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著(番外2)
老人的住所會是什麼樣呢?
如果讓沈星河回答,她會說是攀滿整牆的爬山虎,植滿半院的花草,低低的院門,好似在等人來,也像在送人走。
這是她當下見到的,也是她過去熟知的。
屋里擺設簡朴,也透露出陳舊,如果此刻沒有飯香,那大概會是書香氣。
“可算是來了嘍!老頭子都嘟囔半天了。。”
“棠姨~”
先見到的不是南兆,而是棠娗。沈星河看著兩人相擁,對於面前這位戴著老花鏡,行動起來不那麼利索的人,勾起她一些記憶。
再自大的人,遇到一個攢滿銀發的人都要輕柔一點。
“身體還好嗎?”宋清夢手扶著棠娗,沈星河立在一旁,看著這幕盛似親人相認的場景。
“好著呢好著呢!”棠娗連聲應答,轉頭間看到沈星河,祥和笑笑,正准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是不是小夢到了啊?”
南兆隨聲而至,端的菜放好後過來迎宋清夢,陳硯青和顧遇安在幫忙布置餐桌。
“南叔。”宋清夢微微鞠躬,朝人笑笑,遠沒有和棠姨那般親昵。
“快進來吧,飯都做好了~”南兆似乎對宋清夢這個態度還算滿意。
沈星河留心著一切,南兆看起來比棠姨嚴苛,聲音沉穩有力,當他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她不自覺捏了一把汗,下意識地學宋清夢的樣子笑了笑。
“我戀愛了。”宋清夢回到沈星河身邊,拉起她的手,朝兩個長輩說。
“叔叔阿姨好,我叫沈星河,你們叫我小河就好。”沈星河倒吸一口氣,語氣聽起來還不算太緊張。
“好好好,我們小夢可算是談朋友了,以後也能讓我少操點心咯~”棠娗走過去牽住兩個人的手,滿意地拍拍。
“都餓了吧?小夢快點帶人家坐下,先吃飯。”南兆解下圍裙,朝站在門口遲遲不動的三個人喊道。
他不像街上大腹便便的男人,經過歲月風霜後,會留下標志性的啤酒肚。
相反,他身材勻稱,眉宇濃稠,透露出的正氣和學者氣息讓人有足夠的距離感。
“我媽那關都過了,還緊張呢?”宋清夢見棠姨走遠後,環住身側人輕聲說,帶幾分調弄的意味。
從進門到現在,她總覺得沈星河有些失神。轉頭想想,她好歹也是個律師,上過公堂的人,見她當下的緊張,是有點反差。
“我總感覺你是故意的。”沈星河掐了下她環過來的小臂,聲音壓得很低,有些被人調弄後的不滿。
宋清夢沒躲,任她掐弄,反正也不疼,笑意更濃。
故意倒也說不上,她確是心血來潮,想帶她見見人。
沈星河現在的緊張勁,反而讓宋清夢想說自己是故意的。
相愛這場奔赴里,偶爾需要點小心機,對方愛意展露的時刻,是最讓人貪戀的。
“故意什麼?”宋清夢明知故問,任她對自己的手做些什麼,都一副享受的樣子。
“晚上不要回你那兒。”沈星河見她不痛不癢的,實在惱人。想起來她在醫院說晚上要回她那兒,也一口否了。
“那去哪兒?”宋清夢笑出聲,反問她,想看看她要怎樣。
把貓逗惱了,人往往更得意。
“回我那兒——”沈星河語氣“惡狠狠”地,說完就丟下她,入了座。
回哪兒不是回?有區別嗎?宋清夢覺得自己被教訓了,手心像被小貓氣呼呼地用爪撓了一下,癢癢的。
“打情罵俏的小情侶是不是不用吃飯了~?”顧遇安語氣酸酸的,手上端了最後一個菜,是酸菜魚。
“咳咳…那個小河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問話的是南兆,和她中間只隔了一個宋清夢,聽的很清楚。
“在眾誠律所做律師助理。”沈星河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微微欠身,輕和地回答。
“眾誠?是不是有個叫池川南的?前段時間記得老池說他兒子回國去了眾誠。”棠娗起身給沈星河盛了碗甜湯。
