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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車震(四)(H)

  副駕的空間略顯逼仄,羅生生今日嬌氣地很,借著酒勁,是一點委屈也忍不得。

  中途只因她膝蓋磕了兩次中控,就開始嗷嗷地不停喊痛,吵得程念樟中耳都要快長出了繭子。

  其實程念樟本不打算慣她這股作腔,但後來動作大了,他也嫌施展不開,心想著後排空間寬敞,沒必要揪住這片天地死磕,於是中場休息間就帶著羅生生轉戰到了後座,省得再去聽她那些嘰嘰喳喳的叫嚷。

  “唔……我累了……阿東,我累了……輕點呐!”

  羅生生此時與程念樟面對面相擁著側臥,雖然上身被他緊抱,但她幾乎有半個臀都落在座外,這男人動作又大,做到興處總愛把自己往外推送,弄得她要掉不掉地,實在是沒法讓人心安。

  但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累?”

  像是厭倦似的。

  “啊!別咬那啊!!!”

  這男人心眼小得很,聽她喊累,當即就低頭對向她的乳首又狠狠咬了一口,那里在剛才已被嘬到脹紅,齒痕遍布,如今他這一下,在原有的噬印上又再添新道,肉眼看著,景象實屬是有些淒慘。

  可程念樟咬完卻還嫌羅生生下身的反應不夠,於是他一面加劇著臀擺的操弄,一面抽手向前,捏緊她的胸肉,將柔軟推擠成山,用舌尖放肆地描著她乳暈的外圍打圈,間或嘬吸,恣意玩弄。

  “嘖…嘖…”

  “不行了…你…啊嗯…你別弄了啊!!要掉下去的!”

  羅生生原本還算躺得穩妥的上身,為了躲他弄乳,差點就要掉出了座椅。

  “掉了就在地上做,我不挑。”

  “嗯?……啊嗯……會髒死的啊!”

  “那就給你長點記性。”

  長記性?

  她又犯什麼錯了?

  “唔……什麼……嗯……什麼記性?”

  自然是醉酒和發騷的記性。

  程念樟現時聯想起了一些前事——

  他憶起之前沙面島的烏龍,她說是自己大醉不清使然,現在看來,如果這女人次次喝醉都是這副性急欠操的模樣,也就難怪彼時的季浩然會猴急到被人給拍了裸照,還誤當成是嫖宿給狗仔大做文章。

  男人這種生物,可能缺乏些共情的細胞,但最能理解同性的下流想法。

  又不是柳下惠,誰能受得住她今夜這種淫浪的撩撥?

  不過這事也不能多想,想多了,畫面感跳顯出來,會讓他心生出許多不可遏的暴虐想法。

  所幸她和季浩然當時沒做,要是做過,這男人今晚不把羅生生給肏到半死,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不在就不能碰酒,懂了嗎?嗯?”

  男人在鼻音搔耳時,捏住她乳尖,懲罰性地,猛給了一記直達宮頸的重肏。

  “啊!!!痛啊……”

  羅生生甩頭後仰,眼角飆淚不停,看樣子是真的有被痛到。

  “以後還敢不敢亂喝?嗯?”

  問完這句,程念樟照著剛才又來了一下,動作里絲毫未見憐惜,從表情看,多少是有點虐她上癮的意思。

  “都說了痛啊!”

  “痛才記得牢。”

  “唔……不和你玩了……笨死了……啊啊啊!!你笨死了啊……”

  笨?

  “什麼意思?”

  當感受到下身的進出稍稍放緩,羅生生趕緊趁著空檔,捧起他臉,找准這死男人的下唇,直接報復性地就啃了下去。

  “誰喝大了還能陪你這麼玩?”

  “嗯?”

  程念樟聽言,挑眉停下動作。

  羅生生嘟起嘴,只手下移,撐著他的胸膛,強迫自己憋住快意,狠心將下體與他的棒身分離,斷開粘連後再吃力地扶著他一道坐起。

  “我不想演了。”

  她撩上裙擺,只手壓著布料堆在腰前,毫無顧忌地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仍在翕張的穴口,而後趁男人出神,跨腿屈膝跪他兩側,直接反客為主,換了個女上位的姿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企穩後,纖腰使力,帶動她的後臀輕扭,羅生生將毛絨的前陰如浪涌般蹭向男人性器,稀疏的毛流與藏匿其間的花核,一下、一下搔過他的莖身,體感就像是砂紙劃擦著火柴,最終必將迎來情欲灼燃的後果。

  “什麼時候醒的?”

  程念樟低聲問她。

  “嗯?怎麼又變大了?啊……”男人出聲時,羅生生低頭正專心把他的陰莖塞回穴內,因為尺寸難弄,她也就沒怎麼聽清這人的話音:“唔……你說了什麼?”

  “嘶……問你什麼時候酒醒的?”

