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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生病(上·番外/hhh)

夢入星河gl〔純百〕 叫花貓 4147 2024-03-05 01:22

  偏見里,白日代表光明,夜晚代表黑暗。

  夏日絕不這般以為,它最清楚,白晝是暴烈紛擾的,所有現實的恐惡都在白日顯露,逼人逃離;而夜晚是平和柔情的,所有動人的情感都在深夜袒露,引人入夢。

  水泥鋼筋建起的城市,看不到在長風中微漾的麥浪,聞不見在高溫下慢慢揮散的稻香,讓沈星河總覺得是種遺憾。

  在她眼里,水稻或許並非一種植物,而是從泥土中生長出來的光。

  她偶爾想念幼時在鄉野生活的日子,可以常在夏日的田間,觀賞蜻蜓俯衝著撞下落日的盛景。

  電視機所映與心中所想全然不同,沈星河半臥在沙發上,煩躁地來回切台,最終停在一個放著諜戰劇的頻道。

  演的什麼啊?她沒看過,不知道。

  只知道里面有個面孔在影院的屏幕上見過。

  獨獨在這個頻道停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被匆匆切掉的那些台,會不會氣得抓狂。

  沈星河凝眸細看,聚神傾聽,攥緊遙控器。

  是她啊,宋清夢喜歡的那個演員——文詠珊。

  她只聽宋清夢說過一次,便記住了這個陌生的名字。

  一旦和在意的人搭上邊,所有的事都變得好記很多。

  放下遙控,沈星河抱起桌上早就被她吃得精光的半個西瓜,擱置腿上,一勺扎下去,青皮里汁液如泉水般涌出,留下深深的弧印。

  拿手機看了眼時間。十點。

  這人還沒回來。也沒回消息。

  又起身拿了包薯片,把七七從床上抱到懷里,側躺在沙發上,准備再等會兒。

  電視機聲音被放大了些,她想看看《風聲》到底講得是個什麼故事。

  哪知沒看多久,懷里的小海狸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七七窩在她懷里,聞到薯片的味道,饞的往薯片袋里鑽,沈星河一把拽走,拍拍貓頭:“小貓怎麼能吃零食呢?”

  主要她怕宋清夢罵她,亂給七七吃東西。

  喵嗚——七七連著幾聲嗚叫,碧黃色的眼里嵌著一顆扁圓的眼珠,發腮的貓臉寫滿乞求,加上它的嗚叫聲,搞得沈星河心里一陣一陣的心疼,又愧疚,像是虐貓了一樣。

  “OK,但你只能吃一片喔~”談判的口吻,握著貓爪。

  七七傲叫了聲回應。

  “吃多了咱倆都要挨罵的,好嗎?”邊耐心解釋,邊從袋里掏出一片薯片。

  剛放到手里,准備拿紙墊著喂它,然而七七早就等不及了,急急地湊上去,咬到就開始吃。

  薯片屑掉到沙發上,沈星河無奈只得放到手心里,坐起來喂它。

  吃了一片,不夠。

  喵嗚——舔手心,可憐臉。

  “最後一片啊……”又拿一片放手里。

  口水混著薯片碎,手上黏糊的不行。不過看七七吃得很享受的樣子,又覺得還行。

  吃了兩片怎麼夠。還想吃。七七舔舔手,又看看沈星河,在等下一片。

  “沒了。說了最後一片,就最後一片。”

  兩手一擺,也不管貓能不能看懂,反正她意思表達到位了。

  七七半立著,後腳支撐,前爪並在一起,胖胖的、毛茸茸的,直戳沈星河心巴,強忍想rua的衝動,不去理會。

  七七歪歪頭,看人不理自己,最後嗷嗚一聲,又蜷窩成一團,把爪子都藏進肚子下。

  “真乖~”沈星河滿意地親口貓頭。

  又看眼時間。

  十點半。人還沒回。

  算了,不等了。

  沈星河起身洗手,准備收拾下先睡。

  電視機還在客廳放著,影視劇被廣告暫代,七七瞥了兩下,眯眼又睡起來。

  水聲嘩嘩的響,電視機沒聲了,門響了。關門聲很大。

  “回來了?”超大聲喊了一句。

  洗漱間門沒關,沈星河從鏡里看到她。

  宋清夢沒回話,走到她旁邊,把剛關上的水龍頭又打開,洗手。

  “怎麼不說話?”又問她。

  宋清夢鉗口不言,默默洗手,水開到最大,牛仔褲被濺濕一片。

  沈星河以為出事了,關了水閥,握住她手腕,讓她面朝自己:“出什麼事兒了?”

