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關進去
陳由詩大搖大擺地把樹蘭帶走了,剩下江從芝和唐俊生呆坐在屋里。
江從芝心里打鼓,也不知道唐俊生是否猜到……還未及她多想,面前的男人就開口說了話:“你和他的紅丸有關系?”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唐俊生心里已經猜到了七八成。
江從芝不知如何回答,張了張嘴愣是沒有發出聲音。
唐俊生並不蠢笨,知道她這副模樣的意思就是紅丸與她脫不了干系。
不僅如此,她還知道他家在哪里,說明兩人關系遠比他想的緊密。
他咬緊了後槽牙,深呼出一口氣,從牙縫里鑽出幾個字:“你可知其中厲害!”
江從芝心里忽然惴惴不安起來,兩只手攪在一起問:“為何這樣說?”
唐俊生長嘆一口氣,抿了抿嘴轉過身正對著她:“紅丸的利益可觀,如今軍閥割據,都在搶奪資源,誰會不想從中分一杯羹?喬治伯曼他們不好動手,若是知道了你,自然先拿你開刀。”
江從芝呼吸一緊,發出的聲音都顫顫:“軍方的人……看中了?”
唐俊生沒好氣地看著她:“桂粵皖三派都有人虎視眈眈。東北的日本紅丸地位已穩難以撼動,可伯曼在上海不過區區兩年,怎不招人眼饞?”男人一雙赭褐色的眸子里滿是埋怨,可面對她聲音卻硬不起半分。
江從芝顯然有些慌了神,兩只手攀上他手臂,哀聲說道:“這…那我可如何是好……”
他摸著她的手,像是賭氣般說道:“叫你離他遠點你不聽。”
江從芝聽他語氣里並無太多擔憂,心里也稍稍安穩一些,可依舊垂頭喪氣地喃喃道:“我哪反抗的了呢。”
唐俊生聽了心里生出幾分愛憐,將她身後的皮襖給她攏好,牽了她的手便起身往她房間里走:“這些日子你就呆在春滿閣別出去,我在桂粵兩邊都有人,也能護你一二。”
江從芝被他的手包裹著,心里生出幾分安穩,將頭輕靠在他肩頭泫然欲泣似地說:“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唐俊生很受用這種小鳥依人,又是一陣安慰,還說等明日他一下班就來找李知音說做人家的事。
只要他把她收了房,料想別人動她前也得思量一下。
兩人回到房間,脫了外衣繼續相擁而眠,而被陳由詩帶回去的樹蘭就不能睡個好覺了。
陳由詩是住在一棟洋房里的,洋樓並不算太大,但其中裝飾家居無一不是精品。
剛進門的時候樹蘭心里是一陣竊喜的,一路上陳由詩陰沉著臉,樹蘭只當是因為他知曉他被她耍了不悅而已,於是盡量作出可憐狀,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嚶嚶地哭了起來:“還請陳先生饒了樹蘭吧,樹蘭知錯了。”
陳由詩褲子被人扯住動彈不得,他轉頭一看,眼前這個人竟有臉請求他的原諒。
他忍著怒意轉過身看著她,女子抬起頭,雖然身板普通,但哭得是個梨花帶雨。
陳由詩冷冷地問她:“錯在哪里?”
樹蘭不像江從芝與他處的時間久,印象里陳由詩就是個不苟言笑的商人,此時自然摸不透他心中究竟如何想。
心想著江從芝在他身下求饒的樣子,自己也有樣學樣地說:“我不該對陳先生抱有幻想,更不該因為喜歡陳先生就……就做出那樣的事……樹蘭願意做牛做馬…” 還未等她說完,那帶著幾分涼意的手指捏住她的雙腮,一個使勁只聽咔嚓一聲,她就被卸了下巴。
樹蘭一臉驚恐,心跳驟停了一下,隨後咿咿呀呀地試圖說話,發現並不能完整出聲後眼淚簌簌就往外流,似是沒想到陳由詩會這樣對她。
“陳先生可不是你叫的。”陳由詩咬了咬後槽牙,看著她哭得涕泗橫流,叫來了管家:“把人關進去。”
管家似是習以為常,拎著樹蘭的衣領就往後走去,只聽陳由詩又吩咐道:“這麼喜歡下藥勾引男人,就把器具都上上,藥也喂了,明天去找幾個人。”
樹蘭聽了大驚失色,心一下掉入了谷底,這比逃跑被抓回來的後果還要慘!
她原以為只要勾搭上了一個金客,哭哭啼啼之後總會把她收了家的,原以為這喬治伯曼是個好下家,誰知竟要將她關起來還要叫人來折磨她!
要是時間能倒流,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再不會對這個男人生出一分一毫的念想。
樹蘭驚叫出聲,手腳亂擺,努力想掙脫管家的桎梏。
可她一個小丫頭哪比得過一個練家子?
