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不怎麼說話，由孫曉領著往食堂後面走去。
一個大水泥操場分開另外兩棟三層高的建築大樓，與食堂剛好覆蓋操場的三邊。
直對面的一片草地，再過幾十米就是體育操場和遠處的課室樓，四處干淨整潔，有軍營住所一樣的感覺。
所有樓里的房子都遍布窗子，連最小的房子都有前後兩個窗口，接通各樓房間的是一整條寬大的走廊，讓大衝想起自己軍訓時的日子，盡管這里的都是女生，但是他可以想像這里傍晚時分的熱鬧。
據介紹，左大樓的二樓是第一屆的住處，三樓住的是第三屆學員，右大樓的二樓是第二屆住的房子，第三樓住著第四屆的學員，兩邊底層都是第五屆學員的地方。
走廊的兩個盡頭都是樓梯，然後是廁所和浴室。
大衝跟進去看了看，女孩子的真不一樣，浴室里的十八個小洗浴間都有浴簾來保持私密，和他以前男生浴室那公開，只分開一米左右的十幾個花灑頭還真是天壤之別。
哈啊？
她們還有熱水器？
唉，做女孩子太幸福了。
苗熙熙還說所有的房子都有空調，開關時間由羅總督察控制設定。
第一屆學員的房子是十五個雙層床一間，每個學員一層床一個鐵櫃，房子中央拼排三張桌子和二十張椅子，是學員可以坐下寫作業的地方。
苗熙熙解釋說在宿舍里不能吃東西，都必須到食堂里吃，還有過去不遠就是圖書館，那里有更多能夠寫作的地方。
這一層有四間大房子，夠住一百二十個學員。
第二屆的房間各有四個雙層床卻是七人共住的。
即使有八個比較大的鐵櫃和兩張桌子八張椅子，房子的空間讓七個人住還是相對空曠舒服一點。
廁所浴室還是在兩端的樓梯旁，這一層有十三個房間，可以住一百零四個學員，但是通常是七個人一組，因此是九十一個學員。
第三和第四屆的都只有十二間大房，和第二屆的大同小異，但只夠住九十六個學員。
兩邊浴室旁各有三間小房，是給級長副級長和三個班長住的單人間。
這小房間雖不大，但是五髒俱全，一張單人床，一個鐵櫃和一個小書桌和椅子。
有一間不住人，是個整齊疊滿了女孩子們大行李的儲藏室。
苗熙熙又繼續說這兩個儲藏室是公用的，第一屆學員的行李也放在這。
底層的布置就完全不一樣。
左大樓兩邊浴室旁也各有三個小單間，是第五屆班長和副班長們的住宿，內部和樓上的單間一樣。
樓中央有兩個單人房，比其他的單人房大一點，不但有單人床，鐵櫃，書桌和椅子，還有個洗手水盆和一片白板。
白板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日程和值日生的名字。
這兩個單人房是第五屆級長和副級長的住所。
在級長房和班長房之間是大房，一邊五間，都比樓上的八人大房寬闊不少。
雖然也一樣是配備了給八個學員，鐵櫃都比較大，在牆邊還有個小書櫃。
盡管如此，空間還是比樓上多。
這十間大房可以住八十個學員但是通常只住七十個。
右大樓又不同了，近食堂這邊的樓梯旁一樣有廁所和浴室，再過去就是三間大房，和左大樓的底層一樣，是比較寬敞的大房。
這又能住二十一到二十四個學員，孫曉解釋說雖然這三間標明是第五屆學員的住宿，一兩間大多數時候是備用的，可以讓任何屆級多出來的學員住。
再過去是一個蠻大的單人套房，雖然設備和級長房一樣，卻比級長房大一點，還有一個小廁所和浴室，這是副學長房。
另一邊隔壁是一個小辦公室，有班長房的大小，靠近門口的一個桌子是值日生用的，桌後一個鐵櫃里有各種緊急用具。
進去一點是個六人座的會議桌子，和最里面是兩個都有一套電腦的桌子，那是學長副學長的辦公桌。
那旁邊是一個上了鎖的書櫃，里面是所有學員的個人資料和紀律記錄文件夾，教官辦公室里也有一份這樣的電腦記錄。
大衝終於明白了學院督察和學院警長的確是有實權的，不像他在軍官訓練時，只是暫時性口頭上管人的權力。
固然軍官訓練需要讓每一個學員都有機會做一段時間的領導，不可能讓哪一個霸占太多的個人發揮。
小辦公室旁邊是個大單人房，有級長房的兩倍大，臥室是隔開在里面的，內屋里也有鐵櫃，廁所和浴室。
入門見到的是個書桌，書櫃，一組兩人座的餐桌椅和一套沙發。
