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鬼風塵仆仆的從外面回來了,他一身黑衣,戴了一幅黑色墨鏡,手上配了一副皮手套,手里卻是拿了一疊報紙,面色冷硬的走到正埋首研究地圖的暮江身邊,狠狠甩下了手中資料:“你被顧三算計了。”
暮江一愣,順勢拿過桌上散開的報紙看去,片刻後不禁面色頓變,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暗中檢測過。”
“顧三手里面出的奶粉,能會是好東西?”
“雖然不是什麼優良奶源,但是絕對是奶粉。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無臉鬼冷哼一聲反問:“那你說顧三無緣無故要你走私那批奶粉做什麼?她難不成母性大發,還關心起幼兒成長了?”
這正是暮江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的關鍵——顧三做事從不會無用功,她那種性格之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是殺招,輕描淡寫讓他走私一批奶粉,確實格外詭異。
可是當時那個情況,顧三讓他辦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抓捕顧三最緊要關頭,他怎麼會因小失大做出讓顧三懷疑的事情。
“你就說那批奶粉怎麼個銷貨的?你看看已經有好幾個嬰兒是因為吃了查驗不出廠家的奶粉,中毒而生了重病入院。”無臉鬼盯住了暮江,眼底閃過冰冷與不悅。
暮江閉嘴了,這個時候爭是非對錯毫無意義。
不管他怎麼檢測無誤,現在事實擺在了眼前,顧三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就是下毒手了——連嬰兒都不放過,這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顧三,我一定會讓她為所有罪行付出代價。”暮江冷下了所有表情,眼底的色澤變得深濃似火般炎烈帶上了仇恨。
暮江一時也顧不上先找顧三了,雖然跟丟賀衍,暫時沒找出人,反正人在賀衍手里,總是有機會找出痕跡把人給弄出來,現在當務之急是那批奶源的下落,當時走了黑市,又因為顧三盯住他銷貨,他並沒有特意關注後續,如今想要追溯回來,只能動用大量警力查找。
好在凌炎警方之前就已經和國際警察組織達成共識,最近都會抽調人手統一聽從暮江指揮。
爭分奪秒,每一罐奶粉都可能要一個嬰兒的性命,暮江連夜熬通宵,忙的團團轉。
無臉鬼又換了模樣喬裝混入了黑市中打聽下落,奶粉不比違禁品,搜尋起來下落還是方便,只是奶粉銷售層層關系,上了市場又太久,追溯起來破費時間。
而暮江萬萬沒有想到隔天他居然在凌炎電視上看到了AE,不對——應該說是連承勛。作為普吉望新任總督,他是來參加國家首腦峰會。
電視正在播出了連承勛下飛機的報導,只見他穿著一身簡潔剪裁流暢的高檔西服,一頭黑發搭理有型,體態一流,那挺立的五官此刻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含笑揮手向迎接他的凌炎官員致謝。
暮江狠狠捏緊了拳頭,顧三之後他想要抓捕的人就是AE,人面獸心,最喜歡得就是偽裝自己,玩弄人心。
只可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連承勛就是AE,光憑幾句話就想定罪一國首腦,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AE就是算准了這點,所以當年處心積慮借顧三這把刀殺人,宰了自己全家,然後自己上位。
要論心狠手辣,那顧三和AE還真是不相伯仲,一丘之貉。
他完全無法理解真的有人會喜歡他們這種沒有底线之人嗎?
