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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卿顏不改水長流(二) H

  半夜顏傾辭突然腹痛不止,身子蜷成一團,額角彌出細密汗珠。溪嵐察覺懷里人異常顫抖,摸黑點起燈,便見她神色痛苦。

  “來月事了?”

  同為女子,溪嵐一瞧她這模樣就知所為何事。

  “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

  讓她平躺著,在她臀下墊了一塊干淨麻布,溪嵐手持油燈走向灶房,燒來細糖姜水,盛滿一碗端來扶顏傾辭坐起喝下,又用布巾沾了鍋中剩余熱水,解開她的衣裳,擰干了布巾熱敷在小腹處,雙手在她腰間松按著。

  “可還疼?”

  顏傾辭飲罷平躺下來,秀眉微蹙,手捂在腹間布巾上,抽氣道:“像有秤砣吊在里面似的,隱隱墜痛。”

  “夜深,集市已散,明日才能為你買來月事帶,今夜你先將就一晚。”

  溪嵐守在榻邊,布巾涼了,她便再放入滾水中浸熱,一遍遍地敷著,直至顏傾辭再度入睡,她方熄燈躺在她身側合眼。

  翌日顏傾辭醒來,下意識去摸身側之人,不料枕邊空空蕩蕩,她心內陡然一虛,起身時,就見臀下換了塊新墊子。

  留著血事,不便起床,她遂又躺了回去,用被衾蓋住裸露下身,在屋里喚溪嵐名字。

  “醒了?我給你煮了綠豆雞湯,有舒血滋補之功效,來將這些吃了。”

  溪嵐搬來小幾放在榻上,將盛著雞肉的湯碗擱於其上,遞了竹筷給她。

  顏傾辭乖乖接過,手扶著碗身,夾起一塊燉得酥爛的雞肉,送於對方口邊。

  “我不吃。”

  “莫非七娘下了毒?”

  溪嵐張嘴含下她遞來的肉,顏傾辭這才夾了口給自己吃,之後便如此一口給她一口給自己地喂下去。

  溪嵐皺眉:“這些是給你煮的,我又沒來月事。”

  顏傾辭笑道:“不如此,七娘怎麼會舍得吃呢?”

  “我不比你矜貴。”

  “昨兒個誰說自己才是真鳳凰來著?如今卻說自己沒我矜貴。”

  “我是自小就跌落凡塵,早混熟了鄉野間摸爬滾打的技法,你不同,侯府敗落前,你一直處於雲端,高高在上慣了,自是難以適應。”

  “七娘未免太小瞧我,你能受得,我自然也能。”

  “我曉得你忍得了,但我多年來瞧你在高台之上叱咤風雲瞧慣了,見不得你跌下來。你滿腹經綸,身具雌才大略,目光該放歸天穹,而非低頭這一隅。這里的吃穿用度雖不及侯府,但我會盡力予你最好的,起早趕集時我順帶去書肆為你買了筆墨紙硯與一些書卷回來,你閒暇之余可以將就著練讀,若有想要的書,我之後趕集時再替你購來。”

  顏傾辭下榻,被溪嵐伺候著穿上了月事帶,她趁她不備,回身啄了一口她的唇瓣,言辭曖昧道:“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你已經愛我至不可自拔。”

  溪嵐淡漠道:“我只是在完成李嬤嬤給我的托付。”

  她端著空碗回了灶房,顏傾辭看破不說破,跟著往院外走:“起初你對我說要照顧我一輩子之類的話,我本來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畢竟背信棄義之事我見得太多,而你又生性淡泊,再熱烈的情感到了你面前,都只會被潑冷水。熱臉貼旁人冷屁股之事,我顏傾辭向來不會做,遇到你後不僅做了,還甘之如飴,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蠱?”

  她靠在門上,嗔笑地看著溪嵐用一塊豬胰子刷碗。

  “你若是男子,纏著人交媾的禽獸事看起來倒還情有可原,偏偏你是女子,還是個書香名邸里的才女,”

  溪嵐像是對她頗為失望,連語氣都清冷幾分,“我實在難以將你與那些只顧自己下身快活的禽獸聯想到一處。”

  “七娘這種思想便不對了,難道在你眼里,只准男子有欲望,不准女子排解發泄麼?你如此想法,跟天下間的俗人有何兩樣?”