那管家將她雙手往後一剪,提著她衣領往肩上一扛就走了。
樹蘭想得不錯,偏偏就不巧挑中了陳由詩,她這出不論放在誰身上,後果都比在陳由詩身邊強。
可現在遑論如何,終究是無力回天,哀嚎著被那高大的管家扛進了黑暗里。
第二日等到了天黑江從芝才提著箱子上了門。
管家將她引了進來,屋子里黑黑的並沒有開燈,顯得尤其陰森。
管家將她帶上樓,走了兩步站定在門前就不走了。
江從芝點點頭作為道謝,上前敲了敲門,里面傳來陳由詩的聲音:“進來。”
她推開門,便見到一個巨大的扇形房間,窗前擺放著長且寬的木桌,桌後的皮椅上坐著一個人側著對著他,短短的卷發,高挺的有著小駝峰的鼻梁。
外面的天沒有完全暗下來,借著遠處的微弱天光,能大致看清他瘦削的臉和彎彎的睫毛。
他抬起手,將手里的煙遞到嘴里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煙霧繚繞,他的模樣一瞬間又看不清了。
陳由詩並未轉頭,依舊看著窗外的景色:“怎麼不進來?怕我吃了你?”
江從芝回過神走進來,將門合上。
陳由詩感覺到人走到近前,才將視线轉過來,女人身穿湖色繡花襖,下面是玄色緞裙,她本就生得端正美麗,今日梳妝雅淡,那一圈白色的兔毛圍脖又加了幾分典雅外的俏皮。
江從芝將箱子放下說:“陳先生,這是您要我拿的貨。”
陳由詩嗯了一聲,身子帶著椅子一起向後一些說:“打開看看。”
江從芝將箱子平放在地上,拉開拉鏈,赫然入目的就是一瓶瓶裝著紅色丸子的小瓶子。
“合上吧。”
江從芝依言將箱子合上了。只聽陳由詩突然問:“這件事你與唐俊生說了?”
江從芝心中微跳,搖搖頭說:“陳先生的事我怎麼會與別人說,不過唐少爺並不笨,昨日陳先生那樣說,他已是猜到了。”
陳由詩又吸了口煙,嘴角微勾:“他既然猜到了,你又說了什麼?”
江從芝抿了抿嘴,低垂著眉眼說:“他說紅丸十分危險,我…我便問他如何危險。”陳由詩看著她的眸子,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江從芝眨眨眼,斟酌著說:“他說軍方對紅丸虎視眈眈,叫我盡量呆在春滿閣。”
陳由詩眯了眯眼,看著煙頭慢慢燃燒殆盡,良久才笑說道:“他對你倒是上心。”
江從芝皺皺眉,兩只手放在身前絞了絞,忍不住問:“他說的可是真的?紅丸這事…”她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問,抬頭看到他盯著自己,竟忽然一下子忘記了要問什麼了。
陳由詩嗯了一聲:“王庭失蹤,不出意外王家應該早與某個軍閥合作了。”
她輕吸一口氣,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失蹤?”
陳由詩將煙頭扔進煙灰缸里,繼續說:“我已經派人去處理王家了。這些人想得倒好,竟想一並吞了我美國來的貨。”
江從芝嘴巴微微張開,眉頭微皺,一雙眼睛無助地左右看了看。陳由詩的事情原委她無意弄清楚,可事關軍方,她被卷入其中焉能存活?
陳由詩見她六神無主的樣子頗有點不忍,向她招招手。
江從芝僵硬著身子向前走了兩步。
他拉起她的手,卻發現她手冰涼異常,不禁捏了捏問:“害怕了?”
江從芝看著他,猶豫著點了點頭:“我就一片浮萍,風浪一卷,就沒了。”
陳由詩看著她落寞的樣子笑了笑,將她拽到腿上來:“知道你的人不多,王家的事不出一二日就能解決。你要擔心的該是唐俊生那。”
江從芝愣了愣,唐俊生?
陳由詩撫摸著她的柔軟的衣裙淡淡解釋說:“那日在生日宴上,白玉和安妮卡都在房里的陽台上。”
江從芝頭皮有點發麻,一時間竟說不出什麼話來。
陳由詩用手指輕輕解開她側邊衣衫扣子,一邊說:“安妮卡馬上就要回英國讀兩年書,可白玉那里…”
江從芝心里難過,小臉上更是浮起一些愁色,心里默默嘆氣,軟著聲音問:“陳先生有什麼好辦法?”
陳由詩的手穿過她的小衣,摩挲著她的光滑的後背,另一只手環過她的脖頸,解開那一圈兔毛圍脖,露出雪白的頸項。
他吸了一口氣,將那帶有女兒香的松木香氣吸進鼻腔,緩緩開口說道:“有我在,護著你尚不是難事。雖然我已經找人盯著白玉,可她畢竟是唐俊生的太太、白大帥的女兒,這幾人與軍方關系匪淺,難說以後動向。”
唐俊生雖與軍方關系匪淺,可伯曼並不知道他正謀劃著讓軍閥早早大戰一場,哪里又真的是桂軍的人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白玉確實讓江從芝心里惴惴不安,那個大小姐似的性子,連帶著新婚丈夫逛堂子的事都能做出來,保不齊以後會作出什麼事。
她轉念想到白玉之前十分喜愛的春滿閣的雨哥兒…如果要牽制住白玉,是否能讓白玉陷進溫柔鄉里,然後抓住她的把柄?
