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的、虛幻的、綺麗的虛影在冰海上面漸漸構築起來。
那些威嚴的蜃市場景在寒風中飄拂,一如水面下蕩漾的倒影。
南綾音看著那些長城般聳起的幻想,道:“他們比我們想象的還快。”
林玄言沒有去看那恢弘的蜃市,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向南綾音問道:“三四年前,你是否收到過靜兒給你發的一封劍書?”
南綾音看了他一眼,回憶道:“確實收到過一封。”
林玄言好奇道:“那靜兒向你求助,你為何沒有應答?”
南綾音同樣蹙起了眉頭:“求助?當時那封劍書很是平常,只是與我敘舊,還說希望四年後的試道大會我還能前去。”
過了片刻,林玄言才緩緩點頭,他今天才明白,原來那時候她那麼說只是不想讓我們太過擔心,自亂了陣腳。
“這樣啊。”林玄言點點頭。
南綾音問:“你怎麼忽然問這個?”
林玄言道:“沒什麼。”忽然他的發絲一縷縷地拂起,他隨即沉聲道:“那兩個畜生來了。”
南綾音嗯了一聲,擡眼望了一眼天上的那輪白月,雙手環於胸前,作禱告狀。
一道道清皎的月輝如水銀瀉下,輕紗般籠罩著她的身影。
與此同時,遮天蔽日般的大霧濕冷地彌漫了過來,一個巨大無比的生物宛若蛟龍般游弋其中,巨大的身軀在蜃市之中時不時展露出駭人的冰山一角。
“三當家,你穿上的衣服的樣子果然更誘人啊。”
尖銳的聲音如鋼鐵刮擦一般傳出。
南綾音陡然睜開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星河燦爛。
一道道月輪在她身前綻放,護在她和林玄言的身前,月輪上隱約還有神秘的紋路以及女子綽約起舞的身影。
而她拂動的衣角忽然凝結了。
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那些縹緲的大霧很快凝結成了冰霜,周圍的環境變得沉重,像是忽然出現了一只無形的手,拖著他們的身子向著深淵墜去。
而腳下的海域里,已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身影。
雪白的觸手伸出海面,如巨大招搖的海草。
她感受著那蜃市大霧和海面之下的力量,心思越發凝重,她此刻力量不過恢復了五成,在兩位通聖境大妖面前,自保都將變得很是艱難。
而很快,空氣之中已然凝成了無形的結界將他們包圍其間。
蜃吼那蛟龍一般巨大的本體出沒在雲霧里,向著他們展示著自己的威嚴。
她很快意識到,蜃吼的工作不過是困住他們,真正發動攻擊的還是此刻已然潛伏海面之下的白陸伏。
她想要出聲提醒林玄言,卻發現身邊的少年懸停在空中,卻像是沒有了人類的生息。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種類似於冥想的玄妙處境。
林玄言忽然睜開眼,他的瞳孔一片銀白,他沒有張口,南綾音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在這里別動,拖住蜃吼,我去宰了那個畜生。”
南綾音自然不會多問,只是嗯了一聲。
一道劍光筆直向著深淵墜去。
歷史總是這般無趣的東西,它不停地螺旋著重復著,即使過了萬年,依舊會重新走到這個宿命的焦點。
極速下墜的林玄言這樣想著。
萬年之前,他也曾這樣下落,斬碎千萬觸須,一劍貫穿了白陸伏的身體,將它釘在了深淵之中。
只是不知如今他會不會斬出同樣的劍痕。
那海面下的白陸伏察覺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危機,他開始有些畏懼,那種畏懼扎根在身體的最深處,隱約還有種熟稔的滄桑感。
