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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迷戀(微h)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陣。男人的身材大多都是很直白的,再好的肌肉排布,看久了也就那麼回事。

  羅生生是見過世面的,冷靜下來以後,雖然還會覺得膈應,但面對季浩然的裸裎,她的害羞明顯要比最開始輕減不少,就算直視著,眼里也足夠坦然。

  “季浩然,你信我,我幫了你的話,真的會很尷尬的啊!你清醒一點……”

  “我挺清醒的。”

  不知為何,羅生生的表情語氣,還有話里的內容,都讓季浩然的心口,像被人打了記悶拳一樣難受。

  他雖然接話很快,但卻語調低沉,表情亦逐漸下沉。

  聽出了這男人的頹喪,羅生生輕嘆口氣,放軟些姿態,慢慢靠近他,而後錯身,用沒被桎梏的左手從內牆上取下浴巾。

  “我剛就是怕你摔了,不是故意嚇你的……先圍上吧,別著涼了。”

  跟隨她的動作來去,視线定格後,季浩然盯住她拿浴巾的手,目光黯淡地啞聲問她:

  “我是讓你很討厭嗎?”

  話音落下,男人掌心里的手腕隨即被放開,獲釋的羅生生,本該有所動作,卻不禁聞言頓住。

  她垂頭思考片刻,才緩聲回復。

  “我不討厭你,只是不希望事情會變得復雜而已。”

  “也沒外人在,有什麼復雜的?就算我們睡了,那又怎樣?你男朋友外面情人多得很,這種事對你來說,不該早就見怪不怪了嗎?”

  季浩然打掉她手里的浴巾,在說話間抬手推著她的肩膀,翻身將其壓向牆面。

  羅生生條件反射地扭了扭,卻沒給對方造成絲毫的撼動。

  “別這樣……”

  “羅生生,無論是這件事還是我這個人,都沒你想得那麼麻煩,你懂我意思嗎?”

  季浩然雖然背著光,但隱匿在陰影里的眼神,卻格外清晰,里面除了欲望,還有一絲如同小獸傷後般的乞憐和委屈。

  程念樟曾說羅生生揣著明白裝糊塗,讓她離季浩然遠一點。

  她本不以為意,也就沒有早早和季浩然劃清界线,現在惡果反噬,反而又因為歉疚,更沒辦法把拒絕說出口。

  “你自己弄出來就好!干嘛非要我?”

  “難道讓你看著我擼嗎?操!想想就窩囊!”

  羅生生聽他自怨,視线不自覺下移,對上了他一直堅挺著的分身。

  如果總是這種狀態的話,好像……應該……確實……會不怎麼好受吧……

  “呃…是不是幫你射出來就好?不干別的?”

  本來已經准備放棄的季浩然,聽言怔忡了片刻,他略微松掉些手上的力道,琢磨了會兒表情後,朝她翻了個白眼。

  “你還想干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實際上,這個男人現在心跳地異常快。

  他聽出了羅生生的松動,情緒狀態變得既緊張又興奮。

  可偏偏還非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腔調,以此挽回自己那所剩無幾的顏面。

  “那……那你先去躺下吧。你太高了,站著弄對我來說壓迫感太強了點。”

  羅生生指了指床,她想,床上的話,等會真有什麼,自己坐著他躺著,逃起來也方便。

  “嗯”

  季浩然沒有異議,轉身便聽話地躺到了床上。

  接觸到床面,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這個男人好像突然又找回了羞恥心,扯過床上毛毯,趕緊給自己下身蓋了上去。

  羅生生看了看自己掌心,上面還沾著灰塵和一些車站碰到的髒印。

  “我洗下手啊。”

