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章 在沒有人欣賞我的動作戲的話,我以後就不寫了!(認真)
事後幾個人就開始商討起了防務一事,並決定讓葉傾城和段臨雪等人輪流守夜,以防夜襲。
結果就是,莊主和絕世高手們分別在不同區域駐守,普通莊丁要進行宵禁,減少活動以免增加傷亡,只需在聽到外面的打斗聲時,立刻來通知他就行了。
景浩就站在旁邊一聲未出聽完了整個過程,期間不由得插嘴問了句,報官請他們來管管不行麼?畢竟五劍山莊貌似和博縣的官員有交情。
櫻琦芸當即答道:“我們只和縣令有交情,而能夠下來管事的縣尉和武吏都是斷門幫的人……”
聽完,景浩頓時若有所思,感覺很早就跟魔教有關系了,而且雖然文官武官派系如此分明,可是高一級的郡守府卻始終沒有提及……還好昨晚上走的時候吩咐君芷瑩轉移去了,不然繼續呆在那邊是真的危險。
就在此時,彭雨馨在屏風後朝著自己拋了個媚眼。
景浩心念一動『不如問問她看怎麼辦?』於是便跟了過去。
兩人借著屏風的掩護從側門轉了出去,景浩剛走出門,彭雨馨的嬌軀就一把黏了上來,膩聲道:“今天弟弟好厲害呢~魔教護法都被你打退了~”今天她也被打的夠嗆,但面色卻比其他幾個好了太多,差別就像健康的人和剛病好的人,她只道是九轉熊蛇丹的效力強,渾然不知是昨晚上交媾時,景浩留下來的內力在幫她回復。
景浩輕輕的笑了笑:“這不是為了救姐姐嘛~”
彭雨馨臉色微紅,臻首悄悄湊到他的脖子,緩緩吐氣道:“那今夜想不想再來一次?”要不是今早上見不到這個小壞蛋,老娘都想再榨一次了“今夜?姐姐想給我獎勵麼?”
彭雨馨嬌媚一笑:“你就當是獎勵吧~昨天晚上,姐姐被你肏得,渾身都快散架了呢~”說完,又在脖子上輕輕一吻,留下一塊紫色的小印記。
景浩又笑道:“姐姐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啊?”
彭雨馨笑的更歡了:“怎麼?小家伙吃醋了?這就嫌棄姐姐是個萬人騎了麼?”景浩對此表示:“萬人騎代表受歡迎啊~只是當著我的面姐姐還萬人騎,那就有點看不起我了。”
“咯咯咯咯~那麼霸道的麼?”彭雨馨嬌笑出聲,但轉瞬就看到景浩撇撇嘴的郁悶模樣,一時有些心軟,遂幽幽的說道:“你們男人啊,就是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回想起她的丈夫蔡樂,那可是大婚當日,還可以去跟別的女人交合後,再來和老婆行房的極品渣男,雖然景浩也差不多就是了。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一聲尖酸刻薄的冷哼傳了過來:“哼,上一個才走沒多久,又勾搭了一個小白臉,真是恬不知恥。”
彭雨馨一聽臉色就變了,轉頭也冷聲回應道:“總好過歌姐姐,結婚七八年年膝下僅有一女,自己丈夫卻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僅僅三年就育有四子……”景浩看了下,是一個模樣俊俏周正的嬌俏少婦,雖穿的一上身勁裝淡容,但仍舊不掩精致的玉容和婀娜的身段,俏臉寒霜的她,在景浩眼里卻別有一番味道。
秦漫歌一聽就怒了,臉色更冷三分,也不理她,把頭一撇就大踏步的走了:
“總比你這個千人騎萬人上的淫婦來的要好。”
彭雨馨也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卻在看到景浩神情之時,臉上立刻就多了幾分尷尬和羞愧。
景浩向少婦的身影看了眼,緩聲問道:“她是誰啊?”彭雨馨一邊靠近,一邊小聲的回道:“他是秦漫歌……劈山劍斷正魂的夫人,素來不喜歡姐姐……”
景浩輕輕將其摟過:“弟弟能知道為什麼嗎?”