這些人滿手血腥,洗不白也罪不可赦,唯有在天下人面前被槍決,才能夠震懾那些罪惡之徒。
哪怕隔著電視,哪怕此刻連承勛滿身文雅,但是暮江依然能夠感受到對方那身皮囊下潛藏的毒辣和算計。
暮江這邊隔著電視見到了連承勛,連承勛在國賓館的貴賓樓內也見到曾經拒絕他合作的卡勒錫,對方最近春風得意,上位沒有多久就用雷霆手段整治了內政,國內政變減少了,綜合國力提高了,在國際上話語權都大了。
此時卡勒錫一身豐聖多馬的傳統服飾,金絲鑲邊腰帶纏繞在黑色綢緞的衣服上,顯得人分外貴氣英姿。
和連承勛俊俏玉白的臉不同,卡勒錫眼窩深邃,眉眼的线條冽出鋒芒來,典型混血人種。
此刻兩個男人在走廊上撞見,凌炎的接待官還極為殷勤的向兩人互相介紹。
連承勛站定了腳步對上了卡勒錫,他清楚的看清對方動了動嘴唇,無聲的吐出兩個字:“AE。”
連承勛冷笑了一聲,面色透著不屑,同樣無聲回了兩字:“廢物。”
凌炎陪同的官員直覺這氣氛,這場面令人窒息,空氣中都籠罩著恐怖,讓人頭皮發麻,好在兩位雖然互相無意寒暄,也沒有過分舉動,只是擦肩而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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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爽了就立馬翻臉講的就是顧三這種人。
顧三趁著賀衍射精的一刻,猛地發力手腕捆綁皮帶立刻繃斷,隨即她一個按肩砸肘攻勢開打。
好在賀衍太了解她了,大概這女人褲子還沒提上,就會先下殺招。
他反應迅速後仰躲閃,兩人前一秒還性器交合,下一秒水花四濺,兩人已經拉開了距離。
顧三速度快如閃電,左右鞭拳爆頭,賀衍高掃腿反擊,隨即顧三欺身而上,連續直拳強攻,賀衍只能連連後退抱架防守,只覺得兩條胳膊被掄到鑽心生疼,他心里非常明白,顧三全身部位都提升到了人體極限強度,只要是徒手搏斗,和誰對打她都不放在眼里。
要不是他也足夠強悍,只怕此刻已被顧三打斷手骨。
不到七八秒之間,兩人已經幾個來回交手結束,顧三一口氣不喘,一腳蹬牆360度飛踹,賀衍不敢有半分松懈,直接接腿摔試圖把顧三掀翻入浴池內壓制,豈料顧三一腳借力,轉身回旋側踢爆頭,賀衍撤防擋頭,反而被顧三勾拳捶胸一擊,顧三那一拳可不是簡單一拳,普通人直接致死。
可即使她此刻不是巔峰,又被他卸力一半,可一拳之下賀衍只感到胸膛翻滾一股子氣血,只要一張嘴就會吐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換個打法纏住顧三,現在和顧三硬碰硬打,他怕是要被顧三活生生打死。
其實他們兩人彼此非常清楚不過,顧三之所以強攻快攻是因為她蓄力只有一陣子,麻藥和催情藥加上她舊傷未愈,一般人早就癱軟在地動彈不得,也就顧三居然還能夠打得虎虎生威。
不過同樣道理,顧三面對的是賀衍,賀衍自然不是普通人,顧三如果不短時間內弄死他,會立刻後勁不足,被賀衍反殺。
根本容不得賀衍細想,顧三下一秒墊步側踢,賀衍顧不上顏面,直接猛衝上前,攔腰環抱顧三,企圖側面壓制,可顧三反應極其迅猛,直接拱橋翻背掙脫出來,反身壓在賀衍身上打出連續十字衝拳,賀衍哪里敢接顧三的拳頭,趁著她氣息不穩,動作稍滯,他將顧三禁錮在自己雙腿之間,呈現封閉式防守狀態,轉移顧三拳頭重心力量。
這兩人都沒穿衣服,光溜溜的肉體相貼,賀衍打定主意繼續不要臉下去,他干脆死纏住顧三不肯放手,兩人的氣息融合,體溫隨著剛才的打斗也升高起來。
顧三難得氣息紊亂了些許,被賀衍死纏住不放,她好不容易蓄足的氣力隨著這番猛攻猛打,散去了七八成。
麻藥的副作用漸顯,她胸口受得傷隱約作痛,讓她臉頰都掛上了細微汗水。
賀衍的肌肉緊實充滿力量,絕對不是健身房那種華而不實的漂亮线條,此刻他雙腿用力纏住顧三腰身,施力時候能夠清晰可見那緊繃筋肉之下的棱角。
浴室內一片狼藉,都是兩人剛才打斗造成的後果,顧三此刻倒是松開了拳頭不在下手,只是垂下頭貼在了賀衍耳邊不痛不癢問道:“不過拿你用來泄欲,你真當自己替身了?這心思下賤了點。”
賀衍暗淡了神色,卻是不肯罷休,他那性器反而隨著顧三那罵聲起了性子,粗長挺立,已經在顧三雙腿間摩挲。
他大概真是下賤,不然怎麼會這些年中嘴里對著顧三喊打喊殺,卻是被顧三牽腸掛肚虐得如此深刻。
“還來?”顧三似笑非笑,盯住了賀衍那張臉,水汽朦朧間,對方垂眸難過的樣子反而勾起了她些許念想。
真是一模一樣的臉蛋,去掉那礙眼的高傲表情後,賀衍在她眼里都能入目幾分。
“來!”賀衍咬著牙,硬著頭皮,弓起腰,扶住顧三那身細腰,然後猛地一捅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