劍光瀉下。
海面上伸出的無數雪白觸手被斬得破碎。
驚天動地的聲音炸響,海面上騰起巨大的浪花,林玄言的身影瞬息消失在了浪花之間。
好快的劍。
南綾音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而眼前,那巨大的蛟龍般的生物向著她被八片月輪守護著的身軀撞了過來。
月輝黯淡。
南綾音結印出掌,懸浮在空中的身軀在與蜃吼撞擊之後被他抵著不斷後退著。
蜃吼原本幽藍的眼睛此刻一片赤紅。
無數冰棱如槍般從空中墜下,它毫不掩蓋自己的殺機。
留著南綾音本來是吸引二當家或者大當家前來的魚餌,如今憑空多出了一個實力恐怖的敵人,那麼南綾音這樣的人物自然能殺便殺,要不然等她恢復之後又是一尊大敵。
寒冰般的霧氣透過月輪遮蔽的縫隙,已然將她的衣衫打濕,白衣緊緊貼著肌膚,勾勒出那曼妙無比的嬌軀,在冰寒的霧氣中綽約而清冷。
而下方的海水之中,同樣浪花翻騰,驚駭爆炸的亂流一波又一波地爆起,衝天而起的水柱高達百丈。
巨大的警兆在這片寒霧之中散開。
幾乎是沒有猶豫,蜃吼直接取下了頭頂的那枚火紅的珠子。
雖然此刻南綾音的力量大不如前,但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打算直接用最強大的手段打殺南綾音。
寒霧之中蜃市的幻想衝擊著南綾音的月輪,她僅僅是防守便已經足夠疲憊,而月輪的光澤也越漸黯淡,似乎隨時都會倏然破碎。
而正在疲於抵抗的南綾音忽然聽到了一絲極其隱秘的聲音。
那是一聲不知何起的長吟,帶著上古時期傳承而來的力量瞬間震懾住了她的心神,她出現了一個短暫的驚愕,身體懸停在了空中,。
僅僅是這錯愕的一瞬,正前面的月輪被驟然撞碎,風雪撲面,南綾音眼神一震,瞬間清醒,視野里,一個幽藍色的龐然大物已然迎面撞了過來。
環繞她周身的八道月輪盡數破碎,星星點點地消亡落盡。
南綾音已經沒有時間再結印防守了,她只好環臂胸前,調動體內所有可用的月輝,抵抗這一記堪稱石破天驚的衝擊。
在那個快到幾乎無法思考的瞬間,南綾音沒有感受到蜃吼與自己相撞,她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的腰肢正在快速下沉。
她睜開眼望見的便是天空。
蜃吼的身影正好與自己錯開,灰蒙蒙的霧氣中,它展露出了完整的身體,望上去竟像是一只巨大無比的鯰魚。
她掉轉一些頭問忽然出現帶走自己的林玄言:“怎麼樣?”
林玄言此刻渾身是血,那些血有的碧藍有的鮮紅,碎肉的殘片也沾滿了他的衣衫,一片血腥。
“沒能殺掉,這次算了。”林玄言的語調快而簡潔。
天空中的蜃吼調轉身體,額頭上的火紅珠子如燃燒起來一般。
林玄言捂著胸口冷冷地看著它,鮮血從他五指間溢了出來,南綾音扶著他的手臂,神色緊張地看著他。
林玄言有些遺憾,他本來可以打傷白陸伏然後全身而退,可是自己沒忍住起了殺心,最後打了個兩敗具傷,還讓白陸伏給逃了。
此刻的他除非祭出那半道壓箱底的劍意,不然恐怕很難擊退蜃吼了。
但是冥冥之中,他又知道某一位力量不遜於自己的神格復蘇了,以後若是相遇,沒有這道劍意,自己如何保命?
他和蜃吼對峙著。
他知道決戰之時絕不可以想太多,活著永遠是最要緊的,以後的事情可以留待以後再說。
三個呼吸間,他調整了一番體內紊亂的真氣,已然將那道劍意握在了手中。
南綾音忽然擋在了他的面前,淡淡道:
“無論如何我會送你回去的。”
林玄言問:“你還有其他手段?”
南綾音平靜道:“我或許可以殺了他。”
林玄言不用想都知道定是那種月輝自爆同歸於盡的法門,他搖頭道:“讓開,我辛辛苦苦救你出來,這樣和我沒來救有什麼區別?”
南綾音道:“還不是因為你跑反了?”
林玄言無言以對。
蜃吼定定地看著他們,“聊完了?”
