
羅生生見他眉頭蹙著,趕緊聽話地照做,脫去後,還主動解去了內衣,直接將胴體全裸著呈現在鏡中,任他觀賞。
“好看嗎?”
她回頭問他。
“嗯”
男人這聲鼻音透著暗沉。
他吻了吻她的肩頭,而後扯住她腰,讓其跟著自己後退半步,右手沿著女人脊骨向上,微微施力,迫她前傾。
“撐好”
“嗯?”
羅生生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指。
下身便被巨物瞬間塞滿,它灌體而入,直戳天靈,差點讓她的魂魄飄飛出了肉體。
“啊!!”
“呃……”
伴著她的呻吟,程念樟也發出了一聲喟嘆。他俯身湊近女人耳邊,用欲念蒙塵後喑啞的嗓音,低聲命令道:
“抬頭,看前面。”
羅生生穴內濕潤,他也不多研磨,話畢便是大刀闊斧的抽插。
他抿嘴乜視著前後抽動,喘息抑制著,只透出些微的粗重,是獨屬於他的性感。
“嗯……看什麼?”
羅生生當下陷在快感里,有些懵懂,不知他要自己看些什麼。
程念樟聽言,扯住她的發尾,笑道:
“看是誰在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