彭雨馨猶豫了一下,紅著臉蚊呐道:“因為……姐姐曾和斷正魂……有過數夕之歡。”
景浩瞬間就明了,看來這位真的是千人騎呢,於是裝作生氣了的樣子,臉色立刻轉黑,沉默著不答話。
彭雨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嘴巴不受控的就說出了這件事,現在看著小男人的樣子,心里頓時一千一萬個後悔,為什麼自己要說出這種事情來,頓時手足無措的把臉埋入景浩的身軀。
下一秒,景浩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彭雨馨不解,心里更慌了:“你笑什麼……”
景浩笑著回道:“姐姐慌張的樣子,好可愛。”
一瞬間,彭雨馨的心底登時暖暖的,好似被一個箭矢直穿而過一般,呆愣著吐出幾個字:“你……不生氣?”
景浩雙手加大力度將她摟著:“聽著,弟弟不管你過去是怎麼樣的,總之現在我這個終點來了,那就是要給姐姐停下來的,如果過了終點還不停,那弟弟才會真的生氣呢。”
彭雨馨軟軟的『嗯』了聲,隨後又嗔道:“我才不做你的黃臉婆,難看死了。”
“我也不要你做黃臉婆,打理家務的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夫妻兩人齊心負責,全部丟給女人一個人做這種混蛋玩意兒,我可干不來.”彭雨馨噗嗤一笑:“難不成你還會洗衣做飯打掃啊?”景浩驕傲的說道:“哼,你可別小看我,說不定比你還厲害呢!”
“咯咯咯咯,臭不要臉。”
景浩輕輕地在她額頭吻了一口:“我如果要臉,那還怎麼娶姐姐這個淫婦呢?”彭雨馨心里一甜“咯咯咯咯”
“對了姐姐,你們五劍山莊,為何非選泰山當你們山莊不可,是有什麼寶貝要守護嗎?”
“此事說來話長了,想當年我們的先祖,貌似就是憑借一些地契,和泰山郡的郡守換來了在這里開莊立派的權力,好像是因為青州因為某些原因,並不稀罕我們的地契,只有兗州稀罕。”
“地契?你們有地契那為何不在那邊建山莊?”
“弟弟有所不知,這份地契上貌似已經開了礦什麼的,有了這份地契等於多了一份錢,泰山郡的郡守看中的就是這筆錢。”
“這樣啊……”之後景浩也不說話了,就這麼摟著彭雨馨。
兩人分別後,景浩立刻就寫了封信,讓董勝查一查,泰山郡的郡守的名字,他已經開始懷疑了,這個太守不會是姓司馬的吧?
不過居然是地契……還是和什麼礦產有關的地契……這樣一來就容易理解了,人家苗族賴以生存的天然資源被掠奪了,於是又吩咐了一聲章闞,讓他去看看南華山脈的苗族,到底發生了什麼。
寫完之後景浩仔細的思考著,之前在路上就聽到了南華山脈的貨物,這到底是什麼貨物,至今君芷瑩都還沒說出來,而且這個東西如果和地契有關的話,那還得是青州不稀罕的……
此時,一個東西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一個白花花的顆粒狀結晶體。
『對啊,鹽!青州靠海產鹽,如果地契是南華山脈的鹽井的話,那拿給青州自然不被稀罕,而兗州不產鹽,鹽利又如此暴利,如此一來,把名勝讓給他們運營也說得過去了,這時只要想方設法在這個郡守死了之後讓這份地契失竊回這里,那麼這邊便是錢和地都到手了.』
青州乃古齊國之封地,當年管仲發家很大程度就是依靠了鹽產的兜售,他自己也是那個靠鹽利起家的人,而原時空那邊,為了鹽利而誕生的貪官汙吏可不在少數,且看清朝的漕運有多肮髒就懂了,再不濟,拜讀一下金瓶梅的西門大官人,他發家起來靠的就是一張鹽引
想到這里,景浩立刻就換了身服裝出門轉了圈,目標就是賬房,接著直接用輕功隱藏進人群,沒費多大力氣就把賬本的數據記錄下來了。
迅速打開來一看,果然有鬼,山莊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地租和貿易所得,而且數據還很客觀,迅速回到房間,復刻一本出來,給湯治送去一本分析下數據。
等景浩寫完,時間就差不多了,又處理了一下傷患,吃了個晚飯,他才走出去尋找兩位莊主夫人的身影。
稍早時候的防務會議里解釋的很清楚,一個負責東邊,一個負責西邊,防區呈太極魚的形狀,因此負責這邊的,會是段臨雪這個凌漢莊的莊主夫人。
此時月黑風高,在下弦月的照耀下,院子里一位美少婦正把一柄長劍舞得虎虎生風,嘯聲不絕。
段臨雪本身武功不差,江湖人送外號暴風臨雪的她,是很有名的絕世高手。
但自從丈夫受傷以來的這幾天,段臨雪的心情都不怎麼好,以至於把心中積攢的怨氣怒氣,全都發泄在練武上。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就是五劍山莊的一群男人們很早之前的一個習慣,就是七天里一定有兩天是約好出去喝酒的。
起初其他人也沒理會,畢竟男人嘛,都是興趣很單純的生物,因此也沒在意。
直到那天接到通知,說他們幾個在妓院門前和死對頭斷門幫打了個兩敗俱傷後,事情才暴露了出來。
喝酒,只是一個掩護,實際上是串通好了一起去看他們養在外面的情婦。
要說如今的世道是三妻四妾,那為何要偷呢?
