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Orbital Revolution】全文
285x你
he
p with p
七年之癢婚姻關系
【玩冰淇淋(?
Orbital Revolution
爆炒是否為解決夫妻關系問題的唯一途徑
一
人和人永遠不可能做到完全理解和思想同步。
人和人永遠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同等分量的彼此相愛。
所以,兩個想法南轅北轍的人被某種社會契約綁在一起約定俗成的朝夕與共——這件事本身就是悖論,是刑罰,是他媽狗屎。
這是你結婚七年後第一萬次這麼想。
二
倒也不是剛畢業腦子一熱就結婚了,彼此也都經歷了這樣那樣的操蛋事;也不是一帆風順家庭支持友人鼓勵,算得上眾叛親離的夢幻開局被身邊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瘋狂反對最後硬是要在一起的;更不是在鑽戒寶馬玫瑰花黑卡隨便刷的物質基礎極大豐富下胡搞亂搞,剛在一起時你頭鐵的很,堅決對一切糖衣炮彈說不,導致家財萬貫的大家主不得不下凡跟著你過了很長一陣苦日子體驗人生疾苦。
說起來真的很讓人火大。
既然現在夏油也回來了世界也勉強恢復正軌了,能借個獄門疆使使麼?
以後每次鬧別扭就把這混蛋關進去,什麼時候認真反思承認錯誤了再放出來。
沒有調侃的意思,但你有時候真這麼想的。
比如現在。
你蹲在沙發上抱著膝蓋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結婚第七個年頭的丈夫已經在臥室睡了,吧?
太累了吧,能睡會也好。
瞥了一眼滿滿當當的垃圾桶,你翻著白眼把沙發毯裹緊了一點。
談戀愛時才不是這樣的。
學生時代在一起的。
倒不是明確表白了或者怎麼樣,就突然有一天手握在一起就再沒放開了。
接著就老三樣,約會,初吻,初夜。
當時也吵的,好像沒好了倆月就第一次吵的天翻地覆,一度發展到對打拆樓被處分。
怎麼和好的倒是忘了,反正橫豎是被蠱著哄一哄認栽了,抱在一起錘他幾下就算。
後來也會隔三差五因為各種雞毛蒜皮的破事莫名其妙吵起來。
一般是你氣不過了拉著對方理論,被捂著耳朵臭著臉說你煩死了,氣到腦殼痛甩手走了自己半夜躺在屋里哭,那家伙鐵定會帶著小蛋糕敲你窗,哭一鼻子吃著點心稀里糊塗就和好了。
最初交往的時候說不過你就翻白目——不是他不能說,是你太能說了,吵到興頭上旁征博引黃歷翻爛,連他哪年哪月吃掉最後一塊小蛋糕沒分你一口都能當作開火素材——氣的對方腦袋都大一圈瘋狂拽自己那頭白毛,你來我往吵個天翻地覆,不過說到底都是小事,說開了鬧累了也就和好了。
後來偷偷摸摸藕斷絲連著,明面上像階級敵人,背地里黏黏糊糊一起拖著手壓馬路,還得像名人防狗仔盯梢一樣防著爛橘子們出來破壞氣氛——是你決定的,在被拉著連軸談話幾次又被解救幾次來回來去如此這般一通操作後,你看見御三家的人就想吐,為了防止看見男友也不小心吐出來,你硬拽著對方和你一起轉地下黨——那段時候想吵個架可太費勁了,又得防著被發現還得小心被忽略。
又不是你想吵的,單純是有的時候脾氣上來了話趕話到那個地步了,好像不鬧騰一下都不好收場似的。
有一次吵的天翻地覆因為什麼你又忘了,但場面還挺大的,一度發展到兩個人里不死一個都不行的地步。
最後怎麼解決的你倒是有印象,男人翻著白眼扔給你一把鑰匙,問你要不要住一起,要麼明天搬家,要麼——你切了一聲嗆回去問他要麼分手麼,他嗤了一聲,說愛要不要,
不要倒是還回來啊。
攤著手挑著眉毛看你。
還個屁,做夢。
你把手塞進他手里。
那之後第二天搬完家就開始同居了。那是哪年的事來著,完全忘了。反正兩個人里負責記紀念日的那個又不是你。
再後來因為要不要結婚還吵過一架。但現在想想,很可能早在那之前,“吵架”就已經逐漸變成你自己單方面的行為了。
因為找茬也好發脾氣也罷,就像在海邊揚了把沙子一樣,應付的、沉默的、不在意的,最多回頭看你一眼,明明是面無表情你卻能看出滿臉倦容,就像魂都丟了半條似的——你怎麼還忍心再多說下去。
便全咽進肚子里,有理沒理有用沒用一並不再提起,自己待著時偶爾那些憋著的話總會爭搶著從喉嚨眼往外翻,用手捂好壓緊還是會從眼角冒出來,彼時有沒有道理是什麼情緒怎樣的心情都沒那麼重要了。
當時是怎麼稀里糊塗提到結婚來著。
就記得你氣的渾身發抖,吼是不是在他眼里自己不配他媽的穿一次白無垢。
對方愣了好一會,你摔門就走了,夜太深繞著家附近的街道亂逛了大半晚上。
在711門口被找到,被冷著臉抓過手戴上戒指就拉回去了。
正經結婚是又過了一兩年之後了。
偷偷摸摸的規模很小,到場的也就幾個相熟的老同學——這也是你要求的。
按他的意思,恨不得飛龍騎臉搞出大的,反正結都結了,看你這個潑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被老橘子御三家黑市殺手傻逼咒靈弄死,再不濟也能撐到他英雄救美,干脆昭告天下算了——你要求的,低調點,你沒那麼厲害,你還想多活幾年,不見得真能挺到最強解救老婆的時候——他笑的打嗝說你“弱雞”,所以又吵一次。
這次的理由你是記得的,你可以說自己“弱雞”,他不可以。
你是不想要孩子的,他也沒那想法,但有的事歸根結底還是要賴僥幸心理——怪老天多少不太合適,畢竟聚少離多的,有段時間倆人見面就像入春的野貓一樣,話都顧不上說只剩下滾床單了,次次卡著安全期生插灌精,被揣上孩子也有點意料之中的意味。
那次吵起來前因後果你到都記的清楚,就是不想回憶。
反正最終結果是漂亮的小姑娘沒抱成,出院時摟著和操蛋丈夫活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逼崽子你心情異常復雜。
還笑,笑你媽笑,有什麼好笑的。
男人被你錘了一路,回去還得實戰育兒知識。
接下來熬了兩年苦日子。
原因一是拯救世界的人天天在眼前晃悠你覺得不合適,原因二是晃悠多了你也嫌煩,干脆打發出去為好。
所以你認為歸根結底那段時間的苦是自己作出來的。
想起來當時隔三差五一邊打電話又哭又罵一邊換尿布衝奶粉抽空給肚子抹祛皺膏最後還嘴硬別他媽回來回來就離婚的自己,還真是佩服。
再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熬過來一遭。
再然後,你們就沒“吵過架”了,直到現在。
要你說,甚至還不如當年三腳踹不出個屁的樣子——無論說什麼吵什麼討論什麼,總能被“長了本事”的混球連蒙帶哄吹拉彈唱的把話題繞遠,一句設問後面跟著一萬個南轅北轍的回答和應承,兜兜轉轉越說越偏,稀里糊塗就被混過去了,吵完了甜甜的抱在一起馬上睡著,一拍腦門才覺得根本什麼都沒說——何必把那層面具戴回家呢。
像站在巨大的迷宮里,處處看起來都像出口,處處都是死胡同,真實的情緒看法困難苦楚不知道被包裹了多少層塞在哪個角落,你看不透他,更辨認不明,有時甚至懷疑他自己是不是都把假裝作常態了——你不喜歡,但也無計可施——本質上只是為了不給談話對象太大精神壓力,所以把一言不發等量兌換為成堆廢話了而已吧。
比如今天晚上,鬧了一通脾氣,誰也沒講真實原因,最後演變成窩在一起奸笑著網購了一箱即食油炸蠶蛹地址填夏油住所作結——睡前自己一琢磨,都哪兒挨哪兒啊,反而更陰郁了。
又怕吵醒他又干瞪著眼睡不著,索性躡手躡腳偷跑到客廳抽煙。
是不值得依靠還是懶得說明,又或者你那些微不足道的心情真的不太重要不值得被認真對待呢——他只是顧不上吧,畢竟要操心的事情比你那些小心思重要太多了。
你彈了彈煙盒,又抽出一支,手指捏著頂蓋盡可能不讓DuPont發出聲響。
日子過的也太快了點。
你換左手夾煙,換了個頻道。深夜台也就那麼幾個,托著下巴看了會索然無趣,煙灰落了一點在茶幾上。
三
說起來夠諷刺的。
獄門疆封印這種歷史性大事都沒能有幸成為離婚導火索,出差回家第二天屁股嘴里的屁話倒是足夠這個分量。
怎麼想都是在挑刺找茬故意給人找不痛快——果然世界和平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法子換掉糟糠稻妻麼。
邏輯自洽,懷疑合情合理。
屏幕上兩個沒什麼天賦的漫才藝人逼逼叨叨的不知道在講什麼段子,反正你沒開音量沒看進去也沒笑出來,隨手把電視關了。
大屏幕前薄薄的一層熒光滅了,沒開燈屋里黑乎乎的,各類物件家具的影子壓疊,說不好是空曠還是擁擠,只覺得自己要被吞沒了。
管住視线不去看廚房,擺弄了一會手機,點了一圈把APP信息提示的紅點都消了也沒想好到底干什麼好。
但總得先離開這里,總覺得現在喘不上氣。
咬了咬牙群發信息問問誰有空出來喝酒,回得最快的是夏油——估計他此時還沒收到網店的派送郵件,心情還頗為愉悅——你沒忍住問他目前這身子骨喝兩口不會暴斃麼,對面禮貌的發來了一連串親切問候,措辭真摯、情深意切。
家人的信息也進來了,你都不想點開,現在可不是看“早和你說過”以及“傻逼事不要找我我溜了”這種話的好時候。
第三條信息就有點不對勁了,退回去看了一眼,大概群發時分組沒分對,不然再怎麼離譜也不該收到丈夫學生的回復。
算了。
你猶豫了一下披了件外套,抓了一把手機鑰匙錢包出門,臨走前沒忘了踢垃圾桶一腳。
推開拉門,吧台邊黑頭發的男孩已經站起來衝你打招呼了。你拉開旁邊的高椅坐下,男孩又是一鞠躬,目光局促,不知往哪兒看好。
“五條老師!”他喊你。
你招呼相熟的酒保加了杯烏龍茶,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憂太……都多久沒去高專幫忙帶過課了,叫‘老師’不合適啦。”
乙骨笑了笑,發青的下眼瞼鼓起來,這孩子怕不是累慘了,明明沒過幾年,看起來比同級生要年長不少。
“對不起,五條師……母?”申し訳ない…じゃあ、奧…様?