當然這里和別的房子一樣干淨整潔，但是孫曉自豪的說負責查房的高級警員不會來檢查學院副警長以上的學員領導們的房間，她們四個的整齊清潔是訓練出來的習慣。
大衝笑了笑，低聲呢喃了句林丹桂的確很適合這，搞得孫曉和苗熙熙都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認識林丹桂的。
再過去是一間很大的集會廳，前門進去是個講台和在台上靠牆的一套八人座會議桌。
台下有齊整十五排的十二個椅子，更後面還有可以站幾十人的空間。
這集會廳是學員們自己要開會討論時用的，完全由學員領導自己安排。
教官們要全體開會時會用大衝應用過的那個六百座主講堂。
後門的牆邊是一行多人沙發，據孫曉介紹，這是兩任前那個學院督察安排的，是讓學員們空閒之余有一個舒適聊天的地方，雖然大多數人還會在食堂聚集，呵呵，因為那里可以一面聊天一面吃喝。
集會廳後門外是兩倍大的廁所，沒有浴室，再過去就是樓梯了。
看完後大衝說這宿舍是最近建造的吧。
孫曉和苗熙熙都驚訝地回答，這宿舍和食堂的確是十六個月前落成的，衝哥是怎麼知道的？
是總教官說的嗎？
呵呵呵，大衝笑著解釋，你們說這課程的安排是兩年多前設定的，這麼細膩的房子計劃一定是課程批准後才設計建造的，兩個高級督察都表露了她們心里對他思路的佩服。
他們走回頭路，再經過食堂到在辦公樓和食堂之間的教官住處。
經過一個有警員站崗的鐵絲門，一個林蔭步道引向個花園小區，相隔著三十多米的花園兩邊都有一列列的排屋。
他們向右邊走去，第一排是十五個小屋子，孫曉走快兩步，開鎖打開第一屋的門，領他們進入。
這是一個給督察的住所，里面的面積比學院學長房大不少，布置也差不多，有個臥室，廁所和浴室，加一個大木櫃。
臥室里有個單人床，但是如果用班長房來做比較，這里可以放入兩個雙層床還會有空間。
外室那餐桌是四人座的，書桌書櫃旁有個電視機，一個小冰箱和微波爐。
長沙發旁邊有一個玻璃後門，出去是一片近百米長接連所有這兩排屋子和三四米寬的草地，這後門對著第二排屋的後門。
房前房後和臥室都有窗口，嗯，蠻不錯的環境。
孫曉介紹說，這邊有三排這樣的房子，是給督察教官或附屬警官住的。
大花園對面是三排一樣的房屋，是給警員，高級警員和警長住的。
警員是三人同住一間，高級警員是兩個人一間，警長和以上是一人一間。
兩邊都有空置著的房子，是給客人住的，警官官職以上的住這邊，別的客人住對面。
這里的住宿都是八九年前建造的，呵呵，好多前輩都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
他們一面說一面走著，第二排和第三排是前門對前門的，分隔的也是一片草地。
在第三排後門大概三米左右，是一個兩米半高的樹叢，修剪成半米多厚的湊齊細樹枝和小葉子好似牆壁一樣地把後面的排屋完美的隔開。
第四排和第五排也是前門對前門的，只是第四排往里面推了一格，意思是第四排的第一間房子是對著第五排的第二間房子，留出一格空草地。
第五排的第一間可以算是一棟獨立平房，從牆沿也有一樣兩米半高的樹叢圍著，看不到樹後面是什麼。
第四排有連著的十二個房子，雖然也是排屋但是看得出每一間都比前三排到都大不少。
孫曉一面解釋這些是高級督察的住宿，一面向第一間走去。
苗熙熙卻拉了她一下，把他們引到第四間去。
她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歡迎他進來參觀，哦，原來是她的房子。
里面當然如出一轍的干淨整潔，但是窗簾沙發桌布和床單都是粉紅色或淺紫色，門檻旁有個鞋架，上面有三雙工作鞋，一雙白跑步鞋，一對拖鞋，三雙高低不同的高跟鞋，一雙是深紅色，一雙肉色和一雙是黑色的。
兩個牆角有幾盆小花叢，餐桌上有一個高花瓶插了十幾支帶葉的紅和白玫瑰，非常有女孩子閨房的局勢。
苗熙熙微紅著臉解說，教官們可以憑喜好裝飾自己的房子。
這個屋子的確比督察房大，書櫃接連一個像是廚房用的櫥櫃，上面有個大水槽還有一片白砧板和一套廚刀，櫥櫃後的牆上也有四個門的木櫃。
