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辦住局吧 II
江從芝扶著唐俊生先是上了樓,一時無話,還是唐俊生先開了口,將話頭引到杜三爺身上:“那肥豬好生嚇人,若不是我腿腳不便,定用那三顆核桃敲碎他門牙!”
江從芝轉頭看了看坐在桌邊的男人,他光潔的額頭上此刻印著兩個紅印。
剛剛她沒注意到,現在才知道他是挨了核桃。
江從芝輕笑一聲,一邊轉身去拿藥,一邊說道:“對付七老八十的老頭都傷了腿,你還想對付杜三?”
唐俊生用手撐著臉,盯著女人裊娜的身影:“我可從沒聽過這號人,他有什麼來歷?”
江從芝取了一小罐藥膏,邊把那瓷蓋擰開邊解釋道:“是個富商,前些年又和公共租界的董事會攀上了關系,哪家堂子被他盯上了可倒霉呢。”
她把藥膏勻在指尖,俯下身輕輕點在他額頭上抹開。
許久沒有離她離得這麼近,唐俊生這心不禁如那柳花將落,搖搖曳曳起來。
他閉了閉眼,把思緒拉回到二人的談話當中:“那這人可不比沈家老頭,那老頭子是個練家子。”
“練家子?”
唐俊生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我去警局的時候聽說了,現在的沈家其實是二房,嫡系在三代以前就沒了人。”
“二房?”江從芝訝然,聽說那沈家世代從文,原來早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是啊,以前好像還拜過一個什麼厲害的師傅,不然怎麼會力氣這麼大…”唐俊生嘟囔著,剛睜開眼就看見女人放大的臉,心一緊,竟是連接下來要說什麼都忘了。
預想中的情景並沒有發生,她只是輕輕對著他額頭吹了吹,藥膏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好了,這藥管用得很,不會讓你額頭上長兩個包出來。”江從芝直起身,把蓋子擰回去笑道。
“那就好。”
江從芝把藥放好,轉過身,只見他正痴痴笑著看她。
見她看回去,唐俊生也不躲,那笑意反倒更甚一些,倒是叫江從芝有些不好意思,嗔道:“傻笑著看什麼?”
唐俊生拍了拍他身邊的椅子邀請他坐下,笑著說:“心里開心。”
江從芝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挑了挑眉,抿著嘴問他:“傷成這樣,有什麼開心的事?”
唐俊生看著她嘴邊微微勾起的弧度,心里如蜜漬般甜。
原以為他們二人再難破鏡重圓,但事情如今已有轉圜,他怎能不高興。
唐俊生湊近了一點,笑著說:“小時候我臉上也掛了傷,你也為我這般塗過藥。”
江從芝歪了歪頭,小時候的事許多她都記不太清了。
“有天下午,我們溜出去玩,爬趙家背後的那顆老樹抓小鳥,結果我摔下去了。”唐俊生解釋道。
她這才想起是有那麼回事,哈哈一笑道:“我想起來了,趙府就在我們江府隔壁,隔得不遠。”
二人就著小時候的事侃了許久,說說笑笑大半天餓了,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過了,這才吩咐後廚做了一桌菜吃了。
時間過得倒是快,轉眼太陽都要落山了
月瑩不在,都是高姨在操持。江從芝走到門邊,看著龜奴把東西都撤下去,拉住高姨壓低聲音悄悄問道:“段少爺他們還在?”
高姨往里瞥了瞥唐俊生,見男人沒有注意這邊點點頭,低聲說道:“月瑩還是和趙少爺一起。段少爺本來沒點人,到下午的時候點了些曲兒,容姐兒去的,就留下來伺候了。”
煙容一般只跳舞不唱曲兒,定是使了什麼手段過去的。
這女人前和她爭唐俊生,後又要來搶段尋。
江從芝低哼一聲道:“端些菜給段尋送去,再特意給容姐兒端一道咸魚煲過去,謝謝她侍奉辛勞。”
高姨笑了笑哎了一聲,這不就是在刺煙容說她想咸魚翻身麼。
江從芝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去,卻又被高姨叫住了:“芝姐兒,叫水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就先下去了。”
江從芝臉熱了熱,一偏頭,卻看見唐俊生也怪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江從芝把背後的門合上,太陽都還沒落山,她總不可能這會兒就讓他上床去,於是想了想問道:“現在時間還早…你…想點個戲或者曲兒嗎?”