你嗤了一聲,把他面前喝了沒兩口的朝日撈過來。
掃了一眼桌上的炸物,想也知道,鐵定是某次被醫務室的高專第一酒聖耳提面命的教育過“吃炸物不配酒,做人不如做條狗”。
還真聽話啊他。
“那個……您不會和五條老師講吧?”乙骨從你手里接過軟飲,笑的有點不好意思,“剛回來,這個點除了居酒屋沒什麼能吃飯的地方……”。
前因後果你路上早想明白了。
群發的簡訊陰差陽錯的被執行完任務順道吃夜宵偷偷喝了口酒的學生收到,大概是初犯,信息沒好好讀,看幾個關鍵詞瞬間心虛,下意識以為自己喝酒被你抓個正著暴露了,慌慌忙忙承認錯誤,結果把你招來了。
這孩子太老實了,長大會被人欺負啊。想想自己讀書時拖著同級前輩一起偷摸喝酒的日子,你忍不住發出完全錯誤的感嘆。
“那家伙不會在意這種事啦,憂太也知道的吧,”擺擺手,“所以還是換烏龍茶high ball?”你衝他眨眨眼睛。
“不必不必,”乙骨搖著頭,倒真像只小狗,“說實話不太好喝,酒什麼的。”
你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吧台里正嘆氣的酒保,笑的花枝爛顫,灌了一大口。放了一陣發溫的朝日順著喉嚨滑下去,沒忍住長長的慰嘆一聲。
“您……和五條老師鬧別扭了?”乙骨的措辭異常謹慎。
不知道說什麼好。再怎麼吐苦水,吐到丈夫學生頭上也太說不過去了。你猶豫著沉默著,在對方盤子里挑挑揀揀選了個厚蛋燒配酒吃。
“啊果然……是女性關系麼……”像自言自語的話給你嚇了一跳。
“?”你把蛋卷咽下去扭頭看著乙骨。
“沒有沒有,只是隨口猜的,”男孩笑著撓撓頭,“因為實在想不到五條老師那樣的人還能犯什麼錯誤了。”
那可太多了。
暗搓搓吃完點心把盒子留在書房不收拾也不說一聲直到招來蟲,替小崽子開家長會變成同學媽媽簽名合影見面會,說著“車我開一下”結果直接一路開到長崎出任務,還沒到目的地就水箱開鍋燒胎爆缸原地報廢——這個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今天也沒想明白,還要枚舉麼,你可以不重復的連舉三天三夜。
不過這個“女性關系”,實在讓你有點在意。
“憂太,展開說說,”你喝了一口,笑容和藹,“人家想聽。”
“好吧。之前和五條老師一起出張時倒是說起過,”男孩低垂著眼像在認真回憶,“有提到相關話題?這麼說不知道是否貼切。”
“哦。”你問吧台要了個煙灰缸。
“您不是戒煙了麼?”乙骨歪了歪腦袋看你。
“成年人很笨的,有很多壓力困擾什麼的不知道該怎麼排遣,想來想去只有傷害自己最穩妥。”男孩幫你把煙點了,你謝了一句,哪里怪怪的。
“所以通過抽煙喝酒傷害自己?”他看起來就像真的單純聽不懂想知道似的。
“對哦。”你側過頭避開乙骨,吐出一口灰色的煙氣,“抽煙得肺癌,喝酒得肝病,不帶套亂搞男女關系得生殖疾病……不好意思胡說八道來著,對不起,這些垃圾話乙骨同學當作沒聽到可以吧。真的很抱歉。”擺了擺手,覺得還不夠索性坐著舉了一躬,太久沒喝酒了,常溫又灌自己灌猛了,眼前有點發黑。
果然不該對小孩說這種話,說完就後悔了。
乙骨點了點頭,一如既往懂事的沒多說什麼。
“總之憂太覺得酒很難喝也正常啦,”煙夾在中指無名指縫里,你舉著玻璃杯硬又灌了一口,姿態像個老落魄戶似的,“因為小孩還沒有那麼多煩惱,還沒有遇到比酒還難以下咽的糟心事哦——不不不,或許是因為年輕還有力氣,還有勁兒去和討厭的事情抗爭也說不准呢?因為還小所以還有一萬種可能,還有改變的希望和余地。但是一塌糊塗的成年人就廢掉了哦,懶得努力了,懶得嘗試了,自暴自棄了,想做什麼也不過只是想想而已,把心情搞得一團糟後也就到此為止了。”你已經一團糟了,你也知道該到此為止了。
“老師……”男孩側著身看你。
你自顧自的說,“所以很煩腦子很亂的時候會喝酒哦,雖然很難喝,但是可以短暫的什麼都不想,全都忘掉,就……不過你們老師不可以啦,まぁあ,好可憐呐那家伙——”你把話頭打斷,不想提起,“憂太還是孩子所以不懂很正常,這種成年人臭烘烘又沒勁的庸人自擾——”
“可是我成年了啊。”
你呆呆的轉頭,乙骨衝你眨了眨眼睛。
四
回家了麼。但看起來不像在家里。
知道丈夫要回來了提前大掃除來著,床品新換了深色的那套吧。
睡熟的時候深灰色的真絲薄被半遮著腰腹,和白到發光的皮膚勻稱結實的身材強烈對比,多少年了你還是能只看一眼就下體一緊。
攥了攥身下的床單,眼前畫面清晰起來了。手感不會錯的,是睡在家里的。
睡的這麼踏實好像不太現實,小崽子沒有鬧騰麼。
對了,本家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見見小祖宗,幾天前歡天喜地敲鑼打鼓熱淚盈眶的給他們送過去了,你打算先過幾天安生日子,等到五條家上下正坐著給你磕頭求你收了神通再把小崽子領回來——據說比他爹小時候難搞多了。
你伸手摸手機,想看看本家又發了什麼委婉的求助訊息,反應過來,如果在家里的話你不帶手機進臥室的。
丈夫睡覺很淺,別說震動,屏幕光亮一點都會把人吵醒。
本來每天就沒幾個小時好睡,他那邊時不時出點突發情況已經夠糟心的了——
在吻你的人,是丈夫麼?