  不答。

  她們對視。等洗手池里的水流干。等手上的水滴淨。

  沈星河感覺出她好像心情不好。

  宋清夢盯了好一會兒,不自覺地慢慢靠近,鼻息噴灑到嘴角,嘴唇將要吞滅另一個人呼吸的時候停下:“我想親你。”

  陳述的語氣,詢問的態度,強勢又不失風度。

  就是哪里怪怪的。

  沈星河捻她指尖,表示默許。

  好輕的一吻。

  像兩朵花的花瓣在風的催動下輕蹭而過,連聲音都沒有,就分開了。

  還沒等沈星河回過神,有只手已插進她的發縫里,扣住頭把她吻得喘不上氣。

  直至她嗚咽聲溢出,兩腿發軟到站不住,底褲微濕,才被松開。

  好不習慣。

  宋清夢看著沈星河吐舌大喘的樣子,眼神柔和起來:“做嗎?”

  明明很色情的事,被她問得很純情。仿佛在凌晨正點,問喜歡的姑娘願不願意陪她看日出,一起等飲醉的清晨醒來。

  風度只短暫地存在於身體里。

  未等應允,就把人抵到洗手池邊。

  腰上好濕。

  睡裙蓋住了濺著水的台沿,涼涼的、潮潮的。

  沈星河剛洗過澡,沒穿內衣,吊帶裙下只有底褲,宋清夢的牛仔褲在她光滑的腿間有些喇腿。

  “心情不好?”沈星河握住她腰,低聲詢問。

  話剛落,宋清夢就順勢吻了上來,誘哄她:“先別問。”

  先別問。做完再說。

  好急切、好渣女、好沒風度、好不講理……上次這麼不講理的好像是沈星河。

  “…喔…嗯…”

  手指就這麼直接進去了。

  底褲沒脫被撥到了一邊,好短的前戲,進去了,但澀澀的,有些疼。

  親吻的快感迅速敗給腿間的痛感,沈星河掐她腰,上半身全倚著她,窩在肩頭哼嚶。

  “…疼…”語調里都能感覺到淚花。

  她最怕疼了。

  她說疼。

  宋清夢便停了,但沒拿出手。

  另只手撩起裙子握住了挺立的胸乳,平直肩頭袒露出來,吊帶從肩上滑到臂彎處,像一件隨意掛起來的衣服,凌亂不堪。

  胸乳被揉捏著,肩頭被人順著吻了個遍,沈星河窩在她頸窩里喘息起來,臉頰觸碰在一起,想咬她,但沒力氣,只拿嘴唇在她頸上輕輕磨蹭,有心也無心。

  酥酥麻麻地,癢得勾心,宋清夢感覺到指尖上慢慢變濕,就急著推了進去。

  “…嗯…”沈星河抖著呻吟,嫌怨地看著她,好似在怪她就不能等里面再濕一點嗎。

  她今天真的很不溫柔,又忍不住問她:“…到底…誰惹你了?”

  宋清夢看到鏡子里她躬起的身體,還有被自己撩撥下來的吊帶,浮艷色情都被映照著,又狠狠地掐捏她的乳房,讓她沒空想別的。

  “…叫大些聲,就告訴你…”吻住她,又讓她叫大些聲,根本就是不想說。

  長著毛發的花瓣吞下她,把她拖入水澤之中,讓她帶著愉悅攻擊自己最軟嫩的器官。

  宋清夢放開她的唇,讓她盡情地叫出聲,共同迷失在尋求一致的呻吟中。

  沈星河抖得想要把對方的腰扣嵌進體內,好撐住自己快要招架不住的身體。

  宋清夢腰被掐得生疼,停下來,問她:“去床上?”

  “…幫我脫了…”

  她說內褲。內褲一直沒脫,雖說不礙動作,但宋清夢太用力時,她會有些勒得慌。

  宋清夢沒理,抱人扔到床上,壓到身下:“撕了吧。”

  清響的刺啦聲——說撕就撕,蕾絲的很好撕。

  “…嗯啊…你要賠我…”沈星河哼嗚一聲,伸手把她襯衣還有bra解開脫下,只剩牛仔褲。

  她覺得宋清夢這樣性感極了,小腹上的线條好像裝了開關,會因呼吸的加重而愈加明顯,腰腹的线條隱匿進牛仔褲里,讓人很想探進去尋尋。

  手恣意地描摹著腹上的线條,聽著呼吸聲隨手的上移變得沉重,直至復上乳房,夾弄住尖端,喘得不行時,她才放到紐扣處,貼上宋清夢耳際:“…姐姐…要不要我幫你脫了…”

