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朝歡暮散釵難斷(四)
“你不助我,我再去想旁的法子就是。”
玉質細膩的手托住顏傾辭一側嬌乳,低頭俯就,紅粒觸及舌面,敏感地激立起來,硬硬地抵著溪嵐,整個人如狗兒似的搖臀擺尾地蹭她。
“你想要,我給你便是。只是不能交換不能替代。”
溪嵐掌著她的臀,叫她不要亂動,右手摸向顏傾辭的面龐,兩根手指闖進她的嘴巴攪動風雨,令她將冰涼的肌膚吮淨吮熱,再抽出來,鄭重其事地小心入到濕穴兒中去。
“唔啊……”
寂寞得到慰藉,顏傾辭仰頭,風情萬種地喚了一聲她的名字,臀部高抬,殷勤地去貼她的手。
溪嵐從後面抱住她,揉著那側不久前才被慕塵珏碰過的胸乳,目光下瞥,瞧見雪白肌膚上殘留的紅梅印子,在顏傾辭看不見的地方,溪嵐的神情一黯,揉握乳兒的手加了力氣,一遍遍撫過那印子,如刀如布,像要將它從她的肌膚上剃去擦盡。
卻越摸越紅。
晦暗的眸子有如無月之夜,陰沉沉地著實駭人,不過片刻,溪嵐就從深淵里醒過來,驚訝於自己那陰暗的肮髒的有些見不得人的禁錮欲。
意識到自己開始漸漸在意顏傾辭,並對她橫生不該有的占有欲時,溪嵐驚地停下所有動作。
“嗯……七娘,要……”顏傾辭在她底下低聲地哀求著,要轉頭過來。
溪嵐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此刻的情緒,慌亂中將她按回去,手臂送上前,指身重重肏進蜜道。
“啊……啊……”顏傾辭汗毛直立,顫音都被她肏出來。
“七娘好粗魯。”她控訴。
下一刻反翹起一只腳去勾撩她的腿。
“我喜歡七娘的粗魯。”
美人細喘,溫香軟玉。
但再旖旎的場面都難轉移溪嵐此刻的精神,她一遍遍進入女子的身體,卻又一次次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未趕到呢?
若叫慕塵珏得逞了呢?
若是顏傾辭對慕塵珏還有眷戀,若是她們沒有生出隔閡,若是顏傾辭當初找得不是自己……若是,若是……
推測著一個個的可能,揣摩著一件件南轅北轍的發展,溪嵐恍然,這便是緣。
她倆因緣際會,若失了這些契機,她們便做不成露水情侶,也不會生出這些交集。
顏傾辭的出現,是她生命里的注定與良賜。
“唔……七娘,我要……還要……”美人被肏得跪不住,軟泥一般趴在榻邊,身子骨都癱軟了,依舊貪心地索要著。
溪嵐腹生熱火,一把將她翻過來,整個人擠進她腿間,褪去褻褲,用同樣濕滑的地方去蹭她的花心,磨了一陣兒,磨得水光瀲瀲,她弓身抽離,將兩指插進那欲壑難填的蜜穴兒里,顫顫巍巍地狂動起來。
“哈啊……昂……七娘,好快……再快唔……攘爛奴家……”
顏傾辭如一條被拎上岸的魚,在榻上不安浮躁地躍動著身子,那里被戳得過分滾燙,仄洞翕張,湯兒水兒流了一榻,染濕了溪嵐的脛衣,在地上聚成一灘。
“慕塵珏……”溪嵐沉著眸子欣賞著身下女子此刻的浪蕩,盡管畫面再美,她仍舊不得不出聲破壞。
果不其然,聽著這個名字,顏傾辭躍動的身體生生僵在空中,直落落地跌回榻上,下身依然主動迎合著,眼神卻逐漸清明。
“七娘一點都不認真,該罰,那便罰你狠狠地肏進來贖罪罷。”她取笑,又似故意回避。
“慕塵珏。”溪嵐又提一次,眼睛定定地鎖著底下人的眸子,衝刺的手指停在她體內,一手扣住她的腰,叫她不能自給自足地往上撞。
快感被擱置,顏傾辭忍得兩眼泛紅、眸中帶淚,目光卻沒了迷離,此刻無比清明地回視溪嵐。
“七娘真掃興。”
“是我掃興,還是你心中有鬼?”