  “我的矛頭是在於,你未經我允許便強迫我做不願之事,而非什麼不讓你排解欲望,你大可以找別人,卻休來糾纏我。”

  顏傾辭討嬌一笑:“可是我不喜歡別人摸我,別人摸得不舒服,我喜歡七娘摸我,七娘就是隨意撫弄幾下,我便很快活。”

  “無恥。”

  “要不是來了月事,我真想七娘的手現在就伸進我體內。”

  “下作!”

  “七娘不高興,可是因為自己未得歡愉?”

  “我沒你這麼急色。”

  顏傾辭走近,手無聲摸上溪嵐的臀,輕微捏了捏,對方身子一個激靈,轉身怒視警告她別胡來。

  顏傾辭笑著松開了手,眼下自己身子虛乏,強來定是行不通,心思一轉,便使起循循善誘的手段。

  她用揩齒巾沾了青鹽擦牙,含水漱了幾次口,就見溪嵐碗也洗罷,在她將餐碗放回木櫥中時,顏傾辭迎上去,抱著人將她的背抵在灶房關闔的紅木門上。

  “松手!”

  溪嵐瞪她。

  “七娘服侍我多日,也讓我伺候伺候你,不好麼?很舒服的……七娘會喜歡的……”

  說罷,她不容拒絕,動手解下她的褻褲,張嘴吻上有著稀疏棕毛的私處。

  “嗯……等等,髒……容我去洗洗……”

  “我不嫌棄。”

  花穴的敏感超出了顏傾辭的預料,她以為像溪嵐這種冷淡之人,動情應該很慢才對,哪想到才舔了沒幾口,洞口處的水流便淙淙不斷,一注一注,滴在了垂於腳邊的褻褲上。

  “七娘原來也是貪歡之人。”

  顏傾辭舌尖卷著晶液、卷進口腔,嗅聞滿鼻濃郁的紫瑞香,舔了舔唇周,本就朱潤的丹唇被染得愈發光澤煥發,隱隱反著淫光。

  “我的舌軟麼?舔得七娘可舒適?”

  話罷,她明顯感覺到舌面上的花骨朵又綻開了些,硬粒抵著肉苔突突跳動。

  顏傾辭用舌尖挑開縫隙,放肆戲弄著冒出頭來的花核。

  酥麻直襲四肢百骸,細腰追著這感覺往前貼送,溪嵐微微喘息,不能自控地按住跪於己前之人的後腦,嘴上呵斥,身子卻主動迎合般頂撞上去。

  腰肢挺動的頻率越發快了。

  千鈞一發之際,顏傾辭蓄意收了舌頭,腦袋後撤,右手揩了頰上濕液,放浪形骸地擱進嘴中,當著她的面一根根舔舐干淨,末了露出明媚艷笑,道:“七娘別光顧著自己舒服,我做得可好?你夸夸我嘛~只有我高興了,你才能高興。”

  女子在情事中耽擱不得,她們需要足夠的愛撫和情意作為前提,當然,高超的調情技巧也不可或缺。

  本來攀上頂峰就難,若是在即將登頂的前夕,施與方突然停了動作,那情潮必然跌回谷底、重歸起始。

  一落千丈的滋味不好受。

  溪嵐被這要到不到的感覺折磨得體無完膚,她垂下因情欲而變得酡紅的臉,如同一尊暫低下高貴頭顱去向凡人示弱求助的神祇,骨子里的睥睨猶存。

  她雙手撫上顏傾辭的臉,柔情脈脈,“你做得……很好,”

  將人往濕處上按,“還能更好……”

  “用力抵著它。”

  溪嵐輕喘著命令道。

  直到目睹有著堪稱傾國之貌的臉埋進自己腿心,虔誠地含著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點……溪嵐雙眸殷紅,小腹一緊,不安得抽搐著,陣陣舒爽直達靈魂深處,她十指插進對方發間,抓著她的腦袋不停扣向自己,細腰發了狠地挺撞,櫻唇張開,似快要呼吸不過來般大口喘息著。

  “嗯……用你的舌尖頂我,快……哈……”