“池律師人挺好的,算是我頂頭上司。”沈星河笑著雙手接過湯,她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淵源。
“池叔叔和南叔叔以前是同事。”宋清夢解釋了一句,又把手里空碗遞給棠姨,可憐巴巴等著盛一碗。
“以後約會請假要是他不批,就找棠姨,他最聽棠姨的話了。”顧遇安夾了大一口酸菜放自己碗里。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三天兩頭請假…期末論文都交不上。”陳硯青一直在顧遇安旁邊安安靜靜聽她們閒聊,聽到她的話,冷不丁來了句。
“哈哈哈哈……”
幾個人一起笑出聲,對陳硯青的吐槽極為贊同。
陳硯青坐在自己斜對面,沈星河這時才打量起來她。
和宋清夢不一樣的是,陳硯青是中長發,剛到肩膀,微卷,側過臉去有一種溫婉感,眉眼間溫柔似水,跟那句冷冷的吐槽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她還注意到陳硯青待宋清夢與顧遇安的態度稍有不同,都不像師生。而是一個像朋友,一個像……
棠娗一直起身給沈星河給夾菜,宋清夢幫忙分擔了一些,但還是剩了不少,最後硬著頭皮吃了個大概。
飯後,宋清夢、顧遇安和陳硯青三人跟南兆去了書房。
沈星河同棠娗閒聊一會後去庭院消食,棠娗對她親和,照顧周全,言談間的儒雅和氣質都讓她感受到學識對一個女人的熏陶。
不大的院子里,來來回回走了二十多分鍾,沈星河抬頭看樓上的燈仍亮著,依照顧遇安所言,他們書房的談話內容可能大致是宋清夢父親的病況。
單從晚飯間眾人的反應來看,好像沒那麼嚴重?
連一個人提起都沒有。
但,這很難說,風平浪靜下也有可能是一場暴風雨。
而宋清夢似乎還未打算告訴她這些事,她沒想通為什麼。
院里開了燈,但一切看起來還是很模糊,加上沒花香,認花變得更難。沈星河扶在圍欄上,里面種的花愣是一個也沒認出來。
她見過蠻多花的,外婆在晉南老房里種了很多不同季節的花。
年年有花落,季季有花開,後來花留人走,不再有人去關心那片花景,宋清夢卻對她說,以後要讓她看到開在不同季節里的花。
沈星河唇邊溢出笑容,轉念又閃過顧遇安的話,讓她思索到自己忽略的細節。
宋清夢去晉南找自己的那晚穿著確實很正式,有一件絲質的襯衫,她記得很清楚,手感很好,但質量不太行……掉了幾個扣子…導致第二天宋清夢只能穿自己的衣服。
以及,那天早上她接的那通電話,是故意避著自己的。
宋清夢就連和她媽媽通電話都沒避著自己,但那通電話避開了她,顯然有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是自己太遲鈍了,壓根沒去思量這些細節,現在一個個的從腦子里蹦出來,深究後更像是一些印證,印證她對自己有多早動心,也證實自己有多麼遲愚。
“棠姨種了很多花,有些和晉南那兒的一樣。”宋清夢從書房出來後,下樓沒見著人,出來找就看到沈星河在花欄上扶著。
“聊完了?”沈星河聽到聲音後,姿勢沒變,轉頭問她,等人走到自己身邊後,把自己手從圍欄上挪到她手里。
“冷嗎?”宋清夢點點頭,將她遞過來的手握住,熱熱的又涼涼的。
“不冷。晉南有個蘇園,秋季的紅葉能撒滿街,今年入秋後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好。”原以為她並不願回那個城。
即便是春夜,寒涼也難免。風吹過,貼近的呼吸聲填補了樹葉的沙沙聲。
“每年秋天都帶我去看看吧”,宋清夢把她攬進懷里,打後面抱著她,又補充,“只能帶我”。
沈星河笑了笑,轉身正面埋進她胸口,算是回應。
“陳老師我好酸~我也想要~”顧遇安和陳硯青從屋里出來恰巧看到這一幕,手上拎著不少菜,是准備走的樣子。
沈星河聽到聲後,頭從宋清夢外衣里提出來,臉有些紅,不過燈黑沒人看到。
“我們先走了,有空我們幾個單獨再聚。”陳硯青沒理顧遇安的話,朝宋清夢兩人擺了擺手。