他額間那顆火紅的珠子有預知禍吉的占卜能力,就在方才他短暫地占卜了一下,他能察覺到這個少年身上仍然藏著巨大的危險,但是他還是想要試試。
整座南荒的血屍大陣已然啟動,只要他沒有被打得神魂俱滅便有復生的機會。
他調動了周身所有的玄寒之氣,整座蜃市都以極快的速度以他為中心收攏著。
而就在他決定出手的瞬間,一股寒到極點的感覺用上心頭,他身上每一片鱗片都豎了起來。
他本就是掌管玄寒的王,有什麼能讓他感受到寒冷?
他額間的珠子開始顫抖。
南綾音一直緊蹙的眉毛舒展了來開。
林玄言的視线也越過了蜃吼向著他身後望去。
一件寬大的黑袍吹散了霧氣,在寒風中嘩嘩地舞動著,黑袍中央的女子身子修長,看不清面容,她的身後懸著半輪殘月,清聖得宛若掌握黑夜的神明。
“姐姐。”南綾音低聲道,緊繃的身子徹底放松了下來。
…………
軒轅王城內,最萬眾矚目的試道大會已然結束,李墨奪魁之後,被縱橫宗視為中興之望,想要著重培養成掌門,但是李墨回去之後卻是繼續閉關下棋,絲毫不給長輩面子。
而俞小塘在那一戰之後,聲名不降反升,在那之前,許多人便猜測過俞小塘此刻到底有多強,許多人都以為那是劍宗沽名釣譽,一個少女利用短短四年時間能有多大的進步?
最多不過又一個蕭忘。
但是在試道大會的決戰中,她卻展現出了令同齡人望其項背的強大,仿佛只差一线便可踏過化境門檻進入那許多人都孜孜以求而不得的境界。
與上一次試道大會一樣,她內傷很重,需要臥床調養,期間師弟和師父便輪流照看她。
調養了三日之後,她終於可以正常下床走動了。
時近中午,簾子忽然掀開,鍾華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他看見走在床沿邊的俞小塘,微異道:“身子感覺怎麼了?我和你二師弟給你燉了鍋雞湯,嘗嘗?”
俞小塘好奇道:“哪來的雞?”
鍾華道:“自然是去集市買的,若是從後山打的,被師父知道了又要挨罵了。”
俞小塘端起香味馥郁的雞湯,捂著有些冰涼的手,眯起眼看著鍾華,問,“我被打得這麼慘,你有沒有想著要替我報仇呀?”
鍾華看著俞小塘,心想怎麼又是一道送命題,你都打不過我怎麼打得過?
但是他還是一本正經道:“等你病好了我們去縱橫宗外面的小巷子買個房子,哪天李墨經過我們埋伏他,出其不意揍他一頓好不好?”
俞小塘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點點頭,“嗯,你幫我去取套衣服,我要起床。”
鍾華道:“起床?去哪里?這才三天,你內傷好沒好還不知道,而且這要師父做主才行。”
俞小塘問道:“你是我相公,你要向著我,我們偷偷出去玩一圈再回來,師父不知道的。”
師父知道了被罵的也是我,鍾華在心里補了一句。
俞小塘舒展了一下身子,可憐兮兮道:“躺了三天了,骨頭都快躺散架了。”
鍾華道:“那我幫你揉揉?”
俞小塘沒有拒絕,趴回了床上,閉上眼睛道:“有勞夫君了。”
鍾華坐在她的身邊,開始為她揉肩捶背,一點點按壓著背部。
如今俞小塘的望上去雖然依舊嬌小可人,身段比起從前卻長挑豐盈了許多,而她年紀輕輕便嫁了人,如今身上少女青澀的稚氣還未脫又帶上了一點與年齡不相符的風韻,尤為動人。
鍾華按壓的力度和動作很是恰到好處,她也沒有避諱地輕哼出聲,聲色誘人。
鍾華從她的肩膀處一路按到了柔軟的腰間,隨著他揉按的動作,俞小塘的身子明顯地放松然後收緊,她沉醉在穴位被按揉刺激的舒服之間,小嘴微張,發出一聲聲醉人的呻吟。
按著俞小塘腰肢的鍾華自然聽得飢渴難耐,試道大會期間到如今他們都不曾歡愛過,如今他聽著俞小塘的呻吟聲,恨不得將她剝光衣服狠狠欺負她,只是考慮到她傷勢未愈便也沒有強來。
他聽著俞小塘舒服的喘息聲,手上加大了力度,笑問道:“叫的這般好聽,你把我那個清純可愛的小塘藏哪里去了?你到底是誰?”