這里的書桌和冰箱都比較大，餐桌也是六人座的，沙發旁有一個躺椅。
臥室的門上掛了一幅墨水高山松樹畫，里面是個雙人床，床邊是個小木桌子，上面有個插著三朵粉紅玫瑰的小花瓶，一本書，一個小煙灰缸和一個電子時鍾。
床尾處有一個門進入蠻大的浴室廁所，除了花灑淋浴間外還有個獨立浴缸，一個放下了蓋的坐便器，角落有一台五個抽屜的木櫃和一部洗衣機。
大衝正想仔細看看這部比自家那更新款的機器，苗熙熙便快步走過去擋在前面，紅著臉細聲央求他別看，昨晚洗的衣服還在里面。
孫曉有點戲謔的笑著解釋：“呵呵呵，我們的制服和衣褲裙子之類的都是交給後勤洗衣組搞定的，但是比較私密的內衣內褲和睡衣通常都是自己打理，呵呵。” 之後又大笑了幾聲強調：“哈哈哈，尤其是性感暴露型的，當然不好讓下屬看到。呵呵呵，熙熙原來挺大膽的，哈哈。”
看到苗熙熙困窘的可憐模樣，大衝立刻轉身去觀察有玻璃門的淋浴間，呵呵，這女孩有四種洗發水三種護發劑一大瓶潤膚露和七八個小瓶子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唉，女孩子的私隱事物還是少看為妙。
大衝回到臥室想出去時，孫曉還沒調笑完。
“呵呵呵，恭喜衝哥，恭喜熙熙，哈哈哈，學院開辦以來，這是第一次有男人和一個女生在她的房子里一起度過時光，呵呵。”
大衝奇道：“哦？你們這里是男人禁區麼。”
孫曉夸張的點著頭：“嗯，是的。衝哥記得剛才經過一道有鐵絲門嗎？除了有特別的批准的考察團或貴賓來訪，男人一概不准從那進入的。我們房子草地的維修是自己後勤人員干的，都是女生。”
“那男貴賓來看房子布置時不會與那房子的女主在一起麼。”
孫曉越笑越開心：“呵呵呵，我們通常會展示空著的房子。哈哈，衝哥記得提起過有不少房子是備用的吧，督察房和剛才那第一間就是沒有人住的，熙熙卻把我們拉到這來。”
苗熙熙滿臉通紅，一副饒了我吧的表情：“曉姐……”
孫曉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哈哈哈，不玩了，我們繼續吧。喂，熙熙，還不倒杯果汁什麼的給衝哥？要破紀錄就敢敢去破，呵呵呵”
苗熙熙咬了咬牙，好像豁出去了，就真的去冰箱拿出苹果汁，倒了一杯交給大衝，也倒了一杯給孫曉，自己卻只拿著汁盒看著他們。
大衝沒事找事說：“你們住這常自己煮東西吃麼。”
苗熙熙搖搖頭：“我沒，有幾個教官會花時間自己烹飪，但人數不多。”
孫曉一面喝果汁一面打短信，聽到也點著頭：“嗯，食堂一日四餐還有點心甜品，需要自己煮的機會不多，呵呵，最多是把食物弄熱或快熟面之類的而已。”
苗熙熙終於放回果汁，接過兩個空杯，放入水槽里注滿水。
孫曉往大門走去：“哈哈哈，我們的熙熙是這里第一個宴客過男人的住客，厲害厲害，呵呵。”
大衝也覺得好笑，但是不敢真笑出聲，苗熙熙只能滿臉郁悶地跟在後面。
從外面看過去，大衝見到了有幾個房子門前種植著不同的花，有花盆的也有直接種在草地上的。
所有都是長花的種類，沒有盆栽小樹，應該是女人只肯為花栽培的吧。
第四排是十二個連接著的房子，對面除了第一間那獨立平房，下三間是比較大但也是連接的排屋，隔了一小片草地，再有六間和第四排一樣的排屋。
孫曉領著他們走向三大排屋的中間門口：“那旁邊的六間也是給高級督察或客人住的，這三間是總督察的住所，林總督察是左邊這間，中間這個就是羅總督察，右邊這間也是備用的。呵呵，她們都結婚了，所以什少留宿，但是還要保留著以應需要過夜的時候。”
大衝恍然原來那個獨立平房是女朋友的住處：“所有結了婚的教官都住外面麼？”
苗熙熙好像恢復了活絡：“嗯，六成是的。有八九個一半一半，一周住營兩三天，有四十幾個，尤其是督察以下的住家不在本市，只好住在這里。”
孫曉開了門後也幫著解釋：“通常，高級警官和警長以上的人員，被派到哪里上任的時候，會與家人一起搬過去住。但是比較低級的警員因為收入相對少，就只能離鄉背井自己一個人去就職。”