心里沉了一下,這種疑問提出的太奇怪了。
在自己家床上躺著,被擺弄著褪去睡裙肩帶捏著下巴親吻,乳房奶頭被揉捏著撫慰著,忍不住蹭著屁股弓起腰背黏黏膩膩的喊他,怎麼可能不是丈夫呢,不是丈夫又能是誰呢。
你笑了一下,眼前確實是丈夫的臉。
你伸手摸過去,摩挲著男人耳垂把臉又拉近,忍不住舌頭攪在一起,像讀書時候剛開葷時那樣,怎麼親都親不夠,恨不得從早到晚的粘著。
對啊,那是剛在一起時的事,現在鮮少有這種膩歪的功夫吧。親吻也最多是敷衍的碰碰嘴唇,前戲都不做的。
急的時候仗著你水多,自己硬了就生往里擠。
龜頭太大了又撐又磨,抻著胳膊使勁推人都推不開,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也不安慰你,只知道嘴碰到哪兒咬哪兒,發狠起來脖子肩膀鎖骨胸口第二天牙印青腫的能連成片。
“馬上讓你爽,嗯?”就知道堵你嘴,氣的想反駁又沒立場,因為剛肏進來第二下陰道就濕漉漉的了,沾的雞巴都油光水亮的,“這不是一下就濕透了麼”,還會取笑你,嘰里咕嚕的說你騷,笑你水怎麼這麼多,問你是不是想他想到要發瘋了不然怎麼一嘗到老公那根就發情。
你反駁分明就是操的太少了丈夫失格有什麼好得意的,意料之中的被按在床上又啃又咬一通操。
一般回來剛見面發泄夠了,後幾天再做愛就沒那麼急。
打發小崽子睡著了剛靠著枕頭躺下就會被捏著脖子把頭往下半身上壓,壞笑的臉在遠,硬邦邦立著的陰莖在近。
你總要拒絕一下的,他那玩意太大了塞逼里都得疼一下,吃嘴里直接呼吸困難。
“老婆幫我舔嘛,這里超——想老婆的小嘴的,都哭了誒你快看——”隨手把雞巴往一側壓,松開就彈起來,硬著在你眼前晃,馬眼沾著亮閃閃的前列腺液,惡劣起來還會攥著用龜頭給你嘴唇描邊——一般這時候你不爭氣的已經下體發軟流淫水了,不情不願的張嘴吃下去,喘口氣的間隙還得嘴硬的問一句這次又看什麼看到勃起了,“哦,上次祓除掉的那個,分析報告出了哦”,你翻著眼睛說他變態,被指正和那個沒關系,因為你在旁邊所以就是會硬很正常。
總之多數時候一邊讓你口一邊手頭還有別的事在做,不是看任務報告就是沒完沒了的電話和簡訊郵件。
你挫敗的問過丈夫自己口活是不是真的差到不行,別說臉紅出汗呼吸不穩,好像連讓男人分心都做不到。
“まぁあ——,所以要勤加練習才能熟能生巧哦——”隨手把文件放在床頭櫃邊,抱著你的腰就一股腦的肏進逼里了。
雞巴被你吃的滑滑的,吃著雞巴下體也不知什麼時候濕漉漉的,反正就又被掐著腰操。
回憶了一下覺得血都燙起來了,握住男人的手往自己身下摸。
你一聲一聲的叫他,黏黏糊糊的拖著尾音,卻不應你,只是親著吮著摟抱著,確實是太溫柔了,丈夫現在還會這樣花心思的討好你麼。
說不好,有點心慌起來,你叫的急了,男人手指卻往你陰唇縫里鑽。
自從幾年前知道你已經被操開了能直接吃下去那根了,丈夫就不再“動手”了——這下知道怕了,聲音都帶了點哭腔。
手腕攥不住下意識夾著腿想並攏些,結果行了方便,陰道里的軟肉都吸的手指骨節嘖嘖響。
連撓帶咬的踢人,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嚇出了一身冷汗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眼前發黑屋里也黑乎乎的。
驚醒前總覺得最後看見了乙骨的臉。
五
窗簾拉著屋里黑黑的,床頭扔著的你那只對表顯示都半下午了。
出了一身汗,股間腿縫胸口到處都黏糊糊的。
隨手抓了一把頭發去客廳拿手機——男人早出門了,桌上還給你留了午飯。
手機上一串未接來電,誰的都有,就是沒有丈夫的。
真了不得啊。你感慨了一下換衣服出門,淋浴都沒顧上。
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回家的過程其實還都記得,畢竟也沒喝多少酒。
迷迷糊糊趴回床上,男人背對著你,從背影看呼吸勻稱姿態舒展。多半是裝睡,裝的和真的似的。
你也背對著他,扯了兩把被子沒揪過來,蜷縮著連枕頭都不想枕了,結果剛放棄就被翻身抱住。
是准備繼續裝睡麼,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真的會下意識抱過來吧。
等了不知道多久,秒針噠噠噠響了好一陣,你都恍惚到要睡著了,被很輕的問了一句,氣息扶過皮膚,
“睡著了?”
你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
手掌在裸露的肩肘摩挲了一會,很久沒有回應。
“自己說過的吧,不在家里抽煙。”耳垂被捏了捏。
所以知道你一身煙酒氣,知道你半夜出門,估計六眼都不用細看咒力殘滓也知道你去見了別的男人——結果不痛不癢只想讓你別在家里抽煙而已麼。
如果能表現一點點在意就好了,哪怕只是假裝一下呢,這種情況下也要繞圈子麼。
被澆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就清醒了,像個自我意識過剩的小丑獨角戲謝幕。
“有通風。下次不會了。”
太陽穴砰砰的跳了半天,想了一圈最後只說出這麼一句。
恐怕真的都攤開了講,連現在各懷心事的相擁都不會有了吧。
你是個膽小鬼。
然後便沒有更多回應了。
說起來,這種本質上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能不管就不管的態度,這種用一層一層跳脫的套話敷衍轉移話題的本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星漿體?也許吧。
那時才剛確立關系好像。
兩人的聊天界面還停在衝縄水族館里腦袋巨大的丑臉魚照片彩信,你的回復還是一連串的“前輩不要發這種丑東西”“悟君不可以勾搭小姑娘”“悟注意安全”“你什麼時候回來”——真到再見面時已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當時男人有回復你麼,記不清楚。
沒有吧,怎麼想當時也應該顧不上。
但為什麼總覺得好像看見過回信,為什麼好像記得抱著他心疼的大哭過一場——也許是錯覺。
太想做又沒做的事隨著一年又一年在腦子里沉積,被記憶哄騙著鍍了層“圓滿”的幻覺也很正常。
然後就是與你同級的灰原逝世,他的摯友夏油叛逃。
半本《奧德賽》。
你想著,打開音響,試圖把腦子里的畫面衝淡。
沒有很成功。
他呆坐著你也跟著呆坐著,他自己走開了你還在呆坐著——哪年的事來著,印象中還穿著校服。
現在回憶起來,估計當時想提分手來著——還是提出來了?
不記得。
總之你沒同意,他也沒再說。
彼此默契的誰也不開口,就能假裝一切照舊無事發生——說白了你就是自私罷了,從很早以前對方就是無所謂不在意的態度,明明是自己偏要別扭著得過且過,仗著男人不置可否不想操心,威逼之下在一起順水推舟結的婚吧,現在失魂落魄的嚷嚷著抱怨著不愛不在意就有點可笑了——性方面另說,那家伙怎麼想都分割的過於明白。
百鬼夜行也好,涉谷事變也罷,甚至後面死滅回游什麼的亂七八糟一通,實話實說你沒太多參與感。
那時已經被“盡職盡責”的丈夫安排好保護在帳里了,除了幫夏油縫了半只胳膊為留個全屍添磚加瓦了一下也就沒什麼好講的了。
這又半本《伊利亞特》。
你按下車窗點了根煙。
參與其中又游離在外,好像有點用但說白了一無是處,似乎幫忙了其實丁點價值沒有。
所以總是在爭吵,很任性,想逼著對方證明些什麼,想打破若無其事的表象。
笑死了,你能救的了誰啊。
如果當年壯著膽子牽住男人手的人不是你,隨便是誰,也會這樣稀里糊塗被保護疼愛著,不知幸與不幸的混過去一輩子吧。
車停歪了,你也懶得重倒。煙蒂扔在地上用鞋跟碾滅,邊走邊一條條看信息。走進高專的帳里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沒忍住嘆了口氣。
六
“提前回家沒關系麼。”你坐進副駕,看男人把駕駛座椅調後一大截。
“無所謂。”在調後視鏡。
好像一離開別人的視线就又冷淡下去了——怕是還沒調整切換過來情緒。
剛才當著學生的面明明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掛在你身上了,滿嘴嘟嘟囔囔胡言亂語,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多情真意切似的,好像一切都只是你吃太撐想太多閒來無事的錯覺,雖然這種義務性的恩愛也不知道是要做給誰看。
“在車里抽煙了?”隔了好一會,他問,好看的鼻根都皺了一下。
光顧著盯著看,你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嗯”的回應了。
對方嘴張了張,沒再說話。
遲早自己會被逼瘋吧。你想著,嘆了口氣,把副駕的頭枕轉正到前面。
這麼扎眼的車顯然不是你自己買的。
說起來還抱怨過一通,孩子老公二選一只能再坐下一個,實在不太實用——太烏鴉嘴了,自從說過之後完全沒機會證明這項缺點。
對方解釋說是把你車開壞了賠你的,就別挑剔了。
後來車都開了幾個月才反應過來,那天應該是某個紀念日來著——這種細節越嚴謹越注意是不是才越說明關系流於表面病入膏肓呢,你是這麼想的。
不過自己開的時候不覺得,這車動靜委實是太大了。你撐著臉看舉著手機拍照的路人,下意識的縮了縮,窩著腰背躲起來不想被看到。
“你不坐直了一會又有小女生來搭訕,做老公的會很困擾哦。”
不改戴墨鏡沒人會來搭訕吧。你翻了男人一眼
——所以現在是“應付mode on”了是麼。
“被警察攔住問話解釋也很麻煩吧。”笑了一下。
你知道他笑什麼。
那次被攔住不得不當場“表演”了“蒙眼閱讀”和“看數字”,你在旁邊舉著手機錄像笑得想死,被反復叮囑了“哪怕是超能力者下次開車也必須睜眼”才放你們走的——想起來你也要笑了。
憋住笑坐正了點,沒忍住又擺弄了頭枕幾下。
男人實在太高了,副駕椅背怎麼調都靠不舒服,你單配了個頸枕——倒是他沒坐過幾次車,一起出去也是你坐他開。
“誒,憂太枕過我的小枕頭啦?”