  這次總算聽清了。

  羅生生愣了愣,而後撇嘴。

  “哦…嗯…就你刹車撞我那下,我後腦袋有舊傷的……啊!!你別急著動啊!聽我說完呀!……我有舊傷的你忘了?剛剛撞到那兒都快痛死了。我要幫你口,你還這麼對我……哼!真是個沒良心的!”

  想到當時痛楚,羅生生頓時心生憤懣,提手直接對他奶尖用力就是一擰,有樣學樣地給報復了回去。

  男人吃痛,卻不敵敏感。

  程念樟在她蹂躪時仰頭吸氣,唇线下翹,腰腹瞬間抽緊,原本覆她腿側的大手,上移後直接掐死女人腰窩,臀橋起落間,架著她又是一頓猛肏。

  “呵,我沒良心。”

  “啊啊啊……不行……這樣太爽了……啊!!!要死的……會死的啊……唔嗯!”

  羅生生最愛向他拿喬,嘴里說著“不行”“會死”的鬼話,屁股卻搖地比剛才任何時候都要起勁,最後還不忘俯首與他接吻,也是把口是心非給演繹到了極致。

  程念樟與她勾舌嬉戲了會兒,趁她忘情時,卻突然合齒,咬了羅生生個措手不及。

  “啊!”

  “從哪學的這些玩男人的花招?”

  “自學的!唔……哪有你這樣的!什麼都要咬!”

  “怎麼自學?嗯?”

  這人問就問,還非來含她耳垂。

  也是要了命了。

  “就去外面多找男人練手唄……嗯……你是不是特想聽我這麼說?”

  “不想聽。”

  程念樟這話接得很快。

  羅生生聽語氣只覺得好笑,於是就偏頭看了他一眼。

  瞧這男人一副垂眼癟嘴的死樣,竟還真讓她從這三個字里,咂摸出了一股撒嬌的意味。

  “你……”話到嘴邊被驀地吞下,改換說法後,羅生生繼續答道:“那我總不好說自己天賦異稟吧?這也……太不謙虛了。”

  她可不想承認自己天性放浪。

  但程念樟似乎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動作放緩不說,還獎勵似地朝她臉側啵了一口,面帶笑意。

  “這個不錯。”

  他就喜歡看她自賤的樣子。

  “哼!”

  羅生生佯裝生氣地推了程念樟一把,而後臀上施力,眼氣閃爍著俯身湊他耳邊蠱惑道:

  “那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本小姐的天賦!”

  說完大話,她便加劇動作,越俎代庖地向他發起了新一輪攻勢。

  ……

  江上貨船的渦輪夜半啟動,攪得水面蕩漾的波幅變得愈加洶涌。

  而他們在岸邊停熄的這輛漢蘭達,也似被江面的起伏給帶動,搖曳出了世界劇震的倒錯感受。

  亮黑的鐵皮將他們的聲音圍裹,卻又因車軸的連綿“吱吖”流瀉出欲蓋彌彰的情欲感。

  車窗上能看到些人體依稀的輪廓,有頭有手,偶爾也能看清女人蜷縮的整背……隨他們花式的變動,窗景不停切換,教人眼花繚亂。

  倆人就這麼放縱著,在岸邊度過了整夜。

  日出後,隔壁廠區巡早的保安啃著包子,好奇地繞車走了一圈。

  這邊雖然是無主的荒地,但也曾有人夜行時落過水,所以他平日都會稍帶著多看兩眼。

  今天他陡然見在這兒停了輛過夜的商務車,心想還真是有些稀奇。

  待吃完早飯,抹掉嘴油,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便上前連敲了三下車窗,敲完還透過玻璃攏手看向車內——只見前座空空,椅背被拗成了各色詭異的形態,而後座則躺著一男一女,他們此時彼此嵌抱,從親密無間的姿態看來,多半應是對情侶沒錯。

  “嘖嘖嘖”

  保安見狀搖了搖頭,深感世風不古,想現在的年輕人為了追求刺激,真是什麼事也做得出來,實在是有傷風化……

  而車內,淺眠的羅生生早已被剛才的敲窗給鬧醒,她自迷朦中半睜開眼,剛開了條縫,心髒就差點被窗外挨近的人臉給嚇到停跳。

  外面有人在,她不敢動作,於是就僵硬地躺著等了會兒,直到保安離開,才終於回身把臉埋進了程念樟的胸口。

  “怎麼了?”

  原來他也醒著。

  “剛剛外面那人嚇死我了!”

  “呵,你現在倒是沒膽了,昨晚——”

  “別說!”

  羅生生抬手捂上他嘴。

  “再說就不理你了……”

  嘟囔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羞恥感這種東西,是經不起事後翻閱的。

  昨夜的孟浪實在過頭,這廂睡醒,褪了酒精當作借口,羅生生是一點也不想再去回憶自己的那些風騷與諂媚。

  程念樟聽她幼稚的言語,只覺好笑,輕松扯掉她手後,只淡淡回了句:

  “做不到的事情,就別拿來當作威脅。”

  “哼!”

  死男人果然還是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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