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清齋空林臥流明(三) H
從樊壽家出來,二人尋了鎮上一客棧住下,人生地不熟,為防兩個小丫頭被拐子拐走,顏傾辭要了間大通鋪,將她們看在眼皮子底下,綺夢流綏睡在東頭,她與溪嵐睡西頭。
丫頭們呼呼大睡,借口去茅廁解手、實則是收信鴿的溪嵐闔門回來,輕手輕腳上榻,替一旁顏傾辭掖了掖被子,正待閉眼睡去,便聽到一聲詢問:
“那邊境況如何?”
溪嵐岔開話題:“你怎得還未睡?”
顏傾辭靠過來,與她同枕一個枕頭:“我眠淺,一有響動就容易醒。”
她側過頭,摟著她的脖子反復撫摸,“你還未告訴我,穆軍那邊如何了,到了東夷國不曾?”
溪嵐心里些許別扭,微微轉動脖頸,以躲避她這曖昧過甚的觸摸。
“幾萬人的隊伍,哪里那麼快就到,只是給我報個平安罷了,倒是你,你打算接下來如何辦?”
顏傾辭知道她對自己心存芥蒂,料她沒跟自己說實話。不過她也不惱,輕撫脖子的手來到衣領處,隔著一層布料,撩撥那形狀鮮明的鎖骨。
“這幾日奔波途中,我仔細想了想,你說的也對,縱使我有千人幫眾,也敵不過訓練有素、整裝齊備的祁軍,為救一人,而讓同樣忠心之人去送死,未免太過無情。”
她趴在她身上,手墊在她胸口處,將下巴擱在手上,星眸鎖著黑夜中的溪嵐,“到了此處,見到樊村所傍的那座深山時,我突然憶起,江湖中久負盛名的踏雪無痕便是落腳此地的連綿山中。”
“踏雪無痕……宴無涯?”
“不錯,正是她。十幾年前,她下庵山入世,一夜踢遍都城有名的武館,更是在一個月內,連贏各大門派之首,更有一身絕世輕功,能乘風而起、不留痕跡,故江湖人尊稱她為踏雪無痕。”
“於千百個身懷絕技的武林人士的包圍中仍能全身而退,不可不謂神功蓋世。”
“自那之後,她對中原武林失望透頂,遂遁入空山,揚言江湖出現可戰之敵時,她方才出山。”
溪嵐猜透她的心思:“你想請她幫你救出墨月?”
隨即搖頭,不抱希望地道:“連綿山縱橫千里,進去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宴無涯性子怪異,縱使你尋到了她,她也不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
“找她不行,找另一個人就輕而易舉多了。”
“何人?”
顏傾辭伸手描摹著溪嵐的唇角,並不挑明,賣著關子笑道:“七娘親我一親,我便告訴你。”
溪嵐推開她,將被子裹了一圈兒,背過身去:“不說隨你,我並不在意。”
後者一門心思往她被窩里鑽,一次次強闖失敗後,便操著可憐兮兮的口吻,附在她耳邊一聲接一聲地哀求著:“七娘,我冷……”
“冷就蓋好自己的被子。”
“我自己的被子也冷,躺進去跟躺在冰窖里一樣——七娘行行善,讓我進去你的里面好不好?”
胡言亂語!