房子里面的布置和高級督察房相差無幾，但大衝看得出的是空間相對多了不少，餐桌是八人座的，比較長的書桌上有一套電腦，和角落有個小廚房。
冰箱比較高和大，一個四頭爐灶具包括烘爐，還有一個木架掛著大小不同的鍋子和鏟子湯勺等等，也不難看出這些器具不常被用。
哦，電視機好像是五十五寸的，之前的電視機好像都是四十二寸的。
從後窗看出去的風景也好多了，沒有別的屋子擋住，只是一片長草地到幾百米外的大游泳池。
苗熙熙看著窗外的風景，感慨地埋怨：“曉姐，甄姐和雲姐就好，有這麼幽美的景色。”
孫曉微笑著給大衝解釋：“呵呵呵，我們三個高級督察選了這一排的房子。還有三間暫時沒有人住，維修組還在斷斷續續的修理各種小問題。”
大衝有一個不了解的地方：“你們通常在食堂吃，又不能有朋友來訪，為什麼要有廚房和大餐桌呢？”
苗熙熙笑著回答：“呵呵呵，不能有男人進來並不代表不能有訪客。而且，有時候學員們得到好成績，請一組女生過來一起吃喝也可以代表慶祝會了。哦，衝哥認識的林丹桂就曾經到我的住處吃過飯，呵呵，她現在是我管屆級的級長，是她和副級長班長副班長幾個一起過來的。”
孫曉接著補充：“當年的設計原本是安排讓高級教官的家庭也搬進來住的，後來發現進出不但麻煩，加上孩子的話，保安方面也不好做得齊全，就不了了之了。”
大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意看了看臥室和浴室，布置和高級督察房大同小異，沒了什麼興致，就回到後窗前欣賞風景。
看著看著，他突然有股衝動想看看王靜的房子，可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求，她們也肯定做不了主。
孫曉和苗熙熙就比大衝好奇多了，趁他獨自站著，她們就四處考察，互相低喃輕吟討論，和她們的住所做比較。
孫曉的手機叮叮兩聲，她看了看就撲哧一笑。
“衝哥，要不要看一看總教官的居住？” 孫曉一面笑問一面過來拉上窗簾：“剛剛得到准許過去。”
大衝還沒來得及反應，孫曉繼續表述：“剛才短信總教官問她能不能過去跟她討鑰匙，呵呵呵，她回復說知道衝哥會過來四處看看，就連鎖都沒上，哈哈哈。”
站在門廊等孫曉鎖門時，苗熙熙訴說：“這里的花草樹木都是後勤園藝組負責的，我們房子的內部雖然是個人的責任，但是清洗組也會每周一次過來幫我們做深層清潔，當然衝哥已經知道了的洗衣組，我們的衣服床單等只要放入洗衣袋掛在門外，她們每天午餐前會過來收集，通常兩天內會洗淨燙好送回來。”
孫曉接口：“呵呵，總教官就有三個特選的後勤人員，每天都過來清理和照顧花草。呵呵呵，其實她們是負責總督察以上的房子，但是我們的兩個總督察都不長住，她們就變成了總教官一個人的家仆園丁。哈哈哈，幸好如此，不然總教官只是清理房子就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了，呵呵。”
他們來到獨立平房前，大衝注意到大門的門廊比其他的寬，台面，欄杆和柱子都是木造的，很有森林小木屋的感覺。
門廊下有兩個小窗口，門廊的兩邊各有一個大窗口，所有的窗框也是木制的，窗簾都拉上了。
他一踏上門廊的木地板就知道孫曉說的話不假，這種地板不時常抹油打蠟是保持不了這麼美觀的存在。
門打開後，大衝眼前一亮，走進幾步仔細看了看，好雅致。
地面和天花板都是木材料拼成的，牆面上也有不少部分裝上大片的木雕裝潢。
當年大衝幫忙設計軍營的新建築物時曾經接觸過各種木頭材料，雖然已忘得七七八八，但是種類還大概能夠看出來。
里面的地板是橡木，天花板上的好像是櫻桃木，牆上的幾個木雕都是楓木，回頭看一眼門廊的地板，嗯，是柚木，呵呵，一次用了四種木料，籌劃這房子的一定是個愛木者。
大衝看地板時發現兩個女生都把鞋子脫了才進門，就有點進退兩難的尷尬。
苗熙熙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衝哥，總教官不會怪你的。哈哈哈，而且，清理人員會午餐後過來打掃。呵呵，我們只是習慣反射而已。”