因為他們那些男人都很清楚,一旦納了回家,這個妾,就是正妻的下人,除了地位很差之外,還會被正妻直接控制,屆時一天做幾次都可能會被幾個女王似的正妻給規定好。
這一下來,誰還願意娶回家?
不如在外面包養起來金屋藏嬌算了,還更刺激些。
更何況有些人他們只想爽,不想負責。
孩子什麼的,女人自己養就好了,關他這個武林俠客屁事。
於是幾個男人就在鐵手銀劍這個花叢老手的攛掇下合起伙來,有了這麼一出事。
戰績也很『喜人』
泰安莊莊主顧世,五劍之一泰安劍顧世,一口氣包養了7個,仗著自己是半只腳踏進傲世境界的高手,經常玩一夜七次郎,好像還有往上增加的跡象。
月觀莊莊主段誠,五劍之一月觀劍,包了一對姐妹花,好像還有了孩子,每天和兩個孕婦姐妹花玩得不亦樂乎
段臨雪的丈夫,凌漢莊莊主馮儲,是最早和蔡樂攛掇到一起的,很早很早很早他就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幾年下來孩子都有了三個。
日觀莊莊主蔣平倒是沒有包養,但從來沒見過和他過夜的女人是重樣的。
蔣鏗,日觀莊的少莊主是他爹為了保守秘密硬拉著他去的,結果一來二去父子倆經常玩雙龍一後,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蔡樂就不用說了,彭雨馨的丈夫,本來就是花叢老手一個,經驗數好像都快百人斬了,好像還提議過其他莊主算上他和他老婆一起玩3P的變態。
屬月觀莊刀劍雙煞之一的白道見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據說是泰山郡名妓的女人斷正魂更不用說了,和蔡樂一樣,老早就出軌了,而且和外面那個育有二子二女的情婦比起來,好像是家里的這個比較像是外遇多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可以瞞她們那麼久,一來蔡樂這個花叢老手很懂得如何掩蓋痕跡,二來幾個大男人口風一致,說謊時人人相互佐證
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將近兩年半,直到最近才在與斷門幫的一戰中,在對方挑釁的嘴里完全暴露出來,一個瞬間全城人都知道了,五劍山莊那些大俠們的『好』事。
這也是為什麼那麼久了,只有一個莊主一個少莊主被送過來治療的緣由。
可想而知,一幫人她們現在恨死這幫男人了,還全部攛掇起來外遇,簡直前所未聞。
況且經過剛來時的景浩調查,這些東西還是真的,沒有半點添油加醋。
每每一想到這里,段臨雪都會把自己氣的差點失去理智,身為一個結婚好幾年的女子,一直膝下無子的原因,居然是他的丈夫一點都不稀罕她這個子宮,寧願找外面的都不願意找她。
懷著怒氣,打了一整套的月觀劍法,隨後又耍了一套凌漢劍法,越舞越快,越打越氣,在她看了來,除了背叛感之外,還有很嚴重的挫敗感和羞辱感。
說真的,要不是現在被魔教護法打上門來,她都想直接下山去把那幾個狐媚子給殺了。
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古漢律言,有子而嫁,倍死內外,禁止淫佚,男女浩誠,夫為寄之,殺之無罪,不單止能把奸夫殺死自己無罪,自己出軌了,他還可以把外面的娶回來當妾,
女的呢?