這是什麼話。突然被問到,要不是安全帶綁著搞不好會跳起來。
“哦——,我也覺得沒有。隨口問問嘛。”沒給你細想的功夫就接著說,“你的小枕頭可是從——來沒被人碰過哦。”
另一個在男人車上,他自己開車的時候不多,你也沒什麼機會坐。
怎麼就變成“你的”了權且不說,哪怕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話里帶話什麼意思。
收到一堆小孩們發來的信息本還竊喜了兩分鍾,據說體術課和乙骨對練到開領域的地步了,讓你趕緊過來控制一下這個神經病。
現在聽這意思,哪有什麼吃味到要把過线的男生教訓一頓呐,愛不愛、在不在意什麼的,想來全是自作多情。
對方看中的是五條家的主母干不干淨,有沒有搞出什麼背德性緋聞,說來說去說白了不過是雞巴和逼那檔子事——還真是多慮了。
非要說的話,昨天晚上夢里最後亂七八糟的讓你有點不安,但最強再厲害到毀天滅地也總不能抓著別人夢里犯的錯誤執法吧——好像還真能,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無所謂。”調整了一下心情,想了片刻,你板著臉懟回去,順手打開音響,過來路上播到一半的歌正唱到高潮。
男人沒再說話,跟著唱了一會。
“不用去趟超市?”你解開安全帶,人已經下車了,沒等你。
八輩子沒回去過了,這次到高專轉了一圈嘴一軟就讓小孩們晚上來家里吃飯的。
當時癱在你身上活像渾身被卸了骨頭的家伙哼哼唧唧著“過分誒——難得過幾天二人世界,竟然不陪我去約會——,還要壓榨可憐的老公做飯——”,現在倒是判若兩人舉著鑰匙鎖了車,頭都不回也不等你,回答的干脆利索,“家里吃的多到不行吧。”
一瞬就覺得火再也壓不住了——昨天鬧別扭不就是因為吃東西這點屁事麼,心眼沒屁眼大的家伙到現在說話還夾槍帶棒的——還真是mode on/off收放自如呐,你怎麼就沒那本事。
只感覺各間種種都一股腦的涌上嗓子眼,真的假的對的錯的在意的不在意的,你站在原地扯著嗓子喊,
“已經夠了吧??到底怎麼算完啊,都說是我錯了還有完沒完啊,是不是非要跪下給五條大人磕三個響頭才算啊?不是什麼都無所謂麼,明明什麼都不在意吧,那別管我啊,別管不就好了麼!你裝的不累我他媽都替你累啊!”聲音太大了,車庫里來回來去回聲響的要命,喊完才想起來萬一有鄰居在就麻煩了。
男人站住了會,像在嘆氣,轉身走回來,什麼都沒說,攬住你肩膀往電梯井走。
你掙了兩下,沒成功,張嘴咬在對方胳膊上——倒是把無下限打開啊,沒忍住咬的更用力了點。
嘶了一聲,“你這破脾氣是真要命呐,”結果像拎孩子一樣輕易的把你扛在肩上了,還沒來得及蹬腿,屁股上就狠挨了一巴掌,“沒完沒了的是你吧。”
早受夠了,不理人就忍著,挑毛病就受著,影帝飆戲還得配合——愛誰伺候誰伺候反正你不伺候了。
你邊罵邊把深色制服拍的啪啪響,隔著裙子腿根被掐了一把,你嗷了一聲,才發現好巧不巧,進電梯真遇到鄰居了——
“沒有沒有,家內和我鬧著玩呢。”
什麼啊就這樣和人寒暄起來,倒是快把你放下來啊!
“啊,是,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好屁啊好,當著學生裝模作樣就算了,什麼時候對連臉都認不住的鄰居還要虛以委蛇了,措辭禮貌裝腔作勢的好像真的一樣。
“老婆,和鄰居打個招呼?”
別轉身啊!!
就像知道你在心里正罵什麼似的,打定主意在懲罰你。
羞的簡直想死,硬著頭皮仰著腦袋衝路人問了句好,邊尷尬著衝捂嘴樂的中年婦女梗著脖子陪笑,邊猛拍男人的屁股讓他趕緊放你下來。
“不合適啦,老婆回家再拍也不遲啦——。”
快閉嘴啊王八蛋!!
出電梯掏鑰匙開門換鞋,最後把你扔到沙發上,剛坐在旁邊就攥住你張牙舞爪的手,看起來表情復雜,
“當年剛交往的時候就想問你,明明個子這——麼小,怎麼脾氣這——麼大啊——,”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而且這麼多年了,脾氣還這麼大也就算了,怎麼胸還這——麼小呐?”
你鼓著臉,憋了滿肚子的反駁滿腦袋的質問滿嘴髒話,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他看起來實在太累了。
七
你有一搭沒一搭的呼嚕著男人的頭發,盯著他的發尖發呆。
有點討厭自己了。
剛剛見不鬧騰了便幫你把鞋脫了放好,一矮身就栽在沙發上,明明沙發寬大的很空處多得是,偏要半個身子都壓著你躺下。
重死了,你氣都喘不上來,想了半天還是沒動地方。
前天剛回來,膩歪了沒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昨天就又吵起來,晚上怕也沒睡,今天還去高專了——你想著,指尖在男人眼周撫了撫,大概現在累死了。
但也不能永遠繞著他打轉搖尾巴吧。
這麼想著,下意識的就想起身,才抬起手臂就被拉住問你要干嘛去,自己也沒想好去哪兒,所以什麼都沒答上來,縮著脖子就又恢復原樣了。
沒睜眼,墨鏡隨手擱在茶幾上遙控器邊,放的太靠邊了,也不怕掉下來摔壞。
現在倒不是抱怨的時候——這個人都不想要了,他墨鏡摔不摔壞和你有半毛錢關系。
又不讓走又不說話也不知道干嘛,你倒是能盯著他發一天呆——你干過的,最後還是突發情況男人拍拍屁股敷衍的親親你走了——但這也太卑微了,雖然本來自己就夠卑微了——你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回了幾個小孩的信息。
晚上吃什麼要不要帶點什麼飲料過來這種話,怎麼全發來你這里了,怎麼想都該找那家伙問才對吧。
你平時連廚房都不進的,好像還有誰不知道似的。
“有事?”他仰著脖子眯起眼拖著調子問。
你想了一下,“本家今天也在問晚上能不能‘百忙之中’抽空把混世魔王領走。”回答的干巴巴的。
本想剛一點說“你家”的,話出口就變了。
“不會又得換留袖走一波茶點茶道形式主義寒暄過場吧。”你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回憶了一下還是心有余悸。
上次自己回去辦事就被折騰到半條命都沒了,明里暗里的還來回來去跟你提加茂家如何如何,印象中是你笑著邊喝茶邊說“只要家主願意他想操十個八個‘加茂’都無所謂,各位神通廣大巧舌如簧不如現在就和家主直言”打了個電話開了免提。
沒兩下就被接起來了,不到十分鍾就被拽走了。
穿過前廳園庭時你還抱怨來著,說著上下肅清了怎麼還這麼多封建余孽上躥下跳的,到底清理門戶了沒有啊。
“要當年沒把手弄髒,你哪有現在這樣舒服的太平日子呐,仆のお嫁さん。”
當即心率便拉滿了。
沉默了一會補充說“這種制度從根上爛透了,優秀的會被同化腐蝕、糟糕的會像被塞進溫床不斷放大,不把腐壞的部分全挖出來扔掉怕是不行”的樣子讓你沒憋住當場雞叫,墊著腳抱著他腦袋就一通猛親來著。
男人彎著腰,也沒顧及是不是正被躲在屋里的眼睛們盯著,配合著任你把頭發揉的一團亂。
——不過是想起過去的小事罷了。心如擂鼓的感情來勢洶洶,你就知道自己不爭氣的又開始反向衝刺周而復始。
“我說,”眼前被打了個響指,你回過神腦袋向後一縮,“晚上我去接一趟小崽子就好了吧?別發愁了。”臉頰被捏了一下。
這家伙真的累死活該。
你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本想親一下來著,又實在氣不過,動作做了一半,也就壓在他身上沒再動地方。
“誒?——,是要69嘛?這可是在客廳誒——一會學生們要過來的吧——,不過這種表達感謝的方式老公很受用哦?”
雖然剛剛姿勢可能確實不太雅觀,但實在是太不體諒你的心情了——傻逼東西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又在“被離婚”邊緣走了一遭是吧?
“悟把無下限打開。”
“是什麼新情趣嘛?”
你隨手操起靠墊遙控手機水杯就劈頭蓋臉的扔。
八
“好啦好啦,消氣了吧?”
被像剛洗完澡的小貓一樣用毯子團起來包著手腳都桎住並不是合理的安撫手段。
“……一會悟記得把地擦了。”你憋了半天吐出一句。
男人一邊喊著“完全奴役嘛”一邊答應下來。你懶得搭理他。
“要麼這樣,”見你沒半天沒吭聲便自顧自的開口,“一起說到底因為什麼還在生氣,嗯?”
——他到底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而且這種做法明明是你讀書時候提出來的,當時對方完全沒配合吧。
你說了“因為悟君什麼都不講憋在心里讓人擔心令人火大”,這混球甩回來一句“毛豆生奶油味的限定芭菲售罄非常不爽”,氣的你差點原地蹬腿。
這家伙肯定也想起來了,嘿嘿樂著偷笑。你氣不打一處來的想把胳膊鑽出來打人,被隔著薄毯摟緊了,
“不讓你回高專教書就是這個原因嘛!動不動就對自己老公下狠手,當著學生的面真的很困擾誒——被他們看見你跳起來都拍不到老公腦袋的可愛樣子了!如果哪個思春期男生對你產生了糟糕的念頭做老公的該怎麼辦嘛!——萬一是惠的話當場和孩子斷絕關系什麼的這種話我說不出口哦?”
完全捏造,胡說八道!
而且你明明不用跳也拍的到——你羞的想捂他嘴巴,手腕被攥的更緊了。
空調有點高,毯子裹著渾身冒汗,熱的臉頰發燙。
“一起說嘛,嗯?說嘛,為什麼還鬧脾氣?”亂蓬蓬的腦袋在脖子邊亂蹭,你熬不住點頭,深呼吸了一下,平復心跳,說,
“你不愛我。”
“你怎麼總不吃東西啊,不好好吃東西死掉了怎麼辦嘛,家里不管堆了多少都不記得吃——誒誒誒???又在說什麼啊?!”
他沒說話,臉很臭。
被捏著下巴轉過頭對視,你禮貌的翻了個白眼,並不接話頭,
“我以為關於吃東西這事已經吵夠了。”
想起昨天就頭大。
男人進屋屁股還沒坐熱就開著冰箱門東翻西找了一圈,問你怎麼又堆了那麼多零食點心水果賞味期限都過了還沒吃。
開了太久櫃門,冷蔵庫提示音滴滴滴響的你腦殼疼——又隨手就扔掉了,扔的垃圾桶都滿滿的,像泄憤一樣。
所以到底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等你回來吃”這種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又不缺,又不稀罕,說白了也是知道你不下廚,次次出門前怕你餓死在家提前塞滿的——有孩子了還好一點,總不能帶著小崽子節食。
這幾天崽子不在家結果一沒留神又往事重演了。
解釋什麼好呢?