  兩人鄭重其事的樣子,讓事情突然就變得有了些荒謬的儀式感。

  從洗手間出來後,羅生生先饒過床,把沒有合縫的窗簾拉上,而後才跪坐到他身邊,給他展示自己干淨的手掌。

  這些光打雷不下雨的動作,實在磨人地厲害,讓本就很難熬的季浩然,愈加憋地難耐起來。

  “你快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

  羅生生敷衍地答道。

  因為被冷水衝洗過,她手心的溫度比平時要低不少,當冰涼的軟嫩觸及到男人熾熱的堅硬時,強烈的對比刺激,讓季浩然陡然大顫。

  “嗯啊……”

  男人仰頭揪住床單,不禁發出舒服的喟嘆。

  季浩然的身體似乎特別敏感,只是隨意動了幾下,都沒用上什麼技巧,這人的上身已經開始泛起了紅潮,鼻息雖然只有微喘,但看得出是特意克制的結果。

  羅生生因為撇頭回避沒有去細瞧,不過從手指圈禁的程度,也能感知他陰莖的尺寸不小,在上下輕柔的擼動里,亦能體會這根長物,不斷突突跳躍的活力。

  還別說,配上他的臉蛋和身材,多少是有那麼些性感的。

  這種性別倒錯般的體驗和操控感,讓羅生生刹時起了玩心。

  她微微俯下身,一面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面貼近他的耳邊,用鼻息吹拂男人耳後,輕聲問:

  “舒服嗎?”

  拇指配合著尾音,刮過馬眼,換來他的又一次顫抖。

  “嗯……”

  “嘻嘻”

  聽到笑聲,趁她還沒離遠,季浩然轉頭,尋著本能想要吻她。可剛一湊近,就被這個機靈的女人給閃躲開了。

  “不可以嗎?”

  他有些委屈。

  “接吻不在服務范圍,你以後談正經戀愛了就會知道,亂親是會出事的。”

  可季浩然就是巴不得出事。

  “哦”

  他現在辦起撐著床面,聽出了羅生生話里的生分,驀然有些失望,連帶著下身一起,也不復剛才活躍的狀態。

  這下換羅生生不樂意了,她是想速戰速決的,萬一反反復復,也不知道還要折騰多久。

  這時空氣里一抹光弧閃過,是她狡黠的眼氣。

  “我幫你親這里吧?”

  羅生生伸出兩指,輕點他的乳尖,而後微微夾起拉扯,不等男人回復,便低頭覆了上去。

  “呃啊!”

  濕濡潮熱同時襲來,女孩舌尖打著卷兒來回拍打他的敏感,偶爾伴著吮吸,聲色體感全方位地向他進攻。

  羅生生之前都是討好程念樟這種老江湖,自以為自己的本領都是雕蟲小技,可實際用到了季浩然這樣的小雛兒身上,難免是過於刺激了點。

  經此撩撥,手里熱棒上的青筋,明顯比剛才要突出更多,棒身也脹大了好幾分……羅生生沒有光靠手擼讓男人射過,她對季浩然在性事上的狀態也屬陌生,所以她冥冥感知應該是差不多了,卻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為了加快進程,她在唇瓣的嘬弄後,牙齒微微用力輕咬他的乳頭,而男人的另一側胸上,她則同時用指尖輕捏著——

  “啊——別……”

  過電般的刺激,帶來快感與痛的雙重夾擊。

  季浩然一時沒忍住,下腹劇烈抽動拱起,在幾個難耐的起伏後,終於將淤積的精液全數射了出來。

  “啊!”

  射的時候羅生生正從要從他胸前起身,卻沒想被殃及池魚,濺到了一些黏膩在臉側。

  再干淨的男人,那東西總歸是腥膻的。

  羅生生有些嫌棄地抹了下來,將沾著他子孫的手指遞到季浩然鼻前。

  “喏!你驗收一下!”

  射後的季浩然,思維有些呆滯,他身體潮紅未退,半闔著眼失焦地看向她,不明所以。

  他的口鼻仍在氣喘,腰腹隨之起伏,就像一具動態的雕塑,莫名有點好看。

  羅生生瞧他沒什麼動靜,於是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自顧自幫他清理了起來。

  “剛忘了問你了,這里是哪?”

  “不知道,我助理訂的,他說風景很好。”

  “噗”

  “你笑什麼?”