大衝四處打量，門口旁的鞋架有兩雙工作鞋，黑色白色跑步鞋各一雙，一雙平底涼鞋，兩雙不同顏色的尖頭低跟鞋，一雙家用拖鞋，和在鞋架邊的小坐墊凳。
廚房的格式比較大，冰箱是兩個門的大款，沙發組比較多件，三人，兩人和一人座的都有，三個茶幾和兩個躺椅，電視機是和自己家一樣的六十五寸款式，餐桌也是八人座的但卻是玻璃桌面木頭腳，不像別的都是全木的。
咦，沒有書桌書櫃？
嗯，牆上有個設備齊全的假壁爐，完全可以亂真，呵呵，設計者不是想取暖，而是想炫耀融合了石頭和木頭的爐框吧，連放在一邊似薪柴的木段都是蠻精心挑選的。
這屋子里竟然有四個房間。
最後面一個是臥室，有個大號雙人床，兩邊都有床邊矮桌，一個桌面有個十寸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在華寶的木屋前拍攝的，是大衝摟著王靜的肩膀，兩人都笑的開心燦爛。
苗熙熙跟在大衝身後，看到照片輕呼一聲，滿臉不好意思的瞄了他一眼：“我……呃……第一次進總教官的臥室。”
大衝對她笑了笑，示意她不必糾結，轉身進入浴室。
和總督察房的一樣，有洗手池，坐便器，淋浴間和浴缸，沒有洗衣機。
淋浴間門口和浴缸四周都是浴毯，能夠保護木板地。
大衝看了看女朋友的各種液啊露啊霜啊油啊什麼的，心里盤算一下，加上衣服鞋子，預計給這女朋友一格好像不夠，唉，如果每個女朋友都這樣子，他定的多門大櫃可能需要兩個以上。
臥室旁的房間有浴室差不多一樣的大小，里面有一個洗衣機一個烘干機，開展著的燙衣板和一個無門木櫃，里面掛著幾件等著被燙的衣服裙子。
這房有個木框玻璃窗，一個防蟲網保護著這個半開著的大窗。
角落有個小凳子，一雙工鞋，鞋刷和鞋油，原來女朋友是在這里擦鞋子的。
再過一間是個客用廁所，不很大卻也不算是狹窄。
窗沿放了擺設的塑膠花草，不如苗熙熙房子里的漂亮但是卻完全不必打理。
最靠前的房間是個書房。
一個蠻大的書桌，一套電腦，後面是個堆滿書的書架，前面是兩個客人坐的椅子，角落擺著一個有門有鎖的大木櫃和一個靠著燈的安樂椅，大窗口雖然有半透明窗簾但是還有不少光亮灑進來。
家具都安排的好順眼，呵呵，這書房便比督察房的客廳還大，真給力。
整間屋子比大衝的公寓大多了，而且，這里更有一個家的感覺，但是如果沒有人幫忙，一個人可不好清理這麼大的地方。
大衝站在書房門口呆呆看著客廳，心里考量著，唔，這些木雕裝飾地毯壁爐等等，漂亮是漂亮，但是真正考慮要長住的話，還是華寶的小木屋舒服真實。
嗯，的確，這里好像是擺給別人看的，讓下屬有一點羨慕一點敬仰和多多少少一點要進步升官的意識。
軍部里的宿舍也差不多是這樣但卻沒有差別的這麼離譜，真正不同的是辦公室的設備和大小，呵呵，也對，哈哈哈，那當然也是給別人看的。
苗熙熙輕聲打擾：“衝哥，看看花園不？”
孫曉已經拉開後窗窗簾，一大片玻璃窗看出去，後門外是個大陽台。
和門廊一樣的木板地和設計一樣的木頭欄杆，外面門邊是一個藤木搖椅和一個小圓茶幾，陽台中有兩套六人座的花園木桌椅。
台前的草地大概有一個半籃球場大小，左右兩邊都是那兩米半高的樹叢牆，最後面的也是樹叢牆，但是只有一米五六高，足夠讓人看到外面，尤其是在陽台上坐著的人。
風景和總督察房一樣舒適，一片長草地和遠處的游泳池，但是在叢牆外緣兩個角都各有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把景色框起來，更像一副幽美的風景畫。。
陽台欄杆中間的分開處有個四梯級的樓梯可以走下到花園里。
左叢牆前有兩個蠻大的燒烤架爐和一個桌子。
苗熙熙從里面拎著她們兩個人的鞋子，一起穿上陪大衝走到草地上。
孫曉笑著解釋：“我們以前一個月大概來這兩次，總教官喜歡一大伙人來烤肉聊天，連幾個結了婚住在外面的教官都會回來聚會，哈哈，現在好像最多一個月一次，應該是衝哥霸占了總教官的時間心思吧，呵呵呵。”
大衝笑了笑，也不多說，檢查了一下桌子底下箱子里面的東西：“呵呵，告訴你們的總教官，這種木炭會多煙，可能會影響雞肉魚肉的味道，以後盡量用無煙煤炭。”