看到大極殿本鋪的蜂蜜蛋糕會想起悟,拿起壽月堂的抹茶金磚會想起悟,剛吃一粒金澤不室屋的おやつ麩就會想著“等悟回來一起吃好了”轉手放回去——怎麼想都和腦子進水了一樣。
反正也不餓,反正也不急,反正一個人也無所事事,所以什麼時候回來呢。
還是別回來了,回來就找茬,再沒什麼可說的了麼,成天到晚淨挑人毛病。
賞味期限過了又沒壞,在消費期限放壞前吃掉不就好了。
所以倒是趕上一次“賞味期限”啊。
你想。
“不餓。”你說。
“好,你不餓。你是准備絕食死掉當神仙去是吧?”撐著腦袋側著臉看過來,“今天也沒吃飯。”瞥了一眼餐桌,把問句改成陳述句。
“忘了。”你回答的很坦然。就是忘了,一睜眼滿手機都在喊你去高專給瘋狗拴繩,誰顧得上吃飯,你澡都沒洗。
“還又開始抽煙了。”他捏著茶幾上煙盒湊近看了兩眼,變戲法一樣不知道變到哪兒去了,只帶起一點散落在桌上的煙灰。
“夏油給的。”是你搶的。
“你少和他玩。”
“悟訓孩子時也這話。”夏油和両面宿儺有可比性麼。
“那次小崽子手都伸他嘴里了,那玩意吃小孩的好吧?”
說著說著總會跑偏。
上次鬧別扭也是,開始滿心委屈結果倆人說著扯著就胡言亂語,最後扯到如果惠的親爹也復活了能打幾個現在的夏油,你堅持最多打一點二個,他覺得能打三個,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當場決定半夜就衝去夏油家問問當事人的判斷——穿著睡衣開門的夏油讓你們滾,並當面把門甩上。
——你和男人對視一眼,大概想到一塊去了。
“我發?”你邊說著,邊試著把手從薄毯里鑽出來。
“我發。”五條摟著毯子,單手編輯信息,收件人夏油 傑。
等了一會沒回復。
你把手機夠到手里,“我發?”
“我打電話。”對方摟的緊了點,剛撥通就被接起來了
——果然是即食蠶蛹簽收了麼。
那玩意多補啊,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他一會過來?”沒開揚聲器,掛斷電話後你確認了一下。
“嗯,讓傑帶taco來著。”可晚上吃壽喜鍋。
“夏油出發後再去他家?”你眨眨眼。
“等傑快回家時再去。”男人把手機扔到一邊,把頭埋過來,“你去換衣服。”
那不要,你覺得自己這身沒什麼問題。
“不想給他們看……”看不見他的表情。
小時候聽到這種話確實會覺得被獨占被偏愛著心魂蕩漾,現在一把年紀了也就心情復雜,加之反應過來又被照舊打馬虎眼混過去一次,怎麼想都沒了好脾氣,
“悟這是物化女性。”你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才沒有,”頓了一會也沒抬頭,“不然早把你鎖起來了。”
九
屋子很大很大,自己呆著的時候覺得大到簡直能把你吞沒的地步。
晚上起夜去洗手間都要一路小跑處處開燈,怕的無根無源。
有小崽子之後忙亂的會什麼都顧不上,而他在家時面積似乎又變的正好——他在哪里都正正好。
說起來,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
而此時竟然都感覺有點小了。
滿地到處都是半大的小孩們。
規規矩矩坐著的,幫忙的,互相鬧騰著的。
明明是出生入死險象環生的一小撮擁有絕對實力的幸存者,總覺得現在才算解放下來,有了一點點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
因為知道自己此刻是絕對安全的麼,因為清楚正處在強大的庇佑下麼——這種感情你再理解不過,甚至長時間被浸泡其中,已經自然而然的,默認為常態了。
只是自己的問題,習慣性的又是旁觀者視角。
“不在影院,移出來了,在電視旁邊。棘要玩哪個自己開機就好啦,手柄都在架子上。”不知道在忙活什麼,感覺自己像在原地打轉。
找事做,或者正在給自己找事做的過程中。
人人都很高興的時候不該垮著臉,但如果想要不流露出來,又該拿莫名其妙的郁結怎麼辦好。
剛剛洗澡的時候就在想,套衣服的時候也在想,糾結著琢磨著又被糊弄過去了自己真是弱智的時候還在想。
“老師,”
所以被拽著衣角輕聲叫住時才突然回神,嚇了一跳。
腐眼看人基,淫魔看人輕,說不出原因,你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乙骨,這小子現在已經長這麼高了?
“這個。”你愣了愣,手被抓著塞了煙盒和火機,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晚上落在店里了,正好帶來還您。”男孩說,眼睛都笑眯眯的彎著。
成年人失格,這事做的未免太不體面。感覺臉都臊紅了,邊稀慌的道謝邊隨手拉開離得最近的矮櫃抽屜塞進去。
“建議您還是好好藏起來,再讓五條老師發現恐怕又要鬧別扭了。”
——真是借您吉言呐,話音剛落的下一秒,你被捏著後頸拎進廚房時想。
男人半抱著手臂,靠著調理台,掌心向上攤著挑著眉毛看你,像在等著犯人移交贓物。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巨大的中島台與起居室間只隔著長長的餐桌和一點裝飾性隔斷。
心虛的回頭瞥了一眼,暫時還沒被一屋子小孩注意到自己的丟臉實況。
“交出來啦——。憂太又給你了吧,家里的‘違禁品’。”
不好說被哪個詞刺到了,撐著身後的中島台邊緣自然的垂著腦袋不想看對面。
畢竟哪怕已經回到周而復始公轉軌道上了,離心力還是會把人甩遠。
嘆了口氣,撐著膝蓋彎著腰,硬要把臉擠進你視线里似的,哪怕扭過頭別過腦袋還要追著逼你看,“生理期?鬧脾氣沒夠啊——。還要過三四天才到吧,生理。”
抬著胳膊把伸過來的手擋開,“沒有,不在我這,櫃子里,你要沒收就自己去拿。”
“マジかよ……”沒看也知道墨鏡後面的眼睛轉了轉,大概快到忍耐極限了,“這次到底又哪里惹到你了嘛——。”
“這麼多人呢,回頭再說吧。”
轉身想走沒走成,被兩臂扶著桌邊困住,彎腰想鑽出去又被貼的更緊,
“影響人心情啊……你這家伙,不能總突然找茬搞得別人摸不著頭腦就自顧自的走掉吧?會在意的誒。”扣著大理石面板的手向你方向收緊了點,指尖在你手背上劃了劃。
也沒覺得有多在意吧。他這才叫沒事找事找人麻煩。你抵著胸口推了推男人,沒推動,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態度也太差了吧你??”
“是是是,我態度巨——差,真對不起呐五條先生。您現在趕緊聯系童年女神暗戀對象,庵小姐多半會用對待傻逼的態度撫平您心靈的創傷。總算是突然開竅了,上趕的不是好買賣,這麼多年強買強賣我和您在這兒耗功夫呢。”
“??這又是搞的哪一出啊?”
“什麼都沒搞,就是看開了。”你握著對方手腕想把他拽開好讓自己脫離桎梏,“本來喜歡的也不是我,全怪自己從開始就死皮賴臉的纏著您纏個沒沒完沒了,纏出一堆故事支线瘋狂加戲臭不要臉,您還能忍著無視真是受累添麻煩了,我自己可都看不下眼了。想明白了,不愛我拉倒,愛愛不愛,我跑路了。”
“哪怕是可以假裝聽不見的氣話也未免太過分了。說完就完了吧,再說可要追究你了哦?”
“哈?反正我說什麼您也不會好好聽也不會當回事對吧,就盡情插科打諢糊弄人好啦,”你翻了個白眼,剛剛沒拽開,現在攥著手指一根一根掰,“庵前輩雖然是真情實感的討厭您,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對不對,萬一一不小心就兩情相悅百年好合了呢?至於賞味期限過了的點心就不用太在意啦,會自己乖乖進垃圾桶噠——無論什麼原因,過期了就是過期了,過期了就回不去了。”
“伏黑……咱們是不是該撤了?”虎杖從廚房剛溜出來,坐在沙發扶手上,“五條老師他們,完全忘了我還在旁邊幫忙啊!!”
伏黑從屏幕上抬眼看了一下,又收回視线盯著手機,“等會再撤,還沒到時候。”
“還沒到時候??”
“你還沒習慣?”
十
話說出口心髒都猛的嘣嘣跳。幾乎剛閉上嘴就開始後悔——一邊感嘆自己可算說出來了一邊即刻後悔。
怎麼想心里忍不住期待的最理想回答都是“才不是呢我當然只喜歡你啦,全世界最愛你了,現在咱們就解決所有問題,保證以後不繞圈子了”
——仿佛像夢里想屁吃一樣。
別說他了,你都覺得自己有病。
好好的得過且過的日子不過了,非要爭個一二三到底是為什麼——人都是賤種,就是貪心。
剛開始硬是不信命不服輸的要追一個不可能追的到的人,歪打正著追到了,就得寸進尺的什麼都想要,年紀越大還真是越糊塗,要還是讀書的時候,估計這家伙但凡給你個眼神願意和你打一炮,你都能半夜捂著嘴偷笑著樂醒——現在還想要星星要月亮——你已經後悔了,話能咽下去麼?
能收回來麼?