溪嵐耳尖憋紅,被她纏得煩了,撐開被子一角讓她進來,顏傾辭如魚得水,貼著她緊緊得,一只腿更搭在她腿上,不安分地摩挲著。
“七娘許久未摸過我了……”
“住嘴,老老實實睡覺。”
“這里濕淋淋的,讓奴家怎麼睡,七娘摸摸奴家好不好……”
顏傾辭嘴里用賤名自稱,臉上的笑容卻是何其放肆,她抓著溪嵐的手按在自己會陰處,細腰微頂,反復去蹭她的掌心。
“嗯~好舒服……用力……啊~七娘摸得奴家好快活……哈昂~”
溪嵐分明一動不動,經她嘴中說出來,宛如是自己主動撩撥得她似的。她抽回手,捂了她嬌縱淫呼的嘴,告誡她小點聲,別吵醒了綺夢流綏。
顏傾辭睜著情動的眸子看她,沒了手掌,私處便去撞她的胯骨外緣,磨一下身子便顫動一次,十幾個來回後,顏傾辭嗚咽著抱緊溪嵐,腿心深深抵在她腰間,狠狠地去了。
溪嵐清晰感覺到貼著自己的身子還在顫抖,泄身的濕潤凝在對方腿心,再挨擠到自己腰間,左腰處沾染的濕熱過於滾燙,五雷轟頂般的震驚襲上心頭,溪嵐無措呆躺著,連動一下手指都覺突兀。
顏傾辭的痙攣終於停止,她軟著身子靠向她,頭埋進她頸間,嬌柔地蹭了蹭,後啟唇伸舌去吻去舔。
點點酥麻將溪嵐驚醒,她嫌惡地去推她,不料黑暗中錯抓在對方胸乳之上。
“啊……”
一聲嬌呼。
溪嵐懼得收了手,壓著嗓子呵斥她:“兩個小丫頭還在旁邊躺著呢,休作妖!”
“那我小些聲叫便是……我忍了多日,忍得好苦……想來是月事將近,所以才情動得厲害,這里又熱又癢,七娘進來幫我抓一抓好麼?癢止住了,我便不鬧了。”
溪嵐冷著臉忖度一會兒,心道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法子,不如就順了她的意,反正這事也不是頭一回做了。
“腿打開些。”
她令道。
顏傾辭本是側躺著,聽她的話,將左腿抬高,留出些縫隙。
溪嵐向左轉過去,也側躺著,右手從腿縫摸入微微打開的腿心,掌骨抵著挺拔陰核旋轉擠壓,中指挑開花縫,借著濕滑一入到底。
顏傾辭一個激靈,腰身隨著她的進入而抖了幾抖,嬌唇微張,快意化作無聲的呻吟從口中泄出,呵氣如蘭,裊裊婷婷地吹拂在溪嵐面頰,頗勾人遐思。
“七娘……七娘……”
她失神輕喚。
溪嵐又埋入一根指頭,顏傾辭蜷縮進她懷里,額頭抵在她肩膀上低喘著。
動了有百余下,不見她泄身,因著連日來車途勞頓,溪嵐實在累得緊,只想趕緊畢事闔眼,沒耐性等她細細品磨找尋感覺,自作主張抽了手去,疏離肉穴,渾濕指腹探上挺立的陰核,五重一輕地按揉起來。
“唔!太、太快了七娘……”
相較於穴肉被抽插時的痛並愉快,陰核被按揉時,則是完全的快意,在沒有一絲一毫痛苦的干擾下,舒適感自是遠甚於前者。
“啊……輕些……我,嗯……我不想這麼快結束……哈啊……我想你多入我一會兒……慢些七娘……”
“噓——”
溪嵐空出的手豎在唇前,讓她噤聲,“這是你央著要的,你須受著。”
刺激的欣愉灌注全身,顏傾辭下意識抬腰迎合,已顧不得拒絕,或是根本拒絕無能。
她眼下儼然已經幻化成溪嵐手下的一張琴,對方撥動哪處,她的唇中就發出相應之聲,比不得高山流水,盡是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咬唇、扭腰、嬌吟……
被送上天穹時,全身緊繃著抽搐,夾淚的美目亂盼,滿頭細絲早被晃得沒了柔貼,蓬糟糟一團,顧忌兩個熟睡的丫頭,顏傾辭捂著嘴,發出的嬌喘細若蚊吟。
恍惚癲狂了半柱香,身子里的痙攣終於止息,她弱弱縮在溪嵐懷中,一邊抽泣一邊控訴她操之過急、行事魯莽。
“我不想這麼快就去的……你個花臊鬼,多疼我一會子難道就要了你的命不成?”
溪嵐繃著臉不言語,下榻洗了手,又擰了濕布給她擦淨私處蜜液,罷了窩回被衾,將人攬在懷里,說了句:“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