苗熙熙臉色紅了紅：“嗯，謝謝衝哥，知道了。”
孫曉大聲笑著：“哈哈哈，衝哥不知道，這些燒烤的用料用具都是熙熙負責的。呵呵”
“哦？對不起，並不是針對你的。”
苗熙熙低聲嘀咕埋怨：“人家一輩子都沒親自烤過肉，偏偏讓人來負責燒烤具料。” 她突然笑容滿面：“衝哥，幾時有空，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燒烤用具？大家都說我買的鋼叉鋼鉗都不好用，幫幫忙嘛衝哥。”
大衝只好點點頭：“嗯，我們再安排，呵呵，這些的確太軟弱了一點，用兩三次就可以丟了，這用具是不能省錢的。” 他把東西都收回箱子里，徒步到另外一邊。
右邊的叢牆和陽台之間有塊兩米寬三米長的土壤，明明是最近從草地翻過來的。旁邊還放著一個鐵鍬和一個鋤頭和一大袋肥料。
大衝看向孫曉揚了揚眉，她就解釋：“總教官說要種花，呵呵，我們都沒有經驗，她又不想麻煩園藝組，呵呵呵，她就自己在這玩。”
苗熙熙也加入：“是啊，總教官要我們幾個幫忙，呵呵呵，衝哥，剪花插花我還算是學過，種花就不行了。”
大衝抬頭看了看：“太陽從那到這，陽台的屋檐和這叢樹剛好擋住，唔，這片土地能夠有太陽照到的只是中午時分，好像不太適合。” 他忽然想起一定是在華寶家享受過有花園的樂趣：“唉，告訴你們的總教官，最好讓園藝組幫她種，只學學怎麼保養就好了。呵呵，還有，讓園藝組告訴她在什麼地方種。”
孫曉揶揄的是笑非笑：“不是衝哥自己告訴總教官更好嗎？”
“哈哈哈，我是可以說，但是我不能破紀錄的在這里陪著她討論呀，呵呵，只好麻煩你們這些能夠在場的人了。”
苗熙熙又紅著臉推了他一下，嬌嗔：“衝哥！這種記錄就別再說啦。”
大衝也不回應，只走到盡頭，從高至他胸膛的叢牆，往外看去。
想從這爬進出並不簡單，叢牆有超過半米厚，而且這里是警營內部，應該十分安全。
他回頭看向陽台，嗯，收工後在那坐著享受這平靜安寧的風景環境真的蠻舒心的，有杯咖啡就更好了。
孫曉站在他的身邊，叢牆頂與她的肩膀差不多一樣高，她嘆口氣：“唔，這里的確漂亮，我那看的風景和這里大致一樣，但是加了陽台就完全不同了。”
“你們總教官有咖啡麼？”
苗熙熙掩嘴吃吃笑了幾聲：“衝哥想喝咖啡？我去看看。”
大衝點點頭致謝，心中也說了一聲僥幸，這個女朋友得來不易，如果差了一兩個月，花園的花叢種出來後，要有什麼事情會讓她離開這里？
有一群可愛的學員，一組有效率的下屬，漂亮舒服的家園，放工後不是與同事吃喝聊天，就是一個人在陽台享受環境繼續做著計劃，夫復何求啊。
咦，呵呵，有。
“你們這里的廚師會為你們煮些特別的菜肴麼。”
孫曉點著頭：“呵呵呵，我們與廚師警官交情不錯，常常能夠要求一些家鄉菜。當然，在她們的能力和符合營中的預算才可以。呵呵。”
“嗯，呵呵，明白。牛扒可以吧？”
“哈哈哈，衝哥想吃？可以可以，有一個廚師是在一個西式大飯店出身的，不過我們最好在這里吃，呵呵呵，在食堂讓其他的教官看到，每個都要就麻煩了，呵呵呵，而且，學員們見到衝哥也可能會引起騷動呢，哈哈。”
大衝露齒笑了笑：“好的，請安排，如果你們的總教官有時間也叫她來一起吃，呵呵呵，讓她也破破記錄。”
孫曉笑著點頭拉出手機打短信。
他們徐行回到陽台的桌子坐下，孫曉還把牆上的風扇打開，讓時急時緩的清風吹來。
這時大衝的手機震了，是王靜的短信，說她在和兩個總督察開會，連午餐都會送到辦公室，不能回來和他們吃了。
苗熙熙托著一個盤子，拿來三杯咖啡，還有一小盒牛奶和一罐白糖。
三個人不再說什麼，各自喝著咖啡，欣賞眼前的美景。
過了幾分鍾，孫曉看了一眼苗熙熙，跳起身說要去食堂看看午餐准備得怎麼樣了，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單獨的相處使苗熙熙有點不知所措，她強做鎮定：“唔，總教官這沒有咖啡，呵呵，我還要跑回家去拿呢。”
“哦？對不起，辛苦你了。”
“呵呵，沒事，這麼美麗的風景，我也想喝咖啡。”
“嗯，你肯說說你的請求了麼？”