“陳、硯、青——!”聲音極大的顧遇安拽著陳硯青的衣角,作勢不走了。
“再看我要吃醋了。”宋清夢攬攬懷里的人,想把被陳硯青兩人吸引走的注意力要回來。
“她們是我想的那種關系嗎?”沈星河略掉她的動作,頭沒調回來。
沒等宋清夢開口,沈星河已經得到了答案。她看到陳硯青停步後親了顧遇安一下,然後兩人身影漸漸走遠。
“沒想到我的姐姐還是個小醋精呢?”手從衣兜里掏出來,沈星河繞過宋清夢的動作,也把她環住。
“……我都看到了,飯桌上你看了陳硯青可不止10s…”
有嗎?她有看這麼久?
“還醋嗎?”沈星河往前湊湊吻她,准確說不算吻,只是親了下嘴唇,不過火,離開的時候可能還拿舌尖舔了舔她上唇。
她啊,真的很會拿捏人。宋清夢不說話,只是盯著她,靜靜等她做完這套動作。
“你爸爸病嚴重嗎?”見她不吭聲,沈星河心懷忐忑地問了一直憋著問題。
宋清夢眉頭跳了一下,細想自己從沒提過,沈星河怎麼知道的?
是顧遇安,出書房時她對自己說她對沈星河提了點不該說的,她以為是說自己的糗事,沒想到是說了這個。
“不會死。”
的確不會死,如果放在醫學並不發達的十年前,也許會。
但現在,根本不會,沒有比她更了解這個病的厲害,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醫學界對這方面的研究達到何種境地。
沈星河料到她會是這般反應,不再繼續問下去。
“回家吧。”
“嗯。”
路上兩個人沒再對話,氛圍也有些不對,誰都沒去主動打破。
宋清夢開著車在想,南兆試圖讓她來主刀那個男人的手術,並借此為他們搭橋,修復殘破不堪的親情。
她起初並不答應的,這也是她對南兆態度疏離的原因,雖然曾經她把南兆當作比父親還親近的人,但猜測到他的意圖時,她不能接受。
她絕不願、也絕不想原諒那個背叛家庭的男人——她的父親——宋岳。
現在她答應了,她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媽媽,又或者是為了幾年前在她手術台上死去的那個小女孩?
車速加快了,車窗邊有風鳴。
沈星河察覺出來宋清夢的情緒有些不對,開了車載音箱,是她們第一次在酒吧遇見時的背景音——Latch-Disclosure&Sam。
聽到後,宋清夢沒扭頭,騰空一只手,沈星河心領神會放上去,十指相扣。
回了宋清夢家,沈星河要求的。剛進屋,宋清夢一言不發開了瓶青梅酒,站在桌前,背對著沈星河。
“為什麼不告訴我?”沈星河帶著質問的語氣,還有嗔怪。
“什麼?”宋清夢沒聽懂她的話,喝了口酒,梅子味漫入齒間。
“來晉南找我前你在哪兒?”三檔的燈光被調到淡黃色,沈星河走近了些。
宋清夢轉了個身,腰倚在台邊,發現沈星河目光鉗在自己身上。繼而把手里的東西置在一旁,定睛看她,從她加重的語調里找到了指向。
看來顧遇安是把所有事都說了。
她不急於解釋,注視著人走到身前一步遠後,順手拉過沈星河絨絨的衣角,把人帶到自己跟前,膝蓋貼著膝蓋。
緩緩開口。
“我想要我們的感情更純粹一點,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是被我深深的吸引、不自覺的愛上。”
宋清夢平和的神態在沈星河眼睛里成像,連同唇上的紋脈也被映得一清二楚。
如果再問她,宋清夢和陳硯青的不同,她可能要再加一條,宋清夢有時會很冷艷,會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最蠱惑她的話,溫柔不失鋒利,最知道哪點能撼動她。
“不是我為你做了什麼。”
沈星河說不出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為心髒供血,嗓子失了氧,發不出聲,她只能用眼睛去應對,應對自己貪戀著的朱唇里說出的話。
心髒在死去前的跳動是如此刻這般巨烈嗎?