可是不想收回來了。
因為每次都一樣。這麼多年了,每一次崩潰,每一次下定決心,每一次嘗試,最後都殊途同歸。
都一樣。
像塊好不容易燒紅的烙鐵被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只剩下嘶嘶的水氣和炙熱零星的殘跡。
這時候了還要自己再給自己燒熱乎了一遍又一遍的二次加熱麼。
他要走開你好死不死放不下的把人攔住,你要被逼瘋了忍不住了想明白了轉身跑路結果沒走兩步就又忍不住衝回原點——也就自己在反反復復的做不規則线性運動了,他只是站在原地,心情好了就應承一下——哪怕應付都懶得看你表演,結合一下話題。
像今天,像昨天,像過去的每一天。
已經很累很累了。
不是一包煙的事,不是“家”這個字眼,甚至不是垃圾桶里滿滿當當的每一個自己。
相處這麼多年孩子都有了,你卻覺得越來越不懂自己在做什麼——甚至問題的症結不是不懂對方——他想什麼,你早放棄弄明白了。
因為不在意所以才無所謂去留,你在不在身邊對男人沒有區別,索性隨便你一會走一會又死皮賴臉的貼回來,搞不好折騰一圈根本沒發現你已經絕望的逃跑未遂過幾次了——發現了會怎麼樣?
是不放在心上的哦一聲,還是為自己的魅力無限洋洋得意?
“沒辦法嘛,老婆實在太喜歡我了,和我睡過之後完全沒辦法再忍受別的男人了吧?”多半還會錯誤歸因。
之前鬧騰完會講講自己的“心路歷程”,對面聽沒聽著就不好說了,總之剛開始的回復一般是“你這家伙怎麼想這麼多啊”,後面會滿嘴灌話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亂灌,說的你暈暈乎乎直到懵逼忘了自己到底想干什麼,反應過來只想罵人——兩個人里總得有一個對婚姻關系動腦子吧?
他不動你不動還結個錘子婚——仔細一琢磨,強扭的瓜實錘了。
所以你現在什麼都不敢琢磨。
所以又何必每每當著外人的面做出這種親昵的姿態呢。
如果貪心那就貪心一次好了,哪怕早知道答案了,死了心也就老實了。
“……果然是生理期吧??”
果然這家伙是真不走心啊。
你嘆了口氣,掰手指推胸口都又試一遍,還是沒能擠出去。門鈴在響,你說著要去應,對面一點都不配合,還是兩個小孩去接的對講。
“真的,再說吧,現在不方便說這些。”你給自己找了個穩妥的台階下,頭別向一邊下意識的閉起眼。不能看他,看他絕對又會繞回原點。
“沒事,不用再說了。又找茬離婚是吧,可以哦。隔三差五折騰一次我也累的夠嗆呐。”
還是最後說出來了。
想了多少次沒說出口的詞對方這麼輕易的就提出來了,直到最後都低賤的一丁點主動權沒有,簡直更瞧不起自己了。
該覺得如釋重負吧,總算結束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總算得到了。
哪怕心里一沉,呼吸都滯澀著。
沉默了很長一陣,感覺想了很多,腦子卻也沒在轉。也許該叮囑點什麼,但又懶得管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好再講的。
“我現在收拾東西。”你說著,嘗試掙開。有空擺弄手機,倒是抽空放了你啊。
到底搞什麼,你仰起頭看他,“請放開我。”
他還是很好看——用好看這個詞形容實在是太膚淺了,但你已經過了搜腸刮肚窮盡表達能力做夢的年紀。
不應該有人這麼好看的,長成這樣完全就是個禍害,你甚至到現在還會時不時祈禱一下,要是哪天這家伙不這麼完美就好了,喜歡他的人變少些就好了——恨不得他跌進泥沼里,也變得卑微著普通著,和你一樣平凡無奇能彼此直視。
那該多好。
既然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那還是別死纏爛打自找沒趣擔驚受怕了。
“請放開我。”你重復了一遍。
“哦——,”雖然拖著調子回應了但也沒變動作,“那小崽子呢?”
“留給你了。”不然天天看著微縮版給自己找不痛快麼。這個人的話估計養小孩都比你在行,你懶得搞“注意事項”那一套。
“你住這兒,我走,可以吧?”
“不用,我自己找地方。”不然被滿屋子的細節折磨一輩子麼。現在都覺得要喘不上氣了。
“我說,”男人開口,甚至語氣里有笑意,“之前喜歡不喜歡什麼的,有那麼重要?”
十一
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懶得說,你彎著腰准備從男人手臂下鑽出去。
不重要。
剛窩身子就被攔腰摟著抱到中島台上坐下,已經有點煩人了。
“到底想干嘛。”你沒脾氣了。
男人沒什麼表情,視线越過鏡片上沿,眼睛一眨不眨,把話原封不動的拋回來,“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覺得挺沒意思的。”感覺不回答一下可能真得糾纏個沒完。
“所以啊,問你呢。過去喜歡不喜歡,有那麼重要?”這個表情,和這句屁話,都想讓你捅他一刀。
“所以咱們不一樣。對五條先生來說不重要,哪怕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湊活著過好多年——我原來以為自己接受這樣也可以,但最近幾年愈發覺得不太行。年紀大了矯情了,克服了半天也拿自己沒轍。所以就放過我吧。”屁股下面的石質面板冰涼涼的,被激得抖了一下。
“……下個月有家長會哦?”
又開始繞話了是吧,按理說熟能生巧繞這麼多年了不至於前搖長到這種地步,“這不是記得很清楚麼,自己去沒問題吧。”
“馬上能確認術式了誒,不好奇?”
有點想笑了,“孩他爹看一眼就知道的事,倒也沒必要拿出來講。”
“高專空出好幾個——”
“我累了,”你打斷對方,“放過我吧。”
不知道這算什麼,為什麼好不容易說出來只覺得自己都快哭了。
“……抽不抽煙?”
提著口氣鼓著腮幫憋住眼淚,看男人掏出煙盒,取了一支塞你嘴里,火機的火苗在指尖跳了一陣,焰冠搖曳,“湊近點。”他揚了揚下巴示意。
你把嘴邊的煙拿在手里,吐了口氣吹熄火苗,“為什麼呢?”
“因為……你又不開心了?”
把煙拍在桌上,你反手撐著中島台准備跳回地面,被按著肩膀壓回去——是真的有點煩了,下意識的左右看了兩眼刀架的位置,反正這家伙又砍不死——
“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啊非要逼人說……你知不知道自己性格超爛?太爛了——我以為我就算很難搞的那種了誒,誰知道世界上還有你這種人啊?怎麼還有這樣狗脾氣的人呐??”何よ無理矢理に…性格が最悪って知ってるの?
知ってるんじゃ。
さぁあ、仆はもう結構大変なやつだっと思ってるんけど、オマエってさぁあ、ゼ、性格が悪くてたまらん人間もいるなんて
“哦那我還真是抱歉啊!!”氣急眼了你幾乎半個身子趴在台子上夠凶器,刀架還沒碰到就被彈開了,刀具砸在地上嘀哩哐啷響。
“沒別的意思哦,只是上次還是上上次謀殺親夫未遂就把自己劃了個大口子,還要替你包扎,怕疼還要哭,有點麻煩誒——。”
“五條你信不信我空手劈了你??”氣到發瘋抬手就往男人頭上捶,被捏著手腕麻筋卸了力,
“我信啊——,可是為什麼你就死活都不信我現在真的喜歡你呐?”
“之前你就鬧騰過的嘛——,上次還記得用咒力來著,好歹也還是個咒術師誒,怎麼現在已經退化到不抓把刀都不行了啊——。好嘛好嘛,說過的呀,老實說確實小時候無所謂嘛,你當年追人家追的也太緊了,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那隨便就好了嘛,而且確實床上也很合拍——別扭了一會真的掉下來了哦——而且到底有歌姬什麼事啊為什麼每次都要被你拉出來鞭屍嘛——”
“還不是你又不喊‘前輩’交流會又——”
“太弱了喊‘前輩’好丟人的,而且照顧你興趣難道交流會打電動啊——稍微講講道理嘛!都說了小時候無所謂,人是會變的誒——”
“悟也就變得越來越糊弄人了好吧。”
“還不是因為你太難搞——,真的真的很難搞好不好,動不動就鬧脾氣,時不時就板著臉喊‘五條先生’,隔三差五還要找異性喝酒——都說讓你少和傑玩了,完——全一點都不聽老公話啊,誒就沒見過你這種人呐?!拜托憂太看著你點結果還要拉小孩一起抽煙喝酒,你到底什麼情況嘛,真的是太慣著你隨你亂來欠教育了對吧——”
“?”
“想也知道的吧?眼看著不知道小腦瓜里又瞎琢磨什麼呢,又要找傑去嗷嗷哭了,還不如提前找個信得過的孩子看著點——試過問硝子了哦,直接拒絕好麼,說自己不想變得不幸,哎你人緣真的很差誒——等等……”臉頰上的軟肉被掐著,本就已經貼的很近了,“昨天晚上當然是我啊,我啊!在咱們家誒?自己家床上誒??你這家伙什麼情況啊到底?!”
在一起太多年最大的劣勢就是很多時候不用明說都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現在對夏油嚴防死守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當年你年少無知,被威逼利誘哄騙著坦誠交代自己不慎在春夢里拉著人家3P過,以至於險些被就地正法。
所以現在——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你嚷嚷著推人,廚房里的家具都是照著男人身量訂的,中島台又高又寬,半個身子被壓下去貼著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你覺得自己像即將被人體解剖,“家里還有——”
“誒你不會才想起來吧,知道滿屋子人剛剛還那麼鬧騰,”男人單手把你努力撐著的上半身按平,人貼過來,臉蹭著臉,捏著你下巴扭頭,“他們早走了哦?”
門禁都沒進的夏油:“你們……這次想吃什麼?”