俞小塘聽了之後臉頰微紅,輕哼一聲,冷冷道:“少廢話,好好伺候老娘。”
鍾華掐了掐她的腰肢,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在床上自稱妾身時候嬌滴滴的樣子。”
一提到這個,俞小塘便想起自己被他按在身下,嚴刑逼供般讓她說一些羞人的話語。
俞小塘佯怒道:“你還敢提?信不信我打你啊。”
鍾華按揉她身子的手已然覆在她微微豐腴的臀肉上,他笑道:“小塘可是要成為女劍仙的人,怎麼敢說不敢承認呀?”
俞小塘感覺那雙手侵犯到了私密領地,嗔道:“別揉那里啊。”
鍾華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小塘,之前比試之前,你不是答應過我們,絕不勉強行事嗎?怎麼到後來還是想用那魔宗劍法啊。”
俞小塘自知理虧,聲音微低道:“那是意外。”
鍾華拍了拍她的屁股,道:“一定是我們平日里太寵你了,得好好懲罰才行。”
俞小塘微驚道:“你不會又要把那種東西塞在那里然後讓我陪你逛街吧?”
鍾華問道:“怕了?”
俞小塘道:“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鍾華道:“不會的,除非你實在忍耐不住,一邊走路一邊流水。”
想到這一幕場景,俞小塘撇了撇嘴,成親三年以來,他們也時常會做一些大膽的事情,比如帶著一種上了發條就會不停震動的鴿子蛋一樣的東西上街,比如五花大綁在床上歡愛,有時候還會玩一些角色扮演什麼的。
本來很是單純美麗的少女經過了三年的“磨練”也變得懂事了很多,她雖然不是很熱衷於這些,卻能在其中找到某種刺激的律動,她很喜歡那種感覺,所以每次也只是半推半就。
俞小塘搖頭道:“我將來可是要成為劍心通明的劍仙的,這點小小的考驗算什麼。唉,你別碰那里呀。”
鍾華勾起她白色長褲的邊緣,輕輕彈了彈,“小塘其實也很想要了吧?”
俞小塘斷然搖頭:“沒有。”
鍾華笑著趴在她的身上,雙手環到她的胸脯上,揉著那柔軟的胸脯,笑問道:“真沒有?”
“哎呀。”俞小塘蹙著眉頭掙扎著手臂,低聲道:“晚上再說,現在還是白天啊。”
“不要,晚上看不清。”說著,他將手伸入了長褲的邊緣探了進去,一頓揉弄摸索,惹得俞小塘連連掙扎,“你這里怎麼濕漉漉的?”
“閉嘴!”
鍾華看著俞小塘泛紅的臉頰,想要褪下她的褲子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咳嗦聲。
鍾華嚇得連忙縮回了手,俞小塘馬上鑽進了被子里捂著臉。
裴語涵站在門口看著這對箭在弦上的少年少女,心想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
“鍾華,你出去一下,我和小塘單獨談談。”裴語涵平靜道。
“是,師父。”鍾華連忙低頭向著門口快走出去。
躲在被子里的俞小塘扯下一點背角望著走進來的裴語涵,害羞的同時只是覺得師父好像更仙氣了許多。
裴語涵一身寬松的斜襟白衣,她在床邊坐下,望著半張臉藏在被子里的俞小塘,扯了扯她的被子,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過來,師父幫你看看身體。”
俞小塘心想,三年前那個小房間里,我撞見你被扒光衣服還玩各種花樣,師父不也不一樣又羞又急嘛。
當然,俞小塘表面上還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可愛樣子,若是讓裴語涵知道她在想什麼,怕是要門規伺候了。
俞小塘老實道:“藥我都有正常喝,一頓沒有落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裴語涵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檢查了一番她的脈搏才放心得點了點頭,“以後不許用那一劍了。”
俞小塘自然知道是哪一劍,她開脫道:“我不是沒能用出來嗎?”