唐俊生搖搖頭,他好不容易和她獨處,又怎麼會把這個時間拱手讓給別人。
他用余光瞥了瞥床鋪,抿了抿嘴道:“我有點累了,像躺一會兒了。”
唐俊生都說了想上床歇著,她也不可能在一邊呆站著。
如今住局都辦了,估計一會兒是要叫水的。
江從芝捏了捏衣角,心里莫名有點別扭和緊張,夾雜著一絲絲期待,她也著實太久沒碰過男人了。
“那我扶你上床。”
唐俊生見她過來,竟有些局促,扶著桌沿邊一瘸一拐地朝床邊走,江從芝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到床邊坐下。
她將他手里的拐杖放到牆邊,一轉頭卻見他已經用手撐著身子上床和衣躺下了。
如今唐白二人和離,他也對自己上心,還一連救了她兩次。江從芝心里猶豫了一下,也邁著小步子過去和衣而臥。
二人一時無話,她面皮薄,叫她轉過身去逢迎討好她是做不來,她正想著要如何打破這僵局,就隱約感受到身後的被子動了動,她側了側頭,余光看見男人的手飛快地縮了回去。
江從芝嘴角微微勾了勾,這唐俊生原是比她還緊張些,於是她翻了個身對著他,直勾勾的看著他。
女人突然轉身讓他白淨的臉上顯出一點窘色,唐俊生眨眨眼輕咳一聲嘟囔道:“突然轉過來怪嚇人的。”
面前的女人眉眼帶著一絲笑,從鼻子哼了一口氣,說道:“那我轉過去罷。”
唐俊生見她語氣松快,於是便大著膽子拽住她的手臂,笑道:“我開玩笑的,別轉回去。”
江從芝就著他手上的力道又轉回身正對著他,這麼一拉一扯,二人見本來還算遠的距離也沒了。
女人眉如黛膚如脂,烏黑的頭發散在肩上,十分迷人。
唐俊生靠前,用鼻子抵著她的鼻子,見她沒有閃躲,頭一仰便親了上去。
鼻尖縈繞著她的松木香氣,手下摸著的是吹彈可破的皮膚,溫香軟玉,好幾個月沒碰女人的唐俊生哪受得了,一手穿過她的發絲,一邊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
男人的氣息如狂風般卷來,迅速占領了她鼻尖的每一寸空氣,江從芝被他吻得五迷三道,但還是在他撐起身子想要翻身上前來時推開了他。
唐俊生看著胸前纖細的手指,不明所以地看向旁邊的女人。
“你上一次和白玉,是什麼時候?”女人杏腮粉臉,雙眼迷迷,卻問出了一句讓他不得不提起一百個心思來對付的問題。
“我想想……”唐俊生癟了癟嘴,用手指去碰了碰被子下她另一只手:“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這樣算下來也有一百多年了…”
他長得本來就俊,白淨的臉,恰到好處的眉骨高度,直挺的鼻子,剛與她親吻過的嘴紅得令人忍不住采擷。
女子固美,究不免些塗脂抹粉,豈及他不御鉛華便有的這一身自然光彩。
這般豐貌,也想得通為何白玉就算下藥也想和他上床了。
江從芝紅了紅臉,別開眼睛,用手戳了戳他胸口嗔道:“不許油嘴滑舌。”
唐俊生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正色道:“三個多月前的事了。與她歡愛本非我願,我又何曾要記得何月何日呢。”
江從芝噢了一聲,似是對他的回答總不滿意,刁難道:“那你上一次和我歡愛,是什麼時候?”