“您看著來,我拿了五條老師的卡。”回完信息抬頭確認方向的伏黑給了虎杖一個“早和你說了”的眼神。
十二
“放開。”
心情復雜,感覺像在繞著莫比烏斯環沒完沒了的馬拉松。眼看著要到終點了,連著的卻是另一面,依然無止無休的自我拉扯,又繞回原點。
“不放——。”
拽著手腕拉高,咬著衣領肩帶扯開,語氣里都帶著愉悅。聽起來更糟糕了,又被無視了,總在被無視。
“饒了我吧。”你推不開人,只能盡全力給自己留出一點距離。
“說的好像在欺負你一樣,”沿著脖頸側邊舔到耳根,“好久沒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了啊,有小崽子之後。”
當然是因為正常人不會在床以外的地方做啊?
“明明在家里到處都做過吧,”舌頭舔進耳廓,你聽不清話,滿耳朵水聲,半邊身子都麻癢的在抖,轉而咬住耳垂,說一個詞牙齒尖就磨一下,“客廳、玄關、走廊、客房、書房、陽台、浴室……在廚房也有做過哦?記不記得,嗯?”
怎麼會不記得,唯一一次嘗試下廚就被站著從後面操進去,從此廚藝精進這條路算是直接爛尾。
石質面板粘著皮膚,像燒騰起來,坦白講甚至有點竊喜沒真的到此為止——你是膽小鬼,自我意識永遠在和喜歡的心相互拉扯,並次次以被錘死在原地告終。
“怎麼還濕著,一整天了誒?”你掙扎了一下,象征性的表示要阻止從腿根摸進裙底的手,被壓制的死死的,“昨天真的有被你氣到啊,好端端的又鬧脾氣,抽煙喝酒搞事情。要麼下次再蹦個迪,嗯?五毒俱全都占齊了做新世紀好人妻,讓老公名正言順的操死你然後關起來?”
“悟還不是無所謂的……”你長長的喘出一口氣,手指撥弄著陰唇,扭著屁股不好說是在躲還是在追著,小腹都熱乎乎的。
男人笑了一聲,“所以好好說話不聽,是在等著アングリーセックス啊……我老婆原來有這麼騷的嘛?直說嘛,下次不就知道了……看睡熟了憋了半天只能射你身上誒,誰知道老公的精液都不擦干淨就跑來高專了,那麼明顯的殘滓可被全校都看光了——當然我是大歡迎就是啦——,”邊說就邊掐著外陰扭了一把,“不過怎麼還能惦記著別人嘛,你這家伙是不是就不長記性呐——騷死了內褲都沒穿,哪怕是在家今天也有一大堆學生過來啊,故意的?完全欠操啊你。”
“誰叫悟現在前戲都不做,”咒力又有點相似之處,睡著覺迷迷糊糊辨認錯了還不是很正常。
你只抱怨出口了一半便被壓在桌面上吻,舌頭攪進口腔里呼吸不上來,口水順著嘴角沿著臉頰流,想把人推開點手腕還被掐著,動了動胳膊,只覺得貼著桌面的手臂都粘噠噠的。
“每次都忍不住想快點插進去嘛,反正你水超多的……這就補,嗯?”
“這次准備補幾年的份?”你喘著氣開玩笑問。
“准備用超——高技巧把這麼多年欠的一次性全——部補完哦?”說著人就起身奔冰箱去了。
你忍不住笑出聲,不知道算不算是被氣的。
想著應該整理一下,又有點懶得動,索性活動了一下手腕擦了擦口水把臉遮上了,廚房的射燈太亮,有點晃眼睛。
閉著眼被急吼吼的扯拽開衣物時心都怦怦跳著,感覺有點像第一次做愛的時候——別著腦袋沒敢看你,試探性的問行不行,你剛點頭就被撲倒,不得章法又急不可耐,好不容易發下來的夏季校服都報廢了一套。
當時還沒這麼多苦大仇深的背景故事,除了動靜過大第二天他被夜蛾叫去委婉談話,並因為態度不端正挨了一拳愛的教育——夜蛾不在了,很多人不在了,說忘掉忽略什麼的也太過自私,但人總要生活下去不是麼。
如果不是很清楚的知道對方背負的遠比你要重的多得多,可能也不會這麼好脾氣的一等再等一忍再忍——
胸口一涼,你嚇得翻身要起被推著肩膀按回去,睜眼看發現赤裸的胸口被扣了一盒冰淇淋,
“嘖,”男人癟了癟嘴,歪著腦袋像在觀察融化流動的軌跡,“這盒賞味期限也過了,明明是季節限定的桃子味,很不好買的誒……まぁあ、いいから、賞味期限切れでも、消費期限が切れる前に喰ってあげる♥。うん?バカかよオマエ、好きだから。”
十三
你認為,這麼多年不做前戲其實還是有據可依的。
現在下面在發大水,人形按摩棒還在折磨你。
“悟……別舔了……”乳頭上又沒有冰淇淋,化掉的部分在肚臍聚了一小窪冰涼涼的粉紅色甜汁,被體溫暖熱,從腰側一路粘到桌面上。
男人咬了一下,“可是這里比較甜誒?”抬起眼一臉無辜的說著糟糕的話。陰唇一個勁的蹦著充血,單看這一眼性器就像起火要燒起來一樣,
“就……直接進來吧?”你捂著臉說,下意識的腰都拱了拱,又沾上了更多的糖水。
“不可以吧,冰淇淋還有這——麼多哦?”稍微抬起點身子,男人指尖從上到下劃了一道,伸著舌頭用舌尖舔。
因為根本就沒在“吃”啊?!
“也對,”於是順從的聽取了你的“意見”,捏著半融不融的部分壓著乳頭按下去,“現在開始會認真吃的哦——誒誒,這也算倒膜嘛?老婆你看嘛,你奶頭的冰淇淋倒膜哦?”
舉在臉前的冰淇淋化的飛快,順著指腹手腕流出飽滿桃紅的奶漬。
你是想罵一句的,但實在太想要了,現在就想被填滿,下體簡直餓的像在嚎叫,陰道里一抽一抽抖到痛。
感覺應該是正中下懷了,但隨便吧,反正哪次都沒贏過。
撐起一點身子,胸口小腹的冰淇淋因動作變化正飛快的向下流,開辟出更多甜味的軌跡,從微涼到體溫再燙到灼人,淌著流到下體時更像火上澆油一樣,但顧不上了,你抓著男人的手腕,從臂肘舔舐桃子味的殘汁,吮著沾著弄干淨掌心,最後一口含住所剩不多的冰淇淋和兩指指尖,用舌頭卷著轉了兩圈,還沒多吸就被拽開手親吻起來。
“不做前戲了?”他笑都不憋一下,明晃晃的像在挑釁。
你在男人下唇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這麼多年了還是會害羞,“少廢話,快點……”
“要問清楚哦,確定不做了?誒——,這算不算補齊了嘛,我覺得還遠遠不夠呐?”
“五條!”
“哎,一不高興就喊姓,爽起來就膩膩歪歪叫人家‘最愛的悟’,你說你這個家伙……”
臉都不要了老夫老妻搞點情趣也不放過捉弄你,羞惱的恨不得刀架還在手邊給他來一下。
坐直身子探著胳膊手往襠上摸,隔著褲子揉捻鼓囊囊的一包,被牽著卸了褲帶拽了拉鏈掂在手里,你擼了兩下就往自己下面引,
“前戲做太久有點軟了誒,要老婆舔嘛。”
軟你媽了?
“完全硬了的時候可還要大一些哦?”
摸著良心說說,誰家結婚這麼多年了還次次做口活?
“我老婆就會嘛——,畢竟為這根動動嘴也是值得的,對不對?快點快點,來嘛來嘛,別害羞呀。”
煩死了。
你側著身趴下去一點把陰莖含進嘴里,勃起有一陣子了,有股雞巴味,這混蛋肯定剛才就憋不行了,就等你先投降的。
身上粘粘噠噠的冰淇淋有點變干,揪扯著皮膚發緊,敷衍的縮著腮幫吸了幾下,你拍男人屁股,讓他快點別墨跡了。
“明明就是欠操,還要假裝鬧別扭發脾氣,欺負人嘛。”抱怨著拽著你腿拉著身子在桌上換了個方向就捅進來了。
這句屁話說的有水平,想不發火都不行。
“拔出去。”你忍住不叫瞪著男人。
“又干嘛啊?”深挺在極里側。你仰著脖子,後腦勺重重的在桌面撞了一下。
“誰和你假裝發脾氣了,給我說清楚。”明明興頭上幾乎忘了之前那些糟心事,一句話就勾的人又想起來了。
誰が怒ってるフリをしてたんだ、言ってくれよ
“你啊,”一下。つか、君は
“當然,”一下。もちろんってさぁあ
“沒有啦。”一下。してないよねぇー
“就又在說我不愛你了嘛,時不時就要鬧騰一次呐,懂的啦——。”踹對方的腳被抓著放在胸口,“心給你踩,好不好?”
就會哄騙你。
這次也沒能罵出口。
所以到底敢不敢信呢,就是因為這個人沒個正形,現在這張破嘴里亂七八糟的屁話太多了,甜言蜜語也多玩笑戲弄也多,真話假話都摻雜在一起混淆做一通,結果就是每一句話的分量都變得輕飄飄的。
有意為之吧,但於你而言只是徒增困擾。
“到底要讓人怎麼辦才好啊。”你攬住男人的脖子,把人拉近,眼眶濕漉漉的,原因心境和性交各占一半。
“愛我就好了呀!”