苗熙熙別過臉，耳根透紅，只看著遠方不說話。大衝也不追擊只一面點煙一面把小奶盒拔開當煙灰缸，悠悠喝著咖啡享受美好的環境。
兩人不發聲的坐了幾分鍾，苗熙熙先忍不住：“衝哥……”
大衝不動聲色，啜著咖啡。
“唉……我本來是想求……衝哥假裝做……呃……我的男朋友的。”
“假裝？”
苗熙熙點點頭，回過臉來：“我……很多人，我親戚朋友……都說我二十七了還從來沒有男朋友是不正常的，也算是我評估報告中的一個缺陷。”
“呵呵，那不該正正經經去找個男朋友最好麼？為什麼要假裝？”
苗熙熙抿著嘴，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因為……我不喜歡。” 見大衝只側了側頭沒有表情，她只好繼續：“我，嗯，是喜歡男孩子，呵呵，尤其好像衝哥這麼風趣幽默的，但是，呃……不是那種喜歡，衝哥能明白嗎？”
大衝吸口煙點點頭，用表情鼓勵她繼續發揮。
“從很小就發覺了。呵呵，二十歲前後我還以為自己是同性戀呢，呵，但是也一樣，喜歡是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
這是無性戀者的例子麼？大衝的興致來了：“你，是怕肢體接觸麼？”
苗熙熙猛搖頭：“不止，連想像語言親密和非親人的關切都好肉麻，完全不能接受。呵呵呵，說得好像我是什麼怪物似的，呵呵，比如看到別的情侶或知道了總教官和衝哥之間的互相思念關懷就覺得好暖心，但是如果發生在我身上就很惡心……呃……也不對，不是惡心……只能說是肉麻，渾身難受的。”
“你覺得你有閨蜜麼？”
苗熙熙笑了笑：“有，呵呵，但是我們是說別人的八卦多，呵呵呵，她們一說到懷念我啊牽掛我什麼的，我就……嗯，好像太假了，接受不了。”
“哦。討論別人的親密事情就沒有問題？”
苗熙熙臉色紅了紅，搖搖頭：“沒有，呵呵，衝哥可能不知道，我們女生之間說的話題挺粗俗露骨的，呵呵呵，如果她們的男朋友知道了可能會暈倒，哈哈。”
大衝陪著笑了幾聲：“但是說別人互相想念，互相調情說愛就不反感？”
“嗯。”
“呵呵，那你們討論露骨的男女接觸呢？會討厭麼？”
苗熙熙突然臉紅透了：“呃……我……衝哥不會笑我吧。” 看到大衝搖著頭滿臉真誠，才松口氣：“我……還會有幻想一下，呵呵，身體就有反應……和一點性衝動，哈哈，羞死了，呵呵。”
“沒事，很正常。但是沒有男朋友，你有了衝動會怎麼樣解決？”
苗熙熙紅著臉抿嘴看住他，表情絕對是你不會這麼笨吧。
“呵呵呵，對不起，讓我換個角度，你們討論的是男女之間的，有沒有討論過女人和女人的？ 反應一樣麼。”
苗熙熙眨了眨眼，想了想：“呃……沒有討論過，但是我……看過女和女的色情小電影，沒有感覺，甚至，呵呵，有點排斥。”
大衝慢慢點著點頭：“嗯，至少還是男女之間比較吸引你。那我問你，你和男孩子最親密的做過什麼？親吻？牽手？擁抱？”
苗熙熙想也不想：“呵呵，還是高中的時候，一個男同學向我表白，我一時高興激動就接受了。呵呵呵，他湊前親了我的臉頰一下，我……嘻嘻，賞了他一個巴掌。唉，其實他沒有錯，我本來也挺樂意的，只是他嘴唇碰到我的一刹那，惡心死了。”
大衝皺眉抽著煙，苗熙熙也從口袋拿包香煙出來。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抽著煙。苗熙熙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衝，他卻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咖啡杯。
他吸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按熄：“你認為假裝就不會惡心麼？”
“唔，不知道，沒試過。”
“嗯。如果只是口頭上說著的假裝應該還行得通，但是如果要在你朋友們面前秀恩愛做證明，呵呵，你受得了麼？”
苗熙熙仰頭思索一會兒，搖搖頭：“呼，應該不可以。唉，那該怎麼辦啊？”
“你和朋友有沒有擁抱過？”
苗熙熙點了點頭。