女人挑著細細的眉,嘴唇微嘟,七分嗔三分笑。唐俊生抓住在他胸前的手指,委屈地說道:“去年十二月二十八。”
江從芝沒想道他能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個日期,愣了一下,然後輕哼一聲,嘟囔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胡謅的。”
唐俊生將她手握在手心,湊近她說道:“我記得清楚,三四個月了你都不願與我好好說話,我想你想得快死了。”男人癟了癟嘴,配上可憐巴巴的眼睛,像只小狗。
“那怪誰?”
笑意從她眼睛里溢了些出來,只有一絲,但卻被他捕捉到了。
唐俊生嘆了口氣道:“怪我。以後不會了。就是街上遇到了白玉,我也繞著走。便是她叫我了,我也跑開絕不回頭。”
江從芝笑了笑,唐俊生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蒙卿垂眼,憐我淒涼,來通佳好,小生何幸如之。”
江從芝被他故作可憐的模樣逗笑了,笑罵他酸,一手卻順著他的胸口滑到褲頭,手指一勾,拉住他的褲頭一扯道:“你莫多想,夜靜更長,難為消遣罷了。”說罷,將裙側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露出那一身粉捏似的細皮嫩肉。
唐俊生伸出手,將她摟抱於懷,兩只酥乳貼在身上滑膩膩軟溫溫,使得他如火衝身,陽物昂翹。
江從芝翻身跨坐到他身上,將他褲子拉鏈拉開,男根彈出,在空中晃了兩晃。
唐俊生見她只是看著,啞著聲音道:“說是消遣,別只是看著啊。”手上一用力,掐住她的細腰往上一抬,就將陽物抵住她濕溜溜的穴口。
江從芝呀了一聲,嗔了他一聲猴急,將手撐在他身邊,臀兒一抬,對准了一坐,直溜至根,緊抵花蕊。
大腦有些許的空白,久違的被塞滿的感覺讓她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酥麻麻從小腹散開到四肢,她攸然一爽,嬌喚出聲。
唐俊生不由長嘆一口氣,她那處的嫩肉爭先恐後地吸吮著他的龜頭,幾月不曾雲雨,她似乎更加會夾了。
他用手箍著她的腰,想用腳撐起腰來抽拽,可惜一用力就疼得很,試了兩次也不曾成功。
江從芝輕笑道:“別動了,你就支棱著。魚接鱗這一式你喜不喜歡?”語畢,她便將臀股前移,徐徐以陰道吞夾陽物,安徐內之,微入便止,纏授勿深,如兒含乳。
那細腰一扭,只見那一雙沉甸甸的乳肉或上下顫動或左右搖擺,直叫他意亂情迷。
平日里覺著要狠衝猛撞才好,如今一看,這種慢速的旖旎也別有許多風味。
龜頭被她夾吸得緊,不多時就響起咕咕水聲,唐俊生忍不住輕喘出聲道:“快活煞我了。”
江從芝此時臉上早已一片羞紅,臉上出了一層細汗,烏黑的頭發粘了一些在臉頰邊上,體內早已酥麻一片,這淺嘗即止哪叫她受得住。
此時也不管什麼魚接鱗還是鶴交頸了,把腳踩在兩邊蹲起,臀動肢扭,對著他那話兒一陣猛套,套得一片響。
仰面搖首,雙乳便隨她上下動作而直晃蕩,乳頭俏生生直抖,腥紅逗人。
陰戶正對著他,緊緊縮縮,那處水兒如蟹吐沫般往外溢,百樣騷淫,難抽難畫。
畫面太過淫靡,唐俊生小腹一麻差點就要射了出來,但見她還在興頭上,只得憋了一口氣將那精控住,直到淫聲漸微他才抓了她的腰,也不管此時腿傷,盡力狂搗抽拽幾十余下雙雙泄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