  “你是因為看到好風景,所以才情不自禁打飛機的嗎?”

  季浩然被她說得,剛退下的羞恥心,一瞬又被帶了出來。他害羞地偏頭不再看她,心里雞零狗碎都是髒話,想罵她卻又不舍得出口罵她。

  羅生生突然有一點能意會到這人的粉絲到底愛他什麼,除了確實帥,還帶了那麼些可愛。

  她想,自己要是個單純的女大學生,肯定也會很吃這一掛吧。

  可惜了,多少是人性的賤格作祟,她偏偏愛的是最難搞的哪一款。

  想到程念樟,羅生生便又開始喪氣。她起身去洗手間里抹了把臉,順道帶上季浩然的衣服扔給了他。

  “你明天大組是早戲吧?現在好像快天亮了,趕緊收拾一下回組里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季浩然從她手里接過衣服,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他也大大方方全裸著從床上起身,由內褲開始,當著她的面一件件套上,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你轉個身”

  等他穿完,羅生生做了個轉圈的手勢。

  “嗯?”

  季浩然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原是這人衛衣穿的時候帽兜翻反了,羅生生看不下去,想要伸手幫他整理一下罷了。

  “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咱倆回去晚了,萬一被人拍到怎麼辦?”

  “怎麼?你怕你家里的那個來捉奸?”

  她也就是好意提醒一句,沒想到還帶出了他的火藥味兒。

  “呃……你攻擊性不要這麼強,我就是怕你,別因為我鬧什麼負面新聞。”

  “你放心好了,昨天路上都甩掉了。況且我這個咖位的,狗仔發通稿前都會先來找公司開價,小事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

  真是給個梯子就能竄天啊,說著說著還擺起了大明星的譜了。

  “那看來咱們浩浩這是經常帶女孩子過夜啊,老有經驗了。”

  “沒你有經驗。”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羅生生隱隱聽出了點什麼,但她不敢直說。

  “你不會真沒談過戀愛吧?”

  “煩死了!”

  “哦”

  季浩然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也不知道昨晚搭錯了哪根神經,著了這女人的道,床沒上到,丟人卻丟到姥姥家去了。

  “快看,日出誒!”

  屋內窗簾半透出了晨光,羅生生興奮地把它們拉開,指著遠處沙洲背後漸起的橙紅,教季浩然一同迎接日出。

  男孩只應聲簡單掃了眼風景,其後便一直在看她。

  此時日光將她的面頰一點點照亮,鋪上了柔和的金色,每一根細小的絨毛都像極了溫柔的模樣,實在讓人歡喜。

  “你助理沒騙你,這里風景真的很不錯。”

  “你喜歡的話,下次帶你再來就好。”

  羅生生白他一眼。

  “你要是工作時間也這麼開黃腔,咱兩就絕交!”

  “是你思想太齷齪了,我說的是下次來看風景,有問題嗎?”

  “你不齷齪,怎麼知道我齷齪,哼!”

  季浩然本來確實沒往那方面想,但她一說“黃腔”,他就秒懂了。雖然是被冤枉,但他一點也不惱,反而還覺得有絲絲甜意上涌,分外窩心。

  他們之後又絆著嘴看了會兒風景,眼看時間差不多,便各自打車回了劇組。

  在回去的路上,季浩然坐的車里放著梅卡德爾的《迷戀》,歌詞里唱:

  “她像是墜落的彩虹 讓我對她產生的幻想,

  當我接近她的時候有些彷徨,

  美好的夢從此開始 像是盛著苹果的竹筐,

  當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里有昏暗的燈光 可以擁抱她柔軟的身體。”

  季浩然半開著窗,頭抵在門邊,任風吹拂著,莫名又想起了剛剛分別的羅生生。

  那些詞句里的“幻想”“美夢”“彷徨”和柔軟”,不斷穿刺著他的回憶。

  於是他一面笑著,一面心想——

  這歌唱得,那是真他媽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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