“不惡心？”
“呵呵，又不是情侶般長時間的擁抱，也不會抱的太緊。”
“男的？”
苗熙熙搖頭：“不是。呵呵，我怕會打人，哈哈。”
大衝想起早上她握著他的手臂：“來，給我你的手。”
苗熙熙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出來，大衝就輕輕如情人一樣的握在手里。
她雖然臉色微紅上唇邊緣冒出幾粒汗珠，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反應。
他們就這麼坐著手牽手，她用空手抽煙，他用空手喝咖啡，居然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幾分鍾。
苗熙熙輕聲投訴：“衝哥，呵呵，如果曉姐現在回來，我們該怎麼解釋啊？”
“唔，我們會聽到開門聲。你感覺怎麼樣？會排斥麼？”
苗熙熙搖著頭：“不會。呃，可能是知道衝哥並不是我的男朋友吧？”
“呵呵呵，不是什麼男人接觸都會肉麻的麼？”
“咦，對啊。奇怪。”
“敢不敢擁抱一下？”
苗熙熙看著相握著的手，眨著眼想了好一會兒，非常微細的點了點頭。
大衝站起身，輕輕地把她拉起來，緩慢的把她擁入懷里，苗熙熙卻身體僵硬的讓他側身摟著。
“放松點。來，面對著我，唔，也抱著我。”
松軟下來的苗熙熙身體肉感很舒服，該大的地方不小，運動員般的肌肉飽滿，雖沒有女性的十分柔軟但是感覺絕對不賴，她的頭發也很香。
她的雙手繞著大衝按住他的後背，開始時抱的並不緊，可是可能發現並不排斥，漸漸就越抱越緊，左臉頰按在他胸膛上不動，頸項以下的身體卻不斷移動著似乎在找更愜心舒服的接觸。
大衝在她頭頂上柔聲說：“喂，你這麼亂蹭可要引起我的軀體反應了。”
她仰起的頭在他耳邊蚊聲回答：“嗯，你反應吧。” 說完還好像更刻意的把身體往他身上揉摩著。
大衝原本還能控制一二，但是胸前被兩粒硬點蹭劃著，一個柔韌的小腹使勁地頂著揉著他半硬不軟的陰莖，一陣陣的酸麻快感使大衝終於放棄抵抗，任由小衝自把自立。
還是蚊子大小的聲音：“嘻嘻，男人都是這麼硌人嗎？”
大衝無奈：“這是自然生物學吧，呵呵，你也在硌我啊。”
他們這樣相互硌了三四分鍾，苗熙熙開始輕聲喘息，把雙手拉回按住他的胸膛：“衝哥……我們坐下了……好不好？”
“嗯。” 大衝放開手，引她坐下，自己也盡快坐回自己的椅子。
苗熙熙臉色嫣紅一面呼氣，一面拂順眼鏡腳旁的頭發：“對不起衝哥。我……身體開始……呃……呵呵，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該怎麼處置。”
“沒事。你沒有惡心想打人的感覺吧？”
她低下的頭搖了搖。
大衝若無其事的點煙：“唔，會不會是你以前的身心不夠成熟所以會排斥？”
苗熙熙抬頭看向遠處，思索這個問題。
大衝的咖啡喝完了，見她一動不動的，正想起身去倒杯水喝，她終於轉頭看著他。
“衝哥，拜托贊美我一句。”
“好的，熙熙，你好雅逸。”
“嗯，還有嗎？”
“你也很聰明秀麗，呵呵，還真細心。”
苗熙熙嫣然一笑：“謝謝。好奇怪，呵呵呵，完全沒有肉麻的感覺。哈哈哈，衝哥，我們可以當眾秀恩愛了。” 說完才發覺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又面紅耳赤了。
大衝溫柔的撫著她的手臂：“別急，我們分析一下，你可能可以找個真正的男朋友。”
苗熙熙點了點頭，側頭想了想：“嗯，的確有一個男孩好像對我有點意思，是不是應該試一試？”
“呵呵，當然試試，這沒有壞處，吃頓飯看個電影，約會就好比面試，不行就拉倒只做朋友。”
苗熙熙點著頭：“嗯，好的，我就試試。呵呵呵，衝哥，你一定要和我常聯系啊，我會事無大小的與你討論，好不好？”
大衝笑著：“呵呵呵，好的，我們也得去買燒烤用具，哈哈。”
兩個人又各自抽了一根煙後，孫曉就帶著夏侯卉和四個大飯盒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