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姜睞大學旁邊租房子的想法已經存在於季河腦中有一段時間了,但出版社那邊突然給他增加了工作量,他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暫時無暇再想。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不得不真正行動起來了。
“季河,我好難受。”電話那頭,姜睞頂著厚重的鼻音委委屈屈地跟他撒嬌。
聽著她這樣的聲音,季河也跟著難受:“怎麼會突然重感冒了?”
姜睞支支吾吾起來:“就……桑城這里下大雪了嘛,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雪呢。”
季河已經有了不太妙的預感:“……然後呢?”
“然後我就出去玩了呀。”姜睞小小聲把剩下的話補充完整:“只是有點激動,所以衣服沒穿夠,一不小心著涼了而已。”
季河沉默了兩秒,憋出一句:“……你幾歲了?”這麼大個人還會把自己弄到著涼。
聽出來季河言語中的暗示,姜睞哼道:“我就是三歲嘛!怎樣?”
季河答:“是小孩就要有大人看著。”
“那就來看著啊……”
她那邊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嗯?”
“哼,沒什麼。”
看她還能吵吵鬧鬧地跟他爭辯兩句,精神頭不錯的樣子,大概不算太嚴重,季河稍微安心了些。
但這種戀人生病了卻不在他力所能及范圍內的感覺實在不好,況且像這種不讓他省心的事往後估計也不會少,於是季河決定把租房這件事正式提上日程。
他第一個找的就是辛鳴,請他等現在手頭上的工作完成之後幫忙空出來一段時間。
聽說了原因,辛鳴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了,干脆得有點出乎季河的意料。
[異地戀不容易,特別你們還是老少戀。]
雖然發過來的是文字,但季河仿佛感受到了辛鳴那老大哥操碎了心的語氣。
[為了讓你能和姜睞妹妹順利,哥可不得幫你這一把麼?]
猝不及防被扎了兩刀的季河:……辛鳴哥我謝謝你。
兩周後,季河終於提著行李箱落地桑城,花了一段時間終於敲定了一處地方,是在一個有些年頭的小區里,但管理和周邊的環境都不錯,重點是,只需坐二十分鍾的公交,就可以直達姜睞的學校。
於是在某個周六,姜睞接到了季河的電話,告訴她現在他在她學校門口。
她興衝衝奔過去,然後就被帶到了他的新住處,告知她讀大學這四年,他都會在這里。
“這里離你學校不遠,雖然來回還算方便,但你平時上學還是住宿舍,多感受大學生活,周末再過來住,當然和朋友出去玩也沒關系,有什麼節日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一起過。”
他說了半天回頭,見姜睞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住處,許久不作反應,季河不免緊張起來。
難道說,他不打招呼就追到桑城來……讓她感覺有壓力了?
於是他連忙補充道:“我只是想,你一個人在異地,至少生病了我能照顧到你,你不需要經常過來也可以的。”
“……你覺得怎麼樣?”季河試探性地牽起她的手晃了晃。
結果姜睞轉身就是一跳,整個人手腳並用地掛到了他身上。
“太棒啦!我許的願望成真啦!”
對於她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季河已經習慣了,甚至條件反射地伸手把人撈住。
“什麼願望?”
“當然是,你能在這里陪我呀。”
姜睞無辜道:“室友告訴我,對著初雪許願很靈的,所以我才跑出去玩得久了點嘛。”
季河一時語塞,不知道說她什麼才好,但從某種角度來看,她的願望確實是因為這場雪得以提早實現的。
“……以後不要迷信。”
季河語重心長地告誡她:“實現你願望的是我,不是雪,有什麼想要的告訴我就可以了。”
“那,我現在就有個願望,你要幫我實現嗎?”
“嗯?”
姜睞勾勾手指:“耳朵湊過來。”
季河聽話地側過頭,隨即耳垂就感到一片濕潤,是某條溫熱的軟體在輕輕撥弄。
“上我。”
季河微愣,而後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現、現在……?”
“我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了耶。”姜睞環著他的脖子,開始磨蹭他的身體:“難道你不想我嗎?”
怎麼可能……
“你說的照顧,不止是生病的時候,也包括平時的吧?比如說,生理需求。”
“我不在,你都沒有好好解決過吧?”
她的手緩緩往下,順著大衣的下擺進去摸到男人的小腹:“畢竟,你這根東西,沒有我就興奮不起來啊。”
許久未觸碰過的柔軟身體此刻就在他身上纏繞,不斷地四處點火,那些被忙碌的工作掩埋住的欲望又重新冒了出來,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
回憶起被她的濕軟包裹住性器,在她最深處大肆頂干的美妙滋味,季河繃緊了身體,胯下慢慢立了起來,抵在她的腿心。
感受到底下的硬物,姜睞雙腿纏著男人的腰,用腳跟去剝他的褲子,“快點。”
她吻住男人的唇,舌尖輕輕鑽入他的唇隙,帶著濃重的勾引意味:“小穴,想吃大雞巴了。”
季河再也難以忍耐,抱著人就往臥室去,進門就倒在了床上。
兩具軀體糾纏在一起,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甩到一旁,直至完全赤裸。
在姜睞張開腿准備迎接饞了許久的男根時,男人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了動作,伸手拉開了床頭的抽屜。
她抱怨道:“你在干什麼呀?”
“套。”男人言簡意賅地拿出包裝完好的盒子。
姜睞扭頭一瞄,看到了抽屜里裝著的套,都是全新未拆封的,顯然是男人才放在這里的。
看著小盒子堆放得滿滿的量,姜睞嬉笑著用膝蓋蹭了蹭男人的腰側:“明明准備了這麼多要和我做,說什麼不需要我經常過來也可以啊?”
被揭破了心思,季河臉一熱,迅速戴好套,握著她的腰對准穴口重重干了進去,低聲道:
“那就來的時候多做幾次。”
“啊~~”
臥室里響起了曖昧的呻吟,空虛了許久的兩人終於得以深入交流。
往後的日子會是怎樣一副光景,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