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來樓二樓,有天字號的金碧輝煌包間,此間向南有一一人高的大窗,懸於長江之上。
秋暮之下,漁歌唱晚……江水與南遷候鳥,讓人宛如置身於詩詞之中,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只是那天字號包間的主人卻用淫穢之事毀掉了這詩意的畫面。
大窗內,一群浪蕩公子哥們的淫笑之聲充斥其內。
司徒家的二公子司徒淑玉胯坐在軟凳上,胯下的肥鳥半立在漆黑的陰毛中,他的右手執一條狗鏈。
狗鏈牽著一位身材豐滿的面具女子。
那女子渾身赤裸,細長的脖頸上套著項圈,狗趴在司徒淑玉的腳下,臉上帶著木雕的狗面具,皮膚瑩白,腰細臀翹。
更加讓人血脈僨張的是,女子的肥臀之中,插著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只是女子的肥臀夾得緊,看不出來是插在後庭還是陰穴。
對面,一群同樣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對著狗趴的女子指手畫腳,嘴里嘖嘖稱奇。
司徒淑玉用手掌撫過女子光滑的玉背,眼神愛戀。
他十分自傲的道,“哥幾個,怎麼樣,這美人犬可是我花了重金請求海外高人調教的。”
一個眼圈泛黑,皮膚慘白的瘦弱男子豎大拇指夸道,“司徒二爺就是有見識,這女子要能讓我玩一晚上,比射我家那婊子一臉都要爽。”
這男子卻是個怕妻的,他家是聯姻,只是那家的女子願意嫁,卻不願意與他同房,他只好尋花問柳,正好與司徒淑玉臭味相投。
旁邊一個健壯一點的男子坐在軟凳上,懷里抱著個白溜溜的嬌小女子,正在玩乳掏陰。
他問道,“司徒二爺這條美人犬可是從小養的?”他明顯是見識過的。
司徒淑玉遺憾道,“自然不是,這條是我委托高人訓了才半年,只能扮犬。”
那男子也頗為遺憾,向往的道,“聽說海外的高人們訓犬會從三四歲開始,還會喂特質的仙丹,那樣的美人犬就和真的犬類沒有差別,甚至連話也不會講,平日吃食,排尿,都會汪汪叫來著。”
他這話說出口,間內的公子們本來萎靡的鳥瞬間又支棱起來。
雖然沒有辦法玩到海外真正的美人犬,可眼前這一天也不賴嘛,於是都眼神火熱的看了來。
司徒淑玉把腳邊的女子抱起來,讓她臥在自己的大腿上,得意道,“邊上去,要玩自己找高人訓去,這條我才不和你們分享!”
燕來樓位於長江北岸,司徒淑琴乘坐馬車沿著主干街道銳金街往西行半個時辰,再向南沿連水街行十里才到。
帶著司徒家標識馬車剛到,就有專人帶著馬車停放,又有仆人來引司徒淑琴去到宴席。
今夜請客的是海昌城的第二大家族,岳家的夫人,也是司徒淑琴的姑母。
司徒淑琴的爹除了幾個兄弟,還有個妹妹,司徒賢玫。
早年岳宗溪的父輩從都城帶著家業來到海昌城,前任城主看中岳家造船的技術於是留下了他們。
後來岳宗溪展現出驚人的天賦,越發被前城主看中,還把女兒司徒賢玫嫁給了他。
於是。
岳宗溪突破先天後,岳家當仁不讓的成為了海昌城的第二大家族。
宴會在三樓,樓梯上鋪了紅毯,為了表現兩家的親近,司徒淑琴穿得是姑母送她的紫色長裙。
長裙頗為暴露,胸前被掏空了一大塊布料,把她的豪乳露了一半。修身的腰线下,肥臀繃緊了裙擺。
下身是透明的薄紗,把她的兩條大長腿的线條勾勒得隱隱約約。
頭上的金步搖綴得是姑母送的黑珍珠,臉上的妝容也以紫色為主。加上她高大的身材,讓來接她的小廝看的眼睛發直。
其實司徒淑琴不太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成熟的婦人,盡管她已經生了一子一女。
在她心里,永遠都渴望做一個仗劍江湖的女俠。
剛到二樓,突然丫鬟錦兒過來,眼神復雜的暗示她。
司徒淑琴彎腰附身,錦兒在她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姣好的臉瞬間發怒,也不管前面的小廝,她直接去天字號包間。
守門的人當然認識夫人,只好眼睜睜地看夫人抬起大長腿,一腳踢開木門。
天字號包間內煙霧彌漫,男人女人,白花花的肉體糾纏在一起,香煙也遮蓋不住撲鼻的腥臭。
她眼睛掃視過,一眼就看見自家的二弟司徒淑玉。
那家伙右手牽著狗鏈,左手拍胯下裸女的肥臀,還在聳動。
司徒淑琴一腳過去,直接踢翻二弟。把女子的狗狀面罩扯下。
“司徒芸?你什麼時候和淑玉混在一起的?”
司徒芸大呼“饒命。”她自然是主動勾引二爺的,不然以夫人給的命令,是不許二爺禍害自家的仆人的!