裴語涵道:“擺個架子都不行,要是讓我看到了就別怪師父不疼你了。”
俞小塘乖乖點頭。
裴語涵繼續道:“若是想下山走走散散心,你和鍾華去便是了,不用來問我,如今你也長大了。”
簡單地囑咐完之後,裴語涵起身便要離開。
俞小塘忽然扶著額頭,道:“師父,我頭好像有點暈,再陪陪我吧。”
裴語涵微笑著點了點頭。
俞小塘一下子抱住了她,將她拽到了床上,裴語涵對自己這個大徒弟很是寵愛,也就自然地躺在她的身邊,問:“小塘有事?”
俞小塘眯起眼笑了笑,裴語涵這才發現她圓圓的小巴已經開始已經變尖了,額前的頭發也向兩邊分開了些,看上去更加秀氣美麗,她才恍然發現,原來距離把小塘帶回宗門已經這麼多年了啊。
俞小塘抱著她不肯松手,聲音清脆道:“我想讓師父陪我睡覺。”
裴語涵道:“別胡鬧。”
俞小塘道:“以前師父經常陪我睡的呀。”
裴語涵柔聲道:“那是你年紀小。”
俞小塘腦袋在她胸口小貓般蹭了蹭,道:“就睡一晚上好不好?”
裴語涵道:“你再這般我就按門規懲戒你了。”
俞小塘松開了手大大方方地趴著,雙手疊放在下巴下,道:“師父要打就打吧。”
裴語涵唉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多說什麼。
俞小塘忽然道:“對了師父,我們這好像老有小偷。”
裴語涵疑惑道:“如今還有誰能在我們劍宗眼皮底下偷東西?丟了什麼東西?”
俞小塘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最近買的舍瓜總是發現少了幾根。”
裴語涵秀眉微顫,側過了一些臉,語調平靜道:“許是被野貓叼去了吧。”
俞小塘想了想,哦了一聲,還是不得其解,自己堂堂九境小劍仙居然還發現不了野貓?
裴語涵眼神游離片刻,也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俞小塘側過身問道:“對了,師父,你是更想師祖還是師弟啊。”
裴語涵側過頭,挑了挑眉毛,氣笑道:“討打?”
俞小塘沒有理會裴語涵的威脅,躺在床上自顧自地掰了掰手指,道:“我覺得他們都挺好的,對我也好,對師父也好,就是師祖有點不近人情,師弟又有點孟浪多情……哎……師父,你干嘛,啊,師父不要啊。”
“哎,小塘,師父真的把你寵壞了呀,現在敢這般沒大沒小了?嗯?”
轉眼之間,她已經被裴語涵翻過了身,按在床上,長褲半褪,露出了光潔腴嫩的嬌嫩屁股。
“小塘錯了,師父放過小塘吧,小塘不說了。”
“啊……師父饒命啊。”
“嗚……師父……”
…………
失晝城外的茫茫黑冰上,陸嘉靜與幾個修為高深的失晝城修者已經等了數個時辰。
終於,遙遠的風雪之中隱約出現了幾個人影。
南綾音披著一件白色的破損單衣被一個黑袍斗篷的高挑女子抱在懷里。
她的身邊是一個眉目蒼白的少年,少年一邊走路一邊將手中火紅的珠子高高拋起然後接住。
陸嘉靜以及幾位修者連忙迎了上去,紛紛詢問情況。
林玄言對著陸嘉靜招了招手,解釋道:“路上出了點問題,幸好逢凶化吉。”
陸嘉靜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對了,千里傳劍符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沒有用?”
林玄言偷偷看了南綾音一眼,然後道:“對方恰好有克制這道符的法門,是我自己失算了。”
要是讓她知道了我是迷路了跑錯了方向不是要被笑話死?
陸嘉靜倒是沒有多問,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南綾音也配合地嗯了一聲。
林玄言道:“兩個大妖,可惜一個也沒能殺掉,都讓他們給跑了。不過搶了顆珠子,也還不錯。”
陸嘉靜盯著那顆珠子,神色微異:“這顆珠子難道是……”
林玄言接話道:“龍珠。”
而另一旁,在確認南綾音沒有大礙之後,幾個修士紛紛跪下,齊聲道:“參見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