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琴瑟何時諧 【民國 h】

第61章 探探白玉口風

  按照往常來說,陳由詩這會兒心情該是很好的。

  可張二只能感覺到他的不悅,被籠在這種低氣壓下,就連伺候伯曼十年的他都忍不住出了一陣細汗。

  “人送回去了?”陳由詩沒有轉頭看他,偌大的餐廳里只有他一個人。他背對著張二,手指捏著紅酒杯的底座。

  張二想著剛剛車上江從芝像是一身輕松的模樣,答話道:“送回去了。”

  陳由詩沒有說話,也沒有讓他退下。

  張二想起下車前自己還多嘴問了她一句。

  “江小姐不用再考慮考慮嗎?我們先生…”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她開口打斷了,“多謝張叔,張叔不用勸了…”

  張二回過頭看她,一個美得明麗的女子言笑晏晏地看著他:“天色不早了,勞煩張叔送我回來。”她眼里分明有一種與前事訣別的模樣,那種訣別和欣喜與他自己十幾年前被伯曼好心救下時一模一樣。

  張二回過神,默默嘆了口氣,回頭問陳由詩:“先生想什麼時候動手?”

  陳由詩將手邊的紅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轉過來看向他問:“樹蘭的消息都安排好了嗎?”

  張二點點頭:“已經放出去了,只不過對方似乎還在觀望。”

  陳由詩扶在椅背上的手點了點,問他:“你覺得桂粵開戰誰會贏?”

  張二呃了一聲,緩緩開口:“孫之良和白兆東都是果決之人…這…”

  “等樹蘭那邊安排好了,再綁了她。”陳由詩也沒對張二的回答做什麼回應,只是這麼一邊淡淡說著,一邊走過張二身邊,掀起一陣涼風。

  張二應了一聲。

  陳由詩頓了一下腳步,又吩咐說:“她既不要我護著,你之後便別跟著她了。把我有想與桂粵合作的消息放出去,再吩咐人盯緊兩邊。”

  張二應了,繼續看著陳由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可嘆江小姐對那唐少爺情思一片,怕是終究不能成了。

  而這些的所有唐俊生都不知道,因為他從粵軍那里得知了白兆東不在廣西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一下讓他慌了神,生怕是白兆東察覺了什麼,思量下只好趁早探探白玉的口風。

  白玉正梳著頭,轉頭就看見倚在門邊的唐俊生,下意識地嚇了一跳,嘟囔著罵道:“怎麼也沒個聲響?”

  男人像是猶豫了一下,隨後又朝她走近。

  他剛洗完澡,穿著寬松的棉質睡衣,額頭被松散的頭發遮擋,唐俊生本就俊,如今更顯出幾分俏來。

  白玉不自覺地紅了紅臉,狀若無意地轉過去繼續梳著頭。

  唐俊生見她不搭理他,摸摸鼻子說:“你…接下來兩天要做什麼?”

  白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將梳子放下又拿起梳妝台上的小盒子往自己臉上塗抹,邊塗邊問道:“你問這做什麼?”

  唐俊生隨手拿起一個小瓶罐放在手心擺弄,胡謅道:“我哥嫂應該會來。”

  白玉抹臉的動作頓了一頓,聽到唐文山,她還是有幾分不自在的,畢竟當初也是因為唐文山才賭氣與唐俊生成了婚,如今她卻對唐俊生起了心思,這樣想想也是有點不自在的。

  她又挖了一小勺在手心勻開往脖子上抹,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沒什麼事,如今安妮卡回了英國,何嘉韻又與她那照相館的洋人打得火熱,我閒得很。”

  唐俊生皺皺眉,看白玉的模樣似真是不知她爹的消息,於是又問道:“那你一星期後呢?”

  白玉把剩余的雪花膏在手上抹勻,挑眉問他:“你要做什麼?”白玉臉上是有幾分肉感的,圓鈍的鼻子和她精致上揚的眉眼形成了奇怪的反差,嘴一撅,更顯幾分嬌蠻模樣。

  “南通的新劇社要來上海了,下周有個映放儀式,你有空與我同去?”這倒不是唐俊生胡謅了,真有這麼回事,可是本來想與芝芝一同去的,如今卻不得不拿來與白玉說了。

  白玉把剛拿起來的玫瑰香粉放下,轉過身子來看著他,睜大了一雙眼問道:“你在邀我?”

  唐俊生嗯了一聲。

  白玉心中微跳,一邊心中升起幾分暗喜,更是深覺自己這幾日對他的冷落有效。

  她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又抬起頭撇向其他地方應道:“你既然邀我了,我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唐俊生哦了一聲。白兆東回上海連他女兒都沒有知會,他大膽猜想此行不是為他而來。可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是哪一天?”白玉問他,打斷了他的思緒。

  唐俊生回過神:“你哪一天有空?影映時間我可以調。”

  白玉看著他標致的臉,臉頰微微泛紅,竟沒想他若是對人好起來還能如此周全。

  生怕自己一時露了什麼馬腳,於是急忙避開他的眼神,走到床邊坐下:“我下周都沒事,你提前一天告訴我就好。”

  唐俊生心里想著別的事,分毫都沒想到白玉心里產生了什麼小九九,見她坐在床上想是她要睡了,於是朝她點點頭說:“好。你先睡吧,我再處理些公事。”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白玉又生出一股微怒,這廝怎麼就走了?

  她還以為他要與她一起睡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幾日唐俊生對她態度比之前也更從容柔和許多,不像之前見著她就跑了。

  這也是進步,白玉抿嘴笑了笑,看到他給她輕輕合上的門,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埋進被窩里。

  也許很快他就不需要江從芝了,她能給他的她也能給。

  想到此處,她心里也泛起幾分淫欲來。

  她閉著眼,一只手揉著自己的胸,一只手朝身下走去,穿過茂密的小林,手指一探便到了縫隙間,隱隱有水汽冒出。

  白玉咬著嘴,一聲聲隱秘的喘息聲從唇間溢出。

  不過一會兒便歇了,可那處酸軟至極,忍不住又拿手去摸,竟是反反復復了兩三次才真正歇了去。

  唐俊生今日忙到很晚,可惜打了好幾通電話與不同的人試探,卻什麼都沒探出來。

  又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

  直到一陣敲門聲傳來,隨即門縫中探出一顆頭,可白玉一見他的模樣就愣了,他大半夜不來睡覺寧願自己坐著?

  白玉那股悶氣堵在胸口,想發卻又不能發,使勁掐了掐自己掌心,咽下那口氣,站直了身子問:“你在這里坐著做什麼?”縱使她沒有頤氣指使,但她一身大小姐的驕縱氣還是從她鼻孔里漏了些出來。

  唐俊生扶了扶額頭說:“我在想些事情。”

  想事情?

  想那春滿閣的妓子嗎?

  白玉雖心里這麼想,但嘴上可沒有這麼說。

  不過雖然不說江從芝,但並不代表她不會刺他兩句:“我看你還是買張床在這里睡好了。”話畢卻又有點後悔,萬一他借此真搬回去了…

  可沒等她想太多,只聽唐俊生道:“你我既已成婚,讓別人知道了我們分房睡也不好。”畢竟也不知道他岳父什麼時候就來家里,在這個當口,他必須得好生穩住白家父女,萬不可出了差錯。

  白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反應過來後看著唐俊生的眼神也有些別扭起來。

  唐俊生問她:“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她可不敢說是自己弄了自己一番,然後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餓了,你要不要下去一起吃點?”

  唐俊生看看一旁的鍾,竟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也好,讓趙媽煮點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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