她感知到的那份真誠,如玫瑰明烈的紅開在雪天里那般灼目。
沈星河凝眸看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被取下,放在台上,聲音清亮。
摘戒指,是個極具暗示性的舉動。是一些暗語。
“更何況,我勝券在握,不差這個加分項。”
勾起下巴,看到對方眼里的自己才算滿意,宋清夢彎唇,眼角淌出柔和的光。她的自信是一種“她一定會愛上我”的篤信。
“這麼自信?”沈星河往前抵了抵,手搭在廚台上,把人扣住。她可不想就這麼容易被拿下,雖然這已經是事實。
“那,你不愛我,要去愛誰?”宋清夢笑的愈加明烈,沈星河扎進牛仔褲里的里衣已經被她抽出來。
“愛七七呀~”下巴從她手上移開,靠在耳上,輕佻地說了句,說完還不忘把那只扯自己衣服的手按下。
“你再說一遍?”宋清夢腰移離廚台,把她壓上去,手伸進衣服里,按在她平平的小腹上,往上劃。
剛剪的指甲,還有點鋒銳。
“愛你。”啄了一下那人的鼻尖,她發覺宋醫生真的有點愛吃醋。
唇滑過宋清夢鼻梁,經過人中,沈星河吻上她,不再像先前若有若無的挑逗,也不像剛跟她開房時春宵千金的急切,當下的吻充滿享受,是酒味從一個舌尖漫到另一個舌尖,是梅子被咬裂時汁水濺到嘴角,是龍眼圓潤的內核被舌頭一點點勾出來,只留下果肉。
被吃摸干淨的,是人。
開燈。關門。調暗。顫喘。交纏。廝磨。
屏住呼吸。想逃脫。被抓回。
“…嗯…還…沒洗澡……”
“乖,做完我給你洗…”
沈星河被扣在床上,衣服被脫光,頭陷進被子里,鎖骨下陷,耳里聽不進空調制熱的轟隆聲,粗重的呼吸聲蓋過它。
宋清夢現在就像個哄騙犯,哄著她做完再洗,她自己也有些耐不住了,但宋清夢那句話聽起來就是不怎麼順耳,尤其是那個“乖”,分明就是想先把人騙上床的渣女。
吻沿小腹落向頸間,沈星河在她肩頭落下一排牙印。
“…嘶…咬我干嘛…”宋清夢吃痛的叫了聲,停了手上的動作。不過,乳頭已經完全立起,大腿不著一絲布料地抵在沈星河腿心。
“你像個只想把妹妹騙上床的渣女……”
“嗯…我是……不過,我會對你負責的。”說完就把人嘴堵上,不給絲毫反抗的機會。
床間有深陷,有隆起,像那兩副交纏的軀體,有挺起,有垂落。
沈星河接吻不再像剛認識那會兒,被吻到受不了時會不自覺躲開,還要讓宋清夢把她制住。
她變得游刃有余,宋清夢被吻的有些發暈,趁自己還有意識,探向她身下,想分散點她的精力。
“嗯……”沈星河悶哼一聲,吻霎時弱了,腿乖乖地放開些,給了宋清夢方便。
“喵嗚~”七七從不起眼的被角里爬出來,歪著頭瞧著床上赤裸的兩個人,姿勢很…怪異?至少在貓眼里可能是這樣……
宋清夢意識混沌地摸到沈星河潮潮的內褲,一聲貓叫,兩人頓時清醒三分。
“我媽准來過了……”
喵嗚——七七後腿一撤,前爪直起,板板正正地立在那兒,像是想知道人類有什麼花樣可玩。
“你說……七七能看懂我們在做什麼嗎?”沈星河使壞用腿蹭那片毛毛的地方,滑滑的水澤在腿上留下薄薄一層。
“…喔…看…不懂吧……”敏感區被頂到後,宋清夢長舒一口氣,哪顧得上貓到底能不能看懂的問題,應付性地回了句。
“……那…讓它看看它主子是怎麼被~cao~的~”中指摩挲在宋清夢唇上,膝蓋向上微微頂起,快感如潮涌至,然後指尖溜進口中,越過齒關,亂動的小舌和收攏的花核都被拿下。