殺頭,宮刑,浸豬籠,自己選個,要是不滿意,刑律上還有很多個,諸位大男子可以慢慢挑。
所以可想而知,此時的段臨雪心里的怨氣是有多大。
似乎把空氣當成那可恨的臭男人似的段臨雪,打完了兩套依舊不覺得過癮,剛想再來一套,卻聽場邊有個男聲呢喃道:“嘖……美是美,但好別扭……”此時有些在氣頭上的段臨雪當場一聲嬌喝:“誰!”
景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馮夫人晚上好~”
見是這個小神醫,段臨雪的怒火才消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悅的說道:“這麼晚了,先生怎麼不早點歇息?還有閒情來看妾身練劍呢?”
“沒什麼,只是擔心魔教的人來夜襲的話,單憑幾位夫人可能抵擋不住,於是就犧牲下睡眠時間來幫你們一起巡邏了……”
段臨雪一愣,自己還真的打不過那個傲世高手,但頓時差察覺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臉上有些愧疚微紅
“夫人的劍法很漂亮,滿含怒氣的樣子更漂亮,但發怒並不能解決那個魔教護法,反而還會被天魔功利用。”
雖然軟軟的揶揄了一下,但話卻說得不假,意氣用事在對決里是大忌,段臨雪也語氣緩和道:“適才妾身確實有些不恰當,還望先生海涵。”
“海涵說不上”景浩擺擺手,隨後走入場內:“在下十分理解夫人的心情,會生氣也屬正常,只是與其專注於劍法和功力的差距,夫人不如專注於腳步”段臨雪頓時來了興趣:“哦?”
景浩也沒在怕的,從旁邊的下人手中借過一柄劍,一手反背,一手持劍向前微傾斜,側身站穩:“夫人現在試試看攻過來”
段臨雪看了一下,沒有氣流纏身,呼吸也沒有太大變動,於是腳尖一點,輕舒玉臂就氣流往前刺了過去。
“你看,一開戰就習慣使用輕功,須知對面可是傲世高手,若是比拼這種東西,我等絕世高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麼說著的同時,景浩只將長劍舉高,劍格恰到好處的就把段臨雪的劍給卡住,然後就勢被抬起,等她想調整姿勢的時候,景浩只把手一伸,劍尖立刻就擺在了她粉嫩的脖子之前。
“運用內功的動作的確會快很多,但他可以快,我們可以減少動作,縮短武器的移動距離,讓我們的速度可以跟得上他們,並使用有限的內力來還擊.”此時景浩收回了手,換了另一個姿勢,雙手持握,兩腳稍稍貼近,將長劍斜著平舉,劍尖朝上的同時,劍刃同時覆蓋頭胸腹肩四個部位。
段臨雪一看之下,登時大皺眉頭,這樣一來,上半身幾乎是完全密不透風,而且此人的後腳是打橫的,也就是他隨時可以轉向來對付側面的攻擊。
心有所悟的她,低頭思索著凌漢劍法和月觀劍法的一招一式,立刻就發現了許許多多的破綻,頓時有些喜上眉梢:“原來如此……”景浩開始解釋起來:“因此,當那賊人運功護體時,即代表此人的招式無法掩蓋此等破綻,需耗費功力護身,亦或是用身法閃避,倘若我方在此之前就催動內功和身法不斷搶攻,那絕對會被傲世級的功力蓋過去,從而被抵消掉,然後被對面用他的功力還擊回來。”
會由此一說,因為景浩非常清楚幾個關節
但凡武俠,必然是中華文化圈所出,既然是這個文化圈,那必然少不了什麼境界和升級的東西,以及各種內功之類的特殊能量之類的各種幻想。
既然是這個原理,那就必然跑不了一個超級大弱點。
一旦沒了對應的能量體系,整個戰斗體系就會瞬間崩盤。
好比唐三的武魂瞬間無了,那他還是那個封號斗羅嗎?
不是。
景浩不同,它有著前世的實戰技巧,而技巧這個東西,你放到哪里都是一樣的。
現實世界的拳擊技巧,你放到武俠世界里,他依舊是拳擊,照著來做一樣能打人(普通人),不會說你現實世界的拳擊技巧,放到去魔法世界突然就不能打人了。
所謂一力降十會,那不過是商家為了做生意糊口亂吹,吹出來的罷了。
君不見拳王阿里的成名技蝴蝶穿花步如此的靈活,何時見過他是用蠻力揮拳?