“悟煩死了,誰這麼不幸要愛你……”
“你呀!”仆のお嫁さんっす✨
十四
不想說話了,感覺情緒都變得奇怪起來。
說不上是踏實了還是更不安。
大抵是被察覺到了,男人也只是沉默著操你。
大理石台面被體溫暖熱的地方粘著皮膚被動作帶著拉扯,後背尤其是脊柱位置痛的要命,特別是被拽著腿根拉回桌邊時,活像要被剝下來皮似的。
所以被翻了個面。
更難受。
根本踩不到地面,腰腹要被桌面硌斷般的疼,身上黏糊糊的冰淇淋水粘住桌面摩擦力更大,感覺胸都要被壓擠壞了。
所以說人類發明床這種東西自然是有理由的啊?
正常人當然做愛會在床上做啊?!
痛的頭皮都發麻,手胡亂抓著借力,天知道怎麼拍到水槽開關的,伸縮龍頭最大功率噴出水來,蹦跳著吵鬧著一通亂射,你嚇了一跳因突發情況跟著尖叫,場面一度極其混亂。
男人很快便控制住,攥著龍頭拉高,冰冷的水柱衝在你後背臀縫,粘粘糊糊的體液都衝散了,“我操你都不肯好好叫一聲,還沒剛剛被龍頭射時叫的好聽……都說了你脾氣爛,就別一個勁證明啊!”
“水,冷——”真就像和自來水爭風吃醋一樣的發脾氣猛捅,這下身子被水一衝更滑溜了,饒是這個體位還能在桌上被操的前後晃,你說不清楚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出蹦。
“我看你還是蠻喜歡的誒。”看不見表情但能猜到動作,說著龍頭就被扯拽著往下伸,大功率的水柱直挺挺的對著陰蒂衝,哭著想躲被壓著後腰,只能胡亂蹬懸在案邊的腿。
“ねえねえ、反正已經很亂來了,今天就尿出來吧?這次可沒法用洗床單很麻煩當借口了哦。”
開什麼玩笑,尿在廚房以後做飯的時候不得膈應死。
想是這麼想的,但被念頭激的慌了神,才平撫一點的陰道生來淫蕩的忍不住的抽搐。
你咬著牙說不行,龍頭被拽的更近,直聽到軟管被拉到極限咔嗒一聲,力道更大了,條件反射的躲著向前挪又被按住。
“你又不做飯嘛——,我的話才不會嫌棄哦。倒是自從有了‘不要增加家務’的擋箭牌,這幾年做愛真的是很敷衍啊你。”
“悟……才、敷衍吧?”故意的。
龜頭捅進宮頸口,說一個詞便拔出來捅進去,外口的瓣膜嵌著冠狀溝一下一下肉擠肉,動靜在身體里震顫著共鳴,像收到短刃做生日禮物的小孩來回來去撥弄著刀柄和皮套聽閉合彈出的那聲咔嚓響,身體被完全當作雞巴套子擺弄著聽響玩,“就、騎乘……動都……懶得動。”
“哪次、不是、你動兩下就、沒勁了、老子、肏的你、啊,”慣性似的,自己說話都要卡著點的捅,活像操宮操出樂趣了,惡劣的玩個沒完。
大概知道陰蒂被衝麻了,關了龍頭扔到一邊,管子里的水瀝瀝拉拉的還在流,衝水的背景音去掉後瞬間便安靜的有點不習慣。
被水打濕黏在後背脖子的長發被一縷縷撩開,熱乎乎的舌頭舔在被衝涼的後頸。
你短促的喘息著適應被操弄的頻率,側過腦袋臉頰貼著濕冷的台面,眼睛被水沾著睜不開。
太安靜了,只有水管里最後幾滴水珠緩慢滴落的聲音和濕漉漉的陰囊拍在屁股和腿根的啪塔響。
“滿足我一個願望吧?”男人吻在你側臉上,像再自然不過一般的掐了一把發麻腫脹的陰蒂,“幫我實現的話,老公也滿足你一個,怎麼樣,嗯?”
你一如對方熟悉的那樣哭叫著絕頂,淌出一大片清亮的體液。
願望是希望你也能愛我。
你沒說出口。
十五
“好像不是尿,”被摸了一把逼,湊近聞了聞,沒看見,怕不是還舔了一下,緊張的你人都繃直了,“可是有點想射了啊……為什麼操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開嘛!”
都玩這麼大了還要放哪門子的開啊。
高潮過後有種上頭的眩暈感,還被繼續捅著晃悠,感覺像喝大了似的暈暈乎乎有點想吐。
大概是一直硌著髒器的過,被操吐也太惡心了,你才不要。
想起來做完還得收拾戰場,這一灘狼藉滿屋泡水天知道得擦多久,甚至真要嘔出來了。
“喂喂,你什麼時候收拾過啊,哪次不是做完就睡死過去,喊你吃東西都鬧脾氣的要踹人。”
搞得和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你連翻白眼都沒勁。爽夠了差不多該結束了,胳膊伸到後面去拍男人掐著你腰的手,“可以了,悟記得射外邊。”
“前七後八內射沒關系啦——。”
放屁,那小崽子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要內射自己拿套去。
“嘖,失策,廚房里沒備著誒。”
都說了正常人誰會在這里做愛啊!
還沒來得及叮囑第二遍兩臂就被攥住向後拉扯,身子冷不丁的被拽到拱起來,胯骨硬磕著桌面,恥骨撞上邊緣,骨頭和中島台擠著薄薄的皮肉矬了一下,疼的猝不及防痛叫沒出口就轉音。
“讓老公射里面嘛,好不好?里面太舒服了,這個時候讓人拔出來也太殘忍了誒——。”
扭著身子躲,除了磨的更疼一點幫助都沒有。本來也說不清楚話,還探著手扶著臉頰指頭都捏著舌頭玩,被折到前胸皮肉都抻至極限繃起來了。
“不說話就是同意哦——,はーい、沒有異議,久等了,這就中出你哦。”
厚顏無恥的頂著子宮射了至少四五次,不出所料的被射到連續高潮,翻著白眼被捏著舌頭嗚嗚的發出不明意義的音節,身體自顧自的抖,甚至還顫著又抬高了點。
不知道這次持續了多久,等人脫力的縮成一團時身體里的雞巴已經軟下去了點,正被收縮的陰道連帶著體液一寸寸的往外擠。
“拔出去吧。”推人都懶得抬手了。
“剛射完埋一會都不讓?這樣很容易不滿足誒,會很快又勃起哦?”
歪理邪說。
半軟的陰莖隨著體位變化滑出去了。
男人把你撈起來,撩開頭發親了親額頭唇角,撥弄了一下還立著的乳頭,你條件反射的打顫,陰道都抖了抖,剛射進去的精液好像被擠出來一點,習慣性的拍開他的手,
“別鬧。”
“不做前戲有意見,每次想做後戲又不讓……你反思一下自己好不好?”聽語氣簡直委屈死他了,受了天大的欺負還用身體暖你,放小時候你估計得熱淚盈眶的點頭哭著喊著要做他的狗,但是都這麼多年了還是算拉倒吧。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非要這麼不長眼的喜歡你。
你沒忍住說了前半句。
“拯救世界了?”他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胸口都跟著起伏著。你拍了一巴掌讓男人少說屁話,懶得睜眼,
“悟這輩子拯救完世界搞不好下輩子還得被我攤上,”再來一次可真吃不消。
你又只說了前半句。
“誒,那你真是超——幸運,我都要羨慕了。”
可多少要點臉吧。
被迷迷糊糊套進男人的sweater里時做夢都做一半了。不睡覺?知道你現在沒勁兒出門吧。
“他們估計要吃完了吧?不去夏油家了?”
說這個你就不困了。
十六
“這個時間去葛西是不是太瘋了點……”你猶豫了一下,踢掉鞋,把腿越過排檔赤條條的架在男人腿上。
他看了你一眼,抓著腳踝往上提了提。
踩了腳褲襠上那包東西,想縮回來沒成功,索性就斜靠著了。
拽了把頭枕,腦袋側倚,頭發被大開天窗卷起的晚風吹著亂飛。
“願望是想一起去海邊啊,你自己說的吧。”對方笑了笑,車速稍微快了點,但他的車與車主不相稱的低調,沒什麼動靜,只有明晃晃的遠光燈引著晨曦。
怎麼不說還想抱著他哭來著。那也是“願望”吧。
“不是剛剛在車庫里實現了?”
你翻了個白眼,車震哭的不算。
“好好好,那就不算。”他說,“不過完全沒想到誒,想一出是一出的。”
這個人才有問題吧,又沒有說一定得馬上實現。
“我也想去嘛——。”靜悄悄的街道,連轉向燈的機械聲響都有點吵鬧。
也想半夜翻牆偷偷跑去未開放的公園海邊胡鬧?今天不忙麼?而且你也沒……
“在你眼里我不會是變態吧?也沒說過願望就是把你操尿啊——。”
探了半個身子過去想捂他嘴,總覺得有些話一離開家門再說出口羞恥翻倍,簡直想都不敢多想。
放棄了,好歹還在開車。
只能泄憤的扯了一把安全帶。
“再亂扭車座上要沾的到處都是了哦。”
你氣的喊人,男人隨手開了音響,聲音一並散在黎明。
“錯過日出了。”你檢查了一下,語音信箱有幾條留言,剛點了播放手機就被抽走,
“車上不是喊你看了嘛。”依稀能聽見聽筒里留言的內容。
“不看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來就沒有意義吧。”下次再來?也許有下次?你把鞋拎在手里,踩著細沙自己走了一段,被追上來攬住,
“時間有限誒,”
“……跑到別人家窗戶邊喊‘Hey,Siri’單曲循環《威風堂堂》是非常過分的行為……是悟的點子還是你——”
男人按滅屏幕,語音播放戛然而止。他眨了眨眼,瞳仁里有碧空和你,
“就這里還是礁石後面?”
“那兩個笨蛋一定是又忘記接我了。沒關系。請把B BY B.的巧克力送去我屋里,睡前要吃。”