  這還用問嗎?沈星河故意拖延時間,誰讓這人剛剛那麼急不可耐,弄疼自己。

  問完還不脫。中指順腰线塞進褲里,一邊貼合肌膚,一邊貼著褲邊,向後緩緩轉了半圈,停在腰窩處。

  好深。不過,沒有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磨動時那麼深。

  沒等她繼續往深處探,宋清夢就攔腰把她壓到身前:“你最好快些脫。”

  再不脫,她就要用強了。只會比洗漱間里更粗暴。

  睡裙與褲子交疊在一起,充分發育的白花花的肉體也交疊在一起。

  兩朵充滿雨的雲,在情欲的暴風中激吻。

  兩枝愛里搖曳的花,這枝壓過那枝,那枝壓過這枝,互不相讓。

  “…喔…”

  雲里擠出雨露,花芯壓上枝莖,換來大地一聲嘆息的沉吟。宋清夢夾坐在身下人的腿上,輕輕掃過腿根。

  好濕。腿根。腰間。

  濃密毛發的陰唇來回掃著沈星河的大腿,像百足蟲的腳在心端不停地爬動,煎心的癢。抬腿,想徹底貼合,人往後躲。坐起,摁住腰,往下壓。

  宋清夢像撞上了玫瑰的刺,抿緊嘴,攔著沈星河的腕,就怕再往下深壓。

  “…你躲什麼…?”帶點嘲嘲的語氣,沈星河含住她挺起的乳頭:“…別躲。”

  不躲。忍著。

  手指陷進腰窩,好深。

  哪里都好深。

  “…嗯…”

  液體在磨動中發出淫靡的水聲,與宋清夢強忍快感的呻吟聲對比鮮明,一個響亮,一個暗啞。

  傳入沈星河耳里,只嫌不夠多,就媚聲哄她:“想聽你叫…姐姐…別忍…”

  宋清夢真的很愛忍著。明明白日里那麼喜歡調弄人,到了晚上卻喜歡裝矜持。索性身體的反應不會假,喜歡就會彎曲起來。

  在晃蕩的光线里迎來一陣釋放的長吟。在一束既非晨曉又非晚暮的光芒里,雙眸垂落到發綹上,她們一起等熱度退潮。

  裸身偎著纏吻了好一會兒,沈星河抽隙又問她:“到底誰惹你了?”她實在想不到原因。

  “我媽。”

  “你媽怎麼了?”感覺到宋清夢往自己頸里縮了縮。

  等了半響,人才說:“我媽說我做飯沒你好吃。”

  噗——什麼啊?以為多大的事兒呢。

  沈星河憋笑失敗,笑出了聲。

  宋清夢聞聲也不埋頸了,別過臉去。

  說完也覺得自己有些離譜,這有什麼好不開心的,有人做飯比自己好吃不是很有口福嗎?

  但就是順不下氣兒。

  起身准備走。

  沈星河把人又勾回床上:“干嘛去?”

  “洗澡。”答得字正腔圓,宋清夢推開半懸著正擋路的腳踝。

  “哎呀~你先回來嘛……”嬌聲媚語,胸貼著背,頜抵著肩,沈星河半笑道:“以前怎麼不知道,我的宋醫生這麼玻璃心啊?”

  以前覺得宋清夢是挺沒脾氣一人兒,現在看這小脾氣是挺古怪的。

  好不講理,好會無理取鬧。

  但沈星河心里歡喜極了,這一面只有她能看到,這麼鮮活的宋清夢只有她能看到。

  別人看到的都是清醒理智的宋醫生。

  愛,讓人的稚氣袒露無遺。

  “現在知道了吧——!”被人挑弄得似慍非慍,掙了肩就走。

  沈星河鞋也沒穿,半搭著襯衣就急撲到人背上:“但你媽有一點沒說對。”

  微微踮腳,兩個竊語的黑影投在地上淺淺碰頭。

  “你炒菜技術挺好的。”

  “那是。”人很好哄,已經喜上眉梢了,“我洗澡技術也不錯,建議你試試。”

  “啊——”雙腳“騰”地離地,被人背進了浴室。

  宋清夢應該是沒懂的。她上網不如沈星河多。

  炒菜,是女同很喜歡投稿鑽研的一種技術。

  燈下的光线收了,浴室的纏綿停了,袋里的薯片沒了。貓睡了。人醒了。

  “宋清夢…?”

  宋清夢迷迷糊糊眼皮沉地睜不開,下意識地去摟身邊人,濃濁地“嗯”了一聲。

  “疼……”冒著虛汗,喉嚨發出生理性的痛顫。

  清醒。開燈。“哪兒?”

  “…肚子…”

  “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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