君不見斯托克頓身高沒到一米九,你數一數他NBA助攻王拿了多少個?
若是純粹的力量有用,那技巧是要來干嘛的?
以至於現在,段臨雪不斷地回憶著剛剛景浩的那幾下,照著自己的所學的劍法一對比,立刻就發現了許許多多的破綻,不但如此,整個五劍山莊的劍法,若是照著這個理論去套,全部都有破綻,而且是輕而易舉就能攻擊到的破綻。
再次看向景浩時,激賞中帶了些許的敬畏,施禮道:“多謝先生賜教了.”景浩:“賜教還算不上,這不過是抒發見解而已。”
此時一個冷冽的女聲突然問道:“倘若對方全力攻來呢?不用內力,又應當如何處置?”
說完,一道青色的光輝,帶著一個極快的人影高速襲來,劍上閃著碧綠色的氣流
來的正是葉傾城,此乃她的成名絕技『青晟劍』,就算是破銅爛鐵,在這套技巧的加持下,也會變成削鐵如泥的神劍,輕松刺穿鏈甲那是不在話下的景浩架劍橫擺,自身蹲下,讓長劍橫舉往上。
葉傾城面色不改,手腕一扭,長劍旋下撩上,一道青色劍氣筆直的朝著景浩飛去,但自己去勢為停,長劍已經收於前胸,准備發動殺招。
這時景浩長劍位置不變,身體往左一偏,身子站起的同時往上一拉,劍上終於纏繞了輕微的藍色氣流,自身也踏前一步
青色的劍氣立刻被藍色氣流所抵消,葉傾城此時去勢極快,見前面被抵消,在後的長劍便已對准景浩刺出。
但待兩劍相撞的時候,情況卻是,景浩已將長劍收回,借此輕微架開葉傾城的突刺,同時順著踏前一步的位置,將長劍很輕松的擺在了她的手腕上。
葉傾城當即就怔住了,她原來想接著筆直劍氣,掩護自己藏在後面的殺招,因為依照她的猜想,此子有一副觀察入微的好眼力,只要遮蓋他的視线,就算他反應的過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抵擋的了自己的劍氣。
但現在的情況是,自己隨時處於被對手解除武器的情況中,因為景浩的那柄劍很輕松的橫在了她的手肘之下,劍尖直指腋窩。
一時間,葉傾城有些說不出話了:“……”
景浩平靜溫和的說道:“葉夫人,你看看我身後的痕跡……”葉傾城一看,後面除了一條腳步擦過的痕跡之外,還有個劍痕,登時恍然大悟,此子不是往前,而是往側前踩了一步。
差了就是這麼一點點的方位,讓他的長劍很及時的收到了必要的位置上。
再次仔細回想之後,突然發覺了一件事。
剛剛那股氣流,並沒有抵消他的劍氣,而是讓他順著氣流,往側面滑開了原定攻擊軌道。
如此這般的小細節,全是在一瞬之間,甚至是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完成的。
到這里,葉傾城雙眸間也露出敬畏的目光:“先生大才,妾身拜服……”景浩笑道:“不敢不敢,要論內力,我還遠差各位許多,何來拜服之言.”在場邊看了一會的段臨雪此時湊上來問道:“敢問先生這劍術,究竟師從何處?”
景浩擺擺手:“他老人家不讓我說呢。”
葉傾城摸著下巴思索道:“莫非是一種輕功嗎?”
景浩聽完笑道:“哈哈哈哈,那在下倒是很想知道哪個門派教的輕功如我這般,又不瀟灑又不能跳的,只能左右左右扭來扭去的.”此話一出,兩位人妻頓時『咯咯咯』的笑出聲來,氣氛頓時有些詼諧輕松段臨雪:“咯咯咯,先生怎麼把自己形容的像只泥鰍?”葉傾城也不禁莞爾,笑而不語的問道:“但是妾身好像沒看過先生顯露輕功”景浩正要回答,但好像又瞬間察覺什麼似的,猛然一轉頭。
眾人順著視线望去
此時的房頂上,一個人影從陰影中,以一團黑霧的形式緩緩顯形。
見此變故,段臨雪立刻喝道:“什麼人!”