“我心中只有你。”
“我如何信你?”
“哈啊……”顏傾辭故意喘得夸張做作,伸出舌來舔了一圈朱唇,魅笑著看向下方二人連結之處,刻意收緊穴肉去夾吮她的指身,反問,“這還不夠信你?”
“莫打岔,”溪嵐沉住氣,道,“今日近身見過她,比往日瞧得更仔細……她的確風姿綽約、玉質罕品,我與你無意,你選她,倒也合適,恰好她回心轉意,你莫不再給她一次機會重修舊好?”
這是真心話還是試探,連溪嵐自己也分不清了。
“嗬嗬,風姿綽約倒是了,玉質罕品?笑話。”顏傾辭躺著,不柔不硬地一笑,“我也不是甚好人,再諷她也無益,但七娘讓我同她重修舊好,這著實傷了我的心,我已是你的人,要怎麼去跟旁人?”
“不宥世俗的顏三小姐豈會被這區區貞潔牌坊所困?你若真重視俗人眼光,就不會來搭我的茬了。”
溪嵐每回一句,顏傾辭就用蜜洞絞她一遍,逼仄的穴肉四面壓過來,纏得她指身炙熱非常、難動分毫。
“我歡喜你,你是知道的。”顏傾辭笑,“從前的確想利用你氣她,但不知何時我就迷上了你,你的味道、你的聲音、你的容貌、你的品質、你的底蘊、你的一切一切……你和她是不同的,她有的你有,她沒有的,你也有。”
“我愛上你了,七娘,我愛你。”褪去以往的戲謔逗弄,顏傾辭眼下十分反常地摸上溪嵐臉頰,眼眸深情,認真道,“這種迷戀是服用五石散不可比,是千回萬避不可戒,是轉世重生不會忘……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非你不可?”
一串情話聽在耳里暖在心里,望著對方真摯無比的臉,溪嵐胸中那不知名的怒意頓然消散,心里埋怨自己竟成了小性之人,當下抱住顏傾辭,一下下安撫她的背。
“我……”溪嵐遲疑又羞澀,但一想到對方如此剖心的坦誠,她亦不甘讓她的滿腔熱忱觸了地,遂表露心跡道,“我也心悅你。”
“七娘說什麼?”顏傾辭不知是不敢相信,還是怕是幻相。
“我亦心悅於你,”溪嵐道,“早在你替母報仇、為救墨月而奔走之際,甚至更早些……還在侯府時,你未成名前寫的詩詞,我會偷偷攢下月錢從你身邊下人手中買過抄本,你的詩我全都讀過,我很喜歡……”
顏傾辭聽後呆滯了許久,她知曉溪嵐心思深,卻不知她古井無波的表面下藏著這樣久遠熱烈的情愫,還在侯府自己未見過她時她就喜歡上了自己?
如此荒誕離奇,放在她身上卻又不得不令人信服。
“侯府下人分三六九等,下等的不能去主人內院,我便也見不了你。不過好在每逢府內宴賓客之際,人手不夠,下等仆人會被調用到內院,我便也能趁此機會偷偷看你。”
“遠遠一眼,只個背影,就叫我心馳神往徹夜難眠。”
“我那會兒尚不知這是何情愫,直到被挑中送進你的房幫你作戲氣慕塵珏後,我便知道那是燥,是貪。”
“那時我便想,若國未亡、朝未更,我仍是位萬人之上的公主,就能堂堂正正風風光光地結識你,而非在你府中,以奴隸之態被你初見。”
萬般情愫涌上心頭,顏傾辭只覺腦子一轟,愣愣道:“為何你一直不告訴我這些?還要裝出不愛我的模樣?”
“不是裝的。”溪嵐道,“心動與愛還是有些差距的,我身份特殊經歷懸奇,難卸心防是習慣。”
“現在又肯了?”
“不若我再繼續矜持下去?”
“不准!”顏傾辭大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