上梁不正下梁歪,給貓長見識可不是這麼長的,宋清夢這麼想,可現在她肯定不會這麼說。
七七耳朵往後一擺,成了飛機耳,眼瞅著沈星河把宋清夢翻壓在身下,亮晶晶的眼里無辜又委屈,叫了一聲,沒人搭理,攢攢爪子換了姿勢,正臥在床邊。
沒完全撕開的指套,從宋清夢手里移到沈星河指上,然後進去。某個地方。
“…嗯…”溢出的喘息充斥在房間里,細碎的、綿密的、潮濕的,被律動串成沒有樂譜的曲子。
宋清夢側頭恰好對上七七圓潤的貓眼,羞恥心一下竄上了頭,干脆別過頭,兩眼閉上,聽著兩種喘息聲交雜,耳邊濕熱,吞噬的欲望無休止地迫使自己去裹挾沈星河。
“…姐姐…看我……”沈星河挑挑指腹,按在充盈的豆豆上,硬硬的,迫求她看著她。
情動是視覺衝擊,呻吟是聽覺刺激,宋清夢給的很足,毫不吝嗇,軟綿綿的雙眸像在央求沈星河不要停。
“……慢…點…嗯…”
胸口被掐出指印,腰窩還留有上次的瘀紅,津液沾滿手心,呻吟沿齒縫外溢,她滿足於她,她容納於她。
黃色的燈光里,輪廓清晰。春夜的房間里,喘聲清晰。貓大膽看人,人羞於看貓。
燈火暗弱,蟲鳴無聲,叩窗的風識趣外出。柳枝冒芽,花卉含苞,采蜜的工蜂等來了它的時節,一切恰到好處。
悸動,腹溝起伏著,起伏著,起伏著。
濕漉,手上反復,反復,反復…
眼里流出藍色的光,喘鳴聲泄出。姐姐被人弄哭了。
空調停了,一些聲音消失了,貓睡的很安詳。
“我下周要去平蕪出差。”宋清夢貼在沈星河肩上,抱著她,嗓子啞啞的。
沈星河親親她露出來的脖頸,哦了一聲,然後把貓抱過來,放在枕邊後又鑽進宋清夢懷里,問她,“你眼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可愛的。”宋清夢攀附在她小腹上。沈星河聽到回答後覺得這人在敷衍自己,准備把某人的手從腹推開,卻被正正抓住。
“是那個愛,動詞的愛。”傳進耳里。
安靜十秒後。
答應做完給她洗澡的某人又蠢蠢欲動。
“…寶寶…再做一次……”宋清夢哼唧著,把七七弄下了床,還跟沈星河說,“我在教它非禮勿視”。
有人告訴沈星河說,人樂於在自我感動或感動他人的霧障里尋找愛意,或傷痕累累,或短暫相愛,偶爾也會有長情一生,愛和感動在某些情況下是一回事。
但,愛與感動有區別嗎?
她想,有的。
比如宋清夢給她的回答里,她感受到的是自己對宋清夢的愛意,那份強烈的愛蓋過人所產生的任何情感,感動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感動的最終落點是愛,而愛的落點永遠不止於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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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遇安(黑臉):陳老師!宋清夢到現在還沒給我推星河的微信,她怎麼這麼小氣啊!!我要氣死了!!
陳硯青(揉眉):那再do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