房頂上的人影絲毫沒有在意段臨雪的意思,自顧自的拍起了手道:“不錯不錯,如此敏銳的直覺,你果然就是老板說的那個超級劍客,看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景浩平靜的點頭致意:“多謝閣下夸獎”但旋即,手中的劍就立刻還給了他原來的主人。
葉傾城好似察覺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悅,但仍舊把眼前此人的身份給認了出來,怒目喝道:“魔教使者,三番五次闖我山莊,究竟有何目的!”此人是誰,自然是早上的神秘人:“我的目的很簡單,想把幾位夫人變成房中性寵,又或是……把這位小兄弟的人頭帶回去交差……”兩位人妻先是一陣惱怒,隨後看向景浩的雙眸又是閃過一絲疑惑。
景浩也不等旁邊兩位搭話,畢竟現在他有心要一顯本事,於是便道:“那還真是有勞了,就是不知在下的人頭究竟價值幾何?”
神秘人這次不答話了,他突然察覺這個人動不動就要套他的話,於是的當即冷笑一聲,化作一陣黑霧,直接消失在原地。
兩位人妻一驚,接著還未反應過來時,只見景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地上一拍,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兩位人妻和周圍的人全部彈開。
景浩表情瞬間嚴肅起來,幾乎是和神秘人同時,雙手向兩邊,五指叉開,一股原力當即托在兩位人妻和周圍人群的後背,這使得他們雖然退後,但不至於瞬間被彈飛撞到牆壁上。
這股原力讓兩位人妻和周圍群眾得以迅速用輕功穩住身形。
隨後神秘人以壓身的姿態,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雙帶著黑霧的爪子,徑直朝著他的胸口掏去。
景浩半轉身一側,一手拿上神秘人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就抓向了胸口的衣領。
神秘人立刻把另一只手揮過來,身姿一個旋轉,將景浩甩開。
景浩沒有硬來,就此拉開距離站好,但胸口已經留下了黑色的爪印。
神秘人見此,腳下一踩,一個黑色的環形氣流,從他的腳下擴散開來,頓時將周圍分割開來。
一瞬間,景浩就感覺到了,這個東西在侵蝕自己的體力和內力,連系統都有點雪花雪花了。
兩位人妻都是浸淫江湖的女俠,登時便認出,這是天魔功的起手式,天魔道域,非魔道之人呆在里面運功,只會讓魔氣加速侵蝕自身。
於此同時,身形一動,雙掌齊出,漆黑的天魔之力瞬間如排山倒海一般,朝著景浩襲來。
可再看景浩,也不著急,一個小墊步,轉身一個側踹,藍色的氣流瞬間纏繞於腿上,隨後徑直穿過雙掌之間,迎向神秘人。
神秘人自知這一腿有多不妙,立刻向後空翻避開,隨後身形又是一閃,直接來到了他的面前,手掌和黑氣重重揮落,
景浩抬手往上格擋,腳底和周圍登時硬生被砸進去一個坑。
周圍的兩位人妻看得均是一驚,好凶猛的力道。
但神秘人又是一掌襲來,景浩又是一個上身一側,用手架開這一掌,然後又迅速感覺不妙,因為他身後還有其他人。
著幾個幀的空檔,景浩迅速運氣於手,讓黑氣完全擦著藍色的氣流旁邊滑過去,徑直的把景浩身後無人的一邊,直接在穿過了好幾堵牆壁。
神秘人左掌上揮動,右掌往前一掃,又是兩道黑氣甩出。
景浩一個後空翻,兩道黑氣全部擦著他的腰腹閃過,巧妙地被原力引向了空中
神秘人心里不禁一惱:“這小子居然還有時間顧及周圍不被流彈波及”心里不禁被氣笑
於是立刻對准景浩剛剛站穩,一個手刀,一幀而過,直接往前伸出。
景浩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側翻避開,又是一團黑氣從手刀中射出,又被原力引導,直接襲向身旁的無人牆壁,轟出一個洞口。