什麼把柄呢?
讓她懷上孩子?
讓她染了花柳病?
亦或是直接……
“想什麼呢?”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驚得她一激靈,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心跳極快,就在那麼一瞬間她起了一點點殺意。
看著陳由詩湛藍的眼睛,她低低頭穩住心神說:“沒什麼。”
陳由詩靠近她的肩頸,微涼的鼻尖磨蹭著她,見她身子漸漸軟下來,他一把摟過她問:“你上次說要好好服侍我,我還記著。”話落,那湖色外衫被他手指挑開,露出里面嫩白如豆腐般的手臂。
再解開一層衣衫,便看見白白的小衣,尖尖地包裹著兩團酥乳,襯出窈窕的腰肢。
她嚶嚀一聲,那聲音綿綿軟軟,似是小貓兒一般抓得他心里一陣癢癢。
陳由詩埋下頭,正好親吻到她的乳縫,那陣陣香氣是真叫人心蕩神迷,偏偏她手臂一彎,將他的頭抱了個滿懷,嗓子眼里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喘息,陳由詩輕咬了她乳肉一口,抬起頭說:“伺候我。”
江從芝依言攀上他的脖子,嘴唇主動送上去慢慢親吻著他,小鳥似地一點點往上啄。
似是有意加大難度,陳由詩並不配合她的親吻,江從芝只好使勁勾著他的脖子,一寸寸地吻上他嘴唇。
女人的嘴唇柔軟至極,先是輕輕柔柔,之後膽大一些,加重了力道、伸出舌尖努力去撬他齒間。
陳由詩輕笑一聲,微張開嘴任她舌頭鑽了進來,隨後他舌頭靈巧地往她舌根一拱,用力品咂。
她手往他腿間一摸,堅硬滾燙。
陳由詩正准備上手抓她乳肉,江從芝卻忽然起身而後跪坐在他兩腿中間,纖細的手解開他褲子拉鏈,從里面掏出他的男莖,用白嫩的手握住輕輕地上下撫摸著。
她如今誰都得罪不得,更是需要好好地把陳由詩供起來,所以伺候得也就更加賣力。
江從芝抬眼看了看他,那男莖興奮地跳動了一下,這也不怪陳由詩定力不好,她本來長得就端正,今日穿著更是偏保守端莊的大家風范,卻偏偏頭靠在他腿根玩耍他的陽物,那一雙清透的眼睛盡是媚態。
陳由詩忍住了將她按在身下的衝動,啞著嗓子說:“用嘴。”
她也聽話,手指玩著他的兩顆卵蛋,伸出丁香小舌沿著男莖從根到頭好生生舔了一遍,那舌頭猶如游蛇一般在他龜頭處繞著圈。
江從芝抬眼看他,只見他盯著自己,雙唇微啟,眸子里滿含情欲,見她望來,舌尖上的男莖又跳動一下。
江從芝眼神也不躲閃,一面看著他,一面慢慢將整個龜頭打圈含住。
雙腮收緊,緩緩將整根吞了進去。
她口中技巧了得,男莖全被她包了個遍,無一處有空隙。
她緩慢淺嘗兩下,漸漸加深了動作直抵她咽喉,喉管作吞咽狀,引得他悶悶呻吟了一聲。
陳由詩顯然呼吸聲更沉重了,伸出手將她的白色小衣往下一撤,露出沉甸甸挺翹翹的兩團,色情至極。
他似是忍不住,站起了身子扶著她的頭前後在她嘴里毫不留情地抽插起來。
這種口活兒都是倌人們必練的,可陳由詩男莖長,此時又依著他的性子來動作,就連江從芝也有些受不得了,咽喉處一陣陣反著水,鼻頭和眼睛也因為干嘔變得紅紅的。
陳由詩覺出她口中逐漸變得不緊實的包裹,止了抽插的動作將她抱到桌子上,把那長裙一撩、襯褲一扒,扶著男莖就送入她早已經濡濕的穴兒里。
她衣物尚且都在,小衣上露出圓挺乳肉,衣裙下是雪白的張開的雙腿,鬢發微斜,雙目困閉,口中咿咿呀呀,腿間滑滑溜溜,活脫脫是一副假正經的蕩婦模樣。
陳由詩越發不能自已,抓著她的腿根就急急抽送,身下女人一陣高聲浪叫,乳肉隨著他動作上下擺動。
直到外面的天光都滅了,屋里的婉轉嬌吟才漸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