  情潮將至,一絲一毫的疏漏都不被允許。

  為便於活動,溪嵐與顏傾辭掉轉了位置,她將人抵在灶房死角,手扶著她的腦袋,一次次狠命將陰核送上她的舌尖。

  嘴被占著,顏傾辭只能發出嗚嗚聲,溪嵐流出的花汁順著她的唇角淌下,路過脖頸,游向鎖骨,一路滑至她的兩座乳峰之間,停在那里,凝成冷冷的催情香,煽動著顏傾辭體內早就洶涌澎湃的欲火。

  “咬我,顏令鳶,咬緊我,不必憐惜……”

  “吸住它……啊……對,對,哈……”

  “我快到了,哈……我要用力撞向你了,你…受著些,我會輕點,受不住了跟我說,我會停下來。”

  溪嵐的雙眼已然被欲望浸成猩紅色,但她仍能抽出絲理智顧及身下跪著人的感受。

  將人完全擠懟在牆角,她左手固著她的頭,右手墊在她腦後,以防待會兒的瘋狂會讓她受傷。

  “我還沒見過七娘癲狂的狀態,心底很是期待呢。”

  顏傾辭笑著,完全不當回事般調侃,她還以為眼前這個女人仍舊是儒神雅仙投的胎,就算頂破了天,也野蠻不到哪里去,於是她挑逗地抬頭看著她,道,“七娘能用力到什麼程度呢?撞壞我麼?”

  回應她的是無聲的狂暴頂磨。

  細腰擺動的幅度漸漸加快,每一次撞擊而來的力度都比上一次要狠厲粗暴。

  溪嵐咬著唇,仿佛在承受什麼天劫似的,眉尖緊蹙,眼神迷離,神情痛苦。

  唯有挺腰的動作不停,一回回一遍遍,不辭辛勞地撞向身下人的舌尖。

  顏傾辭將嘴巴張開至最大,極力承接著溪嵐的所有粗暴。涎液混著花汁流淌而下,場面之香艷之淫靡,史無前例。

  “啊……哈……”

  迄今為止,最痛快的一場情潮就在眼前,溪嵐興奮地攥緊跪著人的青絲,發狠往她唇上撞。

  要與那柔軟的舌緊緊相抵;要她的唇完全將自己包裹在內;要她的嘴巴狠狠吸舔自己;要她的貝齒輕咬在那淫核之上……

  不能松懈,一刻都不能松懈。

  頂弄的動作不能停止,快感務必得層層遞進,若有一處銜接不當,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

  如此自己便要重新來過,要從那最初的感覺慢慢累積著從頭再來。

  她不想重新再來,不想半途而廢。

  溪嵐仿若走火入魔,唯一的解救法子,就是顏傾辭的唇。

  “嗯……哈……”

  雙腿將她的頭夾在中間,陰核不顧一切地去追逐著對方的唇舌。

  顏傾辭的腦袋被她頂得次次往後撞,若不是腦後有她的手護著,早早便磕在牆上磕得滿頭是包。

  她雙手扶著溪嵐的大腿,盡力配合她疏解欲望,隨著溪嵐最後一個深頂,感應到潮汐將至,她張嘴包裹住粉嫩嬌顫的穴口,一滴不落地將花汁悉數吞入腹中,與此同時,她自己身下亦涌出一股熱液。

  酣暢淋漓的情事落幕,溪嵐回想起來方覺自己無顏見人。

  顏傾辭倒覺這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掏出手帕,細心地給還在顫抖翕合的花穴擦去濕液,她極力克制著想伸手進去戳攪一番的心,用掌心抹了把頰上到處都是的花汁,掬起一捧,抬著手,獻寶似得承給溪嵐看。

  “七娘瞧呀,你對我的欲望,可不見得比我對你的少。”

  該死,怎麼又被她的臉給迷惑了心智。

  溪嵐勉強拉上濕漉漉的褻褲,遮了修長玉腿,擋住對方不懷好意的打量目光。

  顏傾辭不肯放過她,另一只手隔著褻褲,輕按在溪嵐仍然興奮充血的陰核上,邊揉碾邊觀賞著她嬌顫的模樣,笑道:“瞧,我說我們是一類人罷?我們是如此相似,連快活的根源都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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