此時神秘人剛想轉身橫掃。
景浩不知何時,一個站立來到了他的身側,雙手往下一揮,鎖住他的手臂,運用原力帶著他往左邊一甩,隨後一只手往上臂抬起,另一只手在前腕鎖住往下壓。
只聽『咔啦』一聲,是清脆的骨骼破裂聲,整條手瞬間就被痛覺占滿。
這一關節攻擊下來,痛得神秘人整個人的動作都不自然了,但另一只手仍舊很快的就要一爪揮向景浩的腦袋。
景浩可不給他這個機會,抓住手臂往前一個過肩摔,夾著下壓的原力,將神秘人整個脊梁骨,以一個彎曲的形式,重重的往地面砸下去。
『碰』的一聲巨響,地面又是裂開並凹進一個淺坑。
這一下,若是常人,此時就已經沒氣了,至少手是已經廢了。
但景浩知道此人可不是常人,於是手上纏繞氣流,直接往地下一拳砸去。
果然,神秘人在落地的一個瞬間,就直接施展護身勁和輕功,擋住傷害的同時,腳上一推,如同貼地滑行一般拉開距離後迅速起跳,隨後瞬間向前大翻身飛躍而來,一個由上往下的後腳跟砸擊,在幾幀的瞬間就來到了景浩頭頂,腳上包裹著濃濃的黑氣,而且還快得不像話。
這一腳下去,是真的下死手,若是不躲開,腦漿和下面的地板會被直接打出一個大坑,而且地面會直接裂開。
但景浩知道這家伙不會放過這個破綻,因此,砸地板的那拳不過是個誘餌。
踏後一步,抬身站立,藍色氣流瞬間纏繞於雙手,右手一個上勾拳,順著腰身一個干拔。
神秘人反應又是不自然的快,幾個幀的瞬間向後空翻回去,硬生又勉強的避開了危險無比的這一擊右手上勾拳。
但景浩的左腳,此時突然對著他的腰身飛起一記轉身鞭腿……此時再也避無可避,一記帶著藍色氣流的鞭腿正中他的腰身。
『碰』的一聲巨響傳出,青藍色的氣流如同光流一般四處爆散著,如同一記煙花一般,在他的腰身側面爆裂開來
『碰』
一聲爆炸似的巨響傳來
縱然黑氣立刻出現,保護神秘人不受重傷,但還是被一腳狠狠地打飛一段距離後,才有些狼狽的翻身站起,身上的黑氣也變得有些淺薄,甚至有些忽隱忽現,如同煙霧一般。
此時景浩已經落地,雙腿站開側身,青藍,淺藍的氣流,正在他身上流動著,纏繞著。
場地上的黑氣已經消失變淺,這股氣流的存在,使得系統迅速回復運作,侵蝕感也迅速消退。
見此勝負已分的情景,周圍人群很快就被喜悅感染,贊嘆的竊竊私語迅速傳開。
景浩並沒有說什麼,很平靜的給了個撫胸禮,如同比賽完畢之後互相行禮一般。
但平靜的眼神里,是賽場上萬戰而歸的沉穩,是平日里久練成鋒的自信。
此時空氣中無聲勝似有聲的流著另一個意思,閣下要是再打下去,我就認真了。
在場邊的兩位人妻眼里,此時的景浩雖然年少,卻如同一只將獵人攔於洞前的猛虎。
不是為了張牙舞爪的捕捉獵物,更不是為了什麼功法寶物而拼盡全力的搏殺而是為了將保護身後的人而側身欄架,如同保護幼崽的猛虎噴薄而出的安全感,看得兩位人妻,兩雙美眸牢牢鎖在少年身上,皆為政治聯姻毫無感情基礎的她們,那個『相敬如賓』的丈夫何時有給過這般安全感,他們知道的就是利用自己帶來的利益和資源精進武功。
再看神秘人,那一腳已經痛得他連天魔道域都維持不了了。
雖然接著硬拼是可以的打個兩敗俱傷的,但別忘了周圍還有很多個虎視眈眈的絕世高手呢。
原以為這小子只長於劍道,近身功夫頂多就是會幾個功力很強的,絕對不會臨機應變,自己這個經驗豐富的人肯定能討到好處。
誰知此子的近身功夫如此了得,而且毫無死板招式可言,全憑臨機應變見招拆招,但又不乏許多基礎的拳腳招式在內,就像是剛剛卸他手腕關節那一招。
回想起這小子居然有時間引導流彈軌道,顯然繼續和他打下去,除非踏著他的屍體過去,不然他連用流彈擦傷群眾的機會都沒有。
思索了半晌,神秘人只是『嘁』了一聲,爾後化作一道黑霧,遠遁而去,速度之快,宛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