司徒淑玉翻起身,怪叫道,“他媽逼的,是誰敢……”
結果看見自家大姐,瞬間就慫了。
“大姐……我……”
司徒淑琴還要赴宴,哪有時間收拾自己這個荒淫的弟弟,氣的牙齒要緊道,“滾回家去!”
但是越想越氣,自己出嫁時怕弟弟以後不成事,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現在看來是全白費了。
“啪!”她一巴掌扇在司徒淑玉的臉上。
門口一個豐神俊朗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笑道,“堂姐一別多年,還是這般的性子啊。”
他表面上彬彬有禮,可眼神卻不留痕跡的貪婪掃過司徒淑琴的肥臀和碩乳。
見到來人,司徒淑琴感慨頗多,這人是岳慕雲,姑母唯一的兒子。
岳慕雲不僅繼承了他爹俊郎的容貌,連天賦也不弱,與她大弟司徒淑武並稱海昌二俊。
這樣的男子誰能不愛呢,有時司徒淑琴私下自瀆時也幻想的是他。
不過司徒淑琴卻沒喜歡上他,她總覺得這人看她的眼神讓她不舒服,總像在審視一個物品一樣。
“雲弟也還是這般優秀啊!”司徒淑琴不遠不近的夸贊道,連二弟也不管了,去三樓赴宴。
岳慕雲嘴唇很薄,笑的時候總有股陰狠的意味。他盯著司徒淑琴的背影,不知在想著什麼。
當著自己小弟的面被扇了一巴掌,司徒淑玉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他從小就怕這個姐姐,總是把他和那些優秀的人比。自家爹可是城主,卻把自己約束的死死的。
所以自姐姐嫁出去後,他立刻本性暴露,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扇,自己卻連話都不敢頂一句。
他沉默了半天,恨恨地道,“走!”
不過走時也沒忘了把自己的美人犬帶走。
若單比財力,哪怕是作為海昌城城主的司徒家也不一定有岳家有錢。
司徒賢玫豪氣的包下了燕來樓二樓的所有包間,邀請了城內說的上話的家族大夫人來聚會。
在一群攀比成風的貴婦們中,她顯得游刃有余,既不表現的疏遠,也不會太投入其中。
雖說是司徒淑琴的姑母,她今年也不過五十而已,花了大量的錢在保養上,效果也很顯著。
她的個子也不矮,接近一米七,只是身材豐滿,臉蛋圓圓的,卻不痴肥。一身黑紫色的衣裙,高貴又典雅。
她正抱著一只雪白的狸貓,和姐妹們商量配種之事。
忽然,貴婦們驚嘆的呼聲響起,她回頭一看,司徒淑琴到了。
同樣是紫色系的裙子,司徒淑琴那高大的身材和美艷的臉,還有長腿瞬間就讓她黯淡無光。
司徒賢玫暗自倒霉,她今天沒事干嘛穿紫色的呀!
換作其他日子,說不定她會去換一身衣裙也不願被做綠葉襯托別人。然而今天的宴會可不止是親人間的聚會這麼簡單。
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在心底,司徒賢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哎呀,我的琴侄女兒啊!咱們這是多久沒見面了呀!”她攥著司徒淑琴的手就要抹淚。
過去司徒淑琴對自己這個姑母說不上喜歡,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她遠在岐山城多年,之前每次回家這姑母都去了海外。此時相見還是很高興。
“姑母,快十年沒見面,您一點變化也沒,還是琴兒小時候那樣美麗!”
“嗯,是記憶中的琴兒,嘴甜!”
司徒賢玫拉著她的手,兩人到主位坐下敘舊。
岳慕雲在司徒淑琴身後,被自己母親用眼神警告了一下。
司徒賢玫知道自己兒子喜歡司徒淑琴,也知道自己孩子的本來面目,怕他衝動,這才警告一下。
岳慕雲心中冷笑,母親,不,司徒家的女人都一樣,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母親在床上也一樣。
他三十幾了還沒娶親,可不僅僅因為司徒淑琴一個女人。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燕來樓三樓燭火通明,又喝下一杯姑母敬來的酒後,司徒淑琴就聽姑母問道,“淑琴侄女,淑武也快四十了吧,現在還沒成家嗎?”
司徒淑琴抿了口酒,醉醺醺道,“大弟他痴心武道,就等著參加一年後的千城排名賽呢!”
忽然,司徒賢玫嘆了口氣道,“我家雲兒也是,總想著往外跑,一點也不顧家。”
她這話一說,司徒淑琴瞬間警醒。
百城排名賽五年一次,參賽者有機會被仙道宗門收為弟子,但是整個海昌城這屆排名賽只有一個名額……司徒淑琴忽然明白了為何多年未見的姑母要辦一個這麼大的宴會邀請他,難怪這麼多夫人還要把岳慕雲叫來。
原來人家是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孩子,來爭奪這個名額!
“姑母,淑琴不勝酒力,便先去休息了。”
司徒賢玫沒有挽留,她想表達的意思她這個侄女應該懂了,至於結果如何,就要各憑本事了!
燕來樓有留宿的地方,司徒淑琴到休息的房間時,胸中還滿是憤懣!
若是老城主還在,岳家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還有司徒賢玫……
坐在床邊,她又嘆了口氣,胸前雪白的乳房顫顫巍巍地抖動。